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花笑芳年,池草艳春色”运用铺叙手法描绘出一幅笑芳年的园花与艳春色的池草的景致。诗中“园花笑”“池草艳”来烘托出园花、池草本来也是美好之物,也不缺朝气蓬勃、欣欣向荣的生命力。
“犹不如槿花,婵娟玉阶侧”写满园花草在李白眼中,都不如木槿,排斥了“园花”、“池草”。李白再运用拟人手法,把槿花喻意为“蝉娟”般美好的容颜,如婵娟般亭亭而立的槿花将笑芳年的园花与艳春色的池草统统的比下去了,从而使得诗句文采特异、铺陈辞藻,可见奔放不羁的李白对木槿花情有独钟,怜香惜玉也是因花而异。
“芬荣何夭促,零落在瞬息”描绘出一幅园花易零落、池草易萎糜的伤感景致。诗中“夭促”“零落”暗寓出诗人或许多少有点遗憾,美丽总是太仓促,常在瞬间零落,爱花的人是挽留不住落花匆匆的脚步的。其中也不无隐喻满园花草生命之短暂的意味,于是,流露出一种感花伤怀的情绪。
“岂若琼树枝,终岁长翕赩”侧面槿花的朝开暮落只是表面现象,它“终岁”“翕赩”正表明了槿花顽强的生命力和坚韧不屈的品格。正如东方朔在写给公孙弘借用马车的信中说“木槿夕死朝荣,士亦不长贫也。”诗人用“岂如琼树枝,终岁长翕赩”两句诗对木槿花予以高度评价,热情地赞颂,从而完成了对木槿花形象的塑造。
诗人开始并不直接写木槿花,而是以“园花”、“池草”起兴,指出它们一个“笑芳年”,一个“艳春色”都曾盛极一时,但它们最大的弱点是生命太短促。也就是说尽管园花姹紫嫣红,芬芳馥郁,但是花开自有花落时,当它零落在东风里时,它就会黯然失色,再也无复青春的色彩。同样,小草尽管它萎萋无数,枝叶碧翠柔嫩,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脾性。但是,当严霜降落之时,它就会在瞬息间,萎糜以至朽腐,留给大地以不尽的思索。这就是园花和池草生命的全部意义。接着诗人在否定“园花”和“池草”的基础之上,对木槿花予以讴歌的赞美。
从该诗诗句排列顺序的颠倒上,可以知道诗人思绪的奔涌,情感的炽烈,特别是思绪、情感的跳荡性,毫无疑问,这一切都根植于诗人的浪漫气息。
全词以兄弟相见为脉络,充满对知命的赞扬,同时也感伤叹喟,表现了兄弟情深。
上片叙述知命不远万里前来贬所看望词人,兄弟秉烛相对,恍若梦寐,流露出抑制不住的惊喜之情。“山又水,行尽吴头楚尾。”这两句是说,你携着我的妻儿一路跋山涉水,穿越那古代吴、楚两国的边界,千里迢迢来看我,真是不容易啊。开首两句极言路途之坎坷遥远,对弟弟不因自己遭贬而稍移兄弟之情,不远万里前来看望自己流露出深深的感激之情。“吴头楚尾”的说法含蓄别致,足见词人在遣词造句上的讲究。“兄弟灯前家万里,相看如梦寐。”兄弟二人别后在离家万里的黔州重逢,且在作者遭贬之际,当两人秉烛相对时,真像在梦中一样。此情此景,真不是是两人所曾预料到的。这两句流露出词人对兄弟重逢的惊喜之情。“他乡遇故知”本是人生一大喜事,更不必说是手足情深了。而且此时的词人无故遭贬,思想极度苦闷孤独,所以当看到兄弟妻儿出现在自己眼前时,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下片触景生情,向兄弟敞开心扉,对未来的生活表现出悲观失望的情绪。“君似成蹊桃李,入我草堂松桂。”成蹊桃李,这里借用来称赞其弟黄叔达。两句是说:如今的你品行高洁、才华出众,如同那虽不夸耀自己却艳丽芬芳的桃李一样,备受时人赏识和推重;哪像我,仿佛那幽居深山草堂的松桂。词人以“松桂”自喻,表现了其遭远谪的处境,而且因“松”为“岁寒三友”之一,“桂”花虽不艳,其香却馥郁,它们都有君子才美不外现之品,以之喻己,于萧瑟中亦含少许自许和不平。“莫厌岁寒无气味,余生今已矣。”如今的两人,处境和精神面貌都迥然不同,一个春风得意,一个心如槁灰;一个如阳春的桃李,一个如寒冬的松桂。作者希望弟弟不要嫌自己心灰意懒,情绪低落,因为他对将来的前途已不抱什么希望了。词人在莫名其妙地以“诬毁”先朝之罪被贬谪黔州后,自言“身如槁木,心如死灰”,号其所居为“槁木寮”、“死灰庵”,可见其心境之消沉落寞。如今面对自己的亲兄弟,满腹悲愤和辛酸涌上了心头,故能敞开心扉,流露出深深的悲观情绪。
这首词语短情深,生动地展现了两位患难与共的同胞兄弟的深挚情意,其中蕴涵着深深的人生沧桑之感,读来颇能引发共鸣。作者运用其作诗的遒劲笔法,放笔直抒天伦情谊,质朴浑厚,为宋词中之少见。
诗的一、二句于今昔变化之中自然流露出“感怀”之意,意犹未足,于是再申两句——“青衫犹是鸩行旧,白客新从剑外生”。“青衫”,唐代八、九品文官的服色,宋代因袭唐制。陆游早年在朝廷任大理司直、枢密院编修官,都是正八品,所以说“青衫”。“鹓行”,又称鹓鹭,因二鸟群飞有序,喻指朝官的行列。这句诗的意思是说,身上穿的还是旧日“青衫”,那也就含有久沉下僚的感叹。“剑外”,指剑阁以南的蜀中地区,此处即代指当时陆游宦游的成都、嘉州等处。青衫依旧,白客新生,形象真切,自成对偶。同时,第三句又回应了第一句,第四句又补充了第二句,怀旧伤今,抚今追昔,回肠千转,唱叹有情,所以卢世灌说“三、四无限感慨”(《唐宋诗醇》引),倒是颇能客掘诗意的。
诗的前四句从叙事中写自己的遭遇和感慨,五、六两句转为写景——秋天,古堡上的旌旗在秋风中飘拂,笼罩着阴郁惨淡的气氛;夜深了,城头上巡更的刁斗声清晰可闻。这显然是一个战士的眼中之景,心中之情。“鬓虽残,心未死”(《夜游宫·记梦寄师伯浑》),古戍旌旗,高城刁斗,无不唤起他对南郑军中戎马生涯的怀念和向往。这一联虽是写景,却是诗中承上启下的枢纽,所以接着便说“壮心未许全消尽,醉听檀槽出塞声”。檀槽,用檀木做的琵琶、琴等弦乐器上架弦的格子,诗中常用以代指乐器。《出塞》,汉乐府《横吹曲》名,本是西域军乐,声调雄壮,内容多写边塞将士军中生活。诗人壮心虽在,欲试无由,惟有寄托于歌酒之中。尾联两句再经这么一层转折,就更深刻地反映了他那无可奈何的处境及其愤激不平的心情,也刻画出诗人坚贞倔强的性格。
全诗跌宕淋漓,有余不尽之意,体现诗人七律造诣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