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横戈赋远征,天涯去住不胜情。隔河猎火秋调马,古戍狼烟夜列营。
万里横戈赋远征,天涯去住不胜情。隔河猎火秋调马,古戍狼烟夜列营。
沙碛春深无草绿,边城乱后少人行。客中知有还乡梦,莫听孤笳月下声。
沙碛春深无草绿,边城乱后少人行。客中知有还乡梦,莫听孤笳月下声。

sòngrénzhībiān--tēng

wànhéngyuǎnzhēngtiānzhùshèngqínglièhuǒqiūdiàoshùlángyānlièyíng

shāchūnshēncǎo绿biānchéngluànhòushǎorénxíngzhōngzhīyǒuháixiāngmèngtīngjiāyuèxiàshēng

徐熥

徐熥

福建闽县人,字惟和。徐𤊹兄。万历四十六年举人。负才淹蹇,肆力诗歌。与弟徐𤊹并有才名,然𤊹以博学称,熥则以词采著。有《幔亭集》。 ▶ 1232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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滔滔不持戒,兀兀不坐禅。
滔滔¹不持戒,兀(wù)²不坐禅。
译文:很多时候都不持戒,也浑沌无知不坐禅。
注释:¹滔滔:形容多。²兀兀:浑沌无知的样子。
酽茶三两碗,意在镢头边。
(yàn)¹三两碗,意在镢(jué)²边。
译文:喝个两三碗浓茶,只想着拿着锄头干农活。
注释:¹酽茶:浓茶。²镢头:锄头。

  该诗刻画了一个不持戒、不坐禅,却整天饮茶、做农活的僧人,体现出了诗人学禅不拘泥于形式,而在于领会禅意的思想。这个不持戒、不坐禅,整天想着喝浓茶、干农活的僧人形象说明了什么呢。

  这个不持戒、不坐禅,整天想着喝浓茶、干农活的僧人形象说明了什么呢。还是让慧寂自己的事迹来说明吧。《五灯会元》卷九:“初谒耽源,已悟玄旨。……耽源谓师曰:‘国师当时传得六代祖师圆相,共九十七个,授与老僧。乃曰:“吾灭后三十年,南方有一沙弥到来,大兴此教,次第传受,无令断绝。”吾今付汝,汝当奉持。’遂将其本过与师。师接得一览,便将火烧却。耽源一日问:‘前来诸相,甚宜秘惜。’师曰:‘当时看了便烧却也。’源曰:‘吾此法门无人能会,唯先师及诸祖师、诸大圣人方可委悉,子何得焚之?’师曰:‘慧寂一览,已知其意,但用得不可执本也。’”耽源把祖师的画像交给慧寂收藏,意味着希望他能接过衣钵,承传法统。但慧寂却将画像烧掉了,因为他认为,要承传法统,重要的是得其意,而非得其像。他所要体认的是祖师的自性,这自性,无生无灭,永远存在,而像上所画,既然能够变灭,显然就是虚幻的,非本质的。如此而来,将其烧掉,正表明他强调的是心印,而非形迹。后来临济义玄“到达磨塔头,塔主问:‘先礼佛,先礼祖?’师曰:‘祖、佛俱不礼。’主曰:‘祖、佛与长老有甚冤家?’师拂袖便出。”(《五灯会元》卷十一)这种无凡无圣,向内求佛,打破偶像的精神,与慧寂正是相通的。另外,以喝浓茶、扛镢头代替了持戒、坐禅,也反映了作者对“平常心”的追求。这蕴含其中的多义性,无疑使得全篇语意丰厚,思理深微。

  饮茶往往是僧人生活情趣的一个重要方面。《敦煌变文集》卷三载唐人《茶酒论》说:“明(名)僧大德,幽隐禅林,饮之语话,能去昏沉。”《五灯会元》卷九载:“问:‘如何是和尚家风?’师曰:‘饭后三碗茶。’”慧寂说自己是“酽茶三两碗”,显然也能见出这种“和尚家风”。

阿房废址汉荒丘。狐兔又群游。豪华尽成春梦,留下古今愁。
阿房¹废址汉荒丘。狐兔又群游。豪华尽成春梦,留下古今愁。
译文:在秦朝的废址,汉朝的荒丘上,己经不止一次的看见狐兔群游了。历史上的朝代在更迭兴亡,长安这座古都也一再易主。往日的繁华变成了一场梦,而今的宋朝不是正在步其后尘,留下千古恨愁吗!
注释:¹阿房:宫名。秦始皇营建。
君莫上,古原头。泪难收。夕阳西下,塞雁南飞,渭水东流。
君莫上,古原头。泪难收。夕阳西下,塞雁南飞,渭(wèi)¹东流。
译文:你看那夕阳的余辉洒在古原头上,呈现出一片即将消亡的金黄;塞北的雁群一路哀鸣着开始向南飞去;浩荡的渭河水,依然向东奔流滔滔不息,满目都充盈着晚秋的凄清冷寞和肃杀之气。
注释:¹渭水:是黄河的最大支流。发源于甘肃省定西市渭源县鸟鼠山,主要流经今甘肃天水、陕西省关中平原的宝鸡、咸阳、西安、渭南等地,至渭南市潼关县汇入黄河。

  这首词吊古伤今,表现了身处偏安局面,不胜今昔之感的情怀。上片从眼前景物写起,阿房废址,汉代荒丘,成了狐兔群游之所。昔日豪华,已成春梦。抚今追昔,不胜悲愁。

  下片着重抒情。眼前景象,悠然往事,惟见塞雁南来,渭水东流。黄昏时候,益觉伤感。全词工丽哀婉,情韵悠长。这是康词中较为突出的一首。

zhōngqínglìng··zhǎngān怀huái--kāngzhī

āfángfèizhǐhànhuāngqiūyòuqúnyóuháohuájǐnchéngchūnmèngliúxiàjīnchóu

jūnshàngyuántóulèinánshōuyáng西xiàsāiyànnánfēiwèishuǐdōngliú

鄂渚逢游客,瞿塘上去船。
鄂渚(shān)¹逢游客,瞿(qú)塘上去船。
译文:在江边与将要出游蜀地的杨秀才相逢,此刻他正要登上溯流往瞿塘峡而去的客船。
注释:¹鄂渚:湖北地界的江边。渚:小洲。
峡深明月夜,江静碧云天。
峡深明月夜,江静碧云天。
译文:在这明月夜,客船行走在两岸峭壁之中,江水幽静,夜空云天碧蓝。
旧俗巴渝舞,新声蜀国弦。
旧俗巴渝舞,新声蜀国弦。
译文:想必蜀地既有旧式的巴渝舞蹈,又有当地新出的乐曲。
不堪挥惨恨,一涕自潸然。
不堪挥惨恨,一涕自潸(shān)¹
译文:但是这些欢愉都不能把我们之间的离愁别恨一挥而去,想到这里,我的泪水就不由自主地潸然而下了。
注释:¹潸然:流泪的样子。

sòngyángxiùcáiyóushǔ--zhāng

èzhǔféngyóutángshàngchuánxiáshēnmíngyuèjiāngjìngyúntiān

jiùxīnshēngshǔguóxiánkānhuīcǎnhènshānrán

画松一似真松树,且待寻思记得无。
画松一似真松树,且待寻思记得无¹
译文:画里的松树好像真的松树一样,让我细细思考在哪里见过。
注释:¹无:犹么,疑问词。
曾在天台山上见,石桥南畔第三株。
曾在天台山¹上见,石桥南畔(pàn)第三株。
译文:好像曾经在天台山上见过,正是那石桥南畔的第三株!
注释:¹天台山:在浙江省东郡,是甬江、曹娥江和灵江的分水岭。主峰华顶山在天台县城东北,多悬崖、峭壁、飞瀑、林泉之胜,石梁瀑布最为著名。隋代敕建的国清寺是佛教天台宗的发源地。陈隋之际高僧智顗(智者大师、天台大师)于此创立天台宗。唐代高僧丰干、寒山、拾得均曾居此。

  好的艺术品往往具有一种褫魂夺魄的感召力,使观者或读者神游其境,感到逼真。创作与鉴赏同是形象思维,而前者是由真到“画”,后者则由“画”见真。这位盛唐诗僧景云(他兼擅草书)的《画松》诗,就维妙维肖地抒发了艺术欣赏中的诗意感受。作者用简朴的句子,不作写实的介绍,以虚写实,却顿现画中松的精妙之处。

  一件优秀作品给人的第一印象往往就很新鲜、强烈,令人经久难忘。诗的首句似乎就是写这种第一印象。“画松一似真松树”。面对“画松”,观者立刻为之打动,由“画”见“真”了,这是不寻常的妙品。“一似”二字表达出一种惊奇感,一种会心的喜悦,一种似曾相识的发现。

  于是,观画者进入欣赏的第二步,开始从自己的生活体验去联想,去玩味,去把握那画境。他陷入凝想沉思之中:“且待寻思记得无?”欣赏活动需要全神贯注,要入乎其内才能体味出来。“且待寻思”,说明欣赏活动也有一个渐进过程,一定要反复涵泳,方能猝然相逢。

  当画境从他的生活体验中得到一种印证,当观者把握住画的精神与意蕴时,他得到欣赏的最大乐趣:“曾在天台山上见,石桥南畔第三株!”

  这几乎又是一声惊呼。说画松似真松,乃至说它就是画的某处某棵松树,似乎很实在。然而未有过“天台访石桥”经历的读者,毕竟不知某松到底是什么样子,似乎又很虚。然而细加玩味,此松之精神俱在。

  这是从天台石桥的特定环境暗示出来的。“天台”是东南名山,绮秀而奇险,“石桥”是登攀必经之路。“石桥南畔第三株”的青松,其苍劲遒媚之姿,便在不言之中。由此又间接传达出画松的风格。这就是所谓虚处传神了。

  诗言画松之逼真,具体到石桥南畔“第三株”,又似乎过于指实。其实,“天台”、“石桥”在唐诗中几乎作为奇境胜地的同义语被广泛运用,此诗对此未必是实写。或者应该更为确切地说,是实事虚用而已。

参考资料:
1、 《唐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年12月版,第620-621页

huàsōng--jǐngyún

huàsōngshìzhēnsōngshùqiědàixúncéngzàitiāntáishānshàngjiànshíqiáonánpànsānzhū

镜之工列十镜于贾奁,发奁而视,其一皎如,其九雾如。或曰:“良苦之不侔甚矣。”工解颐谢曰:“非不能尽良也,盖贾之意,唯售是念,今来市者,必历鉴周睐,求与己宜。彼皎者不能隐芒杪之瑕,非美容不合,是用什一其数也。”予感之,作《昏镜词》。
镜之工列十镜于贾奁(lián)¹,发奁而视,其一皎如²,其九雾如。或而:“良苦(gǔ)³之不侔(móu)甚矣。”工解颐(yí)谢而:“非不能尽良也,盖贾之意,唯售是念,今来市者,必历鉴周睐(lài),求与己宜。彼皎者不能隐芒杪之瑕,非美容不合,是用什一¹⁰其数也。”予感之,作《昏镜词》。
译文:制镜工陈列十面镜子于商人的柜中。在柜中看上去,只有一枚清澈,九枚都是雾茫茫的。有人说,好坏的区别太大了,制镜工微笑着说:不是每面镜子都不能做到清澈。因为商人的意愿,仅仅是能卖出镜子而已,现在来市集的人,一定是细心周到的挑选,选择与自己容貌相宜者。那清澈的镜子不能掩盖瑕疵,不是面目姣好的人就不能用,故喜昏镜者十居其九,而喜明镜者十难有一。我对此深有感慨,作出了《昏镜词》。
注释:¹贾奁:商人的柜。²皎如:洁白明亮的样子。³良苦:好坏。⁴侔:相称。⁵解颐:微笑。⁶市:买。⁷历鉴:一个一个地照。⁸周睐:全部看个遍。⁹是用:因此。¹⁰什一:十分之一。
昏镜非美金,漠然丧其晶。
昏镜非美金¹,漠然丧其晶。
译文:昏镜不是用优质的青铜所制,它模糊不清,光泽已经消失。
注释:¹美金:质地好的金属。
陋容多自欺,谓若他镜明。
陋容多自欺,谓若他镜明。
译文:容貌丑陋的人往往自欺欺人,说这昏镜竟与其他明镜无异。
瑕疵自不见,妍态随意生。
(xiá)(cī)¹自不见,妍态随意生。
译文:在昏镜中既看不到自己的缺陷,就可以随心想象自己是如何美丽。
注释:¹瑕疵:毛病。
一日四五照,自言美倾城。
一日四五照,自言美倾城¹
译文:陋容者一日照它四五次,自以为漂亮得全城人都倾慕不已。
注释:¹倾城:旧以形容女子极其美丽。
饰带以纹绣,装匣以琼瑛。
饰带以纹绣,装匣以琼(qióng)(yīng)¹
译文:他用有花纹的锦绣制成这镜带,又用美玉做的匣子来盛放这镜子。
注释:¹琼瑛:美玉。
秦宫岂不重,非适乃为轻。
秦宫¹岂不重,非适乃为轻。
译文:像秦宫宝镜那样的明镜难道不贵重吗?但因它不合心意,反而被陋容者所弃。
注释:¹秦宫:咸阳宫。这里指咸阳宫的宝镜。

  此诗以明镜喻贤良,指宪宗弃绝的革新派人士;昏镜喻邪僻,指宪宗亲信的宦官佞臣;那个喜欢昏镜的陋容之人便指宪宗。

  诗前引子记述制镜工匠谈投合人们爱憎好恶心理的生意经,揭示出一个日常生活中的常见事实:人们挑选镜子,并不讲求镜子质量的优劣,而务在“求与己宜”——选择与自己容貌相宜者,明镜“不能隐芒杪之瑕,非美容不合”,故喜昏镜者十居其九,而喜明镜者十难有一。用这个日常生活中的常见事实来比况君主用人,即是说君主用人,同人们挑选镜子一样,亦在“求与己宜”,因而,贤良之才不遇英明之君,便不合而遭弃置。用意在为革新派人士辩冤,说他们遭贬被杀,并不是他们真有什么罪,而在于宪宗不是英明之君,是宪宗的爱憎好恶所至。引子重在阐明明镜何以遭弃置,为革新派人士辩冤,诗则重在揭示昏镜何以受重视,讽刺宪宗君臣。诗的层次分明,语言简洁明快,意旨明白易了。

  头二句写昏镜的制作材料和透明度差,徒有镜子之形而无镜子之实,揭示其丑陋本质。古时镜子以精铜磨制而成,“美金”即指精铜。“非美金”,是说镜子本要用“美金”——精铜制成,而昏镜则不然。“丧其晶”,是说制镜本要讲求晶莹明亮,透明度高,而“非美金”制成的昏镜则丧失了这个特征。二语仅用否定修辞手段,便构成美丑的强烈对比,造语简练之极而表现效果鲜明突出,颇为精妙。“漠然”,形容昏镜暗淡的样子。

  三四句揭露喜欢昏镜的人的丑陋本质。“陋容”写其客观容貌丑陋,“自欺”写其主观心理丑陋:二陋合一,于是喜欢昏镜,说昏镜同明镜一样明亮。诗人非常注意表述的准确性和精练。喜爱昏镜的是陋容之人,但陋容之人并非都喜爱昏镜,仅是其中有“自欺”心理者喜爱,着一“多”字,即把这种区分和数量关系清楚地表现出来,并突出了其表现的重心——“自欺”,精练准确之至,相当考究。“他镜”,指“美金”制成的明镜。

  五六七八句写昏镜使陋容之人的“自欺”心理得到充分满足:“瑕疵既不见”,隐瞒其陋,不见真容;于是“妍态随意生”,自以为美貌无瑕,称心如意;于是“一日四五照”,自我欣赏,自我陶醉;于是“自言美倾城”,自诩天下第一美人舍我莫属。这四句极尽幽默讽刺之能事,言词尖刻,意境生动,把陋容之人面对昏镜的“自欺”表演和得意心理描写得维妙维肖,讽刺得淋漓尽致。“随意生”三字新奇而意味深长,是诗人刻意所为的篇中传神之笔。

  九十两句承前说,昏镜即使陋容之人的“自欺”心理得到充分满足,于是得到陋容之人的爱重:用绣花带子装饰它,用美玉匣子盛放它。以上十句咏昏镜,极力挖掘昏镜受爱重的原因,以揭露和讽刺喜爱昏镜的人。末两句概括题旨,暗示写作的目的。陋容之人喜昏镜而弃明镜,在于“适”与“非适”,“适”则受爱重,“非适”则被轻视,“非适乃为轻”,就二者言,概括出一篇主旨。“秦宫”,指明镜,传说秦始皇宫中有面方镜,能照见人的脏腑,辨别人心忠奸(见《西京杂记》卷三),这里用这个典故极写明镜贵重,并用反诘语气加以强调,把“适”与“非适”的题旨表现得非常突出。这两句写得感慨至深,孤愤之情溢于言表,颇能见出作者以明镜自比(包括革新人士)的寄托之意,与秦始皇爱宝镜的典故联系,暗示出作品的现实寓意——针对亲信宦官佞臣而迫害革新人士的唐宪宗而发。又唐太宗曾论魏征说:“夫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朕常保此三镜,以防己过。今魏征殂逝,遂亡一镜矣。”刘禹锡这首诗的立意显然受此启发。太宗曾为秦王,用“秦宫”颇切太宗此事,是双关语(刘禹锡长于此道),谴责宪宗不肖,喜昏弃明,违背祖训,实是妙绝。

参考资料:
1、 周啸天 等.唐诗鉴赏辞典补编.成都:四川文艺出版社,1990:476-478

hūnjìng--li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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