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涛送客帆,松竹围僧舍。野趣望中来,西湖当减价。
波涛送客帆,松竹围僧舍。野趣望中来,西湖当减价。

pánzhōuyùnshàng--hóngshì

tāosòngfānsōngzhúwéisēngshěwàngzhōnglái西dāngjiǎnjià

洪适

洪适

洪适(1117~1184)南宋金石学家、诗人、词人。初名造,字温伯,又字景温;入仕后改名适,字景伯;晚年自号盘洲老人,饶州鄱阳(今江西省波阳县)人,洪皓长子,累官至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枢密使,封魏国公,卒谥文惠。洪适与弟弟洪遵、洪迈皆以文学负盛名,有“鄱阳英气钟三秀”之称。同时,他在金石学方面造诣颇深,与欧阳修、赵明诚并称为宋代金石三大家。 ▶ 722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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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水通潮,痴云阁雨,微阴不散重城。留得枯荷,奈他先作离声。清歌欲遏行云住,露春纤、并坐调笙。莫多情,第一难忘,席上轻盈。
暗水通潮,痴云阁¹雨,微阴不散重城。留得枯荷,奈他先作离声。重歌欲遏(è)行云住,露春纤²、并坐调笙。莫多情,第一难忘,席上轻盈。
注释:魏塘:地名,今属浙江嘉兴。吴下:今江苏苏州。¹阁:通“搁”,撂下。²春纤:纤白如葱的手指。
天涯我是飘零惯,任飞花无定,相送人行。见说兰舟,明朝也泊长亭。门前记取垂杨树,只藏他、三两秋莺。一程程,愁水愁风,不要人听。
天涯我是飘零惯,任飞花¹无定,相送人行。见说兰舟,明朝也泊长亭。门前记取垂杨树,只藏他、三两秋莺。一程程,愁水愁风,不要人听。
注释:¹飞花:此指杨花。
这是一首送别词,此词不同于其他送别之作的地方是:男女主人公均将离开他们一起生活过的地方。词开笔先渲染送别时的景色,接着叙写别筵上侑歌行酒,貌似欢乐,其实笼罩着浓浓的离愁。过片自我宽慰,谓“我已习惯于飘零,人生离合已不在话下”。然而一旦想起佳人明朝也将离去,便一时悲不自胜。只觉愁水愁风,更增凄恻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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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ānshìpiāolíngguànrènfēihuādìngxiāngsòngrénxíngjiànshuōlánzhōumíngcháozhǎngtíngménqiánchuíyángshùzhǐcángsānliǎngqiūyīngchéngchéngchóushuǐchóufēngyàoréntīng

帝喾之妃,邹屠氏之女,常履风云,游于伊洛,帝乃期焉,纳以为妃。妃常梦吞日,则生一子。凡经八梦,则生八子,世谓为八神,亦谓八翌、八英、八力。
帝喾¹之妃,邹屠氏之女,常履²风云,游于伊洛³,帝乃期焉,纳以为妃。妃常梦吞日,则生一子。凡经八梦,则生八子,世谓为八神,亦谓八翌、八英、八力。
译文:帝喾的妃子,是邹屠氏的女儿,经常乘风而行,邀游在伊水和洛水的上空。帝喾与她相遇,娶为妃子。邹屠氏女常常做吞食太阳的 (奇怪的) 梦,每次梦完就生下一个儿子,连着做了八个梦,生了八个儿子,世人称他们为八神,也叫八翌、八英、八力。
江北之山,蜿蜒磅礴,连亘数州,其奇伟秀丽绝特之区,皆在吾县。县治枕山而起,其外林壑幽深,多有园林池沼之胜。出郭循山之麓,而西北之间,群山逶逦,溪水潆洄,其中有径焉,樵者之所往来。数折而入,行二三里,水之隈,山之奥,岩石之间,茂树之下,有屋数楹,是为潘氏之墅。余褰裳而入,清池洑其前,高台峙其左,古木环其宅。于是升高而望,平畴苍莽,远山回合,风含松间,响起水上。噫!此羁穷之人,遁世远举之士,所以优游而自乐者也,而吾师木崖先生居之。
江北¹之山,蜿蜒磅礴,连亘数州,其奇伟秀丽绝特²之区,皆在吾县³。县治枕山而起,其外林壑幽深,多有园林池沼之胜。出郭循山之麓(lù),而西北之间,群山逶(wēi)(lǐ),溪水潆(yíng)(huí),其中有径焉,樵者之所往来。数折而入,行二三里,水之隈,山之奥,岩石之间,茂树之下,有屋数楹(yíng),是为潘氏之墅¹⁰。余褰(qiān)(cháng)¹¹而入,清池洑¹²其前,高台峙其左,古木环其宅。于是升高而望,平畴(chóu)¹³苍莽¹⁴,远山回合,风含松间,响起水上。噫!此羁穷¹⁵之人,遁世远举之士¹⁶,所以优游而自乐者也,而吾师木崖先生居之。
译文:长江下游以北的群山,蜿蜒起伏,磅礴雄伟,连绵横卧于皖、豫、鄂三省好几个州其的境内,其中雄奇魁伟秀丽和特别突出的区域,都在桐城其。其城依山而建,城外林壑幽深,有许多园林沼泽的胜境。出城沿山脚走过西北方向的间隙,群山连绵曲折,溪水曲折环绕,其中有条小道,是供打柴人往来的。转几个弯进山,步行二三里,在一条小河的拐弯处,在山峦高耸,岩石壁立的峡谷深处,茂密的林木下,有几排房屋,这就是潘木崖先生的别墅。我将长袍下摆提起走进去,一泓清流在庭前缓缓流淌,左边高台峙立,宅旁参天大树环绕。于是,登上高处远望,田野青碧,一望无际,远山重峦叠嶂,松涛阵阵,水起波澜。噫!这就是困顿不得志而避世隐居人士,所赖以优游而自得其乐的良宅,而我的老师木崖先生正是居住在这里。
注释:¹江北:这里指长江下游以北地区。²绝特:超出寻常。³吾县:指桐城县。现为安徽省桐城市。⁴县治:县衙所在地,指县城。⁵郭:城墙。⁶逶逦:连绵曲折。⁷潆洄:曲折环绕。⁸奥:深处。⁹潘氏:潘江,字蜀藻,号木崖,戴名世之师末清初文学家、诗人。¹⁰墅:别墅。¹¹褰裳:将长袍下摆提起。¹²洑:流水回旋貌。¹³畴:田亩。¹⁴苍莽:田野青碧,一望无际的样子。¹⁵羁穷:穷困不得志。¹⁶遁世远举之士:避世隐居、去避远方的人。
夫科目之贵久矣,天下之士莫不奔走而艳羡之,中于膏肓,入于肺腑,群然求出于是,而未必有适于天下之用。其失者,未必其皆不才;其得者,未必其皆才也。上之人患之,于是博搜遍采,以及山林布衣之士,而士又有他途,捷得者往往至大官。先生名满天下三十年,亦尝与诸生屡试于有司。有司者,好恶与人殊,往往几得而复失。一旦弃去,专精覃思,尽究百家之书,为文章诗歌以传于世,世莫不知有先生。间者求贤之令屡下,士之得者多矣,而先生犹然山泽之癯,混迹于田夫野老,方且乐而终身,此岂徒然也哉?
夫科目¹之贵久矣,天下之士莫不奔走而艳羡(xiàn)之,中于膏肓,入于肺腑,群然求出于是,而未必有适于天下之用。其失者,未必其皆不才;其得者,未必其皆才也。上之人患之²,于是博搜遍采,以及山林布衣之士,而士又有他途,捷得者往往至大官。先生名满天下三十年,亦尝与诸生³屡试于有司。有司者,好恶与人殊,往往几得而复失。一旦弃去,专精覃(tán)思,尽究百家之书,为文章诗歌以传于世,世莫不知有先生。间者求贤之令屡下,士之得者多矣,而先生犹然山泽之癯(qú),混迹于田夫野老,方且乐而终身,此岂徒然也哉?
译文:科举考试被尊贵得很久了,天下读书人没有不为之追求艳羡的,早已深入于膏肓、肺腑之中,全都要求得从这里出身,可未必有适用于天下的地方。其中落第者,未必都不是人才;考中的人,未必都是人才。居于上位的人因此而忧患,于是广泛地搜索寻访,从而涉及到那此隐居于山林中的布衣之士;而士子中也有趁机通过其他途径走了捷径的人,常常可以获取大官的权位。潘先生名声传遍天下三十,也曾与诸生一道屡次参加有司主持的科考。主考官们的好恶与普通百姓不同,常常想着就要高中却又落第了。一旦放弃并远离科考,专下心来深入地思考,精心探究诸子百家之书,创作文章和诗歌而传播于世,世上没有不知道先生大名的。近来朝廷求贤的诏令屡屡颁下,士人获得功名利禄的途径多得很,可先生还是隐迹山泽的清贫之士,与田夫野老打成一片、和睦相处,并将以此种方式安度晚。难道此生只能空手而归吗?
注释:¹科目:指唐代以来分科选拔官吏的名目。唐代以科举取士,有秀才科、明经科、进士科等名目,故称科目。后世即以科目指科举考试。²上之人患之:一些官高位显的人对科举制度的弊端深表忧虑。患,忧虑。³诸生:清代已入学的生员。⁴覃:深。⁵间者:官吏名。这里指主考官。⁶犹然山泽之癯:仍然是隐迹山泽的清贫之士。癯,清瘦。
小子怀遁世之思久矣,方浮沉世俗之中,未克遂意,过先生之墅而有慕焉,乃为记之。
小子怀遁世之思久矣,方浮沉世俗之中,未克遂意,过先生之墅而有慕焉,乃为记之。
译文:在下怀有隐居的念头已经很久了,可是挣扎在世俗社会的沉浮之中,并不能马上顺遂如愿,经过先生的别墅而顿生羡慕之心,于是写下了这篇游记。

  这篇散文借记河墅之景,颂扬隐居山林,高洁不污的河墅主人——他的老师潘木崖先生。思想内容十分可取,艺术手法独具特色。

  文章分为三段,首段记游写景,中段议论抒情,最后统括全篇,卒章显志。外在形式与思想内容高度统一,实为桐文讲究“义法”之范文。文章“因声求气”,造句上以四言为主,杂以三,五、七言,既有古歌行韵味,又有韩柳遗风,音律俱佳,字句传神。如第一段写河墅眭境,文笔清新优美,富有诗情画意。开头两句:“江北之山......多有园林池沼之胜。”是闲大写意的笔法把桐城河山和盘托出,有如登高鸟瞰,全景尽收眼底。接着避虚就实,去粗取精,细描木崖住宅环境,如“出郭循山之麓......是为潘氏之墅。”如此由表及里,精雕细刻,还嫌语不惊人,又“升高而望”,用远景烘托渲染,如“平畴苍莽,远山回合,风含松间,响起水上。”近于泼墨。翘首远望,景色错落,十分开阔壮观;侧耳静听,风啸水吼,难以捉摸的大自然之声写得渐沥萧飒,奔鹃澎湃,可听,可感,可见。至此,大丈夫不遇于时的安适生活环境描画得美不胜美。先秦的哲学家荀子在他的《乐论》中说:“不全不粹不胜美。”看来,戴氏对前人的这个美学观念是心领神会的。他在描写河墅时,既丰富地全面地表现自然环境,又去粗取精,经过锤炼、提高、集中,更典型,更具普遍性地表现自然环境,难爱是很大的。“全”和“粹”是一对矛盾的统一体。只远望求“全”,不近观颐“粹”,是自然主义,只讲“粹”而不反映“全”,又容易走上抽象的'臣式主义的道路。

  《河墅记》的写作,求全而不失粹,确切地说,是概“全”以精“粹”。如果我们再将第一段把玩一番,我们就会发现戴氏笔下的河墅,如同一幅出神入化的“龙图”,云中虽只露出一鳞一爪,然而全貌宛然可见。戴氏把握“全”与“粹”的关系如此之娴熟,自然得益于桐文的“义法”之说。因为桐城古文义法本身就有两种意义:“就文之整体言之,则包括内容与形式的调剂,而融合以前道学家与古文家之文论。就文之局部而言之,即专就学文方式而言,则又能融合秦汉派之从声音证人以摹拟昔人之语言,与唐宋派之从规矩证人以摹拟昔人之体式”。中国的山水散文萌芽于两晋,产生于南北朝,鼎盛于唐宋,戴名世继承了前人记游记景的散文传统,模山范水,体物图貌,技巧很高,为桐城散文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这篇散文还不同于当时士大夫娱情山水的闲情逸致,风雅倜傥之作,戴氏在这篇文章中弃铺陈擒藻之常法,求淡描点画之奇功,其目的在于债河墅之美,赞颂河墅主人潘木崖光明峻洁的人格和独立不群、不同世俗的高尚品质。潘先生应试不第后,从科场回到山庄,托怀玄胜,远咏老庄,过上清淡、闲适、幽雅的生活,与世俗之徒断绝了来往,这也是戴氏所倾慕的。在他看来,介人迫名逐利的官场,“与其有誉于前,孰若无毁于其后;与其有乐于身,孰若无忧于其心”。既然科场失意,弃绝了入仕的念头,“结庐在入境,而无车马喧”,有何不好。

  他在文章的第二段中的议论,情绪激昂,气势恣纵,他为先生的际遇鸣不平,矛头直指贻误人才的科举制度。如“夫科目之贵久矣,天下之土莫不奔走而艳羡之,中于膏盲,人于肺腑”,寥寥数笔,使那些追名逐利的官迷丑态毕现;而“犹然山泽之瘤,混迹于田夫野老,方且乐而终身”,则赞扬了潘木崖不为利禄所诱惑的高洁风貌。“其失者未必其皆不才,其得者未必其皆才也。”持论公允,爱憎分明,作者在描写这种超脱尘俗的河墅之中,也流霡了磊落不平之气,深化了自己的思想。

  最后“小于怀遁世之恩久矣,方浮沉世俗之中,未克遂意”,升华了文章的主旨。作为一个封建知识分子不逃避现实,为将胸中书数百卷形成文字而奔走四方,历岁逾时而不罢手,单就这点精神,也是难能可贵的。

参考资料:
1、 田望生.新闻采编录:中国新闻出版社,1989年12月:228-232
桑干枝水又东流,长津委浪,通结两湖,东湖西浦,渊潭相接,水至清深,晨凫夕雁,泛滥其上,黛甲素鳞,潜跃其下。俯仰池潭,意深鱼鸟,所寡惟良木耳。
桑干枝水¹又东流,长津委²浪,通结两湖,东湖西浦(pǔ)³,渊潭相通,水至清深,晨凫(fú)夕雁,泛滥其上,黛甲素鳞,潜跃其下。俯仰池潭,意深鱼鸟,所寡惟良木耳。
译文:桑干支水向东流去,长长的河流弯弯曲曲,连通两湖泊,东湖和西面湖泊一水相连,潭水极清且深,早晚都有野鸭在湖上浮游,鱼鳖等水族潜游于水下。观望池潭,寄深意于鱼鸟,物我交融,美中不足的只是缺少美木而已。
注释:¹桑干枝水:今称黄水河,发源于山西省朔州市南,至应县西北入桑干河。²委:弯曲,曲折。³浦:这里指湖泊。⁴凫:野鸭。⁵黛甲素鳞:代指鱼鳖等水族。黛:青黑色。素:白色。⁶俯仰:本指低头和抬头,这里代指“观望”。⁷意深鱼鸟:寄深意于鱼鸟,物我交融。⁸寡:少。⁹良木:美木。
岂有豪情似旧时,花开花落两由之。
岂有豪情似旧时¹,花开花落²两由之³
译文:腥风血雨磨不掉我当年的豪情壮志,任凭花开花谢革命的决心坚如磐石。
注释:杨铨:字杏佛,鲁迅友人。¹旧时:以前。²花开花落:喻世事变化、人事荣枯。³两由之:由,任随。之,代词,指花开花落。两由之,任随它花开花落去吧。
何期泪洒江南雨,又为斯民哭健儿。
何期¹泪洒江南雨²,又为斯民³哭健(jiàn)
译文:怎想到这大雨的日子我挥泪如雨,又为祖国痛哭失去了一位坚强战士。
注释:¹何期:哪里想到。²江南雨:送杨铨入殓时,天正下雨,这里含有悲痛深切、泪如雨下的意思。³斯民:此民,指人民。⁴健儿:指杨铨。

  这是一首积淀着无限深情的悼念亡友的诗作。在中华民国时期,悼亡,对革命者来说是常事,因而,它也就成了鲁迅诗作的一个重要的主题。和一般性的悼亡之作不同的是,鲁迅在此诗中除使用“健儿”一词外,基本上不涉及被悼念者的身世、人品和才学,而主要是写诗人自己的心境和感情。

  诗的前两句乍看起来和悼念挚友似无关联,全然是在写自己的感受;而就情绪的格调来看,仿佛还不免有些压抑和低回。“岂有豪情似旧时,花开花落两由之。’’说明诗人近时的心境不如过去亢奋,已经被压抑到低沉、麻木的境地,甚至连花开花落、人事荣枯也激不起心中的一点微波和涟漪了。这显然是反语,是极言压迫已经超出了可以负荷的程度;只好听之任之。作者鲁迅在《南腔北调集(守常全集)题记》一文中说过:“革命的先驱者的血,现在已经并不希奇了。单就我自己说罢,七年前为了几个人,就发过不少激昂的空论,后来听惯了电刑,枪毙斩决,暗杀的故事,神经渐渐麻木,毫不吃惊,也无言说了。我想,就是报上所记的“人山人海”去看枭首示众的头颅的人们,恐怕也未必觉得更兴奋于看赛花灯的罢。血是流得太多了。”他在《集外集拾遗·上海所感》中又说过“初看见血,心里是不舒服的,不过久住在杀人的名胜之区,则即使见了挂着的头颅,也不怎么诧异。这就是因为能够习惯的缘故。”鲁迅的这些话;可以印证他的“豪情”之所以锐减完全是因为压迫无比惨烈、社会极其黑暗的缘故。从艺术的表现角度来讲,前两句感情低回,似现木然,则是一种蓄势待发、欲扬先抑的手法。作为革命家的鲁迅,他决不会对时 势的变化、斗争的起伏、革命的成败以及革命者的生死置之度外, 漠不关心的。1926年,他在抨击旧军阀时,曾说过:“人们的痛苦是不容易相通的。因为不易相通,杀人者便以杀人为唯一要道,甚至于还当作快乐。然而也因为不容易相通,所以杀人者所显示的‘死之恐怖’,仍然不能够儆戒后来,使人们永远变作牛马”(《华盖集续编·死地》)杨铨死后不久,作者鲁迅在写给友人台静农的信中说:“仆生长危邦,年逾大衍,天灾人祸,所见多矣,无怨于生,亦无怖于死,即将投我琼瑶,依然弄此笔墨,夙心旧习,不能改也,惟较之春初,匿亦颇自摄养耳”。既然“无怨于生”、“固亦颇自摄养”;既然“无怖于死”,则旧习不改,“依然弄此笔墨”,决不会被白色恐怖所吓退,“豪情”也决不会真的减遇,就是减退了,也必当再度焕发。所以在写给友人的信中他多次表示:“继杨杏佛而该死之榜,的确有之”,“据闻在‘白名单’中,我也荣获入选”,但作者却正义凛然、勇敢无畏地宣告:“只要我还活着,就要拿起笔,去回敬他们的手枪。’’

  “何期泪洒江南雨,又为疑民哭健儿。”笔锋突然一转,豪情再度昂奋,更加焕发。蓄势待发的感情,冲破了前所罕见的大黑暗迸发了出来,在这江南大雨之日,作者也涕泪滂沱地哭吊这位人民的健儿。末二句即融景入情,表达了作者沉痛真挚的感情。一个“又”字,既说明了暗杀革命者的事件的不断上演,反映国民政府统治下的严酷。又说明了前两句所表达到的“麻木”心情的所由来的原因,前后照应。诗的前后各半部分表现的感情,先抑后扬,又以当前景,融入当时情,情景交融,浑然一体。

参考资料:
1、 周振甫.鲁迅诗作鉴赏:河北人民出版社,1994年:283-284页
2、 林伟.鲁迅诗歌注析:浙江大学出版社,2014年:1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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