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巳惟昔。
上巳惟昔。
于彼禊流。
于彼禊流。
祓秽河浒。
祓秽河浒。
张乐春畴。
张乐春畴。
既停罢驾。
既停罢驾。
亦泛鳬舟。
亦泛鳬舟。
灵宫备矣。
灵宫备矣。
无待兹游。
无待兹游。

sānshìyànshuǐdàirényīngzhàoshīliù--xiètiǎo

shàngwéi

liú

huì

zhāngchūnchóu

tíngjià

fànzhōu

línggōngbèi

dàiyóu

谢朓

谢朓

谢朓(464~499年),字玄晖。汉族,陈郡阳夏(今河南太康县)人。南朝齐时著名的山水诗人,出身世家大族。谢朓与谢灵运同族,世称“小谢”。初任竟陵王萧子良功曹、文学,为“竟陵八友”之一。后官宣城太守,终尚书吏部郎,又称谢宣城、谢吏部。东昏侯永元初,遭始安王萧遥光诬陷,下狱死。曾与沈约等共创“永明体”。今存诗二百余首,多描写自然景物,间亦直抒怀抱,诗风清新秀丽,圆美流转,善于发端,时有佳句;又平仄协调,对偶工整,开启唐代律绝之先河。 ▶ 315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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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凿开,天险巍巍,东岩峻兮。是云髓凝成,半空高矗,天风吹裂,一线中开。妙出神功,高擎仙界,鸟道疑当太白西。凭高处,见云嘘岩腹,鼓舞风雷。
混沌凿开,天险巍巍,东岩峻兮。是云髓(suǐ)凝成,半空高矗(chù),天风吹裂,一线中开。妙出神功,高擎(qíng)¹仙界,鸟道疑当太白²西。凭高处,见云嘘岩腹,鼓舞风雷。
译文:巍巍的东岩,壁立千仞,石壁夹道,峻极中天,仿佛是在混沌天宇中,由造物主凿开的一天险;它高矗云天,又象是奔腾飞驰的“云髓”聚集凝成。天风将它吹是,一线中开。它高耸入天际,仅飞鸟可通,而东岩的鸟道又仿佛太白西边的鸟道一样高峻。身处高山之巅,目之所及只到山的中部,云雾吞吐竟响如风雷。
注释:¹擎:往上托;举。²太白:即秦岭的太乙峰。
落花香染桃鞋。快阔步青云志壮哉。便万里孤骞,超人间世,一枝高折,作月中梯。笔蘸天河,手扪象纬,笑傲风云入壮题。摩苍壁,扫龙蛇醉墨,翔舞徘徊。
落花香染桃鞋。快阔步青云志壮哉。便万里孤骞(qiān),超人间世;一枝高折,作月中梯。笔蘸(zhàn)天河,手扪象纬¹,笑傲风云入壮题。摩苍壁,扫龙蛇醉墨,翔舞徘徊。
译文:脚蹬被桃花香染过的登山鞋,阔步快速地奔向青云,进入月宫,高折蟾宫一枝桂树。笔蘸着天河之水,手摸着星辰日月,来题写心中的风云意气。在“苍壁”上挥洒着大笔,如龙蛇翔舞,左右奔腾!
注释:¹象纬:日月五星。

  这实在是一篇奇作。在中国词史上,写山水的词作罕有其匹。词咏四川资中县的东岩。东岩形似剖盎,侧立千尺,溪壑深杳,东岩在蜀中,词人似乎有意要与蜀人李太白《蜀道难》一争高低,词也的确有太白雄风。

  本词第一奇在构思,用奇特的想象,从虚处着笔,把东岩写得极富传奇色彩和动态的力度美。巍巍的东岩,壁立千仞,石壁夹道,峻极中天,仿佛是在混沌天宇中,由造物主“凿开”的一道“天险”;它高矗云天,又象是奔腾飞驰的“云髓”聚焦“凝成”;它中开一线,又是怎样形成?原来是“天风”将它“吹裂”所致。“凿开”、“凝成”、“吹裂”、“中开”四词,力可扛鼎。词人不从东岩现存的静态形象着笔,而是展开想象,从它的“生成”过程入手,把一座静态的,也许在常人看来极为普通的山岩写得奔腾驰骤,气势磅礡。巍巍天险,被词人玩赏于股掌之上,戏弄于笔端之下,写来毫不费力。而写就的东岩风云奔走,极富于运动感和力度美,确实让人赞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功”。南宋大词人辛疾疾竹的山也够富于运动感和气势的了,“叠嶂西驰,万马回旋,众山欲东。”(《沁园春·灵山齐庵赋时筑偃湖未成》)群峰叠嶂,犹如万马回旋,向东奔驰。但比较而言,辛弃疾词仍是从现实的可见的意象进行构思取譬,而本词则完全是凭想象,从虚处非现实化的意象着笔构思。论气势力度,二词平分秋色;但论浪漫色彩和想象之奇,辛词不能不让一着。“高擎”二句,仍写东岩之高入云天仙界,但用一“擎”字,便又写出其动态和力度。“擎”有支撑、托住之意。仿佛让人觉得仙界向下重压,而东岩则撑持向上顶住,既写出和东岩的高度,又表现出了它的力度。如把“擎”字换一“入”字或“耸”字,动感和力度就无法表现出来了。“鸟道”一句,语出李白《蜀道难》:“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嵋巅。”太白,即秦岭的太乙峰。词意谓东岩之高仅飞鸟可通,而东岩的鸟道又仿佛太白西边的鸟道一样高峻。
 
  “擎仙界”、“矗半空”的东岩已经高不可攀了,可词人仍然设想“凭高”,去俯视东岩的“云嘘岩腹,鼓舞风雷”。山高,人更高——不,是词人的“心高”,想象力高。西方美学论崇高美,认为崇高来自于审美主体对大自然的敬畏。本词也富于崇高美,而崇高美感的来源恰恰相反,它产生于审美主体对大自然力量、气势的把握。词人面对巍巍高峻的东岩,不是敬畏恐惧,而是产生征服、戏弄它的豪气。无论是中国画还是中国古典诗歌中,写高山,总离不开云,因为中国艺术家们已总结出这样的规律:“山之精神写不出,以云雾写之。”即通过云雾的缭绕来烘托山的高峻。
   
  比如唐代诗人兼画家于一身的王维就很懂得这个理,他写终南山的高,就写道:“白云回望合,青霭入看无。”杜甫写泰山也有“荡胸生层云”之句。欧阳修《醉翁亭记》写琅玡山也写到“云归而岩穴瞑”。但比较一下本词所写的“云嘘岩腹,鼓舞风雷”便可看出,上述诗文中的云都是轻飘飘的云,而本词中的云却是奔腾驰骋的云。“鼓舞风雷”,不仅写出了岩腹吞云吐雾的强烈运动感和力量,而且写出“云嘘”雾吐时轰烈的声响效果。云雾吞吐竟响如风雷,只有在豪杰之士的笔下才有这般气势。

  本词第二奇在奇情壮采,豪气逸兴。词人面对巍巍东岩,逸兴遄飞,“志壮”凌云。我们仿佛见着他脚蹬被桃花香染过的登山鞋,阔步快速地奔向青云,进入月宫,高折蟾宫一枝桂树。“快阔步”、“便孤骞”、(高举)、“超”(越)几个连续快速的动作,充分表现出词人心胸内沸腾的激情,“疏狂”的豪气。他写景富于动态、力度,写情同样富于动态,力度、气势。诵读时,“快阔步”五句要一口气读下去,体会其声情,才能品味出其中强烈的节奏感。由强烈的节奏感又可进一步体会词人心灵快速激烈的律动。

  “笔蘸天河,手扪象纬,笑傲风云入壮题”,狂豪、奇壮无以复加!读此三句,似乎觉得当代郭沫若先生《站在地球边上放歌》也不那么奇特了,又感到诗仙李白“兴酣笔落摇五岳,诗成笑傲凌沧州”(《江上吟》)、“俱怀逸兴壮思习,欲上青天揽明月”也不是独一无二的“惊天地、泣鬼神”了。“象纬”,指日月五星。词人竟然要手摸着星辰日月,笔蘸着天河之水,来题写他的风云意气,世间有几个如许的狂人!南宋张孝祥《念奴娇·过洞庭》之“尽挹西江,细斟北斗,万象为宾客”,也同样具有囊括宇宙的气概,但作一“细”字,觉得气势的力量稍嫌不足,不似本词气势奔腾直下,一泄千里。结尾紧承上意,写他“笔蘸天河,手扪象纬”,在“苍壁”上挥洒着大笔,如龙蛇翔舞,左右奔腾!我这支秃笔已无法形容周权那奇特的想象力和壮浪纵恣的豪气,只觉得他不是胸吞宇宙,气盖乾坤就无法写出这样的奇作。

  我们还必须注意到这是一首“再次韵”之作。“次韵”,用韵有严格规定,不能超越变更原作的韵脚,这已经限制创作的思维了。而刚用原韵写过一首(原题《次韵王尹赋东岩》),再度用原韵写作,就无异于戴着脚镣手铐跳舞,而周权却偏偏跳得如此潇洒,如此自在,如此欢腾,可见他惊人的才气。
 
  全词由奇景而生奇情。上阙从东岩的“凝成”写到它的“中开”和吞云吐雾的气势;下阙从“阔步”登天写到他月中折桂和在苍壁上挥舞“龙蛇”。全词一气呵成,气势奔注,而不作腾挪跌宕。词以气势胜,才不觉得词中屡用的“天险”、“天风”、“天河”、“风雷”、“风云”、“青云”、“云髓”、“云嘘”等意象有重复之感。词中用词造句之避与不避,取决于创作主体能否驾驭词的气势和语言,未可一概而论。

参考资料:
1、 喜马拉雅.沁园春·再次韵
残年哭知己,白日下荒台。
残年¹哭知己²,白日下荒台。
译文:残冬时我来到西台,恸哭英勇就义的知己文天祥;时已黄昏,落日照在荒凉的台上。
注释:西台:钓鱼台。在今浙江省桐庐县南富春山。¹残年:本义是衰年,这里作残冬解。按文天祥在元世祖至元十九年冬天被害。²知己:彼此相知而情谊深切的人。
泪落吴江水,随潮到海回。
泪落吴江¹水,随潮(cháo)到海回。
译文:当年我在吴江哭祭你的泪水,洒入江中,随着潮水流淌;今天又随着潮头流到我面前,与新泪一起,充满这富春江。
注释:¹吴江:指富春江,是钱塘江的上游,严子陵钓鱼台在富春江上。
故衣犹染碧,后土不怜才。
故衣¹犹染碧²,后土³不怜才
译文:你走了,你那溅满鲜血的朝衣,那血定然已经化碧;天地为何如此不爱惜人才!
注释:¹故衣:死者的遗衣。²碧,碧血,《庄子.外物》篇:“苌弘死于蜀,藏其血,三年而化为碧。”³后土:皇天后土,指天地,后土是土地神。⁴怜才:爱惜人才。
未老山中客,唯应赋八哀。
未老山中客¹,唯应赋(fù)八哀²
译文:如今只剩下我,还未步入老年,埋迹山林,无所作为;只能够赋诗悼念,凄伤彷徨。
注释:¹山中客:作者自称。²《八哀》:杜甫有《八哀》诗,哀悼王思礼、李光弼、严武、汝阳王璡、李邕、苏源明、郑虔、张九龄等八位唐朝有名的文臣武将。

  这是首哭祭诗。全诗依题目层层展开,首联点“西台”,次联写“哭”,三四联写“所思”。诗中表现作者对文天祥的哀痛和自己对元政权的痛恨,亡国之哀,凝聚在每个字中。

  诗平平而起,先说明时间地点:正当岁末,来到西台,一轮寒日,匆匆西坠。这联诗,“知己”二字是主脑。谢翱年轻时追随文天祥抗击元兵,任咨议参军。二人互相激励,立志为国捐躯。后文天祥兵败被俘,谢翱隐居南方。文天祥死后,谢翱每年都要设位哭祭,进行悼念。“知己”二字,强调了二人的生死交谊,也唯有哭知己,才会如此伤心。诗中写的设祭时的场景,虽然是直述现实,但年是残年,台是荒台,又是黄昏时分,冷日惨淡,这样一组合,整个景物便自然地披上了浓厚的衰飒黯淡之气。于是,在这样的气氛中,诗人悲伤的泪水似雨点般地洒下来。

  第二联写哭,以情感为趋使,发挥想象。因为他心情沉重,泪水不止,眼看着奔流的富春江,充满感伤,因此觉得前些年在苏州哭文天祥的泪水随江水入海,如今已随着海潮返回来,与现在的泪水融汇在一起。如此,自己的泪水将无休止地回返,永存世间,自己的悲悼也将永存世间。这样写,涵义很丰富,不直说现在的哭,却把现在的哭衬托得更加生动。

  第三联由哭转入思。他是祭悼文天祥,自然地又忆起文天祥就义的场面。文天祥被杀时,仍然穿着宋朝的服饰,慷慨受刃。诗因此用“故衣”二字,称赞他忠诚不贰,以苌弘血化为碧的典故,歌颂他忠义浩气,与世长存。想到文天祥的遭际,他不禁仰天呼吁,无情的皇天大地,为什么如此不爱惜人才,让文天祥落得这样下场。

  最后,诗由死及生,由文天祥归到自己,说自己还健在,还没到老年,但一事无成,再也不能有所作为,只能在这山中,写些怀悼忠臣烈士的诗篇而已。谢翱这年四十二岁,所以自称未老。然而这“未老”二字,蕴涵深义,是相对文天祥而言。故人已死多年,自己含辱偷生,内心十分伤痛,他觉得这样活着毫无意趣,恨不得早日与文天祥相会于地下,所以“未老”反而增加一重伤心、一重负担。这心思,正与清黄仲则“茫茫来日愁如海,寄语羲和快着鞭”相同。这两联,仍然是平铺直叙,但情感深厚。任士林说谢翱“所作歌诗,其称小,其指大,其辞隐,其义显,有风人之余,类唐人之卓卓者,尤善叙事”(《宋遗民传·谢翱传》)。任士林如此概括谢翱诗,很有见地。

  这首哭祭诗,依题目层层展开,首联点“西台”,次联写“哭”,三、四联写“所思”。诗人对文天祥的哀痛,不因为时间的推移而稍减,在悼念文天祥时,又表现了自己对元政权的痛恨,亡国之哀,凝聚在每个字中。前人以谢翱西台恸哭比之汉高祖时为田横自杀的五百门客,就是有见于谢翱对文天祥的知己之感及他强烈的爱国主义热忱而言。

  感叹文天祥一木难支倾倒的大厦,从而国亡身死,是大多数遗民的共同感情,因为谢翱与文天祥的特殊关系,所以这诗所流露的情感格外深厚。需要说明的是,元政权对宋遗民悼念文天祥采取的是宽容理解的态度,当时已在元朝任职的人中,也有不少人写悼念文天祥的诗。如虞集就在《挽文丞相》诗中,对文天祥极力赞扬,并抒发“不须更上新亭望,大不如前洒泪时”那样的故国之思、亡国之恨。官居学士的徐世隆甚至公开说元帝的不是,指出“当今不杀文丞相,君义臣忠两得之”。正因为如此宽松的政策,一大批宋末遗民的爱国诗词得以保存下来。

参考资料:
1、 缪钺等 宋诗鉴赏辞典 .宋诗鉴赏辞典 .上海 : 上海辞书出版社, 1987.12(2012.7重印):第1457-1458页

西táisuǒ

xièáo sòngdài 

cánniánzhī báixiàhuāngtái 
lèiluòjiāngshuǐ suícháodàohǎihuí 
yóurǎn hòuliáncái 
wèilǎoshānzhōng wéiyīngāi 

余酷嗜苦笋,谏者至十人,戏作《苦笋赋》,其辞曰:
余酷嗜苦笋,谏者至十人,戏作《苦笋赋》,其辞曰:
译文:我非常喜欢吃苦笋,劝我不要这样的人有十个,于是我随意地创作了《苦笋赋》,这篇赋的文辞是:
僰道苦笋,冠冕两川。甘脆惬当,小苦而反成味;温润缜密,多啖而不疾人。盖苦而有味,如忠谏之可活国;多而不害,如举士而皆得贤。是其钟江山之秀气,故能深雨露而避风烟。食肴以之开道,酒客为之流涎。彼桂斑之梦永,又安得与之同年!
(bó)¹苦笋,冠冕两川²。甘脆惬当,小苦而反成味;温润缜(zhěn)³,多啖(dàn)而不疾人。盖苦而有味,如忠谏之可活国;多而不害,如举士而皆得贤。是其钟江山之秀气,故能深雨露而避风烟。食肴以之开道,酒客为之流涎。彼桂斑之梦永,又安得与之同年!
译文:僰道产的苦笋,在两川中名列前茅。它甜脆爽口,微苦却有滋味;它温润细密,多吃也不会伤身。微苦却有滋味,利于身康体健,如同忠言逆耳,却利于国泰民安;多吃不会受伤害,如同多举士人,得到的都是贤士一般。它汇聚江山的灵气,故能隐含雨露的滋润,回避风烟的侵犯。用它作佳肴,可以振食欲,用它来下酒,令人流口涎。可笑那徒有其表的桂斑,竟梦想博得人们的赞叹,可它又怎能和苦笋相提并论,一块来谈?
注释:¹僰道:汉县名,属僰为郡,僰人所居,故名。在今四川宜宾县境。²两川:东、西川的合称。唐至德二年(757年)于剑南道置东川、西川两节度,因有两川之称。³缜密:细密。⁴啖:吃。⁵钟:聚集。⁶桂斑:桂指筀竹,竹名。《山海经·中山经》:“又东七十里曰丙山,多筀竹。”郝懿行疏:“筀,亦当为桂,桂阳所生竹,因以为名也。”斑,指斑竹。段公路《北户录·斑皮竹笋》:“湘源县十二月食斑皮竹笋,诸笋无以及之。”⁷梦永:总是梦想得到。
蜀人曰:“苦笋不可食,食之动痼疾,令人萎而瘠。”予亦未尝与之言。盖上士不谈而喻;中士进则若信,退则眩焉;下士信耳而不信目,其顽不可镌。李太白曰:“但得醉中趣,勿为醒者传。”
蜀人曰:“苦笋不可食,食之动痼(gù)¹,令人萎(wěi)而瘠(jí)²。”予亦未尝与之言。盖上士不谈而喻;中士进则若信,退则眩(xuàn)³焉;下士信耳而不信目,其顽不可镌(juān)。李太白曰:“但得醉中趣,勿为醒者传。”
译文:四川人说:“苦笋不能食,吃了发旧病,让人瘦而死。”我不想和他们分辩。因为上等之人明事理,毋庸多言;中等之人当面虽相信,可过后又疑惑;下等之人专听谣传,却不相信亲眼之所见,顽固如岩石,不能雕刻与凿穿。李白有诗道:“但得醉中趣,勿为醒者传。”
注释:¹痼疾:久治不愈之病。²萎而瘠:干枯瘦弱。³眩:迷惑。⁴镌:晓谕,明白。⁵但得醉中趣,勿为醒者传:出自李白《月下独酌四首》其二。

  这篇赋先写苦笋苦而有味,多食无害,再写俗传苦笋不可食之荒谬而自己为苦笋辩护之论却不为人所接受,只好自享其美味,最后引用李白的诗句“但得醉中趣,勿为醒者传”作结。全赋浅明如话而有深意在,借咏苦笋虽苦食之却能“开道”之事,阐发了忠言虽然逆耳却可以“活国”之理。

  此赋可分作三个层次。

  首先,赞美苦笋有益身心健康。苦笋物性是“小苦”、“温润缜密”,但“甘脆惬当”,故而“反成味”、“多啖而不疾人”,于身心有益。

  接着,融注自身体验,寓苦笋以深刻含义:苦竹之笋,味道虽苦,食之却可以“开道”;忠谏之言,虽然逆耳,听之却可以“活国”;苦竹之笋,“钟江山之秀气”,忠谏之士,聚民族之精华;苦竹之笋,“深雨露而避风烟”,忠谏之士,存傲骨而鄙权贵。苦笋与忠臣,是那么的相似,但世人多不理解。素质佳美的苦笋,横遭诽谤,“食之动痼疾”,而徒有其表的桂斑,却受到青睐,以致有“梦永”的非分之想;相应的,敢于直言的忠臣,也是横遭诽谤,贬官流徙,而奸巧邪佞之徒,却青云直上。对此逆境,作者的态度是给予最大的蔑视,“未尝与之言”因为作者性格刚强,襟怀豁达,赵翼称他“不肯随俗为波靡”(《瓯北诗话》),故而取此姿态。

  最后,博学多才的作者,顺手拈来李白的诗句“但得醉中趣,勿为醒者传”收束赋文。酷爱饮酒的李白以自得醉中之趣为乐,戒饬自己不要向饮酒者讲说这种乐趣,浅层的意思是不把苦笋之趣对不理解者讲说,而不平之鸣,怜才之意,深蕴其中。

  全赋虽与作者“点铁成金”、“无一字无来历”的主张相悖,但浅明如话而有深意在。

参考资料:
1、 田兆民.历代名赋译释.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95年06月第1版:1366-1368
村旗夸酒莲花白,津鼓开帆杨柳青。
村旗¹夸酒莲花白²,津鼓³开帆杨柳青。
译文:村落里一面酒旗高高挑起,痛饮莲花白酒;河岸边杨柳青青,渡口边鼓声阵阵,船儿鼓起风帆远航。
注释:¹村旗:乡村酒店悬挂的酒旗,用以招揽顾客。²莲花白:一种酒的名字。³津鼓:古代渡口设置的信号鼓。
壮岁惊心频客路,故乡回首几长亭。
壮岁¹惊心频²客路,故乡回柳几长亭。
译文:壮年频频在外漂泊几多往事触动心弦;每每走过长亭,忍不住回首故乡。
注释:¹壮岁:壮年。²频:屡次,连次。
春深水涨嘉鱼味,海近风多健鹤翎。
春深水涨嘉(jiā)¹鱼味,海近风多健鹤翎(líng)²
译文:春意甚浓,江水满涨,鱼儿味美;临近海湾,海风渐多,白鹤翱翔。
注释:¹嘉:美好。²翎:鸟翅和尾上的长而硬的羽毛。
谁向高楼横玉笛,落梅愁绝醉中听。
谁向高楼横玉笛,落梅愁绝醉中听。
译文:高楼上有谁人横吹玉笛,那催动乡愁的《梅花落》古曲,令我这酒醉的游子不胜悲愁。

yángliǔqīng--chéngēn

cūnkuājiǔliánhuābái

jīnkāifānyángliǔqīng

zhuàngsuìjīngxīnpín

xiānghuíshǒuzhǎngtíng

chūnshēnshuǐzhǎngjiāwèi

hǎijìnfēngduōjiànlíng

shuíxiànggāolóuhéng

luòméichóujuézuìzhōngtīng

眉消睡黄。春凝泪妆。玉屏水暖微香。听蜂儿打窗。
眉消睡黄。春凝泪妆。玉屏(píng)¹水暖微香。听蜂儿打窗。
注释:¹玉屏:玉饰屏风。
筝尘半妆。绡痕半方。愁心欲诉垂杨。奈飞红正忙。
¹尘半妆。绡(xiāo)痕半方。愁心欲诉垂杨。奈飞红²正忙。
注释:¹筝:古乐器。²飞红:这里指落花。

  宋代周密的《四字令·拟花间》写出了闺中女子思人不见人的那份无可奈何的春愁。

  开篇以“眉消睡黄”来开头,描写了闺中女子的状态,其苦相思展露无疑,接着就是一句“春凝泪妆”,加重前一句的深意。“玉屏水暖”承接上一句的“春”字,写了屏风上面所绘之图。“水暖微香”则是通过“香”字侧面写主人。前三句以“静”为主,凸显闺房中的清净也透露出寂寞。第四句“听蜂儿打窗。”一个“打”字打破了这份清净,带着生机盎然,却又让人无法避开那份忧伤。

  “筝尘半妆。绡痕半方。”中的“半”字,意在缩减忧伤,“欲情故纵”般越是轻描淡写,却越从侧面加重了女子的感伤之情。无人排解愁绪,唯有门前杨柳可寄,奈何它也是自顾不暇的“忙”? 那个“奈”字是一种对自然的无奈,更是对自己现在的独守闺房,却又无法更改的现实展现。 “伊人浓妆待君王,渐宽衣带怨罗裳。”对现实的无奈,唯有以文字消减相思,以减少现实所带来的自我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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