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时送画船,西港柳株边。
别处愁犹在,鸳鸯不肯眠。
前时送画船,西港柳株边。
别处愁犹在,鸳鸯不肯眠。
高启

高启

高启(1336-1374),汉族,元末明初著名诗人,文学家。字季迪,号槎轩,长洲(今江苏苏州市)人。元末隐居吴淞青丘,自号青丘子。高启才华高逸,学问渊博,能文,尤精于诗,与刘基、宋濂并称“明初诗文三大家”,又与杨基、张羽、徐贲被誉为“吴中四杰”,当时论者把他们比作“初明四杰”。又与王行等号“北郭十友”。明洪武初,以荐参修《元史》,授翰林院国史编修官,受命教授诸王。擢户部右侍郎,力辞不受。苏州知府魏观在张士诚宫址改修府治,获罪被诛。高启曾为之作《郡治上梁文》,有“龙蟠虎踞”四字,被疑为歌颂张士诚,连坐腰斩。著有《高太史大全集》《凫藻集》等。 ▶ 732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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岘山临汉上,望之隐然,盖诸山之小者。而其名特著于荆州者,岂非以其人哉。其人谓谁?羊祜叔子、杜预元凯是已。方晋与吴以兵争,常倚荆州以为重,而二子相继于此,遂以平吴而成晋业,其功烈已盖于当世矣。至于风流余韵,蔼然被于江汉之间者,至今人犹思之,而于思叔子也尤深。盖元凯以其功,而叔子以其仁,二子所为虽不同,然皆足以垂于不朽。
(xiàn)山临汉上¹,望之隐然²,盖诸山之小者。而其名特著于荆州者,岂非以其人哉。其人谓谁?羊祜叔子、杜预元凯是已。方晋与吴以兵争,常倚荆州以为重,而二子相继于此,遂以平吴而成晋业,其功烈已盖于当世矣³。至于风流余韵,蔼然被于江汉之间者,至今人犹思之,而于思叔子也尤深。盖元凯以其功,而叔子以其仁,二子所为虽不同,然皆足以垂于不朽。
译文:岘山面临汉水,看上去山势突出高大,(实际上)它是周围群山之中的小山。然而它在荆州特别有名,这难道不是因为那里的人(才著名)吗?那些人是谁呢?是羊祜叔子、杜预元凯。当晋与吴用武力相争时,常常要倚仗荆州,以它为军事重地,而羊祜杜预二人相继在这里,平定东吴,成就了晋的统一大业,他们功业已经超过了当世之人。至于他们成功的事迹产生的影响,广泛传扬于江汉之间,到现在人们仍然思念他们,而对于羊叔子的思念特别深。大概是元凯凭他的功劳业绩,叔子凭他的仁义品行,二人作为有所不同,然而却都足以流传不朽。
注释:¹汉上:汉水之上。²隐然:庄重的样子。³“方晋”五句:晋武帝司马炎篡魏后,即有灭吴之志,因荆州是与吴接壤的军事要地,故任命羊祜为都督荆州诸军事,准备伐吴。羊祜、杜预均善用兵,羊枯死时举杜预自代,于太废元年(280)平吴。⁴“至于风流余韵”四句:据《晋书·羊祜传》:“祜率营兵出镇南夏,开设庠序,绥怀远近,甚得江汉之心。与吴人开布大信,降者欲去皆听之。”“祜出军行吴境,刈谷为粮,皆计所侵送绢偿之。每会众江沔游猎,常止晋地,若禽兽先为吴人所伤而为晋兵所得者,皆封还之。于是吴人翕然悦服,称为羊公,不之名也。”“襄阳百姓于岘山祜平生游憩之所,建碑立庙,岁时飨祭焉。望其牌者,莫不流涕,杜预因名为堕泪碑。”被,传播。⁵元凯以其功:杜预领兵伐吴,功劳最大,平吴后封当阳县侯。
余颇疑其反自汲汲于后世之名者,何哉?传言叔子尝登兹山,慨然语其属,以谓此山常在,而前世之士皆已湮灭于无闻,因自顾而悲伤。然独不知兹山待己而名著也。元凯铭功于二石,一置兹山之上,一投汉水之渊。是知陵谷有变而不知石有时而磨灭也。岂皆自喜其名之甚而过为无穷之虑欤?将自待者厚而所思者远欤?
余颇疑其反自汲汲¹于后世之名者,何哉?传言叔子尝登兹山,慨然语其属²,以谓此山常在,而前世之士皆已湮(yān)灭于无闻,因自顾而悲伤。然独不知兹山待³己而名著也。元凯铭功于二石,一置兹山之上,一投汉水之渊。是知陵谷有变而不知石有时而磨灭也。岂皆自喜其名之甚而过为无穷之虑欤?将自待者厚而所思者远欤
译文:我很怀疑那些(已有功业传世)却又反过来急切追求后世功名的人,什么原因呢?传说羊叔子曾登上这座山,感慨地告诉他的部下,认为这山一直矗立在那里,而前世的名人都已泯灭无闻,因此羊叔子联想到自己而十分悲伤。然而(他)惟独没有想到这座山是因为有了自己才更加著名。元凯在两块石碑上刻了自己的功业,一块安置在这座山上,一块投到汉水之中。(他这样做)是知道山峦沟壑有变化,而不知道石碑也会被磨灭。难道(他们)都太重视自己的名声影响而作如此充分的忧虑呢,还是(他们为此)作得很周全而想得很深远呢?
注释:¹汲汲:形容心情急切。²属:下属、随员。此指从事邹润甫。³待:凭借。⁴“元凯”三句:《晋书·杜预传》:“预好为后世名,常言‘高岸为谷,深谷为陵’,刻石为二碑,纪其勋绩,一沉万山之下,一立岘山之上,曰:‘焉知此后不为陵谷乎!’”⁵“是知”句:意思是杜预知道“高岸为谷,深谷为陵”的变化,可是他竟然不知道石碑也会因为时间久远而风化剥蚀以至消灭。⁶“将自待”句:意思是或者因为过于重视自己所以想得这样远吧。
山故有亭,世传以为叔子之所游止也。故其屡废而复兴者,由后世慕其名而思其人者多也。熙宁元年,余友人史君中辉以光禄卿来守襄阳。明年,因亭之旧,广而新之,既周以回廊之壮,又大其后轩,使与亭相称。君知名当世,所至有声,襄人安其政而乐从其游也。因以君之官,名其后轩为光禄堂;又欲纪其事于石,以与叔子、元凯之名并传于久远。君皆不能止也,乃来以记属于余。
山故有亭,世传以为叔子之所游止也。故其屡废而复兴者,由后世慕其名而思其人者多也。熙宁元年¹,余友人史君中辉以光禄卿²来守襄阳。明年,因亭之旧,广而新之,既周以回廊之壮,又大其后轩,使与亭相称。君知名当世,所至有声³,襄人安其政而乐从其游也。因以君之官,名其后轩为光禄堂;又欲纪其事于石,以与叔子、元凯之名并传于久远。君皆不能止也,乃来以记属于余
译文:岘山上本来有亭,世上人们传说是羊叔子游历休憩之处。那里建筑屡兴屡废的原因,就是后世之人敬慕他们的名声而思念他们的人很多。熙宁元年,我的朋友史君中辉凭光禄卿的身份作襄阳长官。第二年,按照亭子的旧貌,(史君中辉)就扩大并且重新建造了这座亭,在环绕着亭子建造了壮丽的回廊后,又扩大了亭子后轩,使后轩与亭子的大小规模相称。史君辉闻名于天下,在他从政过的地方都留下了很高的声望。襄人安定于他的执政,乐于跟从着他,也就根据史君的官职名号,为岘山亭的后轩命名为光禄堂;他人又想在石碑上记录史君的事迹,打算用这办法让史君与羊叔子、杜元凯的名声一起流传久远。史君不能阻止襄人的这种行为举动。于是他来托付我帮忙写亭记。
注释:¹熙宁元年:公元一〇六八年。²光禄卿:光禄寺的主管官,掌朝廷祭祀朝会等事。这里指史中辉的官阶。³所至有声:所到之处都有官声,指有善政。⁴“因以”二句:所以把史中辉光禄卿的官称命名新修的后轩为光禄堂。⁵“君皆不能止也”二句:意思是光禄堂的命名和刻石纪事,都是襄阳当地人的要求,史中辉不能阻止,因此来请欧阳修写碑记。
余谓君如慕叔子之风,而袭其遗迹,则其为人与其志之所存者,可知矣。襄人爱君而安乐之如此,则君之为政于襄者,又可知矣。此襄人之所敬书也。若其左右山川之胜势,与夫草木云烟之杳霭,出没于空旷有无之间,而可以备诗人之登高,写《离骚》之极目者,宜其览考自得之。至于亭屡废兴,或自有记,或不必究其详者,皆不复道。
余谓君如慕叔子之风¹,而袭其遗迹,则其为人与其志之所存者,可知矣。襄人爱君而安乐之如此,则君之为政于襄者,又可知矣。此襄人之所敬书也。若其左右山川之胜势,与夫草木云烟之杳霭,出没于空旷有无之间,而可以备诗人之登高,写《离骚》之极目者,宜其览考自得之²。至于亭屡废兴,或自有记,或不必究其详者,皆不复道³
译文:我认为,史君知道并敬慕羊叔子的风范而(想)承袭他在民间流传的事迹,那么史君的为人表现和志向(如何)就可以想见了;襄人敬爱史君而生活安定乐逸,那么史君的为政(如何)又可以知道了。这些就是襄人想写下来的。(我想)那岘山周围的秀丽风光和笼罩于幽深杳远之中的草木云烟,它们于空旷原野上时隐时现,可以供给登高远望写出忧思愁苦诗文的人,适合他们观览时得到它,满足它。至于这座岘山亭的屡兴屡废,(或许)有人自会写出亭记,有人认为不必深究其中的详情,(这些)我都不再说明了。
注释:¹慕叔子之风:仰慕羊祜的风流余韵。风,指政治风度。²“若其左右山川”六句:一般碑记的体裁,宜写所记事物的自然形势及其沿革。作者用“览者自得之”以及下文的“皆不复道”,是省略的写法。其,指岘山亭。胜势,指秀丽的风景。诗人之登高,《汉书·艺文志》,“登高能赋,可以为大夫。”《离骚》,楚国爱国诗人屈原的著名诗篇,这里指诗。³“至于亭屡废兴’四句:意思是岘山亭曾多次毁坏重修,以往也会有碑记,但也没有必要详细说它的兴废经过了,所以这里都不写进去。
熙宁三年十月二十有二日,六一居士欧阳修记。
熙宁三年十月二十有二日,六一居士欧阳修记。
译文:熙宁三年,十月二十二日,六一居士欧阳修写下了这篇文章。

於铄王师,遵养时晦。
(wū)¹(shuò)²王师³,遵(zūn)(huì)
译文:英勇威武的王师,挥兵东征灭殷商。
注释:¹於:叹词。此处表赞美。²铄:通“烁”,光明辉煌。³王师:王朝的军队。⁴遵:率领。⁵养:攻取。⁶时:是。⁷晦:晦冥,黑暗。
时纯熙矣,是用大介。
时纯¹(xī)²矣,是用³大介
译文:周道光明形势好,故有死士佐周王。
注释:¹纯:大。²熙:兴,光明。³是用:是以,因此。⁴介:助。
我龙受之,蹻蹻王之造。
我龙¹受之,蹻(jiǎo)²王之造³
译文:有幸承受天之宠,勇武之士投武王。
注释:¹龙:借为“宠”。荣,荣幸。²蹻蹻:勇武之貌。³造:诣,到。一说借为“曹”,众,指兵将。
载用有嗣,实维尔公允师。
(zài)¹用有嗣(sì)²,实³维尔(tǒng)
译文:武王用他去伐商,为国立功美名扬。
注释:¹载:乃。用:以。²有嗣:有司,官之通称。³实:是。⁴尔:指周武王。⁵公:通“功”,事业。一说指周公、召公。⁶允:借为“统”,统领;一说信。⁷师:武王之师。

  《酌》是《大武》五成的歌诗,《毛诗序》云:“《酌》,告成《大武》也。”(关于《大武》的详细介绍,可参看《周颂·我将》一篇的鉴赏文字)《大武》五成的乐舞表现的是周公平定东南叛乱回镐京以后,成王命周公、召公分职而治天下的史实。当时天下虽然稳定,但仍不能令人放心,所以成王任命周公治左、召公治右,周公负责镇守东南、召公镇守西北,即所谓“戎狄是膺,荆舒是惩”(《诗经·鲁颂·閟宫》)。楚先祖熊绎此时受封于丹阳(今秭归附近),为子爵,盖亦有协助镇守江南的用意。就《酌》诗的内容而言,前五句是成王歌颂王师的战绩,并对统兵出征的统帅表示感激之情,也就是感激和歌颂周公。后三句是成王任命周公、召公分职而治天下。当然,这时仍是周公摄政,但任命之事则不能不以成王的名义,告庙仪式的主人公也不能不是成王。故该诗的主人公表面上是成王,而实际上还是周公。《酌》向来多被认为是周公的乐舞(如郑笺云:“周公居摄六年,制礼作乐,归政成王,乃后祭于庙而奏之。”),也可证实这一点。前人或以为此诗是颂武王伐殷的,但武王并无“周公左召公右”的任命,而且诗中的“晦”也是泛指,不一定特指殷纣王。故不从。诗名为“酌”,《毛序》以为是“斟酌”之意(即“斟酌文武之道”),云:“言能酌先祖之道以养天下也。”恐不妥。“酌”亦可作汋、彴、勺等,就是以勺舀酒灌祭祖先神灵,说明该诗是灌祭祖先时所唱的歌。以歌诗而言则曰《酌》,以乐舞而言则曰《勺》,《仪礼》、《礼记》皆言舞《勺》,《勺》即《酌》。郑觐文《中国音乐史》云:“(《礼记》)《内则》曰:‘十三舞《勺》。’又:‘成童舞《勺》舞《象》。’……《勺》为武舞,其诗为《酌》之章。按诗歌之节以为舞,列为学校普通教科,故曰成童则舞《勺》舞《象》。”可见《酌》作为乐舞,在当时是与《象》舞一样颇具代表性的。它可以作为《大武》的一成与其他五成合起来表演,就像现代舞剧中的一场,也可以单独表演。具体的舞蹈动作,参见《周颂·我将》一篇对《大武》的全面介绍。

  此诗文句古奥,今人读来多不解其妙。若拈出孙鑛“始如处女,敌人开户;后如脱兔,敌不及拒”(陈子展《诗经直解》引,原为《孙子》中语)的评语以为启发,恐怕读者对其前半部分弦乐柔板般的从容与后半部分铜管乐进行曲般的激昂就会有一定的感悟。欣赏《颂》诗,所当留意之处,就在这如斑驳的古鼎彝纹饰的字句后所涵蕴的文化张力。

参考资料:
1、 《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年12月版,第694页

zhuó

míng xiānqín 

shuòwángshī zūnyǎngshíhuì 
shíchún shìyòngjiè 
lóngshòuzhī jiǎojiǎowángzhīzào 
zàiyòngyǒu shíwéiěrgōngtǒngshī 
熙宁八年夏,吴越大旱。九月,资政殿大学士知越州赵公,前民之未饥,为书问属县灾所被者几乡,民能自食者有几,当廪于官者几人,沟防构筑可僦民使治之者几所,库钱仓粟可发者几何,富人可募出粟者几家,僧道士食之羡粟书于籍者其几具存,使各书以对,而谨其备。
熙宁八年夏,吴越大旱。九月,资政殿大学士知越州赵公,前民之未饥,为书问属县灾所被者几乡,民能自食者有几,当廪于官者几人,沟防构筑可僦民使治之者几所,库钱仓粟可发者几何,富人可募出粟者几家,僧道士食之羡粟书于籍者其几具存,使各书以对,而谨其备。
译文:熙宁八年夏天,吴越一带遭遇严重旱灾。这年九月,资政殿大学士赵公出任为越州长官。在百姓未被饥荒所苦之前,就下文书询问所属各县遭受了灾害的有多少乡,百姓能够养活自己的有多少户,应当由官府供给救济粮的有多少人,可以雇用民工修筑沟渠堤防的有多少处,仓库里的钱粮可供发放的有多少,可以征募出粮的富户有多少,僧人道士以及读书人吃剩的余粮记录于簿籍的有多少实存,让各县呈文上报知州,并且谨慎地作好准备。
州县史录民之孤老疾弱不能自食者二万一千九百余人以告。故事,岁廪穷人,当给粟三千石而止。公敛富人所输,及僧道士食之羡者,得粟四万八千余石,佐其费。使自十月朔,人受粟日一升,幼小半之。忧其众相蹂也,使受粟者男女异日,而人受二日之食。忧其流亡也,于城市郊野为给粟之所凡五十有七,使各以便受之而告以去其家者勿给。计官为不足用也,取吏之不在职而寓于境者,给其食而任以事。不能自食者,有是具也。能自食者,为之告富人无得闭粜。又为之官粟,得五万二千余石,平其价予民。为粜粟之所凡十有八,使籴者自便如受粟。又僦民完成四千一百丈,为工三万八千,计其佣与钱,又与粟再倍之。民取息钱者,告富人纵予之而待熟,官为责其偿。弃男女者,使人得收养之。
州县史录民之孤老疾弱不能自食者二万一千九百余人以告。故事,岁廪穷人,当给粟三千石而止。公敛富人所输,及僧道士食之羡者,得粟四万八千余石,佐其费。使自十月朔,人受粟日一升,幼小半之。忧其众相蹂也,使受粟者男女异日,而人受二日之食。忧其流亡也,于城市郊野为给粟之所凡五十有七,使各以便受之而告以去其家者勿给。计官为不足用也,取吏之不在职而寓于境者,给其食而任以事。不能自食者,有是具也。能自食者,为之告富人无得闭粜。又为之官粟,得五万二千余石,平其价予民。为粜粟之所凡十有八,使籴者自便如受粟。又僦民完成四千一百丈,为工三万八千,计其佣与钱,又与粟再倍之。民取息钱者,告富人纵予之而待熟,官为责其偿。弃男女者,使人得收养之。
译文:州县官吏登记报告,全州孤儿、老人、疾病、体弱不能养活自己的共有二万一千九百多人。向来规矩,官府每年发给穷人救济,应当发到三千石粮米就停止。赵公征收富户人家上缴的,以及僧人道士吃余下的粮米,共得谷物四万八千多石,就用它来补助那救济的费用。让规定从十月初一开始,每人每天领一升救济粮,孩童每天领半升。赵公担心领米的人太多会相互践踏,又让男人女人在不同的日子领米,并且每人一次领两天的口粮。他又担心乡民将流离失所,就在城镇郊外设置了发粮点共五十七处,让各人就便领粮,并通告大家,离开自家的不发给粮食。估计到办理发粮的官吏不够用,便选取没有任职并住在越州境内的官吏,供给他们粮食并把事情委任给他们。不能养活自己的人,有了这样的供应。能够买得起粮食的人,就替他们告诫富人不能囤积米粮不卖给他们。又替他们调出官粮,共五万二千余石,用低价卖给百姓。设置卖粮点共十八处,让买粮的人自行就便像领粮的一样。又雇用民工修补城墙四千一百丈,费工三万八千个,计算他们的佣工发给工钱。有愿意出利息借钱的老百姓,官府劝告富裕人家尽量借钱给他们,等田中谷熟,官府为债主出面责令他们偿还。被抛弃的男女孩童,都让人收养他们。
明年春,大疫。为病坊,处疾病之无归者。募僧二人,属以视医药饮食,令无失所恃。凡死者,使在处随收瘗之。
明年春,大疫。为病坊,处疾病之无归者。募僧二人,属以视医药饮食,令无失所恃。凡死者,使在处随收瘗之。
译文:第二年春上,瘟疫很严重。官府设立病院,安置无家可归的病人。招募两位僧人,把照料病人的医药和饮食委托给他们,让那些病人不失去依靠。凡是死去的人,就地埋葬他们。
法,廪穷人尽三月当止,是岁尽五月而止。事有非便文者,公一以自任,不以累其属。有上请者,或便宜多辄行。公于此时,蚤夜惫心力不少懈,事细巨必躬亲。给病者药食多出私钱。民不幸罹旱疫,得免于转死;虽死得无失敛埋,皆公力也。
法,廪穷人尽三月当止,是岁尽五月而止。事有非便文者,公一以自任,不以累其属。有上请者,或便宜多辄行。公于此时,蚤夜惫心力不少懈,事细巨必躬亲。给病者药食多出私钱。民不幸罹旱疫,得免于转死;虽死得无失敛埋,皆公力也。
译文:按规定,遇灾年给穷人发放救济满三个月就停止,这年发放到五月才停结束。有不便行公文处理的事情,赵公一概自己担当责任,不因此连累下属官员。有请示上级的事,有些对救灾有较多的好处,就立即施行。赵公在这段时间,早晚劳心力从未稍微懈怠,事无论巨细必定亲自处理。给病人吃药吃饭的开销花的多是自己的钱。百姓不幸遭遇旱灾瘟疫,能避免辗转死去;即使死了也不会无人收敛埋葬,都是靠赵公的力量。
是时旱疫被吴越,民饥馑疾疠,死者殆半,灾未有巨于此也。天子东向忧劳,州县推布上恩,人人尽其力。公所拊循,民尤以为得其依归。所以经营绥辑先后终始之际,委曲纤悉,无不备者。其施虽在越,其仁足以示天下;其事虽行于一时,其法足以传后。盖灾沴之行,治世不能使之无,而能为之备。民病而后图之,与夫先事而为计者,则有间矣;不习而有为,与夫素得之者,则有间矣。予故采于越,得公所推行,乐为之识其详,岂独以慰越人之思,半使吏之有志于民者不幸而遇岁之灾,推公之所已试,其科条可不待顷而具,则公之泽岂小且近乎!
是时旱疫被吴越,民饥馑疾疠,死者殆半,灾未有巨于此也。天子东向忧劳,州县推布上恩,人人尽其力。公所拊循,民尤以为得其依归。所以经营绥辑先后终始之际,委曲纤悉,无不备者。其施虽在越,其仁足以示天下;其事虽行于一时,其法足以传后。盖灾沴之行,治世不能使之无,而能为之备。民病而后图之,与夫先事而为计者,则有间矣;不习而有为,与夫素得之者,则有间矣。予故采于越,得公所推行,乐为之识其详,岂独以慰越人之思,半使吏之有志于民者不幸而遇岁之灾,推公之所已试,其科条可不待顷而具,则公之泽岂小且近乎!
译文:这时旱灾瘟疫遍及吴越一带,百姓遭受饥荒瘟病,死去的将近一半,灾情没有比这更大的了。皇上勤于政务,我们州县的官员更应该效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赵公抚慰百姓,百姓尤其认为有了依靠和归宿。用来筹划安顿民众的事,哪个先哪个后以及如何开始如何结束,在这方方面面之间,曲折周到细致详尽,没有不考虑到家的。他的施政虽然只在越州,他的仁爱却足够昭示天下;他的措施虽然只是在短时间内实行,他的方法却足够传给后人。大约灾害发生,太平时代也不能让它避免,却能够预先作防备。百姓遭受灾难后才去思考对策,与事先有所考虑相比,就有很大差距了;不熟习而还要去做,与那些平时就留心的人,两者也有很大差距。我特意到越地采访,收集到赵公推行的一套办法,很乐意把它详细地记载下来是,用来宽慰越州人对赵公的思念感激之情,将使后来有心为民做事的官吏在不幸遇到灾年的时候,能推行赵公已经试行过的办法,那救灾的章程条例可以不须顷刻就制定好,那么赵公的恩泽怎么能说是很小并且只影响眼前吗?
公元丰二年以大学士加太子保致仕,家于衢。其直道正行在于朝廷,岂弟之实在于身者,此不著。著其荒政可师者,以为《越州赵公救灾记》云。
公元丰二年以大学士加太子保致仕,家于衢。其直道正行在于朝廷,岂弟之实在于身者,此不著。著其荒政可师者,以为《越州赵公救灾记》云。
译文:公元1079年,由大学士,加升,太子少保,致仕(年龄为七十岁或有重病),归家还乡在衢州。(他)直道而行的风气流行到(当时)朝延,和乐平易(厚道)实实在在的人,这里不详细介绍。写篇(饥荒)灾年治理办法可教育后人,命名为《越州赵公救灾记》。

  越州,州治在今浙江绍兴县。赵公即赵抃。赵抃居官正直无私,弹劾不避权贵。由于他曾任殿中侍御史,所以京师中对他有“铁面御史”之誉。后任右谏议大夫、资政殿大学士,晚年执越州政务,在越州治绩卓著。

空嗟覆鼎误前朝,骨朽人间骂未销。
空嗟(jiē)覆鼎¹误前朝,骨朽(xiǔ)人间骂未销。
译文:空自叹息前朝奸臣误国,招致了覆亡惨祸,就算他们的尸骨朽烂了,人间对他们的谴责与咒骂也不会停息。
注释:¹覆鼎:语出《周易·鼎》,指误事失职的权臣。
夜月池台王傅宅,春风杨柳太师桥。
夜月池台王傅¹宅,春风杨柳太师²桥。
译文:夜月会夜夜照着大奸贼太傅王黼住宅的高台美池,春风会年年吹绿太师桥的杨柳。
注释:¹王傅:指官封太傅楚国公的王黼,担任宰相时,卖官鬻爵,专事搜刮,被称为“六贼”之一。²太师:指官封太师鲁国公的蔡京,也是徽宗所宠幸的奸臣,为“六贼”之首。

  本诗首句语极沉着,意极惨痛。作者刘子翚是南宋诗人,“前朝”即指北宋,再根据注释可知,“覆鼎” 指误事失职的权臣,所以“覆鼎误前朝”就指出北宋覆亡是因为有奸臣误国,这个“误”字揭示了北宋覆亡的原因。而“空嗟”就是空自叹息,诗人感慨自己虽然知道事实如此却也只能空叹,无力挽回。

  “夜月池台王傅宅,春风杨柳太师桥”两句由议论改为写景,由注释可知,王傅指王黼,太师指蔡京,指出了诗的前两句所挞伐的具体对象。王蔡二人生前曾不遗余力地搜刮钱财来营建府第园林,妄图享尽人间荣华富贵,他们的园林面积之大,建筑之宏丽豪华令人惊叹,然而民心不可侮,国人不可欺,短暂奢华之后他们便身败名裂,为天下笑。钦宗即位后,王黼受到贬斥,在流放路上被杀,蔡京放逐岭南,死于途中。于是,昔时金阶白玉堂,即今唯见“风”“月”在。所以,这两句即暗示了王蔡当年的奢靡,也有用“风”“月”反衬的意味,还寓意着虽然此时当年窃据国柄的王黼、蔡京早已死去,但他们的骂名会永远存在下去。

biànjīngshìèrshíshǒu--liúzihuī

kōngjiēdǐngqiáncháoxiǔrénjiānwèixiāo

yuèchítáiwángzháichūnfēngyángliǔtàishīqiáo

华隆好弋猎。畜一犬,号曰“的尾”,每将自随。隆后至江边,被一大蛇围绕周身。犬遂咋蛇死焉。而华隆僵仆无所知矣。犬彷徨嗥吠,往复路间。家人怪其如此,因随犬往,隆闷绝委地。载归家,二日乃苏。隆未苏之际,犬终不食。自此爱惜,如同于亲戚焉。(选自《太平广记》)
华隆¹²(yì)³猎。畜一犬,号曰“的尾”,每将自随。隆后至江边,被一大蛇围绕周身。犬遂(zé)蛇死焉。而华隆僵仆无所知¹⁰矣。犬彷徨¹¹(háo)¹²,往复路间¹³。家人怪¹⁴其如此,因¹⁵随犬往,隆闷绝¹⁶委地¹⁷。载归家,二日乃¹⁸苏。隆未苏¹⁹之际,犬终不食。自此爱惜²⁰,如同于亲戚²¹焉。
译文:华隆喜欢射箭打猎,他养了一只狗,名字叫“的尾”,每次打猎都带着它跟随自己。后来有一次,华隆到江边,被一条大蛇围绕全身。于是狗将蛇咬死。但华隆浑身僵硬的卧在地上毫无知觉。“的尾”在他周围心神不宁地吼叫,在华隆的家至江边的路上走来走去。家人对这只狗的举止感到奇怪,于是就跟着狗一起来到了江边。看见华隆窒息倒地,将他送回家。两天后才苏醒。在他还没有苏醒之前,狗一直都没有吃饭。从此他十分爱惜这只狗,像对待自己的亲人一样。
注释:¹华隆:人名。²好:喜欢。³弋:射。⁴畜:养。⁵将自随:带着它跟随自己;将:带,领。⁶后:后来,以后。⁷遂:于是,就。⁸咋:咬。⁹仆:到。¹⁰无所知:一点也没知觉。¹¹彷徨:徘徊。¹²嗥吠:吼叫。¹³往复路间:在华隆的家至江边的路上走来走去。¹⁴怪:感到奇怪。¹⁵因:于是。¹⁶闷绝:窒息。¹⁷委地:倒在地上。委:倒。¹⁸乃:才。¹⁹苏:苏醒。²⁰惜:怜。²¹亲戚:亲人、亲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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