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鸿毛谁泰山?古人去矣不得攀。眼前狐貉啖人尽,长乐一老依然顽。
谁是鸿毛谁泰山?古人去矣不得攀。眼前狐貉啖人尽,长乐一老依然顽。

dīngsānshūèr--qiūféngjiǎ

shuíshì鸿hóngmáoshuítàishānrénpānyǎnqiánháodànrénjǐnzhǎnglǎoránwán

丘逢甲

丘逢甲

丘逢甲(1864年~1912年)近代诗人。字仙根,又字吉甫,号蛰庵、仲阏、华严子,别署海东遗民、南武山人、仓海君。辛亥革命后以仓海为名。祖籍嘉应镇平(今广东蕉岭)。同治三年(1864年)生于台湾彰化,光绪十四年(1887年)中举人,光绪十五年登进士(1889年),授任工部主事。但丘逢甲无意在京做官返回台湾,到台湾台中衡文书院担任主讲,后又于台湾的台南和嘉义教育新学。 ▶ 1426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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浔阳张君来仪,以“静者居”名其所寓之室,尝属予记之,久辞而未获。
浔阳¹张君来仪,以“静者居”名其所寓之室,尝属²³记之,久辞而未获。
译文:浔阳的张来仪君用“静者居”给他的住处命名,曾经嘱咐我给他的静者居写一篇记,因我长时间推辞而没有得到。
注释:¹浔阳:今江西省九江市的古称。²属:古同“嘱”,嘱咐,托付。³予:我。
一日,与客往候之,入其室,竹树翳深,庭户虚寂,落然无嚣声。客顾而叹曰:“美哉居乎!使张君不勤动于外、有以自乐而成夫静者,非是居乎?”
一日,与客往候¹之,入其室,竹树翳(yì)²深,庭户虚寂³,落然无嚣(xiāo)。客顾而叹曰:“美哉居乎!使张君不勤动于外、有以自乐而成夫静者,非是居乎?”
译文:一天,我和朋友前去看望他。进入他的静者居,青青翠竹深深掩映,庭院无人非常清静,静悄悄地没有喧嚣的声音。朋友赞叹说:“这个居所真美啊!让张君不经常在外活动,用来让自己快乐而成就这种安静的,不正是这个居所吗?”
注释:¹候:问候。²翳:遮蔽。³虚寂:清静;虚无寂静。⁴嚣声:喧闹声。
予谓客曰:“子何言之戾耶?今有人焉,处空谷之中,栖长林之下,干戈之声不闻,车马之迹不至,其居静矣。而利禄之念不忘于心,穷约之忧每拂乎虑,虽夷然而行,块然而坐,颠倒攫攘,无异奔骛于埃壒者,子谓其果静乎?又有人焉,游于邑都,宅于市里,邻有歌呼之喧,门有造请之杂,心倦乎应答,身劳于将迎,其居非静矣。而抱廉退之节,慎出处之谊,虽逐逐焉群于众人,而进不躁忽,视世之挥霍变态倏往而倏来者,若云烟之过目,漠然不足以动之,子谓其果非静者乎?盖静也系于人,不系于居。人能静则无适而不静,是居之静无与于人,人之静亦无待于居也。虽然,亦有待其居而静者矣,然非此之谓也。《传》曰:‘居天下之广居。’广居,仁也。自克己以复之,主敬以守之,至于安重而不迁,渊靓而莫测,则其体静矣,故曰‘仁者静’。张君之志,盖在于是,而假以名其室,子岂未之思乎?”
予谓客曰:“子何言之戾(lì)耶?今有人焉,处空谷之中,栖(qī)长林之下,干戈¹之声不闻,车马之迹不至,其居静矣。而利禄之念不忘于心,穷约之忧每拂乎虑,虽夷然²而行,块然³而坐,颠倒攫(jué),无异奔骛于埃壒(ài)者,子谓其果静乎?又有人焉,游于邑都,宅于市里,邻有歌呼之喧,门有造请之杂,心倦乎应答,身劳于将迎,其居非静矣。而抱廉退之节,慎出处之谊,虽逐逐焉群于众人,而进不躁忽,视世之挥霍变态倏(shū)往而倏来者,若云烟之过目,漠然不足以动之,子谓其果非静者乎?盖静也系于人,不系于居。人能静则无适而不静,是居之静无与于人,人之静亦无待于居也。虽然,亦有待其居而静者矣,然非此之谓也。《传》曰:‘居天下之广居。’广居,仁也。自克己以复之,主敬以守之,至于安重而不迁,渊靓而莫测,则其体静矣,故曰‘仁者静’。张君之志,盖在于是,而假以名其室,子岂未之思乎?”
译文:我对朋友说:“你怎么说的这么偏激呢?现在有的人,身在空旷的山谷之中,住在幽深的树林之内,听不到兵器的声音,没有车马的痕迹,他的居所非常安静了。但心中却不忘追求功名和利禄的念头。对于穷困贫贱的忧虑,每每违背心中的理想,即使平静而镇定地前行,孤独地坐在那里,上下争夺,无异于奔忙追求于尘世,你说他是真的安静吗?还有的人,游走于大都市,在集市上建筑住宅,旁边有唱歌呼喊的吵闹之声,家门有拜访邀请之类的杂事,内心疲倦于应和酬答,身体劳累于迎来送往,他居住的地方不安静。却抱有谦让的思想,谨慎地对待进出和独处的事,虽然奔忙于人群中,但前进不急躁,不疏忽大意,看世上任意浪费财物,万事万物变化无常,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的人和事,都像过眼云烟,淡泊处之,不为所动,你认为他真的不是静处的人吗?所以说,安静是和人有关系,而不是和居所有关系。人能够静心则到处都安静,这就是说居所安静不能给予人什么,而人的内心的安静也不依靠居所。虽然这样,也有依靠居所而使内心安静的,但不是这种说法。《传》说:‘住在天下最宽广的住宅里。’最宽广的住宅,就是仁。自己约束自己,使每件事都归于“仁”,主人恭敬地守护着它,至于看重它,安于本乡本土,不愿轻易迁移,深邃沉静而不知其深浅,那么他是真正体查到了什么是静,所以说“仁者静”。张君的理想,大约就在于此,而借来命名他的居所,你难道没有思考这些吗?”
注释:¹干戈:兵器。²夷然:平静镇定的样子。³块然:安然。⁴攫攘:争夺。⁵奔骛:奔驰。⁶埃壒:尘土。⁷廉退:谦让。
客未有以应。张君起而谢曰:“ 若居仁而静者,虽非愚所及,则愿学之焉。子之言备矣,岂不足记吾居哉?请书之。”
客未有以应。张君起而谢曰:“ 若居仁而静者,虽非愚所及,则愿学之焉。子之言备矣,岂不足记吾居哉?请书之。”
译文:朋友没有什么来回答的,张君站起身道谢说:“居所安静而内心不安静的,我明白他所警示的内容;居所不安静而内心安静的,我明白他勉励的道理。像你所说居所体现了仁,而内心安静,虽然不是我所能达到的,却愿意学习。你的话非常全面了,难道不足以来给我的居所做一篇记吗?请写下来。”
顾予欲静而未能者,姑书以识之,俟他日从君而从事焉。
顾予欲静而未能者,姑书以识¹之,俟他日从君而从事焉。
译文:只是我想要内心安静却没有能得到,姑且书写记下来,等待以后跟随张君追求安静。
注释:¹识:记。
一点青灯人千里。锦字凭谁寄?雁来稀,花落东君也憔悴。投至望君回,滴尽多少关山泪。
一点青灯¹人千里。锦字²凭谁寄?雁来稀³,花落东君也憔悴。投至望君回,滴尽多少关山泪。
译文:伴着一盏孤灯,给远在千里之外的丈夫写信。雁来稀少,相思之情难传递。花开花落,岁月流逝,有情的春之神也会变得憔悴。等到丈夫回来,不知要流尽多少相思的眼泪。
注释:潘妃曲:双调曲牌名。又名《步步娇》,小令兼用,与南曲小异。¹青灯:油灯。青,指灯焰的颜色。²锦字:指书信。³雁来稀:喻传信人稀少,纵有相思之情,也无从向远人表达。⁴东君:掌管春天的神。⁵投至:临别,等到。⁶关山:化用表达离情的《关山月》乐曲名,实言其相隔遥远。

  这首曲子真切地描写了一位妻子在青灯下给千里之外的丈夫写信,但苦于书信难以送达,因此忧伤憔悴的情景,写得形象、生动。曲子用典丰富,但并不晦涩,使整篇作品的意蕴更丰富,更有内涵。

  起首“一点青灯人千里”,寥寥七字,包含的故事和情感容量却颇大。首先,由“人千里”三字可看出“离别”的主题;其次,离别的双方是一人远离,一人居留;再次,从“一点青灯”可知整首曲子是从居留者的角度来写的,抒发的也是居留者的思念;最后,“千里”极言二人相距之远,而“一点”又暗示独居者的寂寞,离愁别恨尽在其中。

  沉浸于愁苦和思念之中,青灯下的人忍不住发问:“锦字凭谁寄?”“锦字”二字,以简省的笔墨交代出离别双方的关系。前秦苏惠曾织成回文锦书,寄给丈夫窦滔,以述真情,后人便以“回文锦”“锦字”等代称思妇寄给远方夫君的信物。可见,此曲描述的是夫妻之间的离别。“凭谁寄”即意味着无人可寄,因为“雁来稀”,寄书的大雁稀少,无从凭寄。

  二人相隔遥远,又音信难通,独对青灯的妻子自然越发孤寂痛苦。“花落”一句,同样于简洁的文字中包含着丰富意蕴。“东君也憔悴”,以春光的流逝喻离别的伤感,其中暗含女主人公对年华易逝的慨叹。“花落”既是实景,也喻示女子青春的陨落,更指向离别的时日之久,以及相见之日的遥遥无期。对女主人公而言,等待是痛苦的,这不仅是因为她必须忍耐一个人的孤凄,也不仅是因为归期的不可知,更是因为她一生最美好的时光正一点一滴在等待中虚耗。这样一来,作者对于离情的刻画便已相当深入。

  “投至望君回。滴尽多少关山泪”,女主人公将眼光投向未来,设想二人相见之日到来之前,她还将流下多少眼泪。“多少”二字,既说明与重见之日相隔的时日之长,也体现出女子思念之深,这份思念不会随着时日的推移而变淡,也不会因为与夫君隔着重重“关山”而消散。“关山”与首句“千里”相呼应,使整首小令首尾相连,结构完整,空间和时间的阻隔也被巧妙地融为一体,读来浑然如一,不落痕迹。

参考资料:
1、 陈思思,于湘婉.元曲鉴赏大全集 上:中国华侨出版社,2012.09:第24页
临水纵横回晚鞚。归来转觉情怀动。梅笛烟中闻几弄。秋阴重,西山雪淡云凝冻。
临水纵横¹回晚鞚(kòng)²。归来转觉情怀动。梅笛³烟中闻几弄。秋阴重,西山雪淡云凝冻。
译文:在临近水的地方随意地骑马迟暮归家,到家反而心情不平静。在暮霭中听到几支笛奏的乐曲,秋天的天气阴暗沉重,西山已见淡雪,浓云也已为之凝冻了。
注释:¹纵横:奔放,不受拘束。²鞚:有嚼口的马络头。³梅笛:吹奏《梅花落》笛曲。⁴几弄:几阕乐曲。弄:乐曲,曲调;乐曲一阕或演奏一遍称一弄。
美酒一杯谁与共。尊前舞雪狂歌送。腰跨金鱼旌旆拥。将何用,只堪妆点浮生梦。
美酒一杯谁与共。尊¹前舞雪²狂歌送。腰跨金鱼³(jīng)(pèi)拥。将何用,只堪妆点浮生梦
译文:谁与我共饮一杯美酒呢,席中用妓妾的歌舞下酒。腰带佩系着金鱼袋,出外时被仪仗旗帜簇拥。鱼袋旌旆的荣华富贵又有什么用呢?只能作为如梦的人生中一个装饰而已。
注释:¹尊:泛称一切酒器。²舞雪:形容舞女的动作迅速,其衣袖飘动如雪片回旋。³腰跨金鱼:腰间挂着鱼袋佩饰。金鱼:又称“鱼袋”,宋代以之表明官阶身分,需翰林学士及中书堂后官,始可佩之。⁴旌旆:古代旗帜名,这里“旌旆”泛指护卫旗帜。⁵浮生梦:谓世事虚浮无定,生命短暂,有如一场梦。

  上片起首,突现了词人意志豪壮的英武气势。“临水纵横回晚鞋”,他骑着金镀银鞍辔马,奔驰在水滨,豪纵奔放,无所拘束,一直到晚上才勒住马缰驶向归程:“归来转觉情怀动”,一旦回到居处,竟忽然情怀转向波动。“梅笛烟中闻几弄”,远远听到《梅花落》的笛声吹奏几曲,顿时感到“秋阴重,西山雪淡云凝冻”,一种莫名的压抑感霎时涌上心头。此时此地的词人,他闻笛声而感到“秋阴重”,是很真切自然的。十月的北方,气候转冷,西山已见淡雪,浓云也已为之凝冻了。

  下片着重描绘壮行送别的激动场面和个人的抑郁心态。“美酒一杯谁与共。尊前舞雪狂歌送。腰跨金鱼旌旆拥”,词人独自身着庄重的朝廷命服,与送行人饮酒话别,席中有佳丽妙女为之歌唱狂舞,自己腰挎金鱼佩饰,有齐整的旌旗卫队前呼后拥,情景显得十分威严壮观。然而,到结语,词情却突然转向滑落:“将何用,只堪妆点浮生梦。”而与首句的“临水纵横回晚鞋”形成强烈反差。这些威严和排场又有什么用呢?在词人看来,只能是妆点他的世间虚浮无定的梦境罢了。词人当时沉重异常,心情十分沮丧,还有一生中坎坷挫折经历的深刻教训,时时笼罩着他的头脑,心潮起伏,慨叹人生,理所当然。

  全词悲壮苍凉,诗魂飘渺,在情思的波动和落差中,强化了浮生若梦的理念;词章表面轰轰烈烈、笔势奇纵,却成为表现词人内心抑郁的铺垫。

参考资料:
1、 朱靖华,饶学刚,王文龙编著,苏轼词新释辑评 (下册),中国书店,,第1157-1161页

jiāào··línshuǐzònghénghuíwǎnkòng--shì

línshuǐzònghénghuíwǎnkòngguīláizhuǎnjuéqíng怀huáidòngméiyānzhōngwénnòngqiūyīnzhòng西shānxuědànyúnníngdòng

měijiǔbēishuígòngzūnqiánxuěkuángsòngyāokuàjīnjīngpèiyōngjiāngyòngzhǐkānzhuāngdiǎnshēngmèng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击鼓其镗(tāng)¹,踊跃²用兵³。土国城漕(cáo),我独南行。
译文:击鼓的声音震响(耳旁),兵将奋勇操练。(人们)留在国内筑漕城,只有我向南方行去。
注释:¹镗:鼓声。其镗,即“镗镗”。²踊跃:双声连绵词,犹言鼓舞。³兵:武器,刀枪之类。⁴土国城漕:土:挖土。城:修城。国:指都城。漕:卫国的城市。
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
从孙子仲¹,平²陈与宋³。我我以归,忧心有忡
译文:跟随孙子仲,平定陈与宋(两国)。不允许我回家,(使我)忧心忡忡。
注释:¹孙子仲:即公孙文仲,字子仲,邶国将领。²平:平定两国纠纷。谓救陈以调和陈宋关系。³陈、宋:诸侯国名。⁴我我以归:是我以我归的倒装,有家我让回。⁵有忡:忡忡,忧虑我安的样子。
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
(yuán)¹居爰处?爰丧²其马?于以³求之?于林之下。
译文:(我却)身在何方,身处何地? 我的马儿丢失在哪里? 到哪里(才能)将它寻觅? 到那(山间的)林泉之地。
注释:¹爰:哪里。²丧:丧失,此处言跑失。³于以:在哪里。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死生契阔¹,与子成说(shuō)²。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译文:一同生死不分离,我们早已立誓言。与你的双手交相执握,伴着你一起垂垂老去。
注释:¹契阔:聚散、离合的意思。契,合;阔,离。²成说:约定、成议、盟约。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xū)(jiē)¹阔兮,我我活²兮。于(xū)嗟洵(xún)³兮,我我信兮。
译文:叹息与你久离别,再难与你来会面。叹息相隔太遥远,难以实现我誓言。
注释:¹于嗟:叹词。²活:借为“佸”,相会。³洵:久远。⁴信:守信,守约。

  这是一篇典型的战争诗。诗人以袒露自身与主流意识的背离,宣泄自己对战争的抵触情绪。作品在对人类战争本相的透视中,呼唤的是对个体生命具体存在的尊重和生活细节幸福的获得。这种来自心灵深处真实而朴素的歌唱,是对人之存在的最具人文关 怀的阐释,是先民们为后世的文学作品树立起的一座人性高标。

  《毛诗序》云:“《击鼓》,怨州吁也。”郑笺以《左传·隐公四年》州吁伐郑之事实之。姚际恒《诗经通论》以为“与经不合者六”,此实乃《春秋·宣公十二年》“宋师伐陈,卫人救陈”之事,在卫穆公时。今以为姚说较《毛序》为合理,姑从姚氏。

  第一章总言卫人救陈,平陈宋之难,叙卫人之怨。结云“我独南行”者,诗本以抒写个人愤懑为主,这是全诗的线索。诗的第三句言“土国城漕”者,《鄘风·定之方中》毛诗序云:“卫为狄所灭,东徙渡河,野居漕邑,齐桓公攘夷狄而封之。文公徙居楚丘,始建城市而营宫室。”文公营楚丘,这就是诗所谓“土国”,到了穆公,又为漕邑筑城,故诗又曰“城漕”。“土国城漕”虽然也是劳役,犹在国境以内,南行救陈,其艰苦就更甚了。

  第二章“从孙子仲,平陈与宋”,承“我独南行”为说。假使南行不久即返,犹之可也。诗之末两句云“不我以归,忧心有忡”,叙事更向前推进,如芭蕉剥心,使人酸鼻。

  第三章写安家失马,似乎是题外插曲,其实文心最细。《庄子》说:“犹系马而驰也。”好马是不受羁束、爱驰骋的;征人是不愿久役、想归家的。这个细节,真写得映带人情。毛传解释一二句为:“有不还者,有亡其马者。”把“爰”解释为“或”,作为代词,则两句通叙营中他人。其实全诗皆抒诗人一己之情,所以四、五两章文情哀苦,更为动人。

  第四章“死生契阔”,毛传以“契阔”为“勤苦”是错误的。黄生《义府》以为“契,合也;阔,离也;与死生对言”是正确的。至于如何解释全章诗义。四句为了把叶韵变成从AABB式,次序有颠倒,前人却未尝言及。今按此章的原意,次序应该是:

  执子之手,与子成说;死生契阔,与子偕老。

  这样诗的韵脚,就成为ABBA式了。本来“死生契阔,与子偕老”,是“成说”的内容,是分手时的信誓。诗为了以“阔”与“说”叶韵,“手”与“老”叶韵,韵脚更为紧凑,诗情更为激烈,所以作者把语句改为这一次序。

  第五章“于嗟阔兮”的“阔”,就是上章“契阔”的“阔”。“不我活兮”的“活”,应该是上章“契阔”的“契”。所以“活”是“佸”的假借,“佸,会也。”“于嗟洵兮”的“洵”,应该是“远”的假借,所以指的是“契阔”的“阔”。“不我信兮”的“信”,应该是“信誓旦旦”的“信誓”,承上章“成说”而言的。两章互相紧扣,一丝不漏。

  “怨”是《击鼓》一诗的总体格调与思想倾向。从正面言,诗人怨战争的降临,怨征役无归期,怨战争中与己息息相关的点滴幸福的缺失,甚至整个生命的丢失。从反面言,诗作在个体心理,行为与集 体要求的不断背离中,在个体生命存在与国家战事的不断抗衡中,在小我的真实幸福对战争的残酷的不断颠覆中,流显出一份从心底而来的厌战情绪。这一腔激烈的厌战之言,要争取的是对个体生命存在的尊重,是生活细节中的切实幸福。

参考资料:
1、 郭晋稀 等 .先秦诗鉴赏辞典 .上海 :上海辞书出版社 ,1998 :61-62 .
2、 贺锐,李妍.《邶风·击鼓》:厌战与人性的二重奏.安康学院学报,2009,21(05).

shījīng·guófēng·bèifēng xiānqín 

tāng yǒngyuèyòngbīng guóchéngcáo nánxíng 
cóngsūnzhòng píngchénsòng guī yōuxīnyǒuchōng 
yuányuánchǔ yuánsàng qiúzhī línzhīxià 
shēngkuò chéngshuō zhízhīshǒu xiélǎo 
jiēkuò huó jiēxún xìn 
亢龙宾天群龙战,潜龙跃出飞龙现。
亢龙¹宾天²群龙³战,潜龙跃出飞龙现。
注释:¹亢龙:此处以之指明思宗朱由检。²宾天:指帝王之死,此处指明思宗自缢死。³群龙:指明朝王室子孙。⁴潜龙、飞龙:均指王室子孙。
白衣苍狗等浮云,处处从龙作宫殿。
白衣苍狗¹等浮云²,处处从龙作宫殿(diàn)
注释:¹白衣苍狗:同白龙苍狗,比喻世事变幻无常。²浮云:以浮动在空中的云比喻事物变幻无定。
东南半壁燕处堂,正统未亡垂一线。
东南半壁¹燕处堂²,正统³未亡垂一线
注释:¹半壁:半壁江山,谓明朝江山只剩下一半,一部分。²燕处堂:比喻居安而无远虑。³正统:指明代直系宗室。⁴一线:指一支派系的后嗣。
百日朝廷沸似汤,十郡山河去如电。
百日朝廷沸似汤¹,十郡山河去如电²
注释:¹沸似汤:指局势急迫紧张。²电:电火,闪电,喻极快。
高帝子孙隆准公,身殉社稷无牵恋。
高帝¹子孙隆准公,身殉(xùn)社稷(jì)²无牵恋。
注释:¹高帝:指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隆准卽高鼻。隆准公指后唐王。²社稷:土谷之神。
粤秀峰头望帝魂,直与煤山相后先。
(yuè)¹峰头望帝魂,直与煤山²相后先。
注释:¹粤秀:山名,一作越秀山,又名越王山,俗名观音山,在今广州市区北部。²煤山:即景山,明思宗崇祯皇帝朱由检自缢处。
当时藁葬汉台东,三尺荒陵枕郊甸。
当时藁(gǎo)¹汉台²东,三尺荒陵枕郊甸(diàn)³
注释:¹藁葬:草草埋葬,藁指草。²汉台:旧时广州城北郊古台,早废。³郊甸:郊野。邑外为郊,郊外为甸。
四坟角立不知名,云是诸王殉国彦。
四坟角立¹不知名,云是诸王²殉国彦³
注释:¹角立:据角而立。²诸王:指后唐王弟辈子侄等明王室贵胄。³彦:才德杰出的人。
左瞻右顾冢垒垒,万古一丘无贵贱。
左瞻右顾¹冢垒(lěi)²,万古一丘无贵贱。
注释:¹左瞻右顾:犹言向左右四处看。²垒垒:连绵重叠貌。
年年风雨暗清明,陌上行人泪如溅。
年年风雨暗清明,陌上¹行人泪如溅²
注释:¹陌上:路上。²溅:飞洒,飞溅。
寻思往事问重泉,笑折山花当九献。
寻思往事问重泉¹,笑折山花当九献²。
注释:重¹泉:谓地下,死者之所居。犹言黄泉,九泉。²九献:帝王宴请上公的仪节,献酒共九次。此处指祭供之物。
怅望钟山春草深,谁人更与除坛墠!
怅望钟山¹春草深,谁人更与除²坛墠(shàn)³
注释:¹钟山:山名。在今江苏省南京市东郊。²除:维修,修治。³坛墠:祭祀场所。坛为土筑高台,墠为郊外土地。
《仙城寒食歌》为一组诗,共四章,《仙城寒食歌·绍武陵》。其意可理解为寒食节为诸先辈名人陵墓所作之歌。仙城为陵墓、坟冢之美称。喻人之逝葬犹如成仙,故其葬墓称仙城。绍武陵系南明后唐王朱聿(左釒右粤)之墓。公元1644年(明思宗崇祯十七年)明亡。清世祖顺治建元。明皇族直系子孙福王、鲁王、唐王、桂王等建南明,先后称帝建元。公元1646年(顺治三年),南明唐王朱聿键被清兵俘杀于福州,其弟朱聿(左釒右粤)于广州继位。其时桂王朱由榔亦在肇庆登基,因此形成南明小王朝两帝自相水火。未久,广州陷,后唐王被俘自缢。桂王则退云贵,逃缅甸,流徙十六年,被吴三桂俘杀于昆明。绍武陵即南明后唐王朱聿(左釒右粤)的陵墓。这是一首览古感怀之诗。作为明朝遗民,成鹫站在明嗣正统的地位上,对故明崇祯皇帝及福王、鲁王、唐王、桂王等加以讴歌,对南明小王朝的史事加以美化记叙,对改朝换代、人事变迁不胜感慨。诗写得气势磅礴,高古雄健,颇有一代史诗之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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