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随风面旋飘。直须烧烛看娇娆。人间花月更无妖。
浓丽独将春色殿,繁华端合众芳朝。南床应为醉陶陶。
可惜随风面旋飘。直须烧烛看娇娆。人间花月更无妖。
浓丽独将春色殿,繁华端合众芳朝。南床应为醉陶陶。
葛胜仲

葛胜仲

葛胜仲 (1072~1144) 宋代词人,字鲁卿,丹阳(今属江苏)人。绍圣四年(1097)进士。元符三年(1100),中宏词科。累迁国子司业,官至文华阁待制。卒谥文康。宣和间曾抵制征索花鸟玩物的弊政,气节甚伟,著名于时。与叶梦得友密,词风亦相近。有《丹阳词》。 ▶ 612篇诗文

猜您喜欢
双阙中天,凤楼十二春寒浅。去年元夜奉宸游,曾侍瑶池宴。玉殿珠帘尽卷。拥群仙、蓬壶阆苑。五云深处,万烛光中,揭天丝管。
双阙(què)¹中天²,凤楼十二³春寒浅。去年元夜奉宸(chén),曾侍瑶(yáo)池宴。玉殿珠帘尽卷。拥群仙、蓬(péng)(hú)(láng)(yuàn)。五云深处,万烛光中,揭(jiē)天丝管
译文:宫前的城楼高高耸立在天空之中,宫中重重楼阁弥漫着微微的春寒。去年上元之夜,奉旨陪同皇上巡游时,有幸参加了宫廷宴会。玉殿的珠帘全都卷起,众宫女如仙女一般,簇拥着皇上漫步在仙境般的宫苑中。五彩祥云笼罩之中,千万灯烛辉映之间,管弦乐声响彻云霄。
注释:上元:农历正月十五日为上元节,十五夜称元夜、元宵。¹双阙:指皇宫前面两边高大的城楼。阙,古代宫庙及墓门立双柱者谓阙。²中天:天空之中。³凤楼十二:形容禁中宫殿楼观之多。凤楼,此谓装饰华美的楼台。⁴宸游:帝王的巡游。宸,北极星之所在,后借指帝王的居所,又引申指帝王。⁵瑶池宴:喻指宫廷豪华宴会。瑶池,本为古代神话传说中昆仑山上的池名,西王母居所。西王母曾在此宴请远道而来的周穆王。后世遂用以为典,或指仙境,或喻游冶之处,或比喻宫廷宴会等。⁶蓬壶阆苑:蓬壶,山名,即蓬莱。古代方士传说为仙人所居。阆苑,仙人所居之境。此喻指帝王宫苑如仙境。⁷五云:五种颜色的云彩,古人以为祥瑞。借指皇帝所在地。⁸揭天丝管:管弦乐声响彻云霄。揭,举。
驰隙流年,恍如一瞬星霜换。今宵谁念泣孤臣,回首长安远。可是尘缘未断。谩惆怅、华胥梦短。满怀幽恨,数点寒灯,几声归雁。
驰隙(xì)流年¹,恍如一瞬星霜²换。今宵谁念泣孤臣³,回首长安远。可是尘缘未断。谩(màn)惆怅、华(huá)(xū)短。满怀幽恨,数点寒灯,几声归雁。
译文:年华的流逝,如同阳光照过空隙;星移斗转,严霜再降,好像只是眨眼之间。今夜又是上元夜,有谁还会同情惦念我这个流落之臣?回头遥望,故都汴京是如此遥远。难道是我还没有把尘缘割断?空自悲伤,那超脱尘世的美梦如此暂短!我满怀深深的哀怨,望着那凄清的灯光,耳听到几声凄厉的归雁。
注释:¹驰隙流年:如同阳光照过空隙,喻时光极其短暂。流年,光阴、年华。因易逝如流水,故称。²星霜:星辰运行一年一循环,霜则每年至秋始降。因用以指年岁,一星霜即一年。³泣孤臣:即孤臣哭泣。孤臣,流落之臣。⁴长安远:借指向往帝都而不得至。⁵尘缘:佛教认为色、声、香、味、触、法为六尘,是污染人心、使生嗜欲的根缘。此指思念故土的心情。”⁶谩:通“漫”,满,广泛。⁷华胥梦:这里喻指汴京往日的繁华。

  此词为上元节感怀之作,通过今昔对比在感伤个人身世遭遇之时抒发亡国之痛。上阕极言往日宫中元宵节繁华欢乐的盛况,下阕抚今追昔,写南渡后第一个上元节的冷落,令人有隔世之感,表现了深深的故国之思。结句以“数点寒灯,几声归雁”,与上阕遥相呼应,形成鲜明对比。一荣一枯,盛衰异象,使人读之不忍。此词风神摇曳,上阕辞采华丽,境与情谐,下阕语含悲酸,情致凄婉,是南宋词咏叹上元节作品中的佳作。

  上阕描绘往日宫中元宵节的热闹繁盛,写景叙事极其华艳。

  起头二句极写宫廷殿宇的壮丽,宫城的双阙高入云天,凤院里楼阁弥漫着淡淡的春寒气息。接着五句写宫中宴饮,恍若游于仙境,去年的上元夜陪伴在君王左右,侍候他出席豪华的盛宴,玉殿里的珠帘高高卷起,宫女如仙,舞姿翩翩,此情此景,只应天上才有。“瑶池”、“玉殿”、“蓬壶”、“阆苑”均喻宫苑有着仙境般的豪华和气派。

  “五云深处,万烛光中,揭天丝管”,继续浓墨描写,那呈现着五色祥云的深处,光芒万丈的烛光中,音乐的声音直上九天,这里极写上元夜君臣沉溺歌舞、声乐彻天的盛况。

  下阕抚今追昔,表现了深深的故国之思,语含悲酸,情致凄婉。

  “驰隙流年”二句由浓情回忆转入人世的慨叹。时光如白驹般飞逝,在一瞬之间又是一年。“驰隙”、“星霜”均表达年华易逝的感悟。接着是“今宵谁念泣孤臣,回首长安远”,“谁念”二字,极哀婉凄楚,表达了作者怀念故土的沉痛之情。

  “可是尘缘未断,漫惆怅、华胥梦短。”词义又转进一层,可惜词人的尘心未断,依然不停地怀念故国,那过去的时光就像一场场春梦一样短暂,想起这些令人产生无边的惆怅。末三句“满怀幽恨,数点寒灯,几声归雁”,表现出梦破后的凄凉冷寂,如今却只能满怀幽恨,一个人相伴寒灯,听着归雁叫声。三个短句,极传神。

  此词上阕浓艳,下阕凄婉,极写盛衰异象,诚挚真切,在南宋词咏叹上元的作品中算得上一篇佳作。

参考资料:
1、 傅德岷.《宋词名篇赏析》.成都:巴蜀书社,2011:185-186
2、 上彊村民.《宋词三百首》(插图本).南京:凤凰出版社,2012:192

zhúyǐngyáohóng ·shàngyuányǒuhuái怀

zhānglún sòngdài 

shuāngquèzhōngtiān fènglóushíèrchūnhánqiǎn niányuánfèngchényóu céngshìyáochíyàn diàn殿zhūliánjìnjuǎn yōngqúnxiān pénglàngyuàn yúnshēnchù wànzhúguāngzhōng jiētiānguǎn 
chíliúnián huǎngshùnxīngshuānghuàn jīnxiāoshuíniànchén huíshǒuchángānyuǎn shìchényuánwèiduàn mánchóuchàng huámèngduǎn mǎnhuái怀yōuhèn shùdiǎnhándēng shēngguīyàn 
战罢秋风笑物华,野人偏自献黄花。
战罢秋风笑物华¹,野人偏²自献黄花³
译文:我在秋风中酣战方休,笑看周围的美景。乡村的人民偏偏送给我一束黄花。
注释:野人:居住在乡间的百姓。²饷(xiǎng):赠送。¹物华:美好的事物。²偏:偏偏。³黄花:菊花。
已看铁骨经霜老,莫遣金心带雨斜。
已看铁骨¹经霜老,莫遣(qiǎn)²金心³带雨斜。
译文:我看那菊花的枝茎虽饱经风霜但仍象铁骨那样的坚硬,它护卫着花朵不受风雨袭击而偏斜。
注释:¹铁骨:这里指菊的枝茎。²莫遣:不要让。³金心:这里指菊的花朵。

  这是一首咏物诗。古人咏菊之作很多,但此诗为作者一念触发,灵感倏至而作。

  头二句写作诗缘起,乡居野处的百姓出于对隐居的英雄的敬佩,相赠菊花。首句“战罢秋风笑物华”,起势不凡,一个“战”字,一个“笑”字,使横戈疆场而又乐观坚贞的民族英雄形象跃然纸上。次句“乡人偏自献菊花”,是对抗清英雄的崇高礼赞。诗的一、二句创造了赏菊的感情环境。

  后两句则笔势急转,“已看铁骨经霜老,莫遣金心带雨斜”是全诗最铿锵有力、动人心魄的诗句。诗人由对自身的抒写转入对菊花的描绘。野菊挺秀的枝茎和灿然如火的黄花激发许多联想。花茎虽已经霜,仍不失挺拨咄咄之势;“铁骨”一词拟化出不畏风霜的菊花的伟岸不群的品格。诗人以怜惜的笔调写出对不畏风雨的菊花的爱护。后二句虽然字面上全为咏叹菊花的字句,但从字里行间可以看出野菊经霜不老的傲岸实为诗人自身凛凛正气的象征。无疑,后两句仍是在抒写诗人自己的豪情气概。

  前两句是叙述,叙述中充满诗情,后两句借景抒情。“骨”与“心”都将菊花拟人化,赋予菊以人的性格。“骨”用“铁”字修饰,“心”用“金”字限定,既写出了菊花的凌霜贞姿,又写出了诗人的英雄品格。全诗写菊,又是写人,是写景,又是抒情,菊与人,景与情,洽合无间,融为一体。

  此诗严格说来,不是纯粹的咏物诗,因为诗人的感情、精神时时介入其间,不过借菊花象征而已。但野菊的自然情态处处与涌荡于诗人胸中的奔逸之情相合,所以诗人才得以借菊花来表达自己的情感。就实质而言.作者描绘菊花的诗句已创造出一种艺术形式,从而将主体感情固着其中,菊花成为诗人情感的一个对等物。

参考资料:
1、 霍松林.历代绝句精华鉴赏辞典:陕西人民出版社,1993.05:1375
2、 奚少庚 赵丽云.历代诗词千首解析辞典:吉林文史出版社,1992.05:1158

rénxiǎngyǒugǎn--zhānghuángyán

zhànqiūfēngxiàohuárénpiānxiànhuánghuā

kàntiějīngshuānglǎoqiǎnjīnxīndàixié

周人有爱裘而好珍馐,欲为千金之裘,而与狐谋其皮;欲具少牢之珍,而与羊谋其馐。言未卒,狐相率逃于重丘之下,羊相呼藏于深林之中,故周人十年不制一裘,五年不具一牢。
¹人有爱裘(qiú)²而好珍馐(xiū)³,欲为千金之裘,而与狐谋其皮;欲具少牢之珍,而与羊谋其馐。言未卒,狐少率逃于重丘之下,羊少呼藏于深林之中,故周人十年不制一裘,五年不具一牢。
译文:周国有个人喜爱皮衣和珍奇名贵的食物,想做价值千金的皮衣,就与狐狸商量,要它献出狐皮做衣服;想做像祭祀的羊肉一样的美味佳肴,就跟羊商量要它的肉。未等周人把话讲完,狐狸纷纷逃入丛山之中,羊奔走少呼, 藏到了幽深的树林之中。因此这个周人十年做不成一件皮衣,五年做不成一次宴席。
注释:¹周:周地,在今河南洛阳市;也可理解为周朝。²裘:皮衣,皮毛。³珍馐:珍奇名贵的食物。⁴具少牢:具,备办;古代祭祀用的动物叫“牢”。牛、羊、猪全备叫“太牢”;只用猪、羊的叫“少牢”。⁵卒:完。
天地入胸臆,吁嗟生风雷。
天地入胸臆,吁(xū)(jiē)¹生风雷。
译文:人如果将天地都纳入心胸,叹息一声也会像狂风惊雷一样!
注释:¹吁嗟: 感叹, 叹息。
文章得其微,物象由我裁。
文章得其微¹,物象由我裁²
译文:一个人的文章能写出极其精妙微小的变化,天地间万物变化的景象可以任由他去裁决。
注释:¹微: 指细微、奇妙之处。²裁: 裁剪, 取舍。
宋玉逞大句,李白飞狂才。
宋玉逞(chěng)大句,李白飞狂才¹
译文:宋玉文章呈现的是气势宏大句子,李白诗句满篇飞舞呈现的是不羁之才。
注释:¹狂才:不羁之才。
苟非圣贤心,孰与造化该。
苟非¹圣贤心,孰(shú)²造化该。
译文:如果没有一颗广阔的圣贤的心灵,怎么能够和天地万物的造化合拍。
注释:¹苟非:如果没有。²孰与:和……谁……。
勉矣郑夫子,骊珠今始胎。
勉矣郑夫子,骊(lí)¹今始胎。
译文:郑夫子,请好好用勤勉激励一下自己,因为贤才还刚刚成胎,离出生还远着那!
注释:¹骊珠:喻贤才。

zèngzhèngzifáng--mèngjiāo

tiānxiōngjiēshēngfēngléiwénzhāngwēixiàngyóucái

sòngchěngbáifēikuángcáigǒufēishèngxiánxīnshúzàohuàgāi

miǎnzhèngzizhūjīnshǐtāi

人生百岁,七十稀少。更除十年孩童小。又十年昏老。都来五十载,一半被、睡魔分了。那二十五载之中,宁无些个烦恼。
人生百岁,七十稀少。更除十年孩童小。又十年昏老。都来五十载,一半被、睡魔分了。那二十五载之中,宁无些个烦恼。
译文:人生百年,能够活到七十者少有。十年孩童期、十年昏老期,那中间的五十年又被睡眠(应包含病闲)占去了一半。在清醒着的二十五年中又有诸多烦恼。
仔细思量,好追欢及早。遇酒追朋笑傲。任玉山摧倒。沉醉且沉醉,人生似、露垂芳草。幸新来、有酒如渑,结千秋歌笑。
仔细思量,好追欢及早。遇酒追朋笑傲。任玉山摧倒¹。沉醉且沉醉,人生似、露垂芳草。幸新来、有酒如渑(miǎn)²,结千秋歌笑。
译文:仔细想想人生确实时光无多,应该要追欢及早,及时行乐。平日与志气相投的好友们聚在一起饮酒,意气风发,不去计较喝醉了以后的事情。沉醉了就沉醉了吧,人生就好似那芳草上低垂的露珠一样生命短暂。幸亏近来,有像渑河一样无尽的美酒,能够让我度过时光像吟歌千秋一样惬意。
注释:¹玉山摧倒:形容喝醉了酒摇摇欲倒。²有酒如渑:意思是有酒如渑水长流,有肉如堆成的小山冈。

  显而易见,这首词以剖析短暂人生为由,借此抒发放荡不羁,愤世嫉俗,以酒消愁的心情。

  王观,字通叟,宗仁宗景祐二年(1035)生于如皋,卒于宋哲宗元符三年(1100)。16岁时跋涉千里赴开封国子监拜胡瑗为师。22岁时考中进士,官至翰林学士,大理寺丞。在内朝起草诏旨,并从事诗词创作。王观落笔成章,词名最著的秦观称赞王观“高才力学,无与比者。”王观所作词赋,清新典雅,可与柳永、黄庭坚相媲美。曾因进赋《扬州赋》获赐“绯衣银章”。后因奉诏作《清平乐》惹恼太后,王观触霉头了,“翌日罢职”,贬为江都知县。《红芍药》这首词无疑是在遭贬谪自号“逐客”后所作的。

  无独有偶。王观《红芍药》这首词的基调恰恰与范仲淹所写的《剔银灯·与欧阳公席上分题》一词大同小异。范仲淹的这首词是这样写的:

  “昨夜因看蜀志,笑曹操孙权刘备。用尽机关,徒劳心力,只得三分天地。屈指细寻思,争如共,刘伶一醉?

  人世都无百岁。少痴騃、老成尪悴。只有中间,些子少年,忍把浮名牵系!一品与千金,问白发,如何回避?”

  读王观的《红芍药》一词,深感王观受范仲淹《剔银灯》一词的影响,而王观、范仲淹的两首词所共同表达的思想感情又与《古诗十九首》中“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飚尘”(《之四·〈今日良宴会〉》),“为乐当及时,何能待未兹”(《之十五·〈生年不满百〉》)、“浩浩阴阳移,年命如朝露”、“不如饮美酒,被服纨与素”(《之十三·〈驱车上东门〉》)的意境何其相似!笔者偶读《元曲》中阿里西瑛所著《凉亭乐·叹世》和陈草庵所著《山坡羊·叹世》两首词曲,前者词中云:“你试看凌烟阁上,功名不在我。则不如对酒当歌,对酒当歌且快活。无忧愁,安乐窝。”后者词中写“路遥遥,水迢迢,功名尽在长安道,今日少年明日老。山,依旧好;人,憔悴了!”这两首意味深长,发人深思的佳作,也可以算是感叹人生苦短,摒弃浮名,及时行乐思想的历史延续吧!

  范仲淹词中的“屈指细寻思,争如共、刘伶一醉?”也好,王观词中的“沉醉且沉醉,人生似、露垂芳草”也罢,还有刘伶的“惟酒是务,焉知其惟酒是务,焉知其馀”、苏东坡的“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等等,等等,他们所抒发(亦可谓之泄发)的真实思想感情与其时的亲身遭遇、心态,或对客观事物的认知是密不可分的。对此,笔者以为,由此而论王观的《红芍药》这首词消极而不可取,是值得商榷的。

  在《剔银灯》词中,范仲淹将人的一生分成少年、中年和老年三个阶段。在《红芍药》一词中,王观将古稀之年作了具体的剖析:十年孩童期、十年昏老期,那中间的五十年又被睡眠(应包含病闲)占去了一半。在封建社会,人的平均寿命仅有三十岁左右(唐代为28岁),范仲淹66岁逝世,王观65岁病故,他二人在北宋时期皆为高寿。故而范仲淹在词中写下:“人世都无百岁”,王观在词中断言:“人生百岁,七十稀少。”范仲淹和王观这二位名贤所言,皆合乎历史事实。确实如此,翻遍史书,追溯千年之前,华夏能有几位百岁寿翁!

请使用Ctrl+D进行收藏。
确认
请使用Ctrl+D进行收藏。
确认
是否确认删除?
确定 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