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月有闰,菊花开较迟。
今年月有闰,菊花开较迟。
明年无赢缩,花开当及时。
明年无赢缩,花开当及时。
有花与无花,摘蕊泛酒卮。
有花与无花,摘蕊泛酒卮。
况是好时节,风日生光辉。
况是好时节,风日生光辉。
但愿身老健,长与花继期。
但愿身老健,长与花继期。
犹胜陶徵君,无酒空赋诗。
犹胜陶徵君,无酒空赋诗。

zhāoshǎng--jiāng

jīnniányuèyǒurùnhuākāijiàochí

míngniányíngsuōhuākāidāngshí

yǒuhuāhuāzhāiruǐfànjiǔzhī

kuàngshìhǎoshíjiéfēngshēngguānghuī

dànyuànshēnlǎojiànzhǎnghuā

yóushèngtáozhēngjūnjiǔkōngshī

姜特立

姜特立

姜特立[公元?年至一一九二年左右],字邦杰,浙江丽水人。生年不详,卒于宋光宗绍熙中。以父恩补承信郎。淳熙中,(公元一一八一年左右)累迁福建兵马副都监;擒海贼姜大獠。赵汝愚荐于朝,召见,献诗百篇。除阁门舍人,充太子宫左右春坊。太子即位,除知阁门事。恃恩纵恣,遂夺职。帝颇念旧,复除浙东马步军副总管。宁宗时,官终庆远军节度使。特立工于诗,意境超旷。作有《梅山稿》六卷,续稿十五卷,《直斋书录解题》行于世。 ▶ 748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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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子曰:“儒以文乱法,而侠以武犯禁。”二者皆讥,而学士多称于世云。至如以术取宰相、卿、大夫,辅翼其世主,功名俱著于《春秋》,固无可言者。及若季次、原宪,闾巷人也,读书怀独行君子之德,义不苟合当世,当世亦笑之。故季次、原宪,终身空室蓬户,褐衣疏食不厌。死而已四百余年,而弟子志之不倦。今游侠,其行虽不轨于正义,然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诺必诚,不爱其躯,赴士之厄困,既已存亡死生矣,而不矜其能。羞伐其德。盖亦有足多者焉。
韩子¹曰:“儒以文乱法,而侠以武犯禁。”二者皆讥,而学士多称于世云。至如以术取宰相、卿、大夫,辅翼其世主,功名俱著于《春秋》²,固无可言者。及若季次³、原宪,闾巷人也,读书怀独行君子之德,义不苟合当世,当世亦笑之。故季次、原宪,终身空室蓬户,褐衣疏食不厌。死而已四百余年,而弟子志之不倦。今游侠,其行虽不轨于正义,然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诺必诚,不爱其躯,赴士之厄困,既已存亡死生矣,而不矜其能。羞伐其德。盖亦有足多者焉。
译文:韩非子说:“儒者利用文献来扰乱国家的法度,而游侠使用暴力来违犯国家的禁令。”这两种人都曾受到讥评,然而儒者还是多受到世人的称道。至于那些用权术取得宰相、卿、大夫等高官的人,辅佐当世的君主,其功名都记载在史书上了,本来就不必多说什么。至于像季次、原宪二人,均为民间百姓,他们一心读书,具有独善其身、不随波逐流的君子节操,坚持正义,不与世俗苟合,而当时的人们也讥笑他们。所以季次、原宪终生都住在家徒四壁的蓬室之中,就连布衣粗食也得不到满足。他们逝世已有四百余年了,但他们的弟子却依然不断地纪念他们。现在的游侠,他们的行为虽然不合乎当时的国家法令,但他们说话一定守信用,办事求结果,答应人家的事一定兑现,不吝惜自己的生命,去解救别人的危难。做到了使危难的人获生,施暴的人丧命,却从来不夸耀自己的本领。以称道自己对他人的恩德为耻。为此,他们也有值得称颂的地方。
注释:¹韩子:韩非,战国时期韩国人,法家代表人物,著有《韩非子》,下文引自《韩非子·五蠹》。²《春秋》:这里泛指史书。³季次:公皙哀,字季次,齐国人,孔子弟子。⁴原宪:字子思,鲁国人,孔子弟子。⁵独行君子:指独守个人节操,而不随波逐流之人。⁶已诺必诚:已经答应人家的事情,一定要兑现。
且缓急,人之所时有也。太史公曰:昔者虞舜窘于井廪,伊尹负于鼎俎,傅说匿于傅险,吕尚困于棘津,夷吾桎梏,百里饭牛,仲尼畏匡,菜色陈、蔡。此皆学士所谓有道仁人也,犹然遭此灾,况以中材而涉乱世之末流乎?其遇害何可胜道哉!鄙人有言曰:“何知仁义,已享其利者为有德。”故伯夷丑周,饿死首阳山,而文、武不以其故贬王;跖跻暴戾,其徒诵义无穷。由此观之,“窃钩者诛,窃国者侯;侯之门,仁义存。”非虚言也。今拘学或抱咫尺之义,久孤于世,岂若卑论侪俗,与世浮沉而取荣名哉!而布衣之徒,设取予然诺,千里诵义,为死不顾世。此亦有所长,非苟而已也。故士穷窘而得委命,此岂非人之所谓贤豪间者邪?诚使乡曲之侠,予季次、原宪比权量力,效功于当世,不同日而论矣。要以功见言信,侠客之义,又曷可少哉!
且缓急,人之所时有也。太史公曰:昔者虞舜窘于井廪¹,伊尹负于鼎俎²,傅说匿于傅险³,吕尚困于棘津,夷吾桎梏,百里饭牛,仲尼畏匡,菜色陈、蔡。此皆学士所谓有道仁人也,犹然遭此灾,况以中材而涉乱世之末流乎?其遇害何可胜道哉!鄙人有言曰:“何知仁义,已享其利者为有德。”故伯夷丑周,饿死首阳山,而文、武不以其故贬王;跖跻暴戾,其徒诵义无穷。由此观之,“窃钩者诛,窃国者侯;侯之门,仁义存。”非虚言也。今拘学或抱咫尺之义,久孤于世,岂若卑论侪俗,与世浮沉而取荣名哉!而布衣之徒,设取予然诺,千里诵义,为死不顾世。此亦有所长,非苟而已也。故士穷窘而得委命,此岂非人之所谓贤豪间者邪?诚使乡曲之侠,予季次、原宪比权量力,效功于当世,不同日而论矣。要以功见言信,侠客之义,又曷可少哉!
译文:况且急事是人们经常会遇到的。太史公说:“从前虞舜曾被困于井底粮仓,伊尹曾背着鼎锅和砧板当过厨师,傅说也曾隐没在傅险筑墙,吕尚也曾受困于棘津,管仲亦曾遭到囚禁,百里奚曾经喂过牛,孔子曾在匡地受惊吓,并遭到陈、蔡两国发兵围困而饿得面带菜色。这些人均为儒者所说的有道德的仁人,还遭到如此的灾难,何况那些仅有中等才能而处在乱世末期的人呢?他们所遭受的灾祸又如何能说得完呢![1]乡下的人有这样的话:“谁知道什么仁义不仁义,凡是给我好处的人,便是有道德的人。”因此,伯夷认为侍奉周朝是可耻的,终于饿死在首阳山,但周文王、周武王的声誉,并没有因此而降低;盗跖、庄跻残暴无忌,他们的党徒却没完没了地称颂他们的义气。由此看来,庄子所说的:“偷衣钩的人要杀头,窃国的人却做了王侯;王侯的门庭之内,总有仁义存在。”此话一点不假。如今拘泥于教条的那些学者,死抱着那一点点仁义,长久地在世上孤立,还不如降低论调,接近世俗,与世俗共浮沉去猎取功名呢!那些平民出身的游侠,很重视获取和给予的原则,并且恪守诺言,义气传颂千里,为义而死,不顾世人的议论。这正是他们的长处,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做到的。所以有些士人,到了穷困窘迫时,就把自己的命运委托给游侠,这些游侠难道不是人们所说的贤人、豪杰、特殊人物吗?如果把乡间的游侠与季次、原宪等比较地位、衡量能力,看他们对当时社会的贡献,那是不能相提并论的。总之,从办事到见功效,说话守信用来看,游侠的义气又怎么可以指责呢!
注释:¹虞舜窘于井廪:指虞舜为其父瞽叟和其弟象所迫害,他们让舜修米仓,企图把舜烧死;此后又让舜挖井,两人填井陷害舜,然而舜均逃脱了。²“伊尹”句:伊尹乃商汤的旧臣,据传说最初伊尹为了接近汤,曾到汤的妻子有莘氏家里当奴仆,后又以“媵臣”的身份,背着做饭的锅和砧板见汤,用做菜的道理阐释他的政治见解,终于被汤所重用。³“傅说”句:傅说乃商代武丁的名臣,在未遇武丁时,是一个奴隶,在傅岩筑墙服役。匿:隐没。傅险:即傅岩(在今山西省丰陵县东)。⁴吕尚:吕尚即姜子牙,相传他在70岁时,曾在棘津以屠牛和卖饭谋生。
古布衣之侠,靡得而闻已。近世延陵、孟尝、春申、平原、信陵之徒,皆因王者亲属,藉于有土卿相之富厚,招天下贤者,显名诸侯,不可谓不贤者矣。比如顺风而呼,声非加疾,其势激也。至如闾巷之侠,修行砥名,声施于天下,莫不称贤,是为难耳!然儒、墨皆排摈不载。自秦以前,匹夫之侠,湮灭不见,余甚恨之。以余所闻,汉兴,有朱家、田仲、王公、剧孟、郭解之徒,虽时扞当世之文罔,然其私义,廉洁退让,有足称者。名不虚立,士不虚附。至如朋党宗强比周,设财役贫,豪暴侵凌孤弱,恣欲自快,游侠亦丑之。余悲世俗不察其意,而猥以朱家、郭解等,令与豪暴之徒同类而共笑之也。
古布衣之侠,靡得而闻已。近世延陵¹、孟尝²、春申³、平原、信陵之徒,皆因王者亲属,藉于有土卿相之富厚,招天下贤者,显名诸侯,不可谓不贤者矣。比如顺风而呼,声非加疾,其势激也。至如闾巷之侠,修行砥名,声施于天下,莫不称贤,是为难耳!然儒、墨皆排摈不载。自秦以前,匹夫之侠,湮灭不见,余甚恨之。以余所闻,汉兴,有朱家、田仲、王公、剧孟、郭解之徒,虽时扞当世之文罔,然其私义,廉洁退让,有足称者。名不虚立,士不虚附。至如朋党宗强比周¹⁰,设财役贫,豪暴侵凌孤弱,恣欲自快,游侠亦丑之。余悲世俗不察其意,而猥以朱家、郭解等,令与豪暴之徒同类而共笑之也。
译文:古代民间的游侠,已经不得而知了。近代的延陵季子、孟尝君、春申君、平原君、信陵君等人,都因为是国君的亲属,凭借着卿相的地位以及封地的丰厚财产,招揽天下贤能之士,在诸侯中名声显赫,这不能说不是贤能的人。这就如同顺风呼喊,声音本身并没有加快,是风势激荡罢了。至于像乡里的游侠,修养品德,砥砺名节,扬名天下,没有人不称赞他们的贤能,这才是很难的啊!然而,儒家、墨家都排斥游侠,不记载他们的事迹。秦朝以前,民间的游侠,均被埋没而不见于史籍,我非常遗憾。据我所知,汉朝建国以来有朱家、田仲、王公、剧孟、郭解等人,尽管时常触犯当时的法网,然而他们个人的品德廉洁谦让,有值得称赞的地方。他们的名不是虚传,士人也不是凭空依附他们。至于那些结党营私的人和豪强互相狼狈为奸,依仗钱财,奴役穷人,依仗势力侵害欺凌那些势孤力弱的人,纵情取乐,游侠们也是颇为憎恨他们的。我感到痛心的是世俗不了解游侠的心意,却随便将朱家、郭解等人与那些豪强横暴之徒混为一谈,并加以讥笑。
注释:¹延陵:春秋时吴国公子季札,封于延陵。²孟尝:即孟尝君,齐国贵族田文。³春申:即春申君,楚国考烈王的相国黄歇。⁴平原:即平原君赵胜,赵惠文王之弟。⁵信陵:即信陵君魏无忌,魏安嫠王异母弟。⁶砥:磨炼。⁷排摈:排斥、摈弃。⁸朱家、田仲、王公、剧孟、郭解:此五人均为汉代初年著名的游侠,其事迹见传文。⁹朋党:由于共同利益而结伙。¹⁰比周:互相勾结,狼狈为奸。
自爱残妆晓镜中,环钗漫篸绿丝丛。
自爱残妆晓镜中,环钗漫篸(zān)¹绿丝丛。
译文:爱在早晨的镜子里欣赏残妆,钗环插满在发丝丛中。
注释:¹篸:古同“簪”。
须臾日射胭脂颊,一朵红苏旋欲融。
须臾(yú)¹日射胭脂颊,一朵红苏旋欲融。
译文:不一会儿初升的太阳照在抹了胭脂的脸颊上,仿佛一绿红花苏醒绽放,又仿佛要化开了一般。
注释:¹须臾:片刻,很短的时间。
山泉散漫绕阶流,万树桃花映小楼。
山泉散漫¹绕阶流,万树桃花映小楼。
译文:山泉绕着石阶缓缓流去,万树桃花掩映着小楼。
注释:¹散漫:慢慢的。
闲读道书慵未起,水晶帘下看梳头。
闲读道书慵(yōng)¹未起,水晶帘²下看梳头。
译文:我(在楼上)悠闲地翻看道教书籍慵懒着没有起身,隔着水晶帘看(你在妆台前)梳头。
注释:¹慵:懒惰,懒散。²水晶帘:石英做的帘子;一指透明的帘子。
红罗著压逐时新,吉了花纱嫩麴尘。
红罗著压逐时新,吉了(liǎo)¹花纱嫩麴(qū)²尘。
译文:著压(一种织布工艺)的红罗总是追逐时髦新颖的花样,绣着秦吉了(一种类似鹦鹉的鸟)花纹的纱布染着酒曲一样的嫩色。
注释:¹吉了:又称秦吉了,八哥。²嫩麴:酒曲一样的嫩色。
第一莫嫌材地弱,些些纰缦最宜人。
第一莫嫌材地弱,些些纰(pī)(màn)¹最宜人。
译文:(你说)不要首先嫌布料的材质太薄弱,稍微有些经纬稀疏的帛才是最宜人的。
注释:¹纰缦:指经纬稀疏的披帛。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曾经沧海难为水¹,除却巫山不是云²
译文:曾经领略过苍茫的大海,就觉得别处的水相形见绌;曾经领略过巫山的云霭,就觉得别处的云黯然失色。
注释:¹曾经沧海难为水:此句由孟子“观于海者难为水”(《孟子·尽心篇》)脱化而来,意思是已经观看过茫茫大海的水势,那江河之水流就算不上是水了。²除却巫山不是云:此句化用宋玉《高唐赋》里“巫山云雨”的典故,意思是除了巫山上的彩云.其他所有的云彩都称不上彩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取次¹花丛懒回顾,半缘²修道半缘君。
译文:即使身处万花丛中,我也懒于回头一望,这也许是因为修道,也许是因为你的缘故吧。
注释:¹取次:随便,草率地。²缘:因为,为了。
寻常百种花齐发,偏摘梨花与白人。
寻常百种花齐发¹,偏摘梨花与白人²
译文:当时百花齐放,我却偏偏摘了绿白色的梨花送给你这个皮肤洁白如玉的女子。
注释:¹发:开放。²白人:皮肤洁白的人。诗中指亡妻。
今日江头两三树,可怜和叶度残春。
今日江头两三树,可怜和叶度残春。
译文:如今我就像那两三棵树一样静静地站在江边,可怜只有一树绿叶和我一起度过残春。

  其一

  其一是回忆情人晓镜中残妆慵懒的可人情态。诗人同韦丛结婚,二人恩爱无比,这首诗是“思”情人一夜恩爱晓起后残妆慵懒的动人情态。诗人不直接去抒写,而是“自爱残妆晓镜中”的情人,残妆晓镜中的她,钗环参差不齐,绿色丝缕丛杂不整。很快日出东方映照面颊红如一绿胭脂,脸庞肌肤红润柔腻好像要立即融化消溶一样,给读者展示了一幅明丽动人娇媚的风姿。

  其二

  元稹这首诗的一、二句,也给人以超凡绝尘之感。碧山清泉漫流,万树桃花掩映,已非崔护《题都城南庄》“人面桃花”小家碧玉,楼中丽人定是美艳绝伦的仙姝无疑。置景由远及近,敷色自浅人深,焦点渐次凸现,为人物登场设置了悬念及具体环境氛围。诗是有声的画,画是无声的诗。如果两者与规定戏剧情景浑融,就会产生意想不到的绝佳艺术效果。

  三、四两句推出人物,工笔细描闺中“画眉”故事,对照着笔,角度则从一方眼中写出,此亦有助于丰富潜在的戏剧因素与人物心理层次。“闲读道书慵未起”,“道书”不管是致用明道的儒家经籍,或是羽客仙心的方外秘篆,“闲”字传神地刻画了心不在焉的可笑情态,是一层深曲对比;“慵”既描述一方眼中的楚楚可怜,又流露无限呵护挚爱深情,是二层深曲对比;风光旖旎的闺房之乐出以如此潇洒高雅笔致,是三层深曲对比。“水晶帘下看梳头”也有许多曲折:水晶帘与美人妆,一层;情人眼里看与被看,又一层;好景不长,水月镜花,则更深一层。苏轼《江城子》词云:“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同样以“乐境写悲哀”,同样表现对亡妻死生不渝的深长思念,同样打破并浓缩了时空界限。所不同的是,苏词托之以梦,入而即出,“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元诗则沉浸一往情深的回忆,仿佛在银幕“定格”,痴看而竟不知所以了。水晶帘下看梳头”感性的神往,都能引导读者走向真善美诗境,从而具有普遍的道德价值与美学意义。
    
  其三

  这首诗运用了暗喻的手法,首二句写著压的红罗总是追逐新颖的花样,就好像别的女子总是一个比一个动人。绣着秦吉了花纹的轻纱染上了迷人的酒曲一样的嫩色,你不要说纱太薄,因为只有这样的纱才是最好的。正是因为亡妻韦丛典雅淡泊,贤惠端庄,诗人才把她比作经纬稀疏的纱布才是最好的,这固然是元稹对妻子的偏爱之词。却也只有深情者才能才能表现出这种天长地久的真挚。

  其四

  这首诗最突出的特色,就是采用巧比曲喻的手法,淋漓尽致地表达了主人公对已经失去的心上人的深深恋情。它接连用水、用云、用花比人,写得曲折委婉,含而不露,意境深远,耐人寻味。

  首二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沧海无比深广,因而使别处的水相形见绌。巫山有朝云峰,下临长江,云蒸霞蔚。据宋玉《高唐赋序》说,其云为神女所化,上属于天,下入于渊,茂如松榯,美若娇姬。因而,相形之下,别处的云就黯然失色了。“沧海”、“巫山”,是世间至大至美的形象,诗人引以为喻,从字面上看是说经历过“沧海”、“巫山”,对别处的水和云就难以看上眼了,实则是用来隐喻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有如沧海之水和巫山之云,其深广和美好是世间无与伦比的,因而除爱妻之外,再没有能使自己动情的女子了。

  “难为水”、“不是云”,这固然是元稹对妻子的偏爱之词,但像他们那样的夫妻感情,也确乎是很少有的。元稹在《遣悲怀》诗中有生动描述。因而第三句说自己信步经过“花丛”,懒于顾视,表示他对女色绝无眷恋之心了。

  第四句即承上说明“懒回顾”的原因。元稹生平“身委《逍遥篇》,心付《头陀经》”(白居易《和答诗十首》赞元稹语),是尊佛奉道的。另外,这里的“修道”,也可以理解为专心于品德学问的修养。然而,尊佛奉道也好,修身治学也好,对元稹来说,都不过是心失所爱、悲伤无法解脱的一种感情上的寄托。“半缘修道”和“半缘君”所表达的忧思之情是一致的,而且,说“半缘修道”更觉含意深沉。

  其五

  “寻常百种花齐发,偏摘梨花与白人”,春天里百花齐放,诗人偏偏摘了绿白色的梨花送与自己的妻子,那个皮肤洁白如玉的女子。春天百花争奇斗艳,诗人摘了梨花,不就是因为自己的妻子不像其她女色,不仅贤惠端庄、通晓诗文,更重要的是出身富贵,却不好富贵,不慕虚荣,就好像那洁白的梨花,静静地在枝头绽放。可是,妻子已经过世,满树的梨花凋谢了,只剩下绿叶,孤零零地度过残春。诗人把运用比喻的手法,把梨花比作妻子,自己比作绿叶,抒发了对亡妻的无尽怀念。

参考资料:
1、 周啸天.《唐诗鉴赏辞典》:商务印书馆出版社,2012:第12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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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īnjiāngtóuliǎngsānshù liáncánchūn 

文姬留此曲,千载一知音。
文姬留此曲,千载一知音。
译文:想当年蔡文姬漂泊异乡,留下这首曲子, 千年后才逢着一位知音。
注释:文姬:指蔡文姬。
不解胡人语,空留楚客心。
不解胡人语,空留楚客¹心。
译文:不通胡人的语言,徒留楚客孤寂的心。
注释:¹楚客:客居他乡的人。
声随边草动,意入陇云深。
声随边草动,意入陇云深。
译文:我沉醉于音乐中, 眼前似有边境上的衰草随风飘动,天空中乌云弥漫。
何事长江上,萧萧出塞吟。
何事长江上,萧萧出塞(sài)吟。
译文:我漂泊在外,远方战马出塞,风声低吟。

èzhǔtīngbiéjiàdànqín--liúzhǎngqīng

wénliúqiānzàizhīyīnjiěrénkōngliúchǔxīn

shēngsuíbiāncǎodònglǒngyúnshēnshìzhǎngjiāngshàngxiāoxiāochūsāiyín

彼都人士,狐裘黄黄。其容不改,出言有章。行归于周,万民所望。
彼都人士¹,狐裘黄黄²。其容³不改,出言有章。行归于周,万民所望
译文:当日京都的人士,穿着狐裘毛色黄。他们仪容没改变,说话出口就成章。回到西周旧都城,引得万民仰首望。
注释:¹都人士:京都人士,大约指当时京城贵族。一说“都人”即“美人”。²黄黄:形容狐裘之毛色。³容:仪容风度。⁴章:言谈有文采。⁵望:仰望。
彼都人士,台笠缁撮。彼君子女,绸直如发。我不见兮,我心不说。
彼都人士,台笠¹(zī)(cuō)²。彼君子女,绸直³如发。我不见兮,我心不说(yuè)
译文:当日京都的人士,头戴草笠丝带飘。娴雅端庄君子女,稠密头发如丝绦。不见往日的景象,心里郁闷又苦恼。
注释:¹台笠:苔草编成的草帽。台,通“苔”,莎草,可制蓑笠。²缁撮:黑布制成的束发小帽。³绸直:头发稠密而直。绸,通“稠”。⁴如发:她们的头发。犹言“乃发”,乃犹“其”。⁵说:同“悦”。
彼都人士,充耳琇实。彼君子女,谓之尹吉。我不见兮,我心苑结。
彼都人士,充耳¹(xiù)²³。彼君子女,谓之尹吉。我不见兮,我心苑(yùn)
译文:当日京都的人士,塞耳晶莹真漂亮。娴雅端庄君子女,人称尹吉好姑娘。不见往日的景象,心中郁郁实难忘。
注释:¹充耳:又名瑱(tiàn),塞耳,古人冠冕上玉石制成的垂在两侧的装饰物。²琇:一种宝石。³实:言琇之晶莹可爱。⁴尹吉:名叫尹吉的姑娘。一说尹和吉是当时的两个贵族大姓。⁵苑结:即郁结,指心中忧闷、抑郁。苑,一本作“菀(yùn)”。
彼都人士,垂带而厉。彼君子女,卷发如虿。我不见兮,言从之迈。
彼都人士,垂带¹而厉²。彼君子女,卷(quán)³如虿(chài)。我不见兮,言从之
译文:当日京都的人士,丝绦下垂身边飘。娴雅端庄君子女,卷发犹如蝎尾翘。不见往日的景象,跟随他们身后瞧。
注释:¹垂带:腰间所系下垂之带。²厉:通“裂”,即系腰的丝带垂下来。³卷发:蜷曲的头发。⁴虿:蝎类的一种。长尾曰虿,短尾曰蝎。此形容向上卷翘的发式。⁵言:语气词,有“于焉”之意。⁶从之:因之。⁷迈:旧训“行”,此言愿从之行。
匪伊垂之,带则有余。匪伊卷之,发则有旟。我不见兮,云何盱矣。
匪伊垂之,带则有余。匪伊卷之,发则有旟(yú)¹。我不见兮,云何盱(xū)²矣。
译文:不是故意垂丝带,丝带本来有余长。不是故意卷曲发,头发本来向上扬。不见往日的景象,心情怎能不忧伤。
注释:¹旟:扬,上翘貌。²盱:“吁”之假借,忧伤。

  此诗共三十句,按毛诗的分法,分为五章,每章六句。全诗皆用赋法,平淡的叙述中寄寓着浓烈的感情内容。

  第一章开头便以“彼都人士”仿佛是称呼又像是叙述的句子,同时交待了时间、地点、人物。一个“彼”字,浸透了诗人的物换之慨,星移之叹。诗中描绘了这样一幅画面:一位饱经乱离之苦的老人正在用略显苍老的声音告诉后人:“那个时候的京都人士啊……”“狐裘黄黄”是衣着,“其容不改”是容止,“出言有章”是言语,无论哪个方面都雍容典雅,合乎礼仪。那个时候的京都人士是如此可观可赏,言外之意便是如今见到的这些人物,皆不可同日而语了。“行归于周,万民所望”,重新回到昔日的周都是人心所向,而人们更为向往的是民生的安定,礼仪的复归和时代的昌隆。

  虽然“彼都人士”衣着、容止和言语都有可赞叹之处,但最为直观且可视作礼仪标志的则是衣服之美,因此以下各章多层次不厌其详地描写昔日京都人士服饰的华美有节,仪容的典雅可观。

  第二、三两章叙说的是彼时彼地具有典型性的男女贵族人物的形象,草笠和青布冠是男子的典型头饰,而密密直直的头发则是女子的典型特征。耳朵上的宝石饰物更是不失贵族气派。要问他们是何许人,是当时的名门望族尹氏和吉氏。此时这一切都不可得见,不能不令人忧郁愁懑。

  愈是忧郁愁懑愈是难以忘怀昔日的人物典章,那个时候他们衣带下垂两边飘荡,卷发上翘如蝎尾上冲,都不是随心所欲,而是合乎当时审美眼光和礼仪制度的精心设计。

  当然,从表现手法方面看,全诗无一笔描写今日人物形容,而是处处落笔于昔日京都男女的衣饰仪态之美,从而使今昔产生强烈的对比感,准确而深沉地传递出诗人不堪昔盛今衰的主观感受。这是其艺术上的成功之处。

  诗人用如此多的篇幅渲染昔日都城男女的仪容之美,意在体现周王朝当年的繁荣昌盛,但从社会发展的角度看,它正反映出社会生产力发展之后,在新旧制度的转换过程中,社会的政治、经济、文化和思想观念的巨大变革。所谓昔日的“仪容之美”,今日的“礼崩乐坏”都是不能适应时代变迁和社会发展的旧式人物不可避免的历史的悲哀。

参考资料:
1、 姜亮夫 等.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495-498

rénshì

míng xiānqín 

rénshì qiúhuánghuáng rónggǎi chūyányǒuzhāng xíngguīzhōu wànmínsuǒwàng 

rénshì táicuō jūn chóuzhí jiàn xīnyuè 

rénshì chōngěrxiùshí jūn wèizhīyǐn jiàn xīnyùnjié 

rénshì chuídàiér jūn quánchài jiàn yáncóngzhīmài 

fěichuízhī dàiyǒu fěiquánzhī yǒu jiàn yún 

山抹微云,天连衰草,画角声断谯门。暂停征棹,聊共引离尊。多少蓬莱旧事,空回首、烟霭纷纷。斜阳外,寒鸦万点,流水绕孤村。(万点 一作:数点)
山抹微云,天连¹衰草,画角声断谯(qiáo)²。暂停征棹(zhào),聊共引³离尊。多少蓬(péng)(lái)旧事,空回首、烟霭(ǎi)纷纷。斜阳外,寒鸦万点,流水绕孤村。(万点 一作:数点)
译文:会稽山上,云朵淡淡的像是水墨画中轻抹上去的一般;越州城外,衰草连天,无穷无际。城门楼上的号角声,时断时续。在北归的客船上,与歌妓举杯共饮,聊以话别。回首多少男女间情事,此刻已化作缕缕烟云散失而去。眼前夕阳西下,万点寒鸦点缀着天空,一弯流水围绕着孤村。
注释:¹连:一作“黏”,即“粘”。²谯门:城门。³引:举。⁴尊:酒杯。⁵蓬莱旧事:男女爱情的往事。⁶烟霭:指云雾。
销魂当此际,香囊暗解,罗带轻分。谩赢得、青楼薄幸名存。此去何时见也?襟袖上、空惹啼痕。伤情处,高城望断,灯火已黄昏。
销魂¹当此际,香囊暗解,罗带轻分。谩(màn)²赢得、青楼薄幸³名存。此去何时见也?襟袖上、空惹啼痕。伤情处,高城望断,灯火已黄昏。
译文:悲伤之际又有柔情蜜意,心神恍惚下,解开腰间的系带,取下香囊。徒然赢得青楼中薄情的名声罢了。此一去,不知何时重逢?离别的泪水沾湿了衣襟与袖口。正是伤心悲情的时候,城已不见,万家灯火已起,天色已入黄昏。
注释:¹销魂:形容因悲伤或快乐到极点而心神恍惚不知所以的样子。²谩:徒然。³薄幸:薄情。

  这首《满庭芳》是秦观最杰出的词作之一。起拍开端“山抹微云,天连衰草”,雅俗共赏,只此一个对句,便足以流芳词史了。一个“抹”字出语新奇,别有意趣。“抹”字本意,就是用别一个颜色,掩去了原来的底色之谓。传说,唐德宗贞元时阅考卷,遇有词理不通的,他便“浓笔抹之至尾”。至于古代女流,则时时要“涂脂抹粉”亦即用脂红别色以掩素面本容之义。

  按此说法,“山抹微云”,原即山掩微云。若直书“山掩微云”四个大字,那就风流顿减,而意致全无了。词人另有“林梢一抹青如画,知是淮流转处山。”的名句。这两个“抹”字,一写林外之山痕,一写山间之云迹,手法俱是诗中之画,画中之诗,可见作者是有意将绘画笔法写入诗词的。少游这个“抹”字上极享盛名,婿宴席前遭了冷眼时,便“遽起,叉手而对曰:‘某乃山抹微云女婿也!’”以至于其虽是笑谈,却也说明了当时人们对作者炼字之功的赞许。山抹微云,非写其高,概写其远。它与“天连衰草”,同是极目天涯的意思:一个山被云遮,便勾勒出一片暮霭苍茫的境界;一个衰草连天,便点明了暮冬景色惨淡的气象。全篇情怀,皆由此八个字里而透发。

  “画角”一句,点明具体时间。古代傍晚,城楼吹角,所以报时,正如姜白石所谓“渐黄昏,清角吹寒,都空城”,正写具体时间。“暂停”两句,点出赋别、饯送之本事。词笔至此,便有回首前尘、低回往事的三句,稍稍控提,微微唱叹。妙“烟霭纷纷”四字,虚实双关,前后相顾。“纷纷”之烟霭,直承“微云”,脉络清晰,是实写;而昨日前欢,此时却忆,则也正如烟云暮霭,分明如,而又迷茫怅惘,此乃虚写。

  接下来只将极目天涯的情怀,放眼前景色之间,又引出了那三句使千古读者叹为绝唱的“斜阳外,寒鸦万点,流水绕孤村”。于是这三句可参看元人马致远的名曲《天净沙·秋思》:“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天涯”,抓住典型意象,巧用画笔点染,非大手不能为也。少游写此,全神理,谓天色既暮,归禽思宿,却流水孤村,如此便将一身微官濩落,去国离群的游子之恨以“无言”之笔言说得淋漓尽致。词人此际心情十分痛苦,他不去刻画这一痛苦的心情,却将它写成了一种极美的境界,难怪令人称奇叫绝。

  下片中“青楼薄幸”亦值得玩味。此是用“杜郎俊赏”的典故:杜牧之,官满十年,弃而自便,一身轻净,亦万分感慨,不屑正笔稍涉宦郴字,只借“闲情”写下了那篇有名的“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其词意怨愤谑静。而后人不解,竟以小杜为“冶游子”。少游之感慨,又过乎牧之之感慨。

  结尾“高城望断”。“望断”这两个字,总收一笔,轻轻点破题旨,此前笔墨倍添神采。而灯火黄昏,正由山林微云的傍晚到“纷纷烟霭”的渐重渐晚再到满城灯火,一步一步,层次递进,井然不紊,而惜别停杯,流连难舍之意也就尽其中了。

  这首词笔法高超还韵味深长,至情至性而境界超凡,非用心体味,不能得其妙也。后,秦观因此得名“山抹微云君”。

参考资料:
1、 周汝昌 等.唐宋词鉴赏辞典(唐·五代·北宋).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8:826-831

mǎntíngfāng ·shānwēiyún

qínguān sòngd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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