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使乘轺赴日边,此行何以异登仙。
诏使乘轺赴日边,此行何以异登仙。
蓬莱路近春风暖,阊阖门开晓色鲜。
蓬莱路近春风暖,阊阖门开晓色鲜。
不用历阶三粉署,便应平步五花砖。
不用历阶三粉署,便应平步五花砖。
有人借问湘州倅,但道皤然雪满颠。
有人借问湘州倅,但道皤然雪满颠。

sòngcuīxiàn使shǐzhào--yángyánzhèng

zhào使shǐchéngyáobiānxíngdēngxiān

péngláijìnchūnfēngnuǎnchāngménkāixiǎoxiān

yòngjiēsānfěnshǔ便biànyīngpínghuāzhuān

yǒurénjièwènxiāngzhōucuìdàndàoránxuěmǎndiān

杨炎正

杨炎正

杨炎正(1145—?)字济翁,庐陵(今江西吉安)人,杨万里之族弟。庆元二年(1196)年五十二始登第,受知于京镗,为宁县簿。六年,除架阁指挥,寻罢官。嘉定三年(1210)于大理司直任上以臣僚论劾,诏与在外差遣,知藤州。嘉定七年又被论罢,改知琼州,官至安抚使。杨炎正与辛弃疾交谊甚厚,多有酬唱。 ▶ 77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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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元宵,往岁喧哗,歌也千家,舞也千家。听元宵,今岁嗟呀,愁也千家,怨也千家。那里有闹红尘香车宝马?祗不过送黄昏古木寒鸦。诗也消乏,酒也消乏,冷落了春风,憔悴了梅花。
听元宵(xiāo)¹,往岁喧(xuān)(huá),歌也千家,舞也千家。听元宵,今岁嗟(jiē)²,愁也千家,怨也千家。那里有闹红尘³香车宝马?祗不过送黄昏古木寒鸦。诗也消乏,酒也消乏,冷落了春风,憔悴了梅花。
注释:¹元宵:农历正月十五日为元宵节。这天晚上,民间有挂彩灯,观彩灯的习俗。²今岁嗟呀:今年到处都是叹息的声音。³闹红尘:尘世热闹。⁴香车宝马:豪华的车马。⁵消乏:消沉,贫乏。

  这首散曲是反映社会现实的作品。小令描写了往年元宵节的热闹、欢乐气氛,同时又写了写作当年元宵节的冷清,百姓的愁怨。今昔对比,反映出明代国家日渐衰败,百姓生活每况愈下的情形,对老百姓的苦难生活深表同情,对官府的残酷统治表示强烈不满。

  此曲用“今岁”、“往岁”的对比手法, 描写了元宵节冷落的景象。“听元宵今岁嗟呀,愁也千家, 怨也千家。”正反映当时人民生活的实况和广大人民对反动统治的愤懑情绪。据《尧山堂外纪》载:“弘治、正德时,‘高邮元宵最盛, 好事者多携佳灯美酒, 即西楼为乐。……后经荒岁苛政, 闾阎凋敝, 良宵遂索然矣。’”这段话正可做为这首小令的最佳注脚。

chángōng··yuánxiāo--wángpán

tīngyuánxiāowǎngsuìxuānhuāqiānjiāqiānjiātīngyuánxiāojīnsuìjiēyachóuqiānjiāyuànqiānjiāyǒunàohóngchénxiāngchēbǎozhīguòsònghuánghūnhánshīxiāojiǔxiāolěngluòlechūnfēngqiáocuìleméihuā

秋千院落重帘暮,彩笔闲来题绣户。墙头丹杏雨余花,门外绿杨风后絮。
秋千院落重帘暮,彩笔¹闲来题绣户。墙头丹杏雨余花,门外绿杨风后絮(xù)
译文:院落里秋千摇曳,重重的帘幕低垂,闲暇时在华丽的门上挥笔题诗。墙里佳人犹如出墙红杏雨后花,门外游子好像绿杨飞絮随风飘。
注释:¹彩笔:江淹有五彩笔,因而文思敏捷。
朝云信断知何处?应作襄王春梦去。紫骝认得旧游踪,嘶过画桥东畔路。
朝云信断知何处?应作襄(xiāng)王春梦¹去。紫骝(liú)²认得旧游踪,嘶(sī)过画桥东畔(pàn)路。
译文:音讯断了,犹如飞逝的轻云,不知她身处何方?就做个襄王觅神女的好梦让我归去。紫骝马还认得旧时游玩路迹,嘶叫着跑过了画桥东边路。
注释:¹襄王春梦:实为先王梦之误传。“先王”游高唐,梦神女荐枕,临去,神女有“旦为行云,暮为行雨”语。(见宋玉《高唐赋序》)² 紫骝:本来指一种马,这里泛指骏马。

  晏几道写情沉郁顿挫,除感情真挚外,艺术表现上也别具一格,这就是:以婉曲的方式表情达意,尽量避免尽情直泻。此词充分体现了这一特点,是一首以深婉含蓄见长的言情词。

  上片前两句写旧地重游时似曾相识的情景。在这秋千院落、垂帘绣户之内,仿佛有一位佳人在把笔题诗。佳人是谁,词中未作交代。然从过片“朝云”二字来看,可能是指莲、鸿、苹、云中的一位。“秋千院落”,本是佳人游戏之处,如今不见佳人,唯见秋千,已有空寂之感;益之以“重帘暮”一词,暮色苍茫,帘幕重重,其幽邃昏暗可知。在这种环境中居住的佳人,孤寂无聊,难以解忧。“彩笔闲来题绣户”一句,作出了回答。“彩笔”,即五色笔,相传南朝梁代江淹,才思横溢,名章隽语,层出不穷,后梦中为郭璞索还彩笔,从此作品绝无佳者。这位佳人闲来能以彩笔题诗,可见是位才女。“题绣户”者,当窗题诗耳。一位佳人当窗题诗之美景,当系词人旧地重游所想见的,这位佳人已经不在了。

  上片歇拍两句,主要写词人从外面所看到的景色,以及由此景色所触发的情思。此时词人恍如从幻梦中醒来,眼前只见一枝红杏出墙头,几树绿杨飘白絮。美丽的景色勾起美好的回忆,那红杏就象昔日佳人娇艳的容颜,经过风吹雨打已变得憔悴;那绿杨飘出的残絮又好似词人漂泊的行踪,幸喜又回到故枝。这工整的一联,韵致缠绵,寄情深远,以眼前景,写胸中情,意寓言外。

  过片用楚王梦遇巫山神女的典故,表达对这位佳人的怀念。据《小山词》自序云,莲、鸿、苹、云四位歌妓,后来“俱流转于人间”,不知去向。这里说佳人象朝云一样飞去,从此音信杳然,也许又去赴另一个人的约会。事虽出于猜想,但却充满关切之情,从中也透露了这位女子沦落风尘的消息。惝恍迷离,昨梦前尘,尽呈眼底。

  结拍词意陡转,从佳人写到自己。然而似离仍合,虚中带实,形象更加优美,感情更加深挚。词人不说这位佳人的住处他很熟悉,而偏偏以拟人化的手法,托诸骏马。这一比喻很符合词人作为贵家子弟的身分,可知词人确曾身骑骏马,来到这秋千深院,与玉楼绣户中人相会。由于常来常往,连马儿也认得游踪了。紫骝骄嘶,柳映画桥,意境极美,这是虚中写实,实中有虚。清人沈谦说:“填词结句,或以动荡见奇,或以迷离称胜,著一实语,败矣。康伯可‘正是销魂时候也,撩乱花飞’;晏叔原‘紫骝认得旧游踪,嘶过画桥东畔路’;秦少游‘放花无语对斜晖,此恨谁知’,深得此法。”(《填词杂说》)所说颇中肯綮。

  此词以深婉含蓄见胜。黄蓼园《蓼园词选》分析此词:“首二句别后,想其院宇深沉,门阑紧闭。接言墙内之人,如雨余之花;门外行踪,如风后之絮。后段起二句言此后杳无音信,末二句言重经其地,马尚有情,况于人乎?”然而,这些意蕴,作者都未实说,而是为读者留下了充分的想象空间。

lánhuā ·qiūqiānyuànluòchónglián

yàndào sòngdài 

qiūqiānyuànluòchónglián cǎixiánláixiù qiángtóudānxìnghuā ménwài绿yángfēnghòu 
zhāoyúnxìnduànzhīchù yīngzuòxiāngwángchūnmèng liúrènjiùyóuzōng guòhuàqiáodōngpàn 
夜来携手梦同游,晨起盈巾泪莫收。
夜来携手梦同游,晨起盈巾泪莫收。
译文:夜里做梦与你携手共同游玩,早晨醒来泪水流满巾也止不住。
漳浦老身三度病,咸阳宿草八回秋。
(zhāng)(pǔ)¹老身三度病,咸泪宿草²八回秋。
译文:在漳浦我多次生病,长安城草生草长已经八个年头。
注释:¹漳浦:指漳河。今山西省东部有清漳、浊漳二河,东南流至河北、河南两省边境,合为漳河。²宿草:指墓地上隔年的草,用为悼念亡友之辞。出自《礼记·檀弓》“朋友之墓,有宿草而不哭焉”。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君埋泉下¹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译文:想你在黄泉之下,泥土侵蚀你的骨肉,最终化作一抔黄土,而我如今虽在人世,却也是两鬓苍苍。
注释:¹君埋泉下:指微之去世。
阿卫韩郎相次去,夜台茫昧得知不?
阿卫¹韩郎²相次去,夜台³茫昧(mèi)得知不(fǒu)
译文:阿卫韩郎已经先后去世,黄泉渺茫昏暗能够知晓吗?
注释:¹阿卫:微之的小儿子。²韩郎:微之的爱婿。³夜台:指坟墓,因为闭于坟墓,不见光明,所以称为夜台,后来也用来指代阴间。⁴茫昧:模糊不清。

  这首《梦微之》是白居易在元稹离世九年后所做的一首悼亡诗。

  “夜来携手梦同游,晨起盈巾泪莫收”。梦中乐天与微之重逢,二人携手同游,他们可能意气风发地畅谈天下大事、黎明苍生;可能痛斥那宦海风波、官场污浊;可能耻笑那魑魅小人、假义君子……可是梦总有醒来的时候!泪水打湿了乐天的绢帕,老泪纵横也无心擦拭了。时年,乐天已经是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他想起了元稹当年还和过他的一首诗,诗中有这么两句:“我今因病魂颠倒,唯梦闲人不梦君”。确实,生时不能相见,梦见还可以慰藉相思,梦不见是悲痛的!可是,死后故人梦更是痛彻心扉!明知此生不能再见,却又一遍遍回忆着逝去的时光,每每回忆一次都是一遍强于一遍的无奈忧伤!死亡,切断了所有一切可能的念想!

  “漳浦老身三度病,咸阳宿草八回秋”。乐天说他自己在漳浦这个地方已经生了几次病了,长安城草生草长不知不觉已有八个年头。时间蹉跎了芳华,元稹死后,乐天的一把老骨头也不得安生,只是淡漠地看着长安城的草生草长。如果人的生命也能够像草生草长一样该多好,就像乐天 17岁时写下的《赋得古原草送别》一样:“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乐天与元稹一别已是九年,而且还会有好几个九年,直到乐天也身赴黄泉。乐天的生老病死,已经没有了元稹的参与!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元稹埋在黄泉之下,泥土侵蚀着他的身体,也许早已和泥化作尘土,乐天也只是顶着满头白发暂时居住在人间。乐天是一位“深入浅出”型的沉思者:孤高、正直、磊落、坦荡。这句话正是白诗在字面、形式上看似浅显,而情意、内涵甚深的表现。我想起了祖父,我那逝世不久的祖父。很多时候,在我们的亲人活着时,我们是羞赧于将悄悄写下的那些关于他们的赞美文字与人分享的,尤其是不愿让他们本人看到。而今,祖父魂归大地、深埋黄土,他在人间的最后一席之地只是水泥石碑下一方小小的骨灰盒,家人把祖父与已逝世 13年的祖母合埋了。写着这些文字时,我想起祖父总是在清明前后轻轻擦拭着太祖父、太祖母及祖母的祭框,擦着擦着就出神地望着。可是如今,他深埋地下,谁又来擦拭他崭新的祭框呢?有关祖父的一切,我再也不会知晓了。他早年因公致残的左腿,还会风湿发作吗?黄泉该是个湿冷的地方吧?想到这些,我已经受不住了。有句话是残忍的:“我们将会死去很久”。乐天写下这首诗时,身边不是缺乏朋友,亦不是敌人泛滥。拉法特曾说:“没有朋友也没有敌人的人,就是凡夫俗子”。乐天恰好不是个凡夫俗子,他一生的朋友是很多的,比如李商隐就是他的忘年交。也正因为如此,在时隔九年后,乐天的这份思友之情才愈显得弥足珍贵!

  “阿卫韩郎相次去,夜台茫昧得知不”。阿卫是元稹的小儿子,韩郎是元稹的女婿。他们都先后死去了,黄泉渺茫昏暗能够知道这些吗?高寿的乐天目睹了后辈们的离去。一方面,活着的人想要知道死去的人的情况,另一方面,活着的人总是念念不忘地将人世间的新鲜事儿祷告给死者,纵然知道是徒劳,还是怀着这份希望。《古诗十九首》中有言:“去者日以疏,来者日以亲”。当乐天看着去者已去经年,而来者亦已成去者,这是多么大的内心荒凉!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当以同怀视之!浅品《梦微之》,我品味到了这世间有一种真情———相濡以沫!

参考资料:
1、 任冬青.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浅品白居易之《梦微之》[N].河北师大报,2010.9.25(270)

mèngwēizhī

bái tángdài 

láixiéshǒumèngtóngyóu chényíngjīnlèishōu 
zhānglǎoshēnsānbìng xiányáng宿cǎohuíqiū 
jūnmáiquánxiàxiāo rénjiānxuěmǎntóu 
āwèihánlángxiāng táimángmèizhīfǒu 
一点青灯人千里。锦字凭谁寄?雁来稀,花落东君也憔悴。投至望君回,滴尽多少关山泪。
一点青灯¹人千里。锦字²凭谁寄?雁来稀³,花落东君也憔悴。投至望君回,滴尽多少关山泪。
译文:伴着一盏孤灯,给远在千里之外的丈夫写信。雁来稀少,相思之情难传递。花开花落,岁月流逝,有情的春之神也会变得憔悴。等到丈夫回来,不知要流尽多少相思的眼泪。
注释:潘妃曲:双调曲牌名。又名《步步娇》,小令兼用,与南曲小异。¹青灯:油灯。青,指灯焰的颜色。²锦字:指书信。³雁来稀:喻传信人稀少,纵有相思之情,也无从向远人表达。⁴东君:掌管春天的神。⁵投至:临别,等到。⁶关山:化用表达离情的《关山月》乐曲名,实言其相隔遥远。

  这首曲子真切地描写了一位妻子在青灯下给千里之外的丈夫写信,但苦于书信难以送达,因此忧伤憔悴的情景,写得形象、生动。曲子用典丰富,但并不晦涩,使整篇作品的意蕴更丰富,更有内涵。

  起首“一点青灯人千里”,寥寥七字,包含的故事和情感容量却颇大。首先,由“人千里”三字可看出“离别”的主题;其次,离别的双方是一人远离,一人居留;再次,从“一点青灯”可知整首曲子是从居留者的角度来写的,抒发的也是居留者的思念;最后,“千里”极言二人相距之远,而“一点”又暗示独居者的寂寞,离愁别恨尽在其中。

  沉浸于愁苦和思念之中,青灯下的人忍不住发问:“锦字凭谁寄?”“锦字”二字,以简省的笔墨交代出离别双方的关系。前秦苏惠曾织成回文锦书,寄给丈夫窦滔,以述真情,后人便以“回文锦”“锦字”等代称思妇寄给远方夫君的信物。可见,此曲描述的是夫妻之间的离别。“凭谁寄”即意味着无人可寄,因为“雁来稀”,寄书的大雁稀少,无从凭寄。

  二人相隔遥远,又音信难通,独对青灯的妻子自然越发孤寂痛苦。“花落”一句,同样于简洁的文字中包含着丰富意蕴。“东君也憔悴”,以春光的流逝喻离别的伤感,其中暗含女主人公对年华易逝的慨叹。“花落”既是实景,也喻示女子青春的陨落,更指向离别的时日之久,以及相见之日的遥遥无期。对女主人公而言,等待是痛苦的,这不仅是因为她必须忍耐一个人的孤凄,也不仅是因为归期的不可知,更是因为她一生最美好的时光正一点一滴在等待中虚耗。这样一来,作者对于离情的刻画便已相当深入。

  “投至望君回。滴尽多少关山泪”,女主人公将眼光投向未来,设想二人相见之日到来之前,她还将流下多少眼泪。“多少”二字,既说明与重见之日相隔的时日之长,也体现出女子思念之深,这份思念不会随着时日的推移而变淡,也不会因为与夫君隔着重重“关山”而消散。“关山”与首句“千里”相呼应,使整首小令首尾相连,结构完整,空间和时间的阻隔也被巧妙地融为一体,读来浑然如一,不落痕迹。

参考资料:
1、 陈思思,于湘婉.元曲鉴赏大全集 上:中国华侨出版社,2012.09:第24页
一路经行处,莓苔见履痕。
一路经行处,莓苔¹见履(lǚ)²
译文:一路上经过的地方,青苔小道留下鞋痕。
注释:¹莓苔:一作“苍苔”,即青苔。²履痕:一作“屐痕”,木屐的印迹,此处指足迹。
白云依静渚,春草闭闲门。
白云依静渚(zhǔ)¹,春草²闭闲门。
译文:白云依偎安静沙洲,春草环绕道院闲门。
注释:¹渚:水中的小洲。一作“者”。²春草:一作“芳草”。
过雨看松色,随山到水源。
过雨看松色,随山到水源。
译文:新雨过后松色青翠,循着山路来到水源。
溪花与禅意,相对亦忘言。
溪花与禅意,相对亦忘言¹
译文:看到溪花心神澄静,凝神相对默默无言。
注释:¹“溪花”两句:因悟禅意,故也相对忘言。禅:佛教指清寂凝定的心境。

  全诗围绕着题目的“寻”字,逐渐展开。“一路经行处,莓苔见履痕”,开始二句就突出一个“寻”字来,顺着莓苔履痕(一作“屐痕”),一路寻来。语言浅淡质朴,似乎无须赘言:那人迹罕至的清幽山径,正是常道士出入往来之地,这里没有人间喧嚣,满路莓苔。履痕屐齿给来访者带来希望和猜想:幽人不远,晤面在即;否则就是其人出晤,相会须费些周折。

  颔联写由顺其路而始入其居境。两句写景平列,用意侧重“闭门”寻人不遇。“白云依静渚”,为远望。

  白云絮絮,缭绕小渚。“依”字有意趣。越溪(或是缘溪)而至其巖扉,近云则“春草闭闲门”,蓬门长闭,碧草当门,道士不在寓所。如果说一路莓苔给人幽静的印象,那么这里的白云、芳草、静渚、闲门,则充满静穆淡逸的氛围。渚是“静”的,白云、芳草也是静静的。门“闲”,不遇之人,来访者不期然而然的心境也“闲”。一切都显得恬静自然,和谐默契,不受丝毫纷扰。在自然景物的观照中,悄然融入自在平静的心绪,来访不遇的怅然,似乎被这清幽、宁静的环境,带有内省参照的“禅意”所冲化,渐趋恬然。

  独闭的闲门,摇曳的小草,使人浸润在“绿满窗前草不除”的幽静自在境界,滋味咸化于这静默的世界之中。

  上四句叙寻而不遇,意绪明白。后四句继写一路景观,浑化无迹须缓缓味出。“过雨云松色,随山到水源”。这云松寻源,所趋何向,是不遇而再寻,还是顺便一游其山,还是返回,诗人没有说出。两句以景带叙,下句叙事成份更多些。“水源”,应该不是指来时“经行处”,所以“随山”不是下山,而是入山,随山转折,缘山道探寻水源。道士不在寓所,因此这寻水源,也就是寻道士,“随”字简洁,山道纡绕,峰回路转,随山探源,缘水经山。其间林壑深秀,水声潺潺,都由这个“随”字导人神游,启迪丰富的“曲径通幽”的想象。上句“过雨云松色”,或指道士居所“门外景”,或指“随山”时的景致。“过雨”暗示忽然遇雨,诗人仅仅用一“过”字表示它的刚刚存在,而着意于雨霁云收之后翠绿生新的松色。“过”字,把阵雨带来的清新宜人的气息、物色,轻松自然地托显出来,同时也隐隐带出漫步山道的时间进程。

  “过雨”,涮新了松色,也带来冥想。自生自灭的短暂一“过”,和静静白云一样,已在写“禅意”(金性尧)。

  尾联的“禅意”,用得精妙。诗人云见了“溪花”,却浮起“禅意”,从幽溪深涧的陶冶中得到超悟,从摇曳的野花静静的观照中,领略到恬静的清趣,溶化于心灵深处是一种体察宁静,荡涤心胸的内省喜悦,自在恬然的心境与清幽静谧的物象交融为一。况且禅宗本来就有拈花微笑的故事,这都溶入默契不言的妙悟中,而领会出“禅意”,因用“与”,把物象和情感联结起来。禅宗的妙悟和道家的得意忘言,有内在相通之处。佛道都喜占山林,幽径寻真,荡入冥思,于此佛道互融,而进入“相对亦忘言”的精神境界。

  芳草松色、白云溪花的美感,“禅意”默想的清享,都清美极了。乘兴而来,兴尽而返的惬意自得的感受,也都含融在诗的“忘言”之中。

参考资料:
1、 周啸天 等.唐诗鉴赏辞典补编.成都:四川文艺出版社,1990:227-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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