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诗表面浓墨重彩的描写了春天桃红李白争奇斗艳的热闹景象,实际却是借桃李花抒怀,认为它的成名只是水到渠成的事,并非刻意争取得来的,表达出作者淡薄,不刻意追逐名利的情怀。这首诗诗句对偶工整,运用了借物抒情的艺术手法,情感表达浓而沉囿不发,引人深思。
第一句说桃,第二句说李,三四合承,点出题面:谓夭桃秾李应春天气候而开,桃李无言,因赏悦者多,所以在其周围踩成小路。五句说桃,六句说李,第七句总括上文,第八句暗启下句,转入抒情,谓桃花如吐霞,李花如翻雪,各竞其妙;得意时迎风摇曳,泣露是因为多情,隐喻诗人自己的多才而多感。九、十两句以花开时的芬芳,对比花落时的寂默,以逼出末联。“徒自许”,与“谁与论”,表面写桃李曾在上林苑风光一时,如今被寂寞地委弃园,自诩色泽美艳无匹,其幽香却无人知论的境况;实际却是写人,隐喻自己曾赴京应试,进士及第,如今罢职隐居,寂寞衰颓的情形。即使自许才高,却无人赏识。
诗中桃李的形象是诗人自我形象的写照。以桃李名义的反问意蕴深长,虽然桃李的芬芳拔萃于上林苑中,但最终的命运却是在寂寞中默默枯萎,桃红李白的美丽也只是自我期许罢了,无人关注欣赏。作者一份怀才不遇的牢愁跃然纸上。类似此诗末联那样的感情,为李商隐所独有,也为李商隐所长有。其诗作的唯美倾向体现在诗歌意境中,表现出含蓄美与朦胧美的情调。
这首诗写得非常明快,可能是受了当时晴空万里、皓月当空的影响,诗的前两句也只是描写了中秋时的景色和人们争相赏月,平淡无奇,但诗人笔锋一转,从月色皎皎转到了月色无私上,一人家很明显就是指帝王家,月亮对世上第一人家的帝王家也毫不偏袒,它的光明对帝王家和穷人都是一样的,体现了诗人天下大同、万物平等的博爱思想。
该作品对传统文化中固有的 “男才女貌” 的恋爱模式进行了大胆的颠覆,一反传统郎才女貌,才子配佳人的择偶标准,而以“心儿真”,“情儿厚”作为感情的基础,唱出人间最本色最天然的纯真、朴实、无邪的爱情颂歌。
在兰楚芳的笔下,传统文化中固有的“男才女貌”的恋爱模式进行了大胆的颠覆,剧中的主人公一个是土里土气、没有女性引以为傲的美丽容颜;一个是相貌丑陋,没有男子英俊倜傥的翩翩风度,与我们对于“完美”爱情的预想完全不符!“丑则丑村则村意相投!”显然,自己之村、爱人之丑并未给爱情中的女子造成任何困扰,她坦然承认自己与爱人并不符合世俗“完美”的标准,却更自信地彰显着爱情最核心的价值——情投意合心心相印!自然这看似又村又丑的一双爱人在世间是极为罕见的,因为他们超越了世俗的价值,具有洞悉爱情真谛的智慧,在双方村与丑的表象之外,能感受到彼此的真心与深情。所以,这份厚实的幸福只有天上的神仙眷侣才能与之媲美。爱情的主人公没有令世俗艳羡的名誉、地位或财富,甚至与普通人相比他们都显得寒酸很多,但是他们所拥有的却是无法用金钱、权力和容貌得到的真情和幸福。
兰楚芳的《南吕·四块玉·风情》将一段人间的真爱放到当时社会非常态的镜像下作变形的展现,对社会的不合理因素提出了质疑,让我们看到在那弥漫着畸形而荒唐的迷雾社会中仍然透出一丝真善美的光亮,也为追求光明和幸福的人们注入了继续跋涉的勇气,使人们在面对挫折的时候不至于完全绝望。若将作品放到整个元代文学乃至中国文学发展的历程中来考量,该作以一个“写丑而显美”的角度表现了作家对生命真谛独特的理解,也与我国文学发展过程中一贯具有的对生命的尊重和热爱的传统相互呼应,从这个意义上看,对元散曲这一当时文坛新生的充满着活泼的生命张力的文学样式进行重新评价无疑是很有必要的。
丰乐亭在滁州(治所在今安徽滁县)西南丰山北麓,琅琊山幽谷泉上。此亭为欧阳修任知州时所建。他写了一篇《丰乐亭记》,记叙了亭附近的自然风光和建亭的经过,由苏轼书后刻石。美景,美文,美书,三美兼具,从此成为著名的游览胜地。
丰乐亭周围景色四时皆美,但这组诗则撷取四时景色中最典型的春景先加描绘。
“红树青山日欲斜,长郊草色绿无涯。”是说青山红树,白日西沉,萋萋碧草,一望无际。
“游人不管春将老,来往亭前踏落花。””天已暮,春将归,然而多情的游客却不管这些,依旧踏着落花,来往于丰乐亭前,欣赏这暮春的美景。有的本子“老”字作“尽”,两字义近,但“老”字比“尽”字更能传神。
这首诗把对春天的眷恋之情写得既缠绵又酣畅。在这批惜春的游人队伍中,当然有诗人自己在内。欧阳修是写惜春之情的高手,他在一首《蝶恋花》词中有句云:“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真是令人肠断;而此诗“来往亭前踏落花”的多情游客,也令读者惆怅不已。。
本诗都是前两句写景,后两句抒情。写景,鲜艳斑斓,多姿多彩;抒情,明朗活泼而又含意深厚。
此诗若按旧说理解,一、二章赋陈其事,第三章起兴以比。诗开篇即夸耀卫宣公建造的新台是多么宏伟华丽,其下奔流的淇河之水是多么丰盈浩瀚。这都是极力渲染卫宣公的赫赫威势和装点门面,也可以看作是姜氏(宣姜)眼中所见,已被宣公的表面现象迷惑了。她本为是嫁过来追求蘧婉之好,想过一种郎才女貌、琴瑟和谐的幸福生活的,却不料成了一个糟老头子的掌中玩物。
全诗三章,前两章叠咏。叠咏的两章前二句是兴语,但兴中有赋:卫宣公欲夺未婚之儿媳,先造“新台”,来表示事件的合法性,其实是障眼法。好比唐明皇欲夺其子寿王妃即杨玉环,先让她入道观做女观一样,好像这一来,一切就合理合法了。然而丑行就是丑行,丑行是欲盖弥彰的。诗人大赞“新台有泚”“新台有洒”,正言欲反,其兴味在于,新台是美的,但遮不住老头子干的丑事。这里是运用反形(或反衬)的修辞手法,使美愈美,丑愈丑。
“新台”之事的直接受害者是宣姜:美丽的少女配了个糟老头,而且还是个驼背鸡胸,本来该做她老公公的人。这一对儿是怎样也不能般配的,就如俗语所说,“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难怪诗人心中不忿,要为宣姜,也要为天下少年鸣不平。他好有一比:“鱼网之设,鸿则离之。”打鱼打个癞虾蟆,是非常倒楣,非常丧气,又非常无奈的事。按照闻一多《诗经通义》中的说法:“《国风》中凡言鱼者,皆两性间互称其对方之虞语(隐语),无一实拾鱼者。”古今诗歌中以捕鱼、钓鱼喻男女求偶之事的民歌很多。例如汉乐府民歌《江南曲》:“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僮人情歌》:“天上无风蘧子飞,江河无水现沙磊。鱼在深塘空得见,哄哥空把网来围。”即是显例。此诗中所写的就是女子对婚姻的幻想和现实的相悖,构成异常强烈的对比,产生了异乎寻常的艺术效果。这里强烈地表明:宣姜可真是倒楣透了。诗中“河水弥弥”“河水浼浼”,亦似有暗喻宣姜泪流不止之意,就如《卫风·氓》“淇水汤汤,渐车帷裳”以及辛弃疾《菩萨蛮·书江西造口壁》“郁孤台下清江水,中间多少行人泪”所表现的那样,渲染出一种浓厚的悲剧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