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商隐(约813年-约858年),字义山,号玉溪(谿)生、樊南生,唐代著名诗人,祖籍河内(今河南省焦作市)沁阳,出生于郑州荥阳。他擅长诗歌写作,骈文文学价值也很高,是晚唐最出色的诗人之一,和杜牧合称“小李杜”,与温庭筠合称为“温李”,因诗文与同时期的段成式、温庭筠风格相近,且三人都在家族里排行第十六,故并称为“三十六体”。其诗构思新奇,风格秾丽,尤其是一些爱情诗和无题诗写得缠绵悱恻,优美动人,广为传诵。但部分诗歌过于隐晦迷离,难于索解,至有“诗家总爱西昆好,独恨无人作郑笺”之说。因处于牛李党争的夹缝之中,一生很不得志。死后葬于家乡沁阳(今河南焦作市沁阳与博爱县交界之处)。作品收录为《李义山诗集》。 ▶ 534篇诗文
此曲辛辣嘲讽元朝末年世风混浊、官场黑暗,可谓入木三分。作者揭露金钱在主宰着人,锈蚀着人的良心,世道像一盆面糊,是非不分善恶不辨,即便纯洁的人掉进这盆里也必然同流合污。作文章的不过为了谋取钱财,有钱财的人并不把文章放眼里;守规矩的人家为了挣钱,竟让女儿卖身;清廉的官吏遭到不公正的待遇,他们只得装糊涂,因为在官场上越是糊涂越能坐稳自己的交椅。作者一会儿巧用比喻,一会儿直面抨击,或冷嘲,或热讽,就像针灸的高手,针针扎到元王朝吏治昏黑、社会良心泯灭、公道无存的要害上。这说明身处下僚的张可久对社会弊端持有清醒的认识,对现实强烈不满。
元散曲中的愤世、警世之作,白眼向人,不仅感情激切犀利,在语言上也往往表现出冷峻、峭严的倾向。本篇就是具有这种语言风格的名作。
前两句属同一个意思,即是说世风嫌贫爱富。一个意思分作两句说,与其说是强调,毋宁说是宣泄。诗体也有嘲骂之作,却难以脱开“温柔敦厚”的传统影响。而元曲显然不存在这样的限制,在发泄感情上自有无形的优势。
三、四两句是对“见钱亲”的财迷心窍者贪婪攫财的形象描绘。这里的“水晶环”并不表示环质的清白纯净,而是取“环”之圆、取“水晶”之滑,而满足“才沾黏便滚”的条件。“才”字、“便”字,说明了贪取的急不可耐;而“沾黏”与“滚”,又生动地表现了多多益善的聚敛形象。元杂剧中有常见的上场诗:“县官清如水,令史白如面。水面打一和,糊涂成一片。”也是在不动声色的前提下转出意想不到的结果。两者均从“面糊”生发,足见元人趣语的生活化特色。
“文章”等三句鼎足对,围绕社会的拜金主义,作了淋漓尽致的揭露与发挥。“文章”句是说文章本身不值钱,至多只能用来糊糊钱囤子,即只配作为金钱的仆妾。古人有“文章覆瓿”的成语,出自刘歆对扬雄《太玄》的评价:“吾恐后人用覆酱瓿也。”意谓被后人仅仅用来覆盖酱罐。作者这里许是受了“覆瓿”的启发,但“糊了盛钱囤”的含义更觉丰富。“门庭”句是说为了金钱可以不惜自败家声,甚而改门庭为妓院也在所不辞,一个“改”字,含有人心不古的感慨。而“清廉”句则针对官场而发,清廉本当是为官的本分,可当今的官场不仅不需要它充作幌子,而且索性将它塞到钱褡子里去了。这三句将物欲横流、寡廉鲜耻的社会腐败情状描绘得入木三分,是对起首两句断语的生动诠释。
“葫芦提倒稳”一语双关。“葫芦提”是元人指称糊涂的习语,如马致远《夜行船·秋思》:“葫芦提一向装呆。”“语译”即作此解。而它在此处又似可解作提着酒葫芦,与作者在《齐天乐过红衫儿·道情》中的“酒葫芦,醉模糊,也有安排我处”同意。诗人挽澜无方,回天乏术,只能借酒图醉装呆,反倒觉得稳便。这是激愤的反语,却也加重了全曲峻冷的韵味。
这支小令用了多组比喻,而比喻全取市井化的俗语,尖新严冷,带有一种散曲特有的“蒜酪味”。作者向以清词雅语为宗,本曲却一反故常,反映了散曲风格为内容服务的创作规律。
折柳赠别的风俗始于汉人而盛于唐人。《三辅黄图》载,汉人送客至灞桥,往往折柳赠别。传为李白所作的《忆秦娥·箫声咽》“年年柳色,灞陵伤别”,即指此事。这首诗虽未指明地点,从诗意看,写的大概也是灞陵折柳赠别的事。
诗的开头两句在读者面前展现了这样的场景:初春,水边(可能指长安灞水之畔)的杨柳,低垂着像酒曲那样微黄的长条。一对离人将要在这里分手,行者驻马,伸手接过送者刚折下的柳条,说一声:“烦君折一枝!”此情此景,俨然是一幅“灞陵送别图”。
末两句“惟有春风最相惜,殷勤更向手中吹”,就语气看,似乎是行者代手中的柳枝立言。在柳枝看来,此时此地,万物之中只有春风最相爱惜,虽是被折下,握在行人手中,春风还是殷勤地吹拂着,可谓深情款款。柳枝被折下来,离开了根本,犹如行人将别。所以行者借折柳自喻,而将送行者比作春风。这层意思正是“烦君折一枝”所表现的感情之情的深化和发展。诗人巧妙地以春风和柳枝的关系来比喻送者和行者的关系,生动贴切,新颖别致。
这首诗是从行者的角度来写,在行者眼里看来,春风吹柳似有“相惜”之意与“殷勤”之态,仿佛就是前来送行的友人。这是一种十分动情的联想和幻觉,行者把自己的感情渗透到物象之中,本来是无情的东西,看去也变得有情了。这种化无情之物为有情之物的手法,常用于中国古典诗歌中,如唐元稹《第三岁日咏春风凭杨员外寄长安柳》云“三日春风已有情,拂人头面稍怜轻。”宋刘攽《新晴》诗曰:“惟有南风旧相识,偷开门户又翻书。”都是移情于物,中国古代文学评论称为“物色带情”(《文镜秘府论·南·论文意》)。这不是一般的拟人化,不是使物的自然形态服从人的主观精神,成了人的象征,而是让人的主观感情移入物的自然形态,保持物的客观形象,达到物我同一的境地。
末两句之所以耐人寻味,主要是因为采用了巧妙的比喻和物色带情的艺术手法,这正是此诗的成功之处。
本诗是在洛阳送奚三回扬州的诗。主题、结构,和送辛大的诗《都下送辛大之鄂》完全一样。
前四句说扬州是茫茫无涯的水乡,乘船回去都要依仗顺风。我羡慕你从此路回去,不久就可以见到家乡。“朝夕”即“旦夕”,亦即不久”。
下四句说自己也离家已久,恨不能同你一起回南。将来如果你有书信来,我们也许可以在江上会晤。这意思是说:那时我也可能回家了。
这首词写的是淑真小时候关于正月初六那天的美好记忆。
正月初六,月亮细弯,如一钩新镰。“寒玉”本是玉石的一种,即常说的翡翠,这里以“寒玉”指代月亮。“钩寒玉,凤鞋儿小,翠眉儿蹙。”在女孩子眼中,那月牙儿象极了她所穿的三寸凤鞋,象极了那微微蹙起的一弯娥眉。
“闹蛾雪柳添妆束,烛龙火树争驰逐。”“闹娥”与“雪柳”都是古代女子的头部饰物,“闹娥”亦称“夜蛾”、“蛾儿”。用纸做成的灯蛾儿。宋代正月十五元夕夜,盛装女子头插闹蛾、发嵌雪柳,以应时节,盖取蛾儿戏火之意。宋范成大《菩萨蛮》词:“留取缕金幡,夜蛾相并看。”辛弃疾《青玉案·元夕》词:“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宋周密《武林旧事·元夕》:“元夕节物,妇人皆戴珠翠、闹蛾、玉梅、雪柳......而衣多尚白,盖月下所宜也。”
“烛龙”又称“烛阴”或“逴龙”,是北方民族的原始图腾。“火树”原指凤凰木,因其鲜红或橙色的花朵配合鲜绿色的羽状复叶,被誉为世上最色彩鲜艳的树木之一。这里的“烛龙”和“火树”,指的都是元霄节的灯火。
“争驰逐,元宵三五,不如初六。”“元宵三五”就是说元宵节,亦即正月十五,正月十五的月亮,原不似初六那般细眉弯弯,所以,说“弯弯曲”,十五当然不如初六了。
在朱淑真的记忆里,正月初六是个快乐而热闹的日子,连元宵节都比不上。那个时候,待字闺中的少女朱淑真脚穿小凤鞋,戴闹蛾、佩雪柳,和姐妹们在灯火辉煌的街头追逐奔跑,在人流中穿梭,争看那街头的烛龙火树,一派无忧无虑的烂漫与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