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首诗、画、音完美结合的五言律诗。其特色有三:其一,构思精巧,移步换形;其二,首尾呼应,承转分明,篇法圆紧;其三,四联八句全合律,颔联颈联对仗工整而又毫无斧凿之痕。李白近体诗每有不合律处。这首青年时代写的五律又是一个证据,证明李白非不谙声律,而是不屑自缚于声律。
“群峭碧摩天”,逍遥不记年从大处落笔,起势不凡。“峭”壮群峰之势,“碧”绘其色,补以“摩天”二字,壮观的景象全出。这是些雍尊师隐居所在。下句“逍遥”二字赞美雍尊师超尘拔俗的人生态度;“不记年”则为补足“逍遥”之意,远离尘嚣,连岁月的流逝都不屑去计算了。上句写景,下句写人,写景也为写人,人景浑然一体,显得崇高、挺拔、永恒。
“拨云寻古道,倚石听流泉”紧扣诗题,着意写“寻”。“拨”与“寻”二字绝妙,生动地再现了寻者攀登的举止和情态。诗人穿过雾隐云横的丹岩翠壁奋力攀登之后,斜靠在长藤古树之上,一览众山景色,倾听流泉欢歌。上句从视觉着笔,写行寻的艰难和乐趣;下句则从听觉落墨,流泉叮咚,沁心悦耳。
“花暖青牛卧,松高白鹤眠”以五彩交辉的浓笔,静中有动,动中有静地描绘了雍尊师居所优美、静谧、仙境般的环境。用青牛、白鹤来点缀隐居处,又用花和松做烘托,“卧”与“眠”清幽、安谧、静美的境界活脱而出。
“语来江色暮,独自下寒烟”以素冷的色调,泼墨挥洒出一幅清幽隽永的画面。上句“语来”二字,省去了诗人与雍尊师的高谈阔论的细节,但可以想象他们感情之融洽,谈吐之投机。开怀畅饮,不觉已是黄昏,只好分手。诗人独自从寒烟笼罩的摩天碧峰上走下来。“下”字不仅与首句呼应,还别有情趣,与“暮”“独”“寒”三字在一联中连用,使人顿生寒气扑面而至之感。
此诗通过作者入山造访之所见所感,浓笔重彩地描绘了深山幽谷的瑰丽景物。首联点明雍尊师所居之处高远非凡,处林泉伴日月,遗世独居,自在逍遥;颔联写林壑幽深,寻访不易,以加浓气氛;颈联使用道家典故,以“青牛卧”“白鹤眠”颂扬雍尊师道行高深,境界非凡;尾联写诗人在暮色苍茫,寒烟四合中独上归程。全诗再现了李白洒脱矫健、豪爽多情的神态风姿,同时也表明他在艺术上已经达到挥笔落纸如云烟的境地。
上片写柳阴宴别。夏日杨柳飘拂的时节,绿阴深处,送别友人,暂时挽留行人车骑,在荷花香郁的水边设宴送行,荷花芳香之中举杯畅饮,筵席上吟词配曲歌唱,酒宴间有管弦与小词助兴。“杨柳”,赠别之象征物,开头便暗点题旨。“驻彩旌”,中途驻车设宴饯别。
下片写深情话别。词人对朋友的感情之真、之深,以及他们之间离情别恨,颇有动人心魄之处。“只有醉吟宽别恨,不须朝暮促归程”,与刘梦得《赴连州途经洛阳诸公置酒相送张员外贾以诗见赠率尔酬之》的“如今暂寄尊前笑,明日辞君步步愁”,有异曲同工之妙。词人劝慰行者,多饮酒能够纾解别恨,旅程中要放宽心情,不要朝暮惦记着归程。结尾总束一句,烟雨㳽濛中的柳枝、柳叶,都牵系着离别的情思。烟雨杨柳无边,离思也就漫无边际,那密如雨丝的烟叶柔条已经牵系住了人们的离情别绪。
在写法上,此词将景、事、情融合在一起来抒写,最后缴足“惜别”的题旨。杨柳为古诗词中赠别、惜别的象征物,此词即用之作为贯穿首尾的抒情线索。开篇即写在杨柳阴中暂驻车马,中间铺叙杨柳阴中开设的饯别酒筵,以及筵上的感情交流;末尾移情于杨柳的“雨条烟叶”,使之成了离愁别恨的负载物。这样写,不但形象生动,而且含蕴无穷,耐人寻味。
徐玑是南宋中叶“永嘉四灵”之一,平生不热衷于功名,主张以清新之词写闲适之趣。《秋行》代表了其艺术风格。《秋行》是宋代诗人徐玑的一首七言绝句,又名《行秋》。诗人以比喻的修辞手法,描写了鸣蝉似筝,小溪如镜等秋日的景色,抒发了恬静悠然的心情。
诗中纯然一派秋景,秋蝉鸣叫,秋柳披拂,秋水如镜,秋叶轻扬,构成一幅安谧恬静的早秋风景画。字里行间流露出诗人投身自然、拥抱自然的闲静安逸的心态。《秋行》呈现出“欲辨忘言”的田园牧歌美。
《秋行》一诗运用了夸张和比喻的修辞手法,不乏清新之词、脍炙人口如同怡然而忘俗的田园短笛,能给人以心灵的慰藉意境闲适。这把原本很普通的风景,也是描写得充满了诗情画意,从而令这首诗有着一种不一样的美,读来也是朗朗上口,这样的作品也是最有代入感,读来仿佛置身其中,能够感受到诗作中那种不一样的美。
《秋行》运用衬托、对比的表现手法。通过动静映衬的写法来描绘出秋天的生动景色。这表现在两方面:一是以动衬静。整首诗以动为主,又辅之以鸣蝉、飞叶来增加动感,达到以动衬静、动静相生的艺术效果。二是以人物外在的动与内在的静相互映衬。诗人听蝉、赏溪、观叶,“动”无处不在,而这种“动”又与内心的静紧紧相连。因其“心”静,才有赏景的情趣;因其“心”静,聒噪的蝉鸣才变成了悦耳的筝音;因其“心”静,一叶生浪的细微变化才未逃出作者锐利的目光。因此,动景的描写也反衬诗人闲适宁静的心境。全诗用动静映衬的手法,渲染出一种淡远宁静的艺术氛围,映射出人物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