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首送别诗。生离死别,是人生痛苦事。因此,送别之诗大多消沉凄苦,字句显得沉闷。唐初王勃的《送杜少府之任蜀川》摆脱了这种传统的写法,成为送别诗中的名篇,徐铉的这首送别诗,虽不及王勃诗那样有名,但也别开生面,有其独到之处。
诗的首联扣题,写送别,先写送别时的形势。当时南唐偏安江南,其他地区正战乱不绝。朋友相别,离愁别绪,本来就够凄苦的了,又值兵乱不绝,更令人焦心。这“海内兵方起”一句,包含甚富,突出了感离伤别的浓重气氛,带出下句“泪易垂”之意。
颔联归结到王四十五身上,并抒发了诗人的惜别之情。“负米”事见《孔子家语·致思》,王四十三离开相对安定的地区,不辞艰险,回家尽孝。下句作一转折:“当此落英缤纷之时,我们二人正应把臂同行,赏花饮酒,你要回家尽孝,我只得在此送别,只可惜辜负了春光。”“无可奈何花落去”,惜别之情更见凄婉。送别的气氛,与王四十五的情谊,至此已抒写得淋漓尽致了。于是颈联语气一转,由伤离而劝慰。诗人另有一首《七夕应令》诗说:“斗柄易倾离恨促,河流不尽后期长”。“后期”亦同此义。这句是说,一别之后,可以鱼雁往来,相互宽慰,终还有相逢之日。末联“折柳”相赠,则是古代朋友相别时的习惯,以后就成了送别的代称。《三辅黄图·桥》即记“霸桥在长安东,跨水作桥,汉人送客至此桥,折柳赠别”。唐代权德舆《送陆太祝》诗亦有“新知折柳赠,旧侣乘篮送”之句。这一联是说:我情意殷勤,折柳相赠,君须记取,这是向南之枝。之所以这样写,是因为东都江都在江北,江宁则在江南,友人虽北去,然而思念朋友之时,必定会翘首南望的,所似特地说“此是向南枝”。这样,末联以折柳相赠,慰藉友人,归结全诗。
此诗表达了朋友间的真挚情意,抒写了离别时的缠绵情思,但伤别之中有劝慰,并不一味消沉。诗的语言也平易朴实,颇能感人。在送别诗中,是一首上乘之作。
这是一个历代流传很广的故事。春秋时,晋国的公禄重耳因为内乱出奔到国外,一路辛苦流离,饿得奄奄一息。随行的介之推毅然割下自己大腿上的肉,煮熟了给重耳吃,救了他一命。内乱平定后,重耳回国,荣登皇帝的宝座,就是晋文公,即文中所称晋侯。他登基之后大行封赏功臣,却偏偏忘了救命恩人介之推。这就是文章开头所说的“介之推不言禄,禄亦弗及”。于是和老母隐居绵上深山。
文公知道后派人去请,而介之推执意不肯出来。传说来人纵火烧山,想将母禄逼下山,介之推和母亲合抱一棵大树,就这样被烧死在山上。烧山的那一天正是清明节的前一天,为了悼念介之推,从此人们便定每年清明前一天为寒食清明,“寒食”是断火冷食的意思。这一天举国都不许生火,只能吃冷食。据说这就是寒食节的来历。
故事还没有完。介之推被烧死后,文公很悲伤,他砍下那棵大树,制成木屐穿上。叹息着说:“悲乎,足下!”据说这又成了“足下”这一典故的出处。
绵山因此也成为一大名胜。据史料记载,从三国曹魏时期到元末,历代曾有6次大规模修建。1940年1月10日,绵山毁于日军战火。解放后,绵山被山西省政府列为重点风景名胜区。90年代得到了全面的修复和扩建。不但重修了从龙头寺到云峰寺被侵华日军烧毁的寺庙,并且开发建设水涛沟瀑布群和栖仙谷自然风光两大景区。而每到寒食清明,人们更是会深切地怀念介之推的高尚气节。
此词上片具体描写了白云山战斗的经过,下片概括了反第二次大“围剿”整个战役胜利的情况。全词气势雄伟,构思巧妙,语言生动形象,运用了具体描绘和概括叙述相结合的方法,同时采用了对比的方法,具有很强的感染力。
开篇的 “白云山头云欲立,白云山下呼声急,枯木朽株齐努力”三句突兀而入,一气贯下,通过对战地景物拟人化的描写,极有声势地渲染了白云山战斗前的紧张的气氛,热情地歌颂了根据地军民同仇敌忾,团结杀敌的声威。在这里,词人就以简洁的笔调,形象地描绘出白云山战斗的雄壮场面和根据地军民齐心杀敌的壮烈情景。其中,“云欲立”三字用拟人化的手法,通过描写自然景物,衬托了根据地军民对敌人无比仇恨的情绪。“呼声急”三字则写出了山下敌人狂喊乱叫、鼓噪而进的情景。
“枯木朽株齐努力”,面对敌人的猖狂进攻,似乎自然界的草木也都愤怒而起,为保卫红色根据地而努力助战。这里,词人用富有浪漫主义的想象,写出了红军是得道多助的,反“围剿”战争是感天动地的正义之战。接着,“枪林逼,声将军自重霄入”两句从正面高度概括地写出了当时战斗的情景和军民杀敌的气势,其中的“逼”和“声将军”写出了红军下山时似箭离弦,迅猛异常的气势,表现了红军“压倒一切敌人”的革命英雄气概。
之后,“七百里驱十五日,赣水苍茫闽山碧,横扫千军如卷席”三句生动地描绘了反第二次大“围剿”战斗的战局发展和红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伟大气魄。“横扫千军如卷席”写出了红军疾风迅雷,所向披靡,干净、彻底消灭敌人的英雄气概,“赣水苍茫闽山碧”则写出了这次进军的起止点。随着红军的胜利进军,赣江已远远地抛在后面,迷茫一片看不很清楚,所以说是“赣水苍茫”。而闽山却已呈现眼前,这里丛山峻岭,到处是一片苍翠青绿,所以说是“闽山碧”。从“赣水苍茫”到“闽山碧”,不仅说明红军进军的迅速,而且展现了解放了的七百里大地的壮丽风光,抒发了红军在节节胜利之中觉得赣水也格外茫远,武夷山也特别青翠的喜悦心情,充满了革命乐观主义精神。
“有人泣,为营步步嗟何及!”最后,词人把笔锋一转,在歌颂了第二次反“围剿”的胜利,赞扬了根据地军民的革命英雄气概之后,以极其辛辣的笔触,尖锐地指出了敌人的可悲下场,勾画出蒋介石在第二次反革命“围剿”遭到惨败后的丑态,表现了对国民党反动派的极大鄙视。一个“泣”字,写出了蒋介石国民党反动派在伤心落泪,反衬了红军的伟大胜利。
这是一首大气磅礴的战争史诗,是一曲慷慨壮美的人民战争颂歌。全词用入声韵,固然为词牌所规定,但诗人严守着密集使用入声韵的原则,也是服从了战场广阔、战事紧张、战局陡变的表达需要。密集入声韵繁音促节,紧锣密鼓,有如骏马奋蹄,红旗猎猎,奋迅铿锵,力扣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