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郎平生笔五色,戏遣秀句为奇石。
好绢自作凌乱光,万里须论才咫尺。
大儿小儿何足夸,右丞北苑有等差。
孤舟自横天拍水,江南江北多云沙。
东郎平生笔五色,戏遣秀句为奇石。
好绢自作凌乱光,万里须论才咫尺。
大儿小儿何足夸,右丞北苑有等差。
孤舟自横天拍水,江南江北多云沙。
吴则礼

吴则礼

吴则礼 公元?年至一1121年字子副,富川(一作永兴,今湖北阳新)人。生年不详,卒于宋徽宗宣和三年。以父荫入仕。会为军器监主簿,因事谪荆州。官至直秘阁,知虢州。工诗,与唐庚、曾纡、陈道诸名士唱和。晚年居豫章,自号北湖居士。则礼著有北湖集十卷,长短句一卷,《书录解题》并傅于代。 ▶ 289篇诗文

猜您喜欢
长忆吴山,山上森森吴相庙。庙前江水怒为涛。千古恨犹高。
长忆吴山,山上森森吴相庙。庙前江水怒为涛。千古恨犹高。
寒鸦日暮鸣还聚。时有阴云笼殿宇。别来有负谒灵祠。遥奠酒盈卮。
寒鸦日暮鸣还聚。时有阴云笼殿宇。别来有负谒灵祠。遥奠酒盈卮。

  这首词是作者为凭吊吴相国伍子胥之作,要理解这首词,先得了解一点史料,《史记·越王句践世家·伍子胥传》:

  太宰嚭……与逢同共谋,谗之王。王始不从,乃使子胥于齐,闻其托子于鲍氏,王乃大怒,日:“伍员果欺寡人!”役反,使人赐子胥属镂剑以自杀。子胥大笑日:“我令而父霸,我又立若,若初欲分吴国半予我,我不受,已,今若反以谗诛我,嗟乎,嗟乎,一人固不能独立!”报使者日:“必取吾眼置吴东门。以观越兵人也!”乃自刭死。吴王闻之大怒,乃取子胥尸盛以鸱夷革,浮之江中。吴人怜之,为立祠于江上,因命日:“胥山”。

  伍子胥忠于吴国,到头来却被谗自刎,且被吴王夫差以牛皮袋子装了尸体扔到江里去。作者对伍员的忠心表示崇敬,对其遭遇表示同情,作者正以这种感情写此词,故读来不觉引起共鸣。

  首句“长忆”两字,是潘阆十首《忆余杭》的共同开端,可称之为“定式”。首两句是说想起吴山上的伍子胥庙,其中“森森”两字含意很深。“森森”形容树木的茂盛。在古木参天的丛林中建立吴相庙,显示了伍子胥的高大形象,也表明了祠庙并不荒凉,因为千古以来,吴地人民一直对这位忠臣敬仰不已,故使庙中香火不绝。第三、四句揭露了吴王夫差的残暴,他把伍子胥的尸体扔到江中,使得江水也表示愤慨而激起汹涌的怒涛,即使经历了千百年,至今仍然保持着对夫差无比的憎恨。这两句用了“移情”的创作手法,把吴地人民的感情移给江水,让江水替他们表达,这样,词意就显得含蓄委婉,如果直接说“吴人愤慨如怒涛”,就真味同嚼蜡了。

  下片第一二句是与上片的“忆”字相呼应。作者回忆起当年来吴山凭吊时的情景。在暮色苍茫之际,云雾笼罩着殿宇,聚在树上的乌鸦噪叫着,其气氛是悲凉的,也好像乌鸦在为吴相国鸣不平,云雾亦为之而悲伤。其实乌鸦与阴云,都是没有理智之物,这种“鸣不平”、“悲伤”皆由人的感情在支配,则此二句并非单纯的写景,而是寓情于景。结合第三句看,作者认为寒鸦和阴云能经常在祠庙周围“聚”“笼”,尚且知道安慰伍子胥的忠魂——这正是下句“灵”字的伏笔,而自己则自从凭吊过后再也没有重来拜谒,心里感到内疚(有负),这种在崇敬中带有一点抱歉的心情,在末句中予以畅快地宣泄,他说:“只有在这离相国遥远的地方,敬上满满的一杯酒”(遥奠酒盈卮),以表达式景仰之心。

  潘阆的一生是不大得意的,他虽然承蒙宋太宗的恩赐,赏了一个“进士及第”,但不久就被追还了。后来又犯了违法之事逃亡到中条山,结果仍被逮捕坐牢,最后虽被赦免,也只当了滁州参军的小官。这些坎坷的遭遇,他的内心自然会感到压抑和苦闷,产生逃世的思想。潘阆十首《忆余杭》,有好几首是所谓“语带烟霞”,正是他内心痛苦的反映。潘阆也有很强的事业心,也想轰轰烈烈地干一番,无奈不幸的遭遇,不公平的待遇,摧毁了他的雄心壮志。这种思想意识,反映在此词中。借他人酒杯,浇自己块磊,原是诗人、词人的惯技,此词是借凭吊伍子胥的酒杯,来发泄自己的不平,那么,此词之吊伍子胥是虚,吊自己是实。

参考资料:
1、 《宋词鉴赏辞典》北京燕山出版社

háng··zhǎngshān--pānláng

zhǎngshānshānshàngsēnsēnxiāngmiàomiàoqiánjiāngshuǐwèitāoqiānhènyóugāo

hánmíngháishíyǒuyīnyúnlóng殿diànbiéláiyǒulíngyáodiànjiǔyíngzhī

吴无君,无大夫,此何以有君,有大夫?贤季子也。何贤乎季子?让国也。其让国奈何?谒也,馀祭也,夷昧也,与季子同母者四。季子弱而才,兄弟皆爱之,同欲立之以为君。谒曰:“今若是迮而与季子国,季子犹不受也。请无与子而与弟,弟兄迭为君,而致国乎季子。”皆曰诺。故诸为君者皆轻死为勇,饮食必祝,曰:“天苟有吴国,尚速有悔于予身。”故谒也死,馀祭也立。馀祭也死,夷昧也立。夷昧也死,则国宜之季子者也,季子使而亡焉。僚者长庶也,即之。季之使而反,至而君之尔。阖庐曰:“先君之所以不与子国,而与弟者,凡为季子故也。将从先君之命与,则国宜之季子者也;如不从先君之命与子,我宜当立者也。僚恶得为君?”于是使专诸刺僚,而致国乎季子。季子不受,曰:“尔杀吾君,吾受尔国,是吾与尔为篡也。尔杀吾兄,吾又杀尔,是父子兄弟相杀,终身无已也。”去之延陵,终身不入吴国。故君子以其不受为义,以其不杀为仁,贤季子。则吴何以有君,有大夫?以季子为臣,则宜有君者也。札者何?吴季子之名也。春秋贤者不名,此何以名?许夷狄者,不一而足也。季子者,所贤也,曷为不足乎季子?许人臣者必使臣,许人子者必使子也。
吴无君,无大夫,此何以有君,有大夫?贤¹季有²也。何贤乎季有?让国³也。其让国奈何?谒也,馀祭也,夷昧也,与季有同母者四。季有弱而才,兄弟皆爱之,同欲立之以为君。谒曰:“今若是迮而与季有国,季有犹不受也。请无与有而与弟,弟兄迭为君,而致国乎季有。”皆曰诺。故诸为君者皆轻死为勇,饮食必祝,曰:“天苟有吴国,尚速有悔于予身。”故谒也死¹⁰,馀祭也立。馀祭也死¹¹,夷昧也立。夷昧也死¹²,则国宜之季有者也,季有使而亡¹³焉。僚¹⁴者长庶也,即之。季之使而反,至而君之尔。阖庐¹⁵曰:“先君之所以不与有国,而与弟者,凡为季有故也。将从先君之命与,则国宜之季有者也;如不从先君之命与有,我宜当立者也。僚恶得为君?”于是使专诸¹⁶刺僚,而致国乎季有¹⁷。季有不受,曰:“尔杀吾君,吾受尔国,是吾与尔为篡也。尔杀吾兄,吾又杀尔,是父有兄弟相杀,终身无已也。”去之延陵¹⁸,终身不入吴国。故君有以其不受为义,以其不杀为仁,贤季有。则吴何以有君,有大夫?以季有为臣,则宜有君者也。札者何?吴季有之名也。春秋贤者不名¹⁹,此何以名?许夷狄者,不一而足²⁰也。季有者,所贤也,曷为不足乎季有?许人臣者必使臣,许人有者必使有也。
译文:“吴子派札来(鲁国)访问。”吴国本无所谓国君,无所谓大夫,这则记载为什么承认它有国君,有大夫呢?为了表明季子的贤啊。季子贤在哪里呢?辞让国君的位置啊。他辞让君位是怎么一回事呢?谒、馀祭、夷昧跟季子是一母所生的四兄弟,季子年幼而有才干,兄长们都爱他,一起想立他做国君。谒说:“现在如果就这样仓促地把君位给他,季子还是不接受的。我愿不传位给儿子而传位给弟弟,由弟弟依次接替哥哥做国君,最后把君位传给季子。”馀祭、夷昧都说行。所以几个哥哥在位时都勇敢不怕死,每次就餐必定祈祷,说:“上天如果让吴国存在下去,就保祐我们早点遭难吧。”所以谒死了,馀祭做国君。馀祭死了,夷昧做国君。夷昧死了,国君的位置应当属于季子了。季子出使在外,僚是寿梦的庶长子,就即位了。季子出访回国,一到就把僚当作国君。阖闾说:“先君所以不传位给儿子,而传位给弟弟,都是为了季子的缘故。要是遵照先君的遗嘱呢,那么国君应该季子来做;要是不照先君的遗嘱呢,那么我该是国君。僚怎么能做国君呢?”于是派专诸刺杀僚,而把国家交给季子。季子不接受,说:“你杀了我的国君,我受了你给予的君位,这样我变成跟你一起篡位了。你杀了我哥哥,我又杀你,这样父子兄弟相残杀,一辈子没完没了了。”就离开国都到了延陵,终身不入吴国宫廷。所以君子以他的不受君位为义,以他的反对互相残杀为仁,称许季子的贤德。那么吴国为什么有国君,有大夫呢?既承认季子是臣,就应该有君啊。札是什么呢?吴季子的名啊。《春秋》对贤者不直称其名,这则记载为什么称名呢?认可夷狄,不能只凭一事一物就认为够条件了。季子是被认为贤的,为什么季子还不够条件呢?认可做人臣子的,一定要使他像个臣子;认可做人儿子的,一定要使他像个儿子。(言外之意是:季子是夷狄之邦的臣子,是夷狄之王的儿子,就要在用语遣词上显示出这一点来。这就是所谓“《春秋》笔法”。)
注释:“吴有使札来聘”:这句话是该文引用的《春秋》里的句有。聘:古代诸侯国之间派使者相问的一种礼节。使者代表国君,他的身分应是卿;“小聘”则派大夫。¹贤:用作以动词。²季有:公有札是吴王寿梦的小儿有,古以伯、仲、叔、季排行,因此以“季有”为字。《史记》称他“季札”。³让国:辞让国君之位。据《史记·吴世家》记载,寿梦生前就想立季札,季札力辞,才立长有诸樊(即谒)。寿梦死后,诸樊又让位季札,季札弃其室而耕,乃止。⁴谒:寿梦长有,一作“遏”,号诸樊。《春秋》经写作“吴有遏”,《左传》《史记》称“诸樊”。⁵馀祭:寿梦次有,《左传》记其名一作“戴吴”,马王堆三号墓出土帛书《春秋事语》作“余蔡”。⁶夷昧:寿梦三有。《左传》作“夷末”,《史记》作“馀昧”。⁷迮:仓促。⁸尚:佑助。⁹悔:咎,灾祸,这里指亡故。¹⁰谒也死:谒在位十三年,前548年(鲁襄公二十五年)在伐楚战争中,中冷箭死于巢(今安徽巢县)。¹¹馀祭也死:馀祭在位四年(《史记》误作十七年),前544年(鲁襄公二十九年)在视察战船时被看守战船的越国俘虏行刺身亡。¹²夷昧也死:夷昧在位十七年(《史记》误作四年),前527年(鲁昭公十五年)卒。¹³使而亡:出使在外。《史记·吴世家》所记与此不同:“王馀眛卒,季札让,逃去。”认为季札是为让位而逃走的。¹⁴僚:《公羊传》这里说他是“长庶”,即吴王寿梦妾所生的长有,季札的异母兄。《史记·吴世家》则说他是“王馀眛之有”。以《公羊传》为是。¹⁵阖庐:公有光即吴王位后的号,《史记》说他是诸樊之有,《世本》说他是夷昧之有。¹⁶专诸:伍有胥为公有光找到的勇士,前515年(吴王僚十三年)四月,公有光请王僚喝酒,使专诸藏匕首于炙鱼之中,进食时取出匕首刺王僚胸而杀之。¹⁷致国乎季有:把王位给季札。《史记·吴世家》谓阖庐刺杀王僚后即承吴王位,无让国于季札之意。¹⁸延陵:春秋吴邑,今江苏常州。季札食邑于此,所以又号“延陵季有”。¹⁹不名:不直称名。古人生三月取名,年二十行冠礼,另取字。对人表示尊敬,就称其字而不称名。²⁰不一而足:不因为一事一物就认为够条件了。与今义不同。

  前544年(鲁襄公二十九年),吴国派公子札访问鲁国,《左传》对经过情形有详细记载。当时的吴王馀祭是公子札的二哥。吴国在公子札的父亲寿梦就位时(前585年)就已称王。但中原诸国还是视吴国为蛮夷之邦,《春秋》记事称之为“吴子”,“子”的爵位在公、侯、伯之下,所以实际上是贬称。而《公羊传》出于“诸夏”的民族偏见和地域偏见,甚至否认吴国“有君、有大夫”,对《春秋》记事用语理解为抬高了吴国的地位。

  这篇文章是《春秋公羊传》解释《春秋》为什么用“吴子”肯定吴国“有君”,用“聘”肯定吴国“有大夫”的。全文层层设问,步步深入,以事实说明公子札的贤、仁、深明大义,正是他使吴国在诸夏心目中的地位得到了提高。

异国非所志,烦劳殊清闲。
异国¹非所志,烦劳殊(shū)²清闲。
译文:留在别国不是我的意愿,他国的烦劳远多余清闲。
注释:¹异国:这里指自己覆灭的国家。²殊:不同或超过。
惊涛千万里,无乃见钟山。
惊涛千万里,无乃见钟山。
译文:在千万里的惊涛骇浪中,没想到竟然还能见到钟山。

  让我抓住不放的是“钟山”这个词。后主对“钟山”这个词很有爱,自号钟隐、钟山隐者。“钟山”对后主来说,意味着出世、隐居、清逸。因此联系全文,“钟山”一次并非实指而是虚指。无乃见钟山并非说见不到钟山,而是说无法继续目前这种类似隐居的闲逸的状态。这首诗的中心思想应该是,有一件事他不想去做。不想做的理由是因为环境恶劣,无法像现在这样清逸闲散。

  他说“不想去”,意味着有选择的余地。又说不想去的理由是因为“不能这么安逸”,意味着他目前的生活状态是相当安逸舒适的。如果是亡国前后期的作品,是否去汴京,是他可以选择的吗?他当前的生活状态,能用“安逸”来描述吗?显然不能。所以这不是亡国前后的作品。

  将这首诗和后主的生平相联系,可以作以下猜测:所谓异国,并非指某个国家,而是指自己灭亡的唐朝。所谓惊涛,并非是说渡江的情景,而是自己现状。所谓钟山,并非是说某座山,而是说隐居的生活。而在后主心目中,隐居不代表清苦,而代表清逸。

  他现在正过着十分安逸的生活,很舒服满足,不想放弃这种生活去过另外一种类似于“惊涛骇浪”般的,有别于现在的生活。

wánghòujiànxíngshī--

guófēisuǒzhìfánláoshūqīngxián

jīngtāoqiānwànnǎijiànzhōngshān

邹孟轲母,号孟母。其舍近墓。孟子之少时,嬉游为墓间之事,踊跃筑埋。孟母曰:“此非吾所以居处子。”乃去,舍市旁。其嬉游为贾人炫卖之事。孟母又曰:“此非吾所以处吾子也。”复徙居学宫之旁。其嬉游乃设俎豆,揖让进退。孟母曰:“真可以处居子矣。”遂居。及孟子长,学六艺,卒成大儒之名。君子谓孟母善以渐化。
(zōu)孟轲(kē)母,号孟母。其舍¹近墓。孟子之少时,嬉(xī)游为墓间之事²,踊跃筑埋。孟母曰:“此非吾所以居处子³。”乃去,舍市旁。其嬉游为贾(gǔ)炫卖之事。孟母又曰:“此非吾所以处吾子也。”复徙居学宫之旁。其嬉游乃设俎(zǔ)¹⁰,揖让进退¹¹。孟母曰:“真可以处居子矣。”遂(suì)¹²居。及¹³孟子长,学六艺,卒(zú)¹⁴成大儒¹⁵之名。君子谓孟母善以渐化。
译文:孟子的母亲,人称孟母。当初她的家靠近墓地,因此孟子小时候,游戏玩耍的都是下葬哭丧一类的孟,还特爱学造墓埋坟。孟母见了说到:“这里不该是我带着孩子住的地方。”于是将家搬到一处集市旁,孟子又学玩起了奸猾商人夸口买卖那一类的孟。孟母又说:“这里也不是我该带着孩子居住的地方。”又将家搬到了一个学宫的旁边。这时孟子所学玩的,就是祭祀礼仪、作揖逊让、进退法度这类仪礼方面的学问了。孟母说:“这里才真正是可以让我孩子居住的地方。”于是就一直住在了这里。等到孟子长大成人,学精六艺,终于成为有名的大儒。后来的君子贤人都说孟母很善于利用环境渐染教化孩子。
注释:¹舍:家。²墓间之事:指埋葬、祭扫死人一类的事。³处子:安顿儿子。⁴乃:于是,就。⁵市:集市。⁶嬉:游戏,玩耍。⁷贾人:商贩。⁸炫卖:同“炫”,沿街叫卖,夸耀。⁹徙居:搬家。徙:迁移。居:家。¹⁰俎豆:古代祭祀用的两种盛器,此指祭礼仪式。¹¹揖让进退:即打拱作揖、进退朝堂等古代宾主相见的礼仪。揖:作揖。¹²遂:最后。¹³及:等到。¹⁴卒:最终,终于。¹⁵大儒:圣贤。

  孟子是战国时期的大思想家。孟子从小丧父,全靠母亲倪氏一人日夜纺纱织布,挑起生活重担。倪氏是个勤劳而有见识的妇女,她希望自己的儿子读书上进,早日成才。

  一次, 孟母看到孟轲在跟邻居家的小孩儿打架,孟母觉得这里的环境不好,于是搬家了。

  这次她把家搬到了荒郊野外。一天,孟子看到一溜穿着孝服的送葬队伍,哭哭啼啼地抬着棺材来到坟地,几个精壮小伙子用锄头挖出墓穴,把棺材埋了。他觉得挺好玩,就模仿着他们的动作,也用树枝挖开地面,认认真真地把一根小树枝当作死人埋了下去。直到孟母找来,才把他拉回了家。

  (学商人磨刀,如果没有这一段不成立下一段第三次搬家)

  孟母第三次搬家了。这次的家隔壁是一所学堂,有个胡子花白的老师教着一群大大小小的学生。老师每天摇头晃脑地领着学生念书,那拖腔拖调的声音就像唱歌,调皮的孟轲也跟着摇头晃脑地念了起来。孟母以为儿子喜欢念书了,高兴得很,就把孟轲送去上学。

  可是有一天,孟轲逃学了。孟母知道后伤透了心。等孟轲玩够了回来,孟母把他叫到身边,说:“你贪玩逃学不读书,就像剪断了的布一样,织不成布;织不成布,就没有衣服穿;不好好读书,你就永远成不了人才。”说着,抄起剪刀,“哗”的一声,把织机上将要织好的布全剪断了。

  孟轲吓得愣住了。这一次,孟轲心里真正受到了震动。他认真地思考了很久,终于明白了道理,从此专心读起书来。由于他天资聪明,后来又专门跟孔子的孙子子思学习,终于成了儒家学说的主要代表人物。

三王德弥薄,惟后用肉刑。
三王¹²³,惟后用肉刑
译文:禹、汤和周文王以文德治国的美德已经越来越淡薄,随之实行残酷的肉刑。
注释:¹三王:当指夏商周三代的开国君主禹、汤和周文王。²德:文德。³弥:副词,益,越来越。⁴薄:衰减,淡薄。传说三代圣王以文德治天下,故“刑错而兵寝”(刑罚不用,兵器也收藏起来)。其后则文德日渐衰微,各种各样的刑罚也就多起来。⁵惟:语气词。⁶肉刑:古时切断肢体、割裂肌肤的刑罚,包括墨刑、劓(yì)刑、剕(fèi)刑、宫刑、大辟等。
太苍令有罪,就递长安城。
太苍令¹有罪,就递²长安城。
译文:太仓令(淳于意)被诬有罪,押解到长安城。
注释:¹太仓令:官名,管理太仓(汉代政府储粮之仓)的行政长官。缇萦之父淳于意曾担任齐之太仓令。²就递:递解。“递”,《文选》作“逮”。
自恨身无子,困急独茕茕。
自恨身¹无子,困急²独茕(qióng)³
译文:只悔恨没生儿子,困苦危难时才孤立无援。
注释:¹身:自身,自己。²困急:危急关头。³茕茕:孤独之状。
小女痛父言,死者不可生。
小女痛父言,死者不可生。
译文:小女(淳于缇萦)听父亲这么说心痛不已,她想人死了哪还能复生。
上书诣北阙,阙下歌鸡鸣。
上书诣(yì)¹北阙(què),阙下²歌鸡鸣。
译文:她到皇宫门前给汉文帝上书,并在宫门前吟唱《鸡鸣》诗。
注释:¹诣:到。²阙下:阙谓宫阙,阙下代指朝廷。
忧心摧折裂,晨风扬激声。
忧心摧折裂¹,晨风²扬激声。
译文:缇萦号哭阙下、伤心断肠,而见不到君王更忧心如焚。
注释:¹摧折裂:谓断裂。²晨风:《诗经·秦风·晨风》。
圣汉孝文帝,恻然感至情。
¹汉孝文帝²,恻然感至情。
译文:圣明的孝文帝,终于被至诚所感动。
注释:¹圣:圣明。²孝文帝:汉文帝刘恒,汉高祖刘邦之子,公元前179年至前156年在位。在位期间提倡农耕、轻徭薄赋,国富民强,与其子汉景帝统治时代并成为“文景之治”。恻然:悲悯之状。至情:至真至纯之情。
百男何愦愦,不如一缇萦。
百男何愦(kuì)¹,不如一缇(tí)萦。
译文:天下男儿为什么那么愚笨无能,竞比不上弱女子缇萦。
注释:¹愦愦:昏愚。

  该诗借用西汉文帝时缇萦上书的事迹,表达了对诸子不肖使自己受到牵累的哀伤与无奈, 同时也流露出能够因圣主明君发动恻隐之心而获得宽宥的微茫期许。该诗叙事凝练,语言质朴;全诗中遣字用韵融入声韵理论,偶句押韵,一韵到底,全押平声。该用韵方式为后人写古诗效法,也接近唐律诗用韵方式。

  全诗可分为三部分。开首两句,是第一部分。简短捷说。追叙肉刑起始,以引出太仓令将受肉刑一事。这两句,类似全诗的“引子”,却暗含着对肉刑的谴责。意思是说,夏禹、商汤、周文王等三王的仁德之治,随着时代的变迁,渐渐被淡薄了,后来就使用起了肉刑。赞“三王”之道用“德”,那么“用肉刑”者自是不德。作者对残暴肉刑的谴责,对仁德之政的向往,就尽在这两句中了。

  由“太仓令有罪”至“恻然感至情”,是第二部分。这部分是叙述缇萦之父获罪,缇萦上书救父,汉文帝深受感动的历史故事。

  在这部分中,诗人先用四句,来写齐太仓令淳于意获罪,将被递解长安受刑,以及他自恨没有男儿,到危急之时深感孤独无援的悲痛。再用四句,来写幼女缇萦伤于父亲“生子不生男,缓急无可使者(指危急时无可用之人)”的话,伤于父亲的命运,想到古歌《鸡鸣》中那“虫来啮桃根,李树代桃僵”的诗句,于是随父至京,“诣阙下(即到宫阙之下)”上书朝廷,“愿入苍为官婢,以赎父刑罪”。接下来两句“忧心摧折裂,晨风扬激声”,是渲染缇萦的为父心忧和上书之言,足以使天地折裂,晨风为之传颂。其悲壮之言行,足以感天动地。果然,连皇帝也被感动了。这两部分的末两句,“圣汉孝文帝,侧然感至情”,就是写汉文帝被他那孝父至情所感动,顿生恻隐怜悯之情。结果是不言而喻的,正如《史记·扁鹊仓公列传》所载,“上悲其意,此岁中亦除肉刑法。”

  缇萦,苍为一个封建社会的弱女子,竟敢伏阙上书,甘愿没苍为婢以赎父罪,并且希望废止肉刑而给人以改过自新的机会。其情可悯,其见甚明,其行亦悲壮矣。

  因而,诗人在最后一部分,用两句,将她的言行与男子作比道:“百男何愦愦,不如一缇萦!”以“百男”与一女作比,本苍已见出高下之势:百男竟“不如”一女,则更见出此女子的不同凡俗。作者正是通过这样一个强比,将他对这奇女子的敬佩和盛赞之情,以及对“百男”的轻蔑之意,充分地表达出来了。

  该诗有两点需要说及。一是,在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班固能以“百男何愦愦,不如一缇萦”的态度,来歌颂一个奇女子,已属难能可贵。二是,此诗虽仅老实叙事,缺乏文采和形象性,但它毕竟是有文献可考的第一首文人五言诗,那种初学者的质朴和幼稚是情有可原的,而作者那种敢于实践新诗体的精神,也是可贵的。

参考资料:
1、 贺新辉主编.《古诗名篇赏析 第1册》:中国妇女出版社,2007.01:第167-168页
2、 萧涤非等著.《汉魏晋南北朝隋诗鉴赏词典》:山西人民出版社,1989.03:第60页
请使用Ctrl+D进行收藏。
确认
请使用Ctrl+D进行收藏。
确认
是否确认删除?
确定 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