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词吊古伤今,表现了身处偏安局面,不胜今昔之感的情怀。上片从眼前景物写起,阿房废址,汉代荒丘,成了狐兔群游之所。昔日豪华,已成春梦。抚今追昔,不胜悲愁。
下片着重抒情。眼前景象,悠然往事,惟见塞雁南来,渭水东流。黄昏时候,益觉伤感。全词工丽哀婉,情韵悠长。这是康词中较为突出的一首。
上片先从春游说起。我们的女主人公因为良人离家远行,无心绪去风光旖旎的西湖春游。“一春不识”,涵盖了整个一个春天都未出游;而“不识西湖面”则把西子湖人格化了。“翠羞红倦”乃“羞翠倦红”之意。这位少妇本来是花容月貌可以与绿叶红花匹敌的,但因心绪不佳,面色无华,因而羞见绿叶,倦赏红花。这是从一个层面、一个角度表现了女主人公郁郁心情。
接下来。词人又从另一个角度、另一个层面表现她的情绪:“雨窗和泪摇湘管,意长笺短”。在下着霏霏细雨的窗前,这位少妇在给良人写信,她含泪摇着笔管将自己的情思倾吐在纸上,然而意长笺短,言不尽意,心中的万语千言只能略表一二。这里的“湘管”是指笔管乃由湘妃竹所制。相传大舜南巡不归,其二妃娥皇、女英(帝尧之二女)日夜哭泣,泪洒于竹,竹尽成斑。因而“湘管”也包含悲苦、垂泪之意。“雨窗和泪”已够悲矣(天泪与人泪合一),再加之湘妃之泪,三泪交融,少妇心境之悲表现尽矣!这是第二个层面。
下片前二句乃第三层面:少妇之心惟有雕梁之上的燕子理解。这表现了女主人公是寂寞的,空房只有燕子相伴;同时也说明女主人公是贞洁的,她从不招蜂惹蝶,每天和她在一起的只有梁上燕;再者表明孤高的、内向的,她不与凡人为伍,只与紫燕为友,向它倾诉心曲。
最后两句展示了女主人公内心世界的第四个层面:她通晓音律,善弹琵琶,她把自己的哀怨诉诸其弦:她怨时光的流驶,红颜的短暂,希望春光较长地留在人间;然而东风无情,它不管琵琶的哀怨,仍吹走了春光,把落花吹得满地都是。这落花岂不是自己青春的象征吗?她哀叹自己的美丽年华就这样在离愁别恨中匆匆凋零,等闲消逝……
“西湖”──“湘管”──“梁燕”──“落花”,词人就是通过这四个意象段,多方位、多层面地展示了抒情主人公的内心世界,描画出一条具有个性特征和特定情境的人物情感律动线。
词上片是写离开苏州时饯别酒宴上的情景。“潇潇”两句:典出白居易《寄殷协律》诗:“吴娘暮雨潇潇曲,自别江南更不闻。”白居易自注:“江南吴二娘曲云:‘暮雨潇潇郎不归。’”白居易是感叹自从离开江南后,再也听不到吴娘婉转缠绵的歌声了。这首词变用其意。作者跳跃过“酒趁哀弦,灯照离席”的等待,跳跃过“执手相看泪眼”的留恋,把满腔悲苦都倾泻在对造成离别痛苦之原因的追究和检讨上。
词下片联语写罗、王交往关系,是这首小词的高潮,也是词中离别之悲的极致。昔人离别怨天怨命,怨雨怨风,而作者在这里却别出心裁,把离别的痛苦归罪于当初不该与对方建立了如此亲密的友谊。“既有今日,何必当初”两句乃是一种“反语”和“愤语”,是今日不得不轻易离别的悲痛竟导致了对当日相知相识之乐的否定。“忆平生”,其中自有深意,忆自己八年间,由于罗氏的赏识、扶持,才能在治学的道路上猛进。对罗氏的感激之情,只是含意未伸罢了。末句深化主题,由眼前别离之痛苦,升华至整个人生命运的慨叹。
这首小词完全是写离别之意,从一个离别的事件引向了《人间词》所追求的那种反映人生和反映哲理的层次。词中写梦醒之后的感觉,这往往有一种对人生的反省和了悟。
首联写洛阳的夜景。清静的夜晚,白云已回到了家中,只见天上的天河已没有了夏日的浩瀚,皎洁的月光笼罩全城,整个夜空只有几个稀疏的星星的闪烁。本联起笔不凡,视野阔大,写洛阳秋夜天高云淡,月华似水,清辉笼罩着静谧的古城。
颔联中的“秋”“雁”“月”“捣万家衣”这几个意象。鸿雁是候鸟,春秋迁徙。秋天,大雁乘着长风,奋力飞往南方越冬。这种景象每每牵动游子的思乡之情,或分别友人的怀念之情,因此,诗人们常以鸿雁作为书信的象征,借雁抒情,寄寓自己浓浓的思念之情。而关于“月”与“捣衣”,唐王朝沿用府兵制,应征人员的衣服武器俱得自备。所以,每到清寒时节,在家的女子就要在劳作之余趁夜为戍边的丈夫准备寒衣。而唐朝时民间衣料依然是苎麻葛,需砍来苎麻煮后再捣而成葛布然后再制衣。此时,征人之妻不仅承受着赶制戎衣的沉重负担,在精神上还承受着征夫音讯不通、长年不归的煎熬。她们往往借助“捣衣”的劳作表达对丈夫牵肠挂肚的思念之情、盼归愿望。所以它们都是唐诗中表示思念的常见的典型意象。所以诗人选用的这几个意象,从其本身我们就能看到其中蕴含的浓浓的思念之情。
在手法上,“见”是视觉描写,展现的是作者眼前所见。而诗人所见的大雁高飞之处远达千里,所以所写的是远观之景。而后句的“闻”则是听的意思,诗人听见捣衣声采用的是听觉描写。而炼制苎麻捣成葛布,这声音必不会如大雁般千里之外还能听到,所以“月中闻捣万家衣”所写的是近闻之景。
在写作思路上,“秋后见飞千里雁”必然是白天所见之景,正是因为看见大雁南飞,深感凉意,发觉寒冬将至,所以人们才会趁夜,诗人也才能“月中闻捣万家衣”。诗人这两句诗,按照时间顺序依次展开,由白天看见秋寒意象引发月下闻捣衣,也符合当时人们生活的日常逻辑,思路顺畅。
颈联写作者在青门道送别了自己的友人,要和家在东吴黄鹄矶友人作长久的离别。“青门”点出送别地点,“长怜”表现了诗人对客居异乡的朋友的无限同情和怜惜。“久别”写出了诗人无友人相伴的孤独寂寞,又暗含思念好友和渴望早日相见的厚意。
尾联宕开一笔,作者想问一问,写给友人书信该寄往哪里呢?不知道皇甫冉郑丰两个人是否已经回到东吴还是仍然客居西雍,渺无定踪,才不知道寄书当向何处。我对你的一片用心如果不能到达,这无异于彼此之心在两处违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