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的首联以杨柳的形、色及与风的关系起兴;颔联引用典故人物,以歌、舞的形式表现了独自相思时采用的方式;颈联以听觉为出发点,采取传声的方法传达思念的信息;尾联接颈联而写,在视觉上为作者传达思念的信息。此诗只有首联实写杨柳,其余皆用比、用兴,曲尽其妙。
此诗首联以杨柳的形、色及与风的关系起兴,为其“千条”“丝”的主旨作了基本确定。颔联引用了“静婉”“娇娆”两则典故人物,以歌、舞的形式表现了独自相思时采用的方式。联间头文字“香”影”体现了其生理特征。
如果说前两联表现为自娱自乐的“思”。自颈联始,以听觉为出发点,采取传声的方法传达信息。具体用吹奏羌笛和流莺“百啭”,呼唤“最高枝”。作为对高官比喻,除了皇上只有一人之下万之上的宰相才算得上“最高枝”。除此外,还要委托众宫九街上的如雪柳絮,越过宫墙,在视觉上为他们传达思念的信息。
综上,此诗正如沈约词《江南弄·阳春曲》所描述:“弦伤曲怨心自知。心自知,人不见。”故后两联发起的行为就是为了使致“思”的对象知。如此“思”才能落到实处,从而获得预期的效果。
“谷雨”是春天的最后一个节气,也是采茶的时节。谚语道:“谷雨谷雨,采茶对雨”;古人云:“清明太早,立夏太迟,谷雨前后,其时适中”。谷雨时,采摘的茶细嫩清香,味道最佳,谷雨品新茶沿袭至今。传说谷雨这天的茶喝了会清火,所以南方有谷雨摘茶习俗。谷雨这天,不管是什么天气,人们都会去茶山摘一些新茶回来喝,以祈求健康。
诗的首联展现了一幅清新的采茶图:谷雨时节,茶山如水墨画一般清新、秀雅、灵动。淡淡一片,新绿一片,蒙蒙一片,如烟如雾,或是牛毛般的细雨,飘洒在娇嫩的茶芽上。采茶人错落有致,协调有序地采摘,像是有人在无声指挥似的,双手有节奏地在茶尖上画着拍子,又似女子在温柔地轻抚琴弦。
“并手”、“难盈笼”,把谷雨采新茶的辛苦与后文以茶馈友的习俗,串成一根情丝,“礼轻情意重”的中华茶礼仪尽显其中。在中国的茶文化史上,常以茶馈送亲友,在这赠送和收受的过程中,许多文人学士常伴以诗文。
本诗尽显了谷雨节气习俗,茶文化礼仪等中国传统文化。
此诗写亲眼所见的景象。起句“火山今始见”的一个“始”字,发出了百闻不如一见的慨叹。“突兀蒲昌东”中的“突兀”一词,既勾勒出火焰山巍峨高耸之貌,又描绘出火焰山拔地而起、扶摇直上的宏伟气势。起始二句,气势宏大。
接着“赤焰烧虏云,炎氛蒸塞空”二句继续写火焰山的威势。“虏云”、“塞空”,既表示其空间的高远,又象征着异族活动的天地。而那火焰山的烈焰,却能燃烧那远天的云朵,灼烫的气浪蒸热了广漠的塞空。将火焰山置于广阔的塞空虏云之间,以烘托其热力威猛之势,联想合理,夸张恰到好处,炼字精当,意韵喻长。尤其是一个“烧”字,将火山烈焰指向虏云;一个“蒸”字,使火焰山热气威及远塞,由低向高,由近及远,顺着火焰山热力的漫延,形象地刻划出火焰山名不虚传的威势。这种浪漫主义色彩的夸张,并非不着边际地虚叹,而是基于生活的真实和诗人志向的高远。在这里,诗人没有拘泥于火焰山近景红岩焦土的精雕细刻,而是从远处的“赤焰”和“炎氛”,“虏云”和“塞空”着眼,以山比军、以热喻威,使诗歌饱含深广的意境。
接着,诗人在反问中发出惊叹:“不知焰阳炭,何独烧此中?”西汉贾谊在《鵩鸟赋》中把自然界万物的生成变化比喻成金属的熔铸,岑参此处化用其意,幻化出一种新奇的意境:火炉之大,如天高地阔,燃料之多,集全部焰阳于一地,从而燃着了这座石山。意为火焰山举世无双,为世上万物之佼佼者。
收尾四句:“我来严冬时,山下多炎风。人马尽汗流,孰知造化工!”以反衬手法,再现火焰山威势,一物多咏,造成连贯的气势。诗人自长安来,一路天寒地冻,唯独边塞火山热气蒸人,人和马都大汗淋漓。这种驱寒使热之工,若不是神力造化,人力绝不能能为之。这里,诗人通过亲眼所见和亲身感受,真实地描绘出火焰山奇特怪异的景象和无穷无尽的强大威力。可以想见,来到火焰山前,诗人触景生情,气贯长虹,更加激发了在边塞施展宏图的志向。
乾元元年(758)李白流放夜郎(治所在今贵州正安西北),二年春行至巫山遇赦,回到江陵。杜甫远在北方,只闻李白流放,不知已被赦还,忧思拳拳,久而成梦。
这两首记梦诗,分别按梦前、梦中、梦后叙写,依清人仇兆鳌说,两篇都以四、六、六行分层,所谓“一头两脚体”(见《杜少陵集详注》卷七。本篇文字亦依仇本。)上篇写初次梦见李白时的心理,表现对故人吉凶生死的关切;下篇写梦中所见李白的形象,抒写对故人悲惨遭遇的同情。
“死别已吞声,生别常恻恻。”诗要写梦,先言别:未言别,先说死,以死别衬托生别,极写李白流放绝域、久无音讯在诗人心中造成的苦痛。开头便如阴风骤起,吹来一片弥漫全诗的悲怆气氛。
“故人入我梦,明我长相忆。”不说梦见故人,而说故人入;而故人所以入梦,又是有感于诗人的长久思念,写出李白幻影在梦中倏忽而现的情景,也表现了诗人乍见故人的喜悦和欣慰。但这欣喜只不过一剎那,转念之间便觉不对了:“君今在罗网,何以有羽翼?"你既累系于江南瘴疠之乡,怎么就能插翅飞出罗网,千里迢迢来到我身边呢?联想世间关于李白下落的种种不祥的传闻,诗人不禁暗暗思忖:莫非他真的死了?眼前的他是生魂还是死魂?路远难测啊!乍见而喜,转念而疑,继而生出深深地忧虑和恐惧,诗人对自己梦幻心理的刻画,是十分细腻逼真的。
“魂来枫林青,魂返关塞黑。”梦归魂去,诗人依然思量不已:故人魂魄,星夜从江南而来,又星夜自秦州而返,来时要飞越南方青郁郁的千里枫林,归去要渡过秦陇黑沉沉的万丈关塞,多么遥远,多么艰辛,而且是孤零零的一个。“落月满屋梁,犹疑照颜色。”在满屋明晃晃的月光里面,诗人忽又觉得李白那憔悴的容颜依稀尚在,凝神细辨,才知是一种朦胧的错觉。想到故人魂魄一路归去,夜又深,路又远,江湖之间,风涛险恶,诗人内心祝告着、叮咛着:“水深波浪阔,无使蛟龙得。”这惊骇可怖的景象,正好是李白险恶处境的象征;这惴惴不安的祈祷,体现着诗人对故人命运的殷忧。这里,用了两处有关屈原的典故。“魂来枫林青”,出自《楚辞・招魂》:“湛湛江水兮上有枫,目极千里兮伤春心,魂兮归来哀江南!”旧说系宋玉为招屈原之魂而作。“蛟龙”一语见于梁吴均《续齐谐记》:东汉初年,有人在长沙见到一个自称屈原的人,听他说:“吾尝见祭甚盛,然为蛟龙所苦。”通过用典将李白与屈原联系起来,不但突出了李白命运的悲剧色彩,而且表示着杜甫对李白的称许和崇敬。
上篇所写是诗人初次梦见李白的情景,此后数夜,又连续出现类似的梦境,于是诗人又有下篇的咏叹。
“为春瘦”三句,点明为“春情”而瘦矣。此言词人因春至而牵动相思情,并且被这“春情”缠绵得瘦弱不堪甚至比初春时,光零零的瘦削的梅花枝还有过之而无不及。词人说:不知道我的这份相思情,伊人(即“花”)知道不知道?“任枕函”两句,写孤寂状。言词人哀伤离别,独饮闷酒已至半醉,恰遇信使至。拿到这信函,想拆又怕看到里面的离别之言,所以更添一层愁绪,复又饮酒,不禁大醉。于是他就散乱着束发,枕着尚未打开的信函睡着了。“否声”四句,今别离昔欢聚适成对比。词人说:言在这初春的寒夜里,否声淅沥更使睡在小楼中的词人觉得寂寞难受,又想起我俩从前艳春时节,外出斗草、探花的欢娱时刻,真不啻天壤之别矣。上片重在描述词人自己的“春情”。
“娇懒”三句,转而述爱人的“春情”,这也是词人推己及人的想当然耳。言她白天时一定闲得无聊,勉强拿起绣针刺绣,不一会又走了神,背地里又惹起了无限相思。“玉合”四句,女人相思中的细节描绘。言伊人细心地用兰花膏浸渍起相思豆珍藏在玉合中,并将玉合放置在彩色绣花囊里;又因为两情分离,令她无心歌舞,所以将舞衣叠好藏起来,即使因此而损坏了舞衣上的泥金凤凰饰品,也顾不上了;她独自倚栏而呆思,忽见栏干边的柳枝已经发芽,心知春已来临,更激起她的妒春心情,所以恨恨地折断柳枝泄愤。这真有“忽见陌头杨柳色,悔叫夫婿觅封侯”(王昌龄《闺怨》)的意境,离别之苦,由此可见。“几多愁”一句,总合两地愁绪。词人说:我们俩的离愁别恨,就是因为被这眼前的春否,绵绵的远山分隔成天各一方啊!下片重在描述爱人的“春情”。