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念还家可奈愁,客中日月急梭投。
土花晕壁迎梅雨,海燕将雏送麦秋。
沾袖正怜珠陨睫,关门能复玉为舟。
搘头合膝高舂卧,黄妳青奴共此楼。
病念还家可奈愁,客中日月急梭投。
土花晕壁迎梅雨,海燕将雏送麦秋。
沾袖正怜珠陨睫,关门能复玉为舟。
搘头合膝高舂卧,黄妳青奴共此楼。
陈造

陈造

陈造(1133年~1203年)字唐卿,高邮(今属江苏)人。生于宋高宗绍兴三年,孝宗淳熙二年(1175年)进士,以词赋闻名艺苑,撰《芹宫讲古》,阐明经义,人称“淮南夫子”。范成大见其诗文谓“使遇欧、苏,盛名当不在少游下。”尤袤、罗点得其骚词、杂著,爱之手不释卷。郑兴裔荐其“问学闳深,艺文优赡”。调太平州繁昌尉,改平江府教授,寻知明州定海县,通判房州权知州事。房州秩满,为浙西路安抚司参议,改淮南西路安抚司参议。自以转辗州县幕僚,无补於世,置江湖乃宜,遂自号江湖长翁。宁宗嘉泰三年卒,年七十一。 ▶ 1992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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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宜酥壁称闲情,白似溪云溥似冰。
偏宜¹(sū)²称闲情,白似溪云溥似冰。
译文:雪白的纸啊,白得好像溪水中倒映的云,薄得像刚结成的冰,最适合糊墙壁,使满室光明慰我闲情。
注释:¹偏宜:最宜。²酥壁:犹言糊壁。
不是野人嫌月色,免教风弄读书灯。
不是野人¹²月色,免教风弄读书灯。
译文:现今糊在窗上,不是我这村野之人不爱月色,只为了不让风儿弄熄了读书的灯。
注释:¹野人:乡村中人。²嫌:嫌弃。

zhǐchuāng--guōzhèn

piānchēngxiánqíngbáishìyúnshìbīng

shìrénxiányuèmiǎnjiàofēngnòngshūdēng

朔风吹飞雨,萧条江上来。
(shuò)¹吹飞雨,萧条²江上来。
译文:北风吹来了飞洒的雨点,一股萧杀之气从江面上迎面扑来。
注释:¹朔风:北风。²萧条:冷落。
既洒百常观,复集九成台。
既洒百常观¹,复集九成台²
译文:风雨自远而近,台观都已淋在大雨之中。
注释:¹百常观:本是汉代的台观名,这里代指眼前的一般的观。²九成台:古台名,这里也是借指一般的台。
空濛如薄雾,散漫似轻埃。
空濛(méng)¹如薄雾,散漫似轻埃。
译文:雨渐渐转小,好似雾气弥漫,散漫的飘在空中仿佛尘埃。
注释:¹空濛:雾气迷漫的样子。
平明振衣坐,重门犹未开。
平明¹振衣²坐,重门³犹未开。
译文:清晨起来整衣而坐等待上朝,但宫门还没有开。
注释:¹平明:清晨。²振衣:抖衣,穿衣时抖掉尘垢。³重门:指宫门。
耳目暂无扰,怀古信悠哉。
耳目暂无扰,怀古信¹悠哉²
译文:暂时避免耳目的烦扰,悠然自得地像是离开现实世界。
注释:¹信:实在。²悠哉:欣然自得的样子。
戢翼希骧首,乘流畏曝鳃。
(jí)¹希骧首²,乘流畏曝鳃(sāi)
译文:隐居时想要出仕一展抱负,临到做官时又怕仕途艰险。
注释:¹戢翼:即敛翼不飞,比喻隐居。²骧首:马首上举,比喻出仕。
动息无兼遂,歧路多徘徊。
动息¹无兼遂²,歧路多徘徊。
译文:出处进退不能两全其美,出仕或归隐,徘徊不定。
注释:¹动息:即出处进退,做官和归隐。²遂:如意。
方同战胜者,去翦北山莱。
方同战胜¹者,去翦北山莱。
译文:结果归隐的思想战胜出仕的念头,还是到山里去耕地吧。
注释:¹战胜:指隐居的思想战胜出仕的念头。

  北风裹挟着朝雨,从江面上飘飘洒洒,呼啸而来。江上朝雨的景色,宽阔,空濛,而又略带萧索冷落之意,澹然展现在诗人的眼前。朔风可感,但无形无影,诗人却别具匠心,通过可观之雨将它形象地描写出来。细细体会“飞雨”,既可想见朝雨飞动之状,又能感受到朔风阴助朝雨之势。

  百常观,本是汉代的台观之名;九成台,也是古代台名,这里都借指一般的台观。这些亭台楼阁,巍然屹立在曙色朝雨之中,一一映入诗人的眼帘。

  “既”、“复”标识时间的先后承接,但决不是写风雨的断而复续,而是在景观迭现之中,暗写出诗人视野的变换和转移。诗人的视角,仿佛摄像机的长镜头,缓缓地扫描过淋漓在风雨之中的煌煌台观,印入诗人心灵的胶片。所以,风雨的飘洒和集结,在诗人心目中便产生了断而复续的“既”、“复”的感觉,从而在客观绘景之中,隐隐流露出主观观照的心迹。

  淅淅沥沥的小雨,经过风的挥舞,洒落成了烟雾氤氲、轻埃迷漫。直到此时,诗人才交待了“观朝雨”的时间和地点:“平明振衣坐,重门犹未开。”清晨,深宫重门犹未开启,诗人早已振衣而坐、欣赏晨景了。阴霾雨天,雾气沉沉,本应令人沮丧,心情不振,但他却从江上飞雨之中,从这片刻宁静的观赏之际,领略到了非凡的乐趣,久久沉湎于其间,心驰神往,留连不舍。在大自然的神奇诱惑之下,诗人心旌摇动,神思沸腾。喧嚣的尘扰,纷冗的庶务,暂时都已远他而去,使他直感到一种耳目清新的愉悦,并从这种耳目的清新,进一步体会到了精神的宁静和恬适。“耳目暂无扰”,多么难得的纯净之境、空灵之时啊!所以,此时此刻,他的心思终于摆脱了现实时空的束缚,跨越到无限渺远的自由之境,一下子飞到了远世往古,飞到了向往已久的理想之境了:“怀古信悠哉!”清晨朝雨之中,悠然缅怀亘古圣贤,心情该是非常畅快的。

  这种发自心灵的对于自然山水的雅爱,同诗人深层意识中积淀的抚剑跨马、建功立业的正统思想发生了冲撞——如果像大鹏那样敛翼不飞,隐居山水之间,“平生仰令图”(《和王著作八公山》)便无从实现,所以,他仍热切地期望能像骏马一样,骧首奋鬣,千里长鸣;但如果全身心地投入仕途,致力于建功立业,又可能像黄河中的游鱼去跳龙门一样,一旦跳不过去,便有曝鳃枯身之祸。仕途险厄,人生多艰。

  诗人深感不可能既从容官场,又优游山林,“动”——出仕与“息”——退隐二者不可得兼,仿佛步行到人生的岔道口上,徘徊良久,举步不定。“方同战胜者,去翦北山莱。”“战胜者”用的是《淮南子》的典故:子夏“出见富贵之乐而欲之,入见先王之道又说(悦)之,两者心战故臞(瘦),先王之道胜故肥。”“北山莱”语出《诗经·小雅·南山有台》“北山有莱”,莱就是草。诗人表示,将抱着归隐林泉的信念到北山去刈草垦荒,耕地种田了。

  一阵晨雨,给诗人带来了清新悦目的感受,但同时,又搅乱了他的心绪。出仕意识与归隐意识在诗人的思想上,始终无法将它们统一起来,“动息无兼遂”,总不可能尽如人意。为了心理的平衡、为了心性的自由,他的诗中,流露出走向归隐的试图。然而,这仅仅是诗人这一次“观朝雨”以后的一种暂时的精神解脱,实际上他并没能就此远身官场,去翦北山之莱。诗人的悲剧也正在这里。他始终没有解决“动”(出仕)与“息”(归隐)的矛盾,总是在“歧路多徘徊”。他始终肩载着这种沉重的精神负担,艰难地跋涉着人生的路。

  若按写景抒情的一般程式,全诗似乎应以“平明振衣坐”领起,才能顺理成章。但那样势必使全诗结构显得平淡无奇,而且由景入情的转折也将显得生硬、突兀。诗人的高超之处正体现在这里。他以“观”为全诗之眼,前六句直接写“观”时客观之景,后八句写“观”后主观之情,“平明振衣坐”二句置于枢纽关键之处,使写景与抒情有机地结合起来,起到承上启下的重要作用。这样,令人读来既觉层峦叠蟑,一波三折,又感到接转巧妙妥贴,气脉流畅,饶有韵味。

参考资料:
1、 《汉魏六朝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92年9月版,第858-859页
望帝春心托杜鹃,佳人锦瑟怨华年。
望帝春心托杜鹃,佳人锦瑟怨华年。
诗家总爱西昆好,独恨无人作郑笺。
诗家总爱西昆好,独恨无人作郑笺。

lùnshīsānshíshǒu··shíèr--yuánhǎowèn

wàngchūnxīntuōjuānjiārénjǐnyuànhuánián

shījiāzǒngài西kūnhǎohènrénzuòzhèngjiān

金炉香烬漏声残,翦翦轻风阵阵寒。
金炉¹香烬(jìn)漏声残²,翦(jiǎn)³轻风阵阵寒。
译文:夜已经深了,香炉里的香早已燃尽,漏壶里的水也将漏完。夜风轻柔却也带着点点寒意。
注释:夜直:晚上值班。“直”通“值”。宋代制度,翰林学士每夜轮流一人在学士院值宿。¹金炉:铜制香炉。²漏声残:指水将滴完,即天快亮。漏声古代用来计时的漏壶中滴水的声响。³翦翦:形容风轻且带有点寒意。
春色恼人眠不得,月移花影上栏杆。
春色恼人¹眠不得,月移花影上栏杆²
译文:夜晚的春色美得令人难以入睡,只见花影随着月亮的移动,悄悄地爬上了栏杆。
注释:¹恼人:引逗、挑动人。²栏杆:以竹、木等做成的遮拦物。

  王安石这首小诗,在他的集子里,本名《夜直》,也就是说在翰林学士院中值夜班时所写。《千家诗》后面第80首《直玉堂作》(洪咨夔)和第83首《直中书省》(白居易)都是写这种情景。此处,选诗者为了切合集中按四时编排的特色,将题目改成了《春夜》。

  王安石于公元1042年(宋仁宗庆历二年)进士及第,公元1059年(嘉祐三年)上变法万言书,未被采纳。直到公元1068年(宋神宗熙宁元年),神宗准备实行新法,到四月才召他进京面对。经过二十六年的漫长岁月,王安石屈居下位不算,最大的憾事是变法主张未能实现。此时形势突变,遇到了赏识他主张的锐意变法的新帝,正是龙虎风云、君臣际遇的良机,大展鸿图,即在眼前。因此,他在值宿禁中的时候,面对良宵春色,剪剪轻风,金炉香烬,月移花影,一派风光,激起了思想上难以自制的波澜,为自己政治上的春色撩拨得不能成眠。

  首句“金炉香烬漏声残”诗人因国事而一夜未眠,对时间的流失十分敏感。所以既看香炉里的“烬”又听漏声之残。次句“翦翦轻风阵阵寒”此句写诗人由室内来到户外的感受,“翦翦”形容风轻微而带有些微的寒意,恰好说明了诗人的兴奋和激动的心情。三句中的“春色恼人”更是把作者亢奋不已的心情表现俱足,收束句“月移花影上栏杆”,更是借景抒情,“以景语结情语”,将作者的愉悦的心境表现的含蓄而又兴味长。

    “春色恼人眠不得”写作者在户外面对美好的春色,激动不已。这里“春色”既是实指美妙的景色,更是指历史上难得的君臣际遇,确实是难得的“春色”;这里的“恼人”是撩人,由于时值新春,再加上恰逢神宗即位他有了一展宏图的机会。故无数往事、感慨事、紧要事涌上心头,所以才会兴奋的“眠不得”。

  这首诗的内在抒情曲折而深沉,外在表向却是春夜清幽美景,创作手法高明。诗中处处紧扣着深夜,却又没有一句直接说到夜已如何,而只写夜深时的种种景象。诗人没有正面写对人的怀念,而是通过香尽漏残、月移风寒,写出时光的推移,从而表明诗人徘徊之久和怀想之深。表面上是这庭院夜色搅乱了诗人的清梦,实际上是由于对远方的人强烈的思忆,使诗人感到眼前的春色倍加恼人,感情表达得含蓄、曲折而深沉,有着余而不尽之意。

  诗人所描写的皇宫春晓的迷人景色,和杜甫“九重春色醉仙桃”,贾至“禁城春色晓苍苍”,岑参“莺啭皇州春色阑”的用意是一样的,用现代的话说,就是大好的景色象征大好的形势。如果没有“月傍九霄多”,就不会有“花影上栏干”,由此可见,王安石是参透了杜甫《春宿左省》后才动笔的。 所以说,这一首政治抒情诗。王安石是借用爱情诗曲折地表达自己的春风得意之情。

参考资料:
1、 缪钺等. 宋诗鉴赏辞典 .上海 :上海辞书出版社,1987.12(2012.7重印): 第206-207页

zhí

wángānshí sòngdài 

jīnxiāngjìnlòushēngcán jiǎnjiǎnqīngfēngzhènzhènhán 
chǔnnǎorénmián yuèhuāyǐngshànglángān 
镆邪三尺照人寒,试与挑灯子细看。
(mò)¹三尺照人寒,试与挑灯子细看。
译文:三尺长的莫邪剑剑光耀眼,让人胆寒,试着挑亮油灯细细品赏。
注释:¹镆邪:一作莫邪,古代宝剑名。相传春秋时吴人干将与妻莫邪善铸剑。尝铸二剑,分别以干将、莫邪名之,献给吴王(见《吴越春秋·阎闾内传》四),后以此作名剑代称。
且挂空斋作琴伴,未须携去斩楼兰。
且挂空斋(zhāi)作琴伴,未须携去斩楼兰¹
译文:这么好的宝剑如今只能空挂书斋与琴为伴,边敌猖獗却无法带着赴边杀敌。
注释:¹楼兰:汉时西域的鄯善国,在今新疆维吾尔族自治区鄯善县东南一带。西汉时,傅介子奉命前往,计杀楼兰王,立功异域。后泛指侵扰西北地区之敌。此当借指北方的金国。

  全诗发英雄用武无地之慨。前两句挑灯看剑,雄心振起。后两句宝剑惟挂空斋与琴为伴,未可赴边杀敌,情绪一跌千丈。先扬后抑,貌似平静,实壮志难酬之愤喷薄而出。

  “镆耶三尺照人寒,试与挑灯仔细看”中“镆耶三尺”,指剑;“镆耶”亦作莫邪,古宝剑名。雄剑名干将,雌剑名奠邪。干将进雄剑于吴王而藏雌剑,雌剑思念雄剑,常在匣中悲鸣。“照人寒”,言宝剑光亮耀目,观之令人胆寒。“挑灯”,拨亮灯烛。作者拨亮灯烛看剑,浮想联翩,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且挂空斋作琴伴,未得携去斩楼兰”宝剑本是杀敌之器,但今却空无所用,不能用在杀敌的战场,只能高高挂在空空如也的书斋中,与琴棋书画为伴。剑无所用,实指作者才无所施、能无所发,未能够在战场上杀敌击贼。这是一个多么可悲的场面。

  本诗虽仅四句,但抒发的感情却是激烈慷慨,充满一股悲愤之气。想辛弃疾自南归以来,念念不忘的是收复失地,以成一个完整的南北统一的太平世界。但腐朽的南宋王朝却在与金人的长期对垒中日渐丧失了自己的优势,诗人也在这无限期的闲置中虚度了自己的青春岁月,所有这一切,铸成诗人这一首表达自己痛心疾首、极度遗憾之情的诗篇。

参考资料:
1、 辛弃疾著.辛弃疾集(第二版):山西古籍出版社,2006年01月第2版:第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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