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片,写“云海”、“人间”、仙境。开头两句突写“茫茫”“云海”世界,气势恢宏。在这浩瀚的自然界中,“道山绛阙知何处”这一问句,为下文展开笔墨作了铺垫。次三句,写“人间自有”贤人在。这贤人就是“龙蟠凤举”的“真良师”、“赤城居士”司马子微。赤城是贤者隐居的理想世界:“赤城,山名,色皆赤,状似云霞,悬霤千仞,谓之瀑布。飞流洒散,冬夏不竭。”(《文选》引孔灵符《会稽记》)“清净”三句写仙道思想和人格修养方法。其核心思想是“清净无为”,其人格修善方法为“坐忘”,为“遗照”,为人诵训的“八篇奇语”,人们凭此可通向有道之士的人生境界。“司马子微隐居天台之赤城,自号赤城居士,尝著《坐忘论》八篇,云:‘神宅于内,遗照于外,自然而异于俗人,则谓之仙也’。”(宋代傅斡注)最后四句写仙境。司马子微“居玉霄峰,东望蓬莱,尝有真灵降焉。”“蓬莱隔弱水三十万里,不可到”,“蓬莱晻霭”,“云海茫茫”,烟雨苍苍,遍布云车、马车和风车,时有“海市蜃楼”的仙境美出现。
下片,写对“八表神游”的无限向往,“约相将去”的超然世外生活的执着追求。前三句,交代“神游”的范围和时间:“九州四海”和“落花飞絮”的飘雪时令。“尽”字表明“神游”之地无限广阔;“笑”字表明“神游”之态自然快乐。次三句,写李白的对仙道的追求:“尝见子微予江陵,谓余有仙风道骨,可与神游八极之表。”(东坡序转述李白《大鹏赋》语)这“临江一见,谪仙风彩”,“仙风道骨”,东坡亦“无言心许”。可谓志同道合,“龙蟠凤举”。“八表”三句,写“八表神游”的状态:“相对”,“箕踞”,“酒酣”,“浩然”,欲醉畅怀、盘坐侃谈的仙家风度。最后三句,点明本词之眼:等到李白壮志凌云把《大鹏赋》写完,醉骑鲸鱼,葬身鱼腹时,也就是我们“约相将去”蓬莱、天台成仙之日。下片充满了幻想和魔思的色彩,表明了东坡此时此地思想的局限性。
这首词,以神话传说作题材,运用浪漫主义的笔调,记述谢自然仙女求师蓬莱真人良师司马子微而白日仙去事;还记叙了谪仙李白曾见司马子微于江陵,获得“仙风道骨,可谓神游八极之表”的美誉事,且能歌唱,表明了东坡在音律上作了不遗余力的探讨,反映了东坡对宋代社会世俗生活的厌倦,对有道之士的无限敬仰,亦望求仙解脱,超然世外,创造了一种云海、人间与仙境融会,历史、仙话与现实交错的空间文化观,使之达到一种天地人三维完全整合的和谐境界,从而求得一种精神升华的体验,这是东坡追求这种空间文化观的价值所在。
由于南北朝长期处于对峙的局面,在政治、经济、文化以及民族风尚、自然环境等方面又存在着明显的差异,因而南北朝民歌也呈现出不同的情调与风格。南朝民歌清丽缠绵,更多地反映了人民真挚纯洁的爱情生活;北朝民歌粗犷豪放,广泛地反映了北方动乱不安的社会现实和人民的生活风习。
汉唐四朝,前后十朝,长安之名真正是名声赫赫,以至在唐以后长安成了国都的代称,李白《金陵》诗说:“晋朝南渡日,此地旧长安。”称东晋宋齐梁陈六朝都城金陵为长安,实即今江苏南京。长安位居关中的中心,它的地理形胜于天下独居第一。
关中周围群山环抱,东有华山、崤山,西有陇山,南有终南山、秦岭,北有洛水东西的黄龙山、尧山和泾水两岸的嵯峨山、九嵏山。其中陇山又称陇坂、陇坻,在今陕西陇县西北,为六盘山的南段,南北走向约一百公里,绵亘于陕西、甘肃二省边境,山势陡峭,山路曲折难行,是渭河平原与陇西高原的分水岭。古称陇山其坂九回,上者七日乃过,上有清水四注而下。站在艰危苦寒的陇山顶上,回望富丽繁华的长安城和千里平原沃野,眼见陇水一股向东流下,一股向西流下,那种感受真是无可名状的凄凉和悲壮。古代四方行旅西登陇坂,往往徘徊瞻顾,悲思涌起。历代流传歌咏秦陇的诗篇不下数百上千首,其中尤以北朝乐府民歌的三首《陇头歌辞》最为有名。
第一、三两首均以“陇头流水”起兴,与下文内容的联系是在陇头之水“流离”而下——无定所、不由自主方面。
“鲁客向西笑,君门若梦中”借对西向笑的铺叙,描绘一幅客居东鲁心系长安、若梦中见君门的景致图,暗寓李白轻笑奉诏入京的短暂生旅似做梦一般,表达出李白对京都长安的向往之意。
“霜凋逐臣发,日忆明光宫”写被贬谪之臣的头发像凋残的秋霜一样,白如霜染,皆因思念明光宫所致,隐隐流露了对京都的深切怀念和为国效力的迫切愿望,表达出李白仕途不通、壮志未酬的悲愤之情。
“复羡二龙去,才华冠世雄”侧面赞美二从弟之才华壮志,如人中龙。语本《世说新语·赏誉》:“谢子微见许子将兄弟,日:‘平舆之渊,有二龙焉。’”李白以欣羡的心情赞颂了二从弟的盖世才华和少年得意。
“平衢骋高足,逸翰凌长风”紧扣上文,借抒恋阙之情,并颂二从弟之前程。
“舞袖拂秋月,歌筵闻早鸿”通过对月起舞、宴饮唱歌的饯别场面的描写,抒写出兄弟之间的深厚情意。
“送君日千里,良会何由同”最后诗送二从弟入京赴举,并对从弟的珍重祝愿、良会相期。
此诗通过为送从弟至西京长安应举的铺叙描写,表现出诗人怀才不遇的苦闷和玩世不恭的不平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