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的前两句上句是叙事,下句是想象中的物象,似乎没有什么议论在内。据《三国志》记载,当时孙权对于刘备,既有戒心,又要结亲,是包藏政治用心的。这一点,周瑜说得很明白:“愚谓大计,宜徙(刘)备置吴,盛为筑宫室,多其美女玩好,以娱其耳目。”这件既是政治手段又像风流韵事的掌故,广为流传,既成了后世小说家的精彩素材,也成了寻常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而与这故事有关的山川土地,也因此而受到人们的重视。
作者写诗并没有把史实简单概括一下完事,而是借令人可以触摸的艺术形象发表议论。“明珠步障幄黄金”这句,既写出孙刘结亲时那种豪华场面:孙夫人使用的步障,是缀满了明珠的;新婚夫妇居住的地方,连帷幄也用黄金来装饰。这种描写,不仅仅是为了铺叙结婚场面的豪华,还含有这种豪华所隐藏的政治用意。诗人是把“史”和“诗”很好地统一起来。
最后两句则是作者对孙权的嘲笑。这里已显出议论的面目。但是它又和一般论史不同。一般论史可以是这样平直地写:“刘备以天下事为重,不因一女子而易其志。”说得准确,没有味道。这里却以唱叹出之。诗人发问道:“谁会为了一个女子而看轻了天下呢?而孙权、周瑜居然想用来换取刘备鼎足三分的决心,结果又如何呢?”写来有顿挫之势,饶有情致。这是从侧面取影,让人们自己去寻思和领悟它的正面意思。这样,它同史论就有灵活与板滞的区别,不是死在议论之下了。
这首词上片王国维用罗袜生尘和金屋藏娇来比喻水仙的姿态,突出了水仙的高洁,不媚世俗。下片王国维写了水仙的处世态度,平静的接受世态的变化,对待世事的变迁。王国维在这首词采取了拟人化的创作风格,同时也是以水仙自比,道出了自己的处世态度。
“罗袜悄无尘”,来自曹植《洛神赋》的“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在这里,王国维则是把水仙比作洛神。因为水仙植于水中,它的幽洁、素雅和清香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清秀脱俗的感觉,与洛神那种飘逸恍惚的仙气有某种相似之处。另外,“罗袜无尘”也暗示了水的澄清净洁。荷花可以“出污泥而不染”,而孤高的水仙却是连栖身之地都不能容忍有一丝污垢的。
“金屋浑难贮”用了“金屋藏娇”的典故。汉武帝表现了与生俱来的豪侈与霸气。水仙连一点儿尘土都不能容忍,怎么可能受人挟制去忍受那满屋的铜臭。
而且不止如此,“月底溪边一晌看,便恐凌波去”。纵然压根就没敢用尘世的金钱和世俗观念亵渎她,纵然你只远远地看上她一眼,她的高洁美丽也往往使你自惭形秽,生怕自己有一点点俗气的流露而使她生厌离去。
这首词到此为止还只是对水仙外观与气质的描写,下片写水仙内心的情思。
“独自惜幽芳,不敢矜迟暮”是说水仙通达自然代谢之理,既珍惜自己生命的美好,又不因这美好的生命终将逝去而自怜自艾。开的时候孤芳自赏,不求人知;去的时候乐天知命,无悲无怨。“却笑孤山万树梅,狼藉花如许”,梅花凋谢的时候是万点飘零,狼藉满地,令人生怜。
在这首词里王国维把水仙写到高洁得不可接近的地步,其中可能也就包含着入世和出世不可两全的悲哀。而这种悲哀,实在并不是他一个人的,而是千百年来所有执著于儒家思想和知识分子共同的悲哀。
前半篇以轻快的笔调写出人们倾城出郊踏青、歌舞宴游欢乐、热闹的情景,犹如一幅赏春风俗画,充满了对美好春日、美好生活的咏赞。开端两句,先点出新春,为“踏青”烘托了气氛,因为踏青是在人日(即正月初七),正是新年初过的时节。“城中”四句,形象地写出了踏青的阉热情况。
后半篇绘声绘色地描写一个道人遮道聚众,粗声大气地吆喝些吉利话,强使路人买他的符书祈福的生动场景,道人骗得金钱,却不过是沽酒买醉而已,还夸说神符灵验。这戏剧性的人物、戏剧性的场景,为春日郊游增添了几分幽默的色彩,令人难忘。
该诗描写了苏轼回忆青少年时在家乡新春之际,与家人及“城中居人”游春踏青的盛况,具有浓郁的乡情。后四句刻画了一位骗钱道人的生动形象,增添了郊游的喜庆气氛。故乡的风俗民情令人倍感亲切,耐人回味。全诗语言浅显,情真意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