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首感寓诗。首联是对长夜漫漫的怨恨,盼望天亮而小窗未明。颔联由犬吠想到月下行人。更添孤寂之感。颈联由行人转想到自己的飘零生活,虽无政务之累,却也鬓发皆白,感慨不已。尾联借络纬虚织比喻自己政治上的绝望。全诗结构紧凑,联想自然,描写生动,含意深刻。
“倦枕厌长夜,小窗终未明”,写失眠的人讨厌夜长,窗户仿佛永远也见不到亮似的。失眠的人希望天快亮,所以“厌长夜”一下句说,但黑夜又偏偏不肯退去,窗户老是不见光亮。“厌”“终”,表明作者失眠时间之村,情绪之烦躁,对天明的切盼。作者失眠之因,不外乎被贬的不幸,对前途的担优,生活的艰难,或者是对自己年老而无所作为的悔恨。看来这些因素可能都有。
“孤村一犬吠,残月几人行。”作者失眠可能很村了,时间可能是五更以后,天快明了。通常,’深夜是没有行人的,为生计奔波为人多半是黎明以前早起早行,所以引来犬吠。孤村,点明作者自己所处。残月,点明时间。两句简洁形象地写出荒寂的孤村黎明的景象,同时也衬托出作者寂寞的心情。
“衰鬓村已白,旅怀空自清。”苏轼此时已经“衰鬓村已白”。北宋官员升沉不定,调动频繁,“莫笑官居如传舍”,谓经常调迁,不能安居,苏轼饱尝其苦,“旅怀”即指此种情况。
“荒园有络纬,虚织竟何成。”这里作者以荒园络纬自比,感叹自己只是空喊,并未做出什么于人民有益的事,正如蟋蟀终日“织呀织”,“织呀织”的,只不过是空喊,是虚织。
苏轼《倦夜》中的前四行诗,在艺术上可与李白《静夜思》媲美。同样是写窗前月下,李白写床独不言窗,而必回故乡。此地无声胜有声。东坡写窗而不言床,只字不提故乡。只比李白多闻“一犬吠”,似乎挡着了回乡之路。把他人在官场,身不由己,欲归不能的痛楚写得淋漓尽致。此乃有声胜无声。
这首诗看上去极有柳宗元诗歌的味道,如“厌长夜”、“小窗”、“孤村”、“残月”、“衰鬓”、“荒园”、“旅怀”再加上静夜犬吠的声音效果,阴阴冷冷、孤独凄苦。柳诗《中夜起望西园值月上》便有此感,《郊居岁暮》亦有同趣“屏居负山郭,岁暮惊离索。野迥樵唱来,庭空烧尽落。”可见,苏轼是爱用柳诗的这些意象来表达自己的。
但又像前面所说的一样。苏轼不是在堆砌柳宗元的凄冷意象,而是将其转为己用。就如《倦夜》这首诗,如若粗心读之,或会以为是柳诗,但稍加用心则会发现,这样的诗,只有宋人,只有苏轼才能写出。在柳宗元的诗中这些意象是并列关系,是对仗关系,“······回风一萧瑟,林影村参差。······羁禽响幽谷,寒藻舞沦漪。”(柳宗元《南涧中题》)“愁深楚猿夜,梦断越鸡晨。”(柳宗元《梅雨》)如是也。而《倦夜》则实不然,它不是一句一景式的,而是一句紧接一句,类似于叙事诗的,之间也有着因果关系。闻得“孤村一犬吠”,才会有“残月”下是否有人行的猜想,从而设想这位行者若不是只身一人,则是很好了。从行者又联想到自己一辈子孤身之旅,感慨万千了。
这是一首记梦诗,李清照的记梦诗仅此一首。下面是中国古典文学普及研究会副会长、中国韵文学会常务理事、中国诗学研究会常务理事蔡义江教授对此诗的赏析。
五言古体诗以不换韵为正格,此诗便是一韵到底的。但它在内容安排上,却有点像那种四句一换韵的诗:每四句各成一小段落。诗题即首句起头二字,这是风谣乐府传统中之通例,诗中亦常有。此诗写作者某天早晨睡起前梦幻中的一番游仙经历以及醒来后的感慨。
“晓梦随疏钟,飘然蹑云霞。因缘安期生,邂逅萼绿华。”先叙入梦遇仙。拂晓前作者一度醒来,又随着钟声进入梦境,“疏”字形容钟声缓而轻,这恰好能起催眠作用。飘忽身轻,跻入云霞。从飘飘欲仙,到梦见仙人,就十分自然。在仙人中,作者举了人们熟知的安期生和萼绿华。可能同是女性的缘故,作者似乎对遇到萼绿华显得特别高兴。
“秋风正无赖,吹尽玉井花。共看藕如船,同食枣如瓜。”据韩愈描写,玉井莲开花高达十丈,它的根藕当然也会大得像条船了;由藕说到枣,按比例扩大,天衣无缝地将李少君说安期生“食巨枣大如瓜”的话用上了。与仙人们在一起,其兴奋愉悦之情洋溢纸上。
“翩翩坐上客,意妙语亦佳。嘲辞斗诡辩,活火分新茶。”这四句写人物志趣风貌,叙写诸仙座中以嘲谑取乐、分茶为戏情状。意妙、语佳、思捷、手巧,加之风度翩翩,真是无一不好。虽说只是梦中幻境,实际上却完全是作者自己生活理想的反映。所以,叙来也充满热情。
“虽非助帝功,其乐莫可涯。人生能如此,何必归故家。”写自己对神仙生活的羡慕和感慨。这样的意识通常总是在梦回清醒之后才会产生的。这里作者正是以感想来代替叙述,略去如何从梦中惊醒过来的描写,使诗意更为紧凑,过渡了无痕迹,又简省了很多笔墨。
“起来敛衣坐,掩耳厌喧哗。心知不可见,念念犹咨嗟。”最后补明醒来以后,尚对梦境无限留恋。醒来后作者陷入了沉思。“喧哗”包含着现实生活中人们为名利得失纷争不已的意思,对此梦中所见,更觉得可“厌”。这是从对梦境和现实的相反感受写。明知是幻梦而犹念念不已,则是从理智和感情的矛盾状态写。这样来写内心的强烈感受,是深刻而真实的。
此诗借美好的梦境来寄托自己的志趣和理想,同时反衬出现实生活之可“厌”。构思命意上,也许受到李白《梦游天姥吟留别》的一些影响。不过,李白诗在卒章显志时,能昂首扬眉,表现得傲骨嶙峋;而李清照这首诗,却只是作者无可奈何的叹息。
黄孝迈的词流传很少,但他的词的确写得“风度婉秀,真佳词也。”这是一首伤春之词。词人通过对湘水之滨春江月色的描写,抒发了自己惜春不忍别的情愫。
上片着重写伤春,先从枝头的鸟声写起 ,点出“近清明”的节令。“翠禽”,犹言翠鸟,泛指羽毛美丽的小鸟 ,“消魂”,是情为之动、神为之伤的意思,给鸟声注入了人的思想感情。
下文“可惜一片清歌,都付与黄昏”二句,是对“消魂”所作的说明 。"清歌”与“黄昏”所含的情绪本是相反的,前者引人愉悦,后者使人忧伤,相反相成,其结果是益增忧伤之感,故此二句表现为极其沉痛的感叹口吻。接下来,作者进一步采用了拟人手法,将具有感知的品格赋予了柳花,想对它片声倾诉自己的心事,转而又:“怕柳花轻薄,不解伤春”。可见作者忧思之深重。“伤春”二字,点出了作品主旨之所在。
再下面,是作者自己感叹当时旅行在湘水之滨,独自投宿在旅舍时的孤寂心情。明明要写冷落,却偏用“温存”的字眼,再用“谁与”来作反诘,这种写法突现了一种炽烈追求的意愿。写到此处,已近过片,须得由伤春向恨别过渡,故而“柔情别绪”四字的安排也就是相当巧妙而颇具匠心的了。
这首词的下片更为精采。前几句,作者紧紧抓住“湘春夜月”的景色特点,将深沉的离愁别恨熔铸进去,造成了动人的艺术效果:“空樽夜泣,青山不语,残照当门。翠玉楼前,惟是有、一波湘水,摇荡湘云。”这个境界是由众多形象构筑起来的一个整体,七宝楼台固不应拆碎,然而,倘求观察得细致,却无妨从局部着眼。
“空樽夜泣”,表示心情的极度忧伤,是一个凝炼警策的句子,其造语则显得老辣,与姜夔《暗香》词里的“翠樽易泣”相同。“青山不语”,山峰不会说话,而作者却好像认为它原是会说话的,只是此时此刻无话可说罢了,以这种方式描摹环境的幽静,其艺术效果则更为强烈。
“残照当门”,意谓残月照在门前,门外唯见残月。残月象征离别,正是由于它的情调凄恻。“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柳永《雨霖铃》)等常见的例子,已经足以说明用残月抒写离别之情的艺术表现力了。
“翠玉楼”,即前文“楚乡旅宿”,“惟是有”,同义重叠,起着强调下文的作用,而它以“平去上”的声韵作为引出下文的铺垫,从而使“一波湘水,摇荡湘云”一句更富有诗意,显得更加突出。从“翠玉楼”望去,月色下的湘江,一片朦胧迷茫,水面上只看到隐隐的波光,天空飘动着朵朵浮云,阵阵微风吹来,又将水天“摇荡”在一起了。然而这轻微的摇荡却不能打破“青山不语,残月当门”的静寂,正像“蝉噪林逾静”那样,反倒更增强了这种静寂之感;同时,在静寂之中,“湘春夜月”的景色更显得空灵深邃,它启迪着人们对生活的沉思。
下片的后几句,像上片点出“伤春”一样,又将“恨别”的题旨点明了。“天长梦短,问甚时、重见桃根?”“天”是宇宙,“梦”是人生,“天长梦短”与吴文英在的“春宽梦窄”(《莺啼序》)构思相同,富有哲学意味。如梦的人生既然短暂,离别的愁苦就更使人难耐,于是又自然地产生了一种急切的希望尽快地“重见桃根”。桃根,出于东晋的《桃叶歌》:“桃叶复桃叶,桃叶连桃根。相怜两乐事,独使我殷勤。”相传为王献之所作,桃叶是他的妾名。后人经常用桃叶、桃根指代意中人。
结句的“这次第”虽只是一个“点”,分量却是相当沉重的。愁绪扰人,自然产生剪除的意愿,这也是人们的共同心理。然而这首词中,合理的意愿却是用否定方式、喟叹的口吻表达出来的,因为“算人间没个并刀,剪断心上愁痕”,遍寻人间也找不到能够剪断这种愁绪的剪刀。
以年号为诗题,虽然是受到韩愈《永贞行》的启发,但这首诗实是效法杜甫。不过,杜甫那些以诗歌记时事,深刻反映当时社会现实的诗作,基本上是写实,而这首诗则把理想和现实紧紧结合起来,为北宋中叶的变法改革唱了一曲颂歌,因而是一篇富于理想色彩的史诗。
全诗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部分是开头两句,歌颂元丰年间(1078—1085)风调雨顺的气象:“歌元丰,十日五日一雨风。”元丰年间风调雨顺是客观事实。反对新法的范纯仁也曾写道:“赖睿明之在上兮,常十雨而五风。”(《喜雪赋》)相传周公辅政时,天下太平,岁无荒年,曾出现过这样的奇迹(见《盐铁论·水旱》)。古人认为政有德,则阴阳调、风雨顺。这种说法虽然不科学,但却寄托着古人对于理想政治的赞美之意。“五风十雨”之数为加倍形容之词,故王充曾说:“言其五日一风,十日一雨,褒之也。风雨虽适,不能五日、十日正如其数。”(《论衡·是应篇》)王安石化用这个典故入诗,也是持赞扬的态度。从全篇来分析,“五风十雨”还是新法的象征。新法所至,如东风吹拂,时雨润苗,万物得所,百姓太平。这从下文的描写中可以看出。
第二部分是中间四句,歌颂元丰五谷丰衍、物产精美的盛况。“麦行千里不见土,连山没云皆种黍”,写旱田作物长势喜人,且播种面积极为广大。“麦行”就是麦垄。“千里”状其遥远。“不见土”形容麦苗稠密茂盛。“连山没云”即无边无际、远与天齐之意,不单指延伸得很远的山丘。如此广大的原野都种满了黍麦,秋后的粮食就会使家给人足,国无饥谨。“水秧绵绵复多稌,龙骨长干挂梁梠”,写水田作物花色品种增加,且农田管理比较省力。“稌”是糯稻,产量低,一般用以酿造美酒。由于连年丰收,粮食有余,故能多种糯稻,多酿美酒。此句与下文“百钱可得酒斗许”暗相呼应。“龙骨”句上承“十雨五风”而来。因为风雨顺适,所以抗旱用的龙骨水车也就长年沾不到水滴,被挂在梁上檐下,任其赋闲。农民不用为灌溉操劳,也就乐得轻松了。他们出其余力,经营副业。“鲥鱼出网蔽洲渚,荻笋肥甘胜牛乳”两句,把江南鱼米之乡的富庶和农民生活的美好,渲染得令人神往。鲥鱼、荻笋原是佐酒佳肴,欧阳修《离峡州后回寄元珍表臣》诗说:“获笋鲥鱼方有味,恨无佳客共杯盘”。以下几句便以酒事承接上文。
第三部分是最后八句,歌颂元丰时人民的幸福生活。先总写农村的欢乐气氛:“百钱可得酒斗许,虽非社日长闻鼓。”社日是古代春、秋两季祭祀土神的日子。四邻互相招邀,带上酒肉、社糕,搭棚于树下,先祭土神,然后会餐。社日击鼓,唐诗中就有描写。刘禹锡《秋日送客至潜水驿》:“枫林社日鼓,茅屋午时鸡。”便是一例。由于连年丰收,酒肉便宜易得,所以人们不用等到社日,同样可以聚会欢饮,击鼓自娱。诗中总写以后,再分写青年人与老年人各自的快乐。南国水乡,本来就有男女青年在花前月下踏歌起舞的风俗,大熟之年,更为这种古老的风俗增添了欢声喜气。“吴儿踏歌女起舞,但道快乐无所苦。”不仅描绘了青年们纵情欢乐的情景,而且还写出了他们美滋滋、乐陶陶的内心世界。“但道”,意思是只用一句话来表达。“快乐无所苦”,即一切美满如意。言外之意是说,这些青年的爱情、婚姻生活也是十分甜蜜的。乡村老农淳朴率真,爱说爱笑。此时丰收在望,心里越想越美,一肚子的开心话总想找个地方说说。“老翁堑水西南流”四句,生动地勾画了老人坐船进城寻亲访友的快乐和对于生活心满意足的情态。
王安石与多数宋代诗人一样,喜欢以学问为诗,但他能够把渊博的学问纵横役使,入手而化,因此又不会显得掉书袋。这是一种很高的艺术素养。这首诗虽然有其现实基础,但整篇的构思和命意却从《礼记》中来。《礼记·礼运篇》描绘先王的大顺之治说:“用民必顺,故无水旱昆虫之灾,民无凶饥妖孽之疾,故天不爱其道,地不爱其宝,人不爱其情……则是无故,先王能修礼以达义,体信以达顺,故此顺之实也。”这首诗第一部分写天从人愿,慷慨助顺,仁风惠雨,略不失时,即“天不爱其道”之意;第二部分写满山遍野,庄稼弥望,江河沼泽,产物无穷,即“地不爱其宝”之意;第三部分写美酒易得,鼓声长闻,青年欢舞,老人嬉游,即“人不爱其情”之意。诗中未援引《礼运》篇上的片言只语,而其内容与《礼运》篇所描绘的大顺之治丝丝入扣,十分契合。杨万里曾称黄庭坚写诗“备用古人语而不用其意。”(《诚斋集》卷一一四《诗话》)这首诗则正好相反,是“备用古人意而不用其语”。这样做,不仅可以避免书卷气,而且还可以收到言浅意深,味外有味的艺术效果。
反变法派刘述等曾上书宋神宗:“陛下欲致治如唐、虞,而安石操管、商权诈之术。”(《续资治通鉴》卷六十七)王安石罢相以后,继续受到攻击,因此他身虽闲居,外示平淡,内心实系念新法,忧思深切。他的《元丰行示德逢》旨在宣传新法的成效,而这首诗则进一步指出,元丰朝国富民安的景象已经使唐、虞的盛世复现于当时,新法完全符合尧、舜致治安民之道。他把《礼记》上记载的大顺境界写进了富于江南水乡特色的农村丰乐图中,使得这首史诗不仅护住了他自己,而且还替新法抹上了神圣的光彩。以此歌颂新法所取得的辉煌成果,歌颂宋神宗有“修礼达义,体信达顺”之功,就有堂堂正正、理直气壮之势了。
这首词描写闺中女子伤春伤别的情怀,词句以春怨为题,落笔处却多是春晴美景、旖旎美梦,但是美景、春梦中更凸现出闺中人的相思之苦和伤离哀怨。一喜一悲形成强烈的对比,从而凸现了伤春伤离之哀怨,构思巧妙,笔触细腻,格调清婉,写法别致,反差强烈。
上阕是景语。“风丝袅,水浸碧天清晓。”寥寥数字便写出了春日的美好景色,这本应该是一片令人振奋的风光,但接下来,词人便从这景色中看到了愁绪,“湿云”本是一个很好的意象,刚下过雨的晴天显得湿润怡人,词人将仿佛还没于透的天气写入词中,别有韵味。但词的末句以“春草草”三字急转直下,美好的春色反令离人更添忧烦,春景愈明媚,愈露出了离人的愁苦心绪。
虽然这美好的雨后春日令人神清气爽,但是纳兰依然感到疲惫怠倦,这是因为春思扰人,词人在思念中,自然无法做到一心去欣赏春日的美景。上片独独写景,写出春日的景物,与别的写景不同,词人写景,只是简单的几笔,便能刻画得深人人心。
下阕则开始写心。既然春光无心欣赏,那便是心中藏着事情,“梦里轻云谁扫”一句疑问打开下片的开端,点明烦恼的缘由,也写出词人为何事而烦忧。他在担忧一个人,惦念着一位佳人。梦里谁为佳人描眉,当外面落红开始,梦境醒来便飘逝而去,现实依然是孤独一人,这真是让人忧伤的事情,一腔的闲情该如何寄托,只能是付与诗词之中,聊以慰藉。词结尾二句以反问结束整首词,直发胸旨,表达了孤寂的情怀,词人自己也不知道,这一腔的幽思该如何化解,提笔像是自问,又好像是寻求答案。
全词上片写景,下篇言情,颇具情景交融之妙,抒发词人内心孤寂的情怀,而这百年前的情感,已经由不得后人去妄自揣测了,只能从词的字里行间,去体会当时词人当时的心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