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衣匹马忆东征,早岁曾经古北平。此日扬扬持使节,重来屑屑笑儒生。
短衣匹马忆东征,早岁曾经古北平。此日扬扬持使节,重来屑屑笑儒生。
车铃替戾卢龙塞,烟水空濛孤竹城。且喜风尘洽亲故,金樽银烛共相迎。
车铃替戾卢龙塞,烟水空濛孤竹城。且喜风尘洽亲故,金樽银烛共相迎。
长善

长善

长善,字乐初,满洲旗人。官至广州将军。有《芝隐室诗存》。 ▶ 1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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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不胜于胆,逢人空泪垂。
力不胜于胆,逢人空泪垂¹
译文:赤手空拳,难酬报国雄心;遇见朋友,只能流流眼泪。
注释:¹空泪垂:白白地落泪。
一心中国梦,万古下泉诗。
一心中国梦,万古下泉诗。
译文:日思夜想,一心恢复中国;弱肉强食,古今不免同慨。
日近望犹见,天高问岂知。
¹近望犹见,天²高问岂知。
译文:天颜不远,还能盼望得见;苍苍者天,可能预见未来?
注释:¹日:代指皇帝。²天:亦代指皇帝。
朝朝向南拜,愿睹汉旌旗。
朝朝向南拜,愿睹汉旌(jīng)旗。
译文:朝朝暮暮向南膜拜祷告,但愿重见大宋旌旗回来。

yòuèrniánsuìdàn ·

zhèngxiào sòngdài 

shèngdǎn féngrénkōnglèichuí 
xīnzhōngguómèng wànxiàquánshī 
jìnwàngyóujiàn tiāngāowènzhī 
zhāozhāoxiàngnánbài yuànhànjīng 
元丰七年十二月十八日,浴泗州雍熙塔下,戏作如梦令阕。此曲本唐庄宗制,名忆仙姿,嫌其名不雅,故改为如梦令。盖庄宗作此词,卒章云:“如梦如梦,和泪出门相送。”因取以为名云。
元丰七年十二月十八日,浴泗(sì)州雍熙塔¹下,戏作如梦令阕(què)²。此曲本唐庄宗制,名忆仙姿,嫌其名不雅,故改为如梦令。盖庄宗³作此词,卒章云:“如梦如梦,和泪出门相送。”因取以为名云。
译文:元丰七年十二月十八日,在泗州雍熙塔下的浴池洗浴,因有些感想,之后就开玩笑似地写下了这《如梦令》词。这个词牌是唐庄宗创制的,原名《忆仙姿》,因为嫌名字不雅,所以改为《如梦令》。大概是唐庄宗创作的词最后的句子是“如梦如梦,和泪出门相送。”于是拿过来把它作为词牌名。
注释:如梦令:词牌名。又名“忆仙姿”“宴桃源”“无梦令”等。单调三十三字,七句五仄韵一叠韵。¹雍熙塔:塔名,在泗州(今江苏省盱眙县境内)。清康熙初(1680),泗州沉陷于洪泽湖中,塔也随之不复存在。²阕:词曲的一段或一首,这里指词。³唐庄宗:五代时后唐开国皇帝李存勖。
水垢何曾相受。细看两俱无有。寄语揩背人,尽日劳君挥肘。轻手,轻手。居士本来无垢。
水垢何曾相受。细看两俱无有。寄语¹(kāi)²人,尽日³劳君挥肘。轻手,轻手。居士本来无垢。
译文:水和污垢什么时候在一起共存过?仔细看这两个东西在我身上都没有。我告诉擦背的人,劳您整天挥手动肘了。只希望能轻点再轻点,我的身上本来也没有什么污垢。
注释:¹寄语:通常作转告讲,这里是告诉之意。“语”作为记事当是浴时所说,但写词肯定是浴后之事,故用“寄语”。²揩背:揩擦背部。³尽日:犹终日,整天。⁴居士:一指信仰佛教而不出家为僧的人,二是古代称有德才而隐居不仕或未仕的人。这里指苏轼自己,苏轼在贬地黄州东坡居住,故称东坡居士。

  此词表面上是写作者因没有水垢而受到擦背人的重揩而不满,实质是比喻自己秉性高洁,受贬是蒙冤的。全词关键是佛家术语“无垢”,比喻一切本来清净,虽意出禅偈,形象不甚优美,却自有其思想价值和意义。

  此词小序有两层意思:一是写这首词的起因,二是对于词牌“如梦令”来历的介绍。词的正文反映的是:申辩、不满和请求。

  此词字面上可以概括出如下几个方面:一,作者强调自身是洁净的,没有污垢;二,自身洁净的人还是被人动手除垢;三,擦背去垢的人,出手太重;四,表达不满和请求:对身体洁净的人不该出此重手。

  事实上,苏轼是一个爱干净的人,喜欢经常洗浴,而这经常洗浴就不只是为了除垢了,而是为了健康身体和愉悦心情,这成了他的一种生活方式。而这次在泗州的公共浴池里遇到了一个擦背特别用力的人,把他的身体弄痛了,他就戏言地表达了不满,而且还讲了理由。这样的生活趣事,作者随后开玩笑似地写成了词。在深层表达上,这样写的结果,超出了这件事情的本来意思,丰富了内涵,隐含了自己受到了严重的不公平待遇。对于一个蒙冤受贬、被当事者欲置之死地,而皇帝让调离这个贬地的文人来说,一个“又以事不便民者不敢言、以诗托讽,庶有补于国”的人,一个正在被皇帝起用的过渡期的人,显然不仅仅是写这次洗浴。此词明显有这样的意思:不该对身体洁净的人重手去垢,是没有必要的、可笑的。这自然引人联想到苏轼蒙冤贬往黄州的情景、联想到古今社会上的人生。这些都不只是一次洗浴、一次简单的戏作所能解释得了的。而这些,也是词人“戏作”的丰富内涵中的重要一面。

  此词关键在于“无垢”二字,是佛家常用术语,比喻一切本来清净。一般以词说法,了无余蕴。而此词虽意出禅偈,形象不优美,亦无甚诗意,却自有其思想价值和意义。

参考资料:
1、 第二十届苏轼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C].2016:224
2、 吕观仁.东坡词注.长沙:岳麓书社,2005:152-153
3、 刘尚荣 校勘.傅干注坡词.成都:巴蜀书社,1993:1-34
露涤铅粉节,风摇青玉枝。
¹(dí)²铅粉节,风摇青玉枝。
译文:露水洗涤铅粉骨节,微风摇动青色的玉枝条。
注释:¹露:露水。²涤:洗涤。
依依似君子,无地不相宜。
依依似君子,无地不相宜¹
译文:随风飘摇恰似君子,无论哪里都适宜生长。
注释:¹相宜:合适,适宜。

tíngzhú

liú tángdài 

qiānfěnjié fēngyáoqīngzhī 
jūn xiāng 
江南腊尽,早梅花开后,分付新春与垂柳。细腰肢自有入格风流,仍更是、骨体清英雅秀。
江南腊尽,早梅花开后,分付¹新春与垂柳。细腰肢自有入格²风流,仍更是、骨体³清英雅秀。
译文:江南的腊月将尽了,早梅的花瓣已然凋落,刚刚到来的春天,只能寄托到垂柳的身上。它如小蛮一般的枝干,纤细柔美,自有为称道的风流之处。可它最美好的地方,莫过于骨格体态上的清新、俊雅、娟秀无双。
注释:腊:古代在农历十二月合祭众神叫做腊,因此农历十二月叫腊月。¹分付:付托,寄意。²格:格调。³骨体:骨架躯体。
永丰坊那畔,尽日无人,谁见金丝弄晴昼?断肠是飞絮时,绿叶成阴,无个事、一成消瘦。又莫是东风逐君来,便吹散眉间一点春皱。
永丰坊(fāng)¹那畔(pàn),尽日²无人,谁见金丝弄晴昼(zhòu)?断肠³是飞絮(xù)时,绿叶成阴,无个事、一成消瘦。又莫是东风逐君来,便吹散眉间一点春皱。
译文:在永丰坊的一角,终日无人驻足,更无人会看顾留怜于它披拂摇缀的柔丝。最令伤神的就是暮春时节,柳絮漫天,而它披上了清减的绿叶。虽然只有柳絮飘零,再无别事,却让它显得日渐削瘦了。恐怕只有春天里随着它到来的和风,可以吹开紧蹙的柳叶蛾眉吧。
注释:¹永丰坊:地名。在洛阳。²尽日:一整天金丝:比喻柳树的垂条。³断肠:秋海棠花的别。⁴飞絮:飘飞的像棉絮一般的柳树、芦苇等的种子。⁵一成:宋时口语,“渐渐”,指一段时间的推移。

  这首词上片写柳的体态标格和风韵之美。起拍说腊尽梅凋,既点明节令,且借宾唤主,由冬梅引出春柳。以“新春”紧承“腊尽”,写腊月已尽,新春来临,早梅开过,杨柳萌发。柳丝弄碧,是春意繁闹的表征,故说“分付新春与垂柳”。“分付”,交付之意,着“分付”一词,仿佛春的活力、光彩、妖娆,均凝集于垂柳一身,从而突出了柳的形象,赞美了柳的体态。柳枝婀娜,别有一种风流,很似少女的细腰。杜甫《绝句漫兴》早有“隔户杨柳弱袅袅,恰如十五女儿腰”之句。作者正是抓住了这一特点,称颂她有合格入流的独特风韵,并进而用“清英秀雅”四字来品评其骨相。这就写出了垂柳的清高、英隽、雅洁、秀丽,见出她与浓艳富丽的浮花浪蕊迥然不同。作者把握住垂柳的姿质特色,从她的体态美,进而刻画了她的品格美。

  下片转入对垂柳不幸遭遇的感叹。换头三句,写垂柳境况清寂、丽姿无主。长安永丰坊多柳,生永丰园一角的垂柳,尽管明媚春光中修饰姿容,分外妖娆,怎奈无人一顾。诗人白居易写过一首《杨柳枝词》,据唐人孟棨《本事诗》载:白居易有妾名小蛮,善舞,白氏比为杨柳,有“杨柳小蛮腰”之句。白居易年事高迈,小蛮还很年轻,“因为杨柳之词以托意,曰:‘一树春风万万枝,嫩于金色软于丝。永丰坊里东南角,尽日无人属阿谁?’”后宣宗听到此词极表赞赏,遂命人取永丰柳两枝,移植禁中。作者在这里化用乐天诗意,略无痕迹,但平易晓扬的语句中,却藏有探沉的含义。”断肠“四句,紧承上文,写垂柳的凄苦身世,说:一到晚春,绿叶虽繁,柳絮飘零,她更将百无聊赖,必然日益瘦削、玉肌消减了。煞拍三句,展望前景,愈感茫然。只有东风的吹拂,足可消愁释怨,使蛾眉般的弯弯柳叶,得以应时舒展。正如宋初诗人幸夤逊《柳》诗听说:“既待和风始展眉。”这微茫的希望的霞光在何处,“又莫是”便是严峻而无情的回答。

  全章用拟人法写柳,垂柳是词中的“主人公”。它身段苗条。体态轻盈,仪容秀雅。然而却寂寞无主,被禁锢在园林的一角。感受不到春光的温暖,也看不到改变命运的希望。这婀娜多姿、落寞失意的垂柳,宛然是骨相清雅、姿丽命蹇的佳人。词中句句写垂柳,却句句是写佳人:这佳人或许是向苏轼索词的倩奴,或许是与倩奴命运相似的女性。至少可以说,作者是以婉曲的手法,饱和感情的笔墨,描写了一位品格清淑呵命运多舛的少女形象,对之倾注了同情。

  宋代词论家彭孙说:“咏物词极不易下,要须字字刻画,字字天然。方为上乘。”(《金粟词话》)咏物含瘟深湛,在于寄托,“贵有不枯不脱之妙。”(《莲子居词话》)苏轼此词正具有这些优点。它句句刻画垂柳,清圆流杨,形神兼到,熨贴自然。并借柳喻人,把人的品格与身世融入对柳的形神描幕之中。物中有人,亦物亦人,既不粘滞于物,也不脱离听咏课题。就风格而论,此词缠绵幽怨,娴雅婉丽,曲尽垂柳风神,天然秀美处有似次韵章质夫的《杨花词》,而又别具一段倾城之姿。

参考资料:
1、 唐圭璋 等.唐宋词鉴赏辞典(唐五代北宋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8:672-674

dòngxiān ·yǒngliǔ

shì sòngdài 

jiāngnánjìn zǎoméihuākāihòu fēnxīnchūnchuíliǔ yāozhīyǒufēngliú rénggèngshì qīngyīngxiù 
yǒngfēngfāngpàn jìnrén shuíjiànjīnnòngqíngzhòu duànchángshìfēishí 绿chéngyīn shì chéngxiāoshòu yòushìdōngfēngzhújūnlái biàn便chuīsànméijiāndiǎnchūnzhòu 
镀环故锦縻轻拖,玉筏不动便门锁。
镀环¹故锦²(mí)³轻拖,玉筏不动便门锁。
译文:门环上系着的旧绸锦轻轻下垂着,门环上的锁一动不动,好像从未用钥匙打开。
注释:¹镀环:镀金的门环。²故锦:旧的绸锦。³縻:系。⁴拖:下垂的意思。
水精眠梦是何人?栏药日高红髲𩭝。
水精¹眠梦是何人?栏药²日高红髲(bì)𩭝(wō)³
译文:水晶帘正在好梦的是什么人呢?仿佛栏中一株芍药,在艳阳照耀下即将绽放。
注释:¹水精:水精帘。²栏药:栏中芍药。³髲𩭝:花苞裂开,即将怒放的样子。
飞香上云春诉天,云梯十二门九关。
飞香上云春诉天,云梯十二¹门九关²
译文:想去到九霄云天,请天帝帮我向她倾诉衷曲。可是碧城十二楼,云门紧闭,我无法通过。
注释:¹云梯十二:即白玉京十二楼,泛指神仙的居所。²九关:九重门。《楚辞·招魂》:“虎豹九关,啄害下人些。”
轻身灭影何可望, 粉蛾帖死屏风上。
轻身灭影何可望, 粉蛾帖死屏风上。
译文:怎样才能轻身灭影,飞进水晶帘去看望?只要能看到她,变成粉蛾帖死屏风也心甘。

  这首诗的首联先写道观外貌;颔联诗人想象水精帘内睡美人的姿态;颈联写诗人欲飞上天去,向天帝倾诉自己对睡美人的情感;尾联幻想可以变成一只粉蛾,帖死在屏风上欣赏睡梦中的美人。这首诗由物及人,写景又由外及内,采用烘托、比喻、白描、虚实结合等艺术手法来再现无望的情感,笔致曲幽,意蕴丰美。

  “镀镊故锦縻轻拖,玉篦不动便门锁”描写女子居所的大门的景象,刻画幽居的特色,以此来衬托女子的心理状态和诗人的主观感受。这种景象华美冷寂,暗示出女子的身份和生活状态。她一定是位幽居的贵家女子,过着孤寂冷清、与世隔绝的生活。“拖”字貌似悠闲之笔,实际上是通过细节描写女子生活的孤冷;“不动”,烘托出环境的寂静清冷。这两句作用着笔全在于外观,用意全在于大门之内。

  “水精眠梦是何人?栏药日高红鬟鬏”承上句外观,由外而内,将镜头推到卧室。诗人并不直接回答水晶门帘之内正在做美梦的是何种女子,而是宕开一笔,将目光投向盛开的芍药花。在艳阳高照之下,美丽的芍药红光荡漾。诗人不说女子是谁,却借芍药之美,比喻正在眠梦之人的姿容风韵。这盛开的芍药与睡梦中的美女子有着天然的相似点,尤其是那种艳而不妖、美而不娇的姿容,形象生动传神。盛开的芍药还可以正面衬托女子之美,烘托环境的安静。这两句虽然都是实写,暗里却是虚实相生,别出一种韵致;虽是疑问,实为设问,突出美人的风韵。

  “飞香上云春诉天,云梯十二门九关”紧承对芍药的描写,转写抒情主人公的追求与阻隔。“飞香”承上“栏药”。在诗人的幻觉中,那流光溢彩的红芍药似乎摇漾飘散出缕缕芳香,冉冉升天;自己的一腔春思也追随着“飞香”,想上天去一诉衷曲。然而云梯十二,天门九重,既高不可攀,更深不可入。这两句全用幻设之笔渲染追求之殷与阻隔之严。由此又引出了最后两句。

  “轻身灭影何可望,粉蛾帖死屏风上”接五、六句无望之申告。这两句是在申诉天帝无望的情况下突发奇想,用超自然的方式来解决相恋之苦,哪知这种愿望表达出来之后却让人感觉更加无望。充最后两句采用了诗人比较擅长的实虚结合手法来写苦情,比直接表达更有力量。

  全篇所写的内容,不过一贵家女子日高尚娇卧未起,而水精帘外的男子,则徒怀想望之情而不能亲近。诗人人不取写实之法具体铺叙情节场景,描绘姿容情态,而是用象征暗示手法,着意表现抒情主人公的强烈意绪。开头两句写女子所居的封锁幽闭环境,即已暗透难以亲近的意绪。三、四句于“水精眠梦是何人”的设问之后宕开写景,更使“栏药日高红髲𩭝”的景象成为水精眠梦之人的绝妙象征。它既能引发读者的美好想象,又避免了直接刻画描绘极易产生的靡艳,而抒情主人公强烈的想望之情,也因此流光溢彩的栏药而得到更含蓄而充分的表达。“飞香”二句,强烈的想望又进一步发展为执着的追求。“飞香上云春诉天”的想象也极富美感。结尾用“粉蛾帖死屏风上”来象征绝望的相思,并不给人以阴冷之感,而是显示出一种炽热痴顽的感情的力度。这首诗词采华艳、想象奇幻,但没有李贺诗中那种艳中显冷的色调,感情是热烈而执着的。

参考资料:
1、 马玮主编.中国古典诗词名家菁华赏析.李商隐:商务印书馆国际有限公司,2014.01:第274-276页
2、 刘学锴著.唐诗名篇鉴赏:黄山书社,2008.11:第350-35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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