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叹》的前半部分主要写这次旱灾,后半部分写战乱,并对天灾人祸表达了自己的感慨,极言民生疾苦。
诗中说,久旱无雨,田地里干旱得尘土飞扬,湖泊池塘都干涸了,飞鸟缺水而死,鱼儿干涸而死,成千上万的灾民逃荒流散,一片荒凉景象。这个时候,河北一带仍然被安史叛军占据,叛军就像豺狼虎豹,凶暴横行,残害人民,而朝廷军队连影子都看不见。杜甫认为天灾人祸都与朝廷的政策失当和腐败无能有关。他说:“眇然贞观初,难与数子偕。”拿贞观之治与现实作比较,显然唐肃宗不可能像唐太宗那样平定和大治天下,唐肃宗身边的那些大臣,也无法与贞观年间房玄龄、杜如晦、魏徵等名臣相比,如今的朝廷是令人失望的。
旱灾接着饥荒,在华州的生活十分艰难,现实政治又是如此让人失望,司功参军的职务也不能做什么实质性的工作,更谈不上施展自己远大的政治理想了。于是,在立秋后不久,杜甫毅然放弃了华州司功参军的职位,开始了他常年漂泊不定的生活。诗的未尾对贞观之治的追忆和贞观君臣的赞扬很明显是在表示对现实堤的不满。
先写太阳照耀郁蒸难开,在请问苍天无雷时似乎也在暗示朝政失度;次写旱灾严重程度和百姓流亡生活,兼及安史之乱仍未并息的时局现状。在这种天灾人祸的现实中,诗人对案不能食之余想到的是今昔的对比,诗的末尾对贞观之治的追忆和贞观君臣的赞扬很明显是在表示对现实朝政的不满。
本文是一篇书序。文章先序兰亭修楔事,因修禊而“群贤毕至”,实际上是说明做诗的缘由;有用“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描写了作诗时的情景,指明了《兰亭集》是一部游宴诗集,有众多的作者,诗是即席之作;结尾以“故列叙时人,录其所述”说明成书的经过,又以“后之览者,亦将有感于斯文”指出本书的意义。同时,作者善于借题发挥,从一次普通的游宴活动谈到了他的生死观,并以此批判了当时士大夫阶层中崇尚虚无的思想倾向,使全篇在立意上显得不同凡响。全文共分三段。
文章首段记叙兰亭聚会盛况,并写出与会者的深切感受。
先点明聚会的时间、地点、缘由,后介绍与会的人数之多,范围之广,“群贤毕至,少长咸集”。接着写兰亭周围优美的环境。先写高远处:“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再写近低处“清流激湍”;然后总写一笔:“映带左右”。用语简洁。富有诗情画意。在写景的基础上,由此顺笔引出临流赋诗,点出盛会的内容为“一觞一咏”,“畅叙幽情”,“虽无丝竹管弦之盛”,这是反面衬托之笔,以加张表达赏心悦目之情。最后指出盛会之日正逢爽心恰人的天时,“天朗气清”为下文的“仰观”、“俯察”提供了有利条件;“惠风和畅”又与“暮春之初”相呼应。此时此地良辰美景,使“仰观”、“俯察”,“游目骋怀”、“视听之娱”完全可以摆脱世俗的苦恼,尽情地享受自然美景,抒发自己的胸臆。至此,作者把与会者的感受归结到“乐”字上面。笔势疏朗简净,毫无斧凿痕迹。
文章第二段,阐明作者对人生的看法,感慨人生短暂,盛事不常,紧承上文的“乐”字,引发出种种感慨。
先用两个“或”字,从正反对比分别评说“人之相与,俯仰一世”的两种不同的具体表现,一是“取诸怀抱,悟言一室之内”,一是“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然后指出这两种表现尽管不同,但心情却是一样的。那就是“当其欣于所遇”时,都会“快然自足”,却“不知老之将至”。这种感受,正是针对正文“游目骋怀,足以极视听之娱”的聚会之乐而发,侧重写出乐而忘悲。接着由“欣于所遇”的乐引出“情随事迁”的忧,写出乐而生忧,发出“修短随化,终期于尽”的慨叹、文章至此,推进到生死的大问题。最后引用《庄子·德充符》中的“死生亦大矣”来总结全段,道出了作者心中的“痛”之所在。
最后一段说明作序的缘由。
文章紧承上文“死生亦大矣”感发议论,从亲身感受谈起,指出每每发现“昔人兴感之由”和自己的兴感之由完全一样,所以“未尝不临文嗟悼”,可是又说不清其中原因。接着把笔锋转向了对老庄关于“一生死”,“齐彭殇”论调的批判,认为那完全是“虚诞”和“妄作”。东晋时代的文人士大夫崇尚老庄,喜好虚无主义的清谈,庄子认为自然万物“方生方死,方死方生”(《庄子·齐物论》),且把长寿的彭祖和夭折的儿童等同看待,认为“莫寿于殇子,而彭祖为夭”。作者能与时风为悖。对老庄这种思想的大胆否定,是难能可贵的,然后作者从由古到今的事实中做了进一步的推断:“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基于这种认识,所以才“列叙时人,录其所述”,留于后人去阅读。尽管将来“事殊事异”,但“所以兴怀。其一致也”。这就从理论上说清了所以要编《兰亭诗集》的原因。最后一句,交代了写序的目的,引起后人的感怀。文字收束得直截了当,开发的情思却绵绵不绝。
这篇序言疏朗简净而韵味深长,突出地代表了王羲之的散文风格。且其造语玲珑剔透,琅琅上口。是古代骈文的精品。《兰亭集序》在骈文的几个方面都有所长。在句法上,对仗整齐,句意排比,如“群贤毕至,少长咸集”,“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或取诸怀抱,晤言一室之内;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两两相对,音韵和谐,无斧凿之痕,语言清新、朴素自然。属于议论部分的文字也非常简洁,富有表现力,在用典上也只用“齐彭殇”和“修楔事”这样浅显易储的典故,这样朴素的行文与东晋时代雕章琢句,华而不实的文风形成鲜明对照。
前两句诗人用精炼的语言说明了吐蕃借唐朝内乱乘机攻占河湟的历史事实。萧关当时为河湟与内地之间重要军事关塞。萧关一陷,河湟阻绝,诗中用“隔断异乡春”形象地表明河湟与内地音讯不通,处于西地分裂局面的状况。此处,“春”者,非仅言季节或气候,更是指民族习惯,民族情感而言。郎士元《送李将军赴邓州》诗中有“春色临关尽,黄云出塞多”,是偏重于对边地气候环境的特征来说的。司空图在“春”字之前,冠上“异乡”,再形容为“隔断”,足见其非仅言河湟气候与内地不同,而是欲为读者指出,处于吐蕃统治下的河湟地区,人们已无法感受唐朝教化,况“蕃音虏曲直难分”,汉人也逐渐蕃化,民族感情亦渐消失,十分让人伤痛啊。句中“一自”和“隔断”包含时间的先后,也是事件的因果,暗含了诗人对分裂局面的沉痛心情。
后两句写诗人对汉儿学胡语感到不幸和痛心。“汉儿学得胡儿语,却向城头骂汉人”写出诗人为之痛心,为之落泪的不幸事实。本来,华夷杂居,彼此感化,是很正常的,亦为史书或诗文所常见。“花门将军善胡歌,叶河蕃王能汉语”、“胡儿向化新长成,犹自千回问汉王”。都反映了彼此和睦相处的情况。然而,这首诗中诗人所悲叹的是,因为长期沦陷,河湟汉儿已是语言改变,民族情感淡薄。诗人对此痛心嫉首,扼腕叹息。南宋陆游《送范舍人归朝》:“东都儿童作胡语,常时思此气生瘿。”写处于金朝统治的开封,汉家儿童的语言变化,与司空图反映的是同一种情况。
这首诗不重叙事,而在抒发感慨,寄寓情怀。四句中,前半偏重虚写,指出河湟失陷局势;后半采用实写,选用一典型事例作结,引出失地所存在的现象。这种现象又是河湟长期失陷的结果,引人深思。诗人很少运用感情色彩浓厚的词汇来表现情感,但从“一自”、“却”等表时间和转折意义的词中,可以使读者体会到诗人内心强烈的感受。这种悲慨的诗风,会引起读者的情感共鸣。
前两句诗一方面揭穿了军阀们靠“请吃饭”玩弄阴谋诡计;一方面提出用胶牙糖粘嘴的事来,也是对灶神的无情嘲弄。这里,首句列出两件祭物,次句却有着深刻的寓意。“典衣供瓣香”,联系上句,瓣香、胶牙糖以及“只鸡”,原来俱是“典衣”的结果。它即反映出当时人民的贫困窘境;也揭示出封建迷信(敬神)与贫穷之间的尖锐矛盾。
“家中无长物,岂独少黄羊。”这两句诗,以极其形象的事物生动地反映出当时农村破产,劳动人民家无隔宿之粮的惨淡情景。祭神,对被“神权”统治尚未觉醒的农民来说。是看成一件祸福攸关大事的;但是,典尽衣物,顶多也只能杀一只鸡,备一点胶牙糖,一些香烛,哪里还能买得起更贵重的黄羊。“岂独”二字,含意深沉,一方面表示在“家中无长物”的情况下,办不起黄羊来祭灶;另一方面也表示出不想靠祭灶来改变现状、也不可能改变现状的意思。
这首诗虽简短,但却透视出当时中国农村破产、农民家徒四壁的一面生活侧影。通过庚子送灶这件看似极平常的事物,深刻地表现出封建迷信对劳动人民的危害,和作者对这一事物的鲜明态度。
全诗四句语言浅显通俗,一二句只鸡、胶牙糖、瓣香看似平列,因皆出之以“典衣”,不仅使这十个字结联成体,具备了一个完整的意思,而且具有振起全诗的作用。三句是一直白,对上句是进一步的渲染和深化。第四句是整首的主脑,篇终见意,从思想和艺术两方面看,这句达到了完美的结合,耐人寻索,韵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