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词为弃妇代言。上片通过今昔、人我对比,表达了往事不堪回首之痛;下片专就眼前境遇来写,进一步表达如今日暮飘零、托书无人的凄惶悲凉之感。全词语言浅近通俗,格调哀婉凄楚,体现了词人对弃妇不幸遭际的深深同情。
此词主要写女主人公往事不堪回首,而今日暮飘零、托书无人、悲凉凄惶的处境;通过今昔对比,表达了词人对所代言的弃妇不幸的生活遭遇的深切同情。
开篇“盈盈”一句,写出了弃妇我见犹怜的伤心情状。这里运用白描,说明弃妇失去美好的生活,含泪悲啼。“往日”一句,谓昔时美好的生活不再,说明了她“盈盈泪眼”的缘由。“秋月”两句,表明她年迈色衰,难与他人相比美。这是她离开青楼的原因,也可能正是她“恨”之所在。“水村”两句用比喻手法,形象地说明弃妇如今飘泊无定的生活。最后“锦字”两句谓寄书无人,难以通讯。这两句被后人评为“风致妍媚”,此词也因此被认为妍媚词。
全词上片写女子失去了往日的幸福生活,当前处境与过去反差很大,难以与普通姐盈相比。下片写她如今生活清苦,孤身漂泊不定,撰写书信,也无法投递。其人处境难耐,情景悲凉凄惶。小词写得浅近通俗,格调哀婉凄楚,体现了稼轩词婉约的一面。
诗开篇就说,虽然内地与边疆相隔甚远,但唐朝与渤海在文化上属于“一家”。这指出了双方文化上的一致性。既然文化“本一家”,那么,双方就不会因为地域不同而影响精神上的联系。首联是临别时的劝慰,也表达出双方间的厚谊深情,特别是唐人对东北边疆渤海人的情谊。颔联是对王子文化素养的赞誉。王子勤奋学习,如今博学多才,载誉而归,值得庆贺;王子美妙的文章、诗句都留在中国,为人传诵,这又是值得称道与感谢的。颈、尾联两联诗笔折转,想象王子归途情况及归国后对长安内地的思念。越过赤岭勋碑,顺着东流江水,王子扬帆直进,向朝霞曙光出现的东方故国驶去。“曙霞”暗含着对“海东盛国”的赞美。王子到达本国后,追忆在长安时的美好生活,定然会回首遥望,可那时已天遥地远,各在一方了。尾联透露出送行者依依不舍之情,于此可见篇首的劝慰,不仅含有王子的眷恋惜别之情,而且更有送行者本身强作笑容的离愁别绪。
此诗语言清浅朴素,感情色彩浓郁,是一首较好的赠别诗。作为我国各族人民之间亲密交往的历史记载,此诗更有其独特价值。尤其是这首反映了一个重要史实:当时渤海国重视学习、吸取中原文化,以至于中原文化渗透融合进渤海文化的各个方面。
游仙词的创作与游仙诗有一定的渊源关系,多半来自道教的思想影响,但并不尽然。《菩萨蛮·杭妓往苏迓新守》上半篇便是一个例外。它可能与唐代以来的风习有关,即以“仙”指艳冶女子,或指妓女。唐代张鹜的传奇作品明明是写文人逛妓院的放荡行径,却美其名曰《游仙窟》,就是一个显例。
上片名为游仙,而实际上是说杭妓往迎新太守之后杭州的空虚冷落。词人以“玉童”比“杭妓”,以“浮丘伯”比“新守”,以“洞天”比杭州,并以秋天萧瑟凄凉的气氛来衬托杭州的冷落。三、四句再以“许飞琼”比“杭妓”,以“瑶台”比杭州(或妓院),以“空月明”来比喻或象征杭州(或妓院)的寥落。上述所有喻体(或象征体)和本体的对应关系,多是滑稽可笑的。
下片是同苏州太守王诲和新太守杨绘的调侃,在字面上虽转向表现现实,而游戏的性质不变。前两句是说,由于“杭妓”在座,在夜晚的招待宴会上凝聚着萧香,那天姿国色姑且借给你王太守观赏。这里用了典故,因为唐代诗人韦应物与词人的相识王诲同是苏州太守,所以以“韦郎”借指王诲,是十分贴切的。后两句是托王诲转告杨绘:你可不要取道苏州城,否则见了美色就会动心,要学当年的范蠡,带着美女乘着小船飘到太湖上去了。诙谐戏谑之意都十分明显。
这首词选自《东海渔歌》卷五。
上片从室外写到室内。首三句写室外之景:时已黄昏,微风轻吹,柳丝斜拂,不要说喧闹的人声已经寂静,连停息树上的鸦雀,也知时而“睡稳”了。三句着眼于空间环境,写足春夜之静。“睡稳栖鸦”一句,从结构安排上说又是“暗渡陈仓”之笔,由室外转入室内:栖鸦睡稳,反衬室内之人却夜坐不眠。接下去三句“短烛烧残,长更坐尽,小篆添些”,没有表情的刻划,也没有心曲的抒发,然而通过对女主人公在夜的推移过程中的动作的叙写,见出了她的百无聊赖。综观上片,以环境之静反衬女主人公心灵之不静,这固是作者措笔高妙之处,然而更妙的是,后三句如淡云遮月,如轻雾锁江,给读者留下了驰骋想象的艺术空白。
下片从室内再写到室外。换头句“红楼”二字,点明词中闺阁女子的身份。通过那扇未闭的窗户,室中人的心灵得以与室外的春景沟通,心与物融成一片。如果说,上片是以物境反衬了心境,那么,下片则让读者由“物理的”窗户去窥见人物那“心灵的”窗户。“被一缕、春痕暗遮。”“一缕”妙,那是一种轻轻的、幽幽的东西。“春痕”亦妙,那是一种拂之不去的东西。“一缕春痕”,或许是形容窗外飘拂的柳丝?但我们宁肯相信,它实是隐喻女主人公幽秘的春情。唯其这样理解,上片女主人公百无聊赖才有着落。然而“暗”字更妙,这种春情,不必指实为“怀人念归”,它是妙龄女子特有的若隐若现、欲露不露、若自知若不自知的情思。“暗遮”者,似遮似不遮之谓也。外景与内情逐层相渗透、相溶合,酿成末尾三句:“淡淡轻烟,溶溶院落,月在梨花。”三句从宋人晏殊“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的名句脱化而来,自不待言;但句中那几个轻倩纤巧的自然意象,一经重新排列组合,似乎产生了双重功能:它既可被视为实景,与上片景物融为一体,缴足“春夜”题面;又似包含着整体隐喻的意味——景物中传达出来的那一份轻柔,那一份纯净,那一份妙曼,不也与女主人公的素心柔肠有些相似?读者若将全词微吟再三,必能对个中奥妙有所会心
此诗写征戍之苦。三四句置于全篇中,似是写“燕客”回忆身在江南与亲友相别的悲情场面,当提出来单看。除此二句之外,其余六句均极力渲染边塞景物,没有丝毫主观情绪掺入其中,纯是以景煽情。作者只是客观的把边塞景物呈现出来,至于苦不苦、如何苦等问题,则完全留给读者自己遐想体味。作者无意把读者的思维拘束在文字的范围之内,因此形成一种意蕴绵长的效果。看似不言情只绘景,而情却蕴在景中,这是温庭筠一贯的手法。
全诗描绘了一幅日暮边关阔大苍茫的景象,从中寄寓着诗人客游边地的愁怀。这种边愁是如此的沉重,不能出世为官,亦不能在边塞建功立业。在诗人眼前,是国势衰微军队战斗力下降的悲凉压抑的边塞情景,边塞早已失去了昔日盛唐的荣光,而自己满腹才学却不能受重用而辗转流离,因此触景伤情。“重霜”“西风”“陇水冻不流”,诗人的内心充满了凄苦与悲凉。
全诗语言清新爽利,对回中道一带边塞景色的描写,颇能显现西北边境的苍莽辽阔与悲壮苍凉的情致。明清之际思想家王夫之对温庭筠诗颇多贬抑,但对这首诗却颇为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