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楼矮阁小亭台,中有高人避世埃。寒翠自怜霜后竹,清香谁辨雪中梅。
短楼矮阁小亭台,中有高人避世埃。寒翠自怜霜后竹,清香谁辨雪中梅。
喧嚣祇为莺声巧,漏泄多应柳眼开。只恐藏春藏不得,东君勾勒下山来。
喧嚣祇为莺声巧,漏泄多应柳眼开。只恐藏春藏不得,东君勾勒下山来。

cángchūnqiū--wángzhōu

duǎnlóuǎixiǎotíngtáizhōngyǒugāorénshìāiháncuìliánshuānghòuzhúqīngxiāngshuíbiànxuězhōngméi

xuānxiāowèiyīngshēngqiǎolòuxièduōyīngliǔyǎnkāizhǐkǒngcángchūncángdōngjūngōulēixiàshānlái

王汝舟

王汝舟

王汝舟(1034——1112),北宋文人,字公济,晚年号云溪翁,婺源武口(今江西婺源)人。皇祐五年进士。熙宁中,知舒城县。元祐间,知南剑州(《嘉靖延平府志》卷九)。历知建、虔二州。擢京东路转运判官,徙河东、河北、江西,后官终夔州路提点刑狱。致仕归,政和二年卒,年七十九。汝舟号循吏,所至皆有治绩,又喜读书,手校书万馀卷。著有《云溪文集》一百卷,今已佚(《弘治徽州府志》卷六)。《全宋诗》卷七四七录其诗八首。《全宋文》卷一八三○收其文三篇。事迹见《新安志》卷七、《宋史翼》卷二○。 ▶ 5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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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无限伤心事,谁与话长更?从教分付,绿窗红泪,早雁初莺。
近来无限伤心事,谁与话长更?从教分付¹,绿窗²红泪³,早雁初莺(yīng)
译文:最近有太多的伤心事,我能与谁倾诉于这漫漫长夜?一切听从命运的安排,早春时节,窗外绿影婆娑,大雁归来,黄莺歌舞,任凭泪流满面。
注释:¹从教分付:一切都听任其安排。²绿窗:指窗外绿景。³红泪:指伤离或死别的眼泪。⁴早雁初莺:是说春去秋来,形容时光流逝。
当时领略,而今断送,总负多情。忽疑君到,漆灯风飐,痴数春星。
当时领略¹,而今断送,总负多情。忽疑君到,漆灯²风飐(zhǎn)³,痴数春星
译文:当年与你欣赏美景,如今却丧失了,辜负了往日的一片深情。忽然一阵风吹,明灯随风摇动,我以为是你的魂魄回来了,罢了,我只能痴情地数星等待。
注释:¹领略:欣赏,晓悟。²漆灯:灯明亮如漆谓之“漆灯”。³风飐:风吹之意。⁴痴数春星:谓痴情地数着天上的星斗。

  词题即点明悼亡主旨。“近来无限伤心事”,作者一开篇便写出了自己内心的伤感,最近的无数伤心事,都只得埋藏在自己心里,因为无处可以诉说,营造出了一种佳人早已离去,知己只有一人的孤独悲伤氛围。卢氏不但是纳兰的妻子,更是纳兰的红颜知己,纳兰为卢氏所题写的悼亡词数不胜数,可是每一首,他都能够写出情词中的哀婉,他是真的无法割舍对卢氏的一片情深。自然,卢氏是幸运的,她能够与纳兰真心相爱一场,死后,又能够被纳兰如此思念,封建社会里只怕少有女性能够像她这样幸运。但是活下来的纳兰,却是不幸的,他的伤痛,无人诉说。

  “谁与话长更”一句,以反问的语气写漫漫长夜,无人与共,词人在傍晚时分就已开始为长夜而烦恼,满心愁怨堆积。“从教分付,绿窗红泪,早雁初莺”。纳兰自然也是知道,自己的思念无济于事,生活还要继续下去,但是纳兰就是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思念,一想到从前,便要忍不住泪如雨下,悲痛欲绝。更抬眼望向窗外,早雁初莺,竟不知美人红泪。此处“红泪”一语双关,既写屋内蜡烛燃烧淌下红泪的实景,又写词人心中臆想多情的美人泣泪,流露出词人孤单落寞、郁郁寡欢的愁情。

  下阕“当时”二字领起,词人回忆当年与妻子二人相亲相爱,而今皆为无常断送,生死相离,总辜负了当时的情意绵绵。结尾三句突起,“忽疑君到”一句,词人化用唐人卢仝《有所思》中“相思一夜梅花发,忽到窗前疑是君”中的诗句,写自己正凝思出神,忽见漆灯的火苗被风吹得摇曳不定,便疑心是爱妻芳魂从泉下归来,于是痴痴地数星等待,与周邦彦《过秦淮》“谁信无聊为伊,才减江淹,情伤荀倩,但明河影下,还看稀星数点”,可谓异曲同工。可以说是情深意远,耐人寻味。

  词人对亡妻的痴情,可歌可泣,令人动容。

参考资料:
1、 《经典读库》编委会编著.人间最美纳兰词精选:江苏美术出版社,2013.11:第10页
2、 吕美生主编.中国古代爱情诗歌鉴赏辞典:黄山书社,1990年11月第1版:第1126页

qīngshān湿shī··dàowáng--lánxìng

jìnláixiànshāngxīnshìshuíhuàzhǎnggèngcóngjiàofēn绿chuānghónglèizǎoyànchūyīng

dāngshílǐnglüèérjīnduànsòngzǒngduōqíngjūndàodēngfēngzhǎnchīshùchūnxīng

楚江湄,湘娥乍见,无言洒清泪。淡然春意。空独倚东风,芳思谁寄。凌波路冷秋无际,香云随步起。谩记得、汉宫仙掌,亭亭明月底。
楚江¹(méi)²,湘娥³乍见,无言洒清泪。淡然春意。空独倚东风,芳思谁寄。凌波路冷秋无际,香云随步起。谩(màn)记得、汉宫仙掌,亭亭明月底。
译文:这水仙花,就是潇湘妃子无疑。我初见时,她在江边伫立,默默无语,清泪滴滴。她那淡淡的春意,似有缕缕的哀思。她争个儿在东风里摇曳,满腔春情向谁寄?她步履轻盈地走来,带着萧瑟冷寂的秋意。只要是她经过的地方,便有袅袅清香飘起。曾记得汉宫里,那金铜仙人捧着承露盘,亭亭玉立在明月底。
注释:¹楚江:楚地之江河,此处应指湘江。²湄:河岸,水与草交接的地方。³湘娥:湘水女神湘妃,舜二妃娥皇、女英 。此处喻水仙花。⁴乍见:忽然看见;猛一见。⁵芳思:美好的情思。⁶凌波:本指起伏的波浪,多形容女子走路时步履轻盈,借指其人。⁷谩:徒,空。⁸汉宫仙掌:汉武帝刘彻曾在建章宫前造神明台,上铸铜柱、铜仙人,手托承露盘以储甘露。⁹亭亭:直立的样子;独立的样子。
冰弦写怨更多情,骚人恨,枉赋芳兰幽芷。春思远,谁叹赏、国香风味。相将共、岁寒伴侣,小窗净、沉烟熏翠袂。幽梦觉,涓涓清露,一枝灯影里。
冰弦¹写怨更多情,骚(sāo)²恨,枉赋芳兰幽芷³。春思远,谁叹赏、国香风味。相将共、岁寒伴侣,小窗净、沉烟熏翠袂(mèi)。幽梦觉,涓(juān)清露,一枝灯影里。
译文:琵琶吟怨更多情,它能道尽水仙的幽怨无极。诗人枉自赞美芳香幽雅的兰芷,却不把高洁的水仙提及。有谁叹赏她的国香风味?谁谁理解她的渺远幽思?我将与她相伴相依,共同度过严寒的冬日。明净的小窗里,我为她燃起沉香熏素衣。每当幽梦醒来,见她一身清露涓涓滴,娉娉婷婷在灯影里。
注释:¹冰弦 :指筝 。此处喻水仙。²骚人:指屈原。后亦泛指诗人,文人。³芷:草本植物,开白花,有香气。⁴国香:指极香的花,一般指兰、梅等。亦用于赞扬人的品德黄此指水仙。⁵岁寒:指岁寒三友,指松、竹、梅三种植物。也借以比喻忠贞的友谊。⁶沉烟:指点燃的沉香。⁷翠袂:喻水仙叶。⁸幽梦:隐约的梦境。⁹涓涓:细水缓流的样子。

  这首词写得宛转轻灵,工于寄托,于淡淡的语气中寄寓词人曲折蕴藉的情感,仍然具有自己新颖的角度和鲜明的个性。

  上片写水仙。开端三句:“楚江湄,湘娥乍见,无言洒清泪。”词人把水仙观照为湘娥,用风神清洁、凝眸含泪的湘水之掩辣趁动人的情状笼罩全仙徒然伫立着,无人爱怜,美好情思无所寄托,而一个“空”字则把词人失意、怅惘、落寞的情绪流礴尽了,抒发出人品高洁而难有知音的慨叹,于咏物中写出了词人的心、情。“凌波路冷秋无际,香云随步起”是由春入秋,秋是虚写,是词人的心理感受,散发出无边萦瑟轻冷的寒意。“香云随步起”描写水仙之娜香缭绕上升,仪态袅娜。此词写到这里,于淡淡的动人哀思的春意中给人增添了一份冷寂的秋感。读者可体会得到这是词人心境凄黯的写照。上片结句“漫记得、汉宫仙掌,亭亭明月底”,当是由眼前景物水仙联想到汉宫前捧承露盘的金铜仙人在明月下的亭亭玉影。词人所感,与所谓“感时花溅泪”者同一苦衷。“漫”与上文的“空”字照应,宛转地抒发了词人对宋室的眷念但却无所作为的怅惘之怀。

  下片写人惜水仙,进一步写情思。“冰弦写怨更多情,骚人恨,枉赋芳兰幽芷”,“怨”字道出了全词主题。这几句词人命意用辞很有独到之处:以有声的冰弦比无声的水仙,把视觉感受错置为听觉感受,于视觉之外再获得听觉上的美感。下二句“春思远,谁叹赏、国香风味”,传统诗词中常以兰为国香,这里词人则以水仙为国香,认为它春思悠远,韵味深长,感慨此国香风味不为世人欣赏、怜爱,这与黄庭坚《次韵中玉水仙花》中的“可惜国香天不管,随缘流落小民家”有异曲同工之妙。至此,词笔一转,着重写到自身,“相将共、岁寒伴侣”写水仙与人相亲相伴,共作岁寒之友。因水仙冬生,“岁寒”二字正切其性。在词人看来,水仙丝毫不逊色于松、竹、梅岁寒三友。“小窗净、沉烟熏翠袂”,写在惜花者所居处,水仙摆放在明净的小窗前,沉水香的缕缕轻烟缭绕着水仙抽出的绿叶。描写得极其淡雅而意境清幽。结语“幽梦觉,涓涓清露,一枝灯影里”,写惜花者一觉幽梦醒来时,灯影中目光迅速地被一枝身上带着涓涓清露的水仙吸引住,语气极淡,然清逸之韵使人回味无穷。

  这首词借湘妃、洛神来写水仙的芳魂玉魄,极力突出水仙飘逸高洁的品性。综观全词,咏物凝神观照、摆脱凡思,抒情宛转轻灵、淡雅清幽,引事用典十分贴切,又注意到处处照应。作者的才情与功力由此篇可见一斑。

参考资料:
1、 [清]上疆村民选编,黄占英注释.宋词三百首·最新注评版[M].吉林:吉林大学出版社,2015(8):300.
2、 周永忠.宛转轻灵·淡语写深情——周密[花犯]《赋水仙》欣赏[J].阅读与写作,1998(5) :9-9.

xiùluánfènghuāfàn ·shuǐxiān

zhōu sòngdài 

chǔjiāngméi xiāngézhàjiàn yánqīnglèi dànránchūn kōngdōngfēng fāngshuí línglěngqiū xiāngyúnsuí mán hàngōngxiānzhǎng tíngtíngmíngyuè 
bīngxiánxiěyuàngèngduōqíng sāorénhèn wǎngfānglányōuzhǐ chūnyuǎn shuítànshǎng guóxiāngfēngwèi xiāngjiānggòng suìhánbàn xiǎochuāngjìng chényānxūncuìmèi yōumèngjué juānjuānqīng zhīdēngyǐng 
河广难航莫我过,未知安否近如何?
河广难航¹莫我过²,未知安否近如何?
译文:河面宽广,但船只难以航行,并不是我的过错啊,不知道您最近过的如何,是否平安?
注释:¹航:行船。²过:过错。
暗中时滴思亲泪,只恐思儿泪更多。
暗中时滴思亲泪,只恐思儿泪更多。
译文:常暗地里因思念自己的母亲而流泪,但只恐怕母亲思念自己的泪水会流得更多呀!
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千古江山,英雄无觅(mì)孙仲谋处¹。舞榭(xiè)歌台²,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斜阳草树,寻常巷陌³,人道寄奴曾住。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译文:历经千古的江山,再也难找到像孙权那样的英雄。当年的舞榭歌台还在,英雄人物却早已随着岁月的流逝不复存在了。斜阳照着长满草树的普通小巷,人们说那里是刘裕曾经住过的地方。遥想当年,他指挥着强劲精良的兵马,气吞骄虏一如猛虎!
注释:¹孙仲谋:三国时的吴王孙权,字仲谋,曾建都京口。²舞榭歌台:演出歌舞的台榭,这里代指孙权故宫。榭,建在高台上的房子。³寻常巷陌:极窄狭的街道。寻常,古代指长度,八尺为寻,倍寻为常,形容窄狭。引伸为普通、平常。巷、陌,这里都指街道。⁴寄奴:南朝宋武帝刘裕小名。
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元嘉¹草草²,封狼居胥(xū)³,赢得仓皇北顾。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可堪回首,佛(bì)(lí)下,一片神鸦社鼓。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译文:元嘉帝兴兵北伐,想建立不朽战功封狼居胥,却落得仓皇逃命,北望追兵泪下无数的结果。四十三年过去了,如今瞭望长江北岸,还记得当年扬州到处是金兵南侵的战火烽烟的情景。真是不堪回首,拓跋焘祠堂香火鼎盛,乌鸦啄食着祭品,祭祀时擂响大鼓。还有谁会问,廉颇老了,饭量还好吗?
注释:¹元嘉:刘裕子刘义隆年号。²草草:轻率。南朝宋(不是南宋)刘义隆好大喜功,仓促北伐,却反而让北魏主拓跋焘抓住机会,以骑兵集团南下,兵抵长江北岸而返,遭到对手的重创。³封狼居胥:公元前119年(汉武帝元狩四年)霍去病远征匈奴,歼敌七万余,封狼居胥山而还。狼居胥山,在今蒙古境内。⁴赢得:剩得,落得。⁵烽火扬州路:指当年扬州地区,到处是金兵南侵的战火烽烟。⁶佛狸祠:佛狸,北魏太武帝拓跋焘小名。拓跋焘在打败南朝刘宋王玄谟军队后,追至长江北岸,在瓜步山上建立行宫,后称佛狸祠。⁷神鸦:指在庙里吃祭品的乌鸦。⁸社鼓:祭祀时的鼓声。⁹廉颇:战国时赵国名将。

  辛弃疾之词,风格豪放,气势雄浑,境界开阔,已成为不刊之论,是学者所共识的,但论及最能代表其风格的作品时,众人皆推举《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这殊不妥。这首词,虽有豪放之因素,但细究可发现,此词风格非“豪放”一词所能全面概括。从整体上来看,此词并非一首激情澎湃、斗志昂扬的豪放之文,而是一首沉郁顿挫、悲壮苍凉之作。

  “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作者以“千古江山”起笔,喷薄而出,力沉势雄,显示出作者非凡的英雄气魄和无比宽广的胸襟,也说明了作者写诗为文的起因不是囿于一已私利,而是不忍见大好江山沦落异族之手。这就为本词定下了较高的格调。仲谋,即指三国时代吴国国主孙权,他继承父兄基业,西拒黄祖,北抗曹操,战功赫赫,先建都京口,后迁都建康,称霸江东,为世人公认的一代英雄豪杰。辛弃疾对孙权很是佩服。在其另一首词作《南乡子》中,他就以万分钦佩的口吻赞扬孙权:“年少万兜鍪,坐断东南战未休。天下英雄谁敌手?曹刘,生子当如孙仲谋。”但正如明代杨慎所言:“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江河不改,青山依旧,但历史却是风云变换、物是人非了。

  “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燕、后秦时,所向披靡,威震四方,有气吞万里之势。而如今,英雄了得的刘裕的居所,也沦落为毫不起眼的“斜阳草树”与“寻常巷陌”,再也不复当年的辉煌与气势了.寄奴即南朝宋武帝刘裕,刘裕先祖随晋室南渡,世居京口,当年北伐南下。在上半阕中,作者由京口这一历史名城联想到与京口有关的历史英雄孙权与刘裕,以此顺势写来,自然流畅,含蓄蕴藉,共蕴含了三层意思:一、表达了时光流逝、岁月不居给作者带来的无限怅惘的感受:时间一如滔滔长逝的流水,不禁抺去了历史英雄的丰功伟绩,也卷走了风流人物的风采神韵,当年的英雄所留下的也只有荒芜的“斜阳草树”而已。二、由于世无英雄,奸臣当道,皇帝昏庸,致使曾经英雄辈出的锦绣江山痛落敌手,中原人民沦为异国之奴,而又看不到收复故国的希望。此情此景,无不激起作者心中翻江倒海般的丧权辱国之痛。三、把自己的怀才不遇、壮志难酬的困顿与历史英雄人物功成名就、名留青史作对比,表达了对英雄们的追慕与缅怀,羡慕他们都能够大展才华、建功立业,而自己却屡被贬谪,遭遇坎坷,抒发了自己怀才而不能施展、有壮志难以实现的无奈心境。悲凉之感、怅惘之情,溢于言表,为全篇奠定了沉郁苍凉的情感基调。这三层意思,层层递进,步步深入,感情饱满而真挚,情绪热烈而低沉,完美地勾画了一个忧国忧民、急于收复故地却又屡遭排挤的爱国志士的形象。

  “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元嘉”为宋文帝刘义隆的年号。元嘉二十七年,宋文帝命王玄谟北伐拓拔氏,由于准备不足,又贪功冒进,大败而归,被北魏太武帝拓拔焘乘胜追至长江边,扬言欲渡长江。宋文帝登楼北望,深悔不已。此三句在于借古喻今,警告主战权臣韩侂冑不要草率出兵,但韩并未听从辛弃疾的建议,仓促出战,直接导致了开禧二年的北伐败绩和开禧三年的宋金议和。

  “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在此,作者将笔锋从沉寂远去的历史拉向切近的自身,开始追忆住事,回顾自己一生。辛弃疾于绍兴三十二年(1162)奉表南渡,至开禧元年至京口上任,正是四十三年。这四十三年中,金国与宋朝战事不断,连年不绝。而作者虽一直极力主战,并为收复故国不畏艰难,戎马一生,但眼看英雄老去,机会不来,于是心中自有一腔无从说起的悲愤。

  下三句中的“回首”应接上句,由回忆往昔转入写眼前实景。这里值得探讨的是,佛狸是北魏的皇帝,距南宋已有七八百年之久,北方的百姓把他当作神来供奉,辛弃疾看到这个情景,不忍回首当年的“烽火扬州路”。辛弃疾是用“佛狸”代指金主完颜亮。四十三年前,完颜亮发兵南侵,曾以扬州作为渡江基地,而且也曾驻扎在佛狸祠所在的瓜步山上,严督金兵抢渡长江。以古喻今,佛狸很自然地就成了完颜亮的影子。如今“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与“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形成鲜明的对比,当年沦陷区的人民与异族统治者进行不屈不挠的斗争,烽烟四起,但如今的中原早已风平浪静,沦陷区的人民已经安于异族的统治,竟至于对异族君主顶礼膜拜,这是痛心的事。不忍回首往事,实际就是不忍目睹眼前的事实。以此正告南宋统治者,收复失土,刻不容缓,如果继续拖延,民心日去,中原就收不回了。

  最后作者以廉颇自比,这个典用得很贴切,内蕴非常丰富,一是表白决心,和廉颇当年服事赵国一样,自己对朝廷忠心耿耿,只要起用,当仁不让,奋勇争先,随时奔赴疆场,抗金杀敌。二是显示能力,自己虽然年老,但仍然和当年廉颇一样,老当益壮,勇武不减当年,可以充任北伐主帅;三是抒写忧虑。廉颇曾为赵国立下赫赫战功,可为奸人所害,落得离乡背井,虽愿为国效劳,却是报国无门,词人以廉颇自况,忧心自己有可能重蹈覆辙,朝廷弃而不用,用而不信,才能无法施展,壮志不能实现。辛弃疾的忧虑是有道理的,果然韩侂胄一伙人不采纳他的意见,对他疑忌不满,在北伐前夕,以“用人不当”为名免去了他的官职。辛弃疾渴盼为恢复大业出力的愿望又一次落空。

  在这首词中用典虽多,然而这些典故却用得天衣无缝,恰到好处,它们所起的作用,在语言艺术上的能量,不是直接叙述和描写。所以就这首词而论,用典多并非是辛弃疾的缺点,这首词正体现了他在语言艺术上的特殊成就。

参考资料:
1、 朱德才.辛弃疾词新释辑评:中国书店,2006:1458-1465
2、 唐圭璋.唐宋词鉴赏辞典: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1608-1612

yǒng ·jīngkǒuběitínghuái怀

xīn sòngdài 

qiānjiāngshān yīngxióngsūnzhòngmóuchù xiètái fēngliúzǒngbèi fēngchuī xiéyángcǎoshù xúnchángxiàng réndàocéngzhù xiǎngdāngnián jīntiě tūnwàn 
yuánjiācǎocǎo fēngláng yíngcānghuángběi shísānnián wàngzhōngyóu fēnghuǒyángzhōu kānhuíshǒu xià piànshénshè píngshuíwèn liánlǎo shàngnéngfànfǒu 
麟之趾,振振公子,于嗟麟兮。
(lín)¹之趾²,振(zhēn)³公子,于(xū)(jiē)麟兮。
译文:麟的脚趾呵,仁厚的公子呵。哎哟麟呵!
注释:¹麟:麒麟,传说动物。被古人看作至高至美的野兽,因而把它比作公子、公姓、公族的所谓仁厚、诚实。²趾:足,指麒麟的蹄。³振振:诚实仁厚的样子。⁴公子:与公姓、公族皆指贵族子孙。⁵于嗟:赞叹声。于:通吁,叹词。
麟之定,振振公姓,于嗟麟兮。
麟之定¹,振振公姓²,于嗟麟兮。
译文:麟的额头呵,仁厚的公姓呵。哎哟麟呵!
注释:¹定:通顁,额。²公姓:诸侯之子为公子,公子之孙为公姓。或曰公姓犹言公子,变文以协韵。
麟之角,振振公族,于嗟麟兮。
麟之角,振振公族¹,于嗟麟兮。
译文:麟的尖角呵,仁厚的公族呵。哎哟麟呵!
注释:¹公族:与公姓义同。

  这是一首赞美诸侯公子的诗。但这公子究竟是作为商纣“西伯”的文王之子,还是爵封“鲁公”的周公旦之子,抑或是一般的贵族公子,就不得而知了。按朱熹《诗集传》“文王后妃德修于身,而子孙宗族皆化于善,故诗人以‘麟之趾’兴公之子”的解说看,似指周文王的“子孙”而言;但《毛诗序》则有“《关雎》之化行则天下无犯非礼,虽衰世之公子,皆信厚如麟趾之时也”之说。既为“衰世”,就非必定为文王或周公之子了。

  赞美贵族公子,而以“麟”起兴,这在今天的读者,或许会感到奇怪,但在古代却是一桩异常庄重和动情的事。所谓“麟”,其实就是糜,鹿之一种而已。不过古代传说中的“麟”,却非同寻常:据汉刘向《说苑》称,“麒麟,麕身牛尾,圜头一角,含信怀义,音中律吕,步中规矩,择土而践,彬彬然动则有容仪”;《春秋感应符》更发挥“一角”之义曰:“麟一角,明海内共一主也。”《荀子》亦云:“古之王者,其政好生恶杀,麟在郊野。”大抵是一种兆示“天下太平”的仁义之兽。所以后儒赞先王之圣明,则眉飞色舞于“麒麟在圃,鸾凤来仪”;孔子生春秋乱世,则为鲁哀公之“获麟”而泣,以为麟出非时也。

  明白了“麟”在古人心目中的尊崇地位,即可把握此诗所传达的热烈赞美之情了。首章以“麟之趾”引出“振振公子”,正如两幅美好画面的化出和叠印:眼间刚出现那“不践生草、不履生虫”的仁兽麒麟,悠闲地行走在绿野翠林,却又恍然流动,化作了一位仁厚(“振振”)公子,在麒麟的幻影中微笑走来。仁兽麒麟与仁厚公子,由此交相辉映,令人油然升起一股不可按抑的赞叹之情。于是“于嗟麟兮”的赞语,便带着全部热情冲口而出,刹那间振响了短短的诗行。二、三两章各改动二字,其含义并没有多大变化:由“麟”之趾,赞到“之定”、“之角”,是对仁兽麒麟赞美的复沓;至于“公子”、“公姓”、“公族”的变化,则正如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所说,“此诗公姓犹言公子,特变文以协韵耳。公族与公姓亦同义”。如此三章回旋往复,眼前是麒麟、公子形象的不断交替闪现,耳际是“于嗟麟兮”赞美之声的不断激扬回荡。视觉意象和听觉效果的交汇,经了叠章的反覆唱叹,所造出的正是这样一种兴奋、热烈的画意和诗情。

  前文说到这是一首赞美贵族公子的诗,似乎已没有异议。但它究竟歌唱于何种场合,实在又很难判明。方玉润以为此乃“美公族龙种尽非常人也”(《诗经原始》),大抵为庆贺贵族生子的赞美诗,似乎较近原意。古代的王公贵族,总要自夸其身世尊崇不同凡俗,所以他们的后代,也定是“龙种”、“麟子”。这首诗用于恭贺贵族得子的场合,大约正能满足那些王公大人的虚荣、自尊之心。然而,自从卑贱如陈胜、吴广这样的氓隶之徒,曾喊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不平之语揭竿而起以后,凡俗之家便也有了愿得“麟子”的希冀。在这样的背景上反观“麟之趾”,则能与仁兽麒麟媲美,而可热情赞美的,就决非只有“公族”、“公姓”了——既然有不少贵族“龙种”,最终被历史证明只是王冠落地的不肖“跳蚤”;那么凡俗之家,就也能崛起叱咤风云的一代“麟子”。

参考资料:
1、 《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年12月版,第24-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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