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气初不群,咄咄端逼人。妙处欲绝倒,未怕儿辈嗔。
高气初不群,咄咄端逼人。妙处欲绝倒,未怕儿辈嗔。

怀huáijǐnchángsānshǒuèr--

gāochūqúnduōduōduānrénmiàochùjuédàowèiérbèichēn

吴则礼

吴则礼

吴则礼 公元?年至一1121年字子副,富川(一作永兴,今湖北阳新)人。生年不详,卒于宋徽宗宣和三年。以父荫入仕。会为军器监主簿,因事谪荆州。官至直秘阁,知虢州。工诗,与唐庚、曾纡、陈道诸名士唱和。晚年居豫章,自号北湖居士。则礼著有北湖集十卷,长短句一卷,《书录解题》并傅于代。 ▶ 289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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湔裙独上小渔矶,袜罗微溅春泥。一篙生绿画桥低,昨夜前溪。
湔裙独上小渔矶,袜罗微溅春泥。一篙生绿画桥低,昨夜前溪。
回首楝花风急,催归暮雨霏霏。扑天香絮拥凄迷,南北东西。
回首楝花风急,催归暮雨霏霏。扑天香絮拥凄迷,南北东西。

  这阕小词,可以说是一幅情景交融的暮春归舟图,只是其中漾着的意绪,却分外勾人。

  词的主体,是船上的人。但船上却只以“一篙”隐过,而通阕词则皆莫不是舟中之“人”眼中之所见,以及身心之所感。

  春天已快过去了;楝花风吹得这急。“楝花风”,标明时间已是春末了。因为从“小寒”算起,至第二年的“谷雨”,其中凡八个节气,一百二十日,每五日为一候,每候应以一种届时要开之花,故称为二十四番花信风。其间梅花最先,楝花最后。楝花过后,便已入夏了。此时,他坐在小船上,是在回家去的路上;但人却似乎并不愿意;是以还不时要回过头去看看。但霏霏细雨,夹着漫天杨花,使南北东西,蒙蒙一片。这分明是一个不宜上路的天气,恰如他此时凄迷的心境。如此一来,这“回首”二字就有了着落,也难怪他于“归”不是喜而要着以“催”字了。这催人之风雨,显得极其无情。

  分明是“归”,为什么又有这么多的不愿和留恋,诗人没有写,甚至连这心情也只于那“回首”的眼光和“凄迷”的意绪中流露。

  这下阕在词的章法上放在最后,在内容上却是词的主体,是最先的存在。然而却在词面上颠倒了次序:将首先出场的却故意隐去,而将之置于下阕补出。

  这也难怪,因为主体先自存在,若无感受,自然也就不显主体了。是以词一开头,便是那一个入眼的小小的渔矶上浣衣的女子。“袜罗溅春泥”,固然是系心者未免看得仔细,却也透出了无意中的关爱和怜惜。不知是他想到了他家的她,还是以想到了为之“回首”之处的她。

  他还来不及分辨,他乘坐的小舟已冲到了石桥前。所以说是“石桥”的,这是因为板桥是用不着“画”的,能在桥上作浮雕之花纹的,自然是石板架起的拱桥了。昨夜下了一场大雨,溪水涨了,所以石桥也显得“低”了,水急桥低,他得赶紧趴下,于是便打断了他对于那浣衣女子的判断。这一下,人是过桥了,却为读者留下了这一幅谜似的勾人挂念的画。柳絮夹着细雨的迷蒙的溪水上,那溪边的矶头,有浣衣的女子;溪水上正有一只小船,从石桥穿了过去。在这凄迷的空间,也许只有捣衣间断的杵声和着流水的涓涓声,似闹而实静。倒是于这无声的迷蒙之巨大的空间,它所给予人的是一种推不开的怅惘。更妙在它似乎明白,又似乎不明白,只用以构成这一幅淡淡的水粉画,让读者好一个思念。

huàtángchūn··jiānqúnshàngxiǎo--zhēnguān

jiānqúnshàngxiǎoluówēijiànchūngāoshēng绿huàqiáozuóqián

huíshǒuliànhuāfēngcuīguīfēifēitiānxiāngyōngnánběidōng西

过客能言隔岁兵。连村遮戍垒,断人行。飞轮冲暝试春程。回风起,犹带战尘腥。
过客能言隔岁兵。连村遮¹戍垒²,断人行。飞轮³冲暝(míng)试春程。回风起,犹带战尘腥。
译文:车上的旅客还能谈论去年的战争,当时村村都驻扎着兵营,阻断了人们正常的通行。火车冲破夜色带我踏上春天的旅程。旋风扬起,还夹带着去年战争的血腥。
注释:黄渡:镇名。在今上海嘉定。隔岁兵:1924年9月,江苏直系军阀齐燮元和浙江皖系军阀卢永祥为争夺上海爆发了“江浙战争”,两军在嘉定、太仓、浏河等地激战。次年春,作者经过黄渡,因云。¹遮:阻挡。²戍垒:营垒。³飞轮:指火车。⁴回风:《楚辞·九章·悲回风》:“悲回风之摇蕙兮,心冤结而内伤。”
日落野烟生。荒萤三四点,淡于星。叫群创雁不成声。无人管,收汝泪纵横。
日落野烟生。荒萤三四点,淡于星。叫群创雁不成声。无人管,收汝泪纵横。
译文:太阳下山了野外烟霭升腾。只见荒野上闪烁着三四点流萤,它们的光芒淡于天上的星星。受伤失群的大雁发出凄咽的鸣声。这凄惨的景色没人过问,且收起热泪纵横。

  朱孝臧晚年隐居苏州,往来于苏沪之间,写下不少感事抒怀之作。这首小令作于齐卢之战的第二年春季,词题中的“黄渡”乃地名,在上海市区西,靠近沪宁铁路。1924年秋,直系军阀、江苏督军齐燮元与皖系军阀、浙江督军卢永祥为了争夺上海地盘曾在江浙一带展开混战,黄渡、浏河一线,是双方争夺的主要战场。

  上片记述沿途所见。起句“过客能言隔岁兵”,“过客”乃词人自指;“隔岁兵”,指发生在前一年的战事。开门见山,点明词旨。“连村遮戌垒,断人行”,“戌垒”指军队挖筑的工事、壕沟。词人沿途所见皆是“闾里为墟,居民流散”的破败景象,原先那些村屋房舍全被壕沟工事所掩没。“断人行”,指交通堵塞,道路不通。“飞轮冲暝试春程”,写此时刚刚通车。“飞轮”,当是指火车。“冲暝”,扣题面的“晚”字。“春程”点明时令。此句七字将题意“晚过黄渡”囊括已毕。结句“回风起,犹带战尘腥”,写景之中,包含词人对战事的愤懑和厌恶。“腥”乃血腥之气,可以想见当时枪弹纵横突飞,兵士死伤无数,流血漂橹,而沿途百姓无辜遭难,生灵涂炭的悲惨景象。

  下片,词人面对眼前荒凉的情景发出哀叹。“日落野烟生”,写老百姓流离失所。当太阳落山时,无家可居的人们在荒野点起了篝火。“野烟”与炊烟相对照,暗合上文“连村遮戌垒”句。“荒萤三四点,淡于星”,“荒萤”是指荒草里飞的萤火虫,此虫常常出没于丘坟墓地。这里暗示遍地都是死人的坟丘,不堪目睹。上句是写死人,下句再写活着的人。“叫群创雁不成声”,用“哀鸿遍野”之成语,采用比喻的手法,描绘百姓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一派悲惨景象。尾句“无人管,收汝泪纵横”,是说面对这么多衣食无告、家破人亡的灾民,当局却不关心过问,抚恤赈济,实在太可悲了。末一句、充满同情与愤慨之情,直抒胸臆,毫无掩饰。当时报刊记载,黄炎培等进步人士为救济筹金,曾巡行战区,其报告书中有一节云:“无辜良民死于战时之炮火,已属可怜,困于战后之焚掠,尤为奇惨。其间,如浏河全市,弥望瓦砾,方泰一镇,洗劫殆尽。……流亡间有归来,无衣无食,垂涕悲号,全无人色,而骸骨转于沟渠。……至少有六七百万人将因战事近于饥寒而垂毙。”正可为此词之注脚。

  这首纪实性的小令,感情真挚深沉,境界高旷悲古,颇近杜少陵之诗史。它代表了朱孝臧晚年词作苍劲沉著,掩抑绵邈的风格。

参考资料:
1、 品诗文网
月明星稀霜满野,毡车夜宿阴山下。
月明星稀¹霜满野,毡(zhān)²夜宿³阴山下
注释:¹月明星稀:形容晚上。²毡车:以毛毡为篷的车子。 ³宿:停(车)。⁴阴山下:阴山脚下。
汉家自失李将军,单于公然来牧马。
汉家自失李将军,单于公然来牧马。

  在一个秋晚,道途仆仆的诗中主人停车阴山脚下,对着苍茫景色,顿生思古之幽情。

春光都在柳梢头,拣折长条插酒楼。
春光都在柳梢¹头,拣²折长条³插酒楼。
译文:春天刚来,只能在杨柳梢头看得出,有人挑选几根杨柳长条折下来插到酒楼头。
注释:新市:地名。今浙江省德清县新市镇,一说在今湖北省京山县东北,一说湖南攸县东北,一说当涂县(今属安徽马鞍山)东五十里。徐公店:姓徐的人家开的酒店名。公:古代对男子的尊称。¹柳梢:柳条比较细的一头。²拣:挑选、选择。³长条:指长柳条。
便作在家寒食看,村歌社舞更风流。
便作在家寒食¹看,村歌社舞²更风流。
译文:虽然现在身在他乡,就权当在家里过寒食节一样,看那村社里搭台唱歌跳舞,实在是潇洒风流。
注释:¹寒食:即寒食节,中国传统节日。在夏历冬至后一百零五日,原在清明节前一、二日。后来直接与清明节并为一日,因此寒食节就是清明节。²村歌社舞:指民间歌舞。

宿xīnshìgōngdiànèrshǒu--yángwàn

chūnguāngdōuzàiliǔshāotóujiǎnzhézhǎngtiáochājiǔlóu

便biànzuòzàijiāhánshíkàncūnshègèngfēngliú

溪边小径舟横渡,门前流水清如玉。青山隔断红尘路,白云满地无寻处。说与你寻不得也么哥,寻不得也么哥,却原来侬家鹦鹉洲边住。
溪边小径舟横渡,门前流水清如玉。青山隔断红尘路,白云满地无寻处。说与你寻不得也么哥¹,寻不得也么哥,却原来²(nóng)³家鹦鹉洲边住。
注释:¹也么哥:这三字是元曲常用的感叹词,无实义。²却原来:这三字属于衬字。³侬:意即“我”。

  此曲从风格上看当是文人所作。其末句即用白贲《鹦鹉曲·侬家鹦鹉洲边住》成句,也是写“不识字渔父”(白贲曲语)的。据元冯子振《鹦鹉曲·序》载,白曲在其时享有盛名,“有北京伶妇御园秀之属,……恨此曲无续之者”,于是冯子振逞才和白曲百余首,可见白贲曲的影响之大。而白贲曲一出,因其首句有“鹦鹉洲”,其曲原名“黑漆弩”也就改称“鹦鹉曲”,鹦鹉洲也就从原特定的地名一变为渔父居处的代称。因此,此曲“侬家鹦鹉洲边住”的那个“侬”也很可能是个“渔父’。此曲所写意境受白曲直接影响亦较明显。

  但此曲的结构与白曲却大不相同。它先用许多扑朔迷离的笔墨描绘了一个似乎无人迹、无尘嚣的世外桃源之境。“溪边小径舟横渡,门前流水清如玉”一条不知名的小溪,清澄透明的流水静静地淌着;登舟横渡上岸,再沿着一条弯弯小径走去,一座小小屋舍便悠然可见了。这里已隐约透出一股神迷之感。室何人居,诗人未道,他仅描绘了小屋安谧而恬静、雅淡而优美的外部环境;其地何所,诗人未明,是“野渡无人舟自横”(韦应物《滁州西涧》)的乡村野地,还是“小桥流水有人家”(王安石诗)的郊外花村,读者难知其详。以下两句,诗人将读者引入更加神迷的境界:“青山隔断红尘路,白云满地无寻处。”青山白云,幽邃缥缈,使人想起贾岛《访隐者不遇》中童子的答语,“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令人悬望之余,不无怅惘之感。诗人似乎知道读者会有这样的心理感受,故再用两句颇涵自得、自傲,而又不无戏谑嘲弄的“说与你寻不得也么哥”重复叠唱,再将读者推向迷茫恍惚之极境,让人只好自叹凡俗,对此神秘的仙界可望而不可即,可想然不可知。若全曲到此作结,倒颇堪称之为“朦胧诗”的,“象外”之味,尽可让人作万千之想。然古代诗歌于“超以象外”后必要“得其环中”,结句“却原来侬家鹦鹉洲边住”正是揭其“环中”的全曲之眼。一直隐在曲中而未露其面的小屋之主倏然而出,仙界者,“渔父”居所也。有此一句,“境界全出”:那青山白云、门前流水、轻舟小径构成的极澄至净的世界,不是“红尘”外的仙境,也不是现实中实有的景观,它乃是“渔父”心灵中的圣所,理想中的“隐士”精神世界的“物化”罢了。

  “渔父”形象在中国古代文学作品中几乎没有一个是现实中真正的渔父。自从楚辞《渔父》中诞生了一位“世人皆醒我独醉”、不与世俗争流的“渔父”后,其历代“子子孙孙”实际上便成了不求功名、不慕荣华富贵而独善其身的人格精神象征。“渔父”之咏成了古代“隐士”之歌中别具一格的支系,王维的一首“隐士诗”不妨可看作其核心主题:“永怀青岑客,回首白云间。神超物无违,岂系名与宦。”“渔父”之吟为历代文人所喜爱,绝非无因,元代尤其如此——得志而显达者咏之,以见其不失高雅;失意者又借以曲折表达其对现实的不满或失望,同时又将自己的内心世界融化到“渔父精神”中去,以忘却现实生活的烦恼,在“超尘脱俗”的心灵净化中求得心理的平衡。白贲《鹦鹉曲》所以能享誉一时,除了其韵用“鱼模”部去声险韵外,“渔父”这一传统母题具有文人心目中特有的“精神美”魅力,是其最根本的原因。而此曲不惮有名作在先,效而再创,也有这样的魅力在召唤。

  然而,如果此曲无自己的艺术魅力,恐怕早就湮没无闻了。在历代“渔父”之吟中,以青山、白云喻其高洁脱俗,以轻舟、流水状其自由洒脱,乃是众所撷取兼含比兴的意象。白曲如此,此曲亦如此。但白曲以“侬家鹦洲边住,是个不识字渔父”领起全篇,让人一下子进入传统“渔父”的既定精神境界,然后再组合意象,使其表现的精神世界得以形象化,而结句“算从前错怨天公,甚也有安排我处”与之遥相呼应,使全曲颇得爽朗豪放之风。此曲则首先隐约回环,先造其境,使人捉摸不定,产生强烈的探询感,结句则借当时人所熟知的“鹦鹉洲”指称“渔父”,点出意核,复令人再回味、咀嚼全曲,既得含蓄蕴藉之趣,又不失明朗畅达之风,虽与白曲所取意象大致相同,结构方式则别具一格。细而察之,此曲“溪边小径舟横渡”与白曲“浪花中一叶扁舟”,“青山隔断红尘路”与白曲“觉来时满目青山”,虽句中形象相同,但也各随其曲之意脉与情调,彼此不能互换,而并非增减其字而已。故其虽受白曲影响和启迪,然却是自己的创作。加上作者选押去声韵之《叨叨令》曲体,除“处”、“住”为白曲原用韵脚外,“渡”、“玉”、“路”,均是字熟而韵险,既继承了白曲“险韵”特色,又有自己的匠心,这大概就是此曲并非首唱,又属“无名氏”之作却能流传至今的原因。

参考资料:
1、 《元曲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90年7月版,第1115-11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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