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簇荒台自可羞,相君爱赏忘宵游。未言美实和羹味,且荐清香泛酒瓯。
梅簇荒台自可羞,相君爱赏忘宵游。未言美实和羹味,且荐清香泛酒瓯。

shàngyuányóunányuánshǎngméihuā--yǒu

méihuāngtáixiūxiāngjūnàishǎngwàngxiāoyóuwèiyánměishígēngwèiqiějiànqīngxiāngfànjiǔōu

司马槱

司马槱

司马槱字才仲,陕州夏县人,元佑中以苏轼荐,应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科,入第五等,赐同进士出身。累迁河中府司理参军,终知杭州,卒于任。事迹见张耒《书司马槱事》(《张右史集》卷四七)。《全宋词》录其词二首。 ▶ 12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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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运人功理不穷,有功无运也难逢。
天运¹人功²理不穷,有功无运也难逢。
译文:天命和人功的道理永不穷尽,光有人功而无天命也难相逢。
注释:¹天运:上天注定的运数,即天命。²人功:人的力量,功能。
因何镇日纷纷乱,因为阴阳数不通。
因何镇日¹纷纷乱,因为阴阳²数不通。
译文:为何它整日价总是纷纷乱乱,都只为那阴阳向背路数不通。
注释:¹镇日:整天。²阴阳:指自然界里对立统一,互相制约的矛盾。如盛衰,消长,浮沉等。阴阳说是中国古老哲学的一个基本思想,左右着中国人的思想及万事万物。
绍兴癸丑五月,枢密韩公、工部尚书胡公使虏,通两宫也。有易安室者,父祖皆出韩公门下,今家世沦替,子姓寒微,不敢望公之车尘。又贫病,但神明未衰落。见此大号令,不能忘言,作古、律诗各一章,以寄区区之意,以待采诗者云。
绍兴癸丑五月,枢密韩公、工部尚书胡公使虏(lǔ),通两宫也。部易安室者,父祖皆出韩公门下,今家世沦替,子姓寒微,不敢望公之车尘。又贫病,但神明未衰落。见此大号令,不能忘言,作古、律诗各一章,以寄区区之意,以待采诗者云。
注释:韩肖胄:北宋名相韩琦之曾孙。公元1133年(宋高宗绍兴三年)时任尚书吏部侍郎,端明殿学士、同签枢密院事,被朝廷委派出使金国,为通问使。绍兴癸丑:公元1133年(宋高宗绍兴三年)。胡公:即胡松年,随韩肖胄出使金国,为副使。使虏:出使。虏,指金国,通两宫:通:通问、问候。两宫,指被金人虏去的宋徽宗和宋钦宗。易安室:李清照自称。父祖皆出韩公门下:韩公,指韩肖胄曾祖韩琦,安阳人。韩琦曾相仁宗、英宗、神宗三朝。李清照之祖父和父亲(李格非)皆曾为韩琦荐引,故曰出韩公门下。家世沦替:本家世业沦落不振。子姓:子孙辈的地位。望公之车尘:望车尘,追随、敬拜之。神明:精神、神智。
三年夏六月,天子视朝久。
三年夏六月,天子视朝久。
译文:绍兴三载六月间,高宗听政好几年。
注释:三年夏六月:三年,指公元1133年(宋高宗绍兴三年)六月,当为五月,此误。
凝旒望南云,垂衣思北狩。
(nínɡ)(liú)望南云,垂衣思北狩。
译文:神情专注思亲眷,治理有方父兄念。
注释:凝旒:指天子冕脆一动不动,形容庄重严肃。旒,古代帝王之冕前后所悬垂的玉穗。《礼记·玉藻》:“天子玉藻,十部二施,前后邃廷。”南云:南天之云。天子面南而坐,故所望为南云。垂衣:言天下太平而无为。北狩:狩,本意为狩猎,引申为出巡。宋徽、钦二宗被掳北去,不敢明言,托词出巡,故曰北狩。
如闻帝若曰,岳牧与群后。
如闻帝若曰,岳牧与群后。
译文:仿佛闻听皇帝言,朝廷上下多百官。
注释:岳牧:泛指朝廷百宫。岳,尧帝时以上善和之四子分掌四岳诸侯。牧,一州之长为牧。群后:各位诸侯,泛指百官。
贤宁无半千,运已遇阳九。
贤宁无半千,运已遇阳九。
译文:岂无贤臣似半千,时运不佳好艰难。
注释:半千:《孟子·公孙丑》:“五百年必部王者兴,其间必部名世者。”古人遂以“半千”为贤者兴起之时。如《新唐书·员半千传》:“半千始名余庆,生而孤,为从父鞠爱。羁通书史。客晋州,州举童子,房玄龄异之。对诏高第,已能讲《易》、《老子》。长与何彦光同事王义方。以迈秀见赏。义方常曰:‘五百载一贤者生,子宜当之。’因改今名。”阳九:指岁月充满灾难。古称4617岁为一元,初入元106岁中,将逢灾岁九,为阳九(《汉书·律历志》)。晋刘珉《劝进表》:“方今钟百玉之季,当阳九之运。”故阳九为厄运。诗中以阳九代指“靖康之难”。
勿勒燕然铭,勿种金城柳。
勿勒燕然铭,勿种金城柳。
译文:不必记功做宣传,不要种柳徒慨叹。
注释:勒:刻石。燕然铭:燕然,山名,在今蒙古共和国。《后汉书·窦宪传》:“窦宪、耿秉与北单于战于稽落山,大破之。虏众奔溃,单于遁走……宪、秉遂登画燕然山,出塞三千余里,刻石勒功,纽汉威德,令班固作铭。”金城柳:用晋桓温北伐故事。《晋书·桓温传》:温自江陵北伐,行经金城,见少为琅邪时所种柳皆己十圈,慨然曰:‘木犹如此,人何以堪!’攀枝执条,泫然流涕。”
岂无纯孝臣,识此霜露悲。
岂无纯孝臣,识此霜露悲。
译文:岂无孝臣考叔般,知此悲凉非为寒。
注释:纯孝臣:《左传·隐元年》:“颍考叔,为颍谷封人……君子谓颍考叔纯孝也。”霜露悲:指怀念父母之趣。《礼记》:“霜露既降,君子履之,必部凄怆之心,非其寒之谓也F春雨露既濡,君子履之,必部怵惕之心,如将见之。”
何必羹舍肉,便可车载脂。
何必羹(gēng)舍肉,便可车载脂。
译文:不必愚孝弃肉餐,车子润滑把路赶。
注释:羹舍肉:用颍考叔事。《左传·隐元年》:“颍考叔为颍谷封人……公赐之食。食舍肉。公问之。对曰:‘小人部母,皆尝小人之食矣;未尝君之羹,请以遗之。’公曰:‘尔部母遗,繄我独无!’颍考叔曰:‘敢问何谓也?’公语之故,且告之悔。对曰:‘君何患焉?若阙地及泉,隧而相见,其谁曰不然?’公从之。”车载脂:以油脂涂车辅(可以走得快一些)。《诗经·卫风·泉水》:“载脂载牵。”
土地非所惜,玉帛如尘泥。
土地非所惜,玉帛如尘泥。
译文:社稷国土不爱怜,玉帛财富尘样贱。
谁当可将命,币厚辞益卑。
谁当可将命,币厚辞益卑。
译文:倘无胜任外交官,越赔大钱越卑贱。
注释:将命:奉命。币:此指贡献给金人的钱物。
四岳佥曰俞,臣下帝所知。
四岳佥(qiān)曰俞,臣下帝所知。
译文:唯唯诺诺是达官,臣子如何帝了然。
注释:四岳:四方诸侯之长。《尚书·尧典》:“帝曰:咨,四岳。”注:“四岳即上善和之四子,分掌四岳之诸侯,故称焉。”佥:都。俞:此为表示答应的语气词。
中朝第一人,春官有昌黎。
中朝第一人,春官部昌黎。
译文:朝中之臣谁最贤,独占鳌头尊姓韩。
注释:中朝第一人:指唐人李揆。李揆为唐肃宗时宰相,肃宗称其“门第人物、文学皆当世第一。”后李揆奉命出使外蕃,外蕃酋长问他“闻唐部第一人李揆,公是否?”李揆恐被拘,故意道“非也。他那个李揆怎肯到此。”(见《新唐书·李揆传》、《刘宾客嘉话录》)苏轼诗《送子由使契丹》:“单于右问君家世,莫道中朝第一人。”春宫:《周礼·春官宗》:“乃立春宫宗伯,使帅其属,而掌邦礼,以佐玉和邦国。”春宫,相当于后世之礼部。昌黎:唐韩愈。韩愈曾赠礼部尚书,此以韩愈代指韩肖胄。
身为百夫特,行足万人师。
身为百夫特,行足万人师。
译文:百人里头最能干,万人之中称模范。
注释:百夫特:杰出人物。《诗经·黄鸟》:“维此奄息,百夫之特。”郑注:“百夫之中最雄俊也。”
嘉祐与建中,为政有皋虁。
(jiā)(yòu)与建中,为政部皋(gāo)(kuí)
译文:曾祖韩琦祖忠彦,身任宰相堪称贤。
注释:嘉祐:宋仁宗赵祯年号。建中:即建中靖国,宋徽宗赵佶年号。为政部皋虁:皋虁,指贤臣。皋陶,虞舜时为狱官。虁,舜时乐正也。韩肖胄曾祖韩琦嘉祐年间曾任宰相,祖韩忠彦建中靖国年间为宰相。
匈奴畏王商,吐蕃尊子仪。
匈奴畏王商,吐蕃尊子仪。
译文:汉相王商好威严,匈奴畏惧仰面看。唐代子仪令名传,折服回纥不须战。
注释:王商:汉成帝母王太后之弟,曾代匡衡为相。《汉书·王商传》:“为人多质,部威重,长八尺余,身体鸿大,容貌甚过绝人。河平四年,单于来朝,引见白虎殿。塞相商坐未央庭中,单于前拜谒商,商起离席与言。单于仰视商貌,大畏之,迂延却退。天子闻而叹曰:此真汉相矣。”吐蕃尊子仪《新唐书·郭子仪传》记载:回纥、吐蕃入侵,郭子仪自率铠骑二千出入阵中。回纥怪问:“是谓谁?”报曰:“郭令公。”惊曰:“令公存乎?怀恩言天可汗弃天下,令公即世,中国无主,故我从以来。公今存,天可汗存乎?”报曰:“天子万寿。”回纥悟曰:“彼欺我乎!”
夷狄已破胆,将命公所宜。
(yí)(dí)已破胆,将命公所宜。
译文:韩门祖辈威不减,异族已被吓破胆,公系出使好人选。
注释:夷狄:古时指边远地区少数民族。
公拜手稽首,受命白玉墀。
公拜手稽首,受命白玉墀(chí)
译文:作揖跪拜礼周全,白玉台阶受派遣。
注释:白玉墀:以白玉为阶,代指宫殿。
曰臣敢辞难,此亦何等时。
曰臣敢辞难,此亦何等时。
译文:为臣不敢辞困难。此时此刻非等闲。
家人安足谋,妻子不必辞。
家人安足谋,妻子不必辞。
译文:高堂老母莫挂牵,妻子儿女不必念。
注释:家人安足谋:建炎以来系年要录:“肖胄母文安郡太夫人文氏闻肖。”
愿奉天地灵,愿奉宗庙威。
愿奉天地灵,愿奉宗庙威。
译文:敬奉天地有灵验,皇恩浩荡威风添。
径持紫泥诏,直入黄龙城。
径持紫泥诏,直入黄龙城。
译文:直人金朝城里边,首领跪拜甚恐慌。
单于定稽颡,侍子当来迎。
单于定稽颡,侍子当来迎。
译文:自持诏命有大权,侍子前来迎接忙。
仁君方恃信,狂生休请缨。
仁君方恃信,狂生休请缨。或取犬马血,与结天地盟。
译文:韩公威仪靠信仰,投军不须愚且莽。犬马之血涂嘴上,结盟牢靠又久。
注释:。
或取犬马血,与结天地盟。
胡公清德人所难,谋同德协心志安。
译文:长德如胡公难上难,同谋协办人心,安“解衣衣我”韩信言。
胡公清德人所难,谋同德协心志安。
脱衣已被汉恩暖,离歌不道易水寒。
译文:今日亦感宋恩暖使金刺秦不一般,临别不唱“易水寒”皇天后土湿又暗。
脱衣已被汉恩暖,离歌不道易水寒。
皇天久阴后土湿,雨势未回风势急。
译文:连绵阴雨未下完,风力迅猛又凶险。
皇天久阴后土湿,雨势未回风势急。
车声辚辚马萧萧,壮士懦夫俱感泣。
译文:车声辚辚响成片,马声萧萧不问断;壮士懦夫有共感,同声哭泣好悲惨。
车声辚辚马萧萧,壮士懦夫俱感泣。
闾阎嫠(lí)妇亦何知,沥血投书干记室。
译文:果巷寡妇少识见,滴血投书秘书官。
注释:嫠妇:寡妇。沥血投书:沥血,指立誓。投书,递交书信。记室:古代宫名,相当近代之秘书。汉魏时始设。宋高承《事物纪原》:“其官始见于魏武之世矣。宋用晋制,自明帝后,皇子帝虽非都督,亦置记室参军。则记室而为参军,晋制也。宋朝亦置于诸王府,曰某王府记室也。”
闾阎嫠妇亦何知,沥血投书干记室。
夷虏(lǔ)从来性虎狼,不虞预备庸何伤。
译文:金人性情如虎狼,防范不澳免上当。
注释:夷虏:指金统治者。性虎狼:本创融狼般残暴。不虞预备:防范不测之事。《左传·文六年》:“备预不虞。”庸何伤:部什么害处呢?
夷虏从来性虎狼,不虞预备庸何伤。
衷甲昔时闻楚幕,乘城前日记平凉。
译文:铠甲外面穿衣裳,先前楚人就这样;当年唐朝上过当,今日守城严提防,平凉教训不能忘。
注释:衷甲:衷,同中。中甲,即将甲穿在衣服以内。《左传》记载,楚人欲于盟会时突袭晋,兵士皆将甲穿在衣服里面,使晋人不防备。乘城:登城。平凉:地名,在今甘肃省。《唐书·马越传》记载:唐贞元三年五月十五日,浑威与吐蕃相盟于平凉,吐蕃埋伏重兵突然袭击。
衷甲昔时闻楚幕,乘城前日记平凉。
葵丘践土非荒城,勿轻谈士弃儒后。
译文:葵、践二城不荒凉,齐桓晋文盟主当;擅谈之人读书郎,不能轻看丢一旁。
注释:葵丘:春秋时宋国地名,在今河南省。公元前651年夏,齐桓公会周,公、鲁侯、宋子、卫侯、郑伯、许男、曹伯于此。同年秋,齐侯盟诸侯于葵丘。践土:地名,在今河南省。晋文公曾于此与齐、宋、郑、卫等国会盟。谈士:口才善辩之人。
葵丘践土非荒城,勿轻谈士弃儒后。
露布词成马犹倚,崤函关出鸡未鸣。
译文:袁虎虽曾被罢官,飞笔撰文倚马完;函谷鸡鸣未曙天,客助孟尝脱了险。
注释:露布:即布告,此指军中报捷的文书。古时用兵获胜,上其功掖于朝,谓之露布。崤函关出鸡未鸣:崤函关,亦称函谷关。
露布词成马犹倚,崤函关出鸡未鸣。
巧匠何曾弃樗(chū)(lì),刍(chú)(ráo)之言或部益。
译文:臭椿柞树匠不嫌,有益或出樵夫言。
注释:樗栎:不成材之木。刍荛之言:采薪者、捕鱼者之言,指地位低下的人说的话。
巧匠何曾弃樗栎,刍荛之言或有益。
不乞隋珠与和璧,吸乞乡关新信息。
译文:珠璧珍宝我不馋,只望家乡消息传。
不乞隋珠与和璧,吸乞乡关新信息。
灵光虽在应萧萧,草中翁仲今何若。
译文:幸存亲友应寂然,墓前石人令哪般?
注释:灵光:汉鲁恭玉殿名。萧萧:萧条状。翁仲:秦阮翁仲,南海人。身长一丈三尺,气质端勇,异于常人。始皇使率兵守脑桃,声援匈奴,死后铸其铜像于咸阳宫司马门外。后人泛称坟墓或建筑物前的石像为翁仲。
灵光虽在应萧萧,草中翁仲今何若。
遗氓岂尚种桑麻,残虏如闻保城郭。
译文:乡关齐鲁已沦陷,遗民岂种桑麻田,金人失势缩城垣。
注释:遗氓:即遗民。
遗氓岂尚种桑麻,残虏如闻保城郭。
(lí)家父祖生齐鲁,位下名高人比数。
译文:父祖生于齐鲁间,地位不高名声显。
注释:嫠家:寡妇之家。此为李清照自称。齐鲁:今山东省一带。比数:相比之中还算在数。
嫠家父祖生齐鲁,位下名高人比数。
当时稷(jì)下纵谈时,犹记人挥汗成雨。
译文:战国临淄多学馆,文士数千任其谈,人群挥汗如雨般。
注释:稷下:地名,在今山东临淄。挥汗成雨:形容繁盛、人众多之况。
当时稷下纵谈时,犹记人挥汗成雨。
子孙南渡今几年,飘零遂与流人伍。
译文:子孙南渡没几年,已经变成流浪汉。
注释:流人:流亡者。
子孙南渡今几年,飘零遂与流人伍。
欲将血汗寄山河,去洒东山一抔(póu)土。
译文:欲将血泪寄河山,愿将一腔热血洒在齐鲁大地!
注释:东山:鲁地山名。一抔土:一捧土。皇华颂使臣之语,亦指皇帝派出之使臣。
欲将血汗寄山河,去洒东山一抔土。
欲将血汗寄山河,去洒东山一抔土。
译文: 
注释: 

  前十八句为第一段(“三年夏六月”至“币厚辞益卑”)。诗中写了高宗遣使通金的原因——思念“北狩”之二帝,表示一下自己的孝心。对此,诗人并未给予高度评价和支持因为诗人不赞成高宗为尽孝而一味求和的做法。诗人希望的是有人能像窦宪那样,北破单于,刻石纪功;能像桓温那样,收复失地,重见旧地杨柳。然而最高统治者不惜任何代价,一味求和,诗人对此不能不表示出遗憾。

  “四岳佥日俞”至“与结天日盟”为第二段。诗人首先对使臣韩肖胄的品德才能予以高度赞扬,勉励其很好地担当出使重任,以大振国威。要让金人像当年匈奴、吐蕃人害怕王商、郭子仪那样,慑服大宋使者。然后,诗人代韩肖胄道出受命誓辞:决心公而忘私,以国家利益为重,以对敌人的极度蔑视和勇敢的斗争胆略,去与敌人达成平等的协议。虽是诗人代言,却足见诗人对韩肖胄的无比信赖和所寄托的重望。

  “胡公清德人所难”至“壮士懦夫俱感泣”为第三段。诗中表示了诗人对韩、胡二公齐心协力完成使命的期望。希望他们像韩信忠于汉室,荆轲勇于赴难那样,完成出使任务。诗人甚至想像了为二公送行的悲壮场面,从而对韩胡二人表示了崇敬之情。

  “闾阎嫠妇亦何知”至结尾,为第四段。诗人以一个民间寡妇的身份,对肩负重任的使者进几句“刍荛之言”:其一,叮嘱二公,一定要提高警惕,小心行事,绝不可麻痹轻敌,定要防患于未然。其二,请求二位使者,多多带回一些中原人民的消息。旧日胜迹而今已如何了?故人坟前已是什么景象?老百姓在水深火热之中是否还能种桑麻?敌人是否还用重兵镇守着中原城郭?其三,请二位使者记住一个流亡妇人的心愿——“欲将血泪寄山河,去洒东山一杯土。”

参考资料:
1、 宋师道.,四大才女之李清照:中国华侨出版社,2011.11:第253~255页
秋蟾流异彩,斋洁上坛行。天近星辰大,山深世界清。
秋蟾(chán)¹流异彩,斋(zhāi)²上坛行。天近星辰大,山深世界清。
注释:¹秋蟾:代指月亮。²斋洁:佛教修行的一种程序,素食沐浴,清心寡欲,以示虔诚。
仙飙石上起,海日夜中明。何计长来此,闲眠过一生。
仙飙(biāo)¹石上起,海日夜中明。何计长来此,闲眠过一生。
注释:¹飚:狂风,旋风。
这首诗意境飘逸雄浑,表达了诗人想远离世俗纷扰,在安宁中度过一生的愿望。全诗语言清丽,想象奇特,尤其是中间两联,高旷悠远,字句圆熟,读来颇令人玩味。
广汉张侯敬夫守荆州之明年,岁丰人和,幕府无事。顾常病其学门之外,即阻高墉,无以宣畅郁湮,导迎清旷。乃直其南凿门通道,以临白河,而取旁近废门旧额以榜之,且为楼观以表其上。
广汉张侯敬夫¹守荆州²之明年,岁丰人和,幕府无事。顾常病其学门之外,即阻高墉(yōng)³,无以宣畅郁湮(yān),导迎清旷。乃直其南凿门通道,以临白河,而取旁近废门旧额以榜之,且为楼观以表其上。
译文:广汉人张敬夫任江陵知府的第二年,五谷丰登,百姓安乐,衙门清闲。只是常常为学校门外被高墙所档,不能排除阻塞郁闷之气、迎纳旷野清新之风,而感到不快。于是在它的正南面,凿墙开门修路,直达白河,取近旁已废弃的门上原有的牌匾,悬挂在新门之上,并在上面加筑一座楼台使其壮观。
注释:¹张侯敬夫:张栻,字敬夫,后改字钦夫,又字乐斋,号南轩,湖湘学派集大成者,“东南三贤”之一,朱熹好友。²荆州:宋时为江陵府。³墉:城墙。
敬夫一日与客往而登焉,则大江重湖,萦纡渺弥;而西陵诸山,空濛晻霭,又皆隐见出没于云空烟水之外。敬夫于是顾而叹曰:“此亦曲江公所谓江陵郡城南楼者邪?昔公去相而守于此,其平居暇日,登临赋咏,盖皆翛然有出尘之想。至其伤时感事,寤叹隐忧,则其心未尝一日不在于朝廷。而汲汲然惟恐其道之终不行也。呜呼,悲夫!”乃书其扁曰“曲江之楼”,而以书来属予记之。
敬夫一日与客往而登焉,则大江重湖,萦纡渺弥;而西陵诸山,空濛晻(yǎn)¹,又皆隐见出没于云空烟水之外。敬夫于是顾而叹曰:“此亦曲江公²所谓江陵郡城南楼者邪?昔公去相而守于此,其平居暇日,登临赋咏,盖皆翛(xiāo)³有出尘之想。至其伤时感事,寤(wù)叹隐忧,则其心未尝一日不在于朝廷。而汲(jí)汲然惟恐其道之终不行也。呜呼,悲夫!”乃书其扁曰“曲江之楼”,而以书来属(zhǔ)予记之。
译文:一天敬夫和客人前往登览,只见浩瀚的江水、相连的湖泊,迂回曲折,旷远深满。西陵峡的群山,烟岚迷濛,云气昏暗,又都隐约可见在苍茫的水天之外,时出时没。敬夫于是环顾四周,慨叹道:“这不就是曲江公所说的江陵郡城南楼吗?过去张公离开宰相之位,被贬到这里做太守,在平时闲暇的日子里,登楼吟诗,总是自由自在地有超脱尘世的念头。至于他感伤时事,往往长夜不眠,喟然兴叹,深深忧虑,足见他的心未曾一天不在朝廷,焦急迫切,唯恐他的主张最终不能实现。唉,真可悲啊!”于是在匾上题写“曲江之楼”四字,并来信嘱咐我为曲江楼作记。
注释:¹晻霭:昏暗不明。²曲江公:即张九龄,唐玄宗开元年间任宰相,后为李林甫所谮,贬为荆州长史。曾作《登郡城南楼诗》。³翛然: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样子。
时予方守南康,疾病侵陵,求去不获。读敬夫之书,而知兹楼之胜,思得一与敬夫相从游于其上,瞻眺江山,览观形制,按楚汉以来成败兴亡之效,而考其所以然者;然后举酒相属,以咏张公之诗,而想见其人于千载之上,庶有以慰夙心者。顾乃千里相望,邈不可得,则又未尝不矫首西悲而喟然发叹也。抑尝思之:张公远矣,其一时之事,虽唐之治乱所以分者,顾亦何预于后之人?而读其书者,未尝不为之掩卷太息也。是则是非邪正之实,乃天理之固然,而人心之不可已者。是以虽旷百世而相感,使人忧悲愉佚勃然于胸中,恍若亲见其人而真闻其语者,是岂有古今彼此之间,而亦孰使之然哉?
时予方守南康,疾病侵陵,求去不获。读敬夫之书,而知兹楼之胜,思得一与敬夫相从游于其上,瞻眺江山,览观形制,按楚汉以来成败兴亡之效,而考其所以然者;然后举酒相属,以咏张公之诗,而想见其人于千载之上,庶有以慰夙心者。顾乃千里相望,邈不可得,则又未尝不矫首西悲而喟然发叹也。抑尝思之:张公远矣,其一时之事,虽唐之治乱所以分者,顾亦何预于后之人?而读其书者,未尝不为之掩卷太息也。是则是非邪正之实,乃天理之固然,而人心之不可已者。是以虽旷百世而相感,使人忧悲愉佚(yì)勃然于胸中,恍若亲见其人而真闻其语者,是岂有古今彼此之间,而亦孰使之然哉?
译文:当时我正担任南康知军一职,因疾病折磨,要求辞官又不获批准。看了敬夫来信,得知此楼的佳处,真想能有一次机会和敬夫一起在上面游览,眺望江山,观看城楼,依据楚汉相争以来成败兴亡的情况,考察它们所以如此的原因,然后相互劝酒,吟咏张公的诗篇,遥想千年以前的他的风采,差不多才能满足平素的心愿。可是现在竟远隔千里,只能遥遥相望,因路途渺远而心愿终不能实现。唯有抬头对着西方,悲伤地叹息。可我又曾想:张公距今已很久了,他一时的遭遇,虽然唐代治乱据此而分断,但对唐朝以后的人又有什么关系?但读他书的人,无不为他的境遇而合上书本,深深地叹息。这是因为辨别是非邪正而合乎实际,是稳固不变的天理,也是人心永远不会停止思辨的内容。因此虽历时久远,依然能引起感触,使人忧愁欢乐之情在胸中兴起,仿佛亲眼看到了他的面容,真的听到他的言语。这哪有古今彼此的间隔,而又有谁使他这样的呢?
《诗》曰:“天生烝民,有物有则。民之秉彝,好是懿德。”登此楼者,于此亦可以反诸身,而自得之矣。
《诗》曰:“天生烝民,有物有则。民之秉彝(yí),好是懿(yì)德。”登此楼者,于此亦可以反诸身,而自得之矣。
译文:《诗经》中说:“天生万民万物,他们都有自己的规律。人之常情,都喜爱美好的品德。”登上这楼的人,在这里也可以反顾自身,就有所感悟了。
予于此楼,既未得往寓目焉,无以写其山川风景、朝暮四时之变,如范公之书岳阳,独次第敬夫本语,而附以予之所感者如此。后有君子,得以览观焉。
予于此楼,既未得往寓目焉,无以写其山川风景、朝暮四时之变,如范公之书岳阳,独次第敬夫本语,而附以予之所感者如此。后有君子,得以览观焉。
译文:对于此楼,我既然未能前往观赏,无法像范公写《岳阳楼记》那样,描写群山江流、风光景物、早晚四季的变化,唯有逐一陈述敬夫的原话,并附上自己如此这般的感慨,以供后世君子观看。
淳熙己亥十有一月己巳日南至。
淳熙己亥十有一月己巳日南至。
译文:淳熙已亥年十一月已巳日冬至。
不向东山久,蔷薇几度花。
不向东山久,蔷薇几度花。
译文:东山我很久没有回去了,不知昔日种在洞旁的蔷薇又开过几次花?
白云还自散,明月落谁家。
白云还自散,明月落谁家。
译文:环绕白云堂的白云是不是仍自聚自散?明月堂前的明月不知落入谁家?
我今携谢妓,长啸绝人群。
我今携谢妓,长啸绝人群。
译文:我现在像谢安一样携领东山歌舞妓,长啸一声远离世人。
欲报东山客,开关扫白云。
欲报东山客¹,开关扫白云。
译文:我准备告诉东山的隐者们,为我打开蓬门,扫去三径上的白云。
注释:¹东山客:指隐者,即谢安。

  东山上建有白云堂和明月堂,所以诗里那蔷薇、那白云、那明月,都不是信笔写出的,而是切合东山之景,语带双关。李白的诗就有这样的好处,即使在下笔时要受东山这样一个特定地点的限制,要写出东山的特点和风物,但成诗以后,仍显得极其自然和随意,毫无拘束之态。

  李白向往东山,是由于仰慕谢安。这位在淝水之战中吟啸自若,似乎漫不经心地就击败苻坚百万之众于八公山下的传奇式人物,在出仕前就是长期隐居东山。当匡扶晋室,建立殊勋,受到昏君和佞臣算计时,又曾一再辞退,打算归老东山。所以,在李白看来,东山之隐,标志着一种品格。它既表示对于权势禄位无所眷恋,但又不妨在社稷苍生需要的时候,出而为世所用。李白向往的东山之隐,和谢安式的从政是相结合的。在陶醉自然、吟咏啸歌之际,并不忘情于政治;而当身居朝廷的时候,又长怀东山之念,保持澹泊的襟怀。李白一生以谢安自期、自比。“北阙青云不可期,东山白首还归去。”(《忆旧游赠谯郡元参军》)“谢公终一起,相与济苍生。”(《送裴十八图南归嵩山》)“但用东山谢安石,为君谈笑静胡沙。”(《永王东巡歌》),都是在不同的处境和心情下,从不同的角度想到谢安和东山。李白写这首诗的时候,大约正在长安。唐玄宗亲自下诏召他进京,看来是够礼贤下士的了,但实际上并没有给他像谢安那样大展雄才的机会。相反,由于诗人的正直和傲慢,却招惹了权贵的忌恨。李阳冰在《草堂集序》中说:“丑正同列,害能成谤,帝用疏之。公(李白)乃浪迹纵酒以自昏秽,咏歌之际,屡称东山。”这就是李白这首诗的背景。从“不向东山久,蔷薇几度花”可以看出,诗人在默算着离开“东山”(实际上指进京以前的隐居之地)的时日。流光如驶,岁月老人。他有像谢安与东山那样的离别,却未成就像谢安那样的功业。因此,在诗人的沉吟中,已经包含着光阴虚度、壮怀莫展的感慨了。当初,诗人告辞东山时,同样也舍不得丢开那种环境和生活,只不过为了实现匡国济世之志才暂时应诏而去。但如今在帝城久久淹留却毫无所成,自然对不起东山的风物。所以“白云还自散,明月落谁家”两句中所包含的感情,一方面是向往,一方面又有一种内疚,觉得未免辜负了那儿的白云明月。

  “我今携谢妓,长啸绝人群。”形象地说明了,饮酒、狎妓、观舞并且亲自歌舞,是李白的生活方式之一。“欲报东山客,开关扫白云。”表现了对谢安的隐居生活的向往。

  这两首诗应该看作是李白的“归去来辞”。他向往着东山,又觉得有负于东山。他是要归去了,但他的归去却又不同于陶渊明。陶渊明是决心做隐士,是去而不返的。李白却没有这种“决心”。“东山”是和谢安这样一位政治家的名字结合在一起的。向往东山,既有隐的一面,又有打算待时而起的一面。“东山高卧时起来,欲济苍生未应晚。”(《梁园吟》)他的东山之隐,原来还保留着这样一种情愫。诗中李白隐以谢安这样一个人物自比,又用白云、明月来衬托他自己的形象,那东山的白云和明月显得十分澹泊、明洁;而李白的情怀,便和这一切融合在一起了。

参考资料:
1、 詹福瑞 等.李白诗全译 .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1997:874-875
2、 余恕诚 等.唐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352-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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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àngdōngshānjiǔ qiángwēihuā 
báiyúnháisàn míngyuèluòshuíjiā 

jīnxiéxiè chángxiàojuérénqún 
bàodōngshān kāiguānsáobáiyú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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