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以会昌初年回鹘南侵为背景,写诗人在灞岸远眺时的心情,通过想望中东都一带兵士应征、北方边地百姓号哭的情景与盛对帝王东巡的对比,寓今昔盛衰之感,表现了诗人对时局的关注和对百姓苦难的同情。
首句和二句都是遥想景象,诗人想象山东一带频频征丁的悲惨境况,突出“山东”,是搪征兵遍及内地,“频”表明征兵次数多人数多,可见百姓遭受兵役之苦,此句又和四句成对比。冤魂“哭”虏尘则是为边地牺牲的无数战士哀伤。三、四句由倚华表想起唐代兴盛时期皇帝的巡游。诗人倚着溺桥边的华表眺望,想到升平年代山东地区此时应是在准备皇帝的东巡,岂能有频频征发和一处处百姓在虏尘中号哭之事。唐朝安史之乱前,皇帝在东西都之间往来频繁,一膏霸桥为车驾所必经,可以说是当年升平的见证。安史乱后,巡幸东都之事久废。
结构上,诗人先从眺望中想象到的今日情景写起,再联想昔日东巡,结尾戛然而止,余味深远,令人深思。而且这种从时间角度来说的倒装,起到了更好的衬跌效果,能突出侵扰与动乱给国家和人民带来的灾难。但这种结构安排未必是作者有意为之,诗人的思路本来就是由现实出发而联想开去的,遵循的是思维自身的逻辑。
上片,概写荔枝的悲凉身世,发出同情的感叹。“天与化工知,赐得衣裳总是绯。”与人一样,双荔枝与单荔枝,都是由天工造化出来的。所不同的是:双荔枝确实罕见难得。它是天特别赐予的。“总是”二字,特别传神。绯,在古代为一种特殊的颜色,所以这种特殊的双荔枝,便成了上贡的果品,平民百姓望而止步,于是置放“华堂深处”,每每望见,令人心酸。一个普通的双荔枝的地位,竟人为地抬到如此神圣的地步。谁知晴天霹雳,双荔枝在“华堂深处”遭到厄运。“怜伊”呀,“怜伊”的是可怜的双荔枝两颗核仁(“两副心肠”)竟要与肉分离了。上片,明在写双荔枝,却在写一对青梅竹马式的恋人如双荔枝同样的身世。开始,天赐良缘,情敦意笃,高洁纯真,后来,被人为地残酷拆心,成了罪恶社会的殉葬品。
下片,借回忆双荔枝苦难的经历,赞叹恋人生死不渝的坚贞品格。想当年,双荔枝与人一样, “自小便相随”,形影不离;就是作为“绮席歌筵”上的欣赏珍品,贵人只是欣赏欣赏,双荔枝在短时间内不分离(“不暂离”)。可是,双荔枝命途多舛。作为贡品已是命中注定,它自然地“苦恨人人分拆心、东西”。皇帝是贪婪的,又是残忍的。越是成双成对而相连的荔枝,越是被他凶“拆”凶噬,这是人世间的历史悲剧。“怎得成双似旧时”,无可奈何,让它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成为人间的遗憾。这一无答而问的设问结尾句,非常有力,提醒世人:在封建社会里,成双的荔枝永远不会有恢复“似旧时”的美梦的。下片,与上片一样,还是在继续感叹那对天然的少男少女的坚贞如一的精神。她爱,爱她们“自小便相随,绮席歌筵不暂离”的往日风流;她恨,恨那残酷的现实太无情。本是深闺无人识的少女,一旦被掠进宫里成为歌妓,情侣被活活“拆心”,你我“东西”。“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怎得成双似旧时”,留恋只是留恋,终归只是英灵中的美愿而已。
这是一首咏物词,全词,以象征、拟人的手法,把双荔枝当人写,把人又当荔枝写。字字写人,语语双关,富有情趣。较之“花间”词有了根本性的革命,实为婉约词中的一朵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