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佑清忠推杜李,岿然名德赖公存。
岁时阔会英耆社,风月稀游独乐园。
一榻自观心主静,诸贤欲扣我忘言。
仆归借屋西湖畔,半载才能两造门。
淳佑清忠推杜李,岿然名德赖公存。
岁时阔会英耆社,风月稀游独乐园。
一榻自观心主静,诸贤欲扣我忘言。
仆归借屋西湖畔,半载才能两造门。
赵汝腾

赵汝腾

赵汝腾(?-1261年),字茂实,号庸斋。居福州(今属福建)。生年不详,卒于宋理宗景定二年。宝庆二年,(公元一二二六年)第进士。历迁籍田令。如试职馆,授秘书省正字。累官礼部尚书,兼给事中。入奏前后奸谀兴利之臣,很是切直。后官终翰林学士承旨。汝腾着有庸斋集六卷,《四库总目》传于世。宋太宗八世孙,宝庆二年(1226年)进士。历官差主管礼、兵部架阁,迁籍田令。累官权工部尚书兼权中书舍人。不久被罢免。又用为礼部尚书兼给事中。拜翰林学士。晚年号紫霞翁,景定二年(1261年)卒。谥忠靖。着有《庸斋集》六卷。 ▶ 156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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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来弹雀,又搅破、一帘花影。谩试著春衫,还思纤手,薰彻金炉烬冷。动是愁多如何向,但怪得、新来多病。想旧日沉腰,而今潘鬓,不堪临镜。
重省。别来泪滴,罗衣犹凝。料为我厌厌,日高慵起,长托春酲未醒。雁翼不来,马蹄轻驻,门闭一庭芳景。空伫立,尽日阑干倚遍,昼长人静。
闷来弹雀,又搅破、一帘花影。谩试著春衫,还思纤手,薰彻金炉烬冷。动是愁多如何向,但怪得、新来多病。想旧日沉腰,而今潘鬓,不堪临镜。
重省。别来泪滴,罗衣犹凝。料为我厌厌,日高慵起,长托春酲未醒。雁翼不来,马蹄轻驻,门闭一庭芳景。空伫立,尽日阑干倚遍,昼长人静。

  此词以真挚的情感,倾诉了作者对侍妾的一往情深。词之上片实写作者怀人,下片设想侍妾怀己,这一结构,不仅使思念者与被思念者更加接近,相互映衬下情感的力度、深度愈大,而且虚实相间,增加了可读性。表情达意方面,此词采用层层翻入法,将缠绵而复杂的情感抒写得委婉细腻,入木三分,荡气回肠。   起首三句,强烈地突出了作者深挚的怀人之情。勾勒出侍妾去后词人愈思念愈绝望的痛苦心境。“漫试”三句,恰当地表现了作者同侍妾日常相处时的绵绵情意,反映了作者由于失掉她而动辄生愁、如之奈何的苦楚。“新来手病”,一方面承以上各句,说无休无止的苦苦思念使词人积忧成疾,另一方面又启以下三句,说昔日的消瘦(沈腰)依然,如今的发白(潘鬓)新添,以至于“怎堪临镜”——因怀念别人而生病,致使形态容颜都变了样子,自然都是感情真挚的表现。

  词的下片,转从侍妾怀己方面抒情。过片三句是当时诀别,她的痛泪洒罗衫,想是至今还没有干。

  以下三句,又再悬想而今,她为了恋念词人的缘故,成天无精打采,昏昏欲睡。这几句用细节和情态的描写,勾画了一个相思女子的形象。其中“长托春酲未醒”一句最妙“:分明是”为我厌厌“,可是不能吐露,只能”长托春酲未醒“用春来病酒的理由来掩饰。这种欲说还休爱情,同样是最炽烈最痛苦的。再说,既然托辞”春酲“,则侍妾借酒消愁的情状亦可知。”雁足“以下三句写女主人公对会面的希望而又失望的心情:”雁足不来“说信也没有,”马蹄难驻“说人也不来。门庭寂寂,芳景如斯,空生怅望而已。

  综上,词之上片写作者怀人,情绪是绝望的,所以他连报喜的灵鹊也弹驱;下片写侍妾怀己,却仍有无穷的痴想,因而尽管“雁足不来,马蹄难驻”,女主人公却依旧“空伫立,尽日阑干倚遍”上片的绝望之情与下片的痴想,从不同侧面抒写了主人公对伊人的一往情深,具有异曲同工之妙。

  此词虚实结合,想象丰富,结构严整,文笔生动,情感深挚,表现技巧高超,把怀人的情绪表达得感人至深,爱情词、怀人词中堪称佳作。

zhuǎndiàoèrlángshén

shēn sòngdài 

mēnláitánquè yòujiǎo liánhuāyǐng mánshìzhuóchūnshān háixiānshǒu xūnchèjīnjìnlěng dòngshìchóuduōxiàng dànguài xīnláiduōbìng xiǎngjiùshěnyāo érjīnpānbìn kānlínjìng 
chóngxǐng biéláilèi luóyóuníng liàowèiyànyàn gāoyōng chángtuōchūnchéngwèixǐng yànlái qīngzhù méntíngfāngjǐng kōngzhù jìnlángānbiàn zhòuchángrénjìng 
孤城上与白云齐,万古荒凉楚水西。
孤城上与白云齐,万古荒凉楚水西。
译文:抬头望去,孤城已好像和白云连在一起,多年以来,这座古城一直矗立在信江西畔,荒凉孤寂。
注释:馀(yú)干:唐代饶州馀干,即今江西省余干县。馀,即余。孤城:馀干古城原在一座小山上,故称“孤城”。楚水:淮水,这里指信江。馀干古城原在余江、汉江西北。
官舍已空秋草没,女墙犹在夜乌啼。
官舍已空秋草没,女墙犹在夜乌啼。
译文:当年的官舍已被秋草淹没,空空如洗;城楚上的城垛尚在,见一声声乌鸦的啼叫从旷野响起。
注释:女墙:城墙上的城垛。
平沙渺渺迷人远,落日亭亭向客低。
平沙渺渺迷人远,落日亭亭向客低。
译文:站在城头眺望,平沙辽远渺渺使人迷茫,落日西垂,渐渐地快与城上的游客在同一高度上了。
注释:亭亭:高耸的样子。
飞鸟不知陵谷变,朝来暮去弋阳溪!
飞鸟不知陵谷变,朝来暮去弋(yì)阳溪!
译文:只有无知的鸟儿不懂历史变迁和国势盛衰,不分朝暮地在弋阳溪水上飞来飞去。
注释:陵谷变:山陵变成深谷,深谷变成高山。因馀干县城后从山上搬到山下,所以说“陵谷变”。弋阳溪:弋阳与馀干相连的一条小溪,在信江中游。

  这是一首山水诗,更是一首政治抒情诗。它所描绘的山水是历史的,而不是自然的。荒凉古城,无可赏心悦目,并非欣赏对象,而只是诗人思想的例证,感情的寄托,引人沉思感伤,缅怀历史,鉴照现实。所以这诗不但在处理题材中有虚构和想象,而且在诗的结构上也突出于表现诗人情怀和自我形象。诗人满怀忧国忧民的心情,引导人们登临这高险荒凉的古城、空城、荒城、指点人们注意那些足以引为鉴戒的历史遗迹,激发人们感情上共鸣,促使人们思想上深省。

  首联扣题,开篇即点明诗人登上馀干古县城后看到的景象:馀干古县城地势较高。周围又没有其他城乡相连,因被废弃又无人居住,俨然成了一座孤城,在城下抬头望去,已好像和白云连在一起,多年以来,这座古城一直矗立在楚水西畔,荒凉而孤独。首句中诗人站在城下,第二句的视角已转为凭楼远眺,诗人不动声色地写出了自己位置的转移:不论是“与白云齐”还是“万古荒凉”,都带有夸张的意味,意在表现馀干县城被抛弃后的沉寂和冷落。这既是客观意象的反映,同时也含有诗人自己的感情。

  首联写的是古城全景,颔联中视角转入城内。诗人先写“官舍”,这昔日繁华的地方如今杂草丛生,被越来越高的蓬篙掩埋了起来;随后再写“女墙”,城墙还在,可是巡防的将士已经不见踪影,到了夜甲。城楼上看不到守夜人点亮的火光,只能听见一声声乌鸦的啼叫从旷野响起。“已空”对应“犹在”,物是人非之感顿生。“秋草”与“夜乌”两个带有冷色调的意象,承接首联中的‘’荒凉”一词,把古县城的残破和冷清刻画得淋漓尽致。

  视角再次转移,诗人在颈联中着意描写城外的景象。站在城头向远处眺望,只能看见茫茫的沙地,大风骤起,卷起遮天蔽日的黄沙,向着天边无尽处卷席而去;此时正是黄昏时分,落日西垂,渐渐地快与城上的游客在同一高度上了。县城周围,理应是村舍农田,而诗中却尽是茫茫“平沙”;再者,县城治所虽然迁移,不该导致所有百姓随之搬迁,可这里的人却纷纷选择了离开了。联系当时背景,安史之乱已经持续了七年之久,战区自然是烽火遍地,其他州县自然也会受到战争的影响,趁乱而起的诸侯、盗寇,无不成了鱼肉百l姓的黑暗力量。举国上下,为了保命,为了生存,人民莫不纷纷迁徙,背井离乡。颈联中的“落日”,既是自然景观,又暗含诗人对国家命运的忧虑。

  只有无知的鸟儿不懂历史变迁和国势盛衰,不分朝暮地在弋阳溪水上飞来飞去。尾联化用了《诗经·小雅·十月之交》中的诗句:“高岸为谷,深谷为陵。哀今之人,胡憯莫惩。”《十月之交》旨在通过写周幽王时期发生的日食以及后来一系列“百川沸腾,山冢崒崩”的自然灾难,以对当时西周统治者宠信小人、政治腐败的现状提出警告。刘长卿把《十月之交》中的名句化川在这首诗里,看似闲笔,实际上是委婉地对当时的唐朝统治者提出批判,又有劝诫之意,比之正面警示更加含蓄,也更深刻。

  从形式美学上看,这首诗歌在结构上呈现出了一种内在的美学对称。中间两联对仗工整,形成了诗歌画面的近景与远景,色彩与声响。首尾两联各用一个主语,句式相似,对应工稳。巧妙的诗歌结构不仅保持了诗歌形式上的对称之美,更形成了诗歌音律节奏的和谐变化。特别是首尾两联语意绵密,上下勾连,一气不断,更是产生了不同的音律效果。首联迫促,如异峰突起,强化了孤城的万古荒凉,给读者造成强烈的视觉冲击与感觉震撼效果。尾联低缓,便于诗人悲痛压抑情感的抒发,有如幽谷哀筝,幽恨绵长。诗歌就在结构的统摄之下,不为篇幅所窘,不为法度所限,于严格的体式中,气韵飞动,神思飞扬。使这座呈现在读者面前的馀干县城,不仅是一座孤城,更是一座诗人心灵的荒城。无怪乎前人评说刘长卿“诗体虽不新奇,甚能炼饰”(高仲武《中兴间气集》),此诗能写得如此沉迷哀婉、深沉悲凉,且情在景中,兴在象外,正是诗人“炼饰”功夫所至。

参考资料:
1、 俞平伯.唐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2013:455-456
2、 李倩.唐诗鉴赏大全集(上):中国华侨出版社,2012:254
小池南畔木芙蓉,雨后霜前著意红。
小池南畔(pàn)¹木芙蓉,雨后霜前著意红。
译文:小池塘的南岸盛开着美丽的木芙蓉,它们在雨后或霜前都会有意开得更红艳。
注释:¹畔:旁边;边侧。
犹胜无言旧桃李,一生开落任东风。
犹胜无言旧桃李,一生开落任东风¹
译文:它胜过那些繁多、常见的桃李,因为它不随春风来去、花谢又花开。
注释:¹东风:春风。
愁绝行人天易暮,行向鹧鸪声里住。渺渺洞庭波,木叶下,楚天何处。
愁绝¹行人天易²暮,行向鹧(zhè)(gū)声里住。渺(miǎo)³洞庭波,木叶下,楚天何处。
译文:世间别离最无奈,总到离别时,方恨相聚少。你我二人,意气相投,此一别,好时光将少。我是多么不情愿,与你在日暮黄昏中告别,此时此刻的心情,想必我们彼此明了。
注释:¹愁绝:极度的忧愁。²易:改变。鹧鸪声里,借指见阳将去的江华之地,地在西南方,故云。³渺渺:遥远。⁴楚天:古时长江中下游一带属楚国,楚在南方,故用以泛指南方的天空。
折残杨柳应无数,趁离亭笛声吹度。有几个征鸿,相伴也,送君南去。
折残杨柳应无数,趁离亭笛声吹度¹。有几个征鸿²,相伴也,送君南去。
译文:杨柳折了无数,仍道不出珍重,笛声阵阵,扣人心弦。你终究还是成为落日中的远影,我驻足难移,惟愿鸿雁伴君行,一路顺风顺水。
注释:¹吹度:吹送。²征鸿:征雁,大雁秋来南飞,春来北往,但诗词中多指南飞之雁。

  上片写想像之景,描写见阳将赴任之地的苍茫凄清之景。“愁绝行人天易暮”,人要走,留不住的尽是相思情,仿佛知道容若内心的凄苦,连上天都不忍再看,暮色深重,愁煞赶路人。“行向鹏鸪声里住”,“鹧鸪声里”一语双关,既指友人沿途之景,又用鹧鸪特殊的鸣叫声“行不得也哥哥”来表达挽留和思念。“渺渺洞庭波,木叶下、楚天何处?”既然清楚了友人要去的地方,但是自己无法相陪,这真是哀愁的一件事情。

  下片接着写送别之情,依依惜别,不忍分离,可是离别总是要面对的,容若只得化悲痛为安慰,对自己说,朋友不过是远去,来日方长,总有见面的一天。“折残杨柳应无数,趁离亭笛声催度。”话虽如此,依然是舍不得离开,不知道送过了多少路程,不知道走过了多少亭子,就是舍不得说分手。但是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自己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不能将朋友送到他要去的地方。折柳送别是古人的传统,而“折残”二字道尽了分离时的难舍难分。但是友人这一路上是否安全,他依然担心。正巧头顶上盘旋几只大雁,那就让大雁为自己护送友人,一路南下。词人巧设“征鸿”来陪伴友人南下,以解其路途的寂寞,亦隐隐表现出对友人的关怀。情感的真挚到最后陡然升起,友人之间的情谊无须再多说,彼此心意了然。

  一般人描写送别,总是从眼下的依依惜别讲起,但容若另辟蹊径,直接描写旅途中的各种萧瑟意象,仿佛已经亲眼见剑一般。到了下片才拉回现实,说到当下正在长亭饯别,在笛声中送好友踏上征途。白己不能随好友例土,只有大边的儿只孤雁,陪伴好友向着一路向南。

参考资料:
1、 纳兰容若著.一生最爱纳兰词 全词彩插珍藏版:石油工业出版社,2014.11:第258页

huāxīn··yòngyùnsòngzhāngjiànyánglìngjiānghuá--lánxìng

chóujuéxíngréntiānxíngxiàngzhèshēngzhùmiǎomiǎodòngtíngxiàchǔtiānchù

zhécányángliǔyīngshùchèntíngshēngchuīyǒuzhēng鸿hóngxiāngbànsòngjūnnán

道旁僵卧满累囚,过去旃车似水流。
道旁僵卧满累¹囚,过去旃(zhān)²似水流。
译文:大路的两旁倒卧着满地的俘囚,经过的毡车就像那滚滚的水流。
注释:癸巳:公元1233年。这年初春,金都汴京陷落,作者成了俘虏。农历四月,被押送聊城(今山东聊城市)羁管。这三首诗是在北渡黄河时所写。¹累囚:指被蒙古兵捆绑着的金国俘虏。累:通缧(léi),捆绑囚犯的绳索。²旃车:即毡车,指安有毡蓬的蒙古车。旃通“毡”。
红粉哭随回鹘马,为谁一步一回头?
红粉¹哭随回鹘(hú)²马,为谁一步一回头?
译文:被俘的妇女啊,呜咽着跟在回鹘的马后,究竟是为谁啊,一步踉跄一回头!
注释:¹红粉:年轻妇女。²回鹘:即回纥,这里指蒙古。
随营木佛贱于柴,大乐编钟满市排。
随营木佛¹贱于柴,大乐²编钟³满市排。
译文:军营里珍奉的木佛价值低贱过于木柴,大乐署流散的编钟摆满在市场上摊卖。
注释:¹木佛:木质佛像。²大乐:宋代郊庙社稷等重大祭祀中使用的乐曲名称,近代改名为大和,这里使用的是原名。³编钟:乐器名称,即大小成组的钟。佛像、大乐、编钟都是神圣严肃之物,这两句说明蒙古军队野蛮,不开化,无视礼乐。
虏掠几何君莫问,大船浑载汴京来。
(lǔ)掠几何君莫问,大船浑¹载汴(biàn)京来²
译文:到底抢掠了多少啊,你也就无须细问,那艘艘大船啊,几乎已把汴京整个载来。
注释:¹浑:全,整个。²浑载汴京来:把整个汴京城都载运来了。
白骨纵横似乱麻,几年桑梓变龙沙。
白骨纵横似乱麻,几年桑梓¹变龙沙²
译文:森森的白骨纵横交错,遍布在原野如同乱麻;几年来桑梓毁于战火,变成了荒凉的龙沙。
注释:¹桑梓:家乡。²龙沙:本指玉门关以西隆起如龙的沙漠地带,这里借用为荒芜的地方。
只知河朔生灵尽,破屋疏烟却数家!
只知河朔(shuò)¹生灵²尽,破屋疏烟³却数家!
译文:只以为河朔的万千生灵已经被屠杀净尽;却不料破屋上炊烟疏淡,竟还剩几户人家!
注释:¹河朔:泛指黄河以北地区。河:黄河。朔:北方。²生灵:老百姓。³疏烟:稀稀拉拉、断断续续的炊烟。

  第一首是写元军攻陷金都汴京后,劫掠大批妇女送往塞外一事。诗以路旁横竖倒卧的囚犯开篇,可以想见众多囚犯(俘虏),有死有活,有病有残,哀哀躺卧,不忍入目。第二句写毡车辘辘,如流水般地北驰着。装载着什么,后两句做了说明,原来毡车里满载在汴京抢劫来的红粉佳人。她们哭声震天,欲死不得,想逃不能,将要去做蒙古统治者的奴仆姬妾,任人蹂躏。她们哭不绝声,一步一回头,望着可爱的故乡,在元军的监押下离开了故土。诗在人们面前,展现了一幅多么残忍的劫掠图!

  第二首是写元军破坏寺庙,抢劫财物的罪行。这首诗直抒其事,抓住军营驻地把寺院的木佛砍了做柴烧一事,既表现了他们的蛮横,也说明劫难的残酷程度,就连神佛的安全也不保了。此诗揭露深刻,用意巧妙。元军不仅破坏京城文化古迹,还把珍贵的乐器、祭祀珍宝等劫走。第三句反诘一句,跌宕一笔,更进一步揭露了元军劫掠之多的罪行,以“大船浑载”的事实,激发人们对侵略者的憎恨。

  第三首绝句以十分洗练的笔墨,寥寥数笔就勾勒出一幅荒寂凄凉的画面。在构图上,诗人选择了白骨、荒沙、破屋、疏烟等最具有特征性的景物着力刻画,写出多年战乱的浩劫对农村造成的毁灭性破坏。桑梓繁茂的家园变成了一片废墟,在这一片焦土荒漠上,尸骨纵横相藉,寒鸦聒噪争食,被洗劫一空的村村寨寨,只剩下了一堆堆焦黑断砖碎瓦,一两座屋舍的残垣中冒出几缕孤烟。这就构成了一幅荒凉、萧索、残破、恐怖、令人触目惊心的画面,高度概括地显示了战乱给广大农民带来的灭顶之灾。这画面本身就具有极强的揭露和控诉力量,诗人又巧用画龙点睛之笔,将自己主观感情的抒发融入景物描写之中。第三句的“河朔生灵尽”正是一笔点出了整幅画面的主题——作为中华民族发祥地的黄河流域地区,在频仍残酷的战乱中几近生灵绝灭,这是一场多么巨大的民族悲剧啊!这抒情饱含血泪,凄楚悲愤,与萧索荒凉的画面融为一体,形成了苍凉悲惨的意境,读来余味无穷。

  《北渡》三首写的是作者的亲身经历。诗中句句都是他亲眼所见的事实。通过这些事实,读者可以体味出侵略者骄横强暴到了何种地步,亡国之民遭受的是怎样的凌辱和痛苦。大道上奔驰的是满载战胜者和他们掠夺来的珍贵物品的蒙军毡车,黄河中行驶的是把汴京城里贵重物资都装走了的蒙古大船;而僵卧在大道两旁的则全是用绳索捆绑着的亡国兵、民,跟随在蒙军马后的是“一步一回头”的受凌辱的妇女,河朔大地死尸如麻,人烟稠密的农村,现在剩下的都是些断垣破屋和零零落落的几户炊烟了。诗中还特意强调了象征文明的“木佛”和“大乐编钟”竟被随意处置,木佛贱于柴,编钟满市排,斥责野蛮侵略者不仅抢夺物资、人口,还对古代文明进行了肆意的亵渎、践踏,这是诗史,对后世很有教育作用。

参考资料:
1、 蒋学浚.历代爱国诗词鉴赏.北京:石油工业出版社,2001:183-186
2、 孔凡信.历代边塞诗赏赏析.济南市:明天出版社,1987.10:335
3、 吕智敏,侯健编著.古代田家诗田园诗鉴赏:农村读物出版社,1986: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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