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辟山庄号假缘,壬寅乃是落成年。堂深燕寄安祥梦,井阔蛙窥广大天。
手辟山庄号假缘,壬寅乃是落成年。堂深燕寄安祥梦,井阔蛙窥广大天。
扫榻曾留新学士,题楹羞袭旧春联。竹头木屑勤收拾,易被旁人笑我颠。
扫榻曾留新学士,题楹羞袭旧春联。竹头木屑勤收拾,易被旁人笑我颠。

jiǎyuánshānzhuāngluòchéngétángyuēkuàngshīzhì--wángzhū

shǒushānzhuānghàojiǎyuánrényínnǎishìluòchéngniántángshēnyànānxiángmèngjǐngkuòkuī广guǎngtiān

sǎocéngliúxīnxuéshìyíngxiūjiùchūnliánzhútóuxièqínshōushíbèipángrénxiàodiān

王季珠

王季珠

字馨吾,诸生。顾山人,居镇东,额曰旷庐,莳花种竹,吟啸其中。诗规陆放翁,书法赵松雪。著有旷庐草诗集。 ▶ 207篇诗文

猜您喜欢
风吹柳花满店香,吴姬压酒劝客尝。(劝客 一作:唤客)
风吹¹柳花满店香,吴姬²压酒³客尝。(劝客 一作:唤客)
译文:春风吹起柳絮酒店满屋飘香,侍女捧出美酒,劝我细细品尝。
注释:¹风吹:一作“白门”。²吴姬:吴地的青年女子,这里指酒店中的侍女。³压酒:压糟取酒。古时新酒酿熟,临饮时方压糟取用。⁴劝:一作“唤”,一作“使”。
金陵子弟来相送,欲行不行各尽觞。
金陵子弟¹来相送,欲行²不行³各尽觞(shāng)
译文:金陵年轻朋友纷纷赶来相送。欲走还留之间,各自畅饮悲欢。
注释:¹子弟:指李白的朋友。²欲行:将要走的人,指诗人自己。³不行:不走的人,即送行的人,指金陵子弟。⁴尽觞:喝尽杯中的酒。觞,酒杯。
请君试问东流水,别意与之谁短长?
请君试问¹东流水,别意与之谁短长?
译文:请你问问东流江水,离情别意与它比谁短谁长?
注释:¹试问:一作“问取”。

  这首诗是作者即将离开金陵东游扬州时留赠友人的一首话别诗,篇幅虽短,却情意深长。此诗由写暮春景色引出逸香之酒店,铺就其乐融融的赠别场景;随即写吴姬以酒酬客,表现吴地人民的豪爽好客;最后在觥筹交错中,主客相辞的动人场景跃然纸上,别意长于流水般的感叹水到渠成。全诗热情洋溢,反映了李白与金陵友人的深厚友谊及其豪放性格;流畅明快,自然天成,清新俊逸,情韵悠长,尤其结尾两句,兼用拟人、比喻、对比、反问等手法,构思新颖奇特,有强烈的感染力。

  “风吹柳花满店香,吴姬压酒劝客尝。”和风吹着柳絮,酒店里溢满芳香;吴姬捧出新压的美酒,劝客品尝。“金陵”,点明地属江南,“柳花”,说明时当暮春。这是柳烟迷蒙、春风沉醉的江南三月,诗人一走进店里,沁人心脾的香气就扑面而来。这一“香”字,把店内店外连成一片。金陵古属吴地,遂称当地女子为“吴姬”,这里指酒家女。她满面春风,一边压酒(即压酒糟取酒汁),一边笑语殷勤地招呼客人。置身其间,真是如沐春风,令人陶醉,让人迷恋。

  这两句写出了浓浓的江南味道,虽然未明写店外,而店外“杂花生树,群莺乱飞”,杨柳含烟的芳菲世界,已依稀可见。此时,无论是诗人还是读者,视觉、嗅觉、听觉全都调动起来了。

  “柳花”,即柳絮,本来无所谓香,但一些诗人却闻到了,如传奇“莫唱踏阳春,令人离肠结。郎行久不归,柳自飘香雪。”“香”字的使用,一则表明任何草木都有它微妙的香味,二则这个“香”字代表了春之气息,这不但活画出一种诗歌意境,而且为下文的酒香埋下伏笔。其实,对“满店香”的理解完全不必拘泥于“其柳花之香”,那当是春风吹来的花香,是泥土草木的清香,是美酒飘香,大概还有“心香”,所谓心清闻妙香。这里的“店”,初看不知何店,凭仗下句始明了是指酒店。实在也唯有酒店中的柳花才会香,不然即使是最雅致的古玩书肆,在情景的协调上,恐怕也还当不起“风吹柳花满店香”这七个字。所以这个“香”字初看似觉突兀,细味却又感到是那么妥贴。

  “金陵子弟来相送,欲行不行各尽觞。”金陵的一群年轻人来到这里,为诗人送行。饯行的酒啊,你斟我敬,将要走的和不走的,个个干杯畅饮。也有人认为,这是说相送者殷勤劝酒,不忍遽别;告别者要走又不想走,无限留恋,故“欲行不行”。李白此行是去扬州。他后来在《上安州裴长史书》说:“曩昔东游维扬,不逾一年,散金三十余万,有落魄公子,悉皆济之。此则白之轻财好施也。”李白性格豪爽,喜好交游,当时既年轻富有,又仗义疏财,朋友自是不少。在金陵时也当如此。一帮朋友喝酒,话别,少年刚肠,兴致盎然,没有伤别之意,这也很符合年轻人的特点。“尽觞”,意思是喝干杯中酒。“觞”,酒器。

  “请君试问东流水,别意与之谁短长?”便是事件的结局了。送君千里,终有一别,这离别之宴终归要散的,此时把手相送,心中的感伤便不能自已,诗人借水言情,寓情于物,表达了惜别之情——我和友人的离别的情义与东流之水相比哪个更长呢?其气魄体现了诗人浪漫豪放的一贯风格,也不能不让人想起诗人“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之句。”

  情感是抽象的,即使再深再浓,也看不见摸不着;而江水是形象的,给人的印象是绵绵不绝。但诗人不是简单的相喻,而是设问比较,迷迷茫茫地,似收而未收住,言有尽而意无穷,给人以想象的空间。采用这种表现手法,李白可能受到前人的启发,如谢朓就写过“大江流日夜,客心悲未央”,但李白写得更加生动自然。与“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有异曲同工之妙。

  此诗构思巧妙。首句”风吹柳花满店香“,是阒无一人的境界,第二句”吴姬压酒劝客尝“,当垆红粉遇到了酒客,场面上就出现人了,等到“金陵子弟”这批少年一涌而至时,酒店中就更热闹了。别离之际,本来未必有心饮酒,而吴姬一劝,何等有情,加上“金陵子弟”的前来,更觉情长,谁也不愿舍此而去。可是偏偏要去,“来相送”三字一折,直是在上面热闹场面上泼了一盆冷水,点出了从来热闹繁华就是冷寂寥落的前奏。李白要离开金陵了。但是,如此热辣辣的诀舍,总不能跨开大步就走吧。于是又转为“欲行不行各尽觞”,欲行的诗人固陶然欲醉,而不行的相送者也各尽觞,情意如此之长,于是落出了“请君试问东流水,别意与之谁短长”的结句,以含蓄的笔法,悠然无尽地结束了这一首抒情的短歌。

  很多人写离别,大多少不了言愁,所谓“离愁别绪”。然而,李白这首诗中连一点愁的影子都不见,只有别意。诗人正值青春华茂,他留别的不是一两个知己,而是一群青年朋友。这种惜别之情在他写来,饱满酣畅,悠扬跌宕,唱叹而不哀伤,富于青春豪迈、风流潇洒的情怀。

参考资料:
1、 沈熙乾 等.唐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299

jīnlíngjiǔliúbié

bái tángdài 

fēngchuīliǔhuāmǎndiànxiāng jiǔquàncháng  (quànzuò huàn )
jīnlíngláixiāngsòng xíngxíngjìnshāng 
qǐngjūnshìwèndōngliúshuǐ biézhīshuíduǎncháng 
禁烟湖上薄游,施中山赋词甚佳,余因次其韵。盖平时游舫,至午后则尽入里湖,抵暮始出,断桥小驻而归,非习于游者不知也。故中山亟击节余“闲却半湖春色”之句。谓能道人之所未云。
禁烟¹湖上薄游²,施中山³赋词甚佳,余因次其韵。盖平时游舫,至午后则尽入里湖,抵暮始出,断桥小驻而归,非习于游者不知也。故中山亟(qì)击节余“闲却半湖春色”之句。谓能道人之所未云。
译文:寒食节在西湖上泛舟游玩,施中山写下一首妙词。于是我和了一首。平时的游船,到午后便全进入里湖。黄昏时才缓缓划出断桥,稍微停一会就各自返回。不是熟习游湖的人不知道这种情形。所以施中山屡次击节盛赞我“闲却半湖春色”的词句,说是能道出他人所未说到的景色。
注释:曲游春:词牌名, 双调一百二字,前段十句五仄韵,后段十一句七仄韵。¹禁烟:指寒食节。旧俗寒食节要禁烟火,故云。²薄游:即游历。薄为句首语气词,无意义。³施中山:名岳,字中山。能词,精音律。⁴游舫:游船。⁵里湖:杭州里西湖或西里湖 的省称。击节:赞赏之意。
禁苑东风外,飚暖丝晴絮,春思如织。燕约莺期,恼芳情偏在,翠深红隙。漠漠香尘隔,沸十里、乱弦丛笛。看画船、尽入西泠,闲却半湖春色。
禁苑¹东风外,飚(yáng)²暖丝晴絮,春思³如织。燕约莺期,恼芳情偏在,翠深红隙。漠漠香尘隔,沸十里、乱弦丛笛。看画船、尽入西泠(línɡ),闲却半湖春色。
译文:宫廷外的东风,在和煦的暖日里吹拂着堤岸上的柳丝飞絮,使人感到春日的情思如织。相爱男女约会的时日,浓情蜜意,全藏在花丛之间,浓荫深处。漾漾的香尘遮天蔽日,十里西湖人声沸腾,到处是琴弦管笛。看那画船,全都荡入西泠桥内,西湖一半的春色竟被闲置。
注释:¹禁苑:帝王的园林。指宫廷。²飚:同“扬”。³春思:春日的思绪;春日的情怀。⁴燕约莺期:比喻相爱的男女约会的时日。⁵西泠:桥名,在西湖白堤上。后也称西湖为西泠。
柳陌,新烟凝碧,映帘底宫眉,堤上游勒。轻暝笼寒,怕梨云梦冷,杏香愁幂。歌管酬寒食,奈蝶怨、良宵岑寂。正满湖、碎月摇花,怎生去得?
柳陌¹,新烟凝碧,映帘底宫眉²,堤上游勒³。轻暝(míng)笼寒,怕梨云梦冷,杏香愁幂。歌管(chóu)寒食,奈蝶怨、良宵岑(cén)寂。正满湖、碎月摇花,怎生去得?
译文:垂柳湖堤,被刚刚升起的烟雾凝聚成翠色,映衬出帷帘下的丽人和堤岸上骑马的游客。淡淡的落日笼罩着寒意,只怕像梨花如云的美梦一片凄冷,让馥郁芬香的杏花覆盖着一层愁绪。歌声管乐齐鸣,酬答这一年一度的寒食节,怎奈蝴蝶还埋怨如此良宵为何太静寂。整个西湖,波光粼粼,明月荡碎,花影摇曳,这样的美景我怎能舍得离别?
注释:¹柳陌:植柳之路。²帘底宫眉:宫中丽人。这里指楼中丽人。³游勒:骑马的游人。⁴梨云梦:指梦境。用唐王建梦见梨花云事典。⁵幂:覆盖。⁶歌管:唱歌奏乐。⁷怎生:怎样,如何。

  该词是和施岳“清明湖上”之韵而作。词描写寒食节前后西湖游春的盛况,极写当年西湖游览的赏心乐事。起笔由宫苑春光引出“春思”,接下来写湖波花丛撩拔人的赏春之情。又以纪实之笔,描写出西湖春游的热闹景象。下阕写堤上游人,鞍上公子,宝车佳人,更将西湖夜景和盘托出。但春色是观赏不尽的,月影入湖,浆动水溅,游兴不衰,引出末句“怎生去得”,呼应开头“春思”,心中无限惆怅,对西湖春色的钟情表露无遗。全词意象清丽,用语凝炼,为游记词中精品。

  词首三句,“禁苑东风外”是说春风由宫苑吹到西湖:“飏暖丝晴絮”,柳絮如游丝般飘扬,起让人感到一丝暖意——丝和思,絮和绪,是谐音双关语,即惹起人们春日的思绪,同时丝和絮又是可以纺织之物,因而说“春思如织”用法巧妙令人击节。欧阳修《春日西湖寄谢法曹歌》:“西湖(此是许州西湖)春色归,春水绿于染。……参军春思乱如云,白发题诗愁送春”,意思与之相同。“织”千丝万绪交织一起,难以名状。“燕约莺期,恼芳情、偏在翠深红隙”,“恼”,撩拨之义,承接春思一句。看树底花间,莺燕婉转,撩起自己对春之爱怜,这正是词人的游春之愿。以上几句融情于景,几写尽清明时节西湖春色。下面转入写游人特别是游船。

  “漠漠香尘隔”,是写红尘带着香气笼罩着西湖。韦庄《河传》:“香尘隐映,遥望翠槛红楼。”张先《谢池春慢》:“尘香拂马,逢谢女城南道。”二诗词可作参证。诗词中惯以香尘指代士女出游景象。“隔”,言香尘之盛,几以隔障。

  “沸十里乱弦丝笛”,“歌欢箫鼓之声,振动远近”,却是入耳如沸。两句反映出南宋都城节日的欢庆热闹的场面。在极热极闹之时,词人却笔锋突转,写出“看画船尽入西泠,闲却半湖春色”的极冷极清之句。依《武林旧事》所述,此时日已至午。以上之热闹,是午前情事。至午后画船尽入里西湖,外西湖“几无一舸”。

  “闲却半湖春色”,是词人极得意之句。此句是“纪实”,词人自己的审美情趣也尽在其中表露。此“半湖春色”之“闲却”,不是为游春的如云士女而惜,却是为自己的得以从容赏析湖边春色而庆幸,包含词人真正的爱惜春天之情。

  随后转笔写湖堤上情景。上结既已说了画船尽入里湖,湖面闲却,湖堤上游上便突现出来,写他们,既是时游湖场面的补写,又是对湖上画船的衬笔。堤上杨柳成阴,烟霭笼罩,一片新碧。游赏的士女们香车宝马,极尽情致,柳如烟车帘里的女子宫眉和马背上的少年身影,时隐时现,景色朦胧而清晰,画图别致。

  接下突然转写日暮:“轻暝笼寒,怕梨云冷,杏香愁幂。”游人渐散,暮烟生于湖上,西湖寂寞,春亦寂寞,只恐梨花之美如梦一般消逝,杏花之香被将射之愁所笼罩。《高斋诗话》认为梨花云一语出于王昌龄“梦中唤作梨花云”诗句,词人多用梨云代表梨花,梨云梦,指梨花或人的香美的梦。苏轼《西江月》:“高情已逐晓云空,不与梨花同梦。”刘学箕《贺亲郎》:“回首春空梨花梦”,也是指梨花由盛由衰,“梨云梦冷”可兹参证。周密另有《浣溪沙》词云“梨云如雪冷清明”,也反映这种季节景色。这几句写春残的用语冷峭动人。

  “歌管酬寒食”一句总结全天的赏游活动。寒食、清明时节连近,游事亦相接,界限不必截然分开。节日在歌管声中渐渐消逝,无限追之情“奈蝶怨良宵岑寂”来表现。此处是借蝶怨写人所感到的热闹后的凄清,飞绕花丛,翩翩而舞的蝴蝶也怨这样好的夜晚却太寂寞了。这里拓开一笔,似乎减轻了游人散后句人心情的寂聊无奈。

  最后用清雅飘逸的笔写他对人静后西湖夜色的留恋,说:“正满湖碎月摇花,怎生去得!”满湖风动涟漪,碎月层叠,似花簇摇风,——怎能在这西湖最美的时刻离去呢?词人的审美情趣是深爱宁静的西湖春色的,并不喜欢游人的喧器热闹,而且珍惜将要过去的春天。这两句正和上片“看画船尽入西泠,闲却半湖春色”遥相照应。

  周密写西湖之春,实在处、热闹处尽显美丽,而写虚静空灵处更称美绝。闲却的半湖春色和“碎月摇花”的宁静夜景更使人神往。也只有日暮游人散尽,才使词人得以体会到“轻暝笼寒,梨云梦冷,杏香愁幂”境界。极热闹与极清冷,相反相成,两相衬映,是这首词的写作上的一大特点。欧阳修《采桑子》写颍州西湖暮春:“笙歌散尽游人去,始觉春空。垂下帘栊,双燕归来细雨中”,写春空写得比较明显,这首词却含蓄隽永,显示出南北宋词的不同之处。

  周密用字甚精,“飏暖丝晴絮”、“乱弦丛笛”、“轻暝笼寒”、“碎月摇花”,写景色细致入微,也反映了词人心理上的不同感受。但由于是和韵的关系,所以“翠深红隙”、“杏香愁幂”,用字虽新奇,却稍显凑合趋就。

  这首词全是从词人心目中写同的。首先是写眼中整个清明景色与自己的春思情愫,其次就是十里湖面画船笙歌繁华喧闹景象,词人自己的特殊感受和遐思也融汇其中。逐渐写出游人散去,“暝色赴春愁”,又着重写寂静清幽的西湖夜色,前后映照,层次分明,时间、空间在不断移换,这种多彩多变的写法令人耳目一新,击案叫绝。

参考资料:
1、 唐圭璋等著 .《唐宋词鉴赏辞典》(南宋·辽·金卷).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 1988年版(2010年5月重印) :第2152-2154页
2、 上彊邨民(编) 蔡义江(解). 宋词三百首全解 .上海 : 复旦大学出版社 ,2008/11/1: 第316-317页

yóuchūn ·jìnyuàndōngfēngwài

zhōu sòngdài 

jìnyānshàngyóu shīzhōngshānshènjiā yīnyùn gàipíngshíyóufǎng zhìhòujìn shǐchū duànqiáoxiǎozhùérguī fēiyóuzhězhī zhōngshānjié xiánquèbànchūn zhī wèinéngdàorénzhīsuǒwèiyún 

jìnyuàndōngfēngwài biāonuǎnqíng chūnzhī yànyuēyīng nǎofāngqíngpiānzài cuìshēnhóng xiāngchén fèishí luànxiáncóng kànhuàchuán jìn西líng xiánquèbànchūn 
liǔ xīnyānníng yìngliángōngméi shàngyóu qīngmínglǒnghán yúnmènglěng xìngxiāngchóu guǎnchóuhánshí nàidiéyuàn liángxiāocén zhèngmǎn suìyuèyáohuā zěnshēng 

柳湖松岛莲花寺,晚动归桡出道场。
柳湖¹松岛²莲花寺³,晚动归桡(ráo)出道场
译文:在西湖附近的孤山上有座孤山寺,傍晚听完高僧佛经讲解划船回去。
注释:¹柳湖:西湖旁多植柳,故有是称。²松岛:孤山。³莲花寺:孤山寺。⁴桡:船桨。⁵道场:僧侣诵经礼拜之处,即佛殿。
卢橘子低山雨重,栟榈叶战水风凉。
卢橘子¹低山雨重(zhòng)²,栟(bīng)(lǘ)³水风凉
译文:因为卢橘饱含雨水,所以其果实沉重而低垂,棕出的叶子随着清风的吹动相互击打着。
注释:¹卢橘子:枇杷的果实。²重:沉重。³栟出叶:棕出的叶子。⁵战倚:交相互动。⁶凉:指水风的清爽。
烟波澹荡摇空碧,楼殿参差倚夕阳。
烟波¹(dàn)²荡摇空碧³,楼殿参(cēn)(cī)夕阳。
译文:湖上的水气迷蒙,微波动荡,水天一色, 望湖上琼楼珠殿,参差不去,倒映在夕阳下。
注释:¹烟波:湖上的水气与微波。²澹:安静的样子。³空碧:指水天交相辉映。⁴参差:高低错落的样子。⁵倚:靠着,这里有映照的意思。
到岸请君回首望,蓬莱宫在海中央。
到岸请君¹回首²望,蓬莱宫³在海中央。
译文:回到对岸,请各位客人再回首望去,孤山寺仿佛像仙山中的蓬莱宫一样,坐落在水中央。
注释:¹君:各位客人。²回首:回头。³蓬莱宫:传说海上有仙山,名蓬莱,而孤山寺中亦有蓬莱阁,语带双关。

  “柳湖松岛莲花寺,晚动归桡出道场”。这两句,虽然仅是对“西湖晚归”的一个交代,但在写法上却很见技巧。试以现代的电影摄影手法作比,先是全景:波光漪涟的柳湖。然后镜头向前推近:映出松岛、莲花寺。最后是两个分镜头:湖上,天近傍晚,撑船人正摇动“归桡”,准备接客归去;寺中,诗人正和“诸客”走出道场,准备“晚归”。这种写法,层次分明,主从有序,给人以清晰明快之感。其次,这两句五处用了富有特征性的修饰词语和“借代”之法,从而增加了景物的质感和特征,写出了诗人对它的喜悦之情。试想,如果直说“西湖孤山山上寺,晚动归舟出庙堂”,这就索然无味,不能写出孤山寺的特色及诗人的喜悦之情。诗贵别趣,意忌直出,没有诗人的这种精心安排和恰当修饰,就不会使人读之如身临其境的。

  上二句,从大处写起,由景到人;下二句,是从小处着笔,由人观景。“卢橘子低山雨重,栟榈叶战水风凉”,就是写诗人归路所见。卢橘即批杷,栟榈即棕榈。批杷硕果累累,金实翠叶,本来就多么令人喜爱,山雨过后,清香四溢,连果枝都被压得低垂下来;一个“重”字,写出了诗人对它的多少喜悦之情!棕榈树高叶大,俨若凉扇遮径,雨后清风,阔叶颤动,似乎它也感到了水风的清爽。一个“凉”字,透出诗人多少快感!好的画境,首先要看它能否表现出典型的物象;好的诗情,首先要看它能否把作者的精神融于画境。这两句,可以说是美景爽情的融冶,诗情画意的结合,似情似景,难解难分。

  诗人移步登舟,船行湖上,这时的情景是:在宽阔的湖面上,轻轻的寒烟似有似无,蓝蓝的湖波共长天一色,所以说“烟波澹荡摇空碧。”“澹荡”二字,使人如泛仙槎,如升青冥,写出了清爽闲适之情。回望孤山寺:“楼殿参差倚夕阳”,“参差”二字,写出了随山势高下而建筑的宇观楼殿的特有景色,从而使人想到檐牙错落、各抱地势的瑰丽情景;加之夕阳晚照,红砖绿瓦,金光明灭,真是佛地宛如仙境,因而诗人发出由衷的感慨:“到岸请君回首望,蓬莱宫在海中央。”──落笔到“回望孤山赠诸客”的题旨,作品便戛然而止。孤山寺中有蓬莱阁,两者浑然一体,不着痕迹,更增加了韵外味,弦外音,使孤山寺的诗情画境久久萦绕于读者的脑际。

  这首诗,短短八句,句句写景,句句含情,读后如随诗人游踪,在我们面前展现出一幕幕湖光山色的画图。它宛如一篇优美的游记,更配有铿锵的韵致,荡起喜悦的心声,如画卷在目,如乐章在耳,给人以情景水乳交融的快感。

西wǎnguīhuíwàngshānzèngzhū--bái

liǔsōngdǎoliánhuāwǎndòngguīráochūdàochǎng

zishānzhòngbēnzhànshuǐfēngliáng

yāndàndàngyáokōnglóu殿diàncānchàyáng

dàoànqǐngjūnhuíshǒuwàngpéngláigōngzàihǎizhōngyāng

成礼兮会鼓,传芭兮代舞;
成礼¹兮会鼓²,传芭(bā)³兮代舞;
译文:祭祀礼已完毕紧紧敲起大鼓,传递手中花更相交替而舞;
注释:¹成礼:指祭祀之礼完毕。²会鼓:急疾击鼓,鼓点密集。³芭:通“葩”,一种香草。
姱女倡兮容与;
(kuā)¹女倡²兮容与³
译文:姣美的女子唱得从容自如。
注释:¹姱:美好。²倡:同“唱”。³容与:舒缓。
春兰兮秋菊,长无绝兮终古。
春兰兮秋菊,长无绝兮终古。
译文:春天供以兰秋天又供以菊,长此以往不断绝直到终古。

  由于所送的神中有天地神也有人鬼,所以不称“礼神”而称“礼魂”。

  对此篇的理解,从题目到内容一直分歧较大。王逸《楚辞章句》云:“言祠祀九(十)神,皆先斋戒,成其礼敬,乃传歌作乐,急疾击鼓,以称神意也。”今人陈子展以为“这像是说《礼魂》是为祭祀十神成礼之后,又传歌作乐,以娱乐众神而作,不是为祭祀任何一神而作”(《楚辞解题》)。明汪瑗《楚辞集解》、清张诗《屈子贯》则宣称此篇是“前十篇之乱辞也”。清王夫之《楚辞通释》又认为:“此章乃前十祀之所通用,而言终古无绝,则送神之曲也。”清吴世尚《楚辞疏》、王邦采《九歌笺略》、王闿运《楚辞释》也持同样的观点,学术界一般认同此说。而姜亮夫《屈赋校注》又解“礼”为祀,解“魂”为“气之神也,即神灵之本名,故以之概九(十)神也”,“九祀既闭,合诸巫而乐舞,盖乐中之合奏也,……以总告诸神灵之前”。其说可从。

  诗篇以简洁的文字生动描绘出一个热烈而隆重的大合乐送神场面。一开始,先点出是“成礼”,使它和《九歌》各篇发生了联系。祀礼完成后,于是响起密集的鼓点,于是一边把花朵互相传递,一边更番交替地跳起舞。美貌女郎唱起歌,歌声舒徐和缓,从容不迫。这正是一个祭众神已毕时简短而又热烈的娱神场面。而春天供以兰,秋天供以菊,人们多么希望美好的生活能月月如此,岁岁如此。于是,大家从春供到秋,以时令之花把美好的愿望总告于众神灵,并许以长此不绝以至终古的供奉之愿,表达人们敬神事神的虔诚之心。

  在“成礼”的鼓声中,读者仿佛看到《东皇太一》中“扬枹兮拊鼓”、《东君》中“縆瑟兮交鼓”、《国殇》中“援玉枹兮击鸣鼓”诸种或庄肃或雍容或悲壮的场面。而面对令人眼花缭乱的传花轮舞,读者无疑又会联想起《东皇太一》中“灵偃蹇兮姣服,芳菲菲兮满堂”、《云中君》中“灵连蜷兮既留,烂昭昭兮未央”、《东君》中“翾飞兮翠曾,展诗兮会舞”那流芬溢彩的神巫之舞。“姱女”的歌唱情景,自然也有《东皇太一》中“疏缓节兮安歌,陈竽瑟兮浩倡”、《少司命》中“临风怳兮浩歌”的叠影;而那“容与”之态,风神卓绝,不也宛然可见《湘君》、《湘夫人》中“聊逍遥兮容与”的湘水配偶神的身姿吗?“长无绝”的“春兰与秋菊”,则是对绿色植物所象征的生命力的讴歌。“蕙肴”、“兰藉”、“桂酒”、“椒浆”、“兰汤”、“桂舟”、“薜荔柏(箔)”、“蕙绸”、“荪桡”、“兰旌”、“桂櫂”、“兰枻”、“荷盖”、“荪壁”、“紫坛”、“桂栋”、“兰橑”、“辛夷楣”、“药房”、“蕙櫋”、“荷衣”、“蕙带”、“辛夷车”、“桂旗”、“杜若”、“芙蓉”、“白薠”、“苹”、“茝”、“石兰”、“杜蘅”、“疏麻”、“瑶华”、“麋芜”、“女萝”、“幽篁”、“松柏”,《九歌》中神灵的生活物品与生活环境充满各种芳美植物的郁郁生气,突出表现了对美好事物的憧憬和对生生不息的生命的礼赞。从这个意义上说,“春兰与秋菊,长无绝兮终古”正可以作为《九歌》祀神祈福的主旋律。

  此诗在《九歌》在最短,几乎接近诗里的“风”诗,但寥寥数语,却把一个盛大集会的场面描写得如此激越和恢宏。随着激烈的鼓点和舞步,传递香草做着游戏上神灵快乐(这就达到了祁神许愿的目的)。诗末“春兰兮秋菊,长无绝兮终古”两句,完成了组诗的整体布局;用香草美人喻清平世界;用香草美人作为贯穿组诗各篇(除《国殇》)的联结线。这个香草即是总谱的五线谱(形式)又是总谱上的各个音符(内容),这种宏观构思是前无古人的。通过送神,展现了诗人矢志不渝的报国决心。

参考资料:
1、 姜亮夫等.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年:785-786
近有平阴信,遥怜舍弟存。
近有平阴¹信,遥怜舍弟²存。
译文:最近得到了一封从平阴来的信,知道弟弟还安然无恙,让我的心稍稍得到安慰。
注释:¹平阴:县名,隋属济州,天宝十三载(754年)州废,县属郓州。²舍弟:指杜颖。舍,谦词,用于对别人称自己年纪小辈分低的亲属。
侧身千里道,寄食一家村。
侧身¹千里道,寄食²一家村³
译文:为了躲避贼寇的追捕,他一侧身便逃到了千里以外,寄住在平阴县一个荒僻的小村里。
注释:¹侧身:言避寇不敢正行。²寄食:依附别人生活。³一家村:指平阴荒僻之乡。
烽举新酣战,啼垂旧血痕。
烽举¹新酣(hān)²,啼垂旧血痕。
译文:现在战火一直不断,有战争就有伤亡,血痕一处接着一处,有多少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注释:¹烽举:举起烽火,表示有敌情。²酣战:战斗激烈。酣战曰新,见杀伐未休。
不知临老日,招得几人魂。
不知临老日¹,招得几人²魂。
译文:我也到了老年之期了,死神正向我走来,不知道还有没有再见面的机会。
注释:¹“不知”两句:此用《楚辞·招魂》典,表示死期将至,人难相见,魂可招。²人:一作“时”。
汝懦归无计,吾衰往未期。
汝懦归无计,吾衰往未期¹
译文:我知道你生性胆小怕事,要回到西京来是不可能的,我年老力衰要到你那儿去也是遥遥无期。
注释:¹未期:无期。谓不知何日。
浪传乌鹊喜,深负鶺鴒诗。
浪传¹乌鹊喜²,深负鶺(jí)(líng)³
译文:看来乌鹊报喜,只是空喜一场,我也深负鶺鴒之意,兄弟二人只能心心相印,而人却不能相见。
注释:¹浪传:空传;妄传。²乌鹊喜:《两京杂记》:乾鹊噪而行人至。《随笔》云:北人以乌声为喜,鹊声为非。南人闻鹊噪则喜,闻乌声则唾而逐之。³鶺鴒诗:喻指为兄弟危难而着急。《诗经·小雅·常棣》:“脊令(鶺鴒)在原,兄弟急难。”鶺鴒,鸟类的一属。
生理何颜面,忧端且岁时。
生理¹何颜面²,忧端³且岁时。
译文:面对生活上的困境,心中羞愧难言,一年到头无时无刻不在被忧伤愁绪困扰着。
注释:¹生理:生计。²何颜面:谓穷困而惭。³忧端:愁绪。
两京三十口,虽在命如丝。
两京三十口¹,虽在命如丝。
译文:东京西京两家人口已有三十口,不但我们兄弟两人难保,全家人都命如悬丝,危在旦夕。
注释:¹三十口:当合杜甫和杜颖两家而言。张远注:两京,公在西京,弟在东京也。三十口,合公与弟家属而言,公《赴奉先》诗“老妻寄异县,十口隔风雪”,止言十口,可明征矣。

  这两首诗传递了诗人无限复杂的感情,对兄弟的关爱之情充溢诗间。第一首写初得消息,怜弟而复自伤;第二首叙兄弟远离,而叹资生无计,不但兄弟两人难保,且家人命如悬丝。全诗语言精练,情感真挚,不事夸张与渲染,充分体现了杜诗的现实主义风格。

  两首诗非常真切地道出了兄弟二人的手足之情,可以说句句是血,字字是泪。让人边读边为之心动。特别是最后四句,“不知临老日,招得几时魂”,“两京三十口,虽在命如丝”,从这诗句中,几乎能听到诗人的哀泣声,这不是夸张,也不是渲染,这是诗人真实心情的写照。

  历史造成了兄弟之间相隔千里的局面,从而,也垒成了兄弟之情的坚实台阶。与其说,诗人在开展对弟弟的关怀,不如说,诗的主题在于“消息”的描绘到底怎样才能尽情。在诗的启程之际,已有书信的铺垫,不一定有热烈的问候,但骨肉联系的桥梁令人放心。作为隐私的“消息”,可以在诗的放大镜前,转化为公共事件的考察,从而,在勾勒兄弟之情与展露时局变化之间找到共同点。他的回函可以只装下这两首诗,而不必用散文体的书札:这两首诗兼顾了确切读者与理想读者的需要——即使是他的弟弟打开信札读到它们,也不会嫌弃其中载有的危言耸听,按照他所理解的文化传统,他能接听到他的哥哥诗与信合二为一的决心,以及当初哥哥耳畔响起的种种天籁。简言之,作为家人,远在千里之外的弟弟定能理解诗人给诗下的一个定义:诗是信念。

  信,可谓对生存的禀告与报答;而诗,不妨理解为人生的筹划与安慰。正因为凭借诗的广阔胸怀,他在一种私密的二人对话中勇敢地涉及政局的动态。他不仅是要求亲人分享或分担他对时局的敏感,而且他假定了这种敏感一经装入诗的怀抱,就会变成认知世界的能力,从而与广袤历史并驾齐驱,赢得不朽。由不得他在回复中介绍异乡趣闻或者对一只乌鸦的十三种观察方式,他提笔之际,抬眼望去,就是烽烟的缭绕,竖耳听去,那边就有不绝的涕泣。他要在三种诉求上谋取平衡点:一是诗的体制,二是作为信仰的答复,三是因时制宜地参与现实的认知。随着笔墨的铺展,“弟弟”作为这两首诗的确切读者的惟一性被稀释了,他意识到了他人目光正流连其中,渐渐地,措辞摆脱了对信的服从或服务,更多地听命于诗的理想或理想读者的召唤。其中作为支撑信息的兄弟之情在兼顾中体现出惜墨如金的效果。

  于是,当他直接指明弟弟的懦弱时,看似一反常态,但依靠对偶装置——那种能迅速擦拭言辞锋芒的设施,他顺利地促成了懦夫形象的合理化及其对情义的有增无损的奉献。在“吾衰”的表白之余,“汝懦”不再是丝毫的贬抑,反而像撬起诗人形象的一根杠杆。承认二人之间的共性,拉拢了词与词之间的缝隙,同时,也合乎诗历来所倡导的一事与另一事相辅相成的审美原则。可以说,通过诗的铺排,“弟弟”的懦弱变成了“哥哥”呵护的义务,以及为了承担这一义务他开展的内心斗争,尤其是个体的懦弱被置入一种宏大的时代背景中,使得读者有理由相信造成一个人懦弱的起因来自外部世界,而非这个人的天性。

  事实上,探讨人的懦弱、衰老,并不是一个轻松的话题,也不容易谈出新意,不如当它们是时局在人身上形成的缩影,或者谓之诗人对生存时间的意识混淆了希望与怅望的边界,之后,借助诗的体制,他果断地从中摆脱出来,立即唤出两只鸟雀,擦着兄弟之情的古典波纹或者烽烟中隐隐约约的鼓点,飞跃了这一可能形成险情的话题。

参考资料:
1、 吉林大学中文系.唐诗鉴赏大典.长春:吉林大学出版社,2009:87-91

xiāoèrshǒu

 tángdài 

jìnyǒupíngyīnxìn yáoliánshècún 
shēnqiāndào shíjiācūn 
fēngxīnhānzhàn chuíjiùxuèhén 
zhīlínlǎo zhāorénhún 

nuòguī shuāiwǎngwèi 
làngchuánquè shēnlíngshī 
shēngyánmiàn yōuduānqiěsuìshí 
liǎngjīngsānshíkǒu suīzàimìng 

请使用Ctrl+D进行收藏。
确认
请使用Ctrl+D进行收藏。
确认
是否确认删除?
确定 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