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行先孝友,潜处伴耕樵。日奉斑衣戏,风移尺布谣。
力行先孝友,潜处伴耕樵。日奉斑衣戏,风移尺布谣。
白头方得禄,朱绂便登朝。车作骅骝折,松烟喝鼓箫。
白头方得禄,朱绂便登朝。车作骅骝折,松烟喝鼓箫。

chéngtōngpànwǎnshīèrshǒu--hóngshì

xíngxiānxiàoyǒuqiánchùbàngēngqiáofèngbānfēngchǐyáo

báitóufāngzhū便biàndēngcháochēzuòhuáliúzhésōngyānxiāo

洪适

洪适

洪适(1117~1184)南宋金石学家、诗人、词人。初名造,字温伯,又字景温;入仕后改名适,字景伯;晚年自号盘洲老人,饶州鄱阳(今江西省波阳县)人,洪皓长子,累官至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枢密使,封魏国公,卒谥文惠。洪适与弟弟洪遵、洪迈皆以文学负盛名,有“鄱阳英气钟三秀”之称。同时,他在金石学方面造诣颇深,与欧阳修、赵明诚并称为宋代金石三大家。 ▶ 722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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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谓:文者,礼教治政云尔。其书诸策而传之人,大体归然而已。而曰“言之不文,行之不远”云者,徒谓辞之不可以已也,非圣人作文之本意也。
¹谓:文者,礼教²治政³云尔。其书诸策而传之人,大体归然而已。而曰“言之不文,行之不远”云者,徒谓辞之不可以已也,非圣人作文之本意也。
译文:我曾经认为文章,不外是讲礼教政治罢了。那些写在书上书传授给人们的,大体都归于这些方面。至于古书说的“语言没有文采,流传就不会久远”,仅仅是说修辞不可以不要,并非圣人写文章的本意。
注释:¹尝:曾经。²礼教:封建社会中关于礼法条规和道德标准的教育称为礼教。³治政:治理政事,亦可解为政治。⁴大体:大致。⁵归然:归于此,这里指归于礼教治政。⁶不文:没有文采。引文见于《左传·襄公二十五年》,孔子的话,原文是“言之无文,行而不远"。⁷已:止,这里是不要的意思。
自孔子之死久,韩子作,望圣人于百千年中,卓然也。独子厚名与韩并,子厚非韩比也,然其文卒配韩以传,亦豪杰可畏者也。韩子尝语人文矣,曰云云,子厚亦曰云云。疑二子者,徒语人以其辞耳,作文之本意,不如是其已也。孟子曰:“君子欲其自得之也。自得之,则居安;居之安,则资之深;资之深,则取诸左右逢其原。”独谓孟子之云尔,非直施于文而已,然亦可托以为作文之本意。
自孔子之死久,韩子¹²,望³圣人于百千年中,卓然也。独子厚名与韩并,子厚非韩比也,然其文卒配韩以传,亦豪杰可畏者也。韩子尝语人文矣,曰云云,子厚亦曰云云。疑二子者,徒语人以其辞耳,作文之本意,不如是其已也。孟子曰:“君子欲其自得之也。自得之,则居安;居之安,则资之深;资之深,则取诸左右逢其原。”独谓孟子之云尔,非直施于文而已,然亦可托¹⁰以为作文之本意。
译文:自孔子死了好久以后,有韩愈出现,千百年中,人们所瞻仰的圣人只有韩愈一人,真是个了不起的杰出人物。只有柳宗元和韩愈齐名,他虽然比不上韩愈,然书他写的文章最终与韩愈的文章并传,也是可敬畏的豪杰呀。韩愈曾对人说过关于写文章的事,说应该这样那样;柳宗元也说过应该这样那样。我怀疑韩、柳二人说的,只不过是修辞的问题,至于写文章的本意,不是这样就够了的。孟子说:“君子应该有自己的心得,有了心得,就能安心进行钻研;安心进行钻研,就能打下深厚的基础;有了深厚的基础,就能应用自如,左右逢源了!”我说孟子说的这些话,不仅直接适用于写文章,同时也可借用来说明写文章的本意。
注释:¹韩子:指韩愈。²作:兴起,出现。³望:仰望,敬慕,这里有学习、继承的意思。⁴百千年:言岁月久远,孔子卒于鲁哀公十六年(前479年),韩愈生于大历三年(768年),其间相距一千二百余年。⁵卓然:高超、高远的样子。《汉书・成帝纪》:“使卓然可观。”颜师古注:“卓然,高远之貌也。”⁶非韩比:意谓比不上韩愈。作者《读柳宗元传》:“余观八司马,皆天下之奇材也,一为叔文所诱,遂陷于不义。至今士大夫欲为君子者,皆羞道而喜攻之。然此八人矣,既困矣,无所用于世,往往能自强以求别于后世,而其名卒不废焉。”⁷可畏:值得敬畏。⁸其辞:指韩柳谈如何锤炼言词的方法。其实韩柳对文章内容、形式方面的要求都很重视。如韩说过:“愈之志在古道。又甚好其言辞。”作者对韩愈经常说到“唯陈言之务去”“词必己出”是不太满意的,其诗《韩子》云:“纷纷易尽百年身,举世何人识道真?力去陈言夸末俗,可怜无补费精神。”⁹原:同“源"。孟子的话见于《孟子・离娄下》,原文为:“君子深造之以道,欲其自得之也。自得之,则居之安,居之安,则资之深,资之深,则取之左右逢其原。”¹⁰托:借。
且所谓文者,务为有补于世而已矣;所谓辞者,犹器之有刻镂绘画也。诚使巧且华,不必适用;诚使适用,亦不必巧且华。要之以适用为本,以刻镂绘画为之容而已。不适用,非所以为器也。不为之容,其亦若是乎?否也。然容亦未可已也,勿先之,其可也。
且所谓文者,务为有补于世而已矣;所谓辞者,犹器之有刻镂(lòu)绘画也。诚使巧且华¹,不必适用;诚使适用,亦不必巧且华。要之²以适用为本³,以刻镂绘画为之容而已。不适用,非所以为器也。不为之容,其亦若是乎?否也。然容亦未可已也,勿先之,其可也。
译文:书且我所说的文章,务必要做到有益于社会。所谓修辞,犹如器具上有雕刻绘画一样。如果使器具精巧华丽,不一定适用;如果适用,也不一定要精巧华丽。总之,要以适用为本,以雕刻绘画作它的修饰罢了。不适用,就不是制造器具的本意,不给它进行修饰,难道是制造器具的本意吗?不是的。但修饰也是不可以去掉的,只是不把它放在首要地位就行了。
注释:¹巧且华:言文词华美巧妙。作者在《上邵学士书》中说:“某尝悉近世之文。辞弗顾于理,理弗顾于事。以襞积故实为有学,以雕绘语句为精新,譬之撷奇花之英,积而玩之,虽光华馨香,鲜缛可爱,求其根柢济用,则蔑如也。”又在《张刑部诗序》中批评西昆体的作者。言:“杨、刘以其文词染当世,学者迷其端原,靡靡然穷日力以摹之,粉墨青朱,颠错丛庞,无文章黼黻之序,其属情藉事,不可考据也。”²要之:总之。³本:根本。⁴容:容貌,这里指文章的外在形式。作者把文章的立意称为“本”,把表现形式称为“末”。曾在《与祖择之书》批评说:“甚者置其本,求之末,当后者反先之,无一焉无悖于极。”
某学文久,数挟此说以自治。始欲书之策而传之人,其试于事者,则有待矣。其为是非耶?未能自定也。执事正人也,不阿其所好者,书杂文十篇献左右,愿赐之教,使之是非有定焉。
某学文久,数挟¹此说以自治²。始欲书之策而传之人,其试于事者,则有待矣。其为是非耶?未能自定也。执事正人也,不阿³其所好者,书杂文十篇献左右,愿赐之教,使之是非有定焉。
译文:我学写文章很久了,多次拿这个说法来指导自己写文章,现在才想把它写出来传授给人,至于在实践上的应用,那还有待于更长的时间这种说法是对的或是错的呢?我自己还没有把握确定。您是一个正直的人,不会阿谀奉承自己喜欢的人。现抄上所写的杂文十篇献给您,希望得到您的指教,使我能确定是对或不对。
注释:¹挟:持,怀着。²自治:这里指用以指导自己的写作。³阿:曲从。

  该文是王安石阐述自己文论观点的信。信虽主要针对书、序、原、说一类理论文的作意而言,但从中也可窥见王安石基本的文学观点。在对文章本质的认识上,王安石是个“政教论”者。

  他开门见山,提出要义:“文者,礼教治政云尔”,即认为文章的实质应是反映礼教政治,并为它们服务。在《与祖择之书》中,他也重复过这个意思:“治教政令,圣人之所谓文也。”“圣人之于道也、盖心得之,作而为治教政令也”,“书诸策而传之人。”王安石认为,当初文章产生,就是因为古代圣贤对于治理世事有了个人的见解,于是写下来,传示当代及后人,这就是文章了。所以文章实际上就是礼教政治。以此为前提,该文集中阐释了“作文之本意”,即写文章到底为了什么。作者指出,作文的根本目的就是要“有补于世”,“适于实用”。从这个根本点出发,王安石重点讨论了文和辞的关系,即思想内容与表现形式之间的关系。他认为文章的内容和形式应该是统一的,但二者又有主次之分。韩愈、柳宗元是作文章的行家里手,成就很高,可惜他们没有重视作文的目的,只告诉人们一些作文的形式技巧。孟子在《离娄下》中所说的一段话却不只是告诉人们如何作文章,还可借以比喻写文章的终极目的。孟子的本义是说,君子探求学问,目的在于自己要有真正的心得,有了自己的心得,就能专心研究下去;专心研究,就会掌握住深厚的道理;掌握的道理多了,运用起来就能左右逢源、头头是道。写文章也是如此,首先要有明确的实用目的,目的明确,你就会认真思考,获得自己的见解;见解深刻,内容充实,写起来就能得心应手,驱遣自然。所以写文章,目的、内容是根本。他拿器物作比,说明文章“以适用为本”的道理。以为言辞形式之美有如器物的外饰,虽不可完全废止,但总不能摆在首位。一件器物只要适用,不一定非要华丽巧妙不可,而不适于实用者,装饰再华巧,也失去了它作为器物的本来意义。

  在北宋,对于“道”与“文”的关系,争论非常激烈,不少人执论偏颇,王安石认为“彼陋者”,“非流焉则泥,非过焉则不至。甚者置其本,求之末,当后者反先之,无一焉不悖于极。”(《与祖择之书》)有的人虽夸谈“文以明道”,而其真心却只重文不重道。所以他特别指出在强调“作文之本意”方面,韩、柳也还作得不够。同时,他也看到了道学家矫枉过正,重道轻文的弊病,因此也不完全否认“巧且华”的修饰作用。于是,他明确提出自己的主张:“容亦未可少也,勿先之”,即要求把文章的思想内容放在首位,而表现形式放在其次。如果读者对此不作机械的理解,二者位置的摆法无疑是正确的。然而,王安石所讲的思想内容,仅仅指礼教政治,这种认识就过于拘狭。但是,在那个历史时期,王安石能从文章的社会功用出发探讨其内容和形式的相互关系,提出这样独到而较为深刻的见解,是非常可贵的。

  从王安石的写作实践看,他确是“挟此说以自治”的,即如此文,所论虽关宏旨,说理却透辟而简洁,毫无巧饰刻画之痕。起手即明确道出自己对“文”的基本看法,语气斩钉截铁,显得理足气盛。紧接着一言论定孔子“言之不文,行之不远”的本意并非倚重修辞,这就否定了某些人片面强调文饰的一个重要理论根据。关于圣人作文的本意,作者引用孟子之言作了回答,指出作文必须“以适用为本”,以思想内容为主,并用比喻对此展开了充分而生动的论说。信从作文之本意提起,而最后落脚在如何处理“文”、“辞”关系上,几经推演,但却中心突出,观点鲜明,作者的思路表达得很清楚。文笔既简练劲峭,又不失华采生动,语言极富表现力。

  由于王安石从礼教政治出发,过于强调实用精神,使得他的文学观念带上了浓厚的功利主义色彩。人们又往往把仅适用于理论文章的“适用为本”的观点赋予普遍的意义,推广于一切文学,等而下之,其末流就将文学和政治宣传等同了起来,轻视乃至否定了文学的审美价值和愉悦作用。这也许是王安石始料所不及的。

参考资料:
1、 (唐)韩愈等著.唐宋八大家散文鉴赏 4 图文珍藏版.北京:线装书局,2010年:第358—360页
红叶黄花秋意晚,千里念行客。飞云过尽,归鸿无信,何处寄书得。
红叶¹黄花²秋意晚,千里念行客³。飞云过尽,归鸿无信,何处客书得。
译文:林叶转红,黄菊开遍,又是晚秋时节,我不禁想念起千里之外的游子来了。天边的云彩不断向远处飘去,归来的大雁也没有捎来他的消息,不知道游子的去处,能往何处寄书呢?
注释:¹红叶:枫叶。²黄花:菊花。³千里念行客:思念千里之外的行客。
泪弹不尽临窗滴,就砚旋研墨。渐写到别来,此情深处,红笺为无色。
泪弹不尽临窗滴,就砚(yàn)旋研(yán)¹。渐写到别来²,此情深处,红笺(jiān)³为无色。
译文:我越失望越思念,伤心得临窗挥泪,泪流不止,滴到砚台上,就用它研墨写信吧。点点滴滴,一直写到离别后,情到深处,泪水更是一发不可收,滴到信笺上,竟然把红笺的颜色给染褪了。
注释:¹就砚旋研墨:眼泪滴到砚中,就用它来研墨。²别来:别后。³红笺:女子写情书的信纸,是红色的。

  《思远人·红叶黄花秋意晚》就“寄书”二字发挥,写以泪研墨,泪滴红笺,情愈悲而泪愈多,竟至笺上的红字褪尽。用夸张的手法表情达意,写出感情发展的历程,是此词艺术上的突出特点。

  起首两句,写女主人公因悲秋而怀远,既点明时令、环境,又点染烘托主题。一“晚”字,暗示别离之久,“千里”,点明相隔之远。两句交代了时间和空间,给下文留了铺展的余地。“飞云过尽,归鸿无信”两句是客;“何处寄书得”一句是主。鸿雁,随着天际的浮云,自北向南飞去。闺中人遥望渺渺长空,盼望归鸿带来游子的音信。“过尽”,已极写其失望之意了,由于“无信”,便不知游子而今所在,自己纵欲寄书也无从寄与。

  过片词意陡转:弹洒不尽的那两行珠泪,还当窗滴下来,并滴进了砚台中,就用它来研磨香墨。下片出人意表,另开思路。正因无处寄书,更增悲感而弹泪,泪弹不尽,而临窗滴下,有砚承泪,遂以研墨作书。故而虽为转折,却也顺理成章了。明知书不得寄,仍是要写,一片痴情,惘惘不甘,用意尤其深厚。语本孟郊《归信吟》“泪墨洒为书”一句,而情真意足,写出小儿女的情态,巧而不纤,较诸“和泪濡墨”的套语自有深浅真伪之别。“渐写到别来,此情深处,红笺为无色。”收语写闺人此时作书,纯是自我遣怀,她把自己全部的内心本质力量投进其中,感情也升华到物我两忘的境界。对此,陈匪石《宋词举》有一段极为透辟的分析:“‘渐’字极宛转,却激切。‘写到别来、此情深处’,墨中纸上,情与泪粘合为一,不辨何者为泪,何者为情。故不谓笺色之红因泪而淡,却谓红笺之色因情深而无。”无论是泪、墨、红笺,都融进闺人的深情之中,物与情已浑然一体。这首词与小晏惯常的“情溢词外,未能意蕴其中”这一风格不同。全词用笔甚曲,下字甚丽,宛转入微,味深意厚,堪称小晏词中别出机杼的异调。

yuǎnrén ·hónghuánghuāqiūwǎn

yàndào sòngdài 

hónghuánghuāqiūwǎn qiānniànxíng fēiyúnguòjìn guīhóng鸿xìn chùshū 
lèitánjìnlínchuāng jiùyànxuànyán jiànxiědàobiélái qíngshēnchù hóngjiānwèi 
燕垒雏空日正长,一川残雨映斜阳。鸬鹚晒翅满鱼梁。
燕垒(lěi)¹(chú)²日正长,一川残雨映斜阳。鸬(lú)(cí)³晒翅满鱼梁
注释:¹燕垒:燕窠。²雏空:谓乳燕已经长成,飞离燕窠。³鸬鹚:一种能捕鱼的水鸟。⁴鱼梁:捕鱼水堰,又称鱼床。
榴叶拥花当北户,竹根抽笋出东墙。小庭孤坐懒衣裳。
榴叶拥花当北户,竹根抽笋出东墙。小庭孤坐懒衣裳¹
注释:¹懒衣裳:谓时已天暖,无须多添衣裳。
此词借景抒怀,清雅别致,独具风格。古人作诗填词,多重锻字炼句。有时一字见新,全篇为之生色。此首“榴叶拥花”的“拥”字,也甚为人称道,以为表现出榴花的真面貌。其与杜甫《返照》诗的“归云拥树失山村”,方岳《梦弄梅》诗的“黄叶拥篱埋药草”,虽同用“拥”字,却能各臻其妙。
居易字乐天,太原下邽人。弱冠,名未振,观光上国,谒顾况。况,吴人,恃才。少所推可,因谑之曰:“长安百物皆贵,居大不易。”及览诗卷,至“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乃叹曰:“有句如此,居天下亦不难。老夫前言戏之耳。”贞元十六年,擢进士第,补校书郎。元和元年,作乐府及诗百余篇,规讽时事,流闻禁中。上悦之,召拜翰林学士,历左拾遗。时盗杀宰相,京师汹汹。居易首上疏,请亟捕贼。权贵有嫌其出位,怒。俄有言:“居易母堕井死,而赋《新井篇》,言既浮华,行不可用。”贬江州司马。初以勋庸暴露不宜,实无他肠,怫怒奸党,遂失志。亦能顺适所遇托浮屠死生说,若忘形骸者。久之,转中书舍人,知制诰。河北乱,兵出无功,又言事,不见听,乞外,除为杭州刺史。文宗立,召迁刑部侍郎。会昌初致仕,卒。
居易字乐天,太原下邽名。弱冠,名未振,观光上国,谒(yè)顾况。况,吴名,恃才。少所推可,因谑(xuè)之曰:“长安百物皆贵,居大不易。”及览诗卷,至“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乃叹曰:“有句如此,居天下亦不难。老夫前言戏之耳。”贞元十六年,擢进士第,补校书郎。元和元年,作乐府及诗百余篇,规讽时事,流闻禁中。上悦之,召拜翰林学士,历左拾遗。时盗杀宰相,京师汹汹。居易首上疏,请亟捕贼。权贵有嫌其出位,怒。俄有言:“居易母堕井死,而赋《新井篇》,言既浮华,行不可用。”贬江州司马。初以勋庸¹暴露不宜,实无他肠,怫怒奸党,遂失志。亦能顺适所遇托浮屠死生说,若忘形骸者。久之,转中书舍名,知制诰。河北乱,兵出无功,又言事,不见听,乞外,除为杭州刺史。文宗立,召迁刑部侍郎。会昌初致仕,卒。
译文:白居易字乐天,太原下邽人。在他二十岁,还没有声名远扬时,去京城游玩,拜见(当时名流)顾况。顾况是南方吴地人氏,自恃才华,很少有他推荐认可的诗人,于是就取笑白居易说:“长安城什么东西都贵,要想‘居’于此,是非常不容易的。”等到翻阅白居易诗卷,读到“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时,他就又感慨道:“能写出这样的诗句,想居天下都不难。老夫我之前的话是开玩笑的了。”贞元十六年,考中进士,被授任为校书郎。元和元年,白居易写作乐府及诗歌一百多篇,讽谏时事,流传到了宫中。皇帝(读后)非常喜欢他,召见他并且授任他翰林学士一职,接着又历任了左拾遗。当时有盗贼刺杀了宰相,京城议论纷纷。白居易第一个上疏皇帝,请求紧急抓捕盗贼。有权贵厌嫌他越职行事,对他十分恼怒。不久就有传言说:“白居易的母亲落井而死,他却写了篇《新井篇》,词句十分浮夸华丽,如此品行不可重用。”白居易就被贬为江州司马。起初白居易只是认为不应当让宰相武元衡暴尸街头,其实并没有别的想法,(想不到却)触怒了奸党,于是志向受挫。但他能顺其自然,随遇而安,依托佛教的生死之说,如同超脱形体痛苦的人。很长一段时间后,又调任中书舍人,主管制定朝廷的政令。河北发生暴乱,朝廷出兵没有收效,白居易又向朝廷进谏,没有被采纳,于是请求外调,担任了杭州太守。唐文宗即位后,下诏升任白居易为刑部侍郎。会昌初年辞职回家,在家中去世。
注释:¹勋庸:功勋。此指被刺杀的宰相武元衡。
居易累以忠鲠遭摈,乃放纵诗酒。既复用,又皆幼君,仕情顿而索寞。卜居履道里,与香山僧如满等结净社,疏沼种树,构石楼,凿八节滩,为游赏之乐,茶铛酒杓不相离。尝科头箕踞,谈禅咏古,晏如也。自号醉吟先生,作传。酷好佛,亦经月不荤,称香山居士。与胡杲、吉皎、郑据、刘真、卢贞、张浑、如满、李元爽燕集,皆高年不仕,日相招致,时人慕之,绘《九老图》。白相公诗以六义为主,不尚艰难。每成篇,必令其家老妪读之,问解则录。后人评白诗“如山东父老课农桑,言言皆实”者也。鸡林国行贾售于其国相,率篇百金,伪者即能辨之。与元稹极善胶漆,音韵亦同。天下曰“元白”。元卒,与刘宾客齐名,曰“刘白”云。
居易累以忠鲠(gěng)遭摈(bìn),乃放纵诗酒。既复用,又皆幼君,仕情顿而索寞。卜居履道里¹,与香山僧如满等结净社,疏沼种树,构石楼,凿八节滩,为游赏之乐,茶铛酒杓(sháo)不相离。尝科头²(jī)(jù),谈禅咏古,晏如也。自号醉吟先生,作传。酷好佛,亦经月不荤,称香山居士。与胡杲、吉皎、郑据、刘真、卢贞、张浑、如满、李元爽燕集,皆高年不仕,日相招致,时名慕之,绘《九老图》。
译文:白居易多次因为忠诚耿直遭到排斥,于是就纵情喝酒作诗。被重新任用后,(由于)遇到的又都是年少君主,(所以)做官的心情顿时消沉。在履道里购宅定居,与香山僧人如满等成立净社。每天开挖沟池,栽种树木,建造石楼,开凿八节滩,作为游玩之乐,茶壶锅子酒杯不离身。曾头上不戴帽子张开腿随意坐着,谈论禅理歌咏古人,安然自若。自己号称醉吟先生,并且还为此作了篇传记。白居易十分喜欢佛教,也常常几个月不吃荤,自称香山居士。与胡杲、吉皎、郑据、刘真、卢贞、张浑、如满、李元爽等人宴饮集会。这些人都年纪大却不肯做官,每天互相招待邀请,当时人们很羡慕他们,有人给他们画了一幅《九老图》。
注释:¹履道里:洛阳里巷名。唐白居易居处。²科头:指不戴冠帽。
  公诗以六义为主,不尚艰难。每成篇,必令其家老妪读之,问解则录。后人评白诗如山东父老课农桑,言言皆实者也。鸡林国行贾售于其国相,率篇百金,伪者即能辨之。与元稹极善胶漆,音韵亦同,天下曰“元白”。元卒,与刘宾客齐名,曰“刘白”云。公好神仙,自制飞云履,焚香振足,如拔烟雾,冉冉生云。初来九江,居庐阜峰下,作草堂,烧丹。今尚存。有《白氏长庆集》七十五集,及所撰古今事实,为《六帖》,述作诗格法,欲自除其病,名《白氏金针集》三卷,并行于世。
公诗以六义为主,不尚艰难。每成篇,必令其家老妪(yù)读之,问解则录。后名评白诗如山东父老课农桑,言言皆实者也。鸡林国行贾售于其国相,率篇百金,伪者即能辨之。与元稹极善胶漆,音韵亦同,天下曰“元白”。元卒,与刘宾客齐名,曰“刘白”云。公好神仙,自制飞云履,焚香振足,如拔烟雾,冉冉生云。初来九江,居庐阜峰下,作草堂,烧丹。今尚存。有《白氏长庆集》七十五集,及所撰(zhuàn)古今事实,为《六帖》,述作诗格法,欲自除其病,名《白氏金针集》三卷,并行于世。
译文:白居易的诗以“风、雅、颂、赋、比、兴”六义为主,不推崇艰涩难懂,每写成一篇,必定让他家里的老婆婆先读一读,询问老婆婆直到她理解了才抄录下来。后人评价白居易的诗作就像崤山以东的百姓谈论农桑之事,字字句句都是非常朴实的话。鸡林国的商人把他的诗作卖给他们的国相,每篇都是一百两银子,如果是伪造的,鸡林国相马上就能分辨出来。白居易与元稹关系十分要好,友情可谓如胶似漆,写诗追求的音韵也相同,天下人把他们并称为“元白”。元稹死后,白居易与刘禹锡齐名,并称为“刘白”。白居易喜欢神仙,曾经自己造了一双飞云鞋,点起香举起脚,好像在腾云驾雾,云雾冉冉降临。刚来九江时,居住在庐阜峰下,建了一座草堂,炼制丹药。这座草堂如今还保存着。撰有《白氏长庆集》七十五集,以及所撰古今事件实情的,写了《六帖》,叙述作诗格式方法,想自己改掉其中的不足,名叫《白氏金针集》的三卷,都在世上流传。
城外萧萧北风起,城上健儿吹落耳。
城外萧萧¹北风起,城上健儿吹落耳。
译文:城外萧萧刮起了寒冷的的北风,城楼上守城的将士被寒风吹得连耳朵都要掉了一样。
注释:¹萧萧:风声。
将军玉帐貂鼠衣,手持酒杯看雪飞。
将军玉帐貂(diāo)鼠衣,手持酒杯看雪飞。
译文:将军在帐篷里面身披貂鼠大衣,手持酒杯忧愁的看着帐外的飞雪。

  这是一首起眼绝句,第一句诗中“萧萧”说明风很大,而“北风”即北方吹来的风,北方吹来的风都是非常寒冷的,所以风很大,而且很冷。在这种环境之下,在城上守卫的将士(健儿),自然会很冷,冷到什么程度呢?冷到连耳朵都快被萧萧寒风吹落。所以第二句紧接着就写了守城将士在此种恶劣环境下的状况。在颈联中作者再次突出天气之寒冷,将军在帐篷中都还要穿着貂鼠大衣才能御寒。在这时候,将军面对这样的天气和环境也能能持酒望着帐外飞雪而已。尾联即将军的反应。

  全诗通过对这种恶劣天气和环境的描写,对将士们的反应刻画,表达出了将士们行军打仗的艰辛,也从侧面表达了作者对战争的批判和对将士们的怜爱之情。

běifēngxíng

liú míngdài 

chéngwàixiāoxiāoběifēng chéngshàngjiànérchuīluòěr 
jiāngjūnzhàngdiāoshǔ shǒuchíjiǔbēikànxuěfē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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