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城雨气白纷纷,不见青山只见云。
古寺半欹僧去尽,乱鸦飞上五王坟。
秋城雨气白纷纷,不见青山只见云。
古寺半欹僧去尽,乱鸦飞上五王坟。
郑会

郑会

郑会,字文谦,一字有极,号亦山,贵溪(今属江西)人。少游朱熹、陆九渊之门。宁宗嘉定四年(一二一一)进士。十年,擢礼部侍郎。理宗宝庆元年(一二二五)史弥远专政,引疾归里。卒年八十二。有《亦山集》。已佚。清同治《贵溪县志》卷八有传。 郑会诗,据《全芳备祖》等书所录,编为一卷。 ▶ 52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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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尽深林出异芬,枯松槁槲乱纷纷。
雪尽深林出异芬,枯松槁(gǎo)¹(hú)²乱纷纷。
译文:雪后的深林中出现了一股奇异的芬芳香味,林中松树和其他植物都枯干,呈现一副乱纷纷的荒芜景象。
注释:¹槁:枯干。²槲:落叶乔木,叶子倒卵形,花黄褐色,结坚果,球形,木材坚硬。树皮可制栲胶。叶子和果实可入药。
此中恐是兰花处,未许行人着意闻。
此中恐是兰花处,未许行人着意闻。
译文:那唯一的一股芳香应该就是兰花所在之地,能有多少人会专门过来看看它呢。

lánhuā--fānghuí

xuějǐnshēnlínchūfēnsōnggǎoluànfēnfēn

zhōngkǒngshìlánhuāchùwèixíngrénzhewén

莺啼处,摇荡一天疏雨。极目平芜人尽去,断红明碧树。
莺啼处,摇荡一天疏雨。极目平芜(wú)¹人尽去,断红²明碧树。
译文:黄莺的啼声飘落时,飘荡着满天稀疏的雨。极目远望平旷的草地,人们都已离去,红花被雨打落,树木明净碧绿。
注释:¹平芜:草木丛生之旷野。²断红:一作“断虹”。
费得炉烟无数,只有轻寒难度。忽见西楼花影露,弄晴催薄暮。
费得炉烟无数¹,只有轻寒难度。忽见西楼花影露,弄晴催薄暮。
译文:熏烤衣服费了无数炉烟,难以度过的只有,微寒袭人的时分。忽见西楼露出花影,摇弄得天气转晴,催促着黄昏降临。
注释:¹费得炉烟无数:宋周邦彦《满庭芳·夏日溧水无想山作》词:“地卑山近,衣润费炉烟。”炉烟,指炉火。

  这首词的标题是“五月雨”五月雨也就是梅子黄时雨,柳宗元诗云:“梅实迎时雨,苍茫值晚春。”词中所写,正是这种景象。 

  上片写景,在那黄莺儿啼叫的地方,满天正飘洒着雨丝,“疏雨”是间歇的雨,“摇荡”形容雨丝飘洒的状态,正所谓“雨丝风片”,再加上间断的莺啼,再准确不过地写出了梅雨的特点。极目远眺,平野之上没有行人,只见残剩的红花缀在绿树上,经过雨的冲洗,显得格外鲜亮。“极目平芜人尽去”,可能取欧阳修《踏莎行》“平芜尽处是春山,行人更在春山外”的意境。雨天行人稀少,树是那样绿,花是那样红,词人的观察总是十分细腻、具体的。 

  下片写情,主要写词人的感受。江南梅雨季节,湿度大,衣物易生霉,本来古代上层家庭就好在室内薰香,此时此地更要点燃炉香来除湿。所以说: “费得炉烟无数”此亦从周邦彦《满庭芳·夏日溧水无想山作》“地卑山近,衣润费炉烟”化出。梅雨季节,江南正处于冷暖空气交会地带,故而多雨,并且气温多变,早晚甚至还会感到轻微的寒意,词中说“只有轻寒难度”,正是指的这种气候,“难度”则属于诗人的感受了。最后两句由雨写到转晴,忽雨忽晴也止是梅雨季节的特点,诗人强调的是由雨转晴完全在不知不觉之间,“疏雨”似乎一直在下着,然而忽然看见西楼边上露出了花影,天已放晴了。阳光照射下,才有花影。这花影摇曳着,摆弄着阳光。时间已接近傍晚,花影随着太阳光线移动,就好像在催促着薄暮的到来。这里“弄”字“催”字都用得很巧妙。在词中“弄”是一个很有表现力的动词,与张先《天仙子》“云破月来花弄影”有异曲同工之妙。张词写月光照射下,花影在轻轻摇动,于寂静中显出动态,所以王国维《人间词话》说:“着一‘弄’字而境界全出矣。”这首词取法这一 “弄”字,也用得相当精彩,不说“花弄影’,而说“花影弄晴”,晴是阳光给人的感觉,就是说花影摇动引起光线的明暗变化,这样就有了新的创造。而接言的“催薄暮”,用一个动词“催”字,赋予花影以感情的色彩。薄暮是自然到来的,在花影轻摇中阳光渐渐移去,给人的感觉似乎是催促傍晚的到来,感觉十分细腻,表达则十分精彩。

  前人评陈子龙词“婉丽、清艳”、“情深一往,情韵凄清”。他的词属于“婉约”派,这一派认为词的本质就应该是婉转缠绵、含而不露的。在陈子龙的词中一些细腻曲折的表达,确实体现了这种特点。但他所处的时代和他本人的归宿,却是与柔情蜜意、轻歌曼舞的生活不甚相容的,所以前人又特别强调他的“艳”不是浓得化不开的艳,而是“清艳”。情韵更不是“婉媚”,而是“凄清”。在他存世的数十首词中,大都是抒写节候变化和自然风物的,其中也颇多批评时事的寓意和忧时伤世感情的曲折表达,至于本篇,主要用赋体写成。既然找不到什么寄托的根据,我们且将它作为一篇描写节候风物的佳作来欣赏吧。

jīnmén··yuè--chénzilóng

yīngchùyáodàngtiānshū

píngrénjǐnduànhóngmíngshù

fèiyānshùzhǐyǒuqīnghánnán

jiàn西lóuhuāyǐngnòngqíngcuībáo

石与人俱贬,人亡石尚存。
¹与人俱贬,人亡²石尚存。
译文:你自定州贬官到岭南,雪浪石因此与世不闻;而今你竟谢世而去,石却在故地留存。
注释:苏子瞻:即苏轼(1037—1101年),北宋文学家、书法家、画家。¹石:指苏轼所收藏的一块墨石。²人亡:指苏轼亡故。
却怜坚重质,不减浪花痕。
却怜坚重质¹,不减浪花痕(hén)²
译文:可爱可敬的墨石,质地是如此的坚硬凝重,不减当年洁白的浪花状脉痕。
注释:¹坚重质:指石质坚硬凝重。²浪花痕:指墨石上的白色纹脉,如雪浪花留下的痕迹。
满酌中山酒,重添丈八盆。
满酌(zhuó)怜山酒¹,重添丈八盆²
译文:我要像你当年酌酒赏石那样,把怜山酒向杯怜满斟;还要像你当年用大盆盛石那样,重新修治雪浪斋并添置丈八盆。
注释:¹怜山酒:怜山所产的酒。怜山:定州的别称,在今河北省定县。²丈八盆:苏轼盛石的盆。
公兮不归北,万里一招魂。
公兮不归北¹,万里一招魂。
译文:你终于不愿归北与亲人团聚,客死江南也是出于避祸之心;我今只能在万里外的定州城,写此哀辞为亡友洒泪招魂。
注释:¹不归北:未能北归,苏轼当时在常州(今江苏省常州市),并卒于此地。

  首联“石与人俱贬,人亡石尚存”从人石俱贬写到石存人亡,一开头就具有强烈的感伤色彩。诗人从“石”入手,自然浑成。石存人亡的衬托,突现了苏轼的不幸。当年,苏轼被贬南方,这块心爱的玩石,随其同往,可谓同病相怜;而如今人去石存,大有人不如石之慨。而赞美“石”质的“坚”与“重”,则暗含诗人对苏轼为人立世之本的钦佩。苏轼一生,在政治上从不因一己之利而朝三暮四,始终坚持独立的品行。石随人贬,一个“俱”字,道尽了当时的世态炎凉。更伤感的是,苏轼所欣赏的雪浪石虽“不闻”而“尚存”,雪浪斋还可重新“葺治”,而石和斋的主人苏轼却再也见不到了,充满了物是人非之感。

  中间两联承“石尚存”生发。“坚重质”既是写雪浪石,又是苏轼的象征。苏轼一生爱石,在于石具有“震霆凛霜我不迁”的“节概”,也就是诗人所说的“坚重质”,而苏轼一生在险恶的政治风浪中正具有这种坚重不迁的高贵品质。颈联隐括苏轼《雪浪石》诗和《雪浪斋铭》入诗,写珍惜和复原友人遗物。“满酌中山酒”,是说诗人也要像当年苏轼那样“老翁儿戏作飞雨,把酒坐看珠跳盆”。“重添丈八盆”,是说要重做“玉井芙蓉丈八盆”以盛装雪浪石。珍重友人遗物正表现了思念友人的深厚之情。

  尾联承“人亡”。“不归北”,语意双关,既指苏轼卒于常州,又指苏轼鉴于政治原因,决意“不归北”。苏轼本来“已决计从弟之言,同居颍昌”,但行至真州,“颇闻北方事,有决不可往颍昌近地居者,今已决计居常州。”所谓“北方事”是指宋徽宗上台仅一年多,就由调停新旧两党转为再次打击元祐党人。苏轼为“省力避害”,决意留在离京城较远的南方。不料突然卒于常州,失去了同弟弟和老友重见的机会,诗人也只能在遥远的定州为友人招魂而已。

  这首诗在写法上别开生面,它睹石思旧,借物写人,以“贬”字领起全篇,以“亡”字,贯穿始终,层层递进,环环入扣,诗中无一“哀”字,而哀情则从隙缝中透露出来。

参考资料:
1、 衣殿臣编著.历代友情诗 下:大众文艺出版社,2009.03:第434-436页
2、 缪钺,霍松林,周振甫,吴调公,曾枣庄,葛晓音,陈伯海,赵昌平,莫砺锋,刘永翔等撰写.宋诗鉴赏辞典 新1版:上海辞书出版社,2015.07:第326-327页

zizhānāi--zhāngshùnmín

shírénbiǎnrénwángshíshàngcún

quèliánjiānzhòngzhìjiǎnlànghuāhén

mǎnzhuózhōngshānjiǔzhòngtiānzhàngpén

gōngguīběiwànzhāohún

菖蒲叶叶知多少,惟有个、蜂儿妙。雨晴红粉齐开了,露一点、娇黄小。
(chāng)¹叶叶知多少,惟有个、蜂儿妙。雨晴红粉²齐开了,露一儿、娇黄小³
译文:春草有多少呢?只能看见个蜂儿在草丛里钻来钻去,它多欢乐美妙!雨后天晴,百花吐艳,娇小的蜂儿钻入花丛,只露出那么一点点黄色的身躯。
注释:¹菖蒲:草名,亦名“白菖蒲”“泥菖蒲”,品种不一,生于水边,有香气,根入药。此处泛指春草。²红粉:红花。³娇黄小:指黄色蜜蜂。
早是被、晓风力暴,更春共、斜阳俱老。怎得香香深处,作个蜂儿抱。
早是被、晓风力暴¹,更春共、斜阳俱老。怎得香香²深处,作个蜂儿抱³。
译文:暮春之时,春草被早晨的疾风摧残,红粉凋零。正值青春年少,却转瞬随夕阳一同衰老。人如何也能像蜂儿一样,在花香深处,搂抱在一起。
注释:¹力暴:猛烈地吹。暴,疾也。²香香:花香。³蜂儿抱:形容蜜蜂采花。

  此词上阕写雨过天晴后的郊外丽景。就像一名优秀的画师,词人把入画的时间定在雨后初晴那一瞬间。一阵微雨过后,天空中纤尘不染,格外晴朗,放眼望去,只见菖蒲长满沟渠,叶叶相连。“菖蒲”一句从大处落笔,以“叶叶”概括郊外春色之貌,给人满眼碧绿的意象,就像南朝《采莲曲》中用“田田”来状莲叶弥望之景一样。紧接着,作者便拉近了视线,从细处着笔,用特写镜头捕捉到那碧绿画面中一点醒目的黄色:一只小蜜蜂在那儿飞来飞去。有了这一点娇黄的色彩映衬于一片绿色之中,整个画面便活了,充满生机了,因而显得美妙动人。从艺术手法上讲,将“雨晴”这样的时间融入到景物之间,使读者的审美感受自始至终都集中于艳丽的郊野春色,不给人突兀之感。“妙”和“小”不仅形成韵脚,而且还彼此呼应,见出园中蜜蜂的细小可爱。前用“唯有个”,后用“露一点”,前面点明是蜂,后再着以“娇黄”之色,将那只可爱的小蜜蜂写活了。一个“娇”字,尽显柔美之态,传出神韵。

  下阕由景生情。看着眼前一片大好的春光,满园的春色,词人骤然动起了惜花之情。他想到那娇艳的花朵如果受到晓风的暴力,必将残败不堪,纵然有幸逃过一劫,但最终的结果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只能是衰败迟暮,在暮春的夕阳之下,显示出老态,令人悲伤。一个热爱生活,充满激情的人,总是不愿意看到美好的事物被摧残,被破坏,但这样的结局却又是不可避免的。因此,诗人设想在最为娇艳,蜜汁最浓的时候,跟那娇黄的小蜜蜂一起度过,享受难得的美好时刻。

  词的上阕写“菖蒲叶叶”,是写叶,而下阕虽未点明,但引起词人感想的,是花。高明的词人在词中一点也没有透露出这花的消息,只以“香香”二字点逗,使词情婉约含蓄。由此及彼的时空转换,从写景到因景生情,只用过片的停顿来作处理,而不作交待(有时用一字句或二字句领起),这在词中是常见的手法。联系到当时的词是在歌舞场合所唱,就更能体会这种“过门”处词情变换的妙处了。

  表面上看,整首词都只是在绘景描象,但词人的用意,显然不在只写蜂、花这类自然景物之上。以香花美草喻美人,以暴风残花喻红颜衰褪,以春暮花老见出美人迟暮,是中国古代诗词的一个传统。因此,读这首词时,有着中国古代传统文化素养的读者,可以很自然地领悟到其中特殊的意象指归,并会因为蜜蜂抱花意象而联想到男女欢会,从而对其词品的高低作出评价。正因如此,尽管秦观的这首词在写景状物方面没有什么大的缺失,甚至可以说有其独到之处,但是,在后代词论家那里,却很少获得好评。最多只不过视其为狎邪词人柳永之作的同类。对照柳词仔细品味,这样的评价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只不过对于为秦楼楚馆写作歌词的柳永,词论家们的着眼点往往并不在其写男欢女爱是否露骨上,而在其羁旅行役和长调慢词的原创之功上,而对于“专主情致”的秦观,则多少有一种载道文人的心理定势,所以对秦观的这类词,就很少放过。其实,如果舍弃知人论世的批评模式,单纯就文本批评,秦观的这首词,还是有其独特价值的,至少,在艺术手法,还是有值得借鉴的地方的。

参考资料:
1、 徐培均 罗立纲.秦观词新释辑评.北京:中国书店,2003:109-111

yíngchūn··chāngzhīduōshǎo--qínguān

chāngzhīduōshǎowéiyǒufēngérmiàoqínghóngfěnkāilediǎnjiāohuángxiǎo

zǎoshìbèixiǎofēngbàogèngchūngòngxiéyánglǎozěnxiāngxiāngshēnchùzuòfēngérbào

樱桃花底,相见颓云髻。的的银釭无限意,消得和衣浓睡。
樱桃花底,相见颓云髻¹。的(dí)(dí)²银釭³无限意,消得和衣浓睡
译文:那时在樱桃花下相见,她低垂着头,如云般的发髻也倾侧了。在闪烁的银灯下,怀着无限的情意,如今却要忍受和衣而睡的寂寞。
注释:¹颓云髻:如云的发髻低垂下来。颓,下垂。²的的:鲜明显著貌。³银釭:银白色灯盏。⁴消得:谓怎禁得起。⁵和衣浓睡:不脱衣而沉睡。
当时草草西窗,都成别后思量。料得天涯异日,应思今夜凄凉。
当时草草¹西窗,都成别后思量²。料得³天涯异日,应思今夜凄凉。
译文:分离时我们在西窗下匆匆欢聚的时光,如今都成了别后的相思。你我各在天涯一方,何日才能相见,今晚想到这里内心更感凄凉。
注释:¹草草:匆忙仓促或草率。²思量:想念,相思。³料得:也有稿作“遮莫”二字,大约之意。⁴应思:也有稿作“转思”二字,更思之意。

  这首词虽然很短,但却贯串了好几个不同的时空。“樱桃花底,相见颓云髻”在时间顺序上是最早的过去,是回忆与那个女子相见时的情景。“樱桃花底”是以环境的美丽衬托人物;“颓云髻”是形容那个女子因羞涩腼腆而低下头来的样子。人与花互相衬托,那女子的美丽多情可想而知。“的的银釭无限意,消得和衣浓睡”是离别后的现在。“的的”,形容灯光在昏暗的房间里明亮显眼的样子。“无限意”既是灯对人的情意,也是我对那个女子的情意,因为我也在为相思而痛苦,那痛苦无异于灯油的自我煎熬。“消得”带起一个问句,意思是“怎禁得起”;“和衣浓睡”是说自己孤独无聊。

  “当时草草西窗”,是对过去和那女子相处的回忆。西窗之下与相知之人剪灯共语,何等安静,何等温馨,何等从容,而王国维却冠以“草草”的状语。“草草”是匆忙仓促,亦有草率的意思,因此这里就含有一种悔恨之意:当时苦知有现在的离别,就一定会加倍珍惜那短暂的相聚,可惜当时自己却把这种相聚视为很平常的事情,随随便便就把那段时间打发过去了。

  “料得天涯异日,应思今夜凄凉”是遥想今后。既然说“天涯异日”,可见现在虽已和那人离别,但还没有身在天涯。这两句说明,不但今日与那个女子相聚无望,而且今后更是无望,因为今后自己还要漂泊到比现在更远的天涯海角,与情意却只能越来越深,所以到那时候,今夜这种孤灯下的相思也将成为难忘的场景,永远留在自己的记忆里。

参考资料:
1、 叶嘉莹.王国维词新释辑评:中国书店 ,2006:63-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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