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瑞气蔼燕山,天仗初开虎豹关。金爵觚棱银汉表,玉阶平墄綵云间。
乾坤瑞气蔼燕山,天仗初开虎豹关。金爵觚棱银汉表,玉阶平墄綵云间。
紫泥香暖春宣诏,清跸声寒晓趣班。千载明良今庆会,喜看新雨涤尘寰。
紫泥香暖春宣诏,清跸声寒晓趣班。千载明良今庆会,喜看新雨涤尘寰。

quēxiàyáozhān--zhōuquán

gānkūnruìǎiyànshāntiānzhàngchūkāibàoguānjīnjuéléngyínhànbiǎojiēpíngcǎiyúnjiān

xiāngnuǎnchūnxuānzhàoqīngshēnghánxiǎobānqiānzàimíngliángjīnqìnghuìkànxīnchénhuán

周权

周权

处州人,字衡之,号此山。磊落负隽才。工诗。游京师,袁桷深重之,荐为馆职,弗就。益肆力于词章。有《此山集》。 ▶ 307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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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柚垂华实,乃在深山侧。
橘柚(yòu)¹垂华实,乃在深山侧。
译文:橘柚挂满了美好的果实,但却生长在深山旁侧。
注释:¹柚:或作“櫾(yòu)”,果名,橙类。
闻君好我甘,窃独自雕饰。
闻君¹(hào)²我甘,窃³独自雕饰
译文:听说您喜好我的甘美,我就暗暗自个修饰起来。
注释:¹君:指某位享用者。²好:喜爱。³窃:私下,私自。⁴雕饰:雕琢文饰。
委身玉盘中,历年冀见食。
委身¹玉盘中,历年²³见食。
译文:托身珍美光洁的玉盘,经历年月期待主人品尝。
注释:¹委身:托身。“委身玉盘”,比喻投入仕途。²历年:经历年岁。³冀:希望。
芳菲不相投,青黄忽改色。
芳菲(fēi)¹不相投²,青黄忽改色。
译文:但主人不赏识我的美质,久搁而颜色由青变黄。
注释:¹芳菲:芳香,香气。²不相投:言不合意。
人倘欲我知,因君为羽翼。
人倘¹欲我知²,因君为羽翼³
译文:倘若要人们深入了解我,还得凭借您作介绍啊。
注释:¹倘:假使,如果。²欲我知:想了解我的意思。这是“欲知我”的倒装。³羽翼:指辅佐的人或力量。

  这是一首比兴体的作品,诗人借橘柚为比,来写自己的遭际和心愿。咏橘见志,屈原早年就写有《橘颂》,其开头几句写道:“后皇嘉树,橘徕服兮。受命不迁,生南国兮。深固难徙,更壹志兮。”意思是说,天地孕育的美好的橘树,它只适应南方的水土,它把根深深扎入南国的土地,再也不愿意迁徙。这显然是借以表现自己的独立不阿、洁身自好的品格。这首“古诗”的写法当受到屈原的启发,但用意却不同。

  此诗开头写道:“橘柚垂华实,乃在深山侧。”前句着一“垂”字,见出佳果累累,后句以一“乃”字转折,见出所生非地、难为人知的遗憾。可见此橘并不“壹志”于“不迁”,而是觉得自己具备这样的美质,就要见食、见用。这是比喻自己本是怀才而隐居的人。

  “闻君好我甘,窃独自雕饰。”这里用第一人称。这表现了橘为人知时的欣喜、投其所好的心计。一旦听说就如此这般,也见出它的急不可待。由不为人知到为人知,这是橘的命运的一大转折。

  “委身玉盘中,历年冀见食。”果然得以进献于某公了,托身于珍美光洁的玉盘中,更觉得殊荣莫比,这句顺承前句,有一种如愿以偿的快意。下句略作顿挫,说经历年月期待主人品尝,这既见它心情的迫切、专注,又微露主人的倦怠、冷淡,似有不祥的预兆。

  “芳菲不相投,青黄忽改色。”到底愿望还是落空了,主人不赏识它的美质。“芳菲”,是香气,“青黄”,是美色,也就是《橘颂》所云“纷媪宜修”“青黄杂糅”。一个“忽”字见出打击的沉重。似为人知、终究还不见用,这又是一大转折,也是它命运挣扎中的失败。这两句以橘柚具芳香而不能中人之意,比喻自己虽怀才而不见用,年华空掷。

  “人倘欲我知,因君为羽翼。”这两句是在“青黄忽改色”时还希望主人见食,主人见食它才能广为人知,若否,那就没有指望了.这是它忍着满腔的痛愤向主人恳求,见出心中的委屈、痛苦。这是希望在位者推荐的意思。此时它还没有完全绝望,用语也显得较委婉,可谓哀切。

  此诗通篇将橘人格化,除头两句外,都用第一人称,让橘自我表白,它的希冀,它的用心,它的颀喜,它的怨望,表现得很是真切。《橘颂》的橘还是居于客体位置,此处已为主体,就便于曲曲传出它的内心了。此诗仅十句,组织得法,两个波折,显示了命运的挣扎情状,也易动人观感。其作者的志趣与屈原相较,自有高尚鄙俗之分,却也是那个时代士人的常情常态。吏治的腐败,察举的荒谬,士人为求进身,只得投靠当权者。攀附请托,因人成事,是汉末吏治一大特征,所以有这种诗的出现,有“何不策高足,先据要路津”的呼喊。

参考资料:
1、 吴小如 等.汉魏六朝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2:183-184

yòuchuíhuáshí

míng liǎnghàn 

yòuchuíhuáshí nǎizàishēnshān 
wénjūnhàogān qièdiāoshì 
wěishēnpánzhōng niánjiànshí 
fāngfēixiāngtóu qīnghuánggǎi 
réntǎngzhī yīnjūnwéi 

藜藿盘中忽眼明,骈头脱襁白玉婴。
(lí)(huò)¹盘中忽眼明,骈(pián)头脱襁(qiǎng)白玉婴。
译文:粗菜淡饭的餐盘中突然眼睛为之一亮,发现并列在餐盘中的还有如从襁褓中脱颖而出的婴儿一般洁白的玉笋。
注释:¹藜藿:藜和藿,泛指粗劣的饭菜。
极知耿介种性别,苦节乃与生俱生。
极知耿(gěng)¹种性别,苦节乃与生俱生。
译文:大家都知道正直不阿、廉洁自持的品性是由内在素质决定的,玉笋清淡苦涩的白操是与生俱来的。
注释:¹耿介:正直不阿,廉洁自持。
我见魏征殊媚妩,约束儿童勿多取。
我见魏征殊媚妩¹,约束儿童勿多取²
译文:我看苦笋正如唐太宗看到魏征一样,不觉其苦,反倒觉得其妩媚可亲,告诫孩子们千万别把这些苦笋拔出太多。
注释:¹妩媚:太宗曰:“人言魏征举止疏慢,我但觉其妩媚耳。”²勿多取:指的是管束儿童要俭约正直,不贪不奢。
人才自古要养成,放使干霄战风雨。
人才自古要养成,放使干霄(xiāo)¹战风雨。
译文:自古以来,人才都是要靠培养锻炼才能成长的,要放手使他们在实践中经风雨、见世面,经受历练。
注释:¹干霄:高入云霄。

  本诗采用联想手法,由物及人。

  诗人首联先写见到一对洁白鲜嫩的苦笋的感受,不禁眼前一亮。

  进而颔联两句直接描写苦笋,并将其人格化,指出“耿介”是此物种的本性,“苦白”是与生俱来的。“耿介”指正直不阿,廉洁自持;“苦白”指俭约过甚,后以坚守白操,矢志不渝为“苦白”。肯定赞美苦笋品性后,诗人自然由此联想到唐朝宰相、杰出的政治家、思想家、文学家和史学家魏征。

  颈联“我见魏徵殊媚妩”一句是写唐太宗说,别人认为魏征言行无礼,我却觉得他很妩媚。所以,从本身外部特征来看,苦笋的“苦”便是魏征的“殊”,“苦”味并不爽口,而魏征的“殊”在于直言进谏,而其言行有时着实令人难以接受。从内在气质来看,诗人赞美苦笋的气白便是唐太宗赞魏征“妩媚”,苦笋性情“耿介”,天生“苦白”,与魏征正直不阿,廉洁自持的品格均是受人赏识之处。

  全诗尾联议论收尾,指出人才养成既需要发展空间,也要经历风雨砺。历史上的魏征以“犯颜直谏”著称,其言行常常令人难以接受,好比苦笋的滋味并不适口;苦笋与生俱来的“苦白”,象征耿介性格,与魏征方正的人格相似,应该得到认可。

sǔn

yóu sòngdài 

huòpánzhōngyǎnmíng piántóutuōqiǎngbáiyīng 
zhīgěngjièzhòngxìngbié jiénǎishēngshēng 
jiànwèizhēngshūmèi yuēshùértóngduō 
réncáiyàoyǎngchéng fàngshǐ使gānxiāozhànfēng 
鬓毛萧飒齿根浮,徂岁翩翩肯暂留?
鬓毛¹萧飒²齿根浮,徂岁³(piān)翩肯暂留?
译文:白发已经稀疏,齿根开始松动,光阴流逝怎么肯暂时停留?
注释:¹鬓毛:鬓发。²萧飒:稀疏。³徂岁:谓光阴流逝。
穷巷多泥谁问疾,空阶滴雨又经秋。
穷巷多泥谁问疾,空阶滴雨又经秋。
译文:驻地僻陋,泥泞难行,自己多病无人前来问候关心,空寂的台阶上声声雨滴敲打着心扉,更何况又值深秋。
自营可笑夸三窟,善守宁须筑百楼?
自营可笑夸三窟(kū),善守宁须筑百楼?
译文:想营一己之私,又自夸能以狡兔三窟来避祸,这样做实在可笑,坚守节操又何须“筑百楼”以自保?
但使胸中机事尽,一樽随处送悠悠。
但使¹胸中机事尽,一樽(zūn)随处送悠悠。
译文:倘若自己期盼的国家大事能够实现完成,自己也会为之欣喜,无妨饮酒自娱,优游卒岁。
注释:¹但使:只要,倘若。
吏部信才杰,文峰振奇响。
吏部¹信才杰,文峰²振奇响。
译文:尚书吏部郎谢脁确是才杰,在文坛独树一帜不同凡响。
注释:¹吏部:指谢脁,谢脁曾为尚书吏部郎。²文峰:即词峰。峰,一作锋。
调与金石谐,思逐风云上。
调与金石¹²,思³逐风云上。
译文:音调铿锵声律工稳谐金石,才思高华如追逐风云之上。
注释:¹金石:指钟磬等乐器。²谐:和谐。³思:才思。⁴风云:形容高超。
岂言陵霜质,忽随人事往。
岂言陵霜质¹,忽随人事²往。
译文:哪想到不畏严寒高洁品性,忽然卷入了人事纠纷死亡。
注释:¹陵霜质:指谢脁不畏强暴的品质。²人事:指新陈代谢、生死存亡的现象。
尺璧尔何冤,一旦同丘壤。
尺璧(bì)¹尔何冤,一旦同丘壤(rǎng)
译文:像尺璧一样的珍宝蒙大冤,构陷成狱死于非命归丘壤。
注释:¹尺璧:径尺之璧。指谢脁是稀有的人才。

  这首诗以诗的形式,正确评价了谢脁的艺术成就及其地位,对这位文坛奇才过早地死于非命,表达了深切的同情和感伤。诗人沈约雅爱谢脁的五言诗,他经常赞叹:“二百年来无此诗也。”(《南齐书·谢脁传》)此诗前四句就是这一高度评价的具体化。诗人沈约认为,谢脁才华杰出,荦荦独占文坛鳌头,具有很高的地位。这是因为,其诗之“调”与“思”都与众不同。诗思高华,追风逐云,灵秀而飘逸,固非常人可以攀比;而诗的铿锵音调,优雅动听,都堪与音乐之声媲美,犹令人赏心惬意。这里的“调”,已不仅仅是指诗的自然音节,也兼指沈约、谢脁等人率先追求的诗的人工音律,即声律。诗人沈约醉心于追求诗的声律之美,他著《四声谱》,创“四声八病”之说。谢脁、王融等人积极响应,身体力行,把沈约的声律说运用于诗歌创作之中,开创了风靡一时的“永明体”。沈约和谢脁都是“永明体”的代表诗人,而“永明体”实际上成了古体诗向近体诗过渡的桥梁。由此可见,在对诗的“调”的认识与追求上,他们是灵犀相通、默契一致的。所以,沈约这里称赞谢脁诗“调与金石谐”,确是知音之评。

  后四句对谢脁的不幸遭遇,寄寓了深切的同情。沈约这里先盛赞谢脁品质高洁,接着一曰“忽随人事往”,“人事往”指非自然死亡,而“忽随”二字更透露出非同寻常的意味,暗示谢脁是死于非命;二曰尺璧之质而与丘壤同污,埋没于地下,实在可叹可惜。这样,诗人便在这里着意造成了品质之优秀和生命之短暂的反差,由此发抒出对谢脁不幸遭际的无比惋惜之情,感情激烈、发露,溢于言表。

  爱其美才而悲其横死,是此诗的主旋律。全诗评骘公允,不谀不贬,因而成为品评谢脁的千古不易之辞;真情率意,不假雕饰,因而又是千古悼亡怀友的传诵之作。

何事沉吟?小窗斜日,立遍春阴。翠袖天寒,青衫人老,一样伤心。
何事沉吟¹?小窗斜日,立遍春阴。翠袖天寒²,青衫³人老,一样伤心。
译文:为什么这样沉思不语?对着小窗外的斜阳,立在背阴之处。在春寒时节,想起这位翠袖美人,忽然意识到自己也是垂垂老矣,与她一样有着伤心的往事。
注释:¹沉吟:沉思。²翠袖天寒:唐杜甫《佳人》:“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³青衫:唐白居易《琵琶行》:“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
十年旧事重寻,回首处,山高水深。两点眉峰,半分腰带,憔悴而今。
十年旧事重寻,回首处,山高水深。两点眉峰¹,半分腰带²,憔悴而今。
译文:重新检点十年前我们相处的点点滴滴,回首之间,处处是壁立的高山和渊深的涧水。她两点眉峰紧蹙,我也是腰带宽了半分,如今都是一副憔悴的模样。
注释:¹眉峰:对女子眉毛的形象描写。《西京杂记》:“文君姣好,眉色如望远山。”²半分腰带:《梁书·昭明太子传》:“体素壮,腰带十围,至是减削过半。”

  男女间的情事,最凄清感人的,莫过于“一种相思,两处闲愁”(宋李清照《一剪梅》)。人间的千种离情、万般别绪,历来是文人笔下常写常新的不朽命题。清代彭孙遹的这首《柳梢青》词,以惊才绝艳的笔墨,抒写了自己对一位绝代佳人刻骨铭心的相思之情,情韵兼胜,洵为佳作。

  “何事沉吟?”劈头自问,警醒有力,猛地攫住了人们的注意力。“小窗”,“斜日”,点明地点,酿造一种静谧清雅的环境氛围。“立遍春阴”,盖指整个春天,极写驻足沉思之久。暮春时节,夕阳下,小窗前,词人独自一人,悄然伫立。入春以来,他日复一日,一直这么凝神地眺望远方。他久久地陷入沉思,究竟是为了什么呢?“翠袖天寒”,语出杜甫《佳人》诗“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一位孤寂冷艳的佳人形象如在眼前。“青衫人老”,取白居易《琵琶行》“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语意,一个泪湿青衫的词人自我形象跃然纸上。原来,一个在天边,“日暮倚修竹”;一个在窗前,泣下青衫湿。两地相思,一样伤心。难怪词人“立遍春阴”,沉吟不已!“寒”,固然指天气,但心理上的凄寒似乎更明显;“老”,自然有生理上的表征,但更多的则是精神遭受折磨的外现。

  “翠年旧事重寻”,过片飞越时空,将思绪切入翠年前两人相处的往事。翠年了,整整翠年,过眼的情事不知有多少!其中有甜蜜,有酸楚,有苦涩,如今重新寻绎,怎不叫人心潮起伏,感慨万千!然而,回望天边,山岳高峻,遮挡了视线,江河深远,阻隔了道路。有情人天各一方,无由重逢,这是何等令人黯然神伤的憾事啊!“翠年”,人生旅途中一段难以忘怀的记忆;“山高水深”,地理位置上一种难以逾越的障碍。自打分手以后,一直苦苦地相思,深深地煎熬。远方的佳人一定愁眉不展,黛眉锁成两点,如柳永《雪梅香》词所言“别后愁颜,镇敛眉峰”,而自己,就像梁朝的沈约那样,“百日数旬,革带常应移孔;以手握臂,率计月小半分”(《梁书·沈约传》),终年多病而瘦损腰肢。然而,“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柳永《蝶恋花》),词人对而今的憔悴并无悔意。

  这首词题为“感事”,当有一段真实的情事铭心,抑或是袭用香草美人的传统手法,发抒心中郁闷。但本事无考,不妨将它作为一首艳词来读。词中,天涯“翠袖”,窗前“青衫”,人相隔,心相连,两地相思,“一样伤心”;一个“两点眉峰”紧蹙,一个“半分腰带”渐宽,同样憔悴到而今。思致幽渺,神味绵远。难得的是利用时空切换,将两处离愁一并表现,相互映衬,相得益彰,更具感染力。神态的描摹细致入微,心情的刻画淋漓尽致,而总体表现则是纯用赋法不假比兴。谭献谓这首词“不嫌太尽”(《箧中词》),正是激赏词人这种语愈质直而情愈深婉的艺术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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