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写寒食节的风俗,以及自己对家园对父母的思念之情,是一首五言律诗。
这首诗首联和颔联先从离乡七年写起,作者写自己离乡期间未曾扫墓可谓不孝。由此过渡到思亲,再从他乡思绪飞越山川回到故园。颈联虚写寒食节的景象,实则写自己未归故乡和故乡归未得的心境。同时也写出孝思之绵远,景象之深邃,长夜难眠,悲不自已,这是以景衬情。曹操诗云:“月明星稀,乌长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此处“明月飞乌长”也有“何枝可依”的思绪愁肠。杜鹃鸟叫,民间以为“归不得也么哥哥”以至悲泣啼血,也是恨不能归乡之意。末联诗人叙说自己不尽的孝思,既有伤感,又有自责,既是安慰,又是怀念。余怀缕缕,溢于言表,直抒胸臆,点明主题。 [4]
这首诗整体上充满了愧疚自责的心情,这包括对死者祖辈不敬,对生者父亲不孝。作者本身就是以孝敬、孝顺、孝心为最高敬老标准的学者。他被迫寄居京城,却又无法施展才华,心中的悔恨无法言说。这种笔法令人产生邈远无际的联想。 [3]
这首诗主要是白描写法,明白如话,而又蕴藉情深。这在古代诗人看来,也是不易的,是值得现在写今诗和新诗的作者揣摩研究的。
这是诗人登沧浪亭怀念朋友之作。一开始就出现了诗人孤独寂寞的形象。他在园中独步觉得无聊,正是因为友人离去产生了一种若有所失的空虚之感。继而登高四望,则属于寻觅怅望,自我排遣。由于心境寂寥,望中的景色也偏于清冷。霜林自红,而说秋色入林,在拟人化的同时,着重强调了秋色已深。竹色至秋依然青翠,而日光穿过其间,更显得玲珑。林红竹翠,本来正宜会集朋友把酒吟诗,但酒友离散,如同秋风中的燕子;诗社亦已凋零,正像霜后梧桐。颈联两句写景,比兴意味很重,零落的秋景中带有人事象征,因而自然地过渡到末联,引起诗人惋惜聚散匆匆,慨叹无人伴其醉吟。
诗题为“怀贯之”,篇中并没有出现“怀”的字样,但从诗人长吟远慕的情绪和行动中,却表现出对友人的强烈、深沉的怀念。诗中友人虽未出面,而处处让人感到他的存在,时时牵绕着诗人的感情和思绪。那危台,那林木,那翠竹,都曾经是作者和友人登览、吟咏的对象,其间都如同留有友人的一点什么,却又无可寻觅,反而触景兴慨。这样从诗人怅惘的状态和表现中,便把萦绕在心头难以排遣的怀念之情表现得非常深入切至。
怀念人的诗,格调上一般以低回婉转容易取得成功,但此诗气格却颇显高远。开头独步无聊、危台四望,就有一种超迈迥拔之气。所写的红叶、秋桐等秋景,也是以清幽萧疏的基调,反映着人的情绪。诗中说友人是“暂来径往”,从字面上来看,他离别的当儿也没有那种依依之情。诗人的怀念属于更深沉、更内在的一种类型。而这,在艺术上更难于表现一些。
这首诗的前十四句具体写主人公闻见春月、春风、春鸟等景物后的伤感,后四句写本来可以使人欢乐的景物引起主人公伤感的原因。全诗感情浓烈,刻画细腻,表现含蓄而意味深远。
第一部分分三层,每一层各写一个场景。开头四句为第一层,写春月:开篇二句点出了此诗写作的环境与景物,同时也暗示出主人公深夜未眠;接着二句则以“忧人” 说明忧烦之事萦绕在主人公的心中,用“不能寐”和“夜何长”表明主人公心中有无限忧伤而至失眠,与开篇二句相照应。接着六句为第二层,写春风:前二句接着前面写出无法入睡的主人公在明亮的月夜里凝神思虑的动态,通过主人公在失眠中所感、所见,反映了其心中烦闷的程度;中间二句通过主人公的衣履不整和心绪烦躁说明其忧愁之深重;后二句以动作写出主人公的心烦意乱无所适从的焦躁神情。之后四句为第三层,写春鸟:以春鸟的飞鸣来牵动主人公的愁肠,暗示主人公已在院中徘徊了整整一夜,更深一层地写出了主人公内心忧苦之深。
第二部分承第一部分而来,更加集中、强烈地抒发主人公的感情。前二句点明了春月、春风、春鸟等本来可以使人欢乐的景物引起主人公伤感的原因:春鸟依恋伴侣之情触动了主人公对所思之人的怀念,增添了愁苦。由此引出后二句中主人公的泣涕沾裳,并可以顺势以主人公向苍天诉说满腔幽愤收束全诗。这里,诗人采用融情入景的方法,通过春月、春风、春鸟这些春天美好景物与孤苦女子长夜不寐、徘徊、感伤的互相对照,使美好景物蒙上了一层孤独、凄清、悲凉的色彩。其中,既有写实,也有选择、加工与改造,“写景”与“造景”十分和谐地统一在一起,诗人的情感得到了充分的抒发。
全诗以主人公的感情冲动为线索层层展开、步步升华,篇幅虽短,却写出了主人公情绪的发展变化:先是悲,由悲到泣,由泣到吟,由吟而愤,由愤而诉,感情越来越强烈,行动越来越大胆。对女主人公形象的刻画具体生动:有耿耿不寐的神态,也有揽衣曳带、屣履下堂的动作;有徘徊、伫立的身姿,也有彷徨、哀伤的心情;有涕泣的表情,又有高吟、舒愤的言语。而这些言行神情,又都是在种典型的春天自然景物的感触下自然地表现出来的,看似不经意,却刻画得细致入微,将明月、微风、春鸟、忧人自然地融为一体,构成了一幅完整的、透明的、动人的春夜忧思图,使一位在春天里睹物思人的哀伤的女子形象跃然纸上,表现含蓄而意味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