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首诗作者主要表达自己的复国之志,要遗民们坚持抗清,而不能隐居遁世,待到复国后,功成身退,才算得上有高尚的节操。此两首诗用典精当,对仗工稳,虽是次韵,却能不受束缚而挥洒自如。
此首在友情基础上,将个人交往拓展为历史责任。开头展现现实图景,侧耳听关塞,满耳是清人的胡笳,再也不见汉军所驾的战车在中原纵横驰奔,不免愁上心头,深为复国前途担心。但作者的信心是不死的:“楚虽三户,亡秦必楚”;夏朝少康仅有一成即方圆十里的土地,仍使夏朝再度中兴。作者自己虽如苍龙已日薄西山,气息奄奄,仍要行风播雨;虽如老树已年深月久,一到春天,仍要怒放鲜花;他曾说“远路不须愁日暮,老年终自望河清”,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复国大计就一定要坚持!这不仅是顾炎武的志愿,也是傅山的追求。有了这些顽强卓绝之士,何愁事业不成?
他在结尾满怀希望地想象“待得汉廷明诏近”,朝廷论功行赏,要封他们做大官,而他和傅山已功成身退,一起到五湖去寻舟垂钓、归隐林泉了。
汉朝宫女王昭君远嫁匈奴单于呼韩邪的故事,因为故事精彩、寓意丰富,自汉代以来就在民间广泛流传,不仅赢得了老百姓的喜爱,也成为历朝历代文人墨客经久不衰的一个创作题材。千百年来,产生了许多动人的民间传说,而且以王昭君故事为题材创作的诗歌、小说、戏剧也多得数不清。唐朝大诗人李白的《王昭君二首》,就是这方面有代表性的作品。
公元752、753年(唐天宝十一、二年)间,李白继幽州之行又有一次漠北之行,他离开幽州南下魏郡又沿太行北上,入河玉道,至云中郡,而后北行至单于都护府凭吊昭君墓,写下《王昭君二首》。因为对于昭君出塞,李白满怀惋惜之情,所以诗歌通篇都弥漫着一种伤怀、伤感的气氛。
第一首诗一开头就用一个“月”字,来烘托昭君远嫁匈奴的伤感主题:中原汉家的月亮,那光华跟随着远嫁匈奴的昭君。然而她一踏上通往玉门关的路,就如同去了天涯,永不回归。“月”在这里既代表家乡的月亮,也代表故乡、故国。然而一个小小的玉门关,竟会把这一切无情阻隔。回望家乡那轮圆月,就要在眼前永久消失,这种生离死别的感觉,不能不让人平添几分惆怅。
接着诗人又以“月”字发出忧伤的慨叹:汉家的月亮到了明天又会从玉海升起,但昭君西嫁,却是一去不返。这种别离,让诗人既感到无奈,又感到无望,所以更加重了忧伤的思绪。诗人又提到了燕支山,在诗人看来,匈奴那里的燕支山,终年酷寒,不生草木,只有落雪作花,所以诗人想象,昭君嫁到匈奴,就连曾经倾国倾城的美貌,也憔悴衰老,埋没在黄沙滚滚的塞外。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却是汉代后宫的画师,昭君她生前没有黄金送给后宫的画师,死后也只留下一座青冢,令后人凭吊,扼腕叹息。
关于“枉图画”,有一个传说,昭君曾作为掖庭待诏,被选入汉元帝的后宫。当时其他宫女为了早日博得恩宠,都用黄金贿赂宫廷画师毛延寿,希望把自己画美,被皇上选中。独有王昭君自恃貌美,不愿行贿,所以毛延寿便在她的画像上点上丧夫落泪痣。昭君便被贬入冷宫三年,无缘面君。把昭君所谓的“悲剧”和宫廷画师相联系,尽管有些牵强,却更能加深悲伤的主题。
第二首诗写昭君拂净了马鞍,流着眼泪上马向西而去.。“今日”还是汉朝的宫里人,“明朝”就是匈奴单于的妻妾了。按照丁启阵先生的说法,当诗人到写第二首时,似乎情无以堪,只能勉强完成一首五言绝句,不同于第一首的五联十句。
昭君出塞的故事,历来都被人写作多种主题。李白的这两首诗尽管走的是悲悯伤情路线,读来仍然让人伤怀、感动。
长江素称天堑,横渡决无今日交通之便捷。所以古人渡江之时,无不心潮澎湃,产生各种各样不可名状的愁情。作者此时是从北岸的瓜洲渡往对岸,自然也不例外。
不过,该篇同同类作品渡江伊始即心绪联翩的通常作法不同,它选择表现的区段是“近岸”与“上岸”的部分。起首三句鼎足对,分写了洲渚、江滩、堤岸,虽也是由远及近,却已是渡行的结束,且所着笔描绘的,是举目所见的由植物所呈现的萧瑟秋景。这就使该曲有别于以表现大江江面为主的渡江之作,不以雄奇险豪为目的,而更多了一种冷落衰凉的旅愁情味。
“堤柳绿减长条瘦”,是“渚莲”、“风蓼”萧索风景的延伸,也是此时距诗人最近的感受对象。作者遂以此为过渡,生发出离情别意的感慨。“今古悠悠”是从时间着笔,而继后的三处镇江地名则从空间入手,两相综合,便将别离之恨从秋景的细部拓展弥漫开来,有一种触目皆愁、挥之不去的意味。行程已经结束,而“别离情”却紧萦心头,这就写出了“渡瓜洲”的心绪。可见起首三句的景语,虽然局面不大,却有赋中见兴的效果。赵善庆所作散曲多为写景小令,而其笔下景语多近寒瘦,有孟郊、贾岛的风格。这在元散曲中虽不多见,却也别具一种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