因为有了爱情,生活才有了调味剂。于是,才有了那么多赏心悦目的诗词歌赋,因为有了感情,辞赋便变得更有味道。虽然纳兰的爱情路十分坎坷,不过还好,在他的内心,始终保存了有关爱情的一点追求,而纳兰又将这点追求,放入了诗词中,时刻提醒自己,原来,爱情并未走远。
这首《清平乐》情辞真切,将相恋之中人们想见又害怕见面的矛盾心情,一一写出。“风鬟雨鬓”,本是形容妇女在外奔波劳碌,头发散乱的模样,可是后人却更喜欢用这个词去形容女子。女子与他相约时,总是不守时间,不能准时来到约会地点。但纳兰在词中却并无任何责怪之意,他言辞温柔地写道: “偏是来无准。”虽然女子常常不守约定时间,迟到的次数很多,但这并不妨碍纳兰对她的宠爱。想到与女子在一起的快乐时光,纳兰的嘴角便露出微笑。“倦倚玉阑看月晕,容易语低香近。”记得旧时相约,你总是不能如约而至。曾与你倚靠着栏杆在一起闲看月晕,软语温存.情意缠绵,那可人的缕缕香气更是令人销魂。如今与你远隔天涯,纵使期许相见,那也是可望而不可即了。从此以后便独自凄清冷落、孤独难耐,面对黄昏、梨花而伤春伤别。
过去的时光多么美好,但是美好总是稍纵即逝在纳兰的回忆里,这份美好过分短暂。好像柔软的风,只是轻微吹过脸庞,便已逝去。“软风吹过窗纱,心期便隔天涯。”与《清平乐》的上片相比,下片的格调昆得哀伤许多,因为往昔的美好回忆过后,必须要面对现实的悲凉。在想过往日与恋人柔情蜜意之后,今日独自一人,看着春光大好,真是格外感伤。纳兰一向是伤春之人,那是因为他内心深处一直藏着一份早已远逝的情感,就如同这春光一样,虽然眼下再怎么美好,总有逝去的那一天。“从此伤春伤别,黄昏只对梨花。”结局就是这样,有时候,人们往往知道结局是无法逆转的,但站在时光的路口,依然想不自量力地去扭转乾坤。
此诗讽隋炀帝效法陈后主骄奢淫逸以至亡国。先写陈后主曾经繁华一时的故宫如今已成荒草废墟。再写隋炀帝步陈后主后尘,极尽奢侈之能事,尤以此之骄奢对比彼之荒墟,这种极大的反差颇具讽刺意味。就如老子所言,物极必反、盛极必衰,当隋炀帝和他的国家走到盛极之时,也就是到了“四方倾动烟尘起”之时。果然,隋朝距离灭亡已经很近很近了,仅仅渡过区区一条西江水隋炀帝就可以去地下找陈后主聊聊荒淫亡国之事了。
据《隋遗录》记载,隋炀帝一日游乐江都时,恍恍惚惚中感觉似与陈后主相遇,二人先以彼此的爱妃相比,然后陈后主又问隋炀帝道:“你的龙舟之游欢乐么?我原来以为你是尧舜那样圣明的君王,今天一看,原来也是个贪图享乐之人。既然你我同是这类人,当年你们父子又凭什么以昏庸无道之罪灭掉我的国家呢?”
“宿云”为夜晚的云气,宿云亭是重庆市开州区盛山的一景观,作者以此寄寓自己,抒发情怀。
“雨合飞危砌”。“合”乃聚集,雨合就是雨大之意,风雨交加。“飞”表明雨在风中飘舞的形态。“危砌”就是高墙,这里指宿云亭,有修建在地势陡峭险峻的危壁上的含义。它描写的是这一场很大的风雨,雨中夹风,风急送雨,风雨交集,笼罩在烟雨朦胧中。表明了此亭的险峻和多雨雾浓的气候特征。
“天开卷晓窗”。“天开”云开雾散。“卷”拉开、卷起的动作。“晓”天亮。本句说明雨后天晴,天空亮堂,卷帘开窗,描绘的是古朴民风。显示城中的居民们拉卷起窗台上的帘子,让窗外的光线照进来,给予室内明亮,引申意义为老百姓渴望当政者带来光明。
“齐平联郭柳”。“齐平”整齐,平正。“联”是连接成一片。“郭”指远处围着城的墙。它指雨停风住,烟雾缭绕的云雾正在渐行散开,俯瞰河边的开州府,遥见城墙和护城河边上的杨柳。隐含着杨柳作为城市绿化和风景树的生态景观。
“带绕抱城江”。“带”是长条物,飘带或彩带。“绕”意弯曲迂回,指的是东河(清江)和南河(澎溪河)。“抱”环抱的意思。“江”指江河,以及长江。把婉亭曲折的河水比作绸带,将城市环抱,两条大河在山脚下(城池)汇集,向东流入长江(虽然曲折坎坷无所畏惧,溪河注江,最后归大海,寓意为大家团结齐心,终究会日子越过越好)。
韦处厚紧扣开州府依山傍水的地理位置特征,从而把山、水以及城联系起来,似乎看到掩映在波光粼粼水中生机苍翠画面,尽享人在画中,画在人中的诗、情、画意。吟诵品味,其乐无穷,我油然而生对千年古诗的感悟:
诗人登山赋诗,寄情于山水之间,文字凝练,内容丰富,讲究对仗、押韵,取材、立意和表现手法清新自然,从这儿可窥探他整个山水诗的文人风骨及艺术风貌。同时,反映到他爱国忧民、深入实地、体察社情,站得高、看得远,顺应自然、随遇而安、不气不馁的内涵和心态;彰显出他寻幽览胜、乐而忘忧,豁达开明、胸襟坦荡,蕴含哲思、旨趣深遂的气度和魅力;体现了他无论身居何处,不畏艰难、斗志昂扬、气势宏大、志气非凡,简直有海阔任鱼跃、天高任鸟飞之韵致和意境。
此词在《阳春白雪》、《翰墨大全》、《花草粹编》等书中皆列入无名氏之作。唯《历代诗余》、《词林万选》题作黄公绍,唐圭璋先生认为此乃失考所致。这首词是思归怀人之作。它之所以由无名氏经过辗转而堂皇地列在著名词人的名下,说明它曾流传很广,并且有着较高的审美价值。
“年年社日停针线,怎忍见、双飞燕?”社日是古时祭祀土神的日子,分春社与秋社,《统天万年历》云:“立春后五戊为春社,立秋后五戊为秋社”,这里指春社。每逢社日,妇女有停针线的习惯,《墨庄漫录》云:“唐宋妇人社日不用针线,谓之忌作。”张籍诗亦云:“今朝社日停针线”,此即诗人所本。诗人一开始就着意于远方的爱妻:在这社日来临,百无聊赖之际,她一定会因思念异乡的丈夫而愁绪万端。由于诗人用春燕的成双反衬夫妻的分离,所以,不用细致的描写,一个忧伤憔悴的思妇的形象便如在目前。“年年”二字下得尤其沉痛,它暗示读者,这对不幸的情侣已经历了长期的别离,今日的忧伤只不过是往昔的延续罢了!
“今日江城春已半,一身犹在,乱山深处,寂寞溪桥畔。”此三句写诗人自身的寂寞,因和意中人凄凉的处境遥相呼应,更显得沉着动人。春日已过大半,自己却仍在乱山深处、溪桥之畔淹留,固守离愁之苦。“乱”字包含了诗人全部的况味,它既意味着身世的孤独,又象征着离愁的紊乱和深重。这样,词中的“乱山”就不仅仅是一个客观存在,同时也是惹起诗人愁思的情感化的产物,它的沉重与凄凉,使我们自然联想到词人精神上的压抑。
“春衫著破谁针线,点点行行泪痕满。”这两句的意思是:春衣已破,谁为补缀?想到此,不由得泪洒春衫。此处看似俚俗,实为诗人的卓越之处。因为词人表达相思之苦,一般不外乎两种情形,或以物喻愁,或直抒胸臆,诗人抛弃了陈旧的套式,从夫妻这一特殊的关系着眼,选择了日常生产中最普通的“针线”情节作为表达情感的契机,这样就具体而不抽象,真切而不矫饰,正如贺裳所评:“语淡而情浓,事浅而言深。”
“落日解鞍芳草岸,花无人戴,酒无人劝,醉也无人管。”这四句是全词的关键所在,也是写得最精彩的片断。它的高妙之处在于把思念之情落实到具体事物上,因此显得充沛之至,缠绵之至。从形式上看,它很像晁补之的《忆少年》起句:“无穷官柳,无情画轲,无根行客,”排句连蝉直下,给人以气势非凡之感。从意境上看,它更接近李商隐的诗句“纵使有花兼有月,可堪无酒又无人”的韵味:当红日西沉,诗人解鞍归来,虽有鲜花,却无人佩戴,以酒浇愁,又无人把盏,醉后更无人照管。这是无比凄楚的情景。于此,诗人的情感恣肆了,笔调放纵了,但读来并不会使人产生轻薄之感,此中奥秘,正如陈廷焯所说:“不是风流放荡,只是一腔血泪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