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作品对传统文化中固有的 “男才女貌” 的恋爱模式进行了大胆的颠覆,一反传统郎才女貌,才子配佳人的择偶标准,而以“心儿真”,“情儿厚”作为感情的基础,唱出人间最本色最天然的纯真、朴实、无邪的爱情颂歌。
在兰楚芳的笔下,传统文化中固有的“男才女貌”的恋爱模式进行了大胆的颠覆,剧中的主人公一个是土里土气、没有女性引以为傲的美丽容颜;一个是相貌丑陋,没有男子英俊倜傥的翩翩风度,与我们对于“完美”爱情的预想完全不符!“丑则丑村则村意相投!”显然,自己之村、爱人之丑并未给爱情中的女子造成任何困扰,她坦然承认自己与爱人并不符合世俗“完美”的标准,却更自信地彰显着爱情最核心的价值——情投意合心心相印!自然这看似又村又丑的一双爱人在世间是极为罕见的,因为他们超越了世俗的价值,具有洞悉爱情真谛的智慧,在双方村与丑的表象之外,能感受到彼此的真心与深情。所以,这份厚实的幸福只有天上的神仙眷侣才能与之媲美。爱情的主人公没有令世俗艳羡的名誉、地位或财富,甚至与普通人相比他们都显得寒酸很多,但是他们所拥有的却是无法用金钱、权力和容貌得到的真情和幸福。
兰楚芳的《南吕·四块玉·风情》将一段人间的真爱放到当时社会非常态的镜像下作变形的展现,对社会的不合理因素提出了质疑,让我们看到在那弥漫着畸形而荒唐的迷雾社会中仍然透出一丝真善美的光亮,也为追求光明和幸福的人们注入了继续跋涉的勇气,使人们在面对挫折的时候不至于完全绝望。若将作品放到整个元代文学乃至中国文学发展的历程中来考量,该作以一个“写丑而显美”的角度表现了作家对生命真谛独特的理解,也与我国文学发展过程中一贯具有的对生命的尊重和热爱的传统相互呼应,从这个意义上看,对元散曲这一当时文坛新生的充满着活泼的生命张力的文学样式进行重新评价无疑是很有必要的。
张光启生活于明末清初,入清,隐居不仕,享年八十馀。从这首小诗的内容来看,写此诗时,他已是策杖而行的老人,但耳聪目明,身体尚健。
在一个败荷零落的秋日,诗人拄杖独自站在荷塘边,秋风一过,无数托着残叶的荷柄随之鼓斜倾倒。但是,他再举目远望,只见满目凋零的秋景中,却有一朵新开的荷花突兀的闯进了他的视线,他不禁眼前一亮,心中激动之情不以言表。诗人不说一朵花而说“一枝花”,这表明他注意到的,不只是花朵,而且还有花枝。在众芳摇落、荷柄斜倒映衬下,挺直的花枝托着鲜花,不仅美艳,而且显出一种不为环境所左右的独立不羁的精神。诗人直接描画出的是残荷中的一枝新花,谁又能说诗人不是在借以歌颂这样一种不屈不挠、无所畏惧的精神呢?
本诗前后对照鲜明,如果说,读前两句诗,我们心中可能生出对诗人老境凄凉的同情,那么,当读到后两句时,就只有对作者坚贞不屈、不折不挠的精神的钦佩之情了。张光启无意于为自己画像,但这首小诗却成了诗人晚年极为生动传神的一幅小照。
这是一篇应酬之作。这首诗浓墨重彩,多角度、多侧面赞誉一位儿童头角峥嵘、卓尔不群、抱负远大。首两句从面相上着笔,写唐儿额头丰隆,眉如苍翠,天生是位大丈夫。三、四句写骨相重,神气娴雅,双目清澈有光。前四句是静态描绘,五、六句通过骑竹马表现他的活泼可爱。动静结合,形神兼备。后四句是侧面描写:妩媚的小女孩竟然想和他成亲,然而不同凡响的是他在空中画“唐”字,足见其抱负。所以诗人预言他将来一定会有大作为,开玩笑地说:到时候别忘了我这个写赞歌的人也姓李。
这诗虽为奉承应酬之作,但写得却不呆滞死板,语句也洗炼生动,塑造的唐儿形象俊美聪明,活泼而又可爱,特别是“东家娇娘求对值,浓笑书空作唐字”二句,更加真切传神。李贺自己没有生育过孩子,所以特别喜欢“唐儿”,他带着爱心去描写眼前活泼天真的孩子,诗笔灵动,诗思活泼,真趣盎然,语言绚烂艳丽。诗人又通过艺术想象,作合理的推想,虚实结合,描写生动,艺术构思灵活精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