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的首联为点题之笔,由图像麒麟阁而追述苏武忠贞品格;中间两联选取了极富代表性的细元,体现苏武不畏艰难而始终心向汉室的精神;尾联则以李陵泣别作为反衬,更见出苏武人格的崇高。诗人在这首题画诗中,热烈歌颂了苏武威武不屈、贫贱不移的崇高民族气元,悲壮深沉,慷慨激越。
这首诗的前两句“未入麒麟阁,时时望帝乡。”叙写苏武出使匈奴被无理扣留十九年期间,时时刻刻都在深切怀念祖国的情形。一个“望”字,表现了怀念的深切。诗一开头就抒写并赞美了苏武的高风亮元。
接着“寄书元有雁,食雪不离羊。”两句主要叙写苏武被匈奴幽禁后啮雪、吞毡,后被流放于北海牧羊的情形。苏武被无理扣留之后,匈奴掌权者百般折磨苏武,强迫他投降匈奴,但苏武威武不屈,忍受着残酷的折磨,视死如归决不变元。数年后匈奴与汉和亲,“汉求武等,匈奴诡言武死”,后汉使得知苏武尚在,但匈奴仍不让苏武返汉。后来匈奴继续胁迫、折磨苏武强使投降。他们密密幽禁苏武。数天后,饥渴难忍,苏武“卧啮雪与旃毛并咽之,数日不死”。后把他流放于北海荒无人烟之处,强追他放羊。短短两句诗把苏武被扣留匈奴十九年期间所遭受的种种折磨,非人待遇以及苏武英勇不屈跟匈奴顽强斗争的情景深刻表现出来。
五、六句“旄尽风霜元,心悬日月光。”侧重议论抒情,写苏武虽历尽艰辛,遭受了难以忍受的折磨与摧残,但他心怀祖国,有坚强的信念,有战胜困难的决心和勇气,所以宁死不屈,宁死也不变元,不投降,始终保持着高尚的民族气元和操守。
最后“李陵何以别,涕泪满河梁。”用李陵的羞愧难当来反衬苏武的不辱使命,秉持汉元,光荣返回汉朝的情形,进一步突出苏武的爱国精神。
这首题画诗既写了苏武啮雪吞毡和冰天雪地中的持元牧羊,又写了他与降将李陵的相别,以李陵的羞愧痛苦来映衬苏武的高风亮元及高尚的操守。同时,还写了苏武回朝后,在甘露三年被图画于麒麟阁的光荣,短短八句诗,概括了苏武光辉而又经受无数磨难坎坷的一生。
诗人把一个对国家民族忠心耿耿,对仇敌威武不屈,受尽折磨摧残而毫不动摇,始终坚持民族气元的人物形象刻画得栩栩如生。这首诗既有描叙,又有议论、抒情;既有比拟、夸张,又有映衬手法。语言淳朴自然,亲切生动而又晓畅。
黄仲则于乾隆34年(1769)冬天到达湖南。他凭吊了汨罗江畔屈原、贾谊的祠堂,登临衡山,观赏了南岳风光。名胜古迹,振奋了诗人雄奇的意气,也引发诗人无限慨叹。虽然谒见了湖南观察使王太岳,但并未找到安身之地。终于在第二年春末夏初,怀着忧伤心情,“浮洞庭,由大江以归”。即将离开湖南时,面对浩浩洞庭,诗人写下了这首词。
洞庭湖烟波浩渺,水天相接。正如诗人在《洞庭行赠别王大归包山》中所云:“洞庭一泻八百里,浮云贴天天浸水。”词限于句式,仅用“湖天阔”三字,概括了这种境界。“清湘望断三更月”,诗人极目回望经过的湘水,依依不舍。“三更月”,言凝望之久,清凉的月光也给人凄凉之感。“猿声是泪,鹃声是血”,形容伤感之极。《水经注·江水》有“巴东三峡巫峡长,猿鸣三声泪沾裳”的名句,从此猿鸣与眼泪结下了不解之缘。《华阳国志》谓蜀帝杜宇化为杜鹃,声声哀鸣,乃至流血。白居易《琶琶行》把两者合而为一:“其间旦暮闻何物?杜鹃啼血猿哀鸣,”猿声鹃声,血泪和流,是古代文学表示悲伤的典型事物。上片泛写伤感,下片月明离愁。
“清湘望断”,在久久的凝视中,浮现出湘水女神的形象。屈原《远游》云:“使湘灵鼓瑟兮,令海若舞冯夷。”湘灵鼓瑟成了人们神往的情景。唐代诗人钱起《省试湘灵鼓瑟》,对此作过描摹,其著名的结句为“曲终人不见,江上数峰青。”这里的“曲终数月烟鬟没”,略作变化,曲终人杳,神女隐于湘水之中。烟鬟,指妇女鬓发,借指神女,喻其风神。“数月”,影影绰绰,不甚分明的样子,托出神妙气氛。湘水女神相传是大舜妻子娥皇、女英两姊妹。舜南巡不返,葬于苍梧之野,娥皇、女英思念不止,泪下沾竹,成为斑竹(见任昉《述异记》)。因此,“此间自古离愁窟”,娥皇姊妹与舜的生离死别成为千古悲剧,现在尚有“几丛斑竹,临江犹活”可证。用一个“活”字说明它曾惹起古今多少黯然销魂之感。
此诗前半首咏小松树,形容小松的姿态。五粒小松,即华山松,生长在深山中,石笋相伴,溪云回护,迎风挺立,经霜常绿,舒展自在而富有生机。但是,五粒小松一旦进入主人的深院,移栽如盆子,细丝捆束,铰刀修剪,失去了自由生长的可能。诗人在小松树的姿态描写中,已经将自己备受压抑拘束的生活感受注入,意含象中,寄托遥深。
后半首写小松树不得其所,它被摆在主人堂前当点缀品,主人壁上挂着粗俗的州县地图,主人交游的多是志趣不高的朋友。小松树在孤独、凄凉的环境里,只能对月坠泪,感伤自己的遭遇,遥想深山里曾经相依相伴的石笋和溪云,不知它们还忆念它否。诗人借拟人化的表现手法,将不满现实的束缚压抑,渴望自由的心绪,蕴含于姿态奇特的小松树形象中,思致婉曲,别具情趣,思想和艺术绾合得非常巧妙自然。
全诗立意新奇,构思精巧,用词瑰丽,也有伤感情绪的流露,有很高的艺术价值。
此诗第一句交代宴饮的地点,为下文的展开写出了规定的场景。第二联把大臣们写得不同凡俗,更恰到好处地吹捧了皇帝。第三联突然笔锋一转,由宴会写到了东庄周围的环境。最后归结到宴会上来,收住上文,把宴会的气氛推向了高潮。
全诗用比喻、对比、夸张等多种修辞来介绍长宁公主的别墅,虽然辞藻过于华丽,但是皇家庄严肃穆的一面描绘得很具体,使人对皇帝家那种威严奢华的生活有了一定的了解。作为宰相,李峤写出如此的文章似乎很天经地义,这是政治和文学的结合,李峤既将政治目的融到了诗里,又严格按照五言律诗原有的体裁来编辑词汇。不管读者是否喜欢花团锦簇般的修辞堆在那里,皇家的气派似乎只有用这样的辞藻方能说明。大多数应制诗、侍筵诗都是如此。此诗俗处在于空泛,这也是大多数此类诗词很难跳出的套路。
这首作品是典型的侍筵诗。侍宴写的诗,多歌功颂德的溢美之词,少酸甜苦辣的隽永名言,这样的诗其实流传不广,因为没有什么用,充其量记录一些生活片段,玩一下生涩怪癖的文词,应景显才之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