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诗前半首写花影,突出水中的花影之美胜于花的自身;后半首由水中花影,联想及南朝陈后主及贵妃张丽华国破人亡的境遇。此诗艺术构思的独到之处在于,不直接描摹杏花本身的娇美艳丽,而全用比喻手法烘托,展现她在水中娇娆的倒影。
首联石桥跨过了空旷的水面,茅屋正在清澈闪亮的溪水畔。这里用了两个形容词:“空旷”“清炯”,都借指水面,是用了修辞中所谓借代的方法,以形象具体的特征代替抽象的概念,遂令诗意丰满,形象鲜明,如直说石梁渡河,茅屋临水,则兴味索然了。
颔联说俯看娇美艳丽的杏花,似乎并未觉得它本身比水中倒影更美,王安石很懂得水中之影的妙处。寻绎其原委,水中之影自有一种清莹而缥缈的美感,严羽《沧浪诗话》状诗之无迹可求、透彻玲珑就说:“如空中之音,相中之色,水中之月,镜中之象,言有尽而意无穷。”王安石爱看水中之影,正是深知个中三味,意在追求一种空灵玄妙的韵味。
颈联以张、孔作比,说杏花在水中的倒影如含笑凝睇的美女,楚楚动人。以花比美人是诗家常语,这里以美人喻花则觉新警。
尾联承上而来,也还是将人拟花,然而写微波荡漾,花影缭乱的景象,便令此二句翻出新义。诗说水面的涟漪,将水中这位绝代佳人的容颜妆饰弄得残破难整,令人惆怅不已。因为上文已将杏花比作景阳妃,所以这里的“残妆”也显喻杏花,只是前用明喻而此用暗喻。“残妆坏难整”一句写花影凌乱,形象生动而富有动态的美,情韵绝胜。
此诗虽咏临水之杏花,然全诗不着一花字、水字,诗人像是有意避开坐实的刻镂描摹,而杏花的风姿神韵全以空灵比况之笔出之,给人一种含蓄深邃的美感。其实,写杏花临水及其水中倒影这一景象,在唐人的诗中也早已有过,如吴融的《杏花》诗“独照影时临水畔”,然而王安石之诗所以能超越前人,就在于他表现这种景象所用的手法巧妙新颖,造成了十分动人的艺术魅力,能引起读者无限美妙的联想。
不论在教育子女,还是做人,要注意言传身教,不能以欺骗作为手段,做任何事都要说到做到,不能说谎。要做到言必信,行必果。这样才能获得他人信任。
曾子用自己的行动教育孩子要言而有信,诚实待人,这种教育方法是可取的。
这首诗批评了缺乏现实体验的模拟文风(如西昆体、江西诗派等),指出了诗歌(文学)创作的源泉是客观现实,真情必然来自诗人的切实生活感受。元好问认为,文学作品不是作家头脑中虚构的,而是客观现实在头脑中的反映。只有像杜甫那样“亲到长安”,对客观的描写对象有了实际的接触和体验,才能激发内心的感受,写出入神的诗句。如果一味去“暗中摸索”,临摹前人的作品,是永远不可能在诗中真实地描绘出现实对象的(“总非真”)。这样,元好问就在杜甫和杜诗的影写者们中清晰地划出了一条真、假诗人地界限。
油灯芯爆结成花形,喜鹊在窗外啼叫,这一切只有闺中的有心人才会注意到,并将它们作为占卜的吉兆。然而,“又无功”说明带来的失望远不止一次,“耳过风”也说明一回回“佳音”的靠不住。三、四、五三句,补明了闺中人占信卜兆的缘由,是丈夫远出,独守空闺,“因此上惨绿愁红”。“惨绿愁红”本是暮春的大自然景象,曲中用来代替人物心境,颇为新警。结尾三句以好梦惊残、愁听鹃声的特写,坐实了她对丈夫的思念与独居的悲伤。全曲皆以思妇的口吻表出,似断似续,忽东忽西,如闻喁喁泣诉,十分动人。
这首小令写思妇的闺怨,多用婉曲之笔代替平直的陈述,如以灯花占信无功、鹊报佳音成空,表现良人久出不归,以“惨绿愁红”代表内心的凋残悲伤,以“杜鹃声啼过墙东”,暗示思妇对行人“不如归”的期盼,等等。施展这类的小巧是散曲的擅长,而在闺情、闺怨题材中,恰可起到使情致更为绵邈婉曲的增饰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