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路临秋寺,登台忆送行。风尘别汝辇,江海本吾情。
西路临秋寺,登台忆送行。风尘别汝辇,江海本吾情。
塞柳凝寒望,关云入暮征。长安日不远,相见待诸生。
塞柳凝寒望,关云入暮征。长安日不远,相见待诸生。

zhōngbiéjiànsòngzhūshēng--jǐngmíng

西línqiūdēngtáisòngxíngfēngchénbiéniǎnjiānghǎiběnqíng

sāiliǔnínghánwàngguānyúnzhēngzhǎngānyuǎnxiāngjiàndàizhūshēng

何景明

何景明

何景明(1483~1521)字仲默,号白坡,又号大复山人,信阳浉河区人。明弘治十五年(1502)进士,授中书舍人。正德初,宦官刘瑾擅权,何景明谢病归。刘瑾诛,官复原职。官至陕西提学副使。为“前七子”之一,与李梦阳并称文坛领袖。其诗取法汉唐,一些诗作颇有现实内容。有《大复集》。 ▶ 1226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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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花如雪绕江城,坐见年芳忆帝京。
野花如雪绕江城,坐见年芳忆帝京。
译文:野花如同雪花一样纷纷扬扬环绕江城,犹看见一年一度的花草,回忆起来帝京。
阊阖晓开凝碧树,曾陪鸳鹭听流莺。
(chāng)(hé)¹晓开凝碧树,曾陪鸳(yuān)(lù)听流莺。
译文:早上宫门打开仿佛将碧绿的树都凝住了,曾经陪鸳鹭听流莺得到叫声。
注释:¹阊阖:泛指宫门或京都城门,借指京城、宫殿、朝廷等。
谊为长沙王傅三年,有鵩飞入谊舍。鵩似鸮,不祥鸟也。谊即以谪居长沙,长沙卑湿,谊自伤悼,以为寿不得长,乃为赋以自广也。其辞曰:
谊为长沙王傅三年,有鵩飞入谊舍。鵩似鸮,不祥鸟也。谊即以谪居长沙,长沙卑湿,谊自伤悼,以为寿不得长,乃为赋以自广也。其辞曰:
译文:贾谊在长沙做了三年太傅,有只鵩鸟飞进他的住所。鵩鸟长得很像猫头鹰,是不祥的鸟。贾谊因为被贬到长沙,长沙气候很潮湿,此时看到猫头鹰,认为自己寿命已不长了,于是写了一篇赋来自我安慰。赋文说:
单阏之岁兮,四月孟夏,庚子日斜兮,鵩集予舍。止于坐隅兮,貌甚闲暇。异物来萃兮,私怪其故。发书占之兮,谶言其度,曰:“野鸟入室兮,主人将去。”请问于鵩兮:“予去何之?吉乎告我,凶言其灾。淹速之度兮,语予其期。”鵩乃叹息,举首奋翼;口不能言,请对以臆:
(chán)(è)¹之岁兮,四月孟夏,庚子日斜兮,鵩集予舍。止于坐隅兮,貌甚闲暇。异物来萃兮,私怪其故。发书占之兮,谶(chèn)²言其度,曰:“野鸟入室兮,主人将去。”请问于鵩兮:“予去何之?吉乎告我,凶言其灾。淹速³之度兮,语予其期。”鵩乃叹息,举首奋翼;口不能言,请对以臆:
译文:汉文帝六年,丁丑年,四月孟夏时节。四月里的一天太阳西斜时,有一支鵩鸟停在我的屋子上。它停在座位的一角,形态非常从容不惊。有怪物停栖于此,我心中暗中怀疑它飞来的缘故。打开书本占卜它,预示说到它吉凶的定数:“有野鸟进入我的房屋,主人即将离去。”向鵩鸟请求发问:“我将要到哪里去呢?如果有吉事,你就告诉我,即使有凶事,也请你把什么灾祸说明。死生迟速的吉凶定数啊,请告诉我它的期限吧。”鵩鸟就叹息着,昂起头张开翅膀,口却不能说话,而请用胸中所想的来对答:
注释:¹单阏:卯年的别称。这是古代太岁纪年法。²谶:预示吉凶的话。³淹速:指寿命的长短。
“万物变化兮,固无休息。斡流而迁兮,或推而还。形气转续兮,变化而蟺。沕穆无穷兮,胡可胜言!祸兮福所依,福兮祸所伏;忧喜聚门兮,吉凶同域。彼吴强大兮,夫差以败;越栖会稽兮,勾践霸世。斯游遂成兮,卒被五刑;傅说胥靡兮,乃相武丁。夫祸之与福兮,何异纠纆;命不可说兮,孰知其极!水激则旱兮,矢激则远;万物回薄兮,振荡相转。云蒸雨降兮,纠错相纷;大钧播物兮,坱圠无垠。天不可预虑兮,道不可预谋;迟速有命兮,焉识其时。
“万物变化兮,固无休息。斡(wò)¹而迁兮,或推而还。形气转续兮,变化而蟺(chán)。沕(wù)²无穷兮,胡可胜言!祸兮福所依,福兮祸所伏;忧喜聚门兮,吉凶同域。彼吴强大兮,夫差以败;越栖(qī)会稽兮,勾践霸世。斯游遂成兮,卒被五刑;傅说胥(xū)靡兮,乃相武丁。夫祸之与福兮,何异纠纆(mò)³;命不可说兮,孰知其极!水激则旱兮,矢激则远;万物回薄兮,振荡相转。云蒸雨降兮,纠错相纷;大钧播物兮,坱(yǎng)(yà)无垠。天不可预虑兮,道不可预谋;迟速有命兮,焉识其时。
译文:“时间万物的变化,本来就没有停止。运转迁移,或推移回还,万物变化运转,反复无定。形与气互相移转连续变迁蜕化,精微深远,没有穷尽。福是祸的诱因,祸是福的根源。忧与喜聚集在一门之中,吉与凶同在一个区域。吴国很强大,夫差却失败了,越国栖息于会稽山,但勾践却称霸于世。李斯游于秦国,身登相位,达到成功,最终却身受五刑而死。傅说在傅岩操服劳役,殷高宗武丁以为他是贤人,用他为相。福祸相互依附纠缠,如同绳索绞合在一起,天命不可解说,谁知道他的究竟?水流矢飞,为外物所激,则或悍或远,发生变化,万物往返相激,震荡转化,人事也有时因祸而至于福,互相影响,反复无常。云因势而上升为雨,雨因冷而下降为云,事物的变化复杂纷纭。自然界造化推动万物,使之运行变化是无边无际的。天和道,其理深远,不可预为思虑谋度,死生迟速有命,哪能预知它的期限!
注释:¹斡流:运转。²沕穆:精微深远貌。³纠纆:二、三股捻成的绳子。这里比喻祸福纠缠在一起。
且夫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阴阳为炭兮,万物为铜。合散消息兮,安有常则?千变万化兮,未始有极,忽然为人兮,何足控抟;化为异物兮,又何足患!小智自私兮,贱彼贵我;达人大观兮,物无不可。贪夫殉财兮,烈士殉名。夸者死权兮,品庶每生。怵迫之徒兮,或趋西东;大人不曲兮,意变齐同。愚士系俗兮,窘若囚拘;至人遗物兮,独与道俱。众人惑惑兮,好恶积亿;真人恬漠兮,独与道息。释智遗形兮,超然自丧;寥廓忽荒兮,与道翱翔。乘流则逝兮,得坻则止;纵躯委命兮,不私与己。其生兮若浮,其死兮若休;澹乎若深渊之静,泛乎若不系之舟。不以生故自宝兮,养空而浮;德人无累,知命不忧。细故蒂芥兮,何足以疑!”
且夫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阴阳为炭兮,万物为铜。合散¹消息兮,安有常则?千变万化兮,未始有极,忽然为人兮,何足控抟;化为异物²兮,又何足患!小智自私兮,贱彼贵我;达人大观兮,物无不可。贪夫殉财兮,烈士殉名。夸者³死权兮,品庶每生。怵迫之徒兮,或趋西东;大人不曲兮,意变齐同。愚士系俗兮,窘若囚拘;至人遗物兮,独与道俱。众人惑惑兮,好恶积亿;真人恬漠兮,独与道息。释智遗形兮,超然自丧;寥廓忽荒兮,与道翱翔。乘流则逝兮,得坻则止;纵躯委命兮,不私与己。其生兮若浮,其死兮若休;澹乎若深渊之静,泛乎若不系之舟。不以生故自宝兮,养空而浮;德人无累,知命不忧。细故蒂芥兮,何足以疑!”
译文:天地像一个冶金之匠炉,造化像一个冶金之匠,阴阳所以铸化为物故喻为炭,物由阴阳铸化而成故喻为铜。聚散灭生怎么会有一定的法则?千变万化未必有终极。偶然为人,哪里值得贪恋珍惜,而死亡又有什么值得忧患的呢?智慧浅小的人,只顾自身,以他物为贱,以自己为贵。在达人看来,自己和万物可以相互适应,故没有一物不合适。贪婪的人为财而死,刚烈之士为名誉而死。贪求虚名的人,死于权势,一般人贪求生命。为权力所诱为贫贱所迫的人,东奔西走,趋利避害;与天地合其德的伟人不为物欲所趋,对亿万变化的事物都等量齐观,一视同仁。愚笨的人为俗界所牵连,困窘得如罪人之受拘束;有至德的人遗弃物累,独和大道同行。众人惑乱之甚,所爱所憎,积聚甚多;得天地之道的人安然宁静,独和大道相处。放弃智虑,遗弃形体,超脱于万物之外自忘其身,深远空阔,与道浮游。人生如木浮水,行止随流;把自己的身躯完全托付给命运,任凭自然,不私爱身躯把它归于自己作为私物,活着仿佛随波逐流,死去好像休憩长眠;深邃得好像深渊潭水般幽然,漂浮得好像没有羁绊的小舟般自在。不因为活着的缘故宝贵自己,涵养空虚之性而浮游,德人不被万物牵累,知天命而不忧愁。因此像鵩鸟飞入舍内这种琐细小事,又有什么值得疑虑的啊!”
注释:¹合散:指生死。²异物:指死亡。³夸者:指贪求虚名的人。⁴怵迫:怵指为利益所诱,迫指为贫贱所迫。⁵至人:指至德之人。⁶真人:指得道之人。

  第一段是简单的叙事。当一个人有着无法释怀的疑问时,总是希望有人倾听,即使得不到答案,也是一种慰藉。贾谊谪居独处,找不到别的倾听者,他只能向这只带来死亡之兆的鸟儿诉说,而这只鸟是注定无法给出答案的,它甚至也无法表示些许的同情,可见一个人面对死亡时是如此的孤独无助。鵩鸟虽然无法开口说话,但是贾谊让它具备了高妙的智慧,并且让自己能够洞透这只鸟儿的想法,这是汉赋里对话体的开始。鵩鸟所具有的思想不过是贾谊自己的思想,贾谊之所以要用这么曲折的手法来表达自己的想法,是因为这样一来他就具有了诉说者与安慰者的双重身份,也就是这篇赋序里所说的“为赋以自广”。诉说者所提出的问题是:他要到哪儿去,是凶还是吉?而安慰者却避而不答这个问题,它所回答的是:死亡不过是万物变化的一种,不值得为生留恋,为死悲伤。在这种答非所问中,贾谊其实是在强调自己对于死亡的预感。这也许是最后一次诉说,最后一次安慰自己:也许死并不那么可怕。

  第二大段是虚拟的鵩鸟的回答,实际上是贾谊在阐发自己的思想。其中引用了很多的道家思想,如物相转化、福祸无常等;生命的偶然性和死亡的超然性等;大人至人与世俗之人对人生追求的不同看法等。似乎都在渲染一种人生短暂,生命渺小和具有不确定性的人生感受;一种无欲无求,幽远宁静的生活态度;表现的是乐观而豁达的精神境界。

  这位安慰者提起了几部道家著作对于福祸、吉凶的看法,世间万物总是变动迁流,吉与凶、祸与福也总是互相转化,它举了历史上的三个例子:夫差国强而败勾践势弱而称霸、李斯游说成功而被五刑,傅说胥靡乃相武丁。作为一个政治家,这些正是贾谊关心的,第一个例子是帝王的兴衰史,后面两个,则是与贾谊身份相当的士大夫的悲喜剧。年未届而立的贾谊,在他迅速崛起又迅速衰落的仕途生涯中早已尝到了这种大喜大悲的滋味,此时,在困顿之中,他产生了一种无力感,“命不可说兮,孰知其极”,“天不可与虑兮,道不可与谋”。人对于这个世界是无力把握的,既然天道深远精妙无从探究,则不如顺应万物的变化,或者走向另一种超越——相信人处在一种无所不在的相对转化之中,在齐同万物、泯灭生死之中逍遥自得。接着贾谊从大人、至人、真人与一般凡夫俗子的人生追求中得出的对比,可以看作是窥破生命,看透人生的一种感叹,表现自己要遗世独立,顺应自然的恬淡安然。“忽然为人兮,何足控抟。化为异物兮,又何足患”,在道家的经典里,这些道理早已说得很清楚。人面对死亡的态度是“纵躯委命兮,不私与己”。在活着的时候,如果已将好恶之心去除,那么死亡到来的那一刻,就寻常得跟生命中的其他时刻一样了。吉祥之兆与不祥之兆也没有什么区别。这仿佛是死神的使者所作的演说,这只不祥之鸟的面目没有狰狞,没有残忍,也许死亡就是这么安详。中国古人对死亡的看法不是在信仰里找到归宿,而是在智慧里找到归宿。

  这篇赋引用了很多道家思想,比如第二段中的物相转化、福祸无常等,而第三段中熔炉的比喻,则来自于庄子,庄子在《大宗师》中引述了一则寓言:“有个铜匠在冶炼铜汁,铜汁突然跳起来说‘我将要成为干将、莫邪那样的宝剑!’铜匠一定认为是不祥的金属,将把它弃去不用。现在天地就像个大熔炉,万物都在里头熔炼,偶尔幻化人形,就跳起来大叫‘我是人!我是人!’天地也会认为是不祥的人,将弃去不用。”其中的思想可以用一句人们熟知的话来概括:“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实际上,整个第三段都是在渲染一种无欲无求、悠逸宁静的生活态度,表现的是乐观而豁达的精神世界。

  贾谊在《鵩鸟赋》一文中虽然含有道家对生死的看法,但又有所不同。虽然在文章中潇潇洒洒、海阔天空,贾谊的真实状态却完全不是这样:为怀才不遇而悲愤、为身心疲惫而感伤、为前途未卜而惆怅。可以感悟到作者当时的心境是一种出离的悲愤,正是这悲愤促使其在文章中处处反其道而行之,于是写得越欢娱,就越是衬出现实的凄凉;写得越洒脱,就越是衬出无力割舍的迷茫;写得越圆满,就越是衬出那颗颠沛潦倒的心,早已支离破碎。

  在艺术上,《鵩鸟赋》的形式十分奇特,它以人鸟对话而展开。这种形式是受到庄子寓言的影响,同时也开汉赋主客问答体式之先河。此赋最突出的特点是以议论为主,以议论来抒写对生命忧患的思考,来阐发人生的哲理。议论之中也常运用一些贴切的比喻,来增强议论的形象性,也常用感叹语气来加强议论的情感性。此赋语言凝炼精警,形式上以整齐的四言句为主,也有散文化的倾向,体现着向汉大赋的过渡。

参考资料:
1、 章沧授 等.古文鉴赏辞典(上册).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7:218-222
2、 巨才.辞赋一百篇.太原:陕西人民出版社,1994:5-6
落魄行歌记昔游。头颅如许尚何求。心肝吐尽无余事,口腹安然岂远谋。
落魄¹行歌²记昔游³,头颅如许尚何求?心肝吐尽无馀(yú)事,口尚安然岂远谋!
译文:回想过去的交游,我们在落魄困厄之时,仍行歌长啸!而今已是满头白发,还追求什么?我们只要上书言事,献出了为国为民的一片赤诚就够了,至于丰衣足食,并不难得,何必为此挖空心思、孜孜以求?
注释:鹧鸪天:词牌名,又名“思佳客”“思越人”“醉梅花”等。双调五十五字,前段四句三平韵,后段五句三平韵。王道甫:指王自中(1140—1199),字道甫,词人的朋友。¹落魄:失意、不得志。²行歌:边走边吟诗。³记昔游:回忆过去的交游。⁴头颅如许:这里指满头白发。⁵尚何求:还追求什么。⁶心肝吐尽:这里指屡次上书朝廷,提出忠告。心肝,真挚的心意。
才怕暑,又伤秋。天涯梦断有书不。大都眼孔新来浅,羡尔微官作计周。
才怕暑,又伤秋。天涯¹梦断有书²不?大都眼孔新来浅,羡(xiàn)尔微官³作计周。
译文:暑热难当的夏天刚刚过去,令人伤怀的秋天又到了。时光飞逝,你我天各一方,伤心梦断,相思绵绵,也不知还能否与你通上音信?大约近来我目光短浅了,也羡慕起你虽官低位卑,却善为自己谋划了。
注释:¹天涯:天边。²书:信、消息。³微官:低级官吏,指王道甫。⁴作计:考虑安排。

  王自中,字道甫。因“少负奇气,自立崖岸”,陈亮自青少年时即以气类相近而与之为刘琨、祖逖之交。可惜王自中登第后,长期屈居小官,夙志渐灰,两人的晚节末路遂不免异向。因此,陈亮在这首怀念之作中,便提出了语重心长的责讽。

  在这首词中,作者首先回忆昔日从游之乐,再写老友久别,几历春秋,相思相忆,书信罕通,但是友情还是时萦怀抱的。这首词语言虽较其他篇目委婉,但其中一种刚直愤激之气,却已活脱脱地展露在读者面前,仍不失龙的本色。

  首先,作者同忆昔日从游之乐。当时他们二人虽同处于困厄落魄的境地,但志在恢复,意气豪迈,携手行歌,视人间富贵如无物,这是很值得留恋的往事。然而“头胪如许尚何求”,岁月荏苒,韶华易逝,转眼头发已经变白,现在还要追求什么。这是陈亮对王自中自述衷曲说的,认为二人昔日志同道合,今天仍然应该采取同样态度,不应易志变节,随俗浮沉。

  “心肝吐尽无余事,口尚安然岂远谋”,正是说自己多年来屡次上书,披肝沥胆,力陈救国大义,说尽了心中欲吐之言,既不见纳,无以自效,总算尽心了,再也没有别的什么事值得挂怀的。至于衣食温饱,那是很容易满足的,何须为此而长计远虑、到处奔竞呢。这确是陈亮的真实思想。这句话明写自己,实为写给王自中,借以反衬汲汲于利禄的行为之可鄙。表面是自述胸臆,实则意在责问对方,冀其有所省悟。

  下片仍承上意,却不直接指责对方,而先说老友久别,相思相忆,友情时萦怀抱。近来会时时想念友人,作者道:“大都眼孔新来浅,羡尔微官做计周”——不无讽刺地说:大约近来我目光短浅了,也羡慕起你虽官低位卑,却善为自己谋划了。这既是正话反说,又是假己责人。上片明明说自己主张“口尚安然岂远谋”,认为大丈夫应当尽瘁国事,不为一身温饱萦心,这里却又说自己忽然羡慕起对方“微官做计周”了,这当然不是作者本意,实只在于责讽对方新来“眼孔浅”,为了那“微官”而“做计周”罢了。这里既为王道甫怀才不遇、长期官微职卑的处境抱不平,又对他背弃理想,只顾为生活的温饱处心积虑而深表惋惜。这种对友人交织着爱与恨的感情,正是这个一贯以严肃态度对待人生的政治思想家所特有的、建立在原则基础上的诚挚友谊。

参考资料:
1、 唐圭璋,钟振振主编.唐宋词鉴赏辞典:安徽文艺出版社,2006.10:第935页
海鸟曰“爰居”,止于鲁东门之外二日。臧文仲使国人祭之。展禽曰:“越哉,臧孙之为政也!夫祀,国之大节也,而节,政之所成也。故慎制祀以为国典。今无故而加典,非政之宜也。
海鸟曰“爰居”,止于鲁东门之外二日。臧文仲使国人祭之。之禽¹曰:“越²哉,臧孙之为政也!夫祀,国之大节也,而节,政之所成也。故慎制祀以为国典。今无故而加典,非政之宜也。
译文:名叫“爰居”的海鸟,停在鲁国国都东门外已经两天了。臧文仲命令国都里的人都去祭祀它,展禽说:“臧孙治理政事太越礼了!祭祀,是国家的大法,而法度,则是政治成功的基础。所以要慎重地制定祀典作为国家的常法。现在无故增加祀典,不是治理政事的正确方法。
注释:¹之禽:即柳下惠(季),鲁大夫。²越:指越礼。
“夫圣王之制祀也,法施于民则祀之,以死勤事则祀之,以劳定国则祀之,能御大灾则祀之,能捍大患则祀之。非是族也,不在祀典。昔烈山氏之有天下也,其子曰柱,能植百谷百蔬。夏之兴也,周弃继之,故祀以为稷。共工氏之伯九有也,其子曰后土,能平九土,故祀以为社。黄帝能成命百物,以明民共财。颛顼能修之,帝喾能序三辰以固民,尧能单均刑法以议民,舜勤民事而野死,鲧障供水而殛死,禹能以德修鲧之功,契为司徒而民辑,冥勤其官而水死,汤以宽治民而除其邪,稷勤百谷而山死,文王以文昭,武王去民之秽。故有虞氏禘黄帝而祖颛顼,郊尧而宗舜;夏后氏禘黄帝而祖颛顼,郊鲧而宗禹;商人禘舜而祖契,郊冥而宗汤;周人禘喾而郊稷,祖文王而宗武王。幕,能帅颛顼者也,有虞氏报焉;杼,能帅禹者也,夏后氏报焉;上甲微,能帅契者也,商人报焉;高圉、太王,能帅稷者也,周人报焉。凡禘、郊、祖、宗、报,此五者,国之典祀也。加之以社稷山川之神,皆有功烈于民者也。及前哲令德之人,所以为民质也;及天之三辰,民所以瞻仰也;及地之五行,所以生殖也;及九州名山川泽,所以出财用也。非是,不在祀典。今海鸟至,己不知而祀之,以为国典,难以为仁且知矣。夫仁者讲功,而知者处物。无功而祀之,非仁也;不知而不问,非知也。今兹海其有灾乎?夫广川之鸟兽,恒知而避其灾也。”
“夫圣王之制祀也,法施于民则祀之,以死勤事则祀之,以劳定国则祀之,能御大灾则祀之,能捍大患则祀之。非是族也,不在祀典。昔烈山氏¹之有天下也,其子曰柱,能植百谷百蔬。夏之兴也,周弃²继之,故祀以为稷。共工氏³之伯九有也,其子曰后土,能平九土,故祀以为社。黄帝能成命百物,以明民共财。颛顼能修之,帝喾能序三辰¹⁰以固¹¹民,尧能单¹²均刑法以议民,舜勤民事而野死,鲧障供水而殛死,禹能以德修鲧之功,契¹³为司徒而民辑¹⁴,冥¹⁵勤其官而水死,汤以宽治民而除其邪,稷¹⁶勤百谷而山死,文王以文昭,武王去民之秽。故有虞氏禘黄帝而祖颛顼,郊尧而宗舜;夏后氏禘黄帝而祖颛顼,郊鲧而宗禹;商人禘舜而祖契,郊冥而宗汤;周人禘喾而郊稷,祖文王而宗武王。幕,能帅颛顼者也,有虞氏报焉;杼,能帅禹者也,夏后氏报焉;上甲微,能帅契者也,商人报焉;高圉、太王,能帅¹⁷稷者也,周人报焉。凡禘、郊、祖、宗、报¹⁸,此五者,国之典祀也。加之以社稷山川之神,皆有功烈于民者也。及前哲令德之人,所以为民质¹⁹也;及天之三辰,民所以瞻仰也;及地之五行²⁰,所以生殖也;及九州名山川泽,所以出财用也。非是,不在祀典。今海鸟至,己不知而祀之,以为国典,难以为仁且知矣。夫仁者讲功,而知者处物。无功而祀之,非仁也;不知而不问,非知也。今兹海其有灾乎?夫广川之鸟兽,恒知而避其灾也。”
译文:“  圣明的先王制定祀典的准则是,对百姓执行法度就祭祀他,努力王事而死就祭祀他,安定国家有功就祭祀他,能防止重大灾害就祭祀他,能抵御重大祸患就祭祀他,不是这一类的,不在祀典之内。从前神农氏拥有天下,他的后代名叫柱,能种植各种谷物和莱蔬;夏朝建立以后,周的始祖弃继承了柱的事业,所以作为谷神祭祀他。共工氏称霸九州,他的后代担任土官之长,称为后土,因能治理九州的土地,所以作为土神祭祀他。黄帝能替各种事物命名,使百姓了解事物的名称,供给所需的财赋,颛顼又能进一步加以修定;帝喾能序列日、月、星辰以安定百姓,尧能竭力平均刑法以为百姓的准则,舜努力民事而死于野外,鲧堵洪水而被杀,禹能以德行修正鲧的事业,契任司徒而百姓和睦,冥尽水官的职责而死于水中,汤以宽大治理百姓并替他们除掉邪恶的人,后稷致力于谷物种植而死在山间,文王以文德昭著,武王除掉百姓所唾弃的坏人。所以有虞氏禘祭黄帝而祖祭颛顼,郊祭尧而宗祭舜;夏后氏禘祭黄帝而祖祭颛顼,郊祭鲧而宗祭禹;商朝人禘祭帝喾而祖祭契,郊祭冥而宗祭汤;周朝人禘祭帝喾而郊祭后稷,祖祭文王而宗祭武王。幕是能继承颛顼的人,有虞氏为他举行报恩祭;季杼是能继承夏禹的人,夏后氏为他举行报恩祭;上甲微是能继承殷契的人,商朝人为他举行报恩祭,高圉、太王是能继承后稷的人,周朝人为他们举行报恩祭。总共有禘、郊、祖、宗、报,这五种,是国家的祭祀大典。加上土神、谷神、山川之神,都是对百姓有功绩的;还有,前代有智慧和美德的人,是百姓所信赖的;天上的日、月、星辰,是百姓所仰望的;地上的金、木、水、火、土,是万物赖以生长繁殖的;九州的大山川泽,是赖以出产财富的。不是上述这些,不在祀典之内。现在海鸟飞来,自己不懂而去祭祀它,当作国家的大典,这就难以算是仁爱和智慧了。仁者善于评价功劳,智者善于处理事物。海鸟无功而祭祀它,不是仁;自己不懂又不问,不是智。现在这一带海上恐怕将有灾害吧?大江大海的鸟兽,总是预先知道并躲避即将到来的灾害的。”
注释:¹烈山氏:即神农氏。²弃:传说为周之始祖,尧舜时农官。³共工氏:传说不一,一说为水官。⁴九有:即九州。⁵九土:九州的土地。⁶社:土地神。⁷成命:定百物之名。命:名。⁸颛顼:音专须,即高阳氏,黄帝之孙。⁹帝喾:音酷。即高辛氏,黄帝之曾孙。¹⁰三辰:日、月、星。¹¹固:安定。¹²单:通“殚”,尽。¹³契:传说为商之始祖。¹⁴辑:和睦。¹⁵冥:契六世孙,夏时水官。¹⁶稷:即弃。¹⁷帅:遵循。¹⁸禘、祖、郊、宗、报:均为祭礼名。¹⁹质:诚信。²⁰五行:金、木、水、火、土。
是岁也,海多大风,冬暖。文仲闻柳下季之言,曰:“信吾过也。季子之言,不可不法也。”使书以为三策。
是岁也,海多大风,冬暖。文仲闻柳下季之言,曰:“信吾过也。季子之言,不可不法也。”使书以为三策¹
译文:这年,海上多大风,暖冬。文仲听了柳下季的话说:“确实是我的错啊!季先生的话,不可不当做原则啊!”让属下写了三个竹简分送给司马、司空、司徒 。
注释:¹策:古代写字用的竹简或木板。
臧文仲叫国人去祭祀海鸟“爰居”,引起展禽的一番大议论。这番议论反映出:祭祀是当时国家的大事,但只有为人民建立了功劳的人以及有益于人民的事物,大家才把它当作神来祭祀。虽然有迷信的色彩,但主张“仁者讲功,智者处物”,反对“淫祀”,在古代却是颇有见地的。
积善云有报,夷叔在西山。
积善云有报¹,夷叔²在西山。
译文:据说积善有善报,夷叔饿死在西山。
注释:¹云有报:说是有报应。指善报。²夷叔:伯夷、叔齐,商朝孤竹君的两个儿子。孤竹君死后,兄弟二人因都不肯继位为君而一起出逃。周灭商后,二人耻食周粟,隐于首阳山,采薇(野菜)而食,最后饿死。
善恶苟不应,何事空立言!
善恶苟¹不应,何事²空立言³
译文:善恶如果不报应,为何还要立空言!
注释:¹苟:如果。²何事:为什么。³立言:树立格言。
九十行带索,饥寒况当年。
九十行带索¹,饥寒况²当年³
译文:荣公九十绳为带,饥寒更甚于壮年。
注释:¹“九十”句:《列子·天瑞》说隐士荣启期家贫,行年九十,以绳索为衣带,鼓琴而歌,能安贫自乐。²况:甚,更加。³当年:指壮年。
不赖固穷节,百世当谁传。
不赖固穷节¹,百世当谁传。
译文:不靠固穷守高节,声名百世怎流传。
注释:¹固穷节:固守穷困的节操。

yǐnjiǔ ·èr

táoyuānmíng wèijìn 

shànyúnyǒubào shūzài西shān 
shànègǒuyìng shìkōngyán 
jiǔshíxíngdàisuǒ hánkuàngdāngnián 
làiqióngjié bǎishìdāngshuíchu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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