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供片段月供光,贫女寒机枉自忙。
云供片段月供光,贫女寒机枉自忙。
莫道不蚕能致此,海边何事有扶桑。
莫道不蚕能致此,海边何事有扶桑。

jiāoxiāo--róng

yúngōngpiànduànyuègōngguāngpínhánwǎngmáng

dàocánnéngzhìhǎibiānshìyǒusāng

吴融

吴融

吴融,唐代诗人。字子华,越州山阴(今浙江绍兴)人。吴融生于唐宣宗大中四年(850),卒于唐昭宗天复三年(903),享年五十四岁。他生当晚唐后期,一个较前期更为混乱、矛盾、黑暗的时代,他死后三年,曾经盛极一时的大唐帝国也就走入历史了,因此,吴融可以说是整个大唐帝国走向灭亡的见证者之一。 ▶ 279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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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浦春来绿一川,石桥朱塔两依然。
(pǔ)¹春来绿一川,石桥朱塔两依然。
译文:春天到来的时候,这满塘的水就绿了,但水上的石桥和水边的红塔旧色依然。
注释:¹南浦:泛指送别之处。
年年送客横塘路,细雨垂杨系画船。
年年送客横塘路,细雨垂杨系画船。
译文:在每年送朋友上路的横塘里,蒙蒙细雨中,即将远行的画船栓在岸边的垂杨柳上。

  这首诗写送别朋友时的情景,表达了与朋友间的深情。横塘在江苏省苏州市西南,风景宜人。

  前两句为送别之景。南浦,泛指送别友人的河边。一川;是为一片,遍地。朱塔;红色的宝塔。这两句可以这样理解;春天来了,南浦平披上了绿装,大地焕然一新。只有石桥、朱塔,不管春夏秋冬,还是老样子。两依然,朋友乘春光而去,以后只有石桥、朱塔与诗人为伴。想到这诗人黯然神伤。

  后两句是离别之情。系;拴着。画船;油漆彩绘之船。在年年送客的横塘,今又有一条将要离去的画船,在蒙蒙细雨中拴在杨柳上,垂柳轻舟、雨中送客、依依惜别之情更使人伤怀。

  全诗以抒情之笔写景,通过环境景物描写,烘托离别之情,情景交融,深情缠绵,回味无穷。

héngtáng

fànchéng sòngdài 

nánchūnlái绿chuān shíqiáozhūliǎngrán 
niánniánsònghéngtáng chuíyánghuàchuán 
去者日以疏,来者日以亲。
去者¹日以疏²,来³者日以亲
译文:死去的人因岁月流逝而日渐疏远了啊,活着的人却会因离别愈久而更感亲切。
注释:¹去者:与下句“来者”,指客观现象中的一切事物。²疏:疏远。³来:一作“生”。“生者”,犹言新生的事物,与“来”同意。⁴日以亲:犹言一天比一天迫近。亲,亲近。以,古“以”“已”通用,意同。
出郭门直视,但见丘与坟。
出郭门¹直视,但²见丘与坟。
译文:走出城门,来到郊外,放眼望去啊,却只见遍地荒丘野坟。
注释:¹郭门:城外曰郭,“郭门”就是外城的城门。²但:仅,只。
古墓犁为田,松柏摧为薪。
古墓犁(lí)¹为田,松柏摧²为薪(xīn)
译文:古墓被犁成了耕地啊,墓地中的松柏也被摧毁而成为柴薪。
注释:¹犁:一种农具。这里作动词用,就是耕的意思。这句是说,古墓已平,被人犁成田地。²摧:折断。这句是说,墓上的柏树,被人斫断,当做柴烧。
白杨多悲风,萧萧愁杀人。
白杨¹多悲风,萧萧愁杀人。
译文:白杨树在秋风吹拂下发出悲凄的声响啊,那萧萧悲凄的声响使人愁煞。
注释:¹白杨:是种在丘墓间的树木。
思还故里闾,欲归道无因。
思还¹故里闾²,欲归道无因³
译文:身逢乱世,羁旅天涯我想返回故乡啊,但心想回家却又找不到回家的路子!
注释:¹还:通“环”,环绕的意思。²故里闾:犹言故居。里,古代五家为邻居,二十五家为里,后来泛指居所,凡是人户聚居的地方通称作“里”。闾,本义为里巷的大门。³因:由也。

  这是《古诗十九首》的第十四首。从题材范围、艺术境界以至语言风格看来,有些近似第十三首《古诗十九首·驱车上东门》,是出于游子所作。由于路出城郊,看到墟墓,有感于世路艰难、人生如寄,在死生大限的问题上,愤激地抒发了世乱怀归而不可得的怆痛之感。

  《古诗十九首》虽说不是出于一个作者之手,但这些诗篇却都植根于东汉末年大动乱的历史土壤,而具有共同的忧患意识。因为人生理想的幻灭而跌入颓废感伤的深谷的作者们,为了排遣苦闷,需要讽刺和抨击黑暗,这一个惨雾迷漫的外宇宙;而更重要的是,他们还需要对自己的内宇宙进行反思:既然人生如寄,那么人生的价值观该是如何?既然是荣枯变幻、世态无常、危机重重、祸福旦夕,那么人生的最后归宿又将是如何?

  虽说《十九首》作者未必是富于思辨的哲学家,然而极尽人间的忧患,促使他们耽于沉思,而道家的辽阔想象空间和先秦以来“名理”观念的长期孕育,多方引导他们考虑生死存亡问题,终于把对人生奥区的探索和对世路艰难的悲歌二者相拌和。这是《去者日以疏》一诗的思想特点,也是当时中下层知识分子精神状态的写照。

  当然,同是探索,同是悲歌,手法也还有不同。由于《十九首》作者的每一篇作品的思维定势不同,因而表现这一种自我反思的核心观念的建构也各有不同:有的是着意含情,有绵邈取胜;有的是一气贯注,而不以曲折见长;有的运用一层深似一层的布局而环环套紧;有的是发为挥洒的笔势,历落颠倒,表面看来,好像各自游离,而却又分明是在深层次中蕴藏着内在脉络。而《去者日以疏》这一首,就思维定势说来,则更有其异守崛起之势。请看,开头的“去者日以疏,来者日以亲”,起笔之人生高度概括,就已经笼罩全诗,和另外十八首迥然不同。另外十八首,大都是用比兴手法,由自然景物形象之表层的揭示,逐步转为景物的社会内涵的纵深掘发。这种审美心态与其艺术处理,蔚为中国诗歌的优秀传统,因而古人说,诗有了“兴”,则“诗这神理全具”(李重华《贞一斋诗话》)。确有至理。但话又说回来了,诗的得力之处并不能局限于比兴。哪怕开门见山,只要处理得好,也未尝不可成为佳作。开门见山,可以用叙事手法,如“回车驾言迈,悠悠涉长道”,由“涉长道”而转入四顾茫茫,展开人生如寄的怅触;也还可以用足以笼罩全文、富于形象的哲理性警句作为序幕,那就是接下来要谈的《去者日以疏》的开头两句了。

  “去者日以疏,来者日以亲。”互为错综的这两句,既是由因而果,也是相辅相成。天地,犹如万物的逆旅;人生,犹如百代的过客,本来就短促万分,更何况又是处于那一个“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曹操《蒿里行》)的灾难重重的时代。死去的人岁月长了,印象不免由模糊而转为空虚、幻灭。新生下来的一辈,原来自己不熟悉他们,可经过一次次接触,就会印象加深。去的去了,来的来了。今日之“去”,曾有过往昔之“来”;而今日之“来”,当然也会有来日之“去”。这不仅和王羲之《兰亭集序》中所说的“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相似,此外也更说明一点:东汉末年以至魏晋文人,他们的心理空间的确宽广。他们喜爱对人生进行探索,对命运进行思考。按照这首诗的时间的逻辑顺序看来,作者应该是先写走出郭门,看到遍野古墓,油然怆恻,萌起了生死存亡之痛、人天廖廓之想,然后再推开一笔,发挥世事代谢、岁月无常的哲理。可是作者偏不这样写,而是猛挥其雷霆万钧之笔,乍一开头,就写下了这样苍苍莽莽、跨越古今、隐含着人世间无限悲欢离合之情的两句。从技巧上说是以虚带实,以虚涵实;从作者的思维定势说,则是在诗篇开头,已经凭宏观纵目,指向了人事代谢的流动性,从而针对这一“来”一“去”进行洞察性的观照和内窥性的反思。

  足见开头意象的如此崛起,决非偶然。说明作者在目累累邱坟时被激直的对人生的悟发有其焦灼性。作者确是为眼前图景百触目惊心。也正因为这种悟发和焦灼来自眼前的严峻生活图景以及由此而联到的、长期埋葬在诗人记忆仓库中的决象,所以这开头的涵盖性就异常广阔,气势异常充沛,思维触角轩翥不群。这正是唐代诗僧皎然说的:“诗人之思初发,取境偏高,则一首举体便高”。(《诗式》)作者出了郭门以后,其所见所想,几乎无一而不与一“去”一“来”、一生一死有关。埋葬死人的“古墓”是人生的最后归宿了,然而死人也还是难保。他们的墓被平成耕地了,墓边的松柏也被摧毁而化为禾薪。人生,连同他们的坟墓,与时日而俱逝,而新的田野,却又随岁月而俱增。面对着这样的凄凉现象,面对着那一个“时”,却又偏偏是“世积乱离”(《文心雕龙·时序》)、大地兵戈、生民涂炭之时,诗人对眼前一“去”一“来”的鱼龙变幻,不由引起更深的体会,而愁惨也就愈甚了。既然“来者”的大难一步逼近一步,他不能不为古今代谢而沉思;既然看到和听到白扬为劲风所吹,他不能不深感白扬之“悲”从而自伤身世。历来形容悲风,都是突出其“萧萧”声。为此,诗人不由沉浸到一种悲剧美的审美心态积淀之中而深有感发,终于百感苍茫地发出惊呼:白扬多悲风,萧萧愁杀人!墓前墓后的东西很多,而只归结到“白扬”;但写白扬,也只是突出了“萧萧”。荆轲有“风萧萧兮易水寒”之句。借用到这里来,却既成为悲风之声,又成为象征“地下陈死人”的像白扬树的哭泣之声。死人离开世界,是“亲者日以疏”了,然而他们的悲吟分明在耳,这就是“来者日以亲”。一“疏”一“亲”,表现在古墓代谢这一典型景象对比之中,更集中的化作为白扬的萧萧声。这结果,给予诗人的感召如何,这就不用说了。清人朱筠有云:“说至此,已可搁笔”;但他却又紧接着说:“末二句一掉,生出无限曲折来。”(《古诗十九首》)确有至理。

  所谓末二句,是这样的平平淡淡,但它却饱含着无限酸辛:思归故里闾,欲归道无因。表现看来,这两句好像游离开前文,确乎是朱筠说的“一掉”;介这一个大大的转折,却显示了诗歌的跳跃性,并非游离之笔,它和上文有着深刻的内在联系。既然人生如寄,代谢不居,一“去”一“来”中岁月消逝得如此迅速,那么长期作客的游子,则不能不为之触目惊心。唯一的希望只有是及早返回故乡,以期享受乱离中的骨肉团圆之乐。这时,老人该尚未因尽死而疏,而过去未曾见过的新生后辈,又复得以亲近,这将是无比美好的。不过,引人怆痛的是欲归不得,故障重重。这些故障尽管没有细说,而只是一笔带过,化为饱含着无限酸辛的二字:“无因”!但,这位凝神地谛视着满眼丘坟,冥索人生的反思自我的诗人,他的前途茫茫是可以想见的。

  他只有让幻想委于空虚,把归心抛却在缥缈难凭的宇宙大荒之中。而与此同时,他也只有让长期生活无限延续下去,让还乡梦日日向枕边萦绕,让客中新岁月,一天天向自己逼来。

  在古今代谢这一个莽莽苍苍和流动不居的世界中,诗人的遭际是渺小的,然而诗人的心理时空却又非常辽阔。他把长期的游子生涯放在一“去”一“来”的时间顺流中,把异乡的“郭门”和故乡的“里闾”放在两个空间的对流中;而更重要的,则是宇宙的代谢引起他主观和悟解,而诗人的焦灼又加深了景物的愁惨气氛中,耸立着一位耽于沉思的、净化了和升华了的悲剧性格的佚名诗人。就这一点说,又可以看做心灵与现实的交流。

  顺流,对流,交注,一切都表明这首古诗作者,他有着炯炯双眸。他不止是“直视”丘坟,他面向的是茫茫宇宙中的奥区。他怀着愤激和焦灼的心情,进行观照和冥索。

参考资料:
1、 《汉魏六朝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92年9月版,第154-156页

zhěshū

míng liǎnghàn 

zhěshū láizhěqīn 
chūguōménzhíshì dànjiànqiūfén 
wéitián sōngbǎicuīwéixīn 
báiyángduōbēifēng xiāoxiāochóushārén 
huán guīdàoyīn 

元载相公曾借箸,宪宗皇帝亦留神。
元载¹相公曾借箸(zhù)²,宪宗皇帝亦留神³
译文:元载相公曾具体筹划过收复河湟,宪宗皇帝对此事关心也格外留神。
注释:¹元载:字公辅,唐代宗时为宰相,曾任西州刺史。大历八年(773年)曾上书代宗,对西北边防提出一些建议。²借箸:为君王筹划国事。³留神:指关注河湟地区局势。
旋见衣冠就东市,忽遗弓剑不西巡。
旋见衣冠就东市¹,忽遗弓剑²不西巡³
译文:不久却见大臣身穿朝服就刑东市,皇上也突然驾崩来不及实施西巡。
注释:¹东市:代指朝廷处决罪犯之地。²遗弓剑:指唐宪宗死,古代传说黄帝仙去,只留下弓剑。³不西巡:是指唐宪宗没有来得及实现收复西北疆土的愿望。
牧羊驱马虽戎服,白发丹心尽汉臣。
牧羊驱(qū)马虽戎(róng)服,白发丹心尽汉臣¹
译文:河湟百姓虽然穿着戎服牧羊驱马,可是他们白发丹心仍是唐朝臣民。
注释:¹“牧羊”两句:这里是借苏武来比喻河湟百姓身陷异族而忠心不移。
唯有凉州歌舞曲,流传天下乐闲人。
唯有凉州¹歌舞曲,流传天下乐闲人²
译文:只有产生于凉州的动人歌舞乐曲,流传天下在娱乐着那些富贵闲人。
注释:¹凉州:原本是唐王朝西北属地,安史之乱中,吐蕃乘乱夺取。²闲人:闲散之人。

  此诗可分为两层。前四句一连使用了三个典故。“借箸”,用张良的故事。不仅用来代“筹划”一词,而且含有将元载比作张良的意思,从而表明诗人对他的推重。“衣冠就东市”,是用晁错的故事。意在说明元载的主张和遭遇与晁错颇为相似,暗示元载留心边事,有经营的策略。杜牧用晁错来作比较,表现出对晁错的推重和惋惜。“忽遗弓剑”采用黄帝乘龙升仙的传说,借指宪宗之死,并暗指宪宗喜好神仙,求长生之术。这里,诗人对宪宗被宦官所杀采取了委婉的说法,流露出对他猝然逝世的叹惋。以上全用叙述,不着议论,但诗人对河湟迟迟不能收复的感慨却溢于言表。

  后四句用强烈的对照描写,表达了诗人鲜明的爱憎。河湟百姓尽管身着异族服装,“牧羊驱马”,处境十分艰难屈辱,但他们的心并没有被征服,白发丹心,永为汉臣。至于统治者,诗人不用直接描写的手法,而是抓住那些富贵闲人陶醉于原先从河湟传入京城的轻歌曼舞这样一个细节,便将他们的醉生梦死之态揭露得淋漓尽致。

  这首诗的写法有两个特点。一是用典故影射时事。元载、宪宗、张良、晁错、苏武等皆已作古,而其故事各具内涵。二是转折和对比。前四句在意思上即为两组转折,突出壮志难酬的历史遗憾;后四句是将白发丹心的汉臣与沉迷歌舞的“闲人”对比,这里的“闲人”又与前四句中有安边之志的元载、宪宗形成对比。全诗寄寓了很深的讽刺含义。

  这首诗的前四句叙元载、宪宗事,采用分承的方法,第三句承首句,第四句承次句。这样写不仅加强了慨叹的语气,而且显得跌宕有致。第三联正面写河湟百姓的浩然正气。“虽”和“尽”两个虚字用得极好,一抑一扬,笔势拗峭劲健。最后一联却又不直抒胸臆,而是将满腔抑郁不平之气故意以旷达幽默的语气表达出来,不仅加强了讽刺的力量,而且使全诗显得抑扬顿挫,余味无穷。这首诗,写得劲健而不枯直,阔大而显深沉,正如明代杨慎《升庵诗话》所说:“律诗至晚唐,李义山而下,惟杜牧之为最。宋人评其诗豪而艳,宕而丽,于律诗中特寓拗峭,以矫时弊。”这首《河湟》鲜明地体现出这种艺术特色。

参考资料:
1、 张明非 等.唐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1059-1060

huáng--

yuánzàixiānggōngcéngjièzhùxiànzōnghuángliúshén

xuánjiànguānjiùdōngshìgōngjiàn西xún

yángsuīróngbáidānxīnjǐnhànchén

wéiyǒuliángzhōuliúchuántiānxiàxiánrén

停车晓烛前,一语几潸然。
停车晓烛前,一语几潸(shān)¹
译文:拂晓时行车已在门口等着通宵话别的远行人,想说一句道别的话,几度哽咽流泪。
注释:¹潸然:流泪的样子。
路去干戈日,乡遥饥馑年。
路去干戈¹日,乡遥饥馑(jǐn)²年。
译文:此时战争仍然频繁,连年饥荒,家乡遥远,一路上肯定会有种种艰难险阻。
注释:¹干戈:指战争。²饥馑:灾荒之年,庄稼没有收成。
湖波晴见雁,槐驿晚无蝉。
湖波晴见雁,槐驿(yì)晚无蝉。
译文:江南的秋天天气晴好时,湖边能看见大雁;驿站傍晚,槐下听不见蝉声。
莫纵经时住,东南书信偏。
莫纵¹经时住,东南书信偏。
译文:友人啊,请不要任性久留在河东;东南地处偏远书信难通,太令人挂念了。
注释:¹莫纵:不要任性。

  这是一首送别诗。

  “停车晓烛前,一语几潸然”句写天刚拂晓,离别的车已在门口等着通宵话别的远行人。想说一句道别的话,忍不住几度哽咽流泪。挚友间的远别是伤感的,这是一种“行子肠断”、“居人愁卧”的黯然销魂的场景。这里作者很形象地描绘了临别一瞬的凄恻容态,反映出朋友间的深情。这两句破题切情,为全篇定下了深沉感伤的基调。

  三四句预想友人旅途的艰难。“路去干戈日,乡遥饥馑年”,当时战争频仍,连年饥馑。友人正在这种兵荒马乱的年月,抛亲别友远去河东。诗人设想,他一路上定会遇到种种艰难险阻,不禁为之担惊不安。由此也可推想,友人此行名为“游河东”,实际上可能是迫于某种原因的不得已。联系“一语几潸然”句,我们明白了,所以如此悲切,除了友情难舍之外,还有着战乱的忧伤。这两句不仅表达出诗人对友人的体贴深情,而且反映了社会的动乱和人们在这动乱中的痛苦生活。把个人的惜别和时代的忧患结合在一起,感情沉郁,有着鲜明的时代色彩和诗人伤时悯世的热情。

  五六句想象两地的景象,寄托对友人的思念之情。“湖波晴见雁,槐驿晚无蝉”,上句写自己所在的南方。江南多湖泽,秋天时雁行南迁,宿在湖泽间。下句写友人旅居地北方,唐代官署、驿舍、行道多种落叶乔木槐树,有“官槐”、“行槐”之称。蝉出现于夏秋间,吸食树汁;“无蝉”,也是时届深秋。这两句诗的意思是,当秋季来临,晴日里看见湖中游雁时,我将想起寄停北方的人,盼你能象雁一样及时南归;遥想你在旅舍中过着清秋寂寥的日子,一定也会思念家乡亲友的。这一联融情入景,在送别时预盼友人早日回来,感情表达得委婉深挚,真切动人。

  “莫纵经时住”接前联诗意,反复叮咛友人不要久留河东。“莫纵”是不要任性的意思。这一句流露出他唯恐友人在外久住的焦虑;这种直率的语言,是至友间纯真感情的反映。结句“东南书信偏”才道出了盼他早归的原因,因为东南地处偏远,书信难通,太令人挂念了。

  全诗从惜别开头,中间叙写对友人的担忧、怀念,最后以盼望早归作结,一意贯注,加强了感情的表达。

  这首诗想象丰富、感情真挚、语言纯朴。不管叙事、抒情、造境,纯乎白描,风格清新,情味隽永,是一首耐人吟咏的好诗。

sòngyǒurényóudōng--xiàng

tíngchēxiǎozhúqiánshānrángànxiāngyáojǐnnián

qíngjiànyànhuái驿wǎnchánzòngjīngshízhùdōngnánshūxìnpiān

高楼怀古动悲歌,鹳雀今无野燕过。
高楼怀古动悲歌,鹳雀今无野燕过。
树隔五陵秋色早,水连三晋夕阳多。
树隔五陵秋色早,水连三晋夕阳多。
渔人遗火成寒烧,牧笛吹风起夜波。
渔人遗火成寒烧,牧笛吹风起夜波。
十载重来值摇落,天涯归计欲如何。
十载重来值摇落,天涯归计欲如何。

  这首七律便是其中较有名气的一首。

  起联点题,用语挺拔。“古”、“今”二字提纲挈领,其所以“怀古”而“动悲歌”,正是由于今日之鹳雀已无,今非昔比。

  颔联二句承首句“怀古”二字而来,隔树西望,渭水北岸的五陵,一片秋色。汉代每筑一个皇帝陵墓,就要在陵墓侧置县,令县民供奉陵园,叫做陵县。五陵包括汉高长陵、惠帝安陵、景帝阳陵、武帝茂陵、昭帝平陵五县,是历代游览之地。依次北眺,黄河蜿蜒而下,连接着三晋大地,一片夕阳景色,“秋色早”、“夕阳多”,自然会“动悲歌”。此联神致极佳。

  颈联二句描摹近景,诗人低头向下俯瞰: “渔人遗火成寒烧,牧笛吹风起夜波。”打鱼人留下的火苗在点点燃烧,牧牛童子回家途中的笛声随风缓缓飘来。用语十分凝练。一个“寒”字,一个“夜”字,为末联抚景思归,留下了伏笔。

  “摇落”、“归计”乃登临向晚必致之情。金圣叹评此二句说: “妙于‘十载重来’四字写成; ‘欲如何’三字才悟。如此才是真正感,真正悟。” (《贯华堂选批唐才子传》)纵观全诗,境界开阔,笔致秀逸,音节优美,有行云流水之妙,尤其中间二联写景气象阔大,又极其精致干练,真正做到了珠联璧合,天衣无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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