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文章采用问答的形式对“元年,春,王正月”进行逐层的剖析,阐释了经文中所蕴含的尊周大一统的思想。文章通过“隐公摄政不即位”的这一历史事实,阐明了“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的宗法制度和正名思想。文章跌宕起伏,全无说教之沉闷。
按惯例,《春秋》记述鲁君即位,都有在其即位的首年书“元年,春,王正月,公即位”九字,但记隐公即位,却只有“元年,春,王正月”六字。本篇旨在解释这种书法体例及其原因。前半部分讲体例时,先释“元年”,次释“春”,最后释“王正月”,重点在揭示“王正月”三字所含的尊周大一统的意义后半部分解释不书“公即位”的原因:
一是为了成全隐公的本意,因隐公摄政,并无当国君之意,只是想借此把鲁国治理好,当桓公长大后便把政权交还予他。
二是隐公之所以接受诸大夫的拥戴,自有其良苦用心:桓幼而贵,自己虽长而卑,这种情况国人是不太清楚的,一旦自己辞立,“则未知桓之将必得立也”;如果立桓公,则又恐诸大夫不能拥戴幼君,所以他之立,实为桓而立。既是为桓而立,当然不宜书“公即位”了。
三是说明为什么隐长而贤却不宜立,原来按宗法制的规定,立嫡子只以长而不以贤,立庶子则凭借其母亲地位的贵贱而定。桓公当立是因其母贵,而隐不宜立则是因其母贱,所谓“子以母贵,母以子贵”说的就是这种情况。以上两部分所作的解释实际上反映了儒家尊周大一统的思想以及亲亲贵贵的封建观念。
文章在写法上是先引《春秋》经文,然后逐句作问答式的解释,一问接着一问,流淌着一股穷追不舍的气势,直至把所要发掘的所谓微言大义揭示出来为止。其设问的形式也灵活多变,有“者何”“孰谓”“曷为”“何言乎”“何以”等各式疑问词的组合。但由于过分追求所谓的微言大义,就难免生出牵强附会、词繁意复等瑕疵。如解释为什么不书“公即位”三字,《左传》只用了“不书即位,摄也”,以一“摄”字来说明,文简而意明,也符合《春秋》作者原意;而此篇则衍生出了许多文字,且未必皆是《春秋》作者之意,这也是读者应注意的一点。
此诗前两句写溪口送别,寓己相送之怀,别情与溪水俱长;后两句设想友人远行之累,劝慰友人要宽解自己。此诗连用五个地名,但其诗如行云流水,毫无板滞之感;融情入景,琅琅上口,百读不厌。
“武陵溪口驻扁舟,溪水随君向北流”,写这位朋友自卢溪别后,已来到武陵溪口,沅江的水,流到溪口,称为溪水,他乘的船停在溪口,准备穿过洞庭湖,直奔长江。这时沅江的水仿佛跟着他向北流去,作者送别之情也跟着溪水随友人北流。
这位朋友是到四川去的,进入长江,就要逆流而上,穿过三峡天险,于是作者又进一步关心起入川的友人,在后两句写下了:“行到荆门上三峡,莫将孤月对猿愁”。这两句是想象友人由荆门入三峡的情景。到了荆门,还要沿江西上进入险岩壁立的三峡。这时候“两岸猿声啼不住”,过往的客人听起来就象诉愁啼怨,心情格外紧张。自古以来就有“巴东三峡巫峡长,猿鸣三声泪沾裳”的民谣。想到这里,作者就劝朋友不要对着孤月听到猿声就发愁。末句笔锋一转,由实景的描写转向虚境意愿的描写,更显别后深情。
此诗展开丰富的想象,有意不提卢溪送别的事情,把惜别的深情寄寓在友人别后的甘苦上,设想这位友人在旅途中的种种遭遇。整首诗全是为朋友着想,先想到的是远在武陵溪口停着一条友人北去的小船,从中体现出对友人的殷切期望和怀念。在创作手法,上真是另辟蹊径,别具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