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閒飏薜萝衣,水国苍茫共掩扉。砧杵晓声寒外尽,关河春色鸟边归。
东风閒飏薜萝衣,水国苍茫共掩扉。砧杵晓声寒外尽,关河春色鸟边归。
丛兰露下湘魂远,深树云来楚望微。惟羡长吟北窗里,风流宁减谢玄晖。
丛兰露下湘魂远,深树云来楚望微。惟羡长吟北窗里,风流宁减谢玄晖。

shūlínèrzháiyángjiāngchūnxiǎo--wánggōng

dōngfēngxiányángluóshuǐguócāngmánggòngyǎnfēizhēnchǔxiǎoshēnghánwàijǐnguānchūnniǎobiānguī

cónglánxiàxiānghúnyuǎnshēnshùyúnláichǔwàngwēiwéixiànzhǎngyínběichuāngfēngliúníngjiǎnxièxuánhuī

王恭

王恭

王恭(1343-?),字安仲,长乐沙堤人。家贫,少游江湖间,中年隐居七岩山,为樵夫20多年,自号“皆山樵者”。善诗文,与高木秉、陈亮等诸文士唱和,名重一时。诗人王 曾为他作《皆山樵者传》。明永乐二年(1404年),年届六十岁的王恭以儒士荐为翰林待诏,敕修《永乐大典》。永乐五年,《永乐大典》修成,王恭试诗高第,授翰林典籍。不久,辞官返里。王恭作诗,才思敏捷,下笔千言立就,诗风多凄婉,隐喻颇深。为闽中十才子之一,著有《白云樵集》四卷,《草泽狂歌》五卷及《风台清啸》等。 ▶ 1058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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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钱塘江上住。花落花开,不管流年度。燕子衔将春色去,纱窗几阵黄梅雨。
妾本¹钱塘江²上住。花落花开,不管流年度。燕子衔(xián)将春色去,纱管几阵黄梅雨³
译文:我的家就在繁华的钱塘江畔,花开花落,任凭岁月流逝。而今燕子又要把美好的春光带走了,在这黄昏时节,纱管外下起了一阵潇潇细雨。
注释:¹本:原,原本。²钱塘江:古称浙,最早见名于《山海经》,因流经古钱塘县(今杭州)而得名。³黄梅雨:长江中下游流域春末夏初黄梅季节下的雨,也叫“梅雨”、“霉雨”。此指绵绵细雨。
斜插犀梳云半吐,檀板轻敲,唱彻黄金缕。望断行云无觅处,梦回明月生南浦。
斜插犀(xī)¹云半吐,檀(tán)²轻敲,唱彻黄金缕³。望断行云无觅处,梦回明月生南浦
译文:犀梳斜插在头上,头发半垂鬓边,敲响檀板,唱着清丽的歌曲。抬眼望高空白云,不知它漂泊何处,梦醒后只见皎洁的明月从春江江畔冉冉升起。
注释:¹犀梳:犀牛角做成的梳子。²檀板:即拍板。³黄金缕:《黄金缕》,即《蝶恋花》调的别名,以冯延巳《蝶恋花》词中有“杨柳风轻,展尽黄金缕”而得名。⁴行云:指情人。⁵南浦:泛指离别地点。

  此词以优美的意境和音韵,描写钱塘江畔歌妓的生活。上片以女子口吻出之,写梦中女子所歌,下片追忆梦中情景,抒写对远别情人刻骨的相思。

  上片是梦中女子所歌,故以女子口吻出之。首句“妾本钱塘江上住”,写女子自道所居,看似平平,实在颇堪玩味。北宋时杭州已是繁华都会,多酒楼妓馆,朝歌暮弦,摇荡心目。句中已暗示这位女子的身份。紧接“花落”二语,已含深怨。岁岁芳春,花开花落,更惋伤那美好的华年如水般流逝。这本是旧诗词中的常语,可是这里加上“不管”二字,所感尤大。等闲开落,何其无情,全不管人们的伤春心事,那就更加深了身世的悲感了。这位家在钱塘江上住的女郎,也许是司马旧日的情侣,作者托诸梦寐,以寄相思相别之情。前三句写一位风尘女子,感年光易逝,世事无常,想必也厌倦了歌妓生涯,而又苦于无法从中摆脱出来吧。“燕子衔将春色去,纱窗几阵黄梅雨”,写残春风物,补足“流年度”之意。燕子衔着沾满落花的香泥筑巢,仿佛也把美好的春光都衔去了。“衔”字语意双关,有很强的表现力。燕子归来,行人未返,又正是恼人的黄梅时节,不时听到几阵敲窗的雨声,楼中人孤独的情怀可想而知了。黄梅雨,是江南暮春的景物,蒙蒙一片,日夜飘洒,恰与在纱窗下凝思的歌女凄苦的内心世界相称。

  下片写词人追忆“梦中”情景,实际上是写对远别的情人刻骨的相思。“斜插”句,描写歌女的发式:半圆形的犀角梳子,斜插在鬓云边,仿佛像明月从乌云中半吐出来。句意与毛熙震《浣溪沙》词“象梳欹鬓月生云”同。女子的装饰,给词人留下很深的印象。她轻轻地敲着檀板按拍,唱一曲幽怨的《黄金缕》。《春渚纪闻》载,梦中女子歌“妾本”五句,司马爱其词,因询曲名,女子答是《黄金缕》。唐代有流行歌曲《金缕衣》,当时名妓杜秋娘曾经唱过它:“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须惜少年时。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花,象征着青春,象征着欢爱。歌曲的主题是劝人及时行乐,不要辜负了大好时光。梦中女子唱《黄金缕》,大概也是这个用意。联系起上片“花落”二语,益见其怨恨之深。情人远别,负却华年,花谢春归,使人满怀幽怨。

  “望断行云无觅处,梦回明月生南浦”,全词至此,作一大顿挫。写词人梦醒后的感怀。“行云”,用神女“旦为朝云,暮为行雨”的典故,暗示女子的歌妓身份,也写她的行踪漂流不定,难以寻觅。“南浦”,因用为离别之典。两句写梦回之后,女子的芳踪已杳,只见到明月在南浦上悄悄升起。这里的“梦回”,也意味着前尘如梦,那一段恋爱生活再也不可复得了。

参考资料:
1、 刘默,陈思思,黄桂月.宋词鉴赏大全集 上:中国华侨出版社,2010:315

huángjīn··qièběnqiántángjiāngshàngzhù--yǒu

qièběnqiántángjiāngshàngzhùhuāluòhuākāiguǎnliúniányànzixiánjiāngchūnshāchuāngzhènhuángméi

xiéchāshūyúnbàntánbǎnqīngqiāochàngchèhuángjīnwàngduànxíngyúnchùmènghuímíngyuèshēngnán

长淮望断,关塞莽然平。征尘暗,霜风劲,悄边声。黯销凝。追想当年事,殆天数,非人力,洙泗上,弦歌地,亦膻腥。隔水毡乡,落日牛羊下,区脱纵横。看名王宵猎,骑火一川明。笳鼓悲鸣。遣人惊。
长淮(huái)¹望断,关塞莽(mǎng)然平²。征尘暗,霜风劲,悄边声。黯(àn)销凝³。追想当年事,殆(dài)天数,非人力,洙(zhū)(sì)上,弦歌地,亦膻(shān)(xīng)。隔水毡(zhān),落日牛羊下¹⁰,区(ōu)脱纵横¹¹。看名王宵猎,骑火一川明¹²。笳(jiā)鼓悲鸣。遣人惊。
译文:伫立漫长的淮河岸边极目望远,关塞上的野草丛茂是平阔的荒原。北伐的征尘已暗淡,寒冷的秋风在劲吹,边塞上的静寂悄然。我凝神伫望,心情黯淡。追想当年的中原的沦陷,恐怕是天意运数,并非人力可扭转;在孔门弟子求学的洙水和泗水边,在弦歌交秦的礼乐之邦,也已变成膻腥一片。隔河相望是敌军的毡帐,黄昏落日进牛羊返回圈栏,纵横布置了敌军的前哨据点。看金兵将令夜间出猎,骑兵手持火把照亮整片平川,胡笳鼓角发出悲壮的声音,令人胆战心寒。
注释:¹长淮:指淮河。²关塞莽然平:草木茂盛,齐及关塞。谓边备松驰。莽然,草木茂盛貌。³黯销凝:感伤出神之状。黯,精神颓丧貌。⁴当年事:指靖康二年(1127年)中原沧陷的靖康之变。⁵殆:似乎是。⁶洙、泗:鲁国二水名,流经曲阜(春秋时鲁国国都),孔子曾在此讲学。⁷弦歌地:指礼乐文化之邦。⁸膻,腥臊气。⁹毡乡:指金国。北方少数民族住在毡帐里,故称为毡乡。¹⁰落日牛羊下:定望中所见金人生活区的晚景。¹¹区脱纵横:土堡很多。区脱,匈奴语称边境屯戍或守望之处。¹²“名王”二句:写敌军威势。名王:此指敌方将帅。宵猎:夜间打猎。骑火:举者火把的马队。
念腰间箭,匣中剑,空埃蠹,竟何成。时易失,心徒壮,岁将零。渺神京。干羽方怀远,静烽燧,且休兵。冠盖使,纷驰骛,若为情。闻道中原遗老,常南望、翠葆霓旌。使行人到此,忠愤气填膺。有泪如倾。
念腰间箭,匣中剑,空埃蠹(dù)¹,竟何成。时易失,心徒壮,岁将零²。渺神京³。干羽方怀远,静烽燧(suì),且休兵。冠盖使,纷驰骛(wù),若为情。闻道中原遗老,常南望、翠葆(bǎo)(ní)(jīng)。使行人到此,忠愤气填膺(yīng)。有泪如倾。
译文:想我腰间弓箭,匣中宝剑,空自遭了虫尘埃的侵蚀和污染,满怀壮志竟不得施展。时机轻易流失,壮心徒自雄健,刚暮将残。光复汴京的希望更加渺远。朝廷正推行礼乐以怀柔靖远,边境烽烟宁静,敌我暂且休兵。冠服乘车的使者,纷纷地奔驰匆匆,实在让人羞愧难以为情。传说留下中原的父老,常常盼望朝廷,盼望皇帝仪仗,翠盖车队彩旗蔽空,使得行人来到此地,一腔忠愤,怒气填膺,热泪倾洒前胸。
注释:¹埃蠹:尘掩虫蛀。²零:尽。³渺神京:收复都诚汴京更为渺茫。神京,指北宋都诚汴京。⁴干羽方怀远:用文德以怀柔远人,谓朝廷正在向敌人求和。干羽,干盾和翟羽,都是舞蹈乐具。⁵静烽燧:边境上平静无战争。烽燧,即烽烟。⁶“冠盖”三句:冠盖:冠服求和的使者。驰骛:奔走忙碌,往来不绝。若为情:何以为情,犹太今之“怎么好意思”。⁷翠葆霓旌:指皇帝的仪仗。翠葆,以翠鸟羽毛为饰的车盖。霓旌,像虹霓似的彩色旌旗。⁸填膺:塞满胸怀。

  此词里描写了沦陷区的荒凉景象和敌人的骄横残暴,抒发了反对议和的激昂情绪。

  上阕,描写江淮区域宋金对峙的态势。“长淮”二字,指出当时的国境线,含有感慨之意。自绍兴十一年十一月,宋“与金国和议成,立盟书,约以淮水中流画疆”(《宋史·高宗纪》)。昔日曾是动脉的淮河,如今变成边境。这正如后来杨万里《初入淮河》诗所感叹的:“人到淮河意不佳”,“中流以北即天涯!”国境已收缩至此,只剩下半壁江山。极目千里淮河,南岸一线的防御无屏障可守,只是莽莽平野而已。江淮之间,征尘暗淡,霜风凄紧,更增战后的荒凉景象。

  “黯销凝”一语,揭示出词人的壮怀,黯然神伤。追想当年靖康之变,二帝被掳,宋室南渡。谁实为之?天耶?人耶?语意分明而着以“殆”、“非”两字,便觉摇曳生姿。洙、泗二水经流的山东,是孔子当年讲学的地方,如今也为金人所占,这对于词人来说,不禁从内心深处激起震撼、痛苦和愤慨。自“隔水毡乡”直贯到歇拍,写隔岸金兵的活动。一水之隔,昔日耕稼之地,此时已变为游牧之乡。帐幕遍野,日夕吆喝着成群的牛羊回栏。“落日”句,语本于《诗经·王风·君子于役》,更应警觉的是,金兵的哨所纵横,防备严密。尤以猎火照野,凄厉的笳鼓可闻,令人惊心动魄。金人南下之心未死,国势仍是可危。

  下阕,抒写复国的壮志难酬,朝廷当政者苟安于和议现状,中原人民空盼光复,词情更加悲壮。换头一段,词人倾诉自己空有杀敌的武器,只落得尘封虫蛀而无用武之地。时不,徒具雄心,却等闲虚度。绍兴三十一年的秋冬,孝祥闲居往来于宣城、芜湖间,闻采石大捷,曾在《水调歌头·和庞佑甫》一首词里写道:“我欲乘风去,击楫誓中流。”但到建康观察形势,仍感报国无门。所以“渺神京”以下一段,悲愤的词人把词笔犀利锋鋩直指偏安的小朝廷。汴京渺远,何时光复!所谓渺远,岂但指空间距离之遥远,更是指光复时间之渺茫。这不能不归罪于一味偷安的朝廷。“干羽方怀远”活用《尚书·大禹谟》“舞干羽于两阶”故事。据说舜大修礼乐,曾使远方的有苗族来归顺。词人借以辛辣地讽刺朝廷放弃失地,安于现状。所以下面一针见血揭穿说,自绍兴和议成后,每年派遣贺正旦、贺金主生辰的使者、交割岁币银绢的交币使以及有事交涉的国信使、祈请使等,充满道路,在金受尽屈辱,忠直之士,更有被扣留或被杀害的危险。即如使者至金,在礼节方面仍须居于下风。岳珂《桯史》记载:“……礼文之际,多可议者,而受书之仪特甚。逆亮(金主完颜亮)渝平,孝皇(宋孝宗)以奉亲之故,与雍(金世宗完颜雍)继定和好,虽易称叔侄为与国,而此仪尚因循未改,上(孝宗)常悔之。”这就是“若为情”——何以为情一句的事实背景,词人所以叹息痛恨者。“闻道”两句写金人统治下的父老同胞,年年盼望王师早日北伐收复失地。“翠葆霓旌”,即饰以鸟羽的车盖和彩旗,是皇帝的仪仗,这里借指宋帝车驾。词人的朋友范成大八年后使金,过故都汴京,有《州桥》一诗:“州桥南北是天街,父老年年等驾回。忍泪失声询使者,几时真有六军来!”曾在陕西前线战斗过的陆游,其《秋夜将晓出篱门迎凉有感》一诗中也写道:“遗民泪尽胡尘里,南望王师又一年!”皆可印证。这些爱国诗人、词人说到中原父老,真是同深感慨。作者举出中原人民向往故国,殷切盼望复国的事实,就更深刻地揭露偏安之局是多么违反人民意愿,更使人感到无比气愤的事。结尾三句顺势所至,更把出使者的心情写出来。孝祥伯父张邵于建炎三年使金,以不屈被拘留幽燕十五年。任何一位爱国者出使渡淮北去,就都要为中原大地的长期不能收复而激起满腔忠愤,为中原人民的年年伤心失望而倾泻出热泪。“使行人到此”一句,“行人”或解作路过之人,亦可通。北宋刘潜、李冠两首《六州歌头》,一咏项羽事,一咏唐玄宗、杨贵妃事,末皆用此句格。刘作曰“遣行入到此,追念痛伤情,胜负难凭”;李作曰“使行人到此,千古只伤歌,事往愁多”。孝祥此语大概亦袭自前人。

  纵观全词,上阕又可各分为三小段,作者在章法上也颇费心思。宴会的地点在建康,词人唱出“长淮望断”,他不让听者停留在淮河为界的苦痛眼前现实,而且紧接着以“追想当年事”一语把大家的心绪推向北方更广大的被占区,加重其山河破碎之感。这时又突然以“隔水毡乡”提出警告,把众宾的注意力再引回到“胡儿打围涂塘北,烟火穹庐一江隔”(张孝祥《和沈教授子寿赋雪》诗句)的现实中来。一阕之内,波澜迭起。换头以后的写法又有变化。承上阕指明的危急形势,首述恢复无期、报国无门的失望;继斥朝廷的忍辱求和;最后指出连过往的人(包括赴金使者)见到中原遗老也同样悲愤。这样高歌慷慨,愈转愈深,不仅充分表达了词人的无限悲愤之情,更有力地激发起人们的爱国热情。据南宋无名氏《朝野遗记》说:“歌阕,魏公(张浚)为罢席而入”,可见其感人之深。

  这首词的强大生命力就在于词人“扫开河洛之氛祲,荡洙泗之膻腥者,未尝一日而忘胸中”的爱国精神。正如词中所显示,熔铸了民族的与文化的、现实的与历史的、人民的与个人的因素,是一种极其深厚的爱国主义精神。所以一旦倾吐为词,发抒忠义就有“如惊涛出壑”的气魄(南宋滕仲固跋郭应祥《笑笑词》语,据称于湖一传而得吴镒,再传而得郭)。同时,《六州歌头》篇幅长,格局阔大。多用三言、四言的短句,构成激越紧张的促节,声情激壮,正是词人抒发满腔爱国激情的极佳艺术形式。词中,把宋金双方的对峙局面,朝廷与人民之间的尖锐矛盾,加以鲜明对比。多层次、多角度地展示了那个时代的宏观历史画卷,强有力地表达出人民的心声。就像杜甫诗历来被称为诗史一样,这首《六州歌头》,也完全可以被称为词史。

参考资料:
1、 宛敏灏 等.唐宋词鉴赏辞典(南宋·辽·金卷).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8:1427-1428

liùzhōutóu ·chánghuáiwàngduàn

zhāngxiàoxiáng sòngdài 

chánghuáiwàngduàn guānsàimǎngránpíng zhēngchénàn shuāngfēngjìn qiāobiānshēng ànxiāoníng zhuīxiǎngdāngniánshì dàitiānshù fēirén zhūshàng xián shānxīng shuǐzhānxiāng luòniúyángxià ōutuōzònghéng kànmíngwángxiāoliè huǒchuānmíng jiābēimíng qiǎnrénjīng 
niànyāojiānjiàn xiázhōngjiàn kōngāi jìngchéng shíshī xīnzhuàng suìjiānglíng miǎoshénjīng gānfānghuái怀yuǎn jìngfēngsuì qiěxiūbīng guāngàishǐ使 fēnchí ruòwéiqíng wéndàozhōngyuánlǎo chángnánwàng cuìbǎojīng shǐ使xíngréndào zhōngfèntiányīng yǒulèiqīng 
九街头,正软尘润酥,雪销残溜。禊赏祇园,花艳云阴笼昼。层梯峭空麝散,拥凌波、萦翠袖。叹年端、连环转,烂漫游人如绣。
九街¹头,正软尘润酥²,雪销残溜³。禊(xì)赏祇(zhǐ),花艳云阴笼昼。溜梯峭空麝(shè),拥凌波、萦翠袖。叹年端、连环转,烂漫游人如绣。
译文:早春元日,乍暖还寒时候,残雪将尽未尽,道路酥润、泥泞。我元日前去承天寺烧香,寺内布置得花团锦簇,天上却显得阴沉沉的。承天寺建造得殿阁重重,寺内香烛旺盛,烟雾弥漫;寺中的放生池里水波荡漾;游寺的男男女女身穿彩衣摩肩接踵,拥来拥去。不禁感叹元日岁岁有,但是每年仍旧有这许多淑女、士人前来寺内焚香拜佛啊。
注释:探芳新:此词又名《高平探芳新》,为吴文英自度曲。双调九十三字,前段十二句一叶韵四仄韵,后段十二句五仄韵。与《探芳信》略有异同。《铁网珊瑚》词题作“赋元日能仁寺薄游”。元日:农历正月初一,即春节。承天寺:在长洲县(今江苏苏州)西北,梁陆僧瓒舍宅以建。初名广德重元寺,宣和年间改名承天寺。¹九街:同“九衢(qú)”,四通八达的街道,如街衢。²润酥:土地酥油般滋润。《钦定词谱》为“酥润”。³溜:指檐雪消融流下的水(包括短时冻结成的冰柱)。⁴禊:古人于春秋二季,临水灌濯,祓除不祥的祭祀。于三月上旬已日(三国魏以后改为三月三日)举行为春楔,七月十四日为秋禊。但古人修禊之事并不限于春秋。⁵祇园:即“祗树给孤独园”的简称,佛说法处。其遗址在中印度舍卫城南。据《佛国记·大涅盘·二九》:舍卫国长者须达擎,因常施舍孤独贫困者,而号“给孤独”。他欲请佛说法,求购祗院太子园。祗陀戏言如布黄金遍地则卖。“给孤独”便依言购得,但园地虽为“给孤独”所购,而园中树为祗陀所植,故名“只树给孤独园”。给孤独在园中建“只园精舍”,请如来居之以说法。这里借代作承天寺。溜梯峭空麝散:一本无“峭”字。在《钦定词谱》断为两句,逗号在“峭”字后。⁶麝散:麝香飘散。麝,古有“麝月”之说,为月的美称。⁷凌波:化用曹植《洛神赋》:“体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本形容女子的体态轻盈,词中与“翠袖”均代指美女。波,代指眼波。⁸萦:有旋绕之意,这里指游人袖与袖相缠绕,即形容游人之多也。⁹翠袖:化用杜甫《佳人》:“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写女子高洁华美。
肠断回廊伫久。便写意溅波,传愁蹙岫。渐没飘鸿,空惹闲情春瘦。椒杯香乾醉醒,怕西窗、人散后。暮寒深,迟回处、自攀庭柳。
肠断¹回廊伫久。便写意溅波,传愁蹙(cù)(xiù)²。渐没飘鸿³,空惹闲情春瘦。椒杯香乾醉醒,怕西窗、人散后。暮寒深,迟回处、自攀庭柳。
译文:我在寺内回廊伫立良久,见他人都是双双游寺,而自己却只有孤身一人,不由牵动心中的离愁别恨。我愁肠百转,蹙眉溅泪,内外俱悲,这是因为苏妾去后音讯皆无,而思念之心却有增无减,所以为了这闲情“空惹春瘦”。椒酒延年使人醉,情人贵聚首恨别离。我心中最希望能够日日醉佳酿,天天伴佳人也,然而眼前遭遇刚好与此相反,是“西窗人散”,难免不忧愁。游寺晚归,春寒料峭中自折垂柳枝,寄托离别情。
注释:¹肠断:形容极度痛苦悲伤。²蹙岫:指皱眉。³飘鸿:形容美女体态轻盈。鸿,《钦定词谱》为“红”。⁴椒杯:即椒酒,用椒实浸泡的酒。古代元旦日,子孙进椒酒于其家长,以示祝福。此句《钦定词谱》为“椒杯香,乾醉醒”。

  此词上片叙写作者元日游吴中承天寺之所见;下片抒写作者感叹自己的形只影单,寄托对苏妾的思念之情。情真意切,哀婉悠长。

  上片扣题述“元日承天寺游人”。发端“九街头”一韵,写元旦之日,屋檐上,雪虽消,尚存冰溜;街道上,酥油般,一片滋润。开头交待了季节是早春,地点是苏州市内。“禊赏祗园”一韵,讲在苏州承天寺观赏祭祀活动。“花艳云阴笼昼”一句,形容元旦时逛承天寺的仕女如云。以“花艳”形容仕女,以“云阴笼昼”形容仕女之多。“层梯峭空麝散”一韵,写月光遍酒,寺宇雄伟,层梯峭耸,直人碧空。“拥凌波、萦翠袖”则游女之盛已由暗喻转入明文了。于是感叹年华递转,冬尽春来,如环往复之无尽,而每逢此“端”(元日),则必见此烂缦如绣的盛况,真令人暗生无限的思潮意绪。在“凌波”前著一“拥”字,“翠袖”前著一“紫”,将美女萦绕承天寺各地,反而写成承天寺包容、拥有了这些美丽的信女,此是采用拟人法。“叹年端” 一韵,感叹元旦之日游人如织,灿烂生辉,而且是年年转动如环。此一“叹”字,起承上启下的作用,既结了上片承天寺信女如云的热闹景象,又引出下片伊人不在的感慨万端。

  下片写伊人不在的伤怀。“肠断”二字,承上片歇拍的“叹”字,意脉相连。“肠断回廊伫久”一韵,言自己面对承天寺仕女如云的热闹景观,而昔日的苏姬已经他去,故而自己在回廊长久伫立,肝肠欲断。“便写意溅波” 一韵,用移情法写悲伤之情。“溅波”“蹙岫”化用李白《长相思》、王观《卜算子》诗言词人以愁眼,看湖水,似乎是满蕴着泪波,一片悲思;看山峦,似乎是齐皱着愁眉,一片怆情。“渐没飘鸿”一韵,写词人远望天空,只见鸿雁渐飞渐远而消逝,更想起伊人消失的婀娜身影。伊人远去,怎不惹得多情的词人“闲情春瘦”,一个“空”字,又表达了即或为伊消得人憔悴,伊人也不再归来的惆怅。“椒杯香乾醉醒”一句,言愁无法排遣,只得以酒消愁。“西窗、 人散后”点出愁的原因,是苏姬的离去。“西窗”即西园,是词人与苏姬在苏州共居之处。一个“怕”字,写出词人不忍苏姬之离去的心理状态,但伊人终于离去,令人以酒消愁愁更愁。“香乾醉”言酒的香冽,易令人醉,后面又着一“醒”,醉后还有醒,这岂不更愁了,词人在这吞吐扬抑之中,辗转抒情。最后“暮寒深”一韵,从感叹中惊醒,复归现实。元旦白日春寒,人暮寒更深,再徘徊流连,也难见伊人,只得归去。“自攀庭柳”以表达依依缠绵之情。“自攀庭柳”化用李贺《致酒行》:“主父西游困不归,家人折断门前柳。”李诗是“家人”折柳盼归,吴词却写“自攀”庭柳,以表达盼归之殷切及盼而未归之惆怅。

  此词构思巧妙,上片写元旦承天寺游人如织,仕女如云的热闹景象;下片写忆姬去而不归,肠断回廊的悲情。上片极力渲染欢乐、烂漫之景,反衬下片离人之悲切。此正如王夫之所云:“以乐景写哀,以哀景写乐,倍增其哀乐。”(《姜村诗话》)此词善化典,多用代字,如“凌波”化曹植《洛神赋》典,“翠袖”化杜甫《佳人》典,均代指美人,“溅波” 化李白《长相思》典,代泪波,“蹙岫”化王观《卜算子》典,代皱眉,“飘鸿”化曹植《洛神赋》典,代女子,“椒杯”代酒。为了使词语涩而不俗,不惜用冷僻之典,如“祗园”代佛地承天寺。此词为梦窗自度曲,《钦定词谱》曰:“此调渊源似出探芳讯,但摊破句法,移换宫调,自成新声,即与探芳讯不同,故称‘高平探芳新’。”在择音用字上颇有独到之处。正如(清)陈锐所说:“词中偶句有双声字,必用叠韵字对者,近人均未讲求及此。梦窗甲稿《探芳新》上阕收二句云:‘叹年端、 连环转烂漫,游人如绮。’‘叹’至‘漫’八字连叠(即八字同韵母àn),则创见也。”(《褒碧斋词话》)

参考资料:
1、 赵慧文,徐育民.《吴文英词新释辑评 上》:中国书店,2007:第446页
木兰之枻沙棠舟,玉箫金管坐两头。
木兰¹之枻(yì)²沙棠³舟,玉箫金管坐两头。
译文:在木兰为桨沙棠为舟的船上,吹箫笛等乐器的歌妓分别坐两头。
注释:¹木兰:即辛夷,香木名。²枻:同“楫”,舟旁划水的工具,即船桨。³沙棠:木名。玉箫金管,用金玉装饰的箫笛。此处指吹箫笛等乐器的歌妓。
美酒樽中置千斛,载妓随波任去留。
美酒樽(zūn)¹中置²千斛(hú)³,载妓随波任去留。
译文:船中载着千斛美酒和美艳的歌妓,任凭它在江中随波逐流。
注释:¹樽:盛酒的器具。²置:盛放。³千斛:形容船中置酒极多。斛:古时十斗为一斛。⁴妓:歌舞的女子。
仙人有待乘黄鹤,海客无心随白鸥。
仙人有待乘黄鹤¹,海客²无心随白鸥。
译文:天上的仙人也要依靠黄鹤才能在太空翱翔,我这个海客则是坦荡无忧的与白鸥嬉游。
注释:¹乘黄鹤:用黄鹤楼的神话传说。黄鹤楼故址在今湖北省武汉市武昌西黄鹤山上,下临江汉。旧传仙人子安曾驾黄鹤过此,因而得名。一说是费文祎乘黄鹤登仙,曾在此休息,故名。²海客:海边的人。
屈平辞赋悬日月,楚王台榭空山丘。
屈平¹辞赋悬日月,楚王台榭(xiè)²空山丘。
译文:屈原的词赋至今仍与日月争光,永垂不朽;而楚王曾建宫观台榭早已荡然无存。
注释:¹屈平:屈原名平,战国末期楚国大诗人,著有《离骚》《天问》等。²台榭,泛指楼台亭阁。楚灵王有章华台,楚庄王有钓台,均以豪奢著名。榭:台上建有房屋叫榭。
兴酣落笔摇五岳,诗成笑傲凌沧洲。
兴酣(hān)¹落笔摇五岳²,诗成笑傲凌(líng)³沧洲
译文:我诗兴浓烈之时,落笔可摇动五岳,诗成之后,啸傲之声,直凌越沧海。
注释:兴酣:诗兴浓烈。²五岳:指东岳泰山,西岳华山,南岳衡山,北岳恒山,中岳嵩山。此处泛指山岳。³凌:凌驾,高出。⁴沧洲:江海。
功名富贵若长在,汉水亦应西北流。
功名富贵若长在,汉水¹亦应西北流。
译文:功名富贵若能常在,汉水恐怕就要西北倒流了。
注释:¹汉水:发源于陕西省宁强县,东南流经湖北襄阳,至汉口汇入长江。汉水向西北倒流,比喻不可能的事情。

  此诗以江上的遨游起兴,表现了诗人对庸俗、局促的现实的蔑弃和对自由、美好的生活理想的追求。开头四句以夸饰的、理想化的具体描写,展示江上之游的即景画面,有一种超世绝尘的气氛;中间四句两联,两两对比,前联承上,对江上泛舟行乐,加以肯定赞扬,后联启下,揭示出理想生活的历史意义;结尾四句,承前发挥,回应开头的江上泛舟,活画出诗人藐视一切,傲岸不羁的神态,又从反面说明功名富贵不会长在,并带着尖锐的嘲弄的意味。全诗形象鲜明,感情激扬,气势豪放,音调浏亮,无论在思想上还是艺术上,都能充分显示出李白诗歌的特色。

  这首诗在思想上和艺术上,都是很能代表李白特色的篇章之一。诗以江上的遨游起兴,表现了诗人对庸俗、局促的现实的蔑弃,和对自由、美好的生活理想的追求。

  开头四句,虽是江上之游的即景,但并非如实的记叙,而是经过夸饰的、理想化的具体描写,展现出华丽的色彩,有一种超世绝尘的气氛。“木兰之枻沙棠舟”,是珍贵而神奇的木料制成的:“玉箫金管坐两头”,乐器的精美可以想象吹奏的不同凡响:“美酒尊中置千斛”,足见酒量之富,酒兴之豪:“载妓随波任去留”,极写游乐的酣畅恣适。总之,这江上之舟是足以尽诗酒之兴,极声色之娱的,是一个超越了纷浊的现实的、自由而美好的世界。

  中间四句两联,两两对比。“仙人”一联承上,对江上泛舟行乐,加以肯定赞扬:“屈平”一联启下,揭示出理想生活的历史意义。“仙人有待乘黄鹤”,即使修成神仙,仍然还有所待,黄鹤不来,也上不了天;而己之泛舟江上,“海客无心随白鸥”,乃已忘却机巧之心,物我为一,不知何者为物,何者为我,比那眼巴巴望着黄鹤的神仙还要“神仙”。到了这种境界,人世间的功名富贵,荣辱穷通,就更不在话下了。

  因此,俯仰宇宙,纵观古今,便得出了与“滔滔者天下皆是也”的庸夫俗子相反的认识:“屈平词赋悬日月,楚王台榭空山丘!”泛舟江汉之间,想到屈原与楚王,原是很自然的,而这一联的警辟,乃在于把屈原和楚王作为两种人生的典型,鲜明地对立起来。屈原尽忠爱国,反被放逐,终于自沉汨罗,他的词赋,可与日月争光,永垂不朽;楚王荒淫无道,穷奢极欲,卒招亡国之祸,当年奴役人民建造的宫观台榭,早已荡然无存,只见满目荒凉的山丘。这一联形象地说明了,历史上属于进步的终归不朽,属于反动的必然灭亡;还有文章者不朽之大业,而势位终不可恃的这一层意思。

  结尾四句,紧接“屈平”一联尽情发挥。“兴酣”二句承屈平辞赋说,同时也回应开头的江上泛舟,极其豪壮,活画出诗人自己兴会飚举,摇笔赋诗时藐视一切,傲岸不羁的神态。“摇五岳”,是笔力的雄健无敌:“凌沧洲”是胸襟的高旷不群。最末“功名富贵若长在,汉水亦应西北流”,承楚王台榭说,同时也把“笑傲”进一步具体化、形象化了。不正面说功名富贵不会长在,而是从反面说,把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来一个假设,便加强了否定的力量,显出不可抗拒的气势,并带着尖锐的嘲弄的意味。

  这首诗的思想内容,基本上是积极的。另一方面,诗人把纵情声色,恣意享乐,作为理想的生活方式而歌颂,则是不可取的。金管玉箫,携酒载妓,也是功名富贵中人所迷恋的。这正是李白思想的矛盾。这个矛盾,在他的许多诗中都有明白的表现,成为很有个性特点的局限性。

  全诗十二句,形象鲜明,感情激扬,气势豪放,音调浏亮。读起来只觉得它是一片神行,一气呵成。而从全诗的结构组织来看,它绵密工巧,独具匠心。开头是色彩绚丽的形象描写,把读者立即引入一个不寻常的境界。中间两联,属对精整,而诗意则正反相生,扩大了诗的容量,诗笔跌宕多姿。结尾四句,极意强调夸张,感情更加激昂,酣畅恣肆,显出不尽的力量。这是经过细心体会后的符合创作实际的看法。

参考资料:
1、 徐永年 等 .唐诗鉴赏辞典 .上海 :上海辞书出版社 ,1983 :257-259 .

jiāngshàngyín

bái tángd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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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ānrényǒudàichénghuáng hǎixīnsuíbáiō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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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ōngmíngguìruòchángzài hànshuǐyīng西běiliú 

窗外绿阴添几许。剩有朱樱,尚系残春住。老尽莺雏无一语。飞来衔得樱桃去。
窗外绿阴添几许。剩有朱樱¹,尚系残春住。老尽莺雏(chú)²无一语。飞来衔(xián)得樱桃去。
译文:当日的雏莺已经长成,它悄悄地飞来,衔了颗樱桃又飞去了。看那窗外的绿树,又添了多少浓阴,只剩下红艳艳的樱桃,似乎要把残春留住。
注释:¹朱樱:深红色的樱桃。古代视为珍果。左思《蜀都赋》:“朱樱春熟。”²莺雏:幼莺。
坐看画梁双燕乳。燕语呢喃,似惜人迟暮。自是思量渠不与。人间总被思量误。
坐看画梁¹双燕乳²。燕语呢(ní)喃,似惜人迟暮³。自是思量渠不与。人间总被思量误。
译文:独自坐着,静看那画梁上双燕在乳雏。燕语呢喃,像在惋惜我已年华迟暮。我自个儿在想念着他,燕子自然是不懂残的。唉,人间总被相思所误。
注释:¹画梁:雕花绘画的梁柱。²双燕乳:双燕在哺育幼燕。³迟暮:比喻衰老。⁴渠不与:谓心中人不能与共晨夕。渠:俗称他人曰渠。⁵思量:相思。

  这首《蝶恋花》是王国维的代表作之一,全词抒写伤春怨别之情,寄寓对于人生的看法,其哲理意味并不很浓烈,而细加吟绎,仍可见它与传统的伤春怨别词有所不同。

  词的上片侧重描写伤春情绪。

  “窗外绿阴添几许”起拍设问。一开始便将读者的注意力吸引住。因为绿阴增添,意味着春色衰减;经此一问不能不跟着察看窗外景象的变化。

  “剩有朱樱,尚系残春住”。接着回答设问。如此一问一答,即勾画出一幅绿肥红瘦的暮春景象图。原来词人关心的不是绿阴添加了多少而是还有几许春意。这时剩下的只有樱桃,抓住春天的裙角,不肯放春归去。词人无一字提及惜春,但惜春之意已现。

  “老尽莺雏无一语,飞来衔残樱桃去。”而结拍又在这图中添上一笔,谓春天已是如此凋残,黄莺儿还要将此唯一为春天留下标志的樱桃衔走,表现出其对于春天的怜惜情状。以上所写,虽为一般自然物象,看似与社会人生无关,而自然物象的变化,却处处牵动人心。

  下片由伤春转入怨别,专讲社会人生。

  “坐看画梁双燕乳。燕语呢喃,似惜人迟暮”。点出了上片之景全是词人在室内所见,窗外已无春意。词人将目光移及画梁双燕,希望能获取一些安慰,却见画梁间小燕子,呢喃细语,像是为人们失去美好的春天感到惋惜。而小燕子之成双成对,相亲相爱,同样也引起了主人公的怨别情绪。眼中所见乃心中所想,这一句反衬出词人的孤寂和凄凉。因为此时的主人公正是独自一人“坐看画梁双燕”。这是由眼前物景所触动的无端烦恼。此时此刻,主人公多么希望能够像画梁双燕那样,与自己所思的人在一起。

  “自是思量渠不与。人间总被思量误。”这是词人的感叹。由此将词人带回现实中来,先前所想是不可能实现的。莺莺燕燕飞来飞去,欢欣鼓舞,是因为他们从不“思量”的缘故,世间之人之所以有迟暮之感,有许许多多的烦恼,是被“思量”所误呀!这里,主人公埋怨自己的“思量”不为对方所理解。在现实面前,经过再三“思量”,终于有所觉悟,认识到:“思量”是人生痛苦的根源。这就是全词所写惜春怨别情状所要说明的道理。所谓“思量”,可以解作相思,但不仅仅局限于此,还包括对于自然界的变化以及社会人生变化的一种“忧患意识”。当然,词作所写伤春怨别情绪,都是“思量”的具体内容。

  如果从字面上看,这首词所写伤春怨别情绪,似乎人皆有之,不见残有何特别之处,但是,如果联系作者的人生观及其对于世界的看法,就可发现这首词所写的情绪,内容很不一般。王国维对于人生怀有“极深之悲观主义”,他认为人生缚于生活之欲,只是痛苦而已。所谓伤春怨别情绪,实际上也是生活之欲的体现。他主张文字及美术,应当遗弃一切“关系”与“限制”才能残到解脱。因此,这首词对于“思量”的看法。当与这种在生活之欲中求解脱的思想有关。这就是说他已经认识到,对于自然物象变化的伤感情绪,对于悲欢离合的怨恨情绪,一切“思量”都将带来痛苦,但是这种痛苦又是很难解脱的。他把这一人生体验,即人生哲理,写到词中来,指出“人间总被思量误”,这却是前人所未曾道及的。

参考资料:
1、 唐圭璋 主编.《金元明清词鉴赏辞典》:南京大学出版社,1989-05:1531-1532页
2、 徐德林 ,李红梅.《历代词选》:南海出版公司,2005-07-31:第40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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