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玕台上晚云平,虎视眈眈隘八宏。
琅玕台上晚云平,虎视眈眈隘八宏。
万里不知人半死,三山空觅草长生。
万里不知人半死,三山空觅草长生。
兆来鬼璧沙丘近,威动神鞭海石惊。
兆来鬼璧沙丘近,威动神鞭海石惊。
书外有书焚不尽,一编圯上汉功名。
书外有书焚不尽,一编圯上汉功名。

qín--línjǐng

lánggāntáishàngwǎnyúnpíngshìdāndānàihóng

wànzhīrénbànsānshānkōngcǎozhǎngshēng

zhàoláiguǐshāqiūjìnwēidòngshénbiānhǎishíjīng

shūwàiyǒushūfénjǐnbiānshànghàngōngmíng

林景熙

林景熙

林景熙(1242~1310),字德暘,一作德阳,号霁山。温州平阳(今属浙江)人。南宋末期爱国诗人。咸淳七年(公元1271年),由上舍生释褐成进士,历任泉州教授,礼部架阁,进阶从政郎。宋亡后不仕,隐居于平阳县城白石巷。林景熙等曾冒死捡拾帝骨葬于兰亭附近。他教授生徒,从事著作,漫游江浙,是雄踞宋元之际诗坛、创作成绩卓著、最富代表性的作家,也是温州历史上成就最高的诗人。卒葬家乡青芝山。著作编为《霁山集》。 ▶ 313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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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箧泪沾臆,见君前日书。
开箧(qiè)¹泪沾臆(yì)²,见君前日书。
译文:打开书箱见你生前书信,不由使我热泪洒在胸前。
注释:梁九:即梁洽。排行第九。古人常以其族中排名称呼其人。¹箧:小箱子。²臆:胸。
夜台今寂寞,犹是子云居。
夜台¹今寂寞,犹是子云居。
译文:置身坟墓你该多么孤寂,门庭萧条依然留在世问。
注释:¹夜台:墓穴。子云居:指西汉文学家扬雄的故居。
畴昔贪灵奇,登临赋山水。
(chóu)¹²灵奇³,登临赋山水。
译文:想那当日你我搜奇猎胜,登山临水吟咏多少诗篇。
注释:¹畴昔:往昔。²贪:嗜好。³灵奇:神奇。这里指自然景观。
同舟南浦下,望月西江里。
同舟南浦下,望月西江里。
译文:南浦之下同把轻舟荡起,西江之上共把明月赏玩。
契阔多离别,绸缪到生死。
契阔¹多离别,绸(chóu)(móu)²到生死。
译文:天南地北你我多次远别,从生到死彼此情意缠绵。
注释:¹契阔:离合,聚散。²绸缪:缠绵。
九原即何处,万事皆如此。
九原¹即何处,万事皆如此。
译文:你的坟墓如今竟在何处,人间万事不过如此这般。
注释:¹九原:九泉、地下。
晋山徒嵯峨,斯人已冥冥。
晋山徒嵯(cuó)¹,斯人已冥冥。
译文:高高晋山仍然耸立世上,我的故友却已葬身九泉。
注释:¹嵯峨:山势高峻。
常时禄且薄,殁后家复贫。
常时禄且薄,殁(mò)后家复贫。
译文:为友生前常常官微禄薄,为友死后家计贫困不堪。
妻子在远道,弟兄无一人!
妻子在远道,弟兄无一人!
译文:妻子儿女相隔多么遥远,更无一个弟兄在你身边。
十上多苦辛,一官常自哂。
十上¹多苦辛,一官常自哂(shěn)
译文:多次上书历尽艰难苦辛,身居微职常常自笑自惭。
注释:¹十上:数次上书。十:言其多。
青云将可致,白日忽先尽。
青云¹将可致,白日忽先尽。
译文:青云之路本已即将登上,谁料白日忽然落下西山。
注释:¹青云:《史记·范雎蔡泽列传》须贾对范雎说:“贾不意君能自致于青云之上。”后世因以青云喻高位。
唯有身后名,空留无远近。
唯有身后名,空留无远近¹
译文:如今只剩身后一点清名,空在世上远处近处流传。
注释:¹无远近:无论远近,到处。

  诗的开头四句言诗人睹物思人,次六句追忆与亡友生前的情谊,以下几句叙述亡友生平之事。这首诗通过对亡友梁九少府一生落拓不遇、不幸早夭的叙述,和对彼此生前深厚交谊的回忆,表达了诗人对亡友极为沉痛哀悼的感情。这篇哭亡友之作,在往事的叙述中间有悲伤的叹息,悲肠九转,一唱三叹,写得沉痛深挚,语言虽然质朴浅显,然内涵醇厚。

  开篇四句,以睹物思人写起。“开箧”见书,说明二人交情深厚。而见“书”思人,愈增哀痛,因此感情无法控制而猛烈迸发出来,不禁悲泪滂沱,湿透胸臆。既紧切题目的“哭”字,又渲染出一种极为悲哀的气氛笼罩全诗,确立了一个“悲”的感情基调。“夜台”即坟墓。“子云居”指扬雄的故居。据《汉书·扬雄传》:“其先出自有周伯侨者,以支庶初食采于晋之扬,因氏焉。”扬在河、汾之间,汉为河东郡扬县(今山西洪洞县东南)。这里一语双关,既点出梁九的墓地在扬雄的祖籍晋地,又暗示出亡友生前门庭萧条,生活清苦,有如扬雄。这两句不写诗人感到挚友亡殁而寂寞,生死茫茫而怅惘,却想象坟墓中亡友的“寂寞,”更显出感情的深婉动人。

  紧接着六句,以“畴昔”二字引出对生前交游的追忆:追忆当年,贪自然之“灵奇”,共“登临”而赋诗;游“南浦”而同舟,泛“西江”而玩月”(南浦、西江均在今武昌一带);虽勤苦(“契阔”即勤苦)多远别,但情深而缠绵(“绸缪”即缠绵)。两联细描高度概括了他们二人相处的欢乐,交情的亲密,乃至生死不渝。这既是对前面“泪沾臆”的补充说明,又反衬出痛失故友的巨大悲伤。

  “九原”(即九泉)以下四句,先以“即何处”领起:意思是:亡友不知在何处?人间“万事”都是如此渺茫难求,只有“晋山”(指太行山)高耸入云,而梁九少府却深居于九泉!以自然的永恒,反衬出人生的无常,流露出对梁九少府一生不幸遭遇的同情和人世不平的愤怨。

  “常时禄且薄”以下,主要通过叙述梁九少府的生平,委婉揭示出当时社会对贤士的排斥和压抑,将哀伤之情抒发得更为深婉诚挚。生前“禄薄”,死后更为“贫困”;妻子远离他乡,又无弟兄扶持。描述梁九生前死后家计的贫寒孤寂,其惨痛之状犹如雪上加霜。最后六句,再写他生前仕途的坎坷:曾“十上”奏疏,“苦辛”国事,但不为所纳。长期身居微官,沉沦下僚,令人悲愤不平。“青云”(喻高官显位)虽有可致之期,但不幸却如“白日”西沉,早离人世。如今虽有清名“空留”人世,为“远近”所晓,但大志未展,功业未成,实是徒有虚名,于“实”无补。沉痛之情,溢于言表。

  此诗感情极为深婉绵长,个中原因固然应归于梁九少府的一生确系“命途多舛”,催人泪下,更为重要的是,写梁九的一生所历,实际也是诗人遭际的写照。高适“喜言王霸大略,务功名,尚节义”。但蹉跎半生,到处碰壁,甚至“求丐取给”(《旧唐书·高适传》)。因此在“哭”亡友的同时,不由得联想到自身的困顿,自然有切肤之痛,故感情格外酸楚动人。通篇以痛哭为诗,首先从睹物思人写起,“哭”字领起全篇。然后追叙生前相处的欢乐,接着“九原”以下四句议论,对梁九的不幸深为同情,对社会的不平,悲愤难禁。然后再叙写他生前死后家计的贫苦冷寂,一生仕途的坎坷不平和英年早逝,寄寓了深深的慨叹和惋惜。最后两句再转入议论,以实绩与“空”名对比,将哀伤之情抒写得更为深沉绵长。

参考资料:
1、 《唐诗鉴赏辞典补编》.四川文艺出版社,1990年版,第188-189页

dānliángjiǔshǎo--gāoshì

kāiqièlèizhānjiànjūnqiánshū

táijīnyóushìziyún

chóutānlíngdēnglínshānshuǐ

tóngzhōunánxiàwàngyuè西jiāng

kuòduōbiéchóumóudàoshēng

jiǔyuánchùwànshìjiē

jìnshāncuóérénmíngmíng

chángshíqiěbáohòujiāpín

zizàiyuǎndàoxiōngrén

shíshàngduōxīnguānchángshěn

qīngyúnjiāngzhìbáixiānjǐn

wéiyǒushēnhòumíngkōngliúyuǎnjìn

南山塞天地,日月石上生。
南山¹²天地,日月石上生。
译文:终南山高大雄伟,塞满了整个天地,太阳和月亮都是从山中的石头上升起落下。
注释:¹南山:指终南山。²塞:充满,充实。
高峰夜留景,深谷昼未明。
高峰夜留景¹,深谷昼(zhòu)未明。
译文:当终南山其他地方都已被夜色笼罩时,高高的山峰上还留着落日的余晖;而当终南山其他地方都已经洒满阳光时,深深的幽谷中还是一片昏暗。
注释:¹高峰夜留景:《全唐诗》此句下注:“太白峰西黄昏后见馀日。”
山中人自正,路险心亦平。
山中人自正,路险心亦平。
译文:终南山矗立在那儿不偏不斜,山中居住的人也和这山一样爽直正派,虽然山路陡峭,崎岖不平,但他们却心地平坦,从不会有路险身危的感觉。
长风驱松柏,声拂万壑清。
长风驱松柏,声拂万壑(hè)清。
译文:山高风长,长风吹动松柏,松枝松叶在风中呼呼作响,松涛回荡在千山万壑之间,十分清脆激越。
即此悔读书,朝朝近浮名。
即此悔读书,朝朝近浮名。
译文:来到终南山见到如此险绝壮美的景色,我真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刻苦读书,天天去追求那些虚名浮利。

  此诗载于《全唐诗》第三百七十五卷。陕西师范大学文学研究所所长、博士生导师霍松林教授认为欣赏这首诗,必须紧扣诗题“游终南山”,切莫忘记那个“游”字。

  韩愈在《荐士》诗里说孟郊的诗“横空盘硬语,妥帖力排奡”。“硬语”的“硬”,指字句的坚挺有力。这首《游终南山》,在体现这一特点方面很有代表性。

  就实际情况说,终南尽管高大,但远远没有塞满天地。“南山塞天地”,的确是硬语盘空,险语惊人。这是作者写他“游”终南山的感受。身在深山,仰望,则山与天连;环顾,则视线为千岩万壑所遮,压根儿看不见山外还有什么空间。用“南山塞天地”概括这种独特的感受,虽“险”而不“怪”,虽“夸”而非“诞”,非常“妥帖”。

  日和月,当然不是“石上生”的,更不是同时从“石上生”的。“日月石上生”一句,的确“硬”得出奇,“险”得惊人。然而这也是作者写他“游”终南山的感受。日月并提,不是说日月并“生”;而是说作者来到终南,既见日升,又见月出,已经度过了几个昼夜。终南之大,作者游兴之浓,也于此曲曲传出。身在终南深处,朝望日,夕望月,都从南山高处初露半轮,然后冉冉升起,这就像从石上“生”出来一样。张九龄的“海上生明月”,王湾的“海日生残夜”,杜甫的“四更山吐月”,都与此同一机杼。孤立地看,“日月石上生”似乎“夸过其理”(《文心雕龙·夸饰》),但和作者“游”终南山的具体情景、具体感受联系起来,就觉得它虽“险”而不“怪”,虽“夸”而非“诞”。当然,“险”“硬”的风格,使它不可能有“四更山吐月”“海上生明月”那样的情韵。

  “高峰夜留景,深谷昼未明”两句的风格仍然是“奇险”。在同一地方,“夜”与“景” (日光)互不相容;作者硬把它们安排在一起,突出一个“奇”字。但细玩诗意,“高峰夜留景”,不过是说在其他地方已经被夜幕笼罩之后,终南的高峰还留有落日的余辉。极言其高,又没有违背真实。从《诗经·大雅·崧高》“崧高维岳,骏极于天”以来,人们习惯于用“插遥天”、“出云表”之类的说法来表现山峰之高耸。孟郊却避熟就生,抓取富有特征性的景物加以夸张,就在“言峻则崧高极天”之外另辟蹊径,显得很新颖。在同一地方,“昼”与“未明”(夜)无法并存,作者硬把二者统一起来,自然给人以“险”的感觉。但玩其本意,“深谷昼未明”,不过是说在其他地方已经洒满阳光之时,终南的深谷里依然一片幽暗。极言其深,很富有真实感。“险”的风格,还从上下两句的夸张对比中表现出来。同一终南山,其高峰高到“夜留景”,其深谷深到“昼未明”。一高一深,悬殊若此,似乎“夸过其理”。然而这不过是借一高一深表现千岩万壑的千形万态,于以见终南山高深广远,无所不包。究其实,略同于王维的“阴晴众壑殊”,只是风格各异而已。

  “长风驱松柏”,“驱”字下得“险”。然而山高则风长,长风过处,千柏万松,枝枝叶叶,都向一边倾斜,这只有那个“驱” 字才能表现得形神毕肖。“声”既无形又无色,当然不能看见它在“拂”。“声拂万壑清”,“拂”字下得“险”。然而那“声”来自“长风驱松柏”,长风过处,千柏万松,枝枝叶叶都在飘拂,也都在发声。说“声拂万壑清”,就把万顷松涛的视觉形象和万壑清风的听觉形象统一起来了。

  这六句诗插在这中间的两句,以抒情为主。“山中人自正”里的“中”是“正”的同义语。山“中”而不偏,山中人“正”而不邪;因山及人,抒发了赞颂之情。“路险心亦平”中的“险”是“平”的反义词。山中人既然正而不邪,那么,山路再“险”,心还是“平” 的。以“路险”作反衬,突出地歌颂了山中人的心地平坦。

  硬语盘空,险语惊人,也还有言外之意耐人寻味。赞美终南的万壑清风,就意味着厌恶长安的十丈红尘;赞美山中的人正心平,就意味着厌恶山外的人邪心险。以“即此悔读书,朝朝近浮名”收束全诗,这种言外之意就表现得相当明显了。

参考资料:
1、 萧涤非 等 .唐诗鉴赏辞典 .上海 :上海辞书出版社 ,1983 :733-734 .

yóuzhōngnánshān

mèngjiāo tángdài 

nánshānsàitiān yuèshíshàngshēng 
gāofēngliúyǐng shēnzhòuwèimíng 
shānzhōngrénzhèng xiǎnxīnpíng 
chángfēngsōngbǎi shēngwànqīng 
huǐshū zhāozhāojìnmíng 
今夕何夕岁云徂,更长烛明不可孤。
今夕何夕岁云徂(cú)¹,更长烛明不可孤²
译文:一年即将过去,今夜便是除夕;烛火明亮,黑夜漫长,不能辜负了这大好时光。
注释:¹岁云徂:一年即将过去。云,语助词。徂,逝,过去。²孤:负,孤负,徒然错过。
咸阳客舍一事无,相与博塞为欢娱。
咸阳¹客舍一事无,相与博塞(sāi)²为欢娱。
译文:我在咸阳客馆里什么事情都没得做,与朋友一起赌博聊取欢乐。
注释:¹咸阳:唐代县名。《唐书》:“武德元年,析泾阳始平置咸阳县,属京兆府。”²博塞:古时赌输赢的游戏。
冯陵大叫呼五白,袒跣不肯成枭卢。
冯陵¹大叫呼五白²,袒(tǎn)(xiǎn)³不肯成无(xiāo)
译文:意气昂扬地大声喊“五白”,露着胳膊光着脚使出全身的劲头可就是中不了胜采。
注释:¹冯陵:意气昂扬貌。²五白:五子皆白,樗补(赌具)的贵采。³袒跣:袒胸赤足。⁴无卢:樗捕的两种胜采。么为无,最胜;六为卢,次之。
英雄有时亦如此,邂逅岂即非良图。
英雄有时亦如此,邂(xiè)(hòu)¹岂即非良图。
译文:英雄有时也是如此,偶然下笔大赌注怎能就说不是个好主意!
注释:¹邂逅:此为偶然之意。
君莫笑,刘毅从来布衣愿,家无儋石输百万。
君莫笑,刘毅从来布衣愿,家无儋石输百万¹
译文:请您别笑,当年刘毅只想当个普通百姓,成为英雄之前家中穷得存不了两石米,却敢用百万铜钱下赌注。
注释:¹“刘毅”二句:《南史》载:“刘毅家无儋石储,樗补一掷百万。”儋石,两石,十斗为一石。刘毅,东晋人,家贫,后与刘裕起兵反抗桓玄之乱,建功。

  这首诗描写的是除夕时诗人在长安客舍与众人赌博的场景,表现了诗人年轻时的豪放气概。 全诗描写生动,语言豪壮,洋溢着粗犷豪迈的浪漫气息。

  第一联是开篇语。除夕之夜,想找乐子。大年三十,厅堂里明烛高烧,不能辜负这美好的夜晚。要是不怕亵读“诗圣”头顶上的灵光,想象一下作为赌徒的杜甫的形象和神情,那该是多么有趣,多么令人目瞪口呆。

  第二联切入正题。守岁无事可做,参与赌博。旅客们为了守岁,为了排遣乡愁,在一家可能是兼营赌场的“客舍”里正吆五喝六全神贯注地在大赌而特赌。根据诗中所描述的情况,杜甫他们玩的是一种叫“樗蒲”的赌博。

  第三联描写赌场情景。深夜严寒,室内却温暖如春。赌徒们因胜负时而狂喜时而惊叹,就显得更是燥热。杜甫或许是聚赌的人中最来劲儿的一个。这会儿手气不好,一连掷了几次骰子都不得“贵采”,心里一发急,不觉“五白”“五白”地大呼大叫,袒胸露足地探起身来,正聚精会神地准备孤注一掷,转败为胜。“袒跣不肯成枭卢”用的是《晋书·刘毅传》的典故:“(毅)于东府聚大掷,一判应至数百万,余人并黑犊以还,唯刘裕及毅在后。毅次掷得雉,大喜,褰衣绕床,叫谓同座曰:‘非不能卢,不事此耳。’裕恶之,因挼五木久之,曰:‘老兄(我)试为卿答。’既而四子俱黑,其一子转跃未定。裕厉声喝之,即成卢焉。”杜甫掷不成枭卢,最后一局他大概是赌输了。

  第四联自解赌博行为。杜甫赌输了,便搬出古人的事来自我解嘲,说了一通盲目乐观的豪言壮语,即失意的英雄也会找乐子遣兴。第五联结尾。作者借前人进一步自我开脱:“《南史·宋本纪上》不是说‘刘毅家无儋石之储,樗蒱(即樗蒲)一掷百万’吗?英雄们行事也往往如此,碰上机会,偶然下笔大赌注,这总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啊!”输了还要口出大言,讲一番英雄事业多如赌博的大道理,可见杜甫当年是多么踌躇满志,自命不凡。

参考资料:
1、 韩成武 张志民.杜甫诗全译.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1997:24-25
2、 陈贻焮.杜甫评传(上).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1:100-101
子瞻谪岭南,时宰欲杀之。
子瞻(zhān)¹(zhé)岭南²,时宰³欲杀之。
译文:苏子瞻被贬官到岭南,当宰相的想要把他杀死。
注释:¹子瞻:即苏轼,字子瞻,眉州眉山(今属四川省眉山市)人,祖籍河北栾城,北宋文学家、书法家、画家。²岭南:地区名,指五岭以南地区。³时宰:当时的执政者,指章惇。
饱吃惠州饭,细和渊明诗。
饱吃惠州饭¹,细和渊明诗。
译文:他饱吃了惠州的饭,又认真地和了渊明的诗。
注释:¹饱吃惠州饭:哲宗绍圣元年(1094年),苏轼被贬官,至惠州安置,时达三年。惠州:现今广东省惠州市。
彭泽千载人,东坡百世士。
彭泽¹千载人,东坡百世士。
译文:陶彭泽是千古不朽的人物,苏东坡也是百代传名的贤士。
注释:¹彭泽:地名,在今江西九江东北部。陶渊明曾在此地作县令,因不愿“为五斗米折腰”而辞官归乡。这里以彭泽指代陶渊明。
出处虽不同,风味乃相似。
出处¹虽不同,风味乃相似。
译文:苏的出仕与陶的归隐,情况虽有不同,但两人的风格和情味,却是多么相似啊。
注释:¹处:隐居田园。

  诗题“跋”字表示诗人对苏轼的尊敬。首二句“子瞻谪岭南,时宰欲杀之。”分量极重,也切合事实。“时宰”章悖贬东坡于惠州,自以为东坡在那里既无自由,又不服水土,必死无疑。孰料东坡泰然处之。诗人平淡中概括了苏轼先贬惠州,再贬儋州,已至天涯海角之绝地的经历。“时宰欲杀之”五字,有回拦横截之力,写出诗人对执政者妒能嫉贤、残酷打击的无比愤慨。尤其用一“欲”字点出其用心之狠,而为苏轼抱无尽之同情。状况如此沦落,诗人再用“饱吃饭”与“细和诗”两个生活细节,生动而具体地再现了苏轼超迈洒脱的精神境界。前两句用力之重,恰恰成为后二句的铺垫,造出跌宕悬殊的强烈效果。

  “饱吃惠州饭,细和渊明诗”急转,在“时宰欲杀之”的情况下既不乞怜,也不忧伤,而是“饱吃惠州饭,细和渊明诗”。这是对“时宰”迫害的极大蔑视,也是胸襟开朗、人品卓绝的具体表现。苏轼之所以如此喜爱陶诗,自然不仅由于艺术上的向往,更主要的还在于心灵上的契合。第四句入题。一般的诗人至此,就容易针对《和陶》的内容褒赞开来,而诗人点到即收,忽然跳出,借陶渊明人品赞苏轼,大开大合。

  “彭泽吃载人,东坡百世士”说得非常郑重恳切。从开始的“子瞻”到“东坡”,“渊明”到“彭泽”,从称呼上加以变化。陶渊明见机而作,彭泽令只做一百多天就去官归隐,前人多视他为处士。而苏轼却一生都在宦海浮沉。拿陶渊明喻苏轼,从形迹看,两人截然不司,而他们不以贫富得失萦怀,任真率性而行,则是共同的。所以“出处虽不同”又一反,着一“虽”字以为转折,“风味乃相似”以“乃”字一合作结。“风味”二字含蓄不尽,由读者自去领会。

  苏轼针对陶渊明写的和诗有一百零九首,风格内容多种多样。诗人却紧紧抓住“风味乃相似”这个特点,专写苏轼胸怀。言为心声,其人如此,与陶渊明相似。这是诗人以简驭繁,遗貌取神,探骊得珠之处。而八句之中上下联系数百年,至少有四次转折,这是诗人古体诗短篇的刻意求精之作。诗人崇尚“平淡而山高水深”的风格,这首诗就具有这样的特点。

参考资料:
1、 陶文鹏主编.宋诗精华: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1996.01:第341页
2、 蒋方编选.黄庭坚集:凤凰出版社,2014.10:第27页
三入承明。四至九卿。问书生、何辱何荣。金张七叶,纨绮貂缨。无汗马事,不献赋,不明经。
三入承明¹。四至九卿²。问书生、何辱何荣³。金张七叶,纨(wán)(qǐ)(diāo)。无汗马事,不献赋,不明经
译文:三次做出入皇宫的官,四次做到九卿高官,试问书生,你有什么屈辱之处?又有什么荣耀和美名?朝中那些亲近宠贵的金、张之流,他们的后代能够身服绮儒纨袴,冠戴貂尾缨饰,还不是由于他们会“笃敬寤主”,干些拍马逢迎的勾当吗?而书生你既没有辱马功劳、又不会写些歌功颂德的辞赋献给皇帝,也不会用儒家经书去走送官的捷径。所以没有他们显贵。
注释:¹三入承明:谓三次做出入皇宫的官。承明:指承明庐,汉代是在皇宫任职官员的值班歇宿之处。²四至九卿:谓四次做到九卿高官。九卿:汉代仅次于三公的高级官员。³问书生,何辱何荣:意谓问询儒生,什么是耻辱,什么是光荣。书生:这里指苏轼。⁴金张七叶:金:指.汉武帝的亲信贵臣金日磾和他的子孙后辈。叶:世、代。七叶:即七世。⁵纨绮貂缨:朝廷贵臣的穿戴服饰,这里指显贵大臣。纨绮:指精美的丝织品。貂:貂尾,冠饰。缨:冠带。⁶无汗马事:没有汗马功劳,即未立战功。⁷献赋:古代辞赋家把自己所作的赋颂呈献皇帝,求得赏识。⁸不明经:不明晓儒家的经书。“明经”是古代选官考试的一种科目。
成都卜肆。寂寞君平。郑子真、岩谷躬耕。寒灰炙手,人重人轻。除竺乾学,得无念,得无名。
成都卜肆¹。寂寞君平²。郑子真³、岩谷躬耕。寒灰炙(zhì),人重人轻。除竺(zhú)(qián),得无念,得无名
译文:既然这样,要像汉代蜀人严君平那样,在成都开个问卦店铺,自甘寂寞,或者像西汉末年的隐士郑子真那样在山谷里种田,火炭有不能再燃的时候,有可以取暖的时候,人有显贵与轻贱之分,不如学习、传授佛学,无所牵挂、无所名利。
注释:¹成都卜肆:成都:今四川成都市。卜肆:算卦占卜者的店铺。²寂寞君平:指西汉末年蜀人严君平(名严尊),他自甘寂寞以贫贱清静守。³郑子真:即郑朴,字子真,西汉末年隐士。⁴岩谷:岩洞山谷。⁵寒灰炙手:寒灰:指无火星已完全不能再燃的死灰,喻无法富贵的人。炙手:烘手取暖,喻权势高贵的人;通常以“炙手可热”形容权贵气焰之盛,谓热得烫手。⁶除竺乾学:竺乾:指佛。除:除授。⁷得无念,得无名:谓学习佛学教义获得参透世俗,心中空寂无尘,无所牵挂、无所名利。

  从词题“寓意”来看,这是篇首自我嘲弄、自我哀怨、自我比况并自我排遣的作品。而在自我排解中,似乎还表现出一种自信、自豪,并颇带一点傲骨的韵致。“三人承明。四至九卿。问书生、何辱何荣”?苏轼一生至此已三次进入朝廷作皇帝的近侍之官了。宋哲宗元祐元年(1086年)自登州太守以礼部郎中召回注京,迁中书舍人、任翰林学士知制浩兼侍读;宋哲宗元祐六年(1091年)在杭州太守任时,又被改翰林学士承旨召还,除兼侍读;宋哲宗元祐七年(1092年)八月,又以兵部尚书兼差充南郊卤簿使自扬州召还,导驾景灵宫,迁端明殿学士兼翰林侍读学士,守礼部尚书。所以称“三人承明”。至宋哲宗元祐八年(1093年)八月,苏轼方以端明殿学士兼翰林侍读学士出知定州。以上四次入朝出朝的这些官职,皆属“九卿”之位,故又可称为“四至九卿”。做了这么大的官,又频频出人朝廷,试问“书生”(苏轼自指),你有什么屈辱之处?又有什么荣耀和美名?真是自问得有理,也自问得无愧。如今,苏轼又忽被落两“学士”职贬知英州,一切都落得干干净净,这究竟是为了什么?“金张七叶,纨绮貂缨。无汗马事,不献赋,不明经。”苏轼经过剖心自思,终于找到了个中秘密:朝中那些“亲近宠贵,比于外戚”的金、张之氏,他们能够世世代代身服绮儒纨袴,冠戴貂尾缨饰,还不是由于他们会“笃敬寤主”、干些拍马逢迎的勾当吗?而自己呢?相较之下,却是“拙于谋身,锐于报国”,“赋性刚拙,议论不随”,“直须谈笑于死生之际”,“祸福得丧付与造物”;而自己在武事上又没有什么汗马功劳、不会写些歌功颂德的辞赋献给皇帝,也不会用儒家经书去走送官的捷径。那真是活该如此,自作自受。这种自责自谴,如果说是自谦自卑,还不如说是苏轼刚强正直、嫉恶怨愤的品性表现。

  下片写自己的退隐志向。要像汉代蜀人严君平那样,在成都开个问卦店铺,自甘寂寞;或者像西汉末年的隐士郑子真那样“宕谷躬耕”,即使有炙手可热的权贵逼他出山,也决不屈从。词末苏轼倍发感慨:“寒灰炙手,人重人轻”,世间充满了令人沮丧的贫富贵贱的罪恶差别,应该像《鹤叹》寓言诗中的那只孤傲仙鹤一样:“投以饼饵视若无,戛然长鸣乃下趋!”决然抛却尘世,去做一个“除竺乾学,得无念,得无名”的真正自我解放、无所牵挂、心中空寂无尘的人。

  全词豪气贯注,瘦硬隽拔,字锻句谏,逆挽顿挫,对比鲜明,波澜壮阔。前后呼应,结构严谨。

参考资料:
1、 朱靖华、饶学刚、王文龙、饶晓明.历代名家词新释辑评丛书苏轼词新释辑评.北京:中国书店出版社,2007年1月:1170-1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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