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根一户蟾光溢,分派银河地脉灵。
定与苏仙双橘井,他年续入郦元经。
移根一户蟾光溢,分派银河地脉灵。
定与苏仙双橘井,他年续入郦元经。
张元干

张元干

张元干(1091年—约1161年),字仲宗,号芦川居士、真隐山人,晚年自称芦川老隐。芦川永福人(今福建永泰嵩口镇月洲村人)。历任太学上舍生、陈留县丞。金兵围汴,秦桧当国时,入李纲麾下,坚决抗金,力谏死守。曾赋《贺新郎》词赠李纲,后秦桧闻此事,以他事追赴大理寺除名削籍。元干尔后漫游江浙等地,客死他乡,卒年约七十,归葬闽之螺山。张元干与张孝祥一起号称南宋初期“词坛双璧”。 ▶ 482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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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深宫闭九阍,巫咸不下问衔冤。
上帝深宫¹闭九阍(hūn)²,巫咸³不下问衔(xián)冤。
译文:天帝高高在上,天门紧闭,更不派神巫下凡来问一下刘蕡您的冤情。
注释:刘蕡(fén):字去华,昌平(今北京昌平县)人。唐敬宗宝应二年(826年)进士。李商隐的友人。¹深宫:一作“深居”。²九阍:九重宫门。³巫咸:传说中的古代神巫。
黄陵别后春涛隔,湓浦书来秋雨翻。
黄陵¹别后春涛隔²,湓(pén)³来秋雨翻。
译文:自从去年春天与您在黄陵分别后就一直被滔滔江水阻隔,再也没有见面,一别之后,等来的竟是您客死浔阳的噩耗。
注释:¹黄陵:在今湖南湘阴县北。²春涛隔:言去年黄陵别后,方历一载。时商隐在长安,与蕡所处之地遥隔大江,故云“春涛隔”。³湓问:指江州,即浔阳,今江西九江。刘蕡可能卒于此地。⁴书:此指讣书。从江州传来刘蕡的死讯,正是秋雨降落之时。
只有安仁能作诔,何曾宋玉解招魂?
只有安仁¹能作诔(lěi)²,何曾宋玉解招魂³
译文:我此时只能像潘岳一样空作哀诔之文,却无法为您招魂使您起死回生。
注释:¹安仁:西晋潘岳的字,他长于写作哀诔文。此句以潘岳自喻,说自己只能空作诗文以致哀悼。²诔:古代叙述死者生前事迹,表示哀悼的文体。³招魂:《楚辞》篇名,王逸认为是“宋玉怜屈原魂魄放佚,厥命将落,故作《招魂》”。
平生风义兼师友,不敢同君哭寝门。
平生风义¹兼师友,不敢同君²哭寝门³
译文:刘蕡您平生高风亮节,于我亦师亦友,我不敢与您同列,更不敢在寝外哭悼亡灵。
注释:¹风义:风度节义。此谓以交情而论,我们是朋友;但以风骨气节而论,我则敬之为师。²同君:与您一样,作为同辈。《礼记·檀弓上》载:孔子说:“师,吾哭诸寝;朋友,吾哭诸寝门之外。”即师重于友之意。商隐敬重刘蕡的为人,所以说不敢自居于朋友之列而在寝门以外哭吊他。³寝门:内室的门。

  首联寓言刘蕡被冤贬的情景:高高在上的天帝,安居深宫,重门紧闭,也不派遣巫咸到下界来了解衔冤负屈的情况。这幅超现实的上下隔绝、昏暗阴冷的图景,实际上是对被冤贬的刘蕡所处的现实政治环境一种象征性描写。比起他另外一些诗句如“九重黯已隔”、“天高但抚膺”等,形象更加鲜明,感情也更加强烈。诗人的矛头,直接指向昏聩、冷酷的“上帝”,笔锋凌厉,情绪激愤,使这首诗一开始就笼罩在一种急风骤雨式的气氛中。

  颔联从去年春天的离别写到今秋的突闻噩耗,大中二年初春,两人在黄陵离别,以后就一直没有再见面,故说“黄陵别后春涛隔”。第二年秋天,刘蕡的死讯从浔阳传来,故说“湓浦书来秋雨翻”。这两句融叙事、写景、抒情为一体,具有鲜明而含蕴的意境和浓烈的感情色彩。“春涛隔”,不只形象地显示了别后江湖阻隔的情景,而且含蓄地表达了因阻隔而引起的深长思念,“春涛”的形象,更赋予这种思念以优美丰富的联想。“秋雨翻”,既自然地点明听到噩耗的时间,又烘托出一种悲怆凄凉的气氛,使诗人当时激愤悲恸与凄冷哀伤交织的情怀,通过具体可感的画面形象得到极富感染力的表现。两句一写生离,一写死别,生离的思念更衬出死别的悲伤。感情先由上联的激愤沉痛转为纤徐低徊,又由纤徐低徊转为悲恸激愤,显得波澜起伏。

  前幅由冤贬到死别,在叙事的基础上融入浓厚的抒情成分。后幅转为直接抒情。颈联以擅长作哀谏之文的西晋作家潘岳(字安仁)和“怜哀屈原忠而斥弃,……魂魄散佚”而作《招魂》的宋玉自喻,说自己只能写哭吊的诗文深致哀悼,却无法招其魂魄使之复生。两句一正(只有……能)一反(何曾……解),相互映衬,有力地表达出诗人悲痛欲绝而又徒唤奈何的心情,下句尤显得拗峭遒劲。

  尾联归结到彼此间的关系,正面点出题中的”哭”字。刘蕡敢于和宦官斗争的精神和鲠直的品质,使他在士大夫和知识分子中获得很高的声誉和普遍的崇敬,当时有声望的大臣牛僧孺、令狐楚出镇襄阳、兴元时,都辟刘蕡入幕,待之如师友。诗人和刘蕡之间,既有多年的友谊,而刘蕡的风采节概又足以为己师表,所以说“平生风义(情谊)兼师友”。《礼记·檀弓上》说,死者是师,应在内寝哭吊;死者是友,应在寝门外哭吊。诗人尊刘蕡如师,所以说不敢自居于刘蕡的同列而哭于寝门之外。这两句,不但表达了侍人对刘蕡的深挚情谊和由衷钦仰,也显示了这种情谊的共同思想、政治基础,正因为这样,这首哭吊朋友的诗,其思想意义就远远超越一般友谊的范围,而具有鲜明的政治内容和强烈的政治批判色彩;诗人的悲痛、愤激、崇敬与同情也就不只属于个人,而具有普遍的意义。直接抒情,易流于空泛、抽象,但由于诗人感情的深挚和表达的朴素真切,则显出深沉凝重的效果。

参考资料:
1、 刘学锴 等.唐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1149-1150

liúfén--shāngyǐn

shàngshēngōngjiǔhūnxiánxiàwènxiányuān

huánglíngbiéhòuchūntāopénshūláiqiūfān

zhǐyǒuānrénnéngzuòlěicéngsòngjiězhāohún

píngshēngfēngjiānshīyǒugǎntóngjūnqǐnmén

竹摇清影罩幽窗,两两时禽噪夕阳。
竹摇清影罩(zhào)幽窗¹,两两²时禽(qín)³(zào)夕阳。
译文:竹子在微风中将清雅的影子笼罩在幽静的窗户上,成双成对的鸟儿正在夕阳下尽情地喧噪鸣叫。
注释:¹罩幽窗:竹影笼罩而使窗前幽暗。²两两:成双作对的。³时禽:泛指应时的雀鸟。⁴噪:聒噪、吵扰。
谢却海棠飞尽絮,困人天气日初长。
谢却¹海棠(táng)飞尽絮(xù)²,困人天气³日初长
译文:在这海棠花凋谢、柳絮飞尽的初夏,只觉炎热的天气世人感到乏困,白昼也开始变得漫长。
注释:¹谢却:凋谢、谢掉。²絮:柳絮。³困人天气:指初夏使人慵懒的气候。⁴日初长:白昼开始变长了。
这首诗描绘了春末夏初的景象,同时也借景抒发了人郁郁寡欢的心情。前两句有静有动,表态中的“清影”和“幽窗”动态中的“竹摇”和“鸟噪”,真是绘声绘色。后两句将前句中的烦躁情绪进一步深化,初夏时分海棠花谢了,柳絮也飞尽了,白天越来越长了,实在给人一种“困人”的感觉。全诗寄情绪于景物,淡淡几笔,却极具感染力。

chūxià

zhūshūzhēn sòngdài 

zhúyáoqīngyǐngzhàoyōuchuāng liǎngliǎngshíqínzàoyáng 
xièquèhǎitángfēijìn kùnréntiānchūcháng 
白闻天不言而四时行,地不语而百物生。白人焉,非天地也,安得不言而知乎?敢剖心析肝,论举身之事,便当谈笔,以明其心。而粗陈其大纲,一快愤懑,惟君侯察焉。
白闻天不言而四时行,地不语而百物生。白人焉,非天地也,安得不言而知乎?敢剖(pōu)心析肝,论举身之事,便当谈笔,以明其心。而粗陈其大纲,一快愤懑(mèn),惟君侯察焉。
译文:我听人讲过,苍天闭口不言,却使四季不断运行;大地默默不语,却让万物蓬勃生长。我是普通人,不是天地,怎么能不通过语言表达就让人了解我呢?我就冒昧地向你说出心里活,申述自己立身处事的观点,相当言笑谈心,而粗略地说一大概,以一泄心中的烦闷为快,希望长史明察。
白本家金陵,世为右姓。遭沮渠蒙逊难,奔流咸秦,因官寓家。少长江汉,五岁诵六甲,十岁观百家。轩辕以来,颇得闻矣。常横经籍书,制作不倦,迄于今三十春矣。以为士生则桑弧蓬矢,射乎四方,故知大丈夫必有四方之志。乃仗剑去国,辞亲远游。南穷苍梧,东涉溟海。见乡人相如大夸云梦之事,云楚有七泽,遂来观焉。而许相公家见招,妻以孙女,便憩于此,至移三霜焉。
白本家金陵,世为右姓。遭沮(jǔ)渠蒙逊难,奔流咸秦,因官寓家。少长江汉,五岁诵六甲,十岁观百家。轩辕以来,颇得闻矣。常横经籍书,制作不倦,迄于今三十春矣。以为士生则桑弧蓬矢(shǐ)¹,射乎四方,故知大丈夫必有四方之志。乃仗剑去国,辞亲远游。南穷苍梧,东涉溟海。见乡人相如大夸云梦之事,云楚有七泽,遂来观焉。而许相公家见招,妻以孙女,便憩(qì)于此,至移三霜焉。
译文:我本家住于金陵,属地位较高的世家。外敌侵扰遭难,流落秦地,先辈因官场矛盾而住家中。我少年时代在蜀中生活,五岁背诵甲子,十岁就读诸子文章。古来史事,了解很多。枕边经常放着书籍,不知疲倦地写作诗文,至今已有三十多年。我认为一个有志男儿,要用桑弧蓬矢之类的精良弓箭,敢射天地四方。应该知道,大丈夫必有辅佐帝王治理天下的宏伟志向。于是持剑而去,离别故土,辞别亲人,远游他乡。足迹所到之处,南至湖南宁远,东至海滨。遇到同乡司马相如《子虚赋》中谈及七泽、云梦之事,故来楚游览。到此以后,被原宰相许圉师招为孙女婿,便就此安家,一住就是三年光景。
注释:¹桑弧蓬矢:古代男子出生,礼官需用桑木做的弓和六支蓬草做的箭,射向天、地、四方,以示之志向远大。
曩昔东游维扬,不逾一年,散金三十馀万,有落魄公子,悉皆济之。此则是白之轻财好施也。又昔与蜀中友人吴指南同游于楚,指南死于洞庭之上,白禫服恸哭,若丧天伦。炎月伏尸,泣尽而继之以血。行路间者,悉皆伤心。猛虎前临,坚守不动。遂权殡于湖侧,便之金陵。数年来观,筋骨尚在。白雪泣持刃,躬申洗削。裹骨徒步,负之而趋。寝兴携持,无辍身手。遂丐贷营葬于鄂城之东。故乡路遥,魂魄无主,礼以迁窆,式昭明情。此则是白存交重义也。
(nǎng)¹东游维扬,不逾一年,散金三十馀万,有落魄公子,悉皆济之。此则是白之轻财好施也。又昔与蜀中友人吴指南同游于楚,指南死于洞庭之上,白禫(dàn)服恸(tòng)哭,若丧天伦。炎月伏尸,泣尽而继之以血。行路间者,悉皆伤心。猛虎前临,坚守不动。遂权殡于湖侧,便之金陵。数年来观,筋骨尚在。白雪泣持刃,躬申洗削。裹骨徒步,负之而趋。寝兴携持,无辍身手。遂丐(gài)贷营葬于鄂城之东。故乡路遥,魂魄无主,礼以迁窆,式昭明情。此则是白存交重义也。
译文:以往旅游扬州,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为全力接济潦倒失意的读书人,耗去资金三十余万。这就是我慷慨解囊,乐于助人的具体表现。 当年曾与四川朋友吴指南同游于楚,指南不幸死于洞庭湖上,我身穿素白丧服痛哭流涕,如同失去亲骨肉兄弟。正值炎热的夏天,伏尸哀哭欲绝,路人听到,都感到十分伤心。为保护指南的尸体,猛虎前来,仍坚守不惧。我将指南暂葬于湖侧,才到金陵游历。数年之后来看,指南筋骨还在,我拭泪持刀,怀着诚敬之情,亲自洗削尸骨,然后包裹好了,背着徒步快走,白天赶路,晚上睡觉,都不离身。靠借账将指南礼葬于武昌城东。故乡路远,指南无亲,我只好以礼迁葬,以显示朋友间的深情。这是我重义交友的又一实例。
注释:¹曩昔:从前。
又昔与逸人东严子隐于岷山之阳,白巢居数年,不迹城市。养奇禽千计。呼皆就掌取食,了无惊猜。广汉太守闻而异之,诣庐亲睹,因举二以有道,并不起。此白养高忘机,不屈之迹也。
又昔与逸人东严子隐于岷山之阳,白巢居数年,不迹城市。养奇禽千计。呼皆就掌取食,了无惊猜。广汉太守闻而异之,诣庐亲睹,因举二以有道,并不起。此白养高忘机,不屈之迹也。
译文:游历结友未打开出路,我就和东严子隐居于岷山之南,过着极为简朴的山野生活,连续几年都没有涉足城市。在岷山饲养了数以千计的奇禽珍鸟,一呼而来,在手掌上啄食,一点也不惊诧。广汉太守听到此事就觉奇异,曾亲自到家拜访,并推荐两人参加有道科的考试,但都谢绝不去。这就表现出我不屈于权贵的高贵品德。
又前礼部尚书苏公出为益州长史,白于路中投刺,待以布衣之礼。因谓群寮曰:“此子天才英丽,下笔不休,虽风力未成,且见专车之骨。若广之以学,可以如比肩也”。四海明识,具知此谈。前此郡督马公,朝野豪彦;一见礼,许为奇才。因谓长史李京之曰:“诸人之文,犹山无烟霞,春无草树。李白之文,清雄奔放,名章俊语,络绎间起,光明洞澈,句句动人”。此则故交元丹,亲接斯议。若苏、马二公愚人也,复何足尽陈?倘贤贤也,白有可尚。
又前礼部尚书苏公出为益州长史,白于路中投刺,待以布衣之礼。因谓群寮曰:“此子天才英丽,下笔不休,虽风力未成,且见专车之骨。若广之以学,可以如比肩也”。四海明识,具知此谈。前此郡督马公,朝野豪彦;一见礼,许为奇才。因谓长史李京之曰:“诸人之文,犹山无烟霞,春无草树。李白之文,清雄奔放,名章俊语,络绎间起,光明洞澈,句句动人”。此则故交元丹,亲接斯议。若苏、马二公愚人也,复何足尽陈?倘贤贤也,白有可尚。
译文:前礼部尚书苏颋为益州长史,我曾于路中投名片拜见,苏以礼相待,十分赏识我的文学天才,对他的属官称赞道:“这位书生,才华杰出,纵笔挥洒。虽然风骨未能定型,但文章气象宏大。若再深造,可与司马相如取得同等成就。”天下具有卓识远见的人,都知道这一评价。 此郡前任都督马正会,是朝廷和地方上的英豪,初次相见,就以礼相待,赞许我是奇异的人才。因此对裴长史之前任李京之说:“他人之文就像山无烟霞,春无草树,淡然寡味。李白的文章,清新雄奇,气势奔放,名篇佳句,接连不断。通篇明晰、畅达,句句动人。”这是我的老朋友元丹丘亲自听到的评论。 假如苏、马两人是愚人,又有什么必要向您陈述呢?倘若是推敬贤人的人,我就有可崇尚之处。
夫唐虞之际,于斯为盛,有妇人焉,九人而已。是知才难不可多得。白,野人也,颇工于文,惟君侯顾之,无按剑也。伏惟君侯,贵而且贤,鹰扬虎视,齿若编贝,肤如凝脂,昭昭乎若玉山上行,朗然映人也。而高义重诺,名飞天京,四方诸侯,闻风暗许。倚剑慷慨,气干虹霓。月费千金,日宴群客。出跃骏马,入罗红颜。所在之处,宾朋成市。故时节歌曰:“宾朋何喧喧!日夜裴公门。愿得裴公之一言,不须驱马将华轩”。白不知君侯何以得此声于壤之间,岂不由重诺好贤,谦以得也?而晚节改操,栖情翰林,天才超然,度越作者。屈佐国,时惟清哉。棱威雄雄,下慑群物。
夫唐虞之际,于斯为盛,有妇人焉,九人而已。是知才难不可多得。白,野人也,颇工于文,惟君侯顾之,无按剑也。伏惟君侯,贵而且贤,鹰扬虎视,齿若编贝,肤如凝脂,昭昭乎若玉山上行,朗然映人也。而高义重诺,名飞天京,四方诸侯,闻风暗许。倚剑慷慨,气干虹霓。月费千金,日宴群客。出跃骏马,入罗红颜。所在之处,宾朋成市。故时节歌曰:“宾朋何喧喧!日夜裴公门。愿得裴公之一言,不须驱马将华轩”。白不知君侯何以得此声于壤之间,岂不由重诺好贤,谦以得也?而晚节改操,栖情翰林,天才超然,度越作者。屈佐国,时惟清哉。棱威雄雄,下慑群物。
译文:贤才在尧舜时代与周朝初期最盛。就在那时,十人之中,尚有一位妇人,此外只有九个贤人而已,由此可知人才难得。我是一个村野布衣,但很有文学才华,希您看重,不要轻意呵叱。您是贵而且贤,威武雄壮。齿如编排整齐的贝壳,皮肤洁白健美,容貌出众,光彩照人。而且,高义重诺的美名传遍京都。各地方长官传闻无不私下赞许。仗剑慷慨行事,气冲霄汉。每月不惜耗资千金,天天宴请众多宾客。出外骑着骏马,归家美女环列。所在之处,宾客众多,喧闹如市。因此,当时人们歌颂道:“宾客多热闹,日夜裴公门。愿得裴公一句话,不须驱马当乘车。”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名声如此之大,难道不是由于重诺好贤和谦虚得来的吗?而到暮年改变操守,倾心文翰,天才高远,超越一般作者。您屈居安州都督的辅佐,但政事清明。威风凛凛,为人所畏服。
白窃慕高义,已经十年。云山间之,造谒无路。今也运会,得趋未尘,承颜接辞,八九度矣。常欲一雪心迹,崎岖未便。何图谤詈忽生,众口攒毁,将欲投杼下客,震于严威。然自明无辜,何忧悔吝!孔子曰:“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过此三者,鬼神不害。若使事得其实,罪当其身,则将浴兰沐芳,自屏于烹鲜之地,惟君侯死生。不然,投山窜海,转死沟壑。岂能明目张胆,托书自陈耶!昔王东海问犯夜者曰:“何所从来?”答曰:“从师受学,不觉日晚”。王曰:“吾岂可鞭挞宁越以立威名?”想君侯通人,必不尔也。
白窃慕高义,已经十年。云山间之,造谒无路。今也运会,得趋未尘,承颜接辞,八九度矣。常欲一雪心迹,崎岖未便。何图谤詈忽生,众口攒毁,将欲投杼下客,震于严威。然自明无辜,何忧悔吝!孔子曰:“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过此三者,鬼神不害。若使事得其实,罪当其身,则将浴兰沐芳,自屏于烹鲜之地,惟君侯死生。不然,投山窜海,转死沟壑。岂能明目张胆,托书自陈耶!昔王东海问犯夜者曰:“何所从来?”答曰:“从师受学,不觉日晚”。王曰:“吾岂可鞭挞宁越以立威名?”想君侯通人,必不尔也。
译文:我私下羡慕长史崇高的节义,已有十年之久,只因为山水阻隔,无从登门拜会。如今幸得良机,得以跟随趋走,会面接谈,已有八九次之多。经常想表白心中所想之事,但因遇到阻碍未能如愿。岂料诽谤之言忽然传开,众人交口毁谤。但恐诬陷不实之词也使您相信,感到震恐,因而逐客。然而自知无罪,为何忧虑耻辱和悔恨。孔子说过:“敬畏天所赋的正理,敬畏有德位的大人,敬畏圣人所说的话。”除此三者,鬼神也不可怕。假使所言属实,罪有应得,则将芳草沐浴,自己真愿退居受刑之地。死生由您处置。若非如此,则逃窜山林海边,辗转死于沟壑之中,怎敢明目张胆地上书,陈述已见呢!昔日王东海问过了宵禁时间的人:“从哪里来?”答道:“向老师求教,不知不觉时间已晚:”王说:“我难道可以鞭挞宁越以树立自己的威风!”想来您是博古通今之人,必不如此的。
愿君侯惠以大遇,洞天心颜,终乎前恩,再辱英眄。白必能使精诚动天,长虹贯日,直度易水,不以为寒。若赫然作威,加以大怒,不许门下,遂之长途,白既膝行于前,再拜而去,西入秦海,一观国风,永辞君侯,黄鹄举矣。何王公大人之门,不可以弹长剑乎?
愿君侯惠以大遇,洞天心颜,终乎前恩,再辱英眄。白必能使精诚动天,长虹贯日,直度易水,不以为寒。若赫然作威,加以大怒,不许门下,遂之长途,白既膝行于前,再拜而去,西入秦海,一观国风,永辞君侯,黄鹄举矣。何王公大人之门,不可以弹长剑乎?
译文:愿您待我以极大的礼遇,宽大为怀,在以前对我厚爱的基础上,再次对我器重。一颗真诚之心能使苍天感动,长虹穿日而过。可效荆轲,直接渡过易水,心中不觉寒冷。假若您不谅解,赫然大怒,不准进门,把我驱逐到遥远的地方去,我将膝行门前,再拜而离去,往西到长安,一览朝廷景象,和您永别,黄鹄高飞。你不能纳贤,为什么别的王公大人之门,我不可以转投呢??
客从长安来,驱马邯郸道。
客从长安来,驱马邯(hán)(dān)¹道。
译文:我这个游客从长安来,策马走上了邯郸道。
注释:¹邯郸:战国时赵国都城,在今河北省邯郸市西南。唐时置邯郸县,即今邯郸市。
伤心丛台下,一带生蔓草。
伤心丛台¹下,一带生蔓草。
译文:令人伤心的是,在那丛台之下,一旦长满了丛生的蔓草。
注释:¹丛台:战国时邯郸的名观之一。
客舍门临漳水边,垂杨下系钓鱼船。
客舍心临漳水边,垂杨下系钓鱼船。
译文:客舍的大门向着漳水边,垂杨下系着钓鱼船。
邯郸女儿夜沽酒,对客挑灯夸数钱。
邯郸女儿夜沽(gū)¹酒,对客挑灯夸数钱。
译文:邯郸的姑娘晚上也卖酒,挑亮灯光对着客人大数钱。
注释:¹沽:卖。
酩酊醉时日正午,一曲狂歌垆上眠。
(mǐng)(dǐng)¹醉时日正午,一曲狂歌垆(lú)²上眠。
译文:已是月上中天,我喝得酩酊大醉,狂歌一曲就在酒垆上酣眠。
注释:¹酩酊:形容大醉。²垆:酒店里安放酒瓮的土台子。

  全诗采用五七言杂用的短古形式。前四句五言叙写自己从长安来驱马邯郸道上的经历和丛台访古的见闻感受。纯用简笔叙事抒情,即使是丛台怀古这样一个可以写一首长篇七古的题目,也只用“伤心丛台下,一带生蔓草”二语轻轻带过。这一方面固然是由于题为“邯郸客舍歌”,前四句主要是用来交代行程,引出“邯郸客舍”,笔墨不宜在丛台怀古上黏滞;另一方面也可能由于在此之前已写过一篇《登古邺城》的登临怀古诗,此处再写丛台访古,意蕴、笔法均易重复。

  后六句改用七言句式,押韵也由前四句之押去声转为平声韵,显示出所写内容、意蕴的转换。五、六句先写客舍所在:门临漳水,水边垂柳挂丝,下系渔船。寥寥二语,信笔点染,风光如画。而这钓鱼船所钓的鱼又正是乡间旅舍现成的下酒佳肴。从而自然过渡到下句的“沽酒”,衔接自然,有神无迹。

  七、八句正面写客舍主人——“邯郸女儿”,却不对她的容貌装束风姿作任何具体描绘,而是别出心裁地选取了一个“夸数钱”的镜头。这位年轻的女店主,一边卖酒,一边在面对客人挑亮灯盏,在灯下数着酒钱。“夸”字或谓是“大”的意思,恐非。夸即夸耀、夸示,“夸”字要和“对客”联系起来品味。这位邯郸女儿生长于客舍,见惯邯郸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客商,有少女的天真无邪,却无半点少女的羞怯,她对自己的经营颇为自豪,竟面对着陌生的旅客在夸耀式地大声数钱,展示自己的业绩。“数钱”的字面也许跟“河间姹女工数钱”有些关系,但“对客挑灯夸数钱”这个细节绝对是来自亲历的生活体验。这幅素描,将“邯郸少女”的神情姿态、口吻性情描绘得生动、逼真而传神,而且把中世纪路边客舍之夜的气氛也渲染得极富情趣,较之前两句纯写客舍景物显得更富生趣。

  在这种气氛熏染下,生性好奇而浪漫的诗人不禁为之心醉。于是而沽酒买醉,痛饮狂歌,喝到尽兴时酩酊大醉,于一曲狂歌声中颓然眠卧于酒垆边。这时一轮明月,正挂中天。这两句写身为客子的诗人身心俱醉的快感,写得情景交融,畅快淋漓,具有浪漫色彩。

  丛台荒芜,表明历史的无情,难免伤心;邯郸姑娘的大方爽直,尚保存一点燕赵儿女的豪爽之气,又留恋不已。这几种复杂的感受,诗人一时难以融和,只好接着酒力去消解,于是就有“一曲狂歌垆上眠”的举动,由此也就使这首诗带有浓郁的浪漫色彩。诗的前后两段,一写邯郸访古,一写客舍夜饮,一简一繁,适成鲜明对照。

参考资料:
1、 刘学锴撰.唐诗选注评鉴 上卷:中州古籍出版社,2013.09:第509-511页
2、 谢楚发 等.高适岑参诗选译.成都:巴蜀书社,1992:138-139
雨后林塘夏亦秋,一葫芦酒在船头。
雨后林塘¹夏亦秋,一葫芦酒在船头。
译文:雨后树林池塘的景色似夏天又似秋天,慢慢一葫芦美酒放在船头。
注释:¹林塘:树林池塘。
醉来深入荷花去,卧看青天飞白鸥。
醉来深入荷花去,卧看青天飞白鸥。
译文:喝醉了就深入到荷花丛中去,躺在船上看天空中白鸥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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