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小诗写诗人春日游园所见所感,写的十分形象而又富有理趣。这首诗情景交融,千古传诵。不但表现了春天有着不能压抑的生机,而且流露出作者对春天的喜爱之情。描写出田园风光的幽静安逸、舒适惬意。这首诗还告诉我们一个道理:一切美好、充满生命的新鲜事物,必须按照客观规律发展,任何外力都无法阻挡。
“应怜屐齿印苍苔,小扣柴扉久不开”,交代作者访友不遇,园门紧闭,无法观赏园内的春花。但写得很幽默风趣,说大概是园主人爱惜园内的青苔,怕我的屐齿在上面留下践踏的痕迹,所以“柴扉”久扣不开。将主人不在家,故意说成主人有意拒客,这是为了给下面的诗句作铺垫。
由于有了“应怜屐齿印苍苔”的设想,才引出后两句更新奇的想象:虽然主人自私地紧闭园门,好像要把春色关在园内独赏,但“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这后两句诗形象鲜明,构思奇特,“春色”和“红杏”都被拟人化,不仅景中含情,而且景中寓理,能引起读者许多联想,受到哲理的启示:“春色”是关锁不住的,“红杏”必然要“出墙来”宣告春天的来临。同样,一切新生的美好的事物也是封锁不住、禁锢不了的,它必能冲破任何束缚,蓬勃发展。
从诗意看,门前长有青苔,足见这座花园的幽僻,而主人又不在家,敲门很久,无人答应,更是冷清,可是红杏出墙,仍然把满园春色透露了出来。从冷寂中写出繁华,这就使人感到一种意外的喜悦。
这首诗在写作上有很多好处。其一是写春景而抓住了特点,突出了重点”。陆游《马上作》云:“平桥小陌雨初收,淡日穿云翠霭浮。杨柳不遮春色断,一枝红杏出墙头。”用“杨柳”的金黄、嫩绿来衬托“红杏”的艳丽,可谓善于突出重点。叶绍翁这首诗应是从陆游诗中脱胎而来,用一“出”字把红杏拟人化,更是抓住了春景特点,突出了重点。其二是“以少总多”,含蓄蕴藉。比如“一枝红杏”就是“满园春色”具体而集中的表现,一枝红杏就代表了墙内百花。其三是景中有情,诗中有人,而且是优美的情、高洁的人。门虽设而常关,“小扣柴扉”又“久不开”,其人懒于社交,无心利禄,已不言可知。门虽常关,而满园春色却溢于墙外,其人怡情自然,丰神俊朗,更动人遐思。
其四是不仅景中含情,而且景中寓理,能够引起许多联想,从而给人以哲理的启示和精神的鼓舞。“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春色在这么一“关”一“出”之间,冲破围墙,溢出园外,显示出一种蓬蓬勃勃、关锁不住的生命力度。后人更赋予这两句诗以生活的哲理:新生事物一定会冲破重重困难,脱颖而出,蓬蓬勃勃地发展起来。这两句诗也便获得了新的生命,流传不绝。
词作于丁酉,道光十七年(1837年),太清三十九岁。
这是一首题画词,画为云林所绘《闰七夕联吟图》的仕女图。七夕联吟的是画的主题,所以词人从七夕写起。七月七日是牛郎织女相会的佳期,银河的鹊桥架起来了。因为作画之时时逢闰七月,有了两个佳期,桥也再次“重驾”,而人间也有了两次乞巧活动,女子们希望乞得终生幸福,找到一位如意郎君的机会也有两次。词人问,她们在斗转星移,星光也在移动的夜晚,不知乞得了多少天机。词人对此提出了疑问。因为年年有七巧节,也年年有乞巧活动,但妇女们也未必总是幸福,原因是世间总是“多事纷纷”。神话故事,本来“虚无”,“便是有”,牛郎织女“也应年老”了。词人对于男女婚姻爱情的幸福的追求寄予同情,但又做出疑惑的结论,这是现实生活的反映。这幅仕女图,住在表现女性美,其中也包括了画中她们所表现出来的内心美。词人舍弃了历来对于这种美的歌颂,而别出机杼地引导出了一个富有哲理性的命题,即美丽的愿望,在人间常常是难以如愿的。它启发人思考,同时也深化了词的思想主题。
诗人用“东西南北水”“三百九十桥”写出了苏州城市的独特景观:水多、桥多,而且红栏绿波相映,十分美丽。再加上杨柳多、鸳鸯多更使锦上添花。这首诗字词清秀,风格淡雅,与《钱塘湖春行》一样,都是诗人描写苏杭美景的名篇。
莺声欲动,冰面初消融,正是春天将临的迹象,扣题中“正月三日”,而从黄鹂巷说到乌鹊河,则已有闲行之意。两句都是信口道来,心到笔到,不加雕琢,两个“欲”字犯重,前一个还不合平仄,懒懒散散,正是闲适之意。三四句写闲行所见。 “绿浪” “红栏”,色彩已觉鲜艳喜人,何况更有“东西南北”之广、“三百九十”之多,一路慢慢看来,赏心悦目之意更不待言。虽只是写“闲行”之意,却觉得仿佛春天已在眼前。两句互相对仗,却用的是自对句,“南西南北”自对,“三百九十”也是自对,既工整,又活泼。“十”字平仄又误,则是不以辞害意了。
前四句只是写闲行,写正月初三日,写春天欲来未来之际。五六句,鸳鸯成对嬉戏,杨柳低垂,却分明已是春天。才说春天欲到,谁知已经到了。诗人惊喜之下,不禁自问:春天是什么时候来的,猛一想,原来就是这两天到的,正月初一,一年之始,正是一春之始。想到来得这么快,不知不觉。“双双翅”“万万条”,写得风情毕现,春意尽出,而末二句自问,惊喜之意,更是溢于言表。
这首诗体现了典型的白居易诗风,语言平易浅近,清新自然,用白描手法精心摄入,而且具有“诗史”的意义,具有经典的价值,说其乃白居易的代表作,应该是当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