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井蛟龙夭矫垂,晓瓶初汲渴禽窥。清泠已向金盆贮,甘滑还从玉椀知。
宫井蛟龙夭矫垂,晓瓶初汲渴禽窥。清泠已向金盆贮,甘滑还从玉椀知。
九酝酒醇由此得,小团茶味为留迟。閤门地脉应相似,翰苑曾邀咏昔诗。
九酝酒醇由此得,小团茶味为留迟。閤门地脉应相似,翰苑曾邀咏昔诗。

fànjǐngrénwángjǐng殿diànzhōngsānshíshǒubìngyùnèrshíliùjǐng殿diànshuǐ--méiyáochén

gōngjǐngjiāolóngyāojiǎochuíxiǎopíngchūqínkuīqīnglíngxiàngjīnpénzhùgānhuáháicóngwǎnzhī

jiǔyùnjiǔchúnyóuxiǎotuáncháwèiwèiliúchíménmàiyīngxiāngshìhànyuàncéngyāoyǒngshī

梅尧臣

梅尧臣

梅尧臣(1002~1060)字圣俞,世称宛陵先生,北宋著名现实主义诗人。汉族,宣州宣城(今属安徽)人。宣城古称宛陵,世称宛陵先生。初试不第,以荫补河南主簿。50岁后,于皇祐三年(1051)始得宋仁宗召试,赐同进士出身,为太常博士。以欧阳修荐,为国子监直讲,累迁尚书都官员外郎,故世称“梅直讲”、“梅都官”。曾参与编撰《新唐书》,并为《孙子兵法》作注,所注为孙子十家著(或十一家著)之一。有《宛陵先生集》60卷,有《四部丛刊》影明刊本等。词存二首。 ▶ 2609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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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枝头,忽看蓓蕾,金粟珠垂。半颗安榴,一枝秾杏,五色蔷薇。何须羯鼓声催。银釭里、春工四时。却笑灯蛾,学他蝴蝶,照影频飞。
白玉枝头,忽看蓓蕾(lěi),金粟(sù)¹珠垂。半颗安榴²,一枝秾杏,五色蔷薇。何须羯(jié)³声催。银釭里、春工四时。却笑灯蛾(é),学他蝴蝶,照影频飞。
注释:¹金粟:指桂花,这里形容灯芯结蘂。²安榴:石榴原名安石榴,以西域安石国榴种得名。³羯鼓:出于胡中,状如漆桶,两头蒙革,以双鼓捶击之亦称两杖鼓。

  词中吟咏的油灯结花为是日常生活中常见的现象,古来题咏灯花的作品也层出不穷,但张林的这首词却能不落俗套,新颖别致,读来饶有情味。

  上片刻画灯花,连用五个比喻,淋漓尽致地描绘了灯花在不断变化中呈现出的千种姿态、万种风情。

  “白玉枝头,忽看蓓蕾,金粟珠垂。”白玉枝,指白色的灯芯草。前两句说,灯蕊在不经意间结花,它最初如花蕾般含苞待放。“金粟”,桂花的别名,这里形容灯花。韩愈《咏灯花同侯十一》云:“黄里排金粟,钗头缀玉虫。”此种比喻在灯花描写上用得是最为普遍,本词是以它来描摹灯花初结成时的形状。下面三句,句句比喻,形容灯花的三种不同景象。“半颗安榴,一枝杏,五色蔷薇”。安榴,即石榴。石榴来自西域的安国,由张骞出使时带回,故又名安石榴。灯花越结越老,形状不断变化,它先是碎小如桂花,继而大如绣球般的石榴,再变成鲜艳浓的杏花,最后变得如蔷薇花般色彩绚烂斑驳。“半颗”、“一枝”、“五色”,这三个数量词,从小到大,依次递增,既写出了灯花的变化过程,将其各种姿态刻画地生动形象。

  上片可说是用实笔摹绘灯花由初绽到盛开的过程,下片则是以虚笔来称赞灯花之美,简直可称巧夺天工。

  “半须羯鼓声催。银釭里、春工四时。”羯鼓,用唐南卓《羯鼓录》记载的唐玄宗敲击羯鼓,催开含苞欲放的柳杏的典故。唐玄宗此举在于夸耀人工能巧夺造化,而本词则反其意而用之。银灯(釭即银灯)。里点燃的灯芯草会结花,它并不需要人工的催唤,好像其中自有造化的四时功能。作者从另一方面赞美灯花的富于变化,似有造化之功。“却笑灯蛾,学他蝴蝶,照影频飞”。灯蛾扑火,与蝴蝶灯花,两者本来并不相干,但灯草既成灯花因而兼具两者的特点。作者有意将它们联系起来,并主要侧重蝴蝶戏花的方面。因此,运笔就将蝴蝶戏花加以此附。灯花既然是花,就应是蝴蝶戏嬉之物。有趣的是,灯蛾竟然学起蝴蝶来,不断地在灯花周围蹁跹飞舞,作者运笔俏皮,貌似揶揄灯蛾,却灵巧传神地赞美了灯花的丽若群芒。

  这首词运用博喻手法,写得奇巧生动,俏皮有趣。虽无深情远意,但较之其他咏物词讲穷比兴寄托、笔致幽深、多愁善感的格调来,可算是别具一格,清新隽秀。

liǔshāoqīng··dēnghuā--zhānglín

báizhītóukànbèilěijīnzhūchuíbànānliúzhīnóngxìngqiángwēijiéshēngcuīyíngāngchūngōngshíquèxiàodēngéxuédiézhàoyǐngpínfēi

云气压虚栏,青失遥山,雨丝风絮一番番。上巳清明都过了,只是春寒。
云气压虚栏,青失遥山,雨丝风絮一番番¹。上巳²清明都过了,只絮春寒。
译文:低低的云气压进稀疏的栏杆,远处的青山已经看不见。一场场雨丝轻轻地飘,一阵阵柳絮随风飞满天。上巳清明都已过去了,我感到的只是袭人的春寒。
注释:¹番番:一次又一次。²上巳:阴历三月上旬的巳日。古代郑国风俗,三月上巳,至臻、洧二水执兰招魂,祓除不祥。
华发已无端,何况花残?飞来蝴蝶又成团。明日朱楼人睡起,莫卷帘看。
华发已无端¹,何况花残?飞来蝴蝶又成团。明日朱楼人睡起,莫卷帘看。
译文:花开时候已觉得无奈,何况现在花已凋残?偏又有成团的蝴蝶,飞绕在残花败朵之间。红楼的人明天睡起后,还是不要卷起帘子看。
注释:¹无端:无故。

  蒋春霖对春天、尤其对残春似乎有着特殊的感触,这首《浪淘沙》,至少从表面上仍是伤春之作。

  上阕写出了一幅不常见的暮春景色,前三句措词都相当考究,显然是经过精心的锤炼。“云气压虚阑”,“虚阑”,指较为稀疏的栏杆。“云气”原是无形飘浮之物,而今天,它却沉重地压在作者身处的楼头栏杆之上,压得人心情郁闷。“青失遥山”,因云气迷濛,远山失去了青翠之色;自然,作者的心情,也变得若有所失了。“雨丝风絮一番番”,雨如密丝,风如团絮,只管一次次光顾、一回回带来凉寒,这更是令人不快。

  何况此时“上巳(三月上旬的巳日)清明都过了”,原该是暮春三月的烟景时光。可有了上面这么多的不常见、不正常之景,该有的也没了,“只是春寒”,有的只是不该有的无限春寒。

  换头仍写春末之景,却从春初提起。“花发已无端,何况花残?”“无端”,犹言无奈。春来花开,本是高兴之事,为何作者当初便觉得无奈呢?这看似奇怪,实不奇怪。作者是一深心之人,亦是一伤心之人,看到花开,便想到花落,见花之正艳,便想到它的凋谢而预为之悲。花发时节犹无奈,到了果然花残花落之际,则作者之伤怀如何,就不必再说了。然而,“飞来胡蝶又成团”,那些无知无识的蝴蝶,全不知花有盛衰之分,面对残花败朵,还以为春光依旧。它们不是一片片地飞舞,却闹嚷嚷地挤成一团,围着残花欣欣然、喜洋洋,似乎在享用什么盛餐。非但如此,它们今日一团、明日又是一团,“飞来”个不休,着实令人生厌。

  春光将尽而无为之哀惋者,这令别有怀抱的伤心人作者,实在不忍复睹。“明日朱楼人睡起,莫卷帘看,”“朱楼人”,作者自谓也。既然看了伤心,又无力回天,那明天就是一觉睡起,也还是躲在小楼中的好,不用卷起帘子再看了。对惨酷的现实作回避,是消极的,可不回避,又怎生是好呢?一结悲咽之至。

  谭献《箧中词》云:“郑湛侯为予言:“此词本事,盖感兵事之连结、人才之惰窳而作。””这大概是不错的。因为从本词来看,上片写春寒,下片写花残,虽同是暮春之景,却似有不连属之感。但若采用谭献的说法,则一切都豁然了。那“只是春寒”,不就是兵祸不解的象征吗?那蝴蝶的恋恋于残花,不正像当时的文武百官积习不改、不思振作吗?至于那可哀的残花,更可视之为衰败的国运的缩影了。由此亦可知,蒋春霖也是关心国事的词人,而非徒知写怨说愁之辈,虽然他用以忧时忧国的手段,仍是他惯用的惜花惜春的笔墨。

参考资料:
1、 元明清词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沈维藩,1183页

làngtáoshā··yúnlán--jiǎngchūnlín

yúnlánqīngshīyáoshānfēngfānfānshàngqīngmíngdōuguòlezhǐshìchūnhán

huáduānkuànghuācánfēiláidiéyòuchéngtuánmíngzhūlóurénshuìjuǎnliánkàn

忝厚眷,不敢用启状,必不深讶。
忝厚眷(juàn),不敢用启状,必不深讶。
译文:你这样深切地怀念我,使我受之有愧,我不敢用启、状的形式给你写信,你一定不会感到惊讶。
所惠诗文,皆萧然有远古风味。然此风之亡也久矣。欲以求合世俗之耳目,则疏矣。但时独于闲处开看,未尝以示人,盖知爱之者绝少也。
所惠诗文,皆萧然有远古风味。然此风之亡也久矣。欲以求合世俗之耳目,则古矣。但时独于闲处开看,未尝以示人,盖知爱之者绝少也。
译文:你送给我看的诗和文章,都显得萧散、古朗,具有远古作家作品的风格。但是具有这种风格的作品已经很久没有人写了!想用这类作品来达到符合世人欣赏习惯的要求,那就相距太远了。我只是常常一个人在闲静的地方打开文章看看,不曾把它们拿给别人看,因为我知道爱好它的人太少了。
所索拙诗,岂敢措手。然不可不作,特未暇耳。近却颇作小词,虽无柳七郎风味,亦自是一家。呵呵,数日前猎于郊外,所获颇多,作得一阕,令东州壮士抵掌顿足而歌之,吹笛击鼓以为节,颇壮观也。写呈取笑。
所索拙诗,岂敢措手。然不可不作,特未暇(xiá)耳。近却颇作小词,虽无柳七郎风味,亦自是一家。呵呵,数日前猎于郊外,所获颇多,作得一阕,令东州壮士抵掌顿足而歌之,吹笛击鼓以为节,颇壮观也。写呈取笑。
译文:你要我写的诗,我哪里敢不写呢?但不能不写,只是没有空闲而已。近来却很喜欢作小词,所作虽然没有柳七郎那种风味,也自是一家风格。呵呵!几天以前,我在郊外打猎,猎获的东西很多。我作了一首小词,让密州的壮士一边击掌、一边用脚叩地来唱,同时让人吹笛敲鼓应合节拍伴奏,景象很有些宏伟。现在我把这词写下来送给你看,姑且博得一笑。
汴水东流无限春,隋家宫阙已成尘。
(biàn)¹东流无限春,隋(suí)家宫阙(què)²已成尘³
译文:汴水悠悠东流,仍是一片春色,但曾经奢华的隋宫已是一片残垣断壁。
注释:¹汴水:汴河。唐人习惯指隋炀帝所开的通济渠的东段,即运河从板渚(今河南荥阳北)到盱眙入淮的一段。²宫阙:宫殿。这里指汴水边的隋炀帝行宫。³已成尘:已经成为断壁残垣。尘,尘土。
行人莫上长堤望,风起杨花愁杀人。
行人莫上长堤¹望,风起杨花愁杀人²
译文:行人啊千万别望在长堤上观赏美景,因为当春风吹舞着杨花时,那种情景,最会令人惆怅万分。
注释:¹长堤:绵长的河堤。堤,河堤。²愁杀人:把人都愁死了,形容过于发愁。

  这是一首怀古诗。此诗描写了汴河周边的景色,全诗从眼前的汴河引发出吊古伤今之情、历史沧桑之感,委婉曲折,感情深沉。诗人运用对比手法,以汴水春色与隋宫成尘对照映衬,使隋炀帝自取灭亡的历史教训更加深刻,以隋朝兴亡之感寓唐代盛衰之忧,寄寓深远。

  “汴水东流无限春,隋家宫阙已成尘”。诗人在开篇写因汴河水引发的诗人对历史的回忆。汴水碧波荡漾,缓缓东流,堤岸上春柳随着清风飘荡,显出无限柔情,两岸都笼罩在一片花红柳绿之中,到处都是一片春光无限。诗人写春,但没有具体描绘春的景象。但是诗人巧妙加上了“无限”二字,便使春意变得具体形象起来。汴水悠悠东流的形象,本来就容易引发对悠悠时间之流的联想,缀以“无限春”,更使这条流贯无数春秋的汴水,带上某种象征色彩,而且唤起汴水两岸春色无限的联想。

  接着诗人联想到“隋家宫阙”,象征着隋代腐朽统治和豪奢生活的隋炀帝华丽的行宫,现已荒废颓败,只剩下断井颓垣供人凭吊了。“已成尘”,用夸张的手法极言昔日华丽消失殆尽。诗句以汴水长流与隋宫化尘作鲜明对照,两相比照,正见出自然永恒、人世沧桑、豪华如烟、历史无情,世事沧桑变迁之意油然而生。隐含在这种历史沧桑感中的深层意蕴,则正如刘禹锡《金陵五题·台城》所说:“万户千门成野草,只缘一曲《后庭花》。”

  “行人莫上长堤望,风起杨花愁杀人。”末两句继续写汴河岸边典型的景物,转从隋堤杨柳抒发感慨。柳絮随风飘扬,飘飞如雪,原是骀荡春光的标志,这该是让人心情舒畅的春色。但眼前这汴堤杨柳,却联结着隋代的兴亡,历史的沧桑,不免惹人欷歔慨叹。这些春色如今见证着历史,而当年隋炀帝沿堤栽种柳树,本是他南游奢华之举动的一个点缀而已,到头来它却成了荒淫亡国的历史见证。那随风飘荡的杨柳和飘飞的杨花,引起诗人的无限感怀,在怀着历史沧桑感的诗人眼里,它们仿佛是隋代豪华消逝的象征(杨花与杨隋构成一种意念上的关系,容易使人产生由彼及此的联想)。后人面对这垂柳,不禁生发出繁华易逝、历史永恒的感慨。不过更使人感怀不已的,或许是这样的现实:尽管隋鉴不远,覆辙在前,但当代统治者却并没有人从亡隋历史中汲取教训。在“风起杨花愁杀人”这种强烈深沉的感伤中,分明隐现着衰颓时世的面影。这也表现出诗人对国事的深切担忧。

  怀古诗多从眼前历史遗迹起兴,以今昔盛衰立意,在抒写历史沧桑感之中寄寓某种现实感慨。该篇即为典型的诗例。题内“汴河”,指隋炀帝开凿的通济渠。当年隋炀帝为了游览江都,前后动员了百余万民工凿通济渠,沿岸堤上种植柳树,世称隋堤。还在汴水之滨建造了豪华的行宫。这条汴河,是隋炀帝穷奢极欲、耗尽民膏,最终自取灭亡的历史见证。诗人的吊古伤今之情,历史沧桑之感,就是从眼前这条耗尽民膏,成为亡隋历史见证的汴河发兴的。

  这首七言绝句,对比的运用,使隋炀帝自取灭亡的历史教训更加深刻。诗人将吊古伤今之情融入到了春色中,委婉曲折,感情深沉。最后伤今之笔,将诗人的忧国愁绪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

参考资料:
1、 雅瑟.唐诗三百首鉴赏大全集.北京:新世界出版社,2011:249
2、 刘学锴 等.唐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707-709

biàn--

biànshuǐdōngliúxiànchūnsuíjiāgōngquēchéngchén

xíngrénshàngzhǎngwàngfēngyánghuāchóushārén

三月晦,送春有集,坐中偶书。
春来春去催人老,老夫争肯输¹年少。醉后少年狂,白髭(zī)²殊未妨。
译文:春来春去时光如飞催人老,我怎肯轻易输给年轻人?酒醉之后像少年一样狂放不羁,胡子白了根本没有关系。
注释:¹输:负。²白髭:嘴边的胡子发白了。
春来春去催人老,老夫争肯输年少。醉后少年狂,白髭殊未妨。
插花还起舞,管领¹风光处。把酒共留春,莫教²花笑人。
译文:头上插着花起身狂舞,要尽情地享受春光。让我们举杯共同留住春天,不要让花儿笑人们不懂惜春。
注释:¹管领:主管的意思。²教:使,令。
插花还起舞,管领风光处。把酒共留春,莫教花笑人。
插花还起舞,管领风光处。把酒共留春,莫教花笑人。

  这首春词是用少女眼光中的暮春景象展现她蹙眉惜春的心态。欧阳炯的《三字令》“春欲尽,日迟迟”一首,从春尽人不归的艺术角度,运笔随意而着重于刻画佳人的无限相思。至于抒发青春难驻,临老伤春的感觉,张先的《天仙子》具有代表性。上片云:“水调数声持酒听,午醉醒来愁未醒。送青春去几时回?临晚镜,伤流景,往事后期空记省。”这种时光易逝的送春感触,写得神韵高妙,但词人流露出的情绪却是深沉和忧愁的,有着无穷的感伤。张元干这首词的艺术构思与上两首不同,情调旷达洒脱,可谓别具一格。

  首先从词的组织结构来看,词人没有采用上景下情的框架,而紧扣送春留春的主旨,直抒情怀,一气呵成。起句“春来春去催人老”,即写出了作者对春去的内心感应。春来春去,时光匆匆易逝。这对于垂老之人,最容易引起心情的翻腾。张先词的“临晚镜,伤流景,往事后期空记省”,所流露的是一种人事纷繁、朱颜易改的感伤情调。这首词中所承接的是“老夫争肯输年少”。词人虽然已是“老夫”,但是心中没有悲感,还具有年青人的活力。正是这种不服老的自在洒脱的襟怀,才能生发出插花起舞、把酒留春的势态,使上下片一气呵成。

  其次是真情的自然流露。张元干晚年遭逢厄运,心中留下难以磨灭的伤痕,常寄情于山水之间,但是壮志依存。诗人投闲的二十余年,并未忘掉中原遗恨,但又是抱着“心存自在天,脚踏安乐地”的旷达情怀。

  词中所写“坐中偶书”的感受,似是信手拈来,实是胸襟情怀的真实流露。值得提出的是“醉后少年狂”一句,是借用苏轼《江城子》词“老夫聊发少年狂”的意趣。而“管领风光处”则是化用白居易《早春晚归》“金谷风光依旧在,无人管领石家春”的诗意。此处与“插花还起舞”相连接,充分体现出作者的真情实感,旷达乐观的风貌。这首词中性灵的流露,具有一种真实、自然之美。

  这首自抒情怀的词作,语言朴质自然,明白晓畅。“醉后少年狂,白髭殊未妨”、“把酒共留春,莫教花笑人”,语意显露,造句自然,毫无矫揉造作之态,又不落前人窠臼。这种个性化语言的倾吐,既是时光与生命相撞击产生的火花,又疑聚着词人“坐中”瞬间的真实感受,因而富有自然的风韵。

参考资料:
1、 《唐宋词鉴赏辞典》(南宋·辽·金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8年版,第1285-128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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