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贫无尽日,有愿几时谐。长啸秋光晚,谁知志士怀。
食贫无尽日,有愿几时谐。长啸秋光晚,谁知志士怀。
朝烟不起灶,寒叶欲连阶。饮水仍留我,孤灯点夜斋。
朝烟不起灶,寒叶欲连阶。饮水仍留我,孤灯点夜斋。

tōngwēizhǔrén--qián

shípínjǐnyǒuyuànshíxiézhǎngxiàoqiūguāngwǎnshuízhīzhìshì怀huái

cháoyānzàohánliánjiēyǐnshuǐréngliúdēngdiǎnzhāi

钱起

钱起

钱起(722?—780年),字仲文,汉族,吴兴(今浙江湖州市)人,唐代诗人。早年数次赴试落第,唐天宝十年(751年)进士,大书法家怀素和尚之叔。初为秘书省校书郎、蓝田县尉,后任司勋员外郎、考功郎中、翰林学士等。曾任考功郎中,故世称“钱考功”。代宗大历中为翰林学士。他是大历十才子之一,也是其中杰出者,被誉为“大历十才子之冠”。又与郎士元齐名,称“钱郎”,当时称为“前有沈宋,后有钱郎。” ▶ 431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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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用陈平计,间疏楚君臣,项羽疑范增与汉有私,稍夺其权。增大怒曰:“天下事大定矣,君王自为之,愿赐骸骨,归卒伍。”未至彭城,疽发背,死。
汉用陈平¹计,间疏楚²君臣,项羽³疑范增与汉有私,稍夺其权。增大怒曰:“天下事大定矣,君王自为之,愿赐骸(hái),归卒伍。”未至彭城,疽(jū)发背,死。
译文:刘邦采用了陈平的计策,离间疏远楚国君臣。项羽怀疑范增和汉国私下勾结,渐渐剥夺他的权力。范增疑怒,说:“天下疑事已经疑致确定了,君王自己处理吧。希望能让我告老还乡。”回乡时,还没到彭城,就因背上痈疽发作而死。
注释:范增:居鄛(今安徽巢县西南)人,秦汉之际,为西楚霸王项羽谋士,被尊为亚父。曾屡劝项羽杀掉刘邦,项羽不听。后项羽中陈平反间计,渐削范增权力,范增忿而离去,途中背上毒疮痈疽发作而死。汉:指汉王刘邦。¹陈平:阳武(今河南原阳东南)人,汉初政治家。楚汉相争时,先为项羽部属;后奔刘邦,为刘邦重要谋臣。²楚:指项羽的西楚。³项羽:名籍,秦末楚国贵族。秦二世元年(前209年),在陈胜影响下,跟从叔父项梁起义。梁死,籍为统帅。秦亡后,项羽自称西楚霸王,封刘邦为汉王。随后与刘展开激烈的争夺统治权斗争,最后项羽失败,自刎而死。⁴骸骨:多指尸骨。赐骸骨,退休回家。⁵卒伍:秦时乡里基层组织,此指家乡。⁶疽:毒疮。
苏子曰:“增之去,善矣。不去,羽必杀增。独恨其不早尔。”然则当以何事去?增劝羽杀沛公,羽不听,终以此失天下,当于是去耶?曰:“否。增之欲杀沛公,人臣之分也;羽之不杀,犹有君人之度也。增曷为以此去哉?《易》曰:‘知几其神乎!’《诗》曰:‘如彼雨雪,先集为霰。’增之去,当于羽杀卿子冠军时也。”
苏子曰:“增之去,善矣。不去,羽必杀增。独恨其不早尔。”然则当以何事去?增劝羽杀沛公¹,羽不听,终以此失天下,当于是去耶?曰:“否。增之欲杀沛公,人臣之分也;羽之不杀,犹有君人之度也。增曷为以此去哉?《易》曰:‘知几²其神乎!’《诗》曰:‘如彼雨雪,先集为霰。’增之去,当于羽杀卿子冠军³时也。”
译文:苏子说,范增离去是好事,若不离去,项羽一定会杀他。只遗憾他没有早早离开而已。既如此,那么范增应当在什么时候离开呢?当初范增劝项羽杀沛公,项羽不听;终因此而失去天下;应当在此时离去吗?回答说,不。范增想要杀死沛公,是做臣子的职责。项羽不杀刘邦,还显得有君王的度量。范增怎能在此时离去呢?《易经》说:“知道选择恰当时机,那不是很神明吗?”《诗经》说:“观察那气象,若要下雪,水气必定先聚集成霰。”范增离去,应当在项羽杀卿子冠军的时候。
注释:¹沛公:即汉高祖刘邦,他响应陈胜起义于沛(今江苏沛县东),被立为沛公。²几:事物发生变化的细微迹象。³卿子冠军:指宋义。公元前207年,秦围赵,楚怀王封宋义为上将军,项羽为次将军,范增为末将军,救赵,途中,宋义畏缩不前,羽矫诏杀之。
陈涉之得民也,以项燕。项氏之兴也,以立楚怀王孙心;而诸侯之叛之也,以弑义帝。且义帝之立,增为谋主矣。义帝之存亡,岂独为楚之盛衰,亦增之所与同祸福也;未有义帝亡而增独能久存者也。羽之杀卿子冠军也,是弑义帝之兆也。其弑义帝,则疑增之本也,岂必待陈平哉?物必先腐也,而后虫生之;人必先疑也,而后谗入之。陈平虽智,安能间无疑之主哉?
陈涉之得民也,以项燕。项氏之兴也,以立楚怀王孙心¹;而诸侯之叛之也,以弑义帝。且义帝之立,增为谋主矣。义帝之存亡,岂独为楚之盛衰,亦增之所与同祸福也;未有义帝亡而增独能久存者也。羽之杀卿子冠军也,是弑义帝之兆也。其弑义帝,则疑增之本也,岂必待陈平哉?物必先腐也,而后虫生之;人必先疑也,而后谗入之。陈平虽智,安能间无疑之主哉?
译文:陈涉能够得民心,因为打出了楚将项燕和公子扶苏的旗帜。项氏的兴盛,因为拥立了楚怀王孙心;而诸侯背叛他,也是因为他谋杀了义帝。况且拥立义帝,范增实为主谋。义帝的存亡,岂止决定楚国的盛衰;范增也与此祸福相关。绝没有义帝被杀,而单单范增能够长久得生的道理。项羽杀卿子冠军;就是谋杀义帝的先兆;他杀义帝,就是怀疑范增的根本。难道还要等到陈平出反间之计吗?物品必定先腐烂了,然后才能生蛆虫;人必定先有了怀疑之心,然后谗言才得以听入。陈平虽说智慧过人,又怎么能够离间没有疑的君主呢?
注释:¹楚怀王孙心:即楚怀王的孙子熊心,项梁拥立他为王,仍称怀王。项羽称霸后尊称熊心为义帝。
吾尝论义帝,天下之贤主也。独遣沛公入关,而不遣项羽;识卿子冠军于稠人之中,而擢为上将,不贤而能如是乎?羽既矫杀卿子冠军,义帝必不能堪,非羽弑帝,则帝杀羽,不待智者而后知也。增始劝项梁立义帝,诸侯以此服从。中道而弑之,非增之意也。夫岂独非其意,将必力争而不听也。不用其言,而杀其所立,羽之疑增必自此始矣。
吾尝论义帝,天下之贤主也。独遣沛公入关¹,而不遣项羽;识卿子冠军于稠(chóu)²之中,而擢为上将,不贤而能如是乎?羽既矫杀³卿子冠军,义帝必不能堪,非羽弑帝,则帝杀羽,不待智者而后知也。增始劝项梁立义帝,诸侯以此服从。中道而弑之,非增之意也。夫岂独非其意,将必力争而不听也。不用其言,而杀其所立,羽之疑增必自此始矣。
译文:我曾经评论义帝;称他是天下的贤君。仅仅是派遣沛公入关而不派遣项羽,在稠人广众之中识别卿子冠军、并且提拔他做上将军这两件事,若不是贤明之君能做到这些吗?项羽既然假托君王之命杀死了卿子冠军,义帝必然不能容忍。因此,不是项羽谋杀义帝,就是义帝杀了项羽,这用不着智者指点就可知道了。范增当初劝项梁拥立义帝,诸侯因此而服从;中途谋杀义帝,必不是范增的主意;其实岂但不是他的主意;他必然力争而却没有被接受。不采用他的忠告而杀死他所拥立之人,项羽怀疑范增,一定是从这时就开始了。
注释:¹关:指关中之地,义帝命宋义、项羽救赵,而命刘邦攻打咸阳,并与诸将约定,先达关中灭秦者为王。²稠人:众人。³矫杀:此处指项羽诈称义帝命令杀卿子冠军宋义。⁴项梁:楚名将项燕之子,项羽叔父,始立楚怀王熊心者。
方羽杀卿子冠军,增与羽比肩而事义帝,君臣之分未定也。为增计者,力能诛羽则诛之,不能则去之,岂不毅然大丈夫也哉?增年七十,合则留,不合即去,不以此时明去就之分,而欲依羽以成功名,陋矣!虽然,增,高帝之所畏也;增不去,项羽不亡。亦人杰也哉!
方羽杀卿子冠军,增与羽比肩而事义帝,君臣之分未定也。为增计者,力能诛羽则诛之,不能则去之,岂不毅然大丈夫也哉?增年七十,合则留,不合即去,不以此时明去就之分,而欲依羽以成功名,陋矣!虽然,增,高帝之所畏也;增不去,项羽不亡。亦人杰也哉!
译文:在项羽杀卿子冠军之时,项羽和范增并肩侍奉义帝,还没有确定君臣之身份,如果替范增考虑,有能力诛杀项羽就杀了他,不能杀他就离开他,岂不是毅然决然的男子汉吗?范增年龄已经七十岁,意见相合就留下来,意见不合就离开他,不在这个时候弄清去、留的分寸,却想依靠项羽而成就功名,浅陋啊!即使这样,范增还是被汉高祖所畏惧。范增不离去,项羽就不会灭亡。唉,范增也是人中的豪杰呀!

  《范增论》属于史论,是一篇翻案文章。苏轼善于读书,能从书缝中看出问题。一般人读史,见项羽与范增君臣不能善始善终,常为之叹息,认为这是楚失败的原因之一。苏轼却相反,独恨范增不早离开,认为项羽早有杀增之心,还认为义帝之存亡,关乎楚之盛衰,也关乎范增之祸福。全篇并没有贬低范增,篇末还高度肯定范增是人杰,只是惋惜项羽和范增的关系早有裂痕,范增不明“去就之分”。

  全文围绕“去就之分”这一中心论旨,逐层展开:首先,简叙历史史实,提出论点:“增之去善矣。不去,羽必杀增。独恨其不早耳。”“增之去,当于羽杀卿子冠军时也。”其次,具体论证观点。文章反复分析了项羽杀掉宋义之后,势必要谋害义帝,而范增必然力谏,项羽肯定不从,最终必然疑忌范增等等情势,论证了范增应当在此时离开项羽的主张,批驳了那种认为陈平反间计离间项范二人的传统看法。然后,作者替范增设想,“合则留,不合则去”,“力能诛羽则诛之,不能则去之”,仍然不失为大丈夫作为;批评范增不明去就之分,“而欲依羽以成功名,陋矣!”最后,又从另一侧面论述:“增不去,项羽不亡”,“增亦人杰也哉”。作者对范增的谋略、才干表示了肯定,实际上批评了项羽的不知人、不善任。

  该文学《公羊传》《谷梁传》解《春秋》经文的表现手法,设为问答,层层推论。如由义帝之立,范增为谋主,推断义帝之兴废关乎范增之祸福,又进而推断项羽弑义帝,范增必反对。由义帝之明推测项羽之杀宋义,义帝必不能堪,又推测义帝必杀项羽,项羽故必杀义帝。一环套一环,有很强的逻辑性。作者征引史料不多,才识、才气胜过才学;在语言表达上多用反诘句,多用感叹句。全文共有七个反诘句、六个感叹句,冷静的理性思考与热烈深切的赞叹、惋惜相结合,使文章笔调变幻无端,抑扬顿挫之至。

参考资料:
1、 邓英树,刘德煊,黄建宁,徐沛.古文观止译注.四川:巴蜀书社,1997年8月:第664页—第665页
2、 (清)吴楚材,吴调侯编著.古文观止.上海:崇文书局,2010年4月:第449页—第450页

fànzēnglùn

shì sòngdài 

    hànyòngchénpíng jiànshūchǔjūnchén xiàngfànzēnghànyǒu shāoduóquán zēngyuē  tiānxiàshìdìng jūnwángwéizhī yuànhái guī  wèizhìpéngchéng bèi  

    yuē  zēngzhī shàn  shāzēng hènzǎoěr  rándāngshì zēngquànshāpèigōng tīng zhōngshītiānxià dāngshì yuē  fǒu zēngzhīshāpèigōng rénchénzhīfèn zhīshā yóuyǒujūnrénzhī zēngwéizāi   yuē  zhīshén   shī yuē  xuě xiānwéixiàn  zēngzhī dāngshāqīngguànjūnshí  

    chénshèzhīmín xiàngyàn xiàngshìzhīxīng chǔhuái怀wángsūnxīn érzhūhóuzhīpànzhī shì qiězhī zēngwéimóuzhǔ zhīcúnwáng wéichǔzhīshèngshuāi zēngzhīsuǒtónghuò wèiyǒuwángérzēngnéngjiǔcúnzhě zhīshāqīngguànjūn shìshìzhīzhào shì zēngzhīběn dàichénpíngzāi xiān érhòuchóngshēngzhī rénxiān érhòuchánzhī chénpíngsuīzhì ānnéngjiànzhīzhǔzāi 

    chánglùn tiānxiàzhīxiánzhǔ qiǎnpèigōngguān érqiǎnxiàng shíqīngguànjūnchóurénzhīzhōng érzhuówéishàngjiàng xiánérnéngshì jiǎoshāqīngguànjūn néngkān fēishì shā dàizhìzhěérhòuzhī zēngshǐquànxiàngliáng zhūhóucóng zhōngdàoérshìzhī fēizēngzhī fēi jiàngzhèngértīng yòngyán érshāsuǒ zhīzēngshǐ 

    fāngshāqīngguànjūn zēngjiānérshì jūnchénzhīfènwèidìng wéizēngzhě néngzhūzhūzhī néngzhī ránzhàngzāi zēngniánshí liú  shímíngjiùzhīfèn érchénggōngmíng lòu suīrán zēng gāozhīsuǒwèi zēng xiàngwáng rénjiézāi 

白塔桥边卖地经,长亭短驿甚分明。
白塔桥边卖地经¹,长亭短驿(yì)²分明³
译文:西湖南的白塔桥边有人在卖地理里程图,图上的长亭短亭标注的很清楚。
注释:¹地经:是古代专标交通路线驿舍的里程图。²甚:很,极。³分明:清楚。
如何只说临安路,不较中原有几程。
如何只说临安路,不较中原有几程。
译文:为什么只有从各地到临安的路线,却不标注去中原的道路里程呢?
火山今始见,突兀蒲昌东。
火山¹今始见,突兀(wù)²(pú)³东。
译文:久已听说的火山今日才见到,它高高地矗立在蒲昌县东。
注释:¹火山:火焰山,在今新疆吐鲁番盆地北部。²突兀:高耸貌。³蒲昌:唐代县名,贞观十四年(640年)平高昌以其东镇城置,在今新疆鄯善。
赤焰烧虏云,炎氛蒸塞空。
赤焰烧虏(lǔ)¹,炎氛²蒸塞空。
译文:赤色的火焰烧红了胡天的云,炎热的气流蒸腾在边塞上空。
注释:¹虏云:指西北少数民族地区上空的云。²炎氛:热气;暑气。
不知阴阳炭,何独烧此中?
不知焰阳炭(tàn)¹,何独烧此中?
译文:不知道由阴阳二气构成的热能,为什么独独燃烧在这座山中?
注释:¹焰阳炭:即指由焰阳二气结合的熔铸万物的原动力。
我来严冬时,山下多炎风。
我来严冬时,山下多炎风¹
译文:我在严冬时节里来到这里,山下仍然是一阵阵热风。
注释:¹炎风:热风。
人马尽汗流,孰知造化工!
人马尽汗流,孰(shú)¹知造化²工!
译文:人和马都热得汗流浃背,谁能探究大自然的奥妙无穷?
注释:¹孰:谁。²造化:自然界的创造者。亦指自然。

  此诗写亲眼所见的景象。起句“火山今始见”的一个“始”字,发出了百闻不如一见的慨叹。“突兀蒲昌东”中的“突兀”一词,既勾勒出火焰山巍峨高耸之貌,又描绘出火焰山拔地而起、扶摇直上的宏伟气势。起始二句,气势宏大。

  接着“赤焰烧虏云,炎氛蒸塞空”二句继续写火焰山的威势。“虏云”、“塞空”,既表示其空间的高远,又象征着异族活动的天地。而那火焰山的烈焰,却能燃烧那远天的云朵,灼烫的气浪蒸热了广漠的塞空。将火焰山置于广阔的塞空虏云之间,以烘托其热力威猛之势,联想合理,夸张恰到好处,炼字精当,意韵喻长。尤其是一个“烧”字,将火山烈焰指向虏云;一个“蒸”字,使火焰山热气威及远塞,由低向高,由近及远,顺着火焰山热力的漫延,形象地刻划出火焰山名不虚传的威势。这种浪漫主义色彩的夸张,并非不着边际地虚叹,而是基于生活的真实和诗人志向的高远。在这里,诗人没有拘泥于火焰山近景红岩焦土的精雕细刻,而是从远处的“赤焰”和“炎氛”,“虏云”和“塞空”着眼,以山比军、以热喻威,使诗歌饱含深广的意境。

  接着,诗人在反问中发出惊叹:“不知焰阳炭,何独烧此中?”西汉贾谊在《鵩鸟赋》中把自然界万物的生成变化比喻成金属的熔铸,岑参此处化用其意,幻化出一种新奇的意境:火炉之大,如天高地阔,燃料之多,集全部焰阳于一地,从而燃着了这座石山。意为火焰山举世无双,为世上万物之佼佼者。

  收尾四句:“我来严冬时,山下多炎风。人马尽汗流,孰知造化工!”以反衬手法,再现火焰山威势,一物多咏,造成连贯的气势。诗人自长安来,一路天寒地冻,唯独边塞火山热气蒸人,人和马都大汗淋漓。这种驱寒使热之工,若不是神力造化,人力绝不能能为之。这里,诗人通过亲眼所见和亲身感受,真实地描绘出火焰山奇特怪异的景象和无穷无尽的强大威力。可以想见,来到火焰山前,诗人触景生情,气贯长虹,更加激发了在边塞施展宏图的志向。

jīnghuǒshān--céncān

huǒshānjīnshǐjiànchāngdōng

chìyànshāoyúnyánfēnzhēngsāikōng

zhīyīnyángtànshāozhōng

láiyándōngshíshānxiàduōyánfēng

rénjǐnhànliúshúzhīzàohuàgōng

驱马蓟门北,北风边马哀。
(qū)马蓟(jì)¹北,北风边马哀。
译文:策马驰奔在蓟门之北,北风呼啸边地马鸣声哀。
注释:蓟北:指蓟门以北。¹蓟门:在今北京西南。
苍茫远山口,豁达胡天开。
苍茫¹远山口,豁(huò)²胡天开。
译文:远望山口只是苍茫一片,走出峡谷才见胡天豁然大开。
注释:¹苍茫:空阔辽远,没有边际。²豁达:豁然通达,形容开朗。
五将已深入,前军止半回。
五将茫深入¹,前军止半回²
译文:五将已经深入敌境,前军只有一半返回。
注释:¹五将茫深入:汉宣帝时,曾遣田广明等五将军,率十万余骑,出塞二千多里击匈奴。²止半回:只有半数生还。
谁怜不得意,长剑独归来。
谁怜不得意,长剑独归来¹
译文:还有谁怜惜我这个失意之人,只好弹着长剑独自归来。
注释:¹长剑独归来:诗人用此典指自己未受重用,报国无门。

  首二句“驱马蓟门北,北风边马哀”起手颇奇,在律诗中运用顶针重叠的手法,前两句中两个“北”字前后勾连重复,营造出浓烈的“哀”气。既有以客观写主观的“边马”之哀,更有“驱马”人内心的“哀”,一笔两到,领起全篇。

  紧接着“苍茫远山口,豁达胡天开”一联,借用上联的意象写“驱马”前行,“北风”呼啸,征途更为苦寒,将“哀”意更进一层。

  “五将已深入,前军止半回”一联,由前两联写自然、个人之“哀”,突转为悼唐军惨烈大败之“哀”,将“哀”字赋予更为深广之社会内容,“哀”士卒,“哀”国家,“哀”用非其人。

  尾联再照应首联“哀”字,在前文“北风”、“边马”、路遥、苦寒、唐军惨败等边景、边事、边情之记叙中,以“长剑独归来”的形象描写,将诗人自身“不得意”的情渲染得无以复加,抒发了诗人报国无门的悲愤心情。

  全诗极富塞外特色,真实感人,不论是对胡地景色的观察,还是对历史事件的记述都深深打上诗人塞外生活的烙印。先写南行出发时悲寂的的景象,继而刻画塞外独特的风光,有近有远,形象生动;随后旷远的景象又触发了诗人对时局的深深思索,当收回眼光回到现实中时,诗人更感悲愤莫名,感慨自己壮志未酬,报国无门。全诗言辞悲壮、苍凉,将诗人自身哀伤的感情渲染的无以复加。

参考资料:
1、 余正松编选,边塞诗选,凤凰出版社,2012.04,第212页
2、 夏于全主编,唐诗宋词 第三卷 唐诗,北方妇女儿童出版社,2006.1,第190页

běiguī--gāoshì

ménběiběifēngbiānāi

cāngmángyuǎnshānkǒuhuōtiānkāi

jiāngshēnqiánjūnzhǐbànhuí

shuíliánzhǎngjiànguīlái

鹦鹉来过吴江水,江上洲传鹦鹉名。
(yīng)(wǔ)来过吴江¹水,江上洲传鹦鹉名。
译文:鹦鹉曾经来到吴江的岸边,江中的小洲传着鹦鹉的美名。
注释:¹吴江:指流经武昌一带的长江。因三国时属吴国,故称吴江。
鹦鹉西飞陇山去,芳洲之树何青青。
鹦鹉西飞陇(lǒng)¹去,芳洲²之树何青青。
译文:鹦鹉已向西而飞回到陇山,鹦鹉洲上花香四溢草木青青。
注释:¹陇山:又名陇坻,山名,在今陕西陇县西北。相传鹦鹉出产在这里。²芳洲:香草丛生的水中陆地。这里指鹦鹉洲。
烟开兰叶香风暖,岸夹桃花锦浪生。
烟开兰叶香风暖,岸夹桃花锦浪¹生。
译文:春风和暖烟云缭绕飘来阵阵兰香,两岸桃花落入江中形成层层锦浪。
注释:¹锦浪:形容江浪像锦绣一样美丽。
迁客此时徒极目,长洲孤月向谁明。
迁客¹此时徒极目,长洲²孤月向谁明³
译文:被迁谪的旅人此时只有徒然远望,长洲上孤月朗照究竟是为谁而明?
注释:¹迁客:指被流放过的人。这里是诗人自称。²长洲:指鹦鹉洲。³向谁明:意即照何人。

  诗写鹦鹉洲,开篇便从鹦鹉入手,“鹦鹉”二字一出,便顿觉颇难收束,只好一气贯注,旋转而下,到了第四句才略略顿住,然而诗已过了半篇。鹦鹉洲是江夏的名胜,原在湖北武汉市武昌城外江中。相传由东汉末年祢衡在黄祖的长子黄射大会宾客时,即席挥笔写就一篇“锵锵振金玉,句句欲飞鸣”(李白《望鹦鹉洲怀祢衡》)的《鹦鹉赋》而得名。后祢衡被黄祖杀害,亦葬于洲上。历代诗人临江夏,大都描写鹦鹉洲。此洲在明朝末年逐渐沉没。现在汉阳拦江堤外的鹦鹉洲,系清乾隆年间新淤的一洲,曾名“补得洲”,嘉庆年间改名鹦鹉洲。这鹦鹉洲是因为祢衡的一篇《鹦鹉赋》而得名,并不是因鹦鹉来过而得名。那么李白诗开篇的“鹦鹉”看似实写,其实乃是代指祢衡,“江上洲传鹦鹉名”,主要是指《鹦鹉赋》,而不是专指这里来过鹦鹉,至少是一语双关,虚实并用。接下第三句还是一语双关,它化用祢衡《鹦鹉赋》中“命虞人于陇坻,诏伯益于流沙。跨昆仑而播弋,冠云霓而张罗”的句子,说鹦鹉已西飞而去。相传鹦鹉生长于陕西、甘肃两省交界处的陇山一带,如今,洲上已不见鹦鹉,那么,定是飞回陇山去了。言外之意是说祢衡在这里被杀。因此,诗人感到非常的惋惜:鹦鹉曾来过这里,为此留下了一个美丽的名字,然而又西飞而去。鹦鹉飞走了,不在了,可那芳洲之上还碧树青青。情韵幽深,余味无穷,表现了诗人对祢衡的无限怀念。这四句诗气势流转自如,而又一唱三叹,绝不是对崔颢《黄鹤楼》的简单摹仿,它是诗人的艺术创造。其中字面的点染,双关语的运用,词语的重叠出现,设问的语重心长,同崔诗比较,既有异曲同工之妙,又有别具匠心之处。

  五六两句诗意开始转折,转的过程中,又同第四句藕断丝连,接“何青青”三字,生动地描绘了鹦鹉洲上明媚的春光:远远望去,鹦鹉洲上,花团锦簇,水气缭绕,花之浓艳似云蒸霞蔚,轻烟笼罩;水之蒸腾成雾气上升,迷濛缥缈。烟花水雾,似花似雾,即花即雾,彼此迷离一片。一阵春风拂过,鹦鹉洲上如帷幕轻轻拉开,淡烟薄雾逐渐散去,可见洲上那嫩绿的兰叶、葳蕤纷披,在微风中摇曳生姿,融融丽日、阵阵馨香,令人陶醉而感受到春天的温暖。正是阳春三月的季节,江洲两岸的树树桃花临水盛开,如同朵朵红云,互相簇拥着、升腾着,像是被江岸和洲岸夹束在一起似的。微风中,桃花落英缤纷。飘荡在倒映着枝枝繁花的水面上。水中的,水上的,倒映的,飘落的,艳丽的桃花将晶莹明澈的江水染得像一匹绚烂夺目的锦缎,随着江波的起伏,一浪一浪地涌向岸边。然而,景色尽管明丽,却丝毫撩拨不起诗人的欢快之情,他依然沉浸在孤寂和悲苦之中。此时,诗人毕竟还是一位被流放过的“迁客”,眼前这一切生机勃勃的良辰美景跟他内心的索寞痛苦恰恰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大好时光,烟花美景,都只是徒有。自己一生流离困顿,晚年蒙冤遭流放,更趋穷困,尽管内心还存在一种奋起搏击的暮年壮志,但终不免落花流水,悲愁难驱。面对如此芳洲,此时此地只不过是徒然纵目而已。“烟开兰叶香风暖,岸夹桃花锦浪生”的景色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他所注望的仍是“鹦鹉”,是那位和自己有着相似遭遇的祢衡。据陆游《入蜀记》载:“鹦鹉洲上有茂林神祠,远望如小山,洲盖祢正平被杀处。”诗人问道:如今,祢衡长眠地下,而长洲之上那一轮徘徊的孤月,又将清辉投射给谁呢?

  诗写鹦鹉洲,实际上是在吊古伤今,怀祢衡而抒发自己的沉痛感慨。诗人晚年的不幸遭遇和处境,会使他自然地将自己和祢衡联系起来,况且他平生倾慕祢衡,常以祢衡自比:“误学书剑,薄游人间。紫薇九重,碧山万里。有才无命,甘于后时。刘表不用于祢衡,暂来江夏;贺循喜逢于张翰,且乐船中。”(《暮春江夏送张祖监丞之东都序》)好友杜甫也曾以“处士祢衡俊,诸生原宪贫”(《寄李十二白二十韵》)的诗句来称美他的才华。他在诗中也曾多次写到祢衡:“顾惭祢处士,虚对鹦鹉洲。”(《经乱离后天恩流夜郎忆旧游书怀赠江夏韦太守良宰》)“愿扫鹦鹉洲,与君醉百场。”(《自汉阳病酒归寄王明府》)并有一首《望鹦鹉洲怀祢衡》。《望鹦鹉洲怀祢衡》与《鹦鹉洲》两首诗的思想感情是一致的。而《望鹦鹉洲怀祢衡》表现得比较平直、明朗;《鹦鹉洲》则深沉、含蓄。

  前人评诗认为李白这首诗同另一首《登金陵凤凰台》是与崔颢《黄鹤楼》争高下的。清人方东树在《昭昧詹言》中曾对此说过这样一段话:崔颢《黄鹤楼》,千古擅名之作。只是以文笔行之,一气转折。五六虽断写景,而气亦直下喷溢。收亦然,所以奇贵。太白《鹦鹉洲》格律工力悉敌,风格逼肖。未尝有意学之而自似。方氏所论还是比较切合实际。艺术不乏相互影响,但无论如何,像《鹦鹉洲》这样感情深沉,意境浑融的作品断不会是摹仿所能得到的。

  李白这首诗属于拗体七律,它前两联不合律,后两联合律。汪师韩在《诗学纂闻》中曾说:李白《鹦鹉洲》一章乃庚韵而押青字,此诗《文粹》编入七古,后人编入七律,其体亦可古可今,要皆出韵也。

  正是它未完全合律,前人曾将此诗看作七古:“李白《鹦鹉洲》诗,调既急迅,而多复字,兼离唐韵,当是七言古风耳。”(毛先舒《辩坻诗》)李白现存七律共十二首,且大都如此,同整个创作比较,七律诗比较少。关于这个问题的原因,前人多有论述,或认为李白不善和不愿作七律:“李太白不作七言律……古人立名之意甚坚,每不肯以其拙示人。”(贺贻孙《诗筏》)“他所以只有很少几首律诗,不是不善写,而是不愿写。”(王运熙、李宝均《李白》)“他是不耐烦在形式上和字句上下推敲工夫的。”(王瑶《李白》)或认为李白反对作七律:“太白之论曰:‘寄兴深微,五言不如四言,七言又其靡也’……所谓七言之靡,殆专指七律言耳。故其七律不工。”(翁方纲《石洲诗话》)这种种评价都缺乏公允,实际情况应该说是当时七律的发展现状决定的。李白所处的时代,七律尚未定型,因此创作难免不合律且数量少,不仅李白,其他人也多是如此。赵翼在《瓯北诗话》中对此曾有一段中肯的论述:

  就有唐而论,其始也,尚多习用古诗,不乐束缚于规行矩步中,即用律亦多五言,而七言犹少,七言亦多绝句,而律诗犹少。故李太白集七律仅三首,孟浩然集七律仅二首,尚不专以此见长也。自高、岑、王、杜等《早朝》诸作,敲金戛玉,研练精切。杜寄高、岑诗,所谓“遥知属对忙”,可见是时求工律体也。格式既定,更如一朝令甲,莫不就其范围。然犹多写景,而未及于指事言情,引用典故。少陵以穷愁寂寞之身,藉诗遣日,于是七律益尽其变,不惟写景,兼复言情,不惟言情,兼复使典,七律之蹊径,至是益大开。其后刘长卿、李义山、温飞卿诸人,愈工雕琢,尽其才于五十六字中,而七律遂为高下通行之具,如日用饮食之不可离矣。

  由此可知,七律的成熟是在李白之后。这样,《鹦鹉洲》诸作不合律也就很自然了。

参考资料:
1、 詹福瑞 等.李白诗全译.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1997:786-787
2、 裴 斐.李白诗歌赏析集.成都:巴蜀书社,1988:289-2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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