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见山上石,可以搘明堂而柱宣室。
又不见石上泉,可以苏大旱而至丰年。
君隐非山隐於市,安有万丈苍崖千太水。
自言掇拾累巉岩,更复停瀦引清泚。
朝霏淡淡苔藓生,暮雨潇潇蛙黾喜。
餐松啖柏吾齿可以砺,誉尧非桀吾耳可以洗。
君家鼻祖子荆子,千年家法应如此。
一丘一壑真自足,坐守风烟终局促。
欲友子驾两黄鹄,香炉峰头看飞瀑。
君不见山上石,可以搘明堂而柱宣室。
又不见石上泉,可以苏大旱而至丰年。
君隐非山隐於市,安有万丈苍崖千太水。
自言掇拾累巉岩,更复停瀦引清泚。
朝霏淡淡苔藓生,暮雨潇潇蛙黾喜。
餐松啖柏吾齿可以砺,誉尧非桀吾耳可以洗。
君家鼻祖子荆子,千年家法应如此。
一丘一壑真自足,坐守风烟终局促。
欲友子驾两黄鹄,香炉峰头看飞瀑。
黎廷瑞

黎廷瑞

黎廷瑞(1250年~1308年),字祥仲,鄱阳(今江西波阳)人。度宗成淳七年(1271)赐同进士出身,时年二十二。授肇庆府司法参车,需次未上。宋亡,幽居山中十年,与吴存、徐瑞等遥。元世祖至元二十三年(1286),摄本郡教事。凡五年。退后不出,更号俟庵。武宗至大元年卒。有《芳洲集》三卷,收入清史简编《鄱阳五家集》中。事见本集卷首小传。 ▶ 270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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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郊原带郭,行路永,客去车尘漠漠。斜阳映山落,敛馀红、犹恋孤城阑角。凌波步弱,过短亭、何用素约。有流莺劝我,重解绣鞍,缓引春酌。
悄郊原带郭,行路永,客去车尘漠漠。斜阳映山落,敛馀(yú)¹、犹恋孤城阑(lán)²。凌波³步弱,过短亭、何用素约。有流莺劝我,重解绣鞍(ān),缓引春酌
译文:郊外的原野挨着城郭舒展开去。长路漫漫,客人已乘车离去,留下一溜迷茫的尘烟。一片寂静落寞。夕阳映照着远山徐徐落下,却迟迟不忍收去它那最后一抹的余红,犹如恋恋难舍城楼上那一角栏杆。陪我同去送客的歌妓一路上步态轻盈,这时也感到劳顿,于是来到短亭歇息,不期然竞遇到了我相好的情人,真是有情人何须事前相约。她劝我下马,重解绣鞍,再喝上几杯春酒,她那圆柔悦耳的嗓音、温情体贴的劝说,让我十分舒心。
注释:¹馀红:指落日斜晖。²阑角:城楼上阑杆一角。³凌波:形容女子步态轻盈。⁴短亭:古时于城外五里处设短亭,十里处设长亭,供行人休息。⁵素约:先前约定。⁶流莺:即莺。流,形容其声音婉转。比喻女子声音柔软。⁷缓引春酌:慢饮春酒。
不记归时早暮,上马谁扶,醒眠朱阁。惊飙动幕,扶残醉,绕红药。叹西园、已是花深无地,东风何事又恶?任流光过却,犹喜洞天自乐。
不记归时早暮,上马谁扶,醒眠朱阁。惊飙(biāo)¹动幕,扶残醉,绕红药²。叹西园³、已是花深无地,东风何事又恶?任流光过却,犹喜洞天自乐。
译文: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红楼里,不是正在短亭里与情人饮酒吗?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是昨晚还是今晨?又是谁扶我上马鞍?我竟然全记不得了。忽然一阵疾风,吹得帘幕飘飞翻动。我带着醉意,急匆匆来到西园,扶起吹倒的芍药,绕着红花长叹,叹我西园已是败花满地,这凶残的东风为何又如此作恶?罢,罢,罢,任凭春光如水般流逝吧,尚可欣喜的是我还有一个洞天福地,还能自得其乐。
注释:¹惊飙:狂风。²红药:红芍药。³西园:曹植所言西园在邺城(今河北临漳),此处系用典。⁴洞天:洞中别有天地之意,道家称神仙所居之地为“洞天”,有王爱山等十大洞天、泰山等三十六洞天之说。此处喻自家小天地。

  此此记词人送客遇妓醉饮的一段情事。按时间顺序先写郊原送客,次写归途遇妓欢饮,后写醉归惜花抒感。这段看似是写送客情事,实则是写词人政治失意的郁闷。

  上片前三句写郊外的原野,长长的道路伸向远方。行人离去后,词人感到怅然若失,心里空落落的。后两句写孤城和残阳斜照,表达离愁别绪。词人把斜阳比喻成“余红”,相当新颖,并把感情寄托在余红上,说斜阳由于不舍城楼上的一处栏杆,迟迟不肯收敛起最后的一抹余晖。用斜阳对栏杆的不舍,来映衬词人对离去之人的不舍。这样,人与景融为一体,都被浓浓的离愁别绪笼罩着。接着,词人笔锋一转,描写陪同送行的歌妓。歌妓极力劝酒,词人大醉。

  下片写次日酒醒后的情况。首三句将词人初醒时的睡眼惺忪刻画得入木三分。他已经不太记得昨天的事了,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的马,头脑里一片恍惚。幸好“惊飙动幕”,一阵狂风吹动来,掀起了窗帏,他的醉意立马被吹散了几分,一下子清醒多了,但并未完全清醒。“扶残醉,绕红药”表达了对春光的深爱之情。只有情深,方才能有下面的“叹”。“东风何事又恶”和上文的“惊飙”二字遥相呼应,结构严谨有序。结句词人暂时抛却烦恼,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只好聊以自慰。

  全词布局巧妙,章法一曲三折,直叙中有波澜起伏,顺叙中有插叙,令人回味。词作用比兴的手法,寓情于景,情景交融,委婉动人。

参考资料:
1、 李森.《精译赏析宋词三百首》.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1:272、274

ruìxiān ·qiǎojiāoyuándàiguō

zhōubāngyàn sòngdài 

qiǎojiāoyuándàiguō xíngyǒng chēchén xiéyángyìngshānluò liǎnhóng yóuliànchénglánjiǎo língruò guòduǎntíng yòngyuē yǒuliúyīngquàn chóngjiěxiùān huǎnyǐnchūnzhuó 
guīshízǎo shàngshuí xǐngmiánzhū jīngbiāodòng cánzuì ràohóngyào tàn西yuán shìhuāshēn dōngfēngshìyòuè rènliúguāngguòquè yóudòngtiān 

至哉含柔德,万物资以生。
至哉含柔德,万物资以生。
常顺称厚载,流谦通变盈。
常顺称厚载,流谦通变盈。
圣心事能察,增广陈厥诚。
圣心事能察,增广陈厥诚。
黄祇僾如在,泰折俟咸亨。
黄祇僾如在,泰折俟咸亨。
贺知章这一首有名的五律,其妙处在于,诗人以雄劲的笔触,描写唐禅社首乐章·顺和的概括。他通过对于时间和空间的意匠经营,以及把写景、叙事、抒情与议论紧密结合,在诗里熔铸了丰富复杂的思想感情,使诗的意境雄浑深远,既激动人心,又耐人寻味。

tángchánshèshǒuzhāng··shùn--zhīzhāng

zhìzāihánróuwànshēng

chángshùnchēnghòuzàiliúqiāntōngbiànyíng

shèngxīnshìnéngcházēng广guǎngchénjuéchéng

huángàizàitàizhéxiánhēng

东城高且长,逶迤自相属。
东城¹高且长,逶(wēi)(yí)²自相属。
译文:洛阳的东城门外,高高的城墙。从曲折绵长鳞次栉比的楼宇、房舍外绕过一圈,又回到原处。
注释:¹东城:洛阳的东城。²逶迤:曲折而绵长的样子。
回风动地起,秋草萋已绿。
回风动地起¹,秋草萋(qī)已绿²
译文:四野茫茫,转眼又有秋风在大地上激荡而起。空旷地方自下而上吹起的旋风,犹如动地般的吹起。使往昔葱绿的草野霎时变得凄凄苍苍。
注释:¹回风动地起:“回风”空旷地方自下而上吹起的旋风。“动地起”言风力之劲。²秋草萋已绿:“已”,一作“以”。“萋”,通作“凄”。绿是草的生命力的表现,“萋已绿”,犹“绿已萋”,是说在秋风摇落之中,草的绿意已凄然向尽。
四时更变化,岁暮一何速!
四时更变化,岁暮一何速¹
译文:转眼一年又过去了!在怅然失意的心境中,就是听那天地间的鸟啭虫鸣,也会让人苦闷。
注释:¹四时更变化二句:“更”,替也。“更变化”,谓互相更替在变化着。
晨风怀苦心,蟋蟀伤局促。
晨风¹怀苦心²,蟋(xī)(shuài)伤局促³
译文:鸷鸟在风中苦涩地啼叫,蟋蟀也因寒秋降临而伤心哀鸣。
注释:¹晨风:鸟名,就是鹯,鸷鸟。是健飞的鸟。²怀苦心:即“忧心钦钦”之意。³伤局促:隐喻人生短暂的悲哀,提示下文“何为自结束”的及时行乐的想法。
荡涤放情志,何为自结束!
荡涤(dí)放情志,何为自结束¹
译文:不但是人生,自然界的一切生命不都感到了时光流逝。与其处处自我约束,等到迟暮之际再悲鸣哀叹。何不早些涤除烦忧,放开情怀,去寻求生活的乐趣呢!
注释:¹荡涤放情志二句:“荡涤”,犹言洗涤,指扫除一切忧虑。“放情志”,谓展胸怀。“结束”,犹言拘束。“自结束”,指自己在思想上拘束自己。
燕赵多佳人,美者颜如玉。
燕赵多佳人,美者颜如玉¹
译文:那燕赵宛洛之地本来就有很多的佳人美女,美女艳丽其颜如玉般的洁白秀美。
注释:¹燕赵多佳人二句:“燕赵”,犹言美人。“如玉”,形容肤色洁白。
被服罗裳衣,当户理清曲。
被服罗裳(cháng)衣,当户理清曲¹
译文:穿著罗裳薄衣随风飘逸拂动,仪态雍容端坐正铮铮地习练著筝商之曲。
注释:¹被服罗裳衣二句:“被服”,犹言穿著,“被”,披也。“理”,指“乐理”,当时艺人练习音乐歌唱叫做“理乐”。
音响一何悲!弦急知柱促。
音响一何悲!弦急知柱促¹
译文:因为琴瑟之柱调得太紧促,那琴声竟似骤雨疾风,听起来分外悲惋动人。
注释:¹弦急知柱促:“弦急”“柱促”是一个现象的两面,都是表明弹者情感的激动。
驰情整巾带,沉吟聊踯躅。
驰情¹整巾带²,沉吟³(zhí)(zhú)
译文:由于听曲动心,不自觉地引起遐思,手在摆弄衣带,无以自遣怅惘的心情。反复沉吟,双足为之踯躅不前,被佳人深沉的曲调所感动。
注释:¹驰情:犹言遐想,深思。²巾带:内衣的带子。一作“衣带”。³沉吟:沉思吟咏。⁴聊:姑且。表现无以自遗的怅惘心情。踯躅:驻足也。是一种极端悲哀的情感的表现。
思为双飞燕,衔泥巢君屋。
思为双飞燕,衔(xián)泥巢君屋¹
译文:心里遥想着要与佳人成为双飞燕,衔泥筑巢永结深情。
注释:¹思为双飞燕二句:上句是说愿与歌者成为“双飞燕”。下句是“君”,指歌者。“衔泥巢屋”,意指同居。

  处在苦闷的时代,而又悟到了“人生非金石,岂能长寿考”的生命哲理,其苦闷就尤其深切。苦闷而无法摆脱,便往往转向它的对立一极——荡情行乐。此诗所抒写的,就正是这种由苦闷所触发的滔荡之思。

  诗人大约是独自一人,徘徊在洛阳的东城门外。高高的城墙,从眼前“逶迤”(绵长貌)而去,在鳞次栉比的楼宇、房舍外绕过一圈,又回到原处、自相连接——这景象正如周而复始的苦闷生活一样,单调而又乏味。四野茫茫,转眼又有“初淅沥以萧飒,忽奔腾而砰湃”的秋风,在大地上激荡而起,使往昔葱绿的草野,霎时变得凄凄苍苍。这开篇四句,不仅描述着诗人目击的景象,其中还隐隐透露着诗人内心的痛苦骚动。生活竟如此重复、单调变化的只有匆匆逝去的无情时光。想到人的生命,就如这风中的绿草一般,繁茂的春夏一过,便又步入凄凄的衰秋,诗人能不惊心而呼:“四时更变化,岁暮一何速”!眼前的凄凄秋景,正这样引发出诗人对时光速逝的震竦之感。在怅然扔失意的心境中,就是听那天地间的鸟啭虫鸣,似乎也多一重苦闷难伸的韵调:“晨风怀苦心,蟋蟀伤局促。”“晨风”即“?鸟”,“局促”有紧迫、窘困之意。鸟在风中苦涩地啼叫,蟋蟀也因寒秋降临、生命窘急而伤心哀鸣。不但是人生,自然界的一切生命,都受到了时光流驶的迟暮之悲。这一切似乎都从相反方面,加强着诗人对人生的一种思索和意念:与其处处自我约束,等到迟暮之际再悲鸣哀叹,应当早些涤除烦忧、放开情怀,去寻求生活的乐趣——这就是突发于诗中的浩然问叹:“荡涤放情志,何为自结束?”

  以上为全诗之第一节。读者可以看到,在此节中盘旋往复的,其实只有一个意念,即“荡涤放情”之思。这种思绪,原本来自于诗人自身生活中的苦闷,与所见景象并无关涉。但诗人却将它移之于外物,从衰飒悲凉的秋景中写来。便令人感到,从“高且长”的东城,到凄凄变衰的秋草,以至于?鸟、蟋蟀,似乎都成了苦闷人生的某种象征,似乎都在用同一个声调哀叹:“何为自结束”、“何为自结束”!这就是审美心理上的“移情”效果。这种贯注于外物、又为外物所烘托而强化的情感抒写,较之于直抒其怀,无疑具有更蓬勃的葱茏的感染力。自“燕赵多佳人”以下,即上承“荡情”之意,抒写诗人的行乐之境。--当“何为自结束”的疑虑一经解除,诗人那久抑心底的声色之欲便勃然而兴。此刻,身在“东城”外的诗人,竟做了一个极美妙的“燕赵佳人”梦:他恍惚间在众多粉黛丛中,得遇了一位“颜如玉”的佳人;而且奇特的是,一转眼,这佳从便“罗裳”飘拂、仪态雍容地端坐在诗人家中,分明正铮铮地习练着靖商之曲。大约是因为琴瑟之柱调得太紧促,那琴间竟似骤雨急风,听来分外悲惋动人——读者自然明白,这情景虽然描述得煞在介事,实际上不过是诗人那“荡情”之思所幻化的虚境而已。所以画面飘忽、转换也快,呈现出一种梦寐般的恍惚感。

  最妙的是接着两句:“驰情整中带,沈吟聊踯躅(且前且退貌)”。“中带”,一本作“巾带”。关于这两句写的指何人,照张庚的说法:“凡人心慕其人,而欲动其人之亲爱于我,必先自正其容仪……以希感到佳人也”(《古诗十九首解》)。那么,“驰情”而“整中带”者,就是诗人了。那当然也有道理(只与整句不太连贯)。不过,苦将其视为佳人的神态表现,恐怕还更有韵致些。因为佳人之“当户”理琴,本来并非孤身一人。此刻在她对面,正目光灼灼注视着她,并为她的容颜、琴音所打动,而为之目凝神移的,还有一位梦想着“荡涤放情志”的诗人。正如吴淇所说:“曰‘美者’,分明有个人选他(按,即“她”);曰‘知柱促’,分明有个人促他”分明有个人在听他;“曰‘整中带’,分明有个人看他;曰‘踯躅’,分明有个人在促他”(《选诗定论》)。“驰情整巾带”两句,正是写佳人在这“选”、“听”、“看”、“促”之下的反应——多情的佳人面对着诗人的忘形之态,也不觉心旌摇荡了。但她不免又有些羞涩,有些踌躇,故又是“沉吟”、又是“踯躅”(已舍琴而起),表现出一种“理欲交战情形”;但内心则“早已倾心于君矣”——这就是前人称叹的“‘驰情’二句描写入神”处。在这种图画也“画不出的捉衣弄影光景”中,佳人终于羞羞答答地吐露了心意:“思为双飞燕,衔泥巢君屋”。借飞燕双双衔泥巢屋之语,传达与诗人永结伉俪之谐的深情,真是“结得又超脱、又缥缈,把一万世才子佳人勾当,俱被他说尽”(朱筠《古诗十九首说》)。

  这就是诗人在“东城高且长”的风物触发下,所抒写的“荡涤放情志”的一幕;或者说,是诗人苦闷之际所做的一个“白日梦”。这“梦”在表面上很“驰情”、很美妙。但若将它放在上文的衰秋、“岁暮”、鸟苦虫悲的苍凉之境中观察,就可知道:那不过是苦闷时代人性备受压抑一种“失却的快乐与美感的补偿(尼采),一种现实中无法“达成”的虚幻的“愿望”而已。当诗人从这样的“白日梦”中醒来的时候,还是会因苦闷时代所无法摆脱的“局促”和“结束”,而倍觉凄怆和痛苦。

参考资料:
1、 《汉魏六朝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92年9月版,第151-153页

dōngchénggāoqiěcháng

míng liǎnghàn 

dōngchénggāoqiěcháng wēixiāngzhǔ 
huífēngdòng qiūcǎo绿 
shígēngbiànhuà suì 
chénfēnghuái怀xīn shuàishāng 
dàngfàngqíngzhì wèijiéshù 
yānzhàoduōjiārén měizhěyán 
luócháng dāngqīng 
yīnxiǎngbēi xiánzhīzhù 
chíqíngzhěngjīndài chényínliáozhízhú 
wèishuāngfēiyān xiáncháojūn 
我行滞宛许,日夕望京豫。
我行滞(zhì)¹宛许²,日夕望京豫(yù
译文:行程被大雪所阻,滞留在宛地,日暮时只能眺望着洛阳。
注释:¹滞:不流通,引申为滞留。²宛许:即宛地,泛指南阳以北。³京豫:指洛阳。唐时将洛阳设为东都。因其地属豫州,故称为京豫。
旷野莽茫茫,乡山在何处。
旷野莽(mǎng)茫茫¹,乡山²在何处。
译文:放眼望去四周是一片苍茫的旷野,故乡的山河不知在何处。
注释:¹莽茫茫:郊野广漠无际。²乡山:故乡的山脉。
孤烟村际起,归雁天边去。
孤烟村际¹起,归雁天边去。
译文:一缕孤单的炊烟在村中冉冉升起,迟归的大雁也早已飞到遥远的天边去了。
注释:¹村际:中间。
积雪覆平皋,饥鹰捉寒兔。
积雪覆平皋(gāo)¹,饥鹰捉寒兔。
译文:近处的田野和远处的山岗被积雪覆盖,只有饥饿的老鹰还在寻觅捕捉雪中的野兔。
注释:¹平皋:平原。
少年弄文墨,属意在章句。
少年弄文墨¹,属意²在章句。
译文:我从少年时起就摆弄文墨,专注于诗词歌赋。
注释:¹文墨:写文章。²属意:倾心。章句:章节与句子。
十上耻还家,裴回守归路。
十上¹耻还家,裴(péi)²守归路。
译文:可惜多次上京都没有考中,我现在已羞于回家了,只好彷徨而无奈地守在这回家的路上。
注释:¹十上:多次上书。此借此科考落第。²裴回:徘徊。

  此诗前四句交代时地,表现出归途怅惘的情怀;中间四句写黄昏时茫茫雪原所见的荒凉景象,喻示出诗人的处境;后四句写自己怀才不遇,仕途坎坷,落第还乡的羞愧心理。全诗表达了诗人忧郁和冷漠的心情。

  前四句交代时间地点,对京豫的回顾和对乡山的渴望,表现出归途怅惘的情怀。一个“望”字,让诗人哑口无言,痴呆傻愣。一个“莽”字,透露了诗人的心凉。

  中间四句写黄昏时茫茫雪原所见,“孤烟”、“归雁”、“饥鹰捉寒兔”等,一片荒凉景象,喻示出诗人此时的处境。“孤烟”可以看成“孤”,此时看出诗人的内心的孤独。一个“覆”可以看出当时下雪之大。

  后四句写自己怀才不遇,仕途坎坷,落第还乡的羞愧心理。“十上”一词借远古的苏秦两手空空,失败而归,耻于回家的经历,抒发自己想家,而又不敢回家的感慨。

  全篇写景抒情真实自然,曲折凄楚。“守”字写他在旷野上徘徊不已等待雪过之后重登归途,更表现出一种茫然呆滞、六神无主的心理与神态;如从深层的兴寄的角度看,则可看做是诗人在人生的出仕与归隐之间傍徨矛盾、最终不得不归隐的象征性描写。

参考资料:
1、 邓安生 孙佩君.《孟浩然诗选译》.成都:巴蜀书社,1990年6月版:第38-39页
2、 陶文鹏.《王维孟浩然诗选评》:三秦出版社,2004年07月:第328页
山坡陀兮下属江,势崖绝兮游波所荡如颓墙。
山坡陀(tuó)¹兮下属江,势崖绝兮游波所荡如颓(tuí)²
译文:斜坡山冈啊下入江,山崖陡直啊被荡漾水波撞击后,好像一堵斜墙。
注释:¹坡陀:山势起伏貌。²颓墙:倒塌的墙垣。
松茀律兮百尺旁,拔此惊葛之。
松茀(fú)¹兮百尺旁,拔此惊葛²之。
译文:松树曲折啊百尺旁荫,挺拔的树干使千岁蘸惊哀。
注释:¹茀律:曲折貌。²葛:植物名,落叶木质藤本。
上不见日兮下可依,吾曳杖兮吾僮亦吾之书随。
上不见日兮下可依,吾曳(yè)杖兮吾僮(tóng)亦吾之书随。
译文:我上面见不到太阳啊下面可有依靠,牵引着我凭拐律行走啊是家僮也是学生。
藐余望兮水中汦,颀然而长者黄冠而羽衣。
藐余望兮水中汦(zhǐ)¹,颀然而长者黄冠而羽衣。
译文:我遥远地望见啊水里附于山体如箸的东西,是挺立修长的长者、穿着草服和羽服的道士。
注释:¹汦:此同“坻”。
澣颐坦腹盘石箕坐兮,山亦有趾安不危,四无人兮可忘饥。
(huàn)(yí)¹坦腹盘石箕(jī)坐兮,山亦有趾(zhǐ)安不危,四无人兮可忘饥。
译文:瀚海般舒身仰卧,盘石般两腿张开坐着啊,有基稳固不会动摇,四面空旷无人啊连饥饿都忘掉了。
注释:¹澣颐:澣,同浣。颐,指下巴。簿颐犹言洗脸。
仙人偓佺自言其居瑶之圃,一日一夜飞相往来不可数。
仙人偓(wò)(quán)¹自言其居瑶之圃(pǔ),一日一夜飞相往来不可数。
译文:仙人偃俭自言他居住在仙境,一天一夜飞行往来不计次数。
注释:¹偓佺:古传说中的仙人名。《神记》:“偓佺者,槐山采药父也,好食松实,能飞行。
使其开口言兮,岂惟河汉无极惊余心。
使其开口言兮,岂惟河汉无极惊余心。
译文:你叫他开口说话啊,难道只有那无边的银河惊怖我心。
默不言兮,蹇昭氏之不鼓琴。
默不言兮,蹇(jiǎn)昭氏之不鼓琴。
译文:沉默不说话啊,如蹇昭氏之不鼓琴。
憺将山河与日月长在,若有人兮,梦中仇池我归路。
(dàn)将山河与日月长在,若有人兮,梦中仇池¹我归路。
译文:蹇昭氏安然地能使山河和日月长在,假若有贤人出世啊,梦里的仇池山是我的归路。
注释:¹仇池:山名。在甘肃省,山有东西两门。盘道可登,上有水池,故名。
此非小有兮,噫乎何以乐此而不去。
此非小有兮,噫(yī)¹何以乐此而不去。
译文:这不是狭小之地啊,噫嘻乎我怎么乐此而不去?
注释:¹噫乎:叹词。表示慨叹。
昔余游于葛天兮,身非陶氏犹与偕。
昔余游于葛天¹兮,身非陶氏犹与偕。
译文:往日我游于葛天之地啊,身份不同陶氏人,还是难和他们和谐同趣。
注释:¹葛天:传说为远古时期的部落名。
乘渺茫良未果兮,仆夫悲余马怀。
乘渺茫良未果兮,仆夫悲余马怀¹
译文:飞升到那辽阔的部落不大吉祥啊,车夫悲叹我马有情意。
注释:¹怀:怀恋。
聊逍遥兮容与,晞余发兮兰之渚。
聊逍遥兮容与¹,晞(xī)²余发兮兰之渚。
译文:姑且逍遥啊从容闲适放任生活,沐浴我的头发啊于兰渚。
注释:¹容与:从容闲舒。此句全用《九歌》。²晞:晾干,《九歌》:“ 晞汝发兮阳之阿。”
余论世兮千载一人犹并时,余行诘曲兮欲知余者稀。
余论世兮千载一人犹并时,余行诘(jié)¹兮欲知余者稀。
译文:我认为世事啊千年出一圣人犹如一时之事,余行路曲折啊真正了解的人稀少。
注释:¹诘曲:屈曲,屈折。
峨峨洋洋余方乐兮,譬余系舟於水,鱼潜鸟举亦不知。
峨峨洋洋¹余方乐兮,譬(pì)余系舟於水,鱼潜鸟举亦不知。
译文:峨峨洋洋啊我才快活啊,我好比船归属于水,鱼游鸟举也不感觉到。
注释:¹峨峨洋洋:本形容音乐高亢奔放,此形容欢乐之态。《列子·汤问》:“峨峨兮若泰山。……洋洋兮若江河。”
何必每念辄得,应余若响,坐有如此兮人子期。
何必每念辄(zhé)得,应余若响,坐有如此兮人子期。
译文:不必每一思念随意实现,应和我之音好似乐声,排位如此高之人啊乐人钟子期。

  第一层,写登大庾岭巅,观浈水,借史叹息不幸人生。“山坡陀”、“下属江”描绘岭的形景。“势崖绝”、“游波所荡如颓墙”,描绘水的势态。“松弗律”、“百尺旁”,描绘山水问的松貌。即景联想,追述历史,发出惊叹。接着写梦中的自我:“上不见日”,“下可依”,老了只有帮助“曳律”的“吾僮”亦是“书随”。词人仿佛是“水中溉”,是“颀然”“长者”即“黄冠而羽衣”道士,是“擀颐坦腹”,“盘石箕坐”,是“山亦有趾安不危”,快活地过着“四无人兮可忘饥”的悠静生活。

  第二层,幻想、追求仙境及仙人偓佺。一开头就以仙人的口气自报家门:我“仙人偓佺”,居“瑶之圃”仙境。论本事,“一日一夜飞相往来不可数;一“开口”,“河汉无极惊余心”,“默不言”,“蹇昭氏”“不鼓琴;论寿命,“憺将山河与日月长在”。“若有人”绍介“仙人俚俭”的“瑶之圃”,我将视为“梦中仇池”,梦中“归路”和归宿。这的确是广阔的仙境, “我何以乐此而不去”。除此,还有其它乐土,词人追慕偓佺,欲走仙人之路,显然是对召用无望的自我嘲笑。

  第三层,写梦中神游、人生追求与晚年向往。一开头用“昔余游”三字,仿佛神话般的世界,也许是词人曾经有过的梦寐以求的幻境神游之地。“游于葛天”和“陶氏”这些古老部落——桃花源般的世界。尽管“身非”葛天、陶氏之民,但与他们“犹与偕”。在神游中遇到去理想国“乘渺茫”,“良未果”,“仆夫悲余马怀”的不悦花絮,但词人仍放任前行,“聊逍遥兮容与”,“唏余发兮兰之渚”。由此显然看出词人所追求的是歌舞升平的乐土与愉悦放旷的晚年生活。同时,他深深感叹人生道路极其艰难:“千载一人犹并时”,昙花一现,“余行诘曲”,世人“知余者稀”。这是东坡的自信、自谦而又自卑之词。最后六句,词人仰天长啸,随缘放旷:“峨峨洋洋余方乐”啊,如系舟于水,如“鱼潜鸟举亦不知”。似觉自由了,解放了,物我相忘,清净无为,可谓高山流水觅知音:“应余若响”的钟子期——仙人俚俭。如梦,如醉,召用无望,只好以仙道来寄寓晚年归隐情怀。

  此词全部采用神话之笔,史故之典,传达出词人晚年召用无望的无奈而求助于仙道的梦幻情调。名为写“山坡陀”,实际寄寓着他的曲折坎坷的人生之路与矢志不渝的晚年美好追求。全词道话色彩特浓,充满了浪漫主义情愫,是东坡继承与发展楚词与屈风的另一特色。

参考资料:
1、 朱靖华,饶学刚,王文龙编著,苏轼词新释辑评 (下册),中国书店,,第1341-134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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