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住涛江东复东,渺然云浪接晴空。
半生仕路崎岖里,十亩家山杳霭中。
来往未成三径乐,笑谈还喜一樽同。
强将俚语赓妍倡,曹郐端惭齿卫风。
家住涛江东复东,渺然云浪接晴空。
半生仕路崎岖里,十亩家山杳霭中。
来往未成三径乐,笑谈还喜一樽同。
强将俚语赓妍倡,曹郐端惭齿卫风。
喻良能

喻良能

婺州义乌人,字叔奇,号香山。高宗绍兴二十七年进士。补广德尉。历迁工部郎中、太常寺丞。出知处州,寻以朝请大夫致仕。尝进《忠义传》二十卷,孝宗深加叹赏,即命颁行。为文精深典雅。有《香山集》、《家帚编》等。 ▶ 739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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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发为夫妇,于今十七年。
结发为夫妇,于今十七年¹
译文:我们成为结发夫妻,到如今一共有十七年。
注释:¹十七年:梅尧臣与其夫人谢氏于天圣六年(1028)结婚,至庆历四年(1044)妻子去世,一共十七年。
相看犹不足,何况是长捐!
相看犹不足,何况是长捐¹
译文:互相厮守还嫌不够,何况现在是永远失去!
注释:¹长捐:这里指永远失去。捐,抛弃,舍弃,丢弃。
我鬓已多白,此身宁久全?
我鬓(bìn)¹看多白,此身宁²久全?
译文:我鬓发看多见斑白,这肉身还能坚持多久?
注释:¹鬓:本指耳边的头发,这里代指头发。²宁:难道。
终当与同穴,未死泪涟涟。
终当与同穴¹,未死泪涟(lián)²
译文:与你同穴为期不远,未死时还是涕泪涟涟。
注释:¹同穴:同葬。²涟涟:泪流不止的样子
每出身如梦,逢人强意多。
每出身如梦¹,逢人强意²多。
译文:每次出门如同梦游,逢人只能勉强应付。
注释:¹身如梦:指精神恍惚,神志不清的状态。²强意:指勉强与人寒暄周旋之意。
归来仍寂寞,欲语向谁何?
归来仍寂寞,欲语向谁何¹
译文:归来时孤寂之感更厉害,又能向谁诉说?
注释:¹谁何:谁人,哪个。
窗冷孤萤入,宵长一雁过。
窗冷孤萤(yíng)¹入,宵²长一雁过。
译文:长夜难眠,耳听窗中飞孤萤天空雁叫声。
注释:¹孤萤:数量少的萤虫。²宵:夜晚。
世间无最苦,精爽此销磨。
世间无最苦,精爽¹此销磨²
译文:世间没有比这更痛苦的,精神从此销磨。
注释:¹精爽:指精神。²销磨:同“消磨”,逐渐消退。
从来有修短,岂敢问苍天?
从来有修短,岂敢问苍天?
译文:人生寿命不齐本属自然,哪里还敢质问苍天?
注释:修短:寿命的长短。
见尽人间妇,无如美且贤。
见尽人间妇,无如美且贤。
译文:见过无数人间女子,没有谁比我妻美丽贤惠。
譬令愚者寿,何不假其年?
(pì)¹令愚者寿,何不假²其年?
译文:如此让愚者寿贤者夭,为什么贤者不能延年?
注释:¹譬:假如。²假:挪借。
忍此连城宝,沉埋向九泉!
忍此连城宝¹,沉埋向九泉!
译文:不忍心我这连城宝,就这样沉埋在九泉之下!
注释:¹连城宝:价值连城的宝物,指爱妻谢氏。

  第一首是总写。“结发”两句以总叙起,着重在“十七年”。“十七年”而“相看犹不足”,便见爱之深、情之挚。“相看不足”之时,忽然中路“长捐”,诗人十分悲痛。语愈平淡,情愈真切。

  元稹《遣悲怀三首》诗中说“昔日戏言身后意,今朝都到眼前来。”梅尧臣也写谢氏身后的个人心情:由自己“鬓已多白”料想到“身宁久全”,逆计“同穴”之期当在不远,可强作宽解;然而在“未死”之前,则一息苟存,即有“泪涟涟”而不能自止。几番转折,愈转而愈深。

  第二首则突出一点,作具体刻画。情是抽象的,必须因事因景才能写出;至于写得“尽意”,则尤其难得。梅尧臣先从自己的“出门”与“归来”写起。司马迁写自己的悲痛心情,有“居则忽忽若有所亡,出则不知所注”,即是从“居”、“出”着笔的。梅尧臣的“每出身如梦”,比“不知所往”,表达更明晰。心在谢氏身上,故出门也像做梦一样;“出门”“逢人”,也只是勉强应付。“出门”时有人谈论,还可稍解悲戚;“归来”时则孤寂之感更甚。潘岳《悼亡》诗“望庐思其人,入室想所历”,亦即此情此景之写照。人在“出门”时有所见闻,回来总想向亲人讲讲,可是人亡室空,无人可以倾诉了。这一点写出了最难写的情意。接下去写“窗冷孤萤入,宵长一雁过”。古人把丧妻之夫,比作鳏鱼,谓其夜不闭眼。这两句也就是描写长夜失眠的景况。由于长夜难眠,所以窗中飞入“孤萤”、天空一声雁叫,皆能察觉得到。这两句刻画得尤为真切。正所谓“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世间无最苦”,谓世上没有比此更痛苦的事了,他的精神全部被这难熬的时光销磨殆尽了。语近夸张,但非此写不出镂心刻骨之痛。

  第三首,以“问天”形式,写出爱情之专与悲哀之深。但他不直说问天,而先说“从来有修短”。人生寿命不齐,本属自然;但为什么愚者寿而贤者夭,那就要“问苍天”了。设想之奇,正见用情之挚。特别是“见尽人间妇,无如美且贤”,表面上夸张,却又最合情理,因为在他心目中正是如此。有人戏谓其“情人眼中出西施”;难在做了“十七年”夫妇,还能持此看祛,其用情之专一,在当时士大夫中是颇为少见的。诗中把妻子写得愈贤愈美,则妻子死后,诗人就愈加悼惜。陈石遗曾指此谓“从《诗经·卫风·硕人》中来”。梅尧臣虽不一定是有意摹拟《诗经》,而千古诗人的思路往往是前后相同的。“忍此连城宝,沉埋向九泉!”正所谓“有声当彻天,有泪当彻泉”(陈师道诗句)了。

  哀婉诗要求率直,于平淡中见真情。梅尧臣这三首悼亡诗,以质朴见长,曲折而凄婉地表达了自己的情感,语言平淡,情真意切,把内容和形式完美的统一起来,副有很强的感染力。可谓是言情诗的杰作。

参考资料:
1、 李元强,卢晋.宋诗鉴赏辞典.上海市:上海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2008:50-51

dàowángsānshǒu

méiyáochén sòngdài 

jiéwéi jīnshínián 
xiāngkànyóu kuàngshìchángjuān 
bìnduōbái shēnnìngjiǔquán 
zhōngdāngtóngxué wèilèiliánlián 

měichūshēnmèng féngrénqiǎngduō 
guīláiréng xiàngshuí 
chuānglěngyíng xiāochángyànguò 
shìjiānzuì jīngshuǎngxiāo 

cóngláiyǒuxiūduǎn gǎnwèncāngtiān 
jiànjìnrénjiān měiqiěxián 
lìngzhěshòu寿 jiǎnián 
rěnliánchéngbǎo chénmáixiàngjiǔquán 

金陵劳劳送客堂,蔓草离离生道旁。
金陵劳劳送客堂,蔓草离离¹生道旁。
译文:金陵之南有一座送客的劳劳亭,亭边道旁长满了离离的野草。
注释:¹离离:草盛貌。
古情不尽东流水,此地悲风愁白杨。
古情不尽东流水,此地悲风愁白杨¹
译文:自古以来,别情不如长江东流之水,再加上此地的白杨悲风,更伤人情。
注释:¹悲风愁白杨:《古诗》:“白杨多悲风,萧萧愁杀人。”
我乘素舸同康乐,朗咏清川飞夜霜。
我乘素舸(gě)¹同康乐²,朗³咏清川飞夜霜。
译文:我像谢灵运一样缘流乘素舸,清霜之夜在长江的清流上朗咏。
注释:¹素舸:不加装饰的船。²康乐:即谢灵运,以其袭封康乐公,故世称谢康乐。³朗:声音清晰响亮。⁴川:指长江。
昔闻牛渚吟五章,今来何谢袁家郎。
昔闻牛渚(zhǔ)¹吟五章²,今来何谢袁家郎³
译文:曾闻此日的袁虎在牛渚之下咏诗,被谢尚宠遇,而今我之诗才不在袁家郎之下。
注释:¹牛渚:即今安徽马鞍山采石矶。²五章:五首诗。³袁家郎:指袁宏,字虎。晋人。
苦竹寒声动秋月,独宿空帘归梦长。
苦竹¹寒声动秋月,独宿空帘²归梦长。
译文:而今所遇唯有苦竹寒声动秋月而已,可惜没有知音,只好空船独宿寄情于归梦之中。
注释:¹苦竹:王云:竹有淡竹苦竹二种,其茎叶不异,其笋味有别,以其笋味之苦淡而名。²帘:指船窗帘。

láoláotíng--bái

jīnlíngláoláosòngtángmàncǎoshēngdàopáng

qíngjǐndōngliúshuǐbēifēngchóubáiyáng

chéngtóngkānglǎngyǒngqīngchuānfēishuāng

wénniúzhǔyínzhāngjīnláixièyuánjiāláng

zhúhánshēngdòngqiūyuè宿kōngliánguīmèngzhǎng

料峭轻寒结晚阴,飞花院落怨春深。
料峭(qiào)¹轻寒结晚阴²,飞花院落³怨春深
译文:微微的寒意凝结着傍晚的阴霾,院中飘落的花抱怨着春意浓郁。
注释:¹料峭:略带寒意,形容微寒。²晚阴:傍晚时的阴霾。³院落:房屋前后用墙或栅栏围起来的空地,泛指院子。⁴春深:春意浓郁。
吹开红紫还吹落,一种东风两样心。
吹开红紫¹还吹落,一种东风两样心。
译文:东风吹开了春花又将它再吹落,一种东风却是两种不同的心灵。
注释:¹红紫:红花和紫花,此处泛指春花。

wǎn西yuán

fànchéng sòngdài 

liàoqiàoqīnghánjiéwǎnyīn fēihuāyuànluòyuànchūnshēn 
chuīkāihóngháichuīluò zhǒngdōngfēngliǎngyàngxīn 
惊雷势欲拔三山,急雨声如倒百川。
惊雷势欲拔三山¹,急雨声如倒百川。
译文:惊雷破空,仿佛要拔走蓬莱三山,暴雨倾泻,就像那百川冲决堤岸。
注释:次韵:指依次用所和诗中的韵作诗。公实:作者友人郑湛的字。¹三山:旧传海上有三神山,即蓬莱、方壶、瀛洲。
但作奇寒侵客梦,若为一震静胡烟。
¹作奇寒侵²客梦,若为一震静胡烟³
译文:冷气袭人,只能侵扰旅客的梦魂,又怎能叱咤震荡扫净那遍地胡烟!
注释:¹但:只。²侵:侵扰。³胡烟:此处指金兵进攻所带来的战争烟尘。
田园荆棘漫流水,河洛腥膻今几年。
田园荆棘漫流水,河洛¹腥客(shān)²今几年。
译文:田园里长满荆棘,洪水四处弥漫,京都一带金兵践踏骚扰已经多年。
注释:¹河洛:黄河、洛水流域地区,当时已沦陷。²腥客:腥臊气味,这是对金人轻蔑的说法。
拟叩九关笺帝所,人非大手笔非椽。
拟叩九关笺帝所,人非大手¹笔非椽(chuán)
译文:也曾想叩开重门向皇帝陈诉心愿,不是大的手笔,谁会听我的意见!
注释:¹大手:大手指大手笔,又称如橡笔。

  开头两句扣题,以“惊雷”发端,用“拔三山”、“倒百川”形容雷声的威力和暴雨的势。三、四句写诗人身居客地,难以入眠,又逢雷雨之夜,寒气袭人。作者忽发奇想,这震天霹雳缘何不善解人意,震而静胡烟把金兵赶出中原?五、六句回到现实之中,农家田园荆棘丛生,暴雨袭来,流水茫茫,空成汪洋一片,而北方仍为金人占领,这些大雨流水为何不能洗去胡人的腥膻之气呢。这两句蕴含着作者的报国热望以及对南宋残败政局的深深忧虑。结合三四句写出作者在风雨震电之际,感慨深沉,从个人的处境,想到国家和民族的灾难,心旌摇摇,不能自止,写成的诗句就倍感沉痛。尾联诗人难抑激愤之情,抒发了报国无门的感慨。上句谓欲向最高统治者上疏献策,语出屈原《离骚》;“吾令帝阍开关兮,倚阊阖而望予。”然作者一介书生,有志陈词帝所,难免有“叩阍无门”之感。但作者激于忠愤之情,仍然有意向皇帝陈情,表达自己优国忧时的心志,希望朝廷早日组织力量,北定中原,一洗“河洛腥膻”之气,使国家复兴。下句典出《晋书·王陶传》:“殉梦人以大笔如橡与之”。写作者虽有陈词之志但感到自己人非大手,笔非如椽,唯恐倾诉有所不尽,无从收到补救时艰的效果。

  这首诗以景兴起,继写感受,结以抒怀,结构紧凑,转接自然。写景时笔力雄健,气势不凡,抒情时沉痛激越;时见激愤之气;回荡着爱国激情。结尾两句,前句是愿望,后句是谦逊之词,语言婉曲,显出诗人书生本色。

参考资料:
1、 缪钺,霍松林,周振甫,吴调公,曾枣庄,葛晓音,陈伯海,赵昌平,莫砺锋,刘永翔等撰写.宋诗鉴赏辞典 新1版:上海辞书出版社,2015.07:775-776
2、 缪钺等撰写..宋诗鉴赏辞典[M]: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7.12. :753
3、 本社编.宋辽金诗鉴赏: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12月第1版:259
大漠风尘日色昏,红旗半卷出辕门。
大漠风尘日色昏,红旗半卷出辕(yuán)门。
译文:大漠风起尘土飞扬,天色为之昏暗,前线军情十分紧急,接到战报后迅速出击。
前军夜战洮河北,已报生擒吐谷浑。
前军¹夜战洮(táo)²北,已报生擒吐谷(yù)³
译文:先头部队已经于昨夜在洮河北岸和敌人展开了激战,中途捷报传来,敌酋已被生擒。
注释:¹前军:指唐军的先头部队。²洮河:河名,源出甘肃临洮西北的西倾山,最后流入黄河。³吐谷浑:中国古代少数民族名称,晋时鲜卑慕容氏的后裔。

  这首诗描写奔赴前线的戍边将士听到前方部队首战告捷的消息时的欣喜心情,反映了唐军强大的战斗力。

  “大漠风尘日色昏”,由于中国西北部的阿尔泰山、天山、昆仑山均呈自西向东或向东南走向,在河西走廊和青海东部形成一个大喇叭口,风力极大,狂风起时,飞沙走石。因此,“日色昏”接在“大漠风尘”后面,并不是指天色已晚,而是指风沙遮天蔽日。但这不光表现气候的暴烈,它作为一种背景出现,还自然对军事形势起着烘托、暗示的作用。在这种情势下,唐军不是辕门紧闭,被动防守,而是主动出征。为了减少风的强大阻力,加快行军速度,战士们半卷着红旗,向前挺进。这两句于“大漠风尘”之中,渲染红旗指引的一支劲旅,好像不是自然界在逞威,而是这支军队卷尘挟风,如一柄利剑,直指敌营。这就把读者的心弦扣得紧紧的,让人感到一场恶战已迫在眉睫。读者会悬想:这支横行大漠的健儿,将要演出怎样一种惊心动魄的场面呢?

  在这种悬想之下,再读后两句:“前军夜战洮河北,已报生擒吐谷浑。”这可以说是一落一起。读者的悬想是紧跟着刚才那支军队展开的,可是在沙场上大显身手的机会却并没有轮到他们。就在中途,捷报传来,前锋部队已在夜战中大获全胜,连敌酋也被生擒。情节发展得既快又不免有点出人意料,但却完全合乎情理,因为前两句所写的那种大军出征时迅猛、凌厉的声势,已经充分暗示了唐军的士气和威力。这支强大剽悍的增援部队,既衬托出前锋的胜利并非偶然,又能见出唐军兵力绰绰有余,胜券在握。

  从描写看,诗人所选取的对象是未和敌军直接交手的后续部队,而对战果辉煌的“前军夜战”只从侧面带出。这是打破常套的构思。如果改成从正面对夜战进行铺叙,就不免会显得平板,并且在短小的绝句中无法完成。现在避开对战争过程的正面描写,从侧面进行烘托,就把绝句的短处变成了长处。它让读者从“大漠风尘日色昏”和“夜战洮河北”去想象前锋的仗打得多么艰苦,多么出色。从“已报生擒吐谷浑”去体味这次出征多么富有戏剧性。一场激战,不是写得声嘶力竭,而是出以轻快跳脱之笔,通过侧面的烘托、点染,让读者去体味、遐想。这一切,在短短的四句诗里表现出来,在构思和驱遣语言上的难度,应该说是超过“温酒斩华雄”那样一类小说故事的。

参考资料:
1、 于海娣 等.唐诗鉴赏大全集.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2010:76-79
2、 徐中玉 金启华.中国古代文学作品选(一).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99:485-486
3、 萧涤非 等.唐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114-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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