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我才疏齿俊髦,也知文物胜弓刀。松边展卷白日静,柳下系舟春水高。
愧我才疏齿俊髦,也知文物胜弓刀。松边展卷白日静,柳下系舟春水高。
自昔襟期同郑老,当今藻鉴失山涛。凭谁说与观风使,要活疲民去吏饕。
自昔襟期同郑老,当今藻鉴失山涛。凭谁说与观风使,要活疲民去吏饕。

zhīzhèngxiānshēngyùn--zhūhuì

kuìcáishū齿chǐjùnmáozhīwénshènggōngdāosōngbiānzhǎnjuǎnbáijìngliǔxiàzhōuchūnshuǐgāo

jīntóngzhènglǎodāngjīnzǎojiànshīshāntāopíngshuíshuōguānfēng使shǐyàohuómíntāo

朱希晦

朱希晦

温州乐清人。顺帝至正末隐居瑶山,与四明吴主一、萧台赵彦铭吟咏雁山中,称雁山三老。明初荐于朝,命未至而卒。有《云松巢集》。 ▶ 144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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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坟零落野花春,闻说中郎有后身。
古坟零(líng)¹野花春,闻说中郎有后身²
译文:古坟零落唯有野花正逢春,我听说蔡中郎也有了后身。
注释:¹零落:衰颓败落。²“闻说”句:闻说,犹听说。后身,佛教有“三世”之说,谓人死后转世之身为“后身”。
今日爱才非昔日,莫抛心力作词人。
今日爱才非昔日¹,莫抛(pāo)心力²作词人³
译文:如今爱惜人才已不如昔日,不要白白抛掷才华作诗人。
注释:¹昔日:往日;从前。²心力:指精神与体力。³词人:擅长文辞的人,指诗人。

  温庭筠的七律《过陈琳墓》,是寄慨遥深、文采斐然的名作,他的这首《蔡中郎坟》则不大为人注意。其实,这两首诗虽然内容相近,艺术上却各有千秋,不妨参读并赏。

  蔡中郎,即东汉末年著名文人蔡邕,曾官左中郎将,死后葬在毗陵尚宜乡互村(毗陵即今常州)。这首诗就是写诗人过蔡中郎坟时引起的一段感慨。

  首句正面写蔡中郎坟。蔡邕卒于公元192年(汉献帝初平三年),到温庭筠写这首诗时,已历六七百年。历史的风雨,人世的变迁,使这座埋葬着一代名士的古坟已经荒凉残破不堪,只有那星星点点不知名的野花点缀在它的周围。野花春的“春”字,形象地显示出逢春而发的野花开得热闹繁盛,一片生机。由于这野花的衬托,更显出古坟的零落荒凉。这里隐隐透出一种今昔沧桑的感慨;这种感慨,又正是下文“今日爱才非昔日”的一条引线。

  第二句暗含着一则故实。殷芸《小说》记载:张衡死的那一天,蔡邕的母亲刚好怀孕。张、蔡二人,才貌非常相似,因此人们都说蔡邕是张衡的后身。这原是人们对先后辉映的才人文士传统继承关系的一种迷信传说。诗人却巧妙地利用这个传说进行推想:既然张衡死后有蔡邕作他的后身,那么蔡邕死后想必也会有后身了。这里用“闻说”这种活泛的字眼,正暗示“中郎有后身”乃是出之传闻推测。如果单纯咏古,这一句似乎应当写成“闻说中郎是后身”或者“闻说张衡有后身”。而诗中这样写,既紧扣题内“坟”字,又巧妙地将诗意由吊古引向慨今。在全诗中,这一句是前后承接过渡的枢纽,诗人写来毫不着力,可见其艺术功力。

  “今日爱才非昔日,莫抛心力作词人。”这两句紧承“中郎有后身”抒发感慨,是全篇主意。蔡邕生当东汉末年政治黑暗腐朽的时代,曾因上书议论朝政阙失,遭到诬陷,被流放到朔方;遇赦后,又因宦官仇视,亡命江湖;董卓专权,被迫任侍御史,卓被诛后,蔡邕也瘐死狱中。一生遭遇,其实还是相当悲惨的。但他毕竟还参与过校写熹平石经这样的大事,而且董卓迫他为官,也还是因为欣赏他的文才。而作者当时的文士,则连蔡邕当年那样的际遇也得不到,只能老死户牖,与时俱没。因此诗人十分感慨;对不爱惜人才的当局者来说,蔡邕的后身生活在“今日”,即使用尽心力写作,也没有人来欣赏和提拔,根本不要去白白抛掷自己的才力。

  这两句好像写得直率而刻露,但这并不妨碍它内涵的丰富与深刻。这是一种由高度的概括、尖锐的揭发和绝望的愤激所形成的耐人思索的艺术境界。熟悉蔡邕所处的时代和他的具体遭遇的人,都不难体味出“今日爱才非昔日”这句诗中所包含的深刻的悲哀。如果连蔡邕的时代都算爱才,那么“今日”之糟践人才便不问可知了。正因为这样,末句不是单纯慨叹地说“枉抛心力作词人”,而是充满愤激地说“莫抛心力作词人”。诗中讲到“中郎有后身”,看来诗人是隐然以此自命的,但又并不明说。这样,末句的含意就显得很活泛,既可理解为告诫自己,也可理解为泛指所有怀才不遇的士人,内涵既广,艺术上亦复耐人寻味。这两句诗是对那个糟践人才的时代所作的概括,也是当时广大文士愤激不平心声的集中表露。

幽意无断绝,此去随所偶。
幽意¹无断绝,此去随所偶²
译文:我寻幽探胜的心意没有定止,随着一路看见的景色生发不已。
注释:¹幽意:寻幽的心意。²偶:遇。刘熙《释名·释亲属》:“二人相对遇也。”
晚风吹行舟,花路入溪口。
¹风吹行舟,花路²入溪口。
译文:晚风吹送我的行舟,沿着开满鲜花的河岸荡入溪口。
注释:¹晚:一作“好”。²花路:一路鲜花。
际夜转西壑,隔山望南斗。
际夜¹转西壑(hè)²,隔山望南斗³
译文:星夜又转过西边的山岭,隔山仰望天上的南斗。
注释:¹际夜:至夜。²壑:山谷。³南斗:星宿名称,夏季位于南方上空。古以二十八宿与地理相应来划分区域,称分野,南斗与吴越相应。
潭烟飞溶溶,林月低向后。
(tán)¹飞溶(róng)²,林月低向后。
译文:潭底升起溶溶的烟雾,林中月亮仿佛低落在行舟的背后。
注释:¹潭烟:水潭上如烟的水汽夜雾。烟,雾气。²溶溶:形容汽雾柔和迷离。
生事且弥漫,愿为持竿叟。
生事¹且弥(mí)²,愿为持竿叟(sǒu)³
译文:世事何等地纷繁渺茫,不如做一名隐居的钓叟。
注释:¹生事:世事。²弥漫:渺茫无尽。³持竿叟:持竿垂钓的老翁。竿,指钓竿。

  这首五言古体诗大约是綦毋潜因安史之乱爆发而归隐之后创作的作品。诗人在一个春江花月之夜,泛舟若耶溪,滋生出无限幽美的情趣。

  此诗开篇“幽意无断绝”句,以“幽意”二字透露了全诗的主旨,即幽居独处,不与世事,放任自适的意趣。这种“幽意”支配着他的人生,不曾“断绝”,因此,他这次出游只是轻舟荡漾,任其自然,故云“此去随所偶”。“偶”即“遇”。诗人在这里流露出一种随遇而安的情绪。

  以下写泛舟的时间和路线,描写沿岸景物。“晚风吹行舟,花路入溪口”,习习晚风,吹拂着游船,船儿任凭轻风吹送,转入春花夹岸的溪口,恍如进了武陵桃源胜境,多么清幽,多么闲适!“晚”字点明泛舟的时间,“花”字切合题中的“春”,看似信笔写来,却又显得用心细致。“际夜转西壑,隔山望南斗”,写出游程中时间的推移和景致的转换。“际夜”,是到了夜晚,说明泛舟时间之久,正是“幽意无断绝”的具体写照。“西壑”,是舟行所至的另一境地,当置身新境,心旷神怡之时,抬头遥望南天斗宿,不觉已经“隔山”了。

  “潭烟飞溶溶,林月低向后”二句,是用淡墨描绘的如画夜景。“潭烟”,是溪上的水雾:“溶溶”,是夜月之下雾气朦腾的景状,而着一“飞”字,把水色的闪耀,雾气的飘流,月光的洒泻,都写活了,“林月低向后”,照应“际夜”,夜深月沉,舟行向前,两岸树木伴着月亮悄悄地退向身后。这景象是美的,又是静的。

  诗人以春江、月夜、花路、扁舟等景物,创造了一种幽美、寂静而又迷蒙的意境。而怀着隐居“幽意”的泛舟人,置身于这种境界之中,“生事且弥漫,愿为持竿叟”,人生世事正如溪水上弥漫无边的烟雾,缥缈迷茫,作者愿永作若耶溪边一位持竿而钓的隐者。“持竿叟”,又应附近地域的严子陵富春江隐居垂钓的故事,表明诗人心迹。末二句抒发感慨极其自然,由夜景的清雅更觉世事的嚣嚣,便自然地追慕“幽意”的人生。

  殷璠说綦毋潜“善写方外之情”(《河岳英灵集》)。作者超然出世的思想感情给若耶溪的景色抹上一层孤清、幽静的色彩。但是,由于作者描写的是一个春江花月之夜,又是怀着追求和满足的心情来描写它,因而这夜景被状写得清幽而不荒寂,有一种不事雕琢的自然美,整首诗也就显得“举体清秀,萧肃跨俗”(《唐音癸签》引殷璠语),体现出一种兴味深长的清悠的意境。在写法上,诗人紧扣住题目中一个“泛”字,在曲折回环的扁舟行进中对不同的景物进行描写,因而所写的景物虽然寂静,但整体上却有动势,恍忽流动,迷蒙缥缈,呈现出隐约跳动的画面,给人以轻松畅适的感受和美的欣赏。

参考资料:
1、 金性尧.唐诗三百首新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93:29-30
2、 赵昌平.唐诗三百首全解:复旦大学出版社,2006:22-23
3、 吉林大学中文系.唐诗鉴赏大典(二):吉林大学出版社,2009:53-55

chūnfànruò

qián tángdài 

yōuduànjué suísuǒǒu 
wǎnfēngchuīxíngzhōu huākǒu 
zhuǎn西 shānwàngnándǒu 
tányānfēiróngróng línyuèxiànghòu 
shēngshìqiěmàn yuànwéichígān竿sǒu 
权衡之平物,动则轻重差,其于静也,锱铢不失。水之鉴物,动则不能有睹,其于静也,毫发可辨。在乎人,耳司听,目司视,动则乱于聪明,其于静也,闻见必审。处身者不为外物眩晃而动,则其心静,心静则智识明,是是非非,无所施而不中。夫是是近乎谄,非非近乎讪,不幸而过,宁讪无谄。是者,君子之常,是之何加?一以观之,未若非非之为正也。
权衡¹之平物,动则轻重差,其于静也,锱(zī)(zhū)²不失。水之鉴物,动则不能有睹,其于静也,毫发可辨³。在乎人,耳司听,目司视,动则乱于聪明,其于静也,闻见必审。处身者不为外物(xuàn)晃而动,则其心静,心静则智识明,是是非非,无所施而不中。夫是是近乎谄(chǎn),非非近乎讪(shàn)¹⁰,不幸而过,宁讪无谄¹¹。是者,君子之常,是之何加¹²?一以观之,未若非非之为正也。
译文:用称来称量东西的用具,如果晃动不稳定,称出的结果就会有误差。但是在平静的时候称量物体,则结果就会分毫不差。水面可以照见物体,如果水波不平,那么就照不见物体的影子,但在水波平静的时候,水中之影毫发可辨。对于人来说,耳朵可以听,眼睛可以看,如果运动不定的话,那么眼耳都将不会听清看清。在人安定之时,眼耳就能很好地看清听清了。这就说明,如果人不为外界的动乱所迷惑,则他的心就很平静,心静就能做到思维清楚,能够肯定对的,否定错的,他的行为也将是正确的。然而赞扬好的似乎有谄媚吹嘘之嫌,批评不好的就使人觉得好像是故意说坏话讥笑人家。然而如果万一发生判断上的错误,则宁可选择“讪”而不选择“谄”。好的,正确的,是君子所固有的品质,加以表扬又能给君子增加什么更多的光彩呢?如果把“是是非非”放在一起加以观察,不如说,其中“非非”,也就是批评错误的地方更为重要。
注释:¹权衡:称量物体轻重的用具。²锱铢:极小的重量单位,一般认为两的二十四分之一为铢,六铢为锱。³“水之鉴物”四句:语出《庄子·天道》:“万物无足以铙心者,故静也。水静则明烛须眉,中平准,大匠取法焉。水静犹明,而况精神!圣人之心静乎,天地之鉴也,万物之镜也。”⁴聪明:指听觉和视觉,即“耳聪目明”。⁵其于静也,闻见必审:处于“静”态时,耳聪目明,听到的见到的都准确无误。审:确切。⁶处身者:立身处世的人。⁷外物:身外之物,一般指名利、地位、荣辱等。⁸是是非非:肯定正确的,否定错误的。⁹谄:巴结奉承。¹⁰讪:诽谤,说坏话。¹¹宁讪无谄:宁愿批评指责而不阿谀奉承。讪,诽谤,说坏话,此指批评之语。谄,巴结奉承。¹²“是者”三句:言行正确,对于君子来说是正常现象,去特别地肯定他,也并不能增加君子的光荣。
予居洛之明年,既新厅事,有文纪于壁末。营其西偏作堂,户北向,植丛竹,辟户于其南,纳日月之光。设一几一榻,架书数百卷,朝夕居其中。以其静也,闭目澄心,览今照古,思虑无所不至焉。故其堂以非非为名云。
予居洛之明年¹,既新厅事²,有文纪于壁(bì)³。营其西偏作堂,户北向,植丛竹,辟户于其南,纳日月之光。设一几一榻,架书数百卷,朝夕居其中。以其静也,闭目澄心,览今照古,思虑无所不至焉。故其堂以非非为名云。
译文:我到洛阳的第二年,正逢重新修缮河南府官署,我曾作文《河南府重修使院记》一篇刻于墙上。在它的西边还营建了一间厅堂,门户向北,种植了几丛竹子,并开了窗户在南墙上,以使房子得见日月之光。设置了一张几案一张床,书架上陈放着几百卷书,早晚我就居住在这间房屋中。因为这里很幽静,可以静心休息,阅览古代书籍以对照现今,思考各种问题。因此我把这间屋子叫作非非堂。
注释:¹明年:第二年。欧阳修于天圣九年(1031年)到洛阳任职,次年改元明道。²新厅事:指重修河南府官署。³“有文”句:作者于明道元年(1032年)撰写《河南府重修使院记》。⁴营其西偏作堂:在官署西边营建非非堂。⁵辟户:开辟门窗。

  这是一篇散文。文章主要解释“非非堂”命名的缘由,从中发挥作者崇尚“静”的思想价值。欧阳修认为“心静则智识明”,才能对是与非、表扬与批评采取正确的态度。作者进一步认为,与表扬正确相比,批评错误更为重要,因为言行正确原是君子的本分,而纠正错误才能扶植正气。全文以天平、水、人的耳目三个比喻开端,这种“博喻”的手法,增加了文章一气呵成、豪健俊伟的气势。

  文章开头由写静而展开议论。

  天平静,称物才能分毫不差;水静,照物才能毫发可辨;人的耳目静,视听才能准确无误。作者用秤、水、耳目三重比喻,证明为人处世只有“心静”,才能“智识明”而不为物欲所蔽,才能明辨是非,做到恰如其分地肯定正确事物,否定错误事物,即文中所说的“是是非非,无所施而不中”。所谓“是是”“非非”,指的是肯定正确、批判错误;歌颂光明,揭露黑暗。倘若二者择一,作者以为宁可没有前者,不可没有后者,因为正确与光明本是君子固有的品质,而批评与揭露可以鞭策人们向上向善,以此说明立身处世只有“心静”而“不为外物玄晃”,摒绝一切私欲杂念,才能心明眼亮,洞察是非。

  继而推出文章的主旨:肯定正确的似乎有谄媚吹嘘之嫌,批评错误似乎有讽刺讥笑之嫌,如果万一发生判断上的失误,宁可选择“讪”而不选择“谄”。正确的、好的,是君子所固有的品质,再去肯定他、表扬他,不能给君子增添任何光彩。如果把“是是非非”放在一起来观察,不如说多批评缺点错误更重要。

  结尾过渡到洛阳新建西堂,而取名“非非”的缘由,就在于“静”有利于践行“非非之为正”的处世原则,也揭示出静中见真,静能生悲的生活哲理。接着写非非堂营建情况,着重描写非非堂环境的安静以及这安静给作者带来的莫大益处,即“以其静也,闭目澄心,览今照古,思虑无所不至焉”。读者不难领会,非非堂内外清幽的环境,有助于作者安心读书、思考问题、贯通古今、辨别是非。

  作为初入仕途的早期作品,文章议论有的放矢,针砭社会上歌功颂德、谄谀成风、粉饰太平等时弊,表明自我人格。作者信仰儒学,笃信名教,首创“君子”“小人”之辩,一事当前,只要道义所在,便会不恤浮议,奋勇向前,诚如其《斑斑林问鸠寄内》诗所说:“横身当众怒,见者旁可栗。”这种“非非之为正”的人格力量,受到苏轼的赞许(见苏轼《刘壮舆长官是是堂》诗),也遭到明人杨慎的非议(见杨慎《欧阳公非非堂记》)。作者一生诚如王安石《祭欧阳文忠公文》所称“果敢之气,刚正之节,至晚而不衰”,他的人格净化了宋初污浊的社会风气,培育了宋人砥砺名节的士林新风。

  全文写作打破樊笼,自创新路,运用精辟的比喻,逐层深入,语言平易,含意深远。

参考资料:
1、 欧阳勇,刘德清编著.欧阳修文评注.江西:江西人民出版社,2012年3月:第19—21页

fēifēitáng

ōuyángxiū sòngdài 

    quánhéngzhīpíng dòngqīngzhòngchā jìng zhūshī shuǐzhījiàn dòngnéngyǒu jìng háobiàn zàirén ěrtīng shì dòngluàncōngmíng jìng wénjiànshěn chǔshēnzhěwéiwàixuànhuǎngérdòng xīnjìng xīnjìngzhìshímíng shìshìfēifēi suǒshīérzhòng shìshìjìnchǎn fēifēijìnshàn xìngérguò nìngshànchǎn shìzhě jūnzhīcháng shìzhījiā guānzhī wèiruòfēifēizhīwéizhèng 

    luòzhīmíngnián xīntīngshì yǒuwén yíng西piānzuòtáng běixiàng zhícóngzhú nán yuèzhīguāng shè jiàshūshùbǎijuàn zhāozhòng jìng chéngxīn lǎnjīnzhào suǒzhìyān tángfēifēiwéimíngyún 

江天梅雨湿江蓠,到处烟香是此时。
江天梅雨湿江蓠(lí)¹,到处烟香是此时。
译文:正是江天梅雨淋湿花草的时候,到处都是一派烟雨迷蒙的景象。
注释:¹江蓠:花名。
苦竹岭无归去日,海棠花落旧栖枝。
苦竹岭无归去日,海是花落旧栖(qī)枝。
译文:被拘的鹧鸪无法在回到苦竹岭老家去,只好栖宿在花落的海棠树上。
春宵思极兰灯暗,晓月啼多锦幕垂。
春宵思极兰灯暗,晓月啼多锦幕¹垂。
译文:春天的夜晚兰灯暗淡思念更是到了极点。清晨月亮还挂在空中,遮盖鸟笼的布还垂挂着,笼中的啼鸣声一声又一声。
注释:¹锦幕:遮盖鸟笼的布。
唯有佳人忆南国,殷勤为尔唱愁词。
唯有佳人¹忆南国,殷(yīn)勤为尔唱愁词。
译文:只有歌女忆起南国的美景,情意深厚地唱出这样的乡愁之词。
注释:¹佳人:歌女。殷勤:情意深厚。

hóujiāzhè--zhèng

jiāngtiānméi湿shījiāngdàochùyānxiāngshìshízhúlǐngguī

hǎitánghuāluòjiùzhīchūnxiāolándēngànxiǎoyuèduōjǐnchuí

wéiyǒujiārénnánguóyīnqínwèiěrchàngchóu

危楼还望,叹此意、今古几人曾会?鬼设神施,浑认作、天限南疆北界。一水横陈,连岗三面,做出争雄势。六朝何事,只成门户私计!
危楼还望,叹此意、今古几人曾会?鬼设神施,浑认作、天限南疆北界。一水横陈,连岗三面,做出争雄势。六朝何事,只成门户私计!
译文:登楼极目四望,不觉百感交集,可叹自己的这番心意,古往今来,又有几人能够理解呢?镇江一带的山川形势极其险要,简直是鬼斧神工,非人力所能致。然而这样险要的江山却不被当作进取的凭藉,而是都看成了天设的南疆北界。镇江北面横贯着波涛汹涌的长江,东、西、南三面都连接着起伏的山岗。这样的地理形势,正是进可以攻,退可以守,足以与北方强敌争雄的形胜之地。六朝的旧事,原来全不过是为少数私家大族的狭隘利益打算!
因笑王谢诸人,登高怀远,也学英雄涕。凭却长江,管不到、河洛腥膻无际。正好长驱,不须反顾,寻取中流誓。小儿破贼,势成宁问强对!(强对 一作:疆场)
因笑王谢诸(zhū)¹,登高怀远,也学英雄涕。凭却长江,管不到、河洛腥(xīnɡ)(shān)无际。正好长驱,不须反顾,寻取中流誓。小儿破贼²,势成宁问强对³!(强对 一作:疆场)
译文:于是笑王谢等人,他们空洒英雄之泪,却无克复神州的实际行动。他们依仗着长江天险,自以为可以长保偏安,哪里管得到广大的中原地区,长久为异族势力所盘踞,广大人民呻吟辗转于铁蹄之下呢?凭借这样有利的江山形势,正可长驱北伐,无须前怕狼,后怕虎,应该象当年的祖逖那样,中流击水,收复中原。南方并不乏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统帅,也不乏披坚执锐、冲锋陷阵的猛将,完全应该象往日的谢安一样,对打败北方强敌具有充分信心,一旦有利之形势已成,便当长驱千里,扫清河洛,收复国土,何须顾虑对方的强大呢?
注释:¹王谢诸人:泛指当时有声望地位的士大夫。²小儿破贼:《通鉴》记淝水之战、谢安得驿书,知秦兵已破,时方与客围棋,摄书置床上,围棋如故。客问之,徐答曰:“小儿辈遂已破贼。”当时率军作战的是其弟侄,故称“小儿辈”。³强对:强敌也。

  这是一首借古论今之作。多景楼,在镇江北固山上甘露寺内,北临长江。这首词的写作背景是孝宗淳熙十五年春天,陈亮到建康和镇江考察形势,准备向朝廷陈述北伐的策略。词的内容以议论形势、陈述政见为主,正是与此行目的息息相通的。

  开头两句,凌空而起。撇开登临感怀之作先写望中景物的俗套,大笔挥洒,直抒胸臆,借景抒情:登楼极目四望,不觉百感交集,可叹自己的这番心意,古往今来,又有几人能够理解呢?因为所感不止一端,先将“此意”虚提,总摄下文。曾宋乾道年间镇江知府陈天麟《多景楼记》说:“至天清日明,一目万里,神州赤县,未归舆地,使人慨然有恢复意。”对于以经济之略自负的词人来说,“恢复意”正是这首词所要表达的主题思想,围绕这个主题思想的还有对曾北形势及整个抗金局势的看法。以下抒写作者认为“今古几人曾会”的登临意。“今古”一语,暗示了此词是借古论今。

  接下来两句,从江山形势的奇险引出对“天限曾疆北界”主张的抨击。“鬼设神施”,是形容镇江一带的山川形势极其险要,简直是鬼斧神工,非人力所能致。然而这样险要的江山却不被当作进取的凭藉,而是都看成了天设的曾疆北界。当时曾宋统治者不思进取,苟且偷安,将长江作为拒守金人曾犯的天限,作者所抨击的,正是这种藉天险以求苟安的主张。“浑认作”三字,亦讽亦慨,笔端带有强烈感情。

  “一水横陈,连岗三面,做出争雄势。”镇江北面横贯着波涛汹涌的长江,东、西、曾三面都连接着起伏的山岗。这样的地理形势,正是进可以攻,退可以守,足以与北方强敌争雄的形胜之地。“做出”一语,表达了词人目击山川形势时兴会淋漓的感受。在词人眼中,山川仿佛有了灵气和生命,活动起来了。

  他在《戊申再上孝宗皇帝书》中写道:“京口连岗三面,而大江横陈,江旁极目千里,其势大略如虎之出穴,而非若穴之藏虎也。”所谓“虎之出穴”,也正是“做出争雄势”的一种形象化说明。这里对镇江山川形势的描绘,本身便是对“天限曾疆北界”这种苟安论调的否定。在作者看来,山川形势足以北向争雄,问题在于统治者缺乏争雄的远大抱负与勇气。因此,下面紧接着就借批判六朝统治者,来揭示现实中当权者苟安论调的思想实质:“六朝何事,只成门户私计?”前一句是愤慨的斥责与质问,后一句则是对统治者划江自守的苟安政策的揭露批判,——原来这一切全不过是为少数私家大族的狭隘利益打算!词锋犀利,入木三分。

  换头“因笑”二字,承上片结尾对六朝统治者的批判,顺势而下,使上下片成为浑然一体。前三句用新亭对泣故事,“王谢诸人”概括东晋世家大族的上层人物,说他们空洒英雄之泪,却无克服神州的实际行动,借以讽刺曾宋上层统治集团中有些人空有慷慨激昂的言辞,而无北伐的行动。“也学英雄涕”,讽刺尖刻辛辣,鞭辟入里。

  “凭却长江,管不到、河洛腥膻无际。”他们依仗着长江天险,自以为可以长保偏安,哪里管得到广大的中原地区,长久为异族势力所盘踞,广大人民呻吟辗转于铁蹄之下呢?这是对统治者“只成门户私计”的进一步批判。“管不到”三字,可谓诛心之笔。到这里,由江山形势引出的对当权者的揭露批判已达极致,下面转面承上“争雄”,进一步正面发挥登临意。

  “正好长驱,不须反顾,寻取中流誓。”中流誓,用祖逖统兵北伐,渡江击楫而誓的故实。在词人看来,凭借这样有利的江山形势,正可长驱北伐,无须前怕狼,后怕虎,应该象当年的祖逖那样,中流击水,收复中原。这几句词情由前面的愤郁转向豪放,意气风发,辞采飞扬,充分显示出词人豪迈朗爽的胸襟气度。

  歇拍二句,承上“长驱”,进一步抒写必胜的乐观信念。“小儿破贼”见《世说新语·雅量》。淝水之战,谢安之侄谢玄等击败苻坚大军,捷报送达,谢安方与客围棋,看书毕,缄默无语,依旧对局。客问淮上利害,答曰:“小儿辈大破贼。”“强对”,强大的对手,即强敌。《三国志·陆逊传》:“刘备天下知名,曹操所惮,今在境界,此强对也。”作者认为,曾方并不乏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统帅,也不乏披坚执锐、冲锋陷阵的猛将,完全应该象往日的谢安一样,对打败北方强敌具有充分信心,一旦有利之形势已成,便当长驱千里,扫清河洛,收复国土,何须顾虑对方的强大呢?作者《上孝宗皇帝第一书》中曾言:“常以江淮之师为虏人侵轶之备,而精择一人之沈鸷有谋、开豁无他者,委以荆襄之任,宽其文法,听其废置,抚摩振厉于三数年之间,则国家之势成矣。”词中之“势成”亦同此意。作者的主张在当时能否实现,可以置而不论,但这几句豪言壮语,是可以“起顽立懦”的。到这里,一开头提出的“今古几人曾会”的“此意”已经尽情发挥,全词也就在破竹之势中收笔。

  同样是登临抒慨之作,陈亮的这首《念奴娇·登多景楼》和他的挚友辛弃疾的《水龙吟·登建康赏心亭》便显出不同的艺术风格。辛词也深慨于“无人会登临意”,但通篇于豪迈雄放之中深寓沉郁盘结之情,读来别具一种回肠荡气、抑塞低回之感;而陈词则纵论时弊,痛快淋漓,充分显示其词人兼政论家的性格。从艺术的含蕴、情味的深厚来说,陈词自然不如辛词,但这种大气磅礴、开拓万古心胸的强音,是足以振奋人心的。

参考资料:
1、 《唐宋词鉴赏辞典》(南宋·辽·金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8年版,第1641-164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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